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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乎其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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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就一破落杨子荣。这狗眼看人低,却是在哪里都通用,冯征进去了,那两个门房拦住了钟华,满脸的鄙夷和不屑。冯征冷了脸,掏出钱包,抽了几张老人头,撒花一样撒了下去,然后返身搂着钟华走了进去。李三在旁边笑,说钟老弟你一直这么跩,原来也有糗的时候,倒让我欣赏了。笑了笑,突然仿佛明白了什么,就不笑了。他们一直在和鬼打交道,和人打交道倒是不多。李三从来都是那身衙役服,倒也没觉得钟华穿着有什么不妥,即使钟华去拾荒,他也只是觉得老弟换了个职业而已。但刚才,他突然后知后觉,想到自己老弟竟然很穷,那两个门房是因为他穷才冷眼看他,而自己竟然还笑。越想越来气,冷了脸,把那两个门房一人踹了个仰八叉。那两人站了起来,只喊见鬼了。
走了进来,早有人迎了进来,钟华说要找夜凝。那人有些诧异,但看看冯征,说,夜凝的出场费是两万。钟华的眼都瞪直了,侧眼看着李三,李三还在生刚才那俩门房的气,没看他。其实看了他又能怎样,他李三难道能掏出两万来。冥钞还差不多。
「五万,出场!」
钟华的眼又瞪了起来,难道冯征这么有钱?
那人有些不相信,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一破烂王一王子,虽然都带王,可这搭配有些刺眼。
「哟,这不冯先生吗?」一女人娉婷走来,可惜有些太过丰满。钟华眯起了眼。
「还不去叫夜凝过来,那姓王的就让夜滞去陪他。冯先生可是稀客,也只有夜凝这样的才能陪。冯先生,上次您走得那么快,我都没来得及送您。快,这边请,刚装好的『夜生温都』,想不到竟然迎来了贵客。您也是听说夜凝的名声来捧场的吧,要我说呀,夜凝还真是有福气,能得冯先生青睐。不过夜凝呀也只有冯先生才配!」
李三紧跟上钟华,低声说,「这女人不对劲!」
钟华低声说,「你不怕打草惊蛇?」
「她修行不深,感受不到我。没事!想不到这鸭店竟然是个妖窝,也不知他们有没有鸭子精和牛精?一会儿那夜凝出来,我不能待在旁边,他道行深,能察觉到我。等你施法的时候,我再出来,我手下也已经埋伏好了,到时把他一举拿下。我就不信我们那么多人逮不住他。」
钟华微微点了点头。
在那女人的罗嗦声中,他们进了那所谓的夜生温都。有些出乎意料,按说这种地方,即使再上档次,但也脱不了俗,但这个房间却是极度的不同。
天花板上装饰了星星样的东西,在上面的一个角落里还有一个月牙,不知哪里来的烟,雾气蒙蒙腾腾的,很梦幻。暗暗的灯光把墙上的一条河给打了出来,很真实,旁边有树,隐约还有流水的声音。房间很大,很空阔,主调是冷蓝色。进了这个房间,就好像到了野外,让人有种回归自然的感觉。钟华陡然竟然想起了一句诗,就是「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确实很相像。想起来的时候,钟华暗暗在笑,想着自己竟然还能背诗?
门被轻轻敲了下,李三刷地不见了,是真正的不见。女人说了句「请进」,一个人推门而入。
那人进来的时候,微微带了一阵风。钟华本身穿得很厚,进来这里就有些热,但因为他背上有剑,却也不方便把棉袄给脱了,所以一直忍着。这人带来的一阵风让他舒服了不少,猛地多吸了几口气,倒也没着急去打量那人。
冯征看到那人的时候,感觉有些奇怪,但具体哪里奇怪,他也说不清楚。又再盯着看了一眼,才陡然明白过来,是年龄。你很难判断这个人的年龄,十几岁?二十几岁?亦或三十几岁?也许你想他是多大他就是多大,全凭各人爱好。来人就一身普通衣服,黑色裤子,水青色上衣,头发微长,好像一直在飘拂着。相貌属冷俊型。冯征想这自己提鞋都不配的主好像也不是天仙级的人,他不就一男人吗?还不笑,一点表情都没有。冯征想,这花了五万,难道笑脸也看不到一个?要是那样,还不如买一堆蜡人去看?
