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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佛记-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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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李家庄之时,已是响午时分。这一片瓦屋之上,炊烟白缭,菜香、饭香在空中轻散。初秋的阳光尚热,这街上行人甚少,一二苍头老百姓朴衣灰裤。那长街尽头,一座宽宅大院,便是殷原托生之处。
小青闪了身进去,但见这李家正在用餐,桌上青菜鸡鸭、鱼肉倒是齐全。那妇人肚子微微凸起,若不细看,倒也不似怀孕之人。那李家主人,在席上边翻看数簿,边挟着肥猪肉往妇人碗里塞,说道:“夫人,多吃些,你年事已高,再怀上一个,要多补点。”
又有二个俏丽女子,一个十岁左右的童子,在席上嘻嘻哈哈。那童子稚声说道:“妈,我那弟弟怎么还未出来,我可想找他一起去后院里捉蟋蟀。”
旁边一个女子,道:“那有这么快,你当时在娘的肚子里都憋了七八个月。”
那妇人笑道:“丫头,你也是的。不过说不定也是个女的,似你妹妹那般可爱。”
旁边两个老仆,一个又给妇人添了碗饭,道:“夫人这肚子,怀的定是个胖娃子。”
又一个老仆道:“夫人,过数日我便要归家一番,不如我替你往那武当山上香。听闻玄武大帝神威显赫,最是灵应。”
那妇人道:“玄武大帝,倒不曾听说,既然是神仙,便是当然。多谢李婶了。”自袖中取出几块碎银子,道:“到时还劳李婶,用这银子为大帝添些香油。”
那李婶接过,道:“我上个月闻侄子言,这大帝是近来方才显圣,正好为他置作金身之用。”
那李家主人道:“都好,若是真有灵应,到时我与妇人当在这处为大帝立庙。”
那李婶笑得欢,道:“老爷诚心,定然有应的。”
小青在这宅中转了一圈,上回去得急,未曾经看。悄于八卦安宅之法,在这李家宅中埋下了几蹲石础,好作兴家旺福之用。方才要飞走,却听得这玄武大帝四字,恍惚在那听过,心中疑虑,便又隐了身形,往武当山处飞去。
又是飞了半日之久,方到武当山下。见得有成群善男信女,自山上下来,又有数百之众,欲往山上去。那小青悄在一旁显了身形,扮作个愁苦之妇,向山上下为的问道:“这位老爷,那大帝是何方神明,如此显应。”
那老爷笑呵呵道:“管他是何方神明,他是有求必应呐。我家舅子十年膝下无儿,二个月前来此上香,如今已有动静。”
旁边又有一贵妇道:“是呀,我来替我儿求个官,果然得升高职,如今正是来还愿。你这位妇人,愁苦满面,莫不是家中汉子不好?”
