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鼠佛记-第4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支七习得妙音陀罗尼,也吼叫数声道:“我等受女娲娘娘之命,前来寻那刑天之头。”
那料陆吾怪叫道:“可有西王母或三清天尊之旨,如若没有,速速回去。”
支七道:“还望大神通融一下,女娲娘娘并未说起需有西王母或三清之旨。”
陆吾暴然跳开,吼声连连,道:“小娃子,还不快滚!”两排尖齿霍霍作响,九条虎尾如鞭轻拍。
那猫武馆在旁,突然飞般起了一脚踹去,道:“你这怪物,是不是把刑天头私藏了!给你猫爷吐出来!”
陆吾乃上古神兽,镇守昆仑,岂是一般之物。大口一叫,把爪拍来,反把猫武馆摔在那壁上。又低吼连连,道:“小娃子,敢对本神兽动手,都下血池去!”四足腾起,一爪拍向在血池上空的狐女阿杏,九尾又扫向小青、墨华夫人与支七。竟如迅如奔电,气劲贯冲,一时这深渊之壁,黑岩震震纷坠,如陨石之雨,轰轰砸来。
墨华夫人娇脸微紧,极乐碧焰飘出十数朵,但叫那陆吾虎尾一扫,都打入黑壁而去,蓬然而熄。又那小青,重伤方愈,却是吃力,拿了五色云幢刷来,但那刷得动,也叫虎尾一扫,倒飞摔出。
支七暗叫不好,把青莲华目撒出,与那虎尾相撞,竟震得气血滚翻,暗惊这上古神兽果然厉害。但见那边狐女阿杏,犹自痴呆,身上却有五彩华光,那陆吾之爪,拍了过去,却丝毫无伤。
陆吾大是愤怒,低吼数声,这深渊血池猛的冲起九道血箭,往狐女阿杏射去。这血箭一贯狐女阿杏之体,喷溅散开,泼血涂身一般,狐女阿杏浑身上下俱叫一层血膜包住。陆吾又啌啌怪叫,人脸之上一双斗大眼睛,渐有金光闪起,交叠如刀,便要往狐女阿杏身上劈去。
支七定了下心神,急忙把青莲华目砸去,那陆吾头也不回,九尾一齐扫动,九道黄光斑驳化作九丘金山,铁铮铮一般,摧空压地,势不可挡。而陆吾双眼那金光如刀,眼见便要划破狐女阿杏之体。差些摔在壁上的小青惊呼一声,也顾不得身上伤痛,银牙一咬,又显了元神,狐鸣连连,也把九尾往这金光绞来。
而那猫武馆土头土脸的在壁上挣脱出来,往手指咬了半通,还是变不了身,不禁又大骂那两条龙来。却转一想不是还能吐龙息么,大口一张,哇啦的吐了一口龙息,冲向陆吾那九道黄光,但见龙息喷处,九丘金山纷纷变作尘土,扬空而下。青莲华目趁时一砸,打在陆吾背上,如打在铁石一般,嘡嘡而响。
小青元神显出之时,陆吾也低吼了一声,两目凝视,把金光之刀与九尾斗个不休,腾蒸变化,错目纷乱。突然觉背上一痛,兽性大发,整个巨大身躯腾空扑下,双爪如钩,掐住小青那元神双头恶掐,又一口往小青咬去,嘴中连连狂笑,道:“想变作龙蛭那般,你还差远着呢!”
