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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乎其神-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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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已近午夜,路上静悄悄的,除了飞驰而过的汽车外,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昏暗的路灯射出幽幽的光,给这夜添上了那么一丝丝的亮度。
「吭哧吭哧」,钟华奋力地蹬着自行车,终于爬上了这座桥。正想喘口气,谁知桥头风大,不小心,帽子给吹跑了。钟华骂了一声,忙跳下车子。当他回头往桥下跑的当口,却见一个人奋力地往上跑,后面跟了那么几个人,手里都拿着棍子什么的。转眼间,那人给追上了。接下来就是一顿噼里啪啦好揍,起初那人还反抗一下,到最后,索性抱着头,任那几个人去打。
这时钟华已捡起帽子,回身往停自行车的地方走去,看那几个人仍在痛扁着地上的人,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图。犹豫了下,钟华还是开了口,「别打了,再打魂都散了。」
此话一出,那几个人同时住了手!都抬头诧异地望着他,其中一人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你……你看得见我们?」
「你说呢?」
「我不是。」那几人的惊惧平息了些。钟华用眼睛瞄了下那个仍在地下趴着的人,问,「他怎么得罪你们了?」
「他抢我们的钱。」那人的语气已经恢复了平静,答道。
钟华从兜里掏了几张纸出来,背着风,用打火机把纸给点着,等烧完了,另外一只手中多了一迭钱,上前递给了那人,问,「够吗?」
「够了,够了。」那人接过,忙不迭地说。
「没这么多,我根本没拿那么多。」一个声音吼了起来,钟华扭头去看,却是刚才被扁的那位老兄。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指着那个拿钱的人大吼着。
「怎么?不服呀?今天算是你命大,下次抢东西手脚快点。再被人抓住,你可就没今天的运气了。走!」
那人一挥手,一群人呼啦啦走了,那人在后面作势要追,但终究是没追上去,只冲着背影大骂着,「妈的,有什么好横的?杂碎!狗娘养的!混蛋!神经病!让你明天就进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最好让你全家都不得翻身……」
钟华几乎有些愣怔地听着他用超八度的高音在骂着那群人,一直到那些人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钟华忍不住想,那几个人容忍度也真好,竟然没回来再扁他。
没了方向,那人把头转了回来,指着钟华大声说着,「你怎么那么容易被骗呀?我不告诉你没那么多钱吗?你还全给了他们。你钱多花不出去了是吧?给我呀,我帮你花。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笨呀。」
钟华愣愣地看着那叫嚣着的人,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聒噪的人,更何况还是个大老爷们?等他终于消停下来,钟华开了腔,「你说完了?」
「说完了。」
钟华扭头就走。
「啊?别走!大哥,不,大爷——你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你也送我点钱花花,那对你没什么,不就几张纸吗?你点着就行。」
钟华看着他,想这人不仅聒噪,还没脸没皮,真可惜他这副人模狗样的好皮囊。拍了拍那顶帽子,钟华又看了他一眼,说,「钱呀,我可没了。你要真想要呀,也成。等着呀,等我哪天有了,烧给你。」
钟华没等他开口,把帽子扣到了头上。整个世界清净了!对这种人呀,不,是这种鬼,最好的办法就是眼不见为净。跨上自行车,钟华蹬起了车子,又奋力骑了起来。
第一章
    同这个城市中千千万万个打工仔一样,钟华就如大海里的一滴水,沙漠中的一粒沙,原野中的一根草一样,普通地不能再普通。高中没毕业,钟华就背着行李走进了大城市。什么活都做过,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人生的酸甜苦辣,钟华品尝了许多,但却从来没抱怨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只要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足够!这是爷爷告诉他的!也是钟华的信条。
钟华在一个车行里打工已经两年了。他是从擦车开始的,时间长了,老板看他机灵实在,就让他跟了个师傅,没车擦的时候,就跟着当个下手。如今,有个小毛病什么的,他已经完全可以胜任。老板给加了工资,总算是稳定了下来。
工作忙起来,钟华常常会忘记自己的另一个身份:钟天师第一百二十八代传人!很吓人的身份!说起来没人会相信,但却是事实。钟家是捉鬼世家,钟华的祖先是道士,那厚厚的族谱诉说着祖先的辉煌。可惜到了现在,他们家却人丁单薄,钟华的老爸是独苗,让钟老爹很是痛心。但更让他痛心地是,这根独苗从小就谈鬼色变,别说让他去抓鬼了,他连符都不会画。要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钟老爹拍死他的心都有。在慨叹家门不幸时钟老爹把希望放在了下一代。
钟华抓周时,抓了把桃木剑,让钟老爹喜地合不拢嘴。而更让他欣喜若狂地是,钟华额头那个以为是在娘肚子里没吸够营养而落下的凹痕竟然是『阴阳眼』。钟家传了那么多代,有这种阴阳眼的可没几个。钟华还不会写字的时候,就已经会画符了,刚上小学,就随着爷爷去捉鬼,到了初中,他已经把那套家传的「钟馗捉鬼剑法三十六式」用地呼呼生风了。钟老爹捉鬼是不要报酬的,最多到别人家去喝顿水酒。他说这是祖训,道士捉鬼除妖,那是天经地义的事。谁听过猫抓耗子还要给别人伸手要钱?