小青恻恻道:“正是,夫君早丧。昨晚他夜中托梦,说是要我来向大帝上香,好替他祈福。”
贵妇听得早丧,却是急急赶路,嘴上边叨念道:“原来是个扫把星。晦气,晦气。”
小青暗自一笑,又向山上去。只见已有人建了一座庙,在苍山翠岸之上,真乃仙宫一般。小青在人群中望去,只见一星冠道人,在众人之中念祝步禹,身上隐隐有仙光暗射,心上怪道:“这道人是谁,莫不是天仙下凡,不然那来这般仙光。”细细望去,但见那道人双足之下,隐踏龟蛇,皆有龙首之象。而背上一剑,青光如粼。小青又用法力望去,但见这道人面貌有几分似静渊子,那知那道人眉上一跳,竟是发现小青。
那道人正是静渊子,如今假为玄武大帝之名,为玄穹高上帝行事。手上一拍,向众人道:“竟有妖狐敢来扰乱清静,待我擒来。”把身一现,修脸长须,顶罩紫虚圆光,被发黑衣,着金甲圈玉带,手仗宝剑脚蹈龟蛇,腾云而立于半空之中,手捏剑决,喝道:“何方妖狐,还不束手就擒。”那些善男信女见状,俱道是大帝显灵,伏跪在地。又望得妖狐二字,各在下悄把头观望,不见动静,心中都狐疑万份。
小青呵呵一笑,也腾云而起,道:“原来是你,正是踏破铁鞋无寻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把不空索一抛,往静渊子套去。
那静渊子大笑,道:“原来是你这妖狐,又来寻死。”把苍灵剑一抖,一条苍虬巨大青龙当空一显,与不空索斗个不休。而足下的龟蛇,首尾一交,兴云起雾,那龟首蛇首皆如龙头般,分向下三路咬来。
小青拿起五色云幢,望空一刷,隐了身形。
静渊子突时失了所在,却不惊疑,他修了灵宝天尊所赐的《上清洞玄紫府仙诀》,胸有成竹,身下九庆紫烟一冲,顶上现了上清玉晨光,双掌一拍,却是无数上清紫府玄雷,轰轰而来,竟布在四周之外,浮动旋转,却不爆炸。
廿九回 计中有计皆棋子 谋处生谋共傀儡3
却说阿赤,跟随在小青之旁,一人敌住了静渊子足下龟蛇之势,倒也各逞了神通。静渊子一现了这雷阵,阿赤自忙飞退,那龟蛇紧紧相逼,一转眼斗入了江中,都是水中生灵,如今龟蛇凶狠毕露,掀起淊天巨浪,无穷白涛。阿赤胜在身小人巧,穿插之余,倒尚能支。
小青隐在五色云幢之中,看得冷冷一笑,暗暗抽出大威德马头棓,双指悄悄扣住。自静渊子顶上一旋五色云幢,现了身形,立时扣动大威德马头棓。便有轻烟如火,自静渊子体内生出,那静渊子大惊失色,一手挥起,万数上清紫府玄雷往小青藏身之处炸去。另一手挥了苍灵剑,便望空而走。
小青咬牙切齿,把不空索一抛,想挡下这些上清紫府玄雷,那料数万声轰轰巨响,不空索却是炸成粉碎。急忙冲起二头九尾之元神,紧紧追向静渊子。这一回碰见,真是冤家路窄,小青那容得他轻易逃生。
那静渊子迅速飞越,但见小青紧追不舍,不禁懊恼,那身上业火愈来愈旺,再寻不到救法,便也要烧成灰烬。却见手中的苍灵剑青光如鳞,顿的飞了出来,化作一叶叶片子,往身上裹来,这无穷青叶但近业火,便半成灰烬,半成清水。
静渊子大喜,想道怪不得玉帝说此乃生德之剑。那料小青追了上来,九尾一扫,便是踉跄,差些云头站不稳。静渊子忙又拍了一斗紫雷,悉数在空中轰炸。
小青哈哈大笑,道:“贼道,看你今回逃往那去,你有你的天仙体,我有我的狐九尾。”一时九尾腾开如蓬,若半亩之清气,在半中紧追不舍。二头此起彼落,往静渊子便是左右一咬,嘶个头破血裂。
那静渊子边顾着用苍灵剑压下业火,边用紫雷逼退小青,一路飞得狼狈不堪,叫苦连连,道这妖狐几时如此精进,竟远超过了他。算了路程,这南天门便在前面不远之处,便佯停了下来,一手悄用遮眼法掩了南天门形影,叫道:“妖狐,本仙誓杀尽天下狐族,你有本事今天便把本仙打个元神俱灭。”