小青大惊失色,若是身上未伤,自是不觉这陆吾可怕。但此回法力不及前些日子一半,闪避不开。眼见那陆吾尖齿便要咬下小青的头,猫武馆又是冲了上来,叫道:“你这丑八怪,爷平生最恨人欺负女人!”一跨而坐在陆吾背上,掏拳便打,开口便喷龙息。而支七、墨华夫人两人,也急忙掠了过来,各施法宝望陆吾打去。
那陆吾狂吼连连,这深渊四壁黑岩更是崩坏,砸在血池之中,溅起血水喷得半空血雾黑石。但说猫武馆,在陆吾背上,双手猛扯着陆吾头发,拉开与小青的距离,又一大口龙息往陆吾喷去。
陆吾原自看不起这猫武馆,但龙息却是古怪,阴蚀无比,又有赤热如火,背上竟奈不住,一层毛皮变作尘灰散落。陆吾大乱,把身翻转扭动,九尾奋然往背上的猫武馆击去。那猫武馆正打得性起,又见陆吾对这龙息抵挡不了,那料得背上突然受了九尾鞭击,哇的一声,整个人滚向血池之中,坠下之时,猫武馆又拼了命的吐出一口如柱龙息,正喷在陆吾那头。
只见陆吾头发皮毛顿时化作尘灰,面目模糊,叫痛连连。那陆吾双目失明,又觉剧痛无比,更是凶性大发,双爪拉着小青四处冲撞,轰得这四壁坑洼连连,土崩石飞。支七与墨华夫人俱闪避不及,又想救下小青,但那陆吾此时盲目冲杀,势如雷电,那及得了身去。
小青又撞了几下渊壁,痛得周身筋骨节节若碎,正想掏出大威德马头棓。突然望去,那陆吾诡异无比,只见陆吾那头已完全不见,都变作尘灰。而这那身躯四肢,也渐有化作尘灰之势。
支七与墨华夫人也看得怪异,两人两眼一交,支七冲了过去,把青莲华目一分为二,分别砸中陆吾双爪;墨华夫人也腾出墨香之雾,数十朵极乐焰灼灼然射向陆吾后面的九尾。陆吾爪尾受击,不禁双爪一松,弃了小青,反向墨华夫人扑来。卷起劲风如刀,挟着大石盘盘,那墨华夫人唬得脸上煞时变白,急忙后退。支七忙把青莲华目招过,挡在前面,只见陆吾那巨大身躯,悉数撞在青莲华目之上,砰然大震,声响直如巨波向四周冲开。这深渊之壁再也支撑不住,数百丈的渊壁吡吡剥剥的砸下来,又蔓延向上,更有火液火岩扬空坠下,如未日火山喷发之时。
此时血池之上的狐女阿杏,五彩光突然一转,破开血膜,往血池中穿去。支七见那陆吾之身,已渐存后面半截拉,犹在空中四处乱扫。也拉了墨华夫人与小青,望血池而下。
这血池也深不见底,又有无数火石自上击下,激得一池血波淊淊。
众人急忙随着狐女阿杏那五彩光堕落,也不知遁了多久,却是落在一白玉为地之处。
“猫兄呢?”小青此时惊魂未定,全亏了猫武馆那一口龙息,急忙问起。
但见这白玉之地,空荡荡,全无人影,那里来的猫武馆。
而这白玉之地,顶上血池之波,如红幕覆上,有万数明珠星芒相放。这四周又雕云纹画炁箓,腾霞弄光,氤氲莫明,中有一碑,刻着“都广之野”四个古篆。不远之处,有一九宫之处,八片玉碟直排纵列,离地三丈,各射出一道清光定住一巨大水晶头颅。
那水晶头颅在九宫正中,轻轻旋转,发出淡淡眩目的血光。一排牙齿凹明透光,两个眼眶深黑如墨,又有无数血丝如经脉在这头颅之上,流转不息,仿如活着般。
只见狐女阿杏,又是飘了过去,却立在九宫之外不敢进前。
墨华夫人与支七道:“恐怕还得支兄上前,这八片玉碟清光,分明也与原来禁忌之光一般。”
支七闻言,小心谨慎步近,一手悄捏着法宝,一手往那八个玉碟按去。只见支七手指按下,那片玉碟连清光便消失不见。
待见支把八片玉碟按遍,当中那刑天头咻的飞了起来。却见狐女阿杏身上五彩光一冲而起,化作女娲娘娘之像,轻袖一卷,裹了刑天头。
墨华夫人与小青见状,忙在地上一拜,道:“拜见女娲娘娘!”