钟华上高中后,要住校。不到一个星期,就跑了回来,拉长个脸说学校阴气太重,他晚上睡不好。他们高中的校址以前好像是片坟地。钟老爹陪他去买了顶帽子,帽子内里画了符,压住那个阴阳眼。钟华的世界算是清净了。从那之后,他就很少摘掉帽子,别人问起,他就说他有偏头疼,怕风。钟华高一结束时,钟老爹走了,走得很平静。临去前,他把那把家传的桃木剑和一个乾坤袋给了钟华。只说了句这剑和这袋子一定要传下去就闭了眼。
钟华上高三那年,弟弟钟响上了初中,妹妹钟萍也以很好的成绩考上了城里的高中。但是爸妈却让钟萍辍学去打工贴补家里,钟萍很听话,哭了一场后,答应了。
在她离家之前,钟华不声不响地收拾了行李,先离开了家乡。只留了个条,说让弟妹好好上学,他会赚钱给他们交学费。他是老大,有这个责任。
然后,钟华就到了这座城市,一晃,好几年都过去了。钟萍大学也考到了这里,如今已经大三了。周末的时候,她会到钟华这里帮他收拾东西。在这个城市中,钟华总算不是孤单一人了。
这段日子有些忙,钟华泡在车行里,天天半夜才能回来。这天终于早回来一次,看着猪圈一样的屋子,钟华想着钟萍周末要来,看这个样子肯定要骂自己的,还是趁早弄干净些好。收拾了半晌,拎了大包小包的垃圾准备去倒,刚拉开门,就见门口一人呼站了起来,把钟华吓了一跳。又看了一眼,想这人怎么那么面熟,正出神,那人却拿手在他眼前这么一晃,钟华顿时开了口,「干什么?你谁呀?」
听他说话,那人竟然蹦了起来,蹦地还真高,「哈,你看见我了?你终于看见我了!」
看他架势,钟华终于想起了是哪位,「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在这里?你还好意思说,你这个骗子!」
「骗子?说谁呢?」
「说谁?说的就是你!是谁说给我钱来着?是谁又说让我等着的?我每晚跟着你,你根本就已经忘了那事!我和你说话,你看都不看我一眼……咦,对了,你现在怎么看见我了?」
钟华懒得理他,砰地带上了门,拎着袋子只管走。那人跟着他,突然像发现新大陆般地喊道,「对了,是帽子,肯定是帽子!」钟华仍不理他,那人顿了一下,说,「看你那眼神,我就知道猜对了。不过,你那顶帽子可真够难看的,你什么颜色不好挑,你挑个迷彩。看你这倒霉样,肯定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你个破修车的,竟敢骗我!」
钟华被他说地有些生气,猛地停住,那人没提防,竟从钟华的身子里穿了过去,生生打了个冷战。钟华倒没事,他又不是一般人。等那人转过头,钟华盯着他说,「我就是骗你,怎么了?」
那人还在打冷战,听钟华这样一说,更是生气,又跳了起来,「骗子,果然是骗子。亏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每晚跟着你,就盼着你能想起来!你老板骂你的时候,亏我还在旁边踹他,给你出气;你车子骑那么快,我就跟着跑,别人烧钱,我都没去抢,就怕跟不上你;你吃方便面,我还可怜你,还想等我有了钱,肯定请你吃好的……」
到了楼下,扔了垃圾,又走了上来,那人一路跟着他,述说着自己长长的血泪史。回到门口时,还没说完。钟华开了门,看了那人一眼,打断他,「还没完?」
那人大吼一声,「没有!对了,还有你门上的这个破符,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它害死……」
「那你接着说!」钟华「砰」关上了门,隐隐觉地头有些疼,这人,不,这鬼可真不是一般地罗嗦。踱到那个破了一半的镜子前,钟华把那顶迷彩帽扣到头上,左看右看,决定有时间去换一顶。以前怎么从没人告诉自己这帽子很难看?