小青闻言,喝道:“贼道,你且看好了。”又一手扣动大威德马头棓,那业火又是大盛。静渊子急把苍灵剑压在胸口,佯作不支,斜里往南天门逃去。小青怒叫一声,把九尾扫去,突然眼前云雾一清,现了一座金耀耀玉灼灼的巨门,二边杀出一队神将,又有一个手持宝剑的胡样大神,正是投效中土天庭不久的南方增长天王,喝道:“何方妖孽,敢私闯南天门!”把宝剑往空劈出。小青冷冷一笑,道:“快把那贼道人放出来,不然要了你的小命。”把五色云幢一刷,增长天王那宝剑便歪向一旁,却是大惊,道:“法喜菩萨?你是何人。”这增长天王自是识得这宝贝来历。
那静渊子趁得混乱,急急往灵霄殿飞去,边叫道:“诸神将,有九尾天狐作乱,有九尾天狐作乱,快些围下。”
应声而下,又有数队神兵冲了出来,当头的是王灵官,还有值日太岁数人。听得是九尾天狐,俱不敢大意,各把法宝祭出。一时又云头涌涌,雷鼔大闹,却是玉枢雷部御史关羽,长须赤脸,也望这混乱乱战不停之处杀来。
那小青怒火连连,眼见静渊子已逃入天庭之内,恶叫数声,便要飞走。那王灵官等人岂容她走脱,钢鞭一噼,数十道火龙喷火而出,围个滴水不漏。小青怒叫一声,把九尾冲开这数十道火龙,道:“不干你等之事,莫来寻死。”
关羽在外,喝道:“好妖狐,敢不速手就擒。”一挥手,数百名雷部兵将击雷而去。小青冷笑道:“这般小雷,也敢卖弄。”五色云幢一刷,都散不成势。王灵官在外,叫道:“妖狐,吃我一鞭。”
小青不欲久战,这毕竟是天界重地,万仙把守之处,一吃个不紧,便走不脱。自往这围住的天兵神将中杀去,五色云幢到处,那些天兵神将东歪西倒,哀叫不停,硬生生杀出了半条路来。那王灵官、关羽、值日太岁见状,也顾不得了身份,齐扑了过来。关羽大刀一劈,便是一冷月冰轮,呼啸奔来。王灵官钢鞭噼噼啪啪,一打在小青九尾之身上,便是焚起无数真火,又有火龙火鸦从中怪叫。小青在这阵中,仗着五色云幢避开了不少,但吃了不少刀剑相砍,犹其是那王灵官,钢鞭力透万均,真火灼热。不禁怒火,叫道:“不怕死的往上来。”把大威德马头棓抽出,便是一扣,便有一名天兵体内出火而死。
那增长天王大惊,他本狐疑在外,不敢上前,见得这物,忙叫道:“快闪,这是大威德马头棓,能勾人业火自焚。”话声方落,又有数名天兵惨叫一声,化为灰烬。一时间这天兵神将之处,阵形散乱,那王灵官也不晓得这宝物效用如何,闻得增长天王之话,也自慢了一下,小青九尾一扫,把关羽与值日太岁撞开,便要逃回下界。
此时自灵霄殿中飞出数人,正是护教大法师张天师与托塔天王、那吒太子。张天师看个定,急自袖中抛出一符,喝道:“定!”那灵符飞出如锁,顿时小青四周,如透明之墙,自个慌乱撞得肿青。托塔天王更是祭出玲珑黄金塔,顿时高有百丈,罩向小青所在之处。却说那透明墙中,小青九首一扫,这墙崩裂如土,眼见那玲珑黄金塔已将罩来,顶上立时冲起一座金刚山,两两相撞,轰然大响。
小青趁得机会,便向下飞去,在上的那吒怪叫一声,抛出肩上的乾坤圈,砸在小青后背上,如断线风筝,堕了下去。众天将便要驱云追上,那张天师却喝道:“莫追,九尾天狐诡计多端。玉帝有旨,不可妄自下界追杀。”
王灵官等人面面相觑,见状唯有望影生叹,可惜了这一场功劳。
却说灵霄殿上,静渊子脸如土色,伏地叩头不敢起。身上业火早叫玉帝一挥手便息去,玉帝半阴沉着脸,道:“这方下界多久,便惹来了九尾天狐,再让你候些日子,岂不是连刑天之辈也招来了。”
静渊子颤颤道:“小仙一直谨尊玉旨,在武当山处扬名播灵,那料这妖狐不知从何得知是小仙,追杀过来,又修得了九尾,小仙不敌,方才回了天界。”又突的一惊,道:“坏了,龟蛇尚在下界。”