而狐女阿杏如虚脱一般,晕倒在地。
支七忙一把扶起,急道:“女娲娘娘,你把她怎么样了!”
那五彩女娲娘娘之像微微一笑,道:“阿杏没事,你不必惊虑。这刑天头最是关要,昆仑又有禁法重重,我恐你们不晓所在,便在她身上附了一点法力,也好为你们引路。”
支七冷冷笑道:“女娲娘娘真是妙计无双!”
女娲娘娘凤目轻望支七,道:“你心中莫有冤气,你为我寻齐水晶头,我自语与你知那郡主杀父仇人为谁。”又挥了挥手,对小青与墨华夫人道:“你们起来吧。狐族如今能有此等修为的,也只存你们二个。”
支七又道:“但不知娘娘还有何指示?”
女娲娘娘道:“出了昆仑,你便往东荒之东而去,记得我所言之话,一年之内,最少须拿得十个水晶头颅。”
支七拱手应道:“有娘娘在阿杏身上为我们指引,自是不负所托。”
女娲娘娘却道:“那东荒之东,远逾数万里,唯赖你们自已寻找。”言罢,这五彩光在空中一错,连那刑天之头,穿壁而去。
墨华夫人在地上立起了身,叹了口气道:“这位小哥,女娲娘娘乃上古正神,你未免不敬了些。”
此时支七怀中那狐女阿杏,缓缓转醒,斜倚在支七肩头,微红着脸,道:“姐姐有所不知,我们两人自蜀中而去,远至扶南,每叫人算计,是才有此言。”
小青笑道:“妹妹这回便护着起来了。”
墨华夫人也是娇笑道:“好妹妹,说得也是。不过那猫帅哥呢,却未见着。”
小青道:“也对,不过猫兄素来古怪,不成在血池中游了起来?”
众人此时得了俱是心情一松,一扫方才那紧张气息。支七道:“我们先寻一遍,如寻不着再往那血池中细找。”便扶起狐女阿杏,自往东方飞去。墨华夫人与小青闻言,也各施法飞向一边,口上俱是叫嚷猫武馆名字。
这都广之野,腾霞弄光,竟有数百里之大,空荡荡只有他们的回声。四人寻了一回,把这处寻个遍,正回到原来之处。突然听得那血池的怪声急响,俱往血池进去。只见那血池之水,翻滚如沸,血泡一结一破,砰砰有声。而当中结了一个大大血茧,那血茧红光时隐时现,炎热外散,烤得这四周血水蒸作红气,冲上数百丈,又结成血珠滴下。
如此这般,那血池如一炉滚滚热水,蒸汽冲腾,血流飞窜,无数血珠落下又变作红气升起。渐渐这血茧之四周,变作一个红气飞散的大圆穹,数百丈之上尚是那滚滚血池。“咄”、“咄”数声轻裂,那血茧渐有网纹碎开,哔剥又是数声,那重厚厚的血层纷纷剥落,里面包的正是猫武馆。只见猫武馆那猫毛,一一如火苗窜烧,肥圆身躯抱成一团。而这在火苗一明一暗之时,在猫武馆这身躯上隐隐有一条红龙浮现,龙身龙头似东方之龙,却生了一对血红之翼,似白龙恩格思那般,怪异无比。而一双龙眼,明黄星瞳,烁烁发光。
墨华夫人抽了口气,道:“这又是什么?”
狐女阿杏也看得目瞪口呆,道:“猫兄又得奇遇了?”
而支七却觉有一股熟悉的气息,隐隐之间,血气苍莽纵横天地,心魂竟随猫武馆那呼息起伏震荡,如无穷战杀之意,搅得气血翻翻。心神一震,这气息虽薄弱,似在云梦泽中见过,正是灵均郡王所持的红宝书。
正在惊疑不定之时,猫武馆突然摔了下来,大叫道:“要命的,你们还在呀?那只怪物死未,待我去踹他一脚。”
支七看去,那猫武馆除了毛皮血红于前,依旧肥圆身躯,脸神却未见变化,心中暗道莫不是自己多疑了。
墨华夫人道:“小猫帅哥果然是福气之人,那陆吾已叫你一口怪气喷死。”
猫武馆闻言,嘟嘟大叫,道:“那怪物叫陆吾?死得这般早,我还没抓着他来猛踹呢?刑天头呢,你们寻着没?”