钟华还没找到时间去买帽子,却发生了一些事。
这几天的午夜,那座钟华天天路过的大桥上频频发生车祸,虽然没死人,但却都够惊险的。据出事司机说,是因为看到一个红衣女子突然往车上撞,为了躲避,猛然向一旁打方向盘,最终和其他车辆相撞的。
钟华在车行里听人如此闲聊,留上了心。这事他不知道就算了,但既然知道了,要是不管的话,却也说不过去。猫抓耗子,好像不需要理由?
这晚快半夜时,钟华拿了个包,里面装上了那把桃木剑和乾坤袋,又揣了几张符,没骑自行车,踱着往大桥走去。他租的房子离大桥很近,是那种待拆迁的房子,便宜,住地都是他这种外地人。钟华依然带着帽子,只是把帽子往上推了推,露出了额头。他已经习惯了戴帽子,真取下,他还真不舒服。
快到桥头时,远远地看到路灯下靠着一个人。钟华装做没看见,走到了路灯下。那人看到他,看架势又想跳起来,但最终好像知道对方看不到,没动,只是哼了一句,「真是阴魂不散,不想看到你,你还来晃?」说完这句,就不再说话,盯着路上偶而路过的人看个不停。钟华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那人好似终于忍不住,开了腔:「就抽这个?两块钱一包!你还真是穷,穷也就算了,还小气,小气也算了,竟然是个骗子。还有你这顶帽子!我看了就来气。你眼睛长到脚底上去了?一点审美观点都没有。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看着那张上下翻飞的嘴,钟华又看看自己手中快到尽头的烟,想等这根烟抽完,他要是再不住口的话,那就让他尝尝『钻心符』的味道。
远远过来一个老头,看到钟华时,好似有些吃惊,不知这大半夜的,这路灯下怎么立了个抽烟的男人。钟华看了他一眼,说,「等人,你忙!」老头点了点头,往桥头走去。钟华的烟抽完了,身旁的人却也住了口。盯着老头的动作,看老头到了桥头停下,从袋子里掏出了纸什么的,不禁一阵欢呼,「终于等到一个散财的了,不枉我等到现在。」说完这句话,瞥了眼钟华,「小气鬼,学着点!经常散点财,对你有好处!」
等老头把纸点了起来,空中飘了很多的冥钞。转眼间,出来了好多人,都在那抢。钟华斜眼看着,那人上窜下跳,倒也抢了不少。又看那老头,想这老头倒是好人,知道积德。老头烧完就走了,抢钱的人群也散了。钟华看着表,还差五分钟十二点。于是往桥中央走去。那人正在数钱,看他如此,下意识地要来抓他,「找死呀你?快午夜了,那女鬼要出来了。」
钟华想他说了那么多话,就这句还算是人话了。不禁开口说,「我找的就是她。」
「你找她干什么?啊?啊!你能看见我?」
「那你以为我在和谁说话?」
那人眼睛瞪地几乎要突出来了,大喊道,「奶奶的,你又骗我?」
「又不是第一次骗你,还以为你习惯了?」钟华平心静气地说着。
「你……你……」
「我怎么了?不想死,就躲远点。刀剑无眼,一会儿戳到你,散了魂,可别怪我。」
「你……你是道士?」
「那你以为呢?」
「那个女鬼很厉害的,你相信自己能收地了她?她怨念很深,能显形的,这几天的车祸都是她惹的……」
「要不因为这个,我也不会来。」
「你要死了,我就带你去喝酒。我这刚捡的钱给你留着。兄弟,等着你呀!」
钟华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往前走去,还有一分钟。那人跟着走了两步,停了下来,大喊到,「兄弟,等着你呀!」钟华陡然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午夜十二点,一抹红色的影子出现在桥中央……
如此深夜,出现个穿红衣的女人已经很奇怪,更诡异的是,那抹红色的影子竟然在桥中央跳起舞来,整个桥都成了她的舞台。钟华掏出了桃木剑,他可不想在自己面前看到另一起车祸发生。
那女子终于看到了钟华,也看到了他手中的桃木剑,慢慢停了下来。钟华看着她,说,「给你个机会!别惹事,去你应该去的地方。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哈哈哈哈……」听着这凄厉的笑声,钟华皱起了眉头。笑声落地,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响起,「你个臭道士,你去死!」