玉帝冷冷道:“不用紧张,那两只还不是本帝所要之物,随处都可寻得这些愚味妖物。你先退下吧,待伤好再下凡去。”
静渊子闻言,汗从背出,喏喏不敢作声。待出了灵霄殿,又往上清境飞去,见着灵宝天尊,也是叩头如蒜,道:“小仙力薄,连一九尾天狐也未能敌住,恐难成天尊所托。”
灵宝天尊宝脸轻呵,道:“我几时叫你去对付九尾天狐,不是九尾的你便可对付。”
静渊子又道:“那妖物有一物,能勾人业火,小仙未修得五阶仙地。天尊是否赐上一宝,或是赐小仙些九转金丹,也不坏了天仙名头。”
灵宝天尊呵道:“你用九转金丹有何用。玉帝赐你那剑,便是有生生不息之力,不然你也逃不回天上来。自去养伤,然后下凡,那些妖狐如今分散各处,你自可择遇而杀之。”
静渊子闻言,心上又是一寒,想道万一再有一个九尾天狐,那便如何是好。但不敢言,垂头丧气出了上清境,寻那祖师爷张天师去。这上上下下的飞了个来回,已过了灵霄殿退朝许久,那料张天师正自在天师府中静坐,一听静渊子之话,老脸横笑,宽言道:“静渊呀,这是考验,天尊与玉帝对你青眼有加,你切莫辜负了机会。”又在袖中摸索了半响,拿出一粒金丹,道:“这是我自练的金精玉光丹,虽比不上道祖所炼之宝,也有灵验。”又见静渊子还是一脸无精打采,呵呵笑道:“你莫着急,多少修道的上了天来,还是个看门守更之辈,你应知足。哦,你在天上尚无府第,祖师爷这处尚算宽敞,且先住下养伤吧。”
却说那玉帝,退了朝,回归府内。自把元神遁出,又上了大罗天。不过半响,西王母也元神飞了上来,望见玉帝,笑道:“闻说你今日不许众天仙追杀那九尾天狐,惹了不少冤气。”
玉帝道:“那太上老君在旁装聋作哑,我只好如此,或者正中他意也不知。”
西王母道:“我看那九尾天狐尚嫩,想是个初修得的,却如此大胆,倒也有其祖龙蛭的模样。”
玉帝一把拥过西王母,道:“数月方见一次,又谈这些,好不扫兴。”
西王母咯咯轻笑,玉手推开玉帝,道:“那玄女前两天突然无事献殷勤,左一声王母,右一声王母,便道要陪我,也不知作何打算。”
玉帝遥望大罗天下无数明暗星尘,道:“这大罗天真大,大得连我们都看不透。大罗天上无至神,三清也不敢居此。往西南一处,却是非想非非想天,也无至尊。往西北无穷远之处,却是那上帝独尊,这中真个古怪。”
西王母笑道:“有何古怪,这大罗天空荡荡,黯冥冥,那及得三清境般庄严妙地。西北无穷远之处,你我俱不曾到过,那上帝也未必是居于最上天。”又一手伸来,托着玉帝下颔,道:“妙乐国王,怎么不应我话,莫非是生气了。”
玉帝干笑几声,趁势把西王母搂住,亲了香额,方道:“那敢生你的气,我求你还来不及呢。那玄武身死之事,似乎已叫斗姆知晓,我正慌乱,不知那三清打的是何主意。”
西王母道:“这有何难,玄武剩得道躯,你乃蛇灵之神。便依上次所说,把元神与他合为一体。”
玉帝叹道:“我恐的是那三清法力无边,未必不知我打的是何主意,若是他们相难,又落下个冲撞之名。”
西王母玉指轻弹玉帝额头,道:“畏头畏尾,那做得了事。又不曾枉想凌居三清之上,想必他们还会顾念些面子。”
玉帝道:“既是如此,你又惧那玄女何来。”
西王母道:“我何曾惧她了,只是不知她打些主意,难免不安。说来,这事似缺了一人,伏羲、神农俱在,有巢氏想必也不会不出世,只少了燧人氏。那燧人氏三千年前便远走西北,正逃了后来一劫之难。”
玉帝道:“燧人氏还活着?只怕活着也不敢出来了。”
西王母咯咯笑道:“你莫小看了他,他是宁为鸡首,不为牛后之辈。”
玉帝脸上一紧,道:“你这不是说我嘛?”