狐女阿杏道:“寻着了,都过了怕有个把时辰了。猫兄你在这血池中作甚,方才却不曾见着。”
猫武馆挠了下头皮,满不好意思道:“那怪物力气怪大的,把我震了下来,震得我头晕转向的。在这血池中灌了不少血腥之水,立马晕迷了过去,这不现在才醒来嘛?”又悄悄道:“那刑天头呢,弄出来我看看,拼了这么久就是为了那东西,还不知是啥模样呢。”
支七道:“没事就好,那刑天头已叫女娲娘娘带回去了,我们上去,那白琨子尚在外面呢。”
猫武馆闻言,嘟嘟连连,道:“不是吧。”却见众人已往上遁去,忙道:“等等我,等等我呀!”
卅三回 尔在前兮吾在后 藏其影也崇其行1
卅三回 尔在前兮吾在后 藏其影也崇其行1
那白琨子在外,自觉下面千古黄泉震动不止,暗念无量天尊,道这些狐妖莫把坏了昆仑地脉方好。
待见众人出来,道:“诸位,可寻得所要之物。”
墨华夫人谢了一过,道:“白老道,虽然你那剑无功也有劳,多谢了,已得所要之物。”
白琨子那鹤皮老脸,呵呵笑道:“都是老相识,谢什么。不过怎么你们似与人博杀过般,十分狼狈。”
墨华夫人道:“你当这黄泉容易下得么?我们拼了周身法力,才能深入血池得那药引。老道,可要到我那宫中一坐?”
白琨子道:“谢了,你那处胭脂太重,老道还想多活几天。”
众人回了墨华夫人那谷中,稍整衣裳。墨华夫人问道:“四位如今可是要往那东荒之东而去。”
支七道:“正是,不知夫人有何见教?”
墨华夫人笑道:“瞧你说的,那有何见教,只想结伴半路,我到东南寻那死鬼杨嘘白。”
猫武馆立时道:“姐姐,寻他作甚,你瞧瞧我,无不是帅气横溢,不如我与姐姐你在这处长住。”
狐女阿杏呵道:“猫兄,你不与我们一起去?怎可忘了郡主之事。”
猫武馆嘟嘟大叫,道:“那东荒之东又不知在那鬼地方,若是余下的十二个头,一个一头,一处又有一只怪物,那打得来。我不去,我要随着姐姐,莫叫人欺负了她。”
小青也黑着脸道:“猫兄,你怎可如此。在青丘国之时不是说了么?”
猫武馆寻了凳子一屁股坐下,道:“来一下昆仑,便叫二条混蛋龙害得我现在一身不舒服,再去下东荒之东,定是肚子涨爆了天。我不去,说甚我也不去。”又挪了下屁股,对墨华夫人道:“好姐姐,你便应了我吧。你瞧我这般温柔体贴,高大威猛,定是好个伴侣。”说时把两手一扛,作个孔武有力之状。
墨华夫人闲笑一声,手指轻摇,道:“猫帅哥,你还是太小了点。这个么我可不好年轻的,不过我将去寻我杨郎,我这儿原来几名女子倒可送你如何?”
猫武馆嘟道:“不要!我不要嘛!”