钟华叹了口气,别多说了,说了也没用。这事见多了,但前面的话总是要说的,就好像戏台上问「呔,来者何人,报上名来」一样,是少不了的过场。
钟华摆了个姿势,想着这次不知道这三十六式要耍到哪式才能捉住「它」。在钟华眼里,面前所站的已不是人,而是个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的生物。
那女子已经冲到了面前,钟华耍开了桃木剑。很显然她有些怕,只是闪躲。钟华不想和她游斗。午夜虽车少,但也有车,看自己这样抽风似地跑来蹦去,肯定在骂自己神经病。那女鬼因为要和他斗,已经没法显形了,所以一般人只能看到钟华一个人拿着把剑在耍。
斗了几招,钟华已经摸准了她游走的规律。借着她闪躲的一个瞬间,从怀里掏出一张符来,掷到她后退的方向。那女鬼果然撞了上去,只听一声惨叫,竟从半空跌了下来。钟华右手刺出,把她钉到了桥墩上。
那女子的脸色变地惨白,看着钟华,泪就落了下来……
钟华叹了口气,拔出剑,正想掏出乾坤袋,谁知那女子竟然一声长啸,伸手扼住了钟华的喉咙。在快要窒息的瞬间,钟华想起了一句话,是谁说的,「女人,你最好的武器是眼泪……」
「死道士,小气鬼,快醒醒,你还没死呢?再不醒,就真死了!啊……」最后那声惨叫算是让钟华彻底清醒了。爬起来的当口,却看到那聒噪鬼和那女人在互相掐着脖子较劲。幸亏那女人刚才被桃木剑给扎了,否则那聒噪鬼哪是她对手?
钟华骂了句,差点阴沟里翻船。要是自己就这样挂了,哪有脸说自己是钟天师一二八代传人?哪里对得起爷爷?越想越气,这善心果然要不得。钟华发了个狠,从怀里掏出个钻心符,「啪」贴到了那个女鬼头上,只听一声惨叫,那女鬼松了掐住对方的手,满脸痛苦地捂住了心口。钟华利索地打开乾坤袋,想了想,还是揭掉了女鬼头上那道钻心符,一阵光闪过,那女鬼被收进了乾坤袋。钟华束起了袋口,想着不知什么时候还要去趟城隍庙,这女鬼是要送到城隍庙受审的。
「还不来看看我?我快不行了……」听到这个声音,钟华才想起还有号人呢。忙低头去看,却见他躺在地上,一副快挂了的样子。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钟华也客气了许多,「哪里受伤了?」
「我刚才被你那破剑给碰了,我的魂要散了。啊,我是不是永世也超生不了了?啊?」
钟华稍微看了下,开了口,「别嚎了,就胳膊蹭了下!魂不是那么容易散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拼着魂飞魄散的危险来救你,你就这态度?要不是我,死的可是你。你态度好歹也好点,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这么危险,要不是为了,为了……啊,啊,啊……」
听着那惊天动地的惨嚎,钟华觉地耳朵都要被震聋了。惨叫完,那人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向大桥的一边跑去,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钟华对他的一惊一乍头痛之极,他简直怀疑这人是不是从精神病院里出来的。无奈地摇了摇头,钟华把剑和乾坤袋收了起来,点了根烟,悠着往家的方向走去。
是谁说的?历史往往有惊人的相似。在路灯下,赫然又是群殴镜头……钟华把烟扔到地下踩熄了,快步走了过去,喊了一声,「别打了!」那些人抬头看是他,比人见到鬼跑地都快,「呼啦」做了鸟兽散,瞬间,只剩地下一人。
「这次又为了什么?」钟华蹲了下来,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他娘的!」那人终于爬坐了起来,恨恨地骂着。
「我好像没得罪那些人?再说了,即使我得罪了,他们也不会来找你呀?」
「你个臭道士!没两把刷子非要出来亮!刚才差点都挂了,还在这说风凉话。要不是你输了,我的钱也不会输掉。」
「你们在赌刚才那斗法?」
「我呸,还斗法?纯俩泼妇打架。你说你那剑耍地好好的,钉都钉住了,你发什么良心,你拔什么剑呀?」