女人娉婷着迎了上去,笑颜如花,「夜凝呀,冯先生可等了你好久了。」说完,腰肢轻扭,又看向冯征,「冯先生,今天晚上可要好好享受哟!」然后又转向了钟华,「这位先生要是不介意的话,和我一起出去,我介绍帅哥给你认识。」她三句话,面对三个人,不同的语调,不同的感觉,但却都让人感到很舒服,做到这样八面玲珑,也真是厉害了。
「他留下!」是冯征。
女人愣了下,但随即又笑了,「冯先生,这3P……」
「再加五万,如何?」冯征竟然笑了,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这……更有意思,难道不是吗?好了,我不打扰各位了。」说完丢了个媚眼给冯征,扭着出去了。扭地倒也不难看,她虽丰满,但腰却极细。冯征盯着她走出了门,还在想,她这腰是怎么长的。
就听一声冷哼,冯征忙把视线收了回来。就看到钟华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沙发上在抽闷烟。反应过来后,冯征忙蹭着坐在了旁边,「我、我不是那意思。」钟华往里挪了挪,像是在躲瘟疫,冯征陡然有些生气,自己不就看了两眼吗?至于这样吗?
「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吃什么醋呀?」冲口而出的话让冯征有些愣怔,自己怎么会说这种话?脸「刷」地就红了。正恼羞成怒的当口,有人插话进来。
「十万,让我来看你们打情骂俏?」这是那人第一次开口说话,极清冷的声音,和他容貌极配。
冯征瞄了他一眼,没说话,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点了起来,深吸了口,发烫的脸渐渐消了下去。
他翘起了二郎腿,从下往上瞅着那人,嘴角扯起了一丝笑,「当然不是。我来是因为有人说我连鞋都不配给你提,所以我来看看。」
「你已经看到我了,那你现在觉得自己配吗?」那人竟然笑了,说不出的意味。
「噗」,一口烟轻轻喷了出来,冯征把笑容扯地更开些,「你说我配不配?」
那人又笑了,说,「那……谁知道呢?」
「试试不就知道了吗?」冯征夹着烟站了起来,走近那人,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帮我气气他,再加五万,如何?」然后抬起头,看着那人,笑地像个设计恶作剧的孩子。
「冯先生好特别,请人跳舞,还要趴到耳边说。真是。」那人的表情嗓音说变就变,竟夹着一丝媚。
冯征笑开了花,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上路。他没有回头去看钟华,他在想像身后人的表情。忽然很开心,特别开心。逗逗他又何妨
那人打了个响指,「MUSIC!」
音乐陡然响起,吓了冯征一跳。倒不是他不会跳舞,而是响起的音乐竟然是「西班牙斗牛舞」。
「你要斗牛呀?」
那人不答话,手里呼地多了支红玫瑰,「会吗?」
冯征接过,摸了摸,没有刺,还好。横咬到口中,屈身,一个请的姿势出来,他娘的,不会也要会,难道让他在旁边坐着那位面前丢脸吗?
「刷」一道柱形白色灯光打了下来,罩到两人身上,这屋子似乎成了个大舞台。两人还真跳了起来。这舞上窜下跳的,还真累人!跳了会儿,冯征说,「他脸色怎样?」除了这柱灯外,其他都是黑灯瞎火的,他可看不见。想着那人必是能看见的。
「没变,都没往这边看。」
冯征顿时有些意兴阑珊,「这舞也太奔放了吧,我们来个暧昧的。暧昧那种,你不会不懂吧?」
「再加一万。」
「加你两万,重暧昧!」
「好说!」
响指声再过,在这奔放的旋律中都不知他这声音是怎么制造出来的?总之,音乐陡然转换。
Chainedmelo……果然够暧昧。冯征把花给扔了出去,搂着那人跳了起来。一圈,两人贴地很近,「脸色怎样?」
「生气!」
再一圈,脸似贴非贴地贴了上去,「怎样?」
「青筋爆出来了!」
冯征乐开了花。再一圈,冯征头往后仰,似要去亲那人。
「打啵加钱。」那人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除了他,亲男人我会吐。放心,我不会亲你的。」唇快要碰到,「怎样?」
「你自求多福!」那人把他猛然推开,急速地滑开,音乐突然停止,灯光陡然消失。冯征正愣怔的时候,一拳已经朝他脸上结结实实揍了过来,伴随着一句话,「这拳替你老婆!!」冯征一下子栽倒在地上,又一拳揍了过来,「这拳替你爷爷!」紧接着又一个声音,「这拳替……」冯征等了半天,那拳却没落在自己身上。