墨华夫人呵呵笑道:“看了再来,来!给我出来!小霞、小珍、小青!”掩嘴对小青一笑,道:“我这儿也有个小青,却是姓姜,应与你不同姓吧。”
只见三名宫女,曼步踱来,向墨华夫人深深一拜。那小霞小珍倒是娇美秀色,看似小家碧玉般,而姜青脸上那一股妩媚,婉转飘渺,浅浅对猫武馆回眸一瞄,直似勾魂般。
猫武馆浑身打了个激凌,半吞了口水。墨华夫人看得,对这三名宫女道:“你们三人,以后便随这位猫帅哥了,可服侍得好。”
三名宫女闻言,小霞与小珍半滴泪水,咽道:“夫人何故要弃我等,我等寻思未曾犯了规距。”
墨华夫人道:“那是此事,我将不在此地居住,要寻那杨郎去。你们随在我身边也是不妥,故方付托与猫帅哥。”
那姜青又是一拜,道:“恭喜夫人,夙愿得圆!”又步到猫武馆面前,道:“拜见新主人!”那小霞、小珍也贺了几声,方到猫武馆面前拜见。
猫武馆抹了下嘴边的猫须上的口水,连连道:“不用,不用叫我主人。你们以后就随我了,我、我会建个大庄子养你们的。”又想起那座金币,便想起三房六妾,豪宅华院,终日笙歌欢舞,好不快活,不禁又想得口水半流,滴滴淌淌。
三名宫女见猫武馆这般样子,纷掩嘴忍笑,自立了他身后。
狐女阿杏与小青尚要说话,支七道:“算了,既然猫兄执意不去,也罢。阿杏你呢,这东荒之东也不知有何凶险,不如我一人去便可。”
狐女阿杏道:“怎么可以,你到那儿,我便到那儿。上次是我法力浅,如今有了繁弱弓,我也能帮你一把。”又与小青道:“姐姐你呢?”
小青微微相笑,道:“妹妹你命好,得遇支兄。哎,姐姐我怕是不能与你们同去,算来已有四五个月,再过不久,殷原便要出世,我自是得去看护。”
狐女阿杏半嗔着脸,道:“那有姐姐的福气。”
众人商议已定,遂各分路而去。猫武馆带了三名美女,望蜀中而去,猫武馆边飞边道:“三位美人,我想建个大庄子,取何名为好呢?帅庄?”
那三名美女见这猫武馆虽不是腾云驾雾,但一跨步比她们还快,也不禁对这新主人打量起来,倒是那姜青,与猫武馆聊个不停,最终道那庄叫毛庄。
墨华夫人与支七、狐女阿杏二人同路,往吴越而飞。那支七也不知东荒之东原应从何处去,墨华夫人议道,不如先寻着杨嘘白,他镇守东南海域,应晓得一二。
三人在这云上过了数日,支七自是一身琉璃光彩,不逾那菩萨模样。墨华夫人也乐得施展法术,免得她那狐门神通,让中原卫道之士撞见,生出事来。支七倒是自在,初修了焰彗地,尚未好好修行,便在这云中结跏趺坐,自进了识海修练。只见那识海,虚空尽是琉璃光彩如焰,下面识海微波起泛,也若琉璃之液。那莲花之上,琉璃鼠虚影如火团,跃跃不实,支七盘坐了一回,寻思那欢喜香还在,不如消去,那料费了数天时辰,那香如旧,无奈只得作罢。
这一日正飞至吴兴境内,也合是支七修行精进,琉璃云彩飞过之时,却惊动了二人。乃是道宣和尚与已还俗的弘悯。
弘悯自离了开元寺,虽说还俗,但却依旧留着光头,四处云游打单。前数日贤护菩萨来寻他去金刚山,推托了一番,便到了这吴兴。
两人俱是佛门高修,一时谈得兴起,却是吵了一架。原来这道宣尊的是律宗,好那清规严戒;弘悯学的是禅宗,自命洒洒脱脱方是道理。两人争得脸红鼻赤,弘悯又先前喝了点酒,几欲动粗,对道宣和尚抱以老拳。
恰见天边有一朵琉璃云彩飘过,那道宣道:“莫不是有菩萨路过,既然我们争持不下,不与寻菩萨作证。”
弘悯大咧咧骂道:“去便去,这菩萨也是人做的,若是他讲不出个道理,我也打他一顿,好叫他明白。”
两人驾了金光而起,一下便冲到支七云前。
墨华夫人暗惊道这中原修行之人,法力如此精湛,却见是两个和尚,便娇笑道:“两位大师,驾了金光上来,却是何事?”