「那是我的事,你管不着。」说到了钟华的痛处,他有些生气。猛地站了起来。
「我当然管不着,可是我把全部的老本都押到你的身上。看没看到,刚才那么多鬼,就我一人押你胜。我多相信你呀,可你……」
「我不是胜了吗?」
「可他们说我作弊,说要不是我,你铁定输了。我给他们争,看到没有,把我打了一顿。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呀?这自从死了,就没碰到过好事。可怜我这浑身的伤……」
「唱戏呢你?接着唱,我走了!」
「臭道士,你也太没良心了。我这浑身的伤可都为了你呀。我的胳膊已经抬不起来了,抢钱都抢不到了。你要饿死我呀?你非要我变成怨鬼不是?这次,我算是见识了,什么叫人心不古,什么叫忘恩负义,什么叫人面兽心,什么叫……」
钟华的头又隐隐疼了起来,要说不理他吧,也有点说不过去,他毕竟救了自己;可要是理他,那就意味着必须忍受有只乌鸦在耳边唧唧歪歪,如果那样,还不给烦死了。钟华手抬了几次,想把帽子拉下来,但始终还是没放下来。
爷爷一直说他心太软,而这是抓鬼的大忌。在道士眼里,游荡在这个世界中的鬼只是个生物,而绝不能把他们当作人来看待,否则,怎么去抓呀?每个鬼留在这个世界都有自己的理由,尤其那些厉鬼更有着自己无法解开的怨念和执念。如果去听他们解释,都是血泪史,可能听吗?他们毕竟干涉了人间的生活,是带罪之身。就今晚那女鬼,可能也有着自己的执念,可是它却直接导致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受伤,能放任它吗?如果继续任它折腾,它的罪孽会越来越深,到最后肯定是永世无法超生,或者被打得魂飞魄散。在它还没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之前,把它收了,对它反而有好处。
经过了那么多事,钟华逐渐了解了爷爷所说的一些话,他的心也开始渐渐变地有些冷漠。但对于眼前的这个聒噪鬼,钟华很难把他看成只是一个生物。打了那么多次交道,这个人在钟华眼里已经是个活生生的人,所以他很难狠下心来。
「别骂了!再罗嗦,相不相信我钉你?」
「你应该说『相不相信我刺你』,因为我不是吸血鬼,所以『钉』这个字是不适用我的。」
钟华翻了个白眼,刚才是谁说「钉」那个女鬼的?
「翻什么眼?有本事你刺呀,那可算帮了我大忙了。我早不想这样过下去了。不过我谅你不敢。」
钟华又有了想揍人的冲动,他忍了又忍,说,「想要多少钱?一次性的,以后别再缠着我。」
「哟,怎么着?您老想甩手呀?我这一身伤,可不是几个钱都能打发的?我没别的要求,就跟着你了。有吃的,有住的,有点小钱花花,就行了。」
「要不要陪你睡呀?」
「啊?我可不是同性恋,你可千万别打我主意。」
钟华气极反笑,不过是冷笑,「我是同性恋,所以离我远点!」看着对方有些惊讶的眼神,钟华终于觉地出了口恶气。
那人惊讶过后,竟然乐了,「没想到道士也有同性恋,这倒希奇。不过,在道观里,都是男的,倒也方便!咦,不对,也有道姑。那个孙不二不就是女的吗?不过……这道士不比和尚,男女混杂,难保不出什么事?再说……」
「你给我住嘴!」钟华已经气地要抓狂了,猛地掏出桃木剑,喊道,「你再说一个字,我就钉死你!」
「是『刺』……」还没等他说完,钟华已经一剑递了上去,正刺中他左胸,只听一声的惨叫,响彻云霄……
钟华一惊,忙抽出桃木剑,但那人却已经软绵绵地趴到了地上。钟华心里有些怔忪,忙蹲下身子去看,却见他一动不动。有心去扶他,但对方是虚无的,却也碰不得。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猛然想起疗伤的符,就急忙站起身子想要回家去取。
「别……走……」虚弱的声音传来,钟华忙又蹲下了身子,「你……也太狠了……你怎么下这么毒的手……咳……咳……真是最毒不过道士心……」
钟华看他仍能说话,还能继续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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