西王母笑道:“不,你不曾小得。”
两人顿时扭作一团,行那神交之术,方才遂心遂意各自回了原体。而这大罗天无穷幽黑,却有点点荧光悄然流动,与那下面无数星尘一般,饶是玉帝西王母之辈,也不曾觉察。
三十回 黄沙中有妖城堡 邪眼再逢猫武馆1
大漠风沙连铁山,苍穹之下百万家。
胡姬但歌西凉曲,醉捧玉杯盛浮花。
刁斗曾伴琵琶响,公主去后蟠桃华。
汉家天子媚一笑,高冢碧草如蒹葭。
玉门之外乃鬼域,流沙含影王虺射。
昆仑之高百万丈,虎豹守关啄人也。
下有黄泉血汩汩,白骨千载尚未化。
徜徉兮无可倚欤,一梦未归庄周舍。
这玉门关外,万里流沙,高天阔土,迷茫茫不辨东西南北。古来征战之地,黄沙埋骨,不见人归。如今正是突厥达头可汗之时,铁山雄骑,奔驰如电。
在万里流沙之西北处,昆仑山磅礴于上。而下千里之处,又有一山,正是鸟鼠同穴山,这鸟鼠同穴山下,乃是一片无垠黄沙,这在黄沙滚滚之上,却有一城,但不立字不挂旗。横连城廓数百里,巨石垒成,旋宫圆顶,金饰玉砌。之中也有诸百姓之模样,女的披纱点金,男的胡袍装扮。也如中土城市一般,有酒肆勾栏之所,有市井商家,偶有一二声争吵,泼拉的打起架来,一转便有数只蝙蝠扑地飞出,化作兵士模样,手持了刀枪架开。
罗斯与西罗,隐身在一队商人上空,看护其中数名传教士。这商队正顶着烈日炙烤,穿行这片沙漠之上。这些商人乃是从波斯而来,自罗斯与西罗又是在波斯之远处来。
西罗此时一身黑袍,倒挂十字架,一双黑翅,血爪暗腥。罗斯则是娇美异常,金发碧瞳,只披了一轻件纱,身后二对光翼轻莹舞动。西罗望了望东边一处,道:“这些商人行路真慢,走了一个月方到这儿。”
罗斯手拈着一朵半萎玫瑰,道:“这人间的事,只能由凡人去做,你呢,守着那吸血鬼伯爵德克拉。我呢,看着那厄罗格就是。”
西罗又道:“真是古怪,这回又与你同路。要不是撒旦大人亲自下的令,我才不想和你这些自命高洁的天使一起。不堪一击,害得上回未能完成召唤,叫那两个中土妖怪趁机砸了教堂。”
罗斯撩了下黄发,妩媚一笑,道:“是嘛?那可怪不得我,我是色天使,对这殴架咬人的事不怎么上心。不过要不是你上次太心急,也不会弄砸,不过幸好,这回厄罗格带着圣十字架,不影响我发挥实力。你呢,还是自求多福吧,免得又碰上那黑龙,再回了一下地狱。”
西罗哼哼二声,道:“上回是地方小,没时间、没地方施法,你以为我怕了那中土妖怪不成。”
突然有一队骑兵自旁边一高大沙丘杀出,挥舞着弯刀,搭着弓箭,叽哩呱呱的叫嚷,把这商队围上。那商队当中一个惨白的褐发碧瞳嘴上嚯的悄现了二只尖牙,但随后也和众人一样跪下在地,又有一个传教士双手合什,向天祈祷。
西罗在上面道:“那里来的军队,要不要出手教训下?”