「这么疼他?他在你面前都爬墙,你还不舍得打他,做人做到你这个份上,自杀算了。」清清冷冷的声音,却似乎正在看好戏,偏偏没到高潮就完了,让他很有些意犹未尽,「两万元跳支贴面舞,这交易倒是合算得很呀。冯先生,这钱都要加到帐单上,你可别赖帐呀。」
「你,你,你混蛋!」
「你不会不认帐吧?那可是你亲口说的,我说一万,你给两万。像冯先生这样的金主可真是不好找呀。」
钟华看拳下之人哑口无言状,血往脑门顶,一拳楔了下去。冯征如愿晕了过去。
「晕了?不好玩。我说,你还真是相信我呀。我说什么就什么呀?告诉你,你冤枉他了。这么不相信彼此,还学人家做什么恋人?真是笑死人了。他那是让我和他演戏,要气气你。现在倒好,你把他打晕了,这戏可没法演了。不如……我们两个来谈正事吧?唉,这前菜吃完了,味道还行,不知这大餐怎样?最近好无聊,还好有你们解解闷。你生气了?生气好呀,我就要你生气,这样打起来才好玩嘛?你要不激发出你自己的潜力,一下就死翘翘了,那这大餐也太掉价了。」
钟华把冯征抱了起来,放到沙发上,然后伸手把他鼻血擦净。脱下棉袄,给冯征盖上,不知怎的,自从那人进来后,这屋越来越冷。然后触了触了冯征的唇,站了起来,又走到屋子中央,面对那人。伸手从背上把剑拔了出来,以剑拄地。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平常。
「倒小瞧了你,这么快恢复心情。倒是个真正的道家之人,比你那草包鬼差兄弟好像强多了,怪不得他找你来。他做到那个位子你帮了他不少忙吧?一会儿斗起来,你可要多坚持段时间,我可看好你呀。可别让我失望哟。」那人说完,长笑一声,摇身一变,竟然是一身青衣打扮,长发飘飘,手中多了把长剑,展眼望去,竟似仙人。
不知从哪里来的风,竟然越来越大。钟华始终眼也不眨,握着手中的剑,只是盯着对方。那人把剑横到面前,轻轻吹了口气。
「怎么玩?斗法?你无益是以卵击石,没什么意思。这样吧,我们来比剑,让我来看看你这小道士的身手到底怎样。你要是在我手下走上三十招,我今天就放你一马。如何?」那人一口气说完,然后看向钟华,宛如一只猫在看已经在爪子底下的小老鼠,想着怎样玩才能尽兴。
钟华沉声道,「随你喜欢!」
「别想着你那鬼差朋友来帮你哟。我这结界可几乎没人能破得开。你可要全力以赴,否则你和你那小朋友……」那人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
钟华抬起了剑,冷然看着对方,一剑刺了过去。那人朗笑一声,长剑举起,随之竟然带起一阵阴冷的风,隐隐有股青光扫过,迎向剑峰。钟华看那剑泛青光,不敢冒险去硬碰,遂滑开剑峰,刺向那人手腕,那人陡然后退,避开击向手腕的剑,然后又向边上滑了两步,从侧面直取钟华眉心。钟华来不及躲,身子后仰,却同时击向那人下腹。那人来不及闪躲,衣摆竟然被剑风扫过。
只听一声朗笑,那人竟然是开心之极,「想不到你小道士倒有两下子,算是小瞧了你。再来!」
说完,那人又刺过来的剑却显凌厉之态,和刚才截然不同。钟华一点也不敢怠慢,挺剑迎了上去。这钟家家传的剑法一共三十六式,但每式却又生出不少变化。钟华从小跟着爷爷捉鬼,早已把这捉鬼剑法用地娴熟,但他却只用过三十式,别说他,他爷爷,还有爷爷的爷爷,似乎也只用过三十式。爷爷说,希望钟华这一生都没有机会用后面那六招。钟华不知今天他是否有机会用到那传说中的招式。
越是危险,钟华反而越是冷静,这是他多年历练出的性格。面对眼前这个跩地不得了的妖怪,钟华愈发冷静。其实自从那女妖走出这个门之后,钟华已经感觉到了周围的结界,并且力量之强是他从来没有遇见过的。在那时,他已经放弃了依靠李三来捉眼前这个妖怪的想法。他不知对方到底有多强大,但他却知道自己有个很大的弱点,那就是冯征。其实刚才打晕冯征,钟华承认自己确实在嫉妒,但另一方面,让他晕倒却是更好的选择。眼前的人想要挑拨离间,他怎能感觉不出来?这妖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竟然看不得别人恩爱。冯征这个傻瓜,明明知道对方是妖怪,却一点也不担心,让钟华头疼之极。