支七见中间一个是弘悯,大是欢喜,作辑道:“弘悯大师,一别多日,竟在此地遇上,可还好?”
弘悯见道,咄了一鼻,道:“你这小妖,几时修得这琉璃光彩的,害我等以为是那路菩萨,正要来请教。”
道宣拿住话头,便大笑道:“亏你还是禅门的,他便是妖怪修得,也是应该的。那可便轻视菩萨境界,你看这位菩萨,琉璃焰光,那能作假。”
弘悯白了他一眼,道:“我几时轻视了,来来,支菩萨,你说个理。”当下便把二人争吵原由说了一番,要支七作解。
支七顿时头大,道:“这、个,二位,我还要有要事。金光明顶那处有个女菩萨,修行精深,你们可前去请教。”一时情急,把金光明顶佛母抬出来挡架。
弘悯大叫,道:“好你个浑小子,数月前去请教我时还没半点佛门架子,这回倒是这般圆滑。”
道宣又拿住话头道:“你也好意思说,这位菩萨数月便修得如此境界,你羞也不羞?”那弘悯又要发话,道宣又抢着向支七一拜,道:“这位菩萨,但不知要往那去?”
支七心想,这处是海滨,或可一问。便道:“要往东荒之东,但不知二位可知是何去处。”
那弘悯道:“什么东荒之东,扶桑至是东极,不成还有再东之处?”
道宣却是合什,道:“菩萨慈悲为怀,竟欲远赴穷荒之地宣法传道,此大宏愿大心力,真乃楷模!”心中又想,这菩萨又不知修的是何法,不如我将来也去东边传法,或是派个徒子徒孙,光我律宗法门,莫叫弘悯那斯颠三倒四先行了一步。
支七却道:“不是,不是,我是去寻一物。两位,时辰在紧,就此别过!”
道宣忙道:“菩萨且慢,还请菩萨带些佛经,所到之处与人方便。”自袖中掏了一本《四分律》,恭恭敬敬的奉与支七。
弘悯大笑,道:“你这驴头,倒是会借机,那处也不知识不识得中土文字呢。”
道宣念道:“不与你辨,将来自有分晓。”
支七拿过了经书,心想久未看佛经,也是好处,便收了下来。便与二人作别,一路往东南之海飞去。到了海南,墨华夫人泼了漫天香雾,娇叫连连道:“死鬼杨嘘白,给我出来!”
这海中骤然一晃,辟空生出一座青白大宫,庄庄严严,水晶龙纹,白玉高门,中飘出一人,正是杨嘘白。方未说话,那墨华夫人立时飞上前,拧了下杨嘘白的耳朵,骂道:“好个杨负心的,闻说你有了天妃娘娘,便忘了我!”
杨嘘白脸上唰然一红,道:“子言,那来的这话。我是公事繁忙,你又远在昆仑,那有负心之举。”
墨华夫人啐道:“这一千多年,再忙也偷得时间过去,快说,与谁厮混了!”
杨嘘白急道:“那有厮混,这天地之大,那有比得上你这般的。你若不信,可到我宫中看。”
墨华夫人又啐了一声,道:“许不定你私藏了起来呢。”心上却是滋滋欢喜,这杨嘘白素来不会撒谎,比不得她另一个情郎天台和尚,看他这脸色便知假不了。
杨嘘白又瞄见支七与狐女阿杏,连道:“这位支兄是见过的,你可得为我作证。”
支七与狐女阿杏看得窃笑,闻言,支七道:“这个我先前也与墨华夫人讲了,但真不真,还得她自己方明了。”
杨嘘白大叫,道:“当然是真的!”连连握着墨华夫人的玉手,道:“子言,你来了便好,可做我夫人不?”
墨华夫人佯道:“那还得看你真的没有红杏出墙方好。”
杨嘘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