罗斯半倚在空中,道:“只要不伤了厄罗格,或是抢走圣十字架,我是懒得出手,你爱教训就自己动手吧。”
却见那商队的领头,急急跳下了马,满脸堆笑,用了一堆胡语与那军队头目说了一通,又拿出一文书,还招手一个仆从,抬上一小箱银子。那军队头目拿过银子,咬了一下,又瞄了这商队中,没有女人之类,方才扬了下手。这队人马又如旋风一般,驰然消失在黄沙之中。
西罗看得有趣,道:“这商队的倒也挺厉害,一身上塞了不少文书,到那便用那。”
罗斯道:“你以为个个像你呀,就知道打打杀杀的,用下脑子,不就万事顺顺当当的嘛。”
西罗阴阴一笑,道:“说得好听,这背锅从来是我们背,你们也不见得有多光明正大,没少干屠城灭族的勾当。”
罗斯又吹了下额上的秀发,道:“好说,不过我是一个色天使,只管色人,不管杀人。”
西罗又道:“别在我面前卖弄姿色,不然我一眼望死你,我这邪眼天使可不是白叫的。”
罗斯听得,又吹了数下,道:“我就是要吹,你碍得了我嘛,小心又把事办砸了。你那君主撒旦可比不上我主慈祥。”
那队商人又行了二个时辰之余,突然又混乱叫号起来,那领头的,道:“前面是海市蜃楼,大家小心绕道,不要给美景骗了。”
果然放眼望去,前面是一座高大城堡,旋宫金顶,有披纱女子、胡袍汉子来往于中。那商队中不少人抹了抹眼,舔了下干涸双唇,口上道:“有妓院,有妓院呀,这不是海市蜃楼,一定是达头可汗新建的都城。”说罢急急便要奔去。
那领头的大叫,道:“快回来,我走这一带的,如果有都城我那能不知道。一定是海市蜃楼,不要进去啊!”
却见那奔了过去的数人,进了那城堡,却是一点事也没有。便有几个女子挥手号叫上来,引向一处酒楼。
那领头的看得,也拭了拭眼,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邪眼天使西罗在半空,皱了下眉头,道:“不对,这城堡血腥气味很浓,定不是个人间建的。”
色天使罗斯此时揉烂了手中的玫瑰,也嗅了嗅鼻子,道:“似乎是中土妖怪般的气息。走,我们跟上。”
那领队早见一队商人们,都奔了进去,忙道是自己眼花,多疑了。也与仆从们一起骑马进去,果见这城繁华无比,但再仔细一看,却俱是这些胡装女子、胡装汉子。
领队的毕竟心细,未先往酒楼而去,却转入了市井商家。一见之后,连胆汁也呕了出来,只见那菜架之上,却不是碧油油的蔬菜,也不是牛肉羊肉之类,而是人肉人心人肺等杂碎。那店主喈喈怪笑:“客官,这是新鲜的人肉,一斤三两银子。”
那领队的再呕了一下,道:“多谢了,不用,我不吃这个。”便转身要走,那店主又伸出一只怪手拦住,道:“客官,先吃点,你才长得膘些。”
随后的仆从拨的抽出佩刀,道:“把我主人放开!”
那店主阴沉沉一笑,道:“好久没有人自己送上门来,都给我倒下。”自爪上喷出一片青雾,那些仆从连号叫之声也来不及,与领队的便扑的倒下。
店主又向里头轻唤了一声:“老婆,出来,快把这些人抬到后院圈养起来。别让巡城的瞧见,抢了过去,又分不得几两人肉了。”
里头也是喈喈的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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