五招,十招,二十招,二十五,钟华依然一板一眼地耍着桃木剑,没有丝毫要落败的迹像,完全忽略那人惊讶的眼神。三十招的时候,那人突然收手,看着钟华,「已经三十招,我会放你走。但前提是你必须继续和我玩,直到我尽兴。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钟华冷眼看着对方,不搭话,左手探入怀,一张符摸了出来,随着剑式一道黄符飞向了对方。那人长一声,「自不量力!」那符飞到他面前,竟突然着了火,在空中化为灰烬,随风飘走了。钟华脸色有些变,左手又掏出两张符,一左一右同时飞向那人,右手却握住剑直击那人胸口。那人又是一声冷笑,突然飞了起来,「和我斗法?真是笑死人!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法术。」
夜依然深,风依然大,但这小小的斗室却好似变换了场景。两人仿佛置身于真正的野外,一切显地寂寥空阔,或者说两人依然在这结界里,但人却变小了。钟华回头看了冯征一眼,看他依然昏迷着,遂放了心。
那人依然飘在空中,剑却直指墙上的那条河流,一声「起」字,那河里的水竟然从墙上流了出来,往他们身边汹涌着奔了过来。那人脚底好似有叶扁舟,他立于舟上,随着水势上下颠簸,但却轻松之极。
在水涌出来的当口,钟华已经开始往后疾奔,那是冯征躺着的地方。水势却显然快过他的速度,在他到达之前,水流已经把冯征躺着的沙发冲了起来,冯征在水中起伏着,显然已经醒了,拼命游着,但却显然是很迷茫。也许以为是在梦里吧。水越来越大,一个浪头打过来,竟然把冯征埋到了水里。钟华心猛然抽紧,拼命往冯征的方向游去。浪头过去,冯征的头又露了过来,钟华心猛地一松,终于游到了他的身边,一把抱住,狠狠地搂到怀里。
谁知,一道青光闪过,竟然在他们中间筑了道水墙,明明是看地见的,但那道水墙却是穿不过的,竟然似玻璃般坚硬。冯征的眼中露出的是种说不出的恐惧,而钟华的眼神则像是心碎了般的痛苦。
「心痛吗?那就让它再痛些!」一个冷冰冰的话语传过,水流竟然似是触角般升了起来,把冯征紧紧到绑了起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响过,钟华的脸变地比纸还要白,嘴角似要咬出血来。
嘴角的血腥味让钟华的心冷静了下来,他掏出怀里的东西,低声念出了什么,那袋子飞到空中,竟然变地很大,更惊奇的是,那袋子开始收起地面上的水。水收地很快,水势很快就控制住。然后地上的水成了一条小河流,袋子越变越小,最后收住河流的出口慢慢往墙上移,到最后,紧紧贴到了墙上,宛如一条坝拦住了奔腾的河水。
第八章
    「乾坤袋!」一个喃喃的声音响过,似乎是不敢相信。
钟华早在乾坤袋收水的时候,就站在冯征下面,等那法术结束,冯征刷地掉了下来,正砸到钟华的怀里,把钟华砸个趔趄,他拼命稳住,接牢,然后把他放到沙发上。沙发是干的,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冯征的恐惧好像已经消除,他的眼神很平静,静静地看着钟华,然后伸出手,把钟华嘴角的血给擦了去。钟华抓住他的手,放到脸颊旁,轻轻摩擦着。
「想不到你竟然有乾坤袋。即有乾坤袋,自有乾坤剑。自不量力的是我,可笑我还说要放你一马!今天是我们两个的事,你不收我,我自然也不放过你。你的那个小朋友,我不会伤害他。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阴冷的声音响过,风又大了起来,空气中夹杂着一种潮湿的气息。
钟华亲了冯征一口,冯征焦急地看着他,似乎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出来。钟华爱怜地看着他,一记手刀切过,冯征又晕了过去。
返身,捡剑,钟华盘腿坐在地上,看着那人,把剑从自己额头插了下去。本是木剑,却很是锋利,血从钟华有些凹陷的额头留了出来,却全被那把剑尽数吸了进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钟华缓缓闭上了眼睛。那把剑从他额头飞了起来,悬到空中,颜色变成了赤红。
而那把剑所指的方向,赫然出现了一条巨大的青蛇……
剑泛红光,直朝青蛇逼去。青蛇昂首吐信,扭起巨大的身体,迎了上来。霎那间,青红交杂,上下翻飞。红光凌厉,青光阴冷,交映在空中,映着点点繁星,竟然十分艳丽。
钟家世代传下的宝贝,一是乾坤袋,一就是这把剑,看来只是一把普通的桃木剑,然则却是上古神器。钟家剑法最后六式,实则应称为乾坤六式,这套剑法必须在达到人剑合一的情况下才能使用。而要想达到人剑合一,却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事。乾坤剑吸人魂魄,达到人剑合一,每吸一次均要减少用剑人十年阳寿,这好比是个交易。如果对手过于强大,后果则是剑毁人亡,魂飞魄散。所以这套只有六式的乾坤剑法只存在传说中。如果不到万不得已,钟华根本不会轻易用这套剑法,但眼前的青蛇太过强大,誓死一拼,或许还有希望。
不知过了多久,青光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红光依然极快地移动着。瞅准一个空挡,红光猛地掠到青蛇前面,青蛇张开大口,一股黑雾喷过,竟然是瘴气,红光似要略过,但却被黑雾笼罩,没能逃脱。青蛇似乎喘了口气,但谁曾想霎那间,红光掠出黑雾,以极快的速度直直插向青蛇的七寸。青蛇痛苦地摆着,似乎痛到了极点,最后没有办法,索性不再挣扎,静静地卧着,似是忍着极大的痛苦,两行泪竟从眼里流了出来。
红光慢慢退了出来,飞到盘腿坐着的钟华面前,依然是剑钉额头。红光慢慢褪去,褪尽之时,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钟华缓缓睁开了眼睛,额头依然有血,凹陷之处似乎更深。青蛇已经化成了青衣人,手捂胸口,满身是血,脸色苍白如纸。
钟华轻声叹了口气,不管怎样,爷爷说得不错,他确实心太软。也许他钟华这一生都见不得眼泪,不论是人是鬼还是怪。钟华有些艰难地站了起来,缓步走到那青衣人面前,蹲跪了下来,探手入怀,掏出一张符,贴到额头上,黄纸顿时被染成了血红色,钟华让那人仰躺在自己怀里,贴符在他伤口上,喷涌的鲜血顿时止住。不管什么农夫与蛇了,既然不忍心钉死他,却也更不忍心看他流血过多而死。钟华做事不讲究什么天伦道理,他只知道如果眼前这条青蛇流着泪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他会很内疚。他只想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而已。
青衣人恢复得很快,脸色已经没有那么苍白。等他睁开眼睛,看到钟华,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依然手捂胸口,青衣人站了起来,然后单膝着地,另手直指苍天,「佘青对天发誓,愿与道长结为血誓,为道长驱使,决不违抗。若违此言,尽毁两千五百年修行。」
李三闯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一幕。其实在那乾坤剑钉住佘青之时,结界已破,等佘青完全臣服时,结界才完全消除。在外干着急的李三才得以闯了进来。屋里的一切都没变,依然是点点星辰,屋角依然是一弯月牙,墙上的河依然雾气腾腾。只是胜负已分。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不愿驱使别人,自也不愿受人驱使。你还是回灵山吧,别再在人世游荡。」
「钟老弟,你等等,等等!」李三快步走了来,看了佘青一眼,然后把钟华拉到了一边,悄悄说,「你疯了,这么好的事往外推?他可是修行了两千五百年的妖精,是宁死不低头的蛇仙。如今不知哪里迷了心窍,竟然愿与你结血誓。这可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怎么能不接受?有了他,你哪里吃不开?你在想什么?」
钟华看了李三一眼,没说话,伸手去摸烟,点了根,猛抽了一口。李三看他脸色不善,陡然知道为了什么,有些讪讪地说,「兄弟,实在对不起,我刚才想,你要是出了事,我就到判官面前自请下十八层地狱来谢罪,不然,难解我愧疚之情。实在没想到这妖的结界竟然这么强,怎么也闯不进来。哥哥我对不住你,你想怎么对我,打我,骂我,罚我,都没问题。任你高兴。」
钟华看他如此,猛抽了口烟,也没说话。他本不是善言之人,看李三道歉,倒也不知该说什么。不过说实话,刚才心里确实生气。来捉妖之前,他自然知道那妖的厉害,但想着有李三和他诸多手下在,多少有些把握,可谁知一个结界竟然把自己和冯征扔进了龙潭虎穴。
钟华返身,走到佘青面前。佘青已经站了起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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