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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的女主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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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能够把你来比作夏天？
你不独比它可爱也比它温婉：
狂风把五月宠爱的嫩蕊作践，
夏天出赁的期限又未免太短：
天上的眼睛有时照得太酷烈，
它那炳耀的金颜又常遭掩蔽：
被机缘或无常的天道所摧折，
没有芳艳不终于雕残或销毁。
但是你的长夏永远不会雕落，
也不会损失你这皎洁的红芳，
或死神夸口你在他影里漂泊，
当你在不朽的诗里与时同长。
只要一天有人类，或人有眼睛，
这诗将长存，并且赐给你生命。（《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18首）”
左手像小孩子一样摇摇头，强词夺理地说，“不对。我是‘非常’喜欢莎士比亚，而你是‘很喜欢’莎士比亚，‘非常’和‘很喜欢’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吗？”
“一样么？”
既然噩梦是对的，我便顺水推舟把《惑》送给左手。
“对了，你要是喜欢小说，我把母亲的遗物——那本蓝色封面的《惑》，也就是教授在论文中说的那本小说——送你，作为爱情的见证。”
“恩，我会好好保管的。”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到校门口。有一位年龄与我们相仿的男青年在门口吆喝着卖冰糖葫芦。尽管天气很冷，但还不够冷，我们来东北已经快两个月，遗憾的是没有下一场雪。左手拿钱买冰糖葫芦的时候，我问男青年什么时候才能下雪。
“哥们，咋啦，南方来的？哈哈，刚来的都这么问。在没看到雪的时候就热心期待下雪，等真的下雪了，我怕你们嫌它心烦。东北的雪就像东北的人，直爽，不磨叽（罗嗦），要么不下，要么就下得贼大贼大，保准一个冬天不会融化！”
两天后，也就是2005年10月21日左手会死去。原因我不知道，但死亡是无法避免的。
我说，我希望上天早点下雪。
左手给我一个冰糖葫芦，她自己也咬一个。她说，
“大哥，有没有搞错啊？下雪得看天，天会听你的吗？呵呵，哪有你叫它下雪它就下啊，那多没面子呀！”
我突然大叫一声，说，“下雪吧！Iforeverwillrememberyou。”
她说，“不，我们还没到告别的时候，你还没忘记你的那个梦？！哼，我才不信呢。”
旁晚19：35，土木工程系开公开法律知识讲座，左手自然也陪我同去。在去往土木工程系大楼的路上，我们又经过了刚刚翻新的13号教学楼，左手高兴地说这里是我们第一次正式想见的地方，值得纪念一下。于是，我们又手牵着手绕着那棵大树走了一圈。正在这时，天空飘起了瓣瓣雪花。这是我们来东北的第一场雪，正如我们的初恋，洁白而脆弱。
我高兴地手舞足蹈，说，“哇！我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雪。左手，面子够大吧我，上天真的下雪了！”
左手突然嘣出电影《神话》的一句台词，“好想跳舞，我跳舞给你看好吗？”不过经她之口已变成汉英杂文，但大意未变。她唰地一下拉开绿色羽绒服的拉链，将其扔在地上。瞬间，长发从羽绒服那狭小的帽子里飘逸而出，美丽而秀灵，与空中的雪花共舞，共青春之欢。她呵呵地笑着说，“十一，Iamalsogoodwanttodance？”
这时，立即招来人群围观。在陌生人群中，我发现两个熟悉的人影，一者是冷笑旁看的汪学长，一者是嘻嘻哈哈的拿着一个数码相机瞎拍雪景的大骗子小精灵燕灵双。燕灵双见是丘丽寒雪准备跳舞，便从人群中挤了过来。
我摇头，说，“不行！”并瞪了燕灵双暗示她不要起哄。
燕灵双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双手高举着数码相机，大声嚷嚷道，“哼，龙十一你说什么呢？！不行也得行！寒雪，你就大胆地跳吧，舞台永远是为女主角而准备的，我们永远支持你！”
人群中部分热血份子鼓掌起哄，并跟着燕灵双喊道，“对，丘丽寒雪，我们永远支持你！”
“朱丽叶肯定能歌善舞……”
“朱丽叶，朱丽叶，朱丽叶……”
一见汪学长那诡异的笑，我不禁有些害怕，我走过去，拾起地上那件粘着雪花的绿色羽绒服，牵着左手的手便走。弄得左手莫名奇妙地不断地往我这边看。
她低声地说，“怎么了，十一？我看你脸色不对。”
我悄悄地回答，“咱又被汪学长那阴险小人盯上了，以后得处处注意，我担心他会作出一些对你不利的事，而且……”
左手打断我的话说，“没事的，是你多虑了。”
我给左手披上羽绒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并让她转过身来眼睛对着我。我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咬牙切齿地说，“左手，你对我很重要，就像我的生命一样，我不能失去我的生命，你知道吗？！而且，10月21日，我怕，我怕梦的预言是真的，怕你真的会死！”
左手想从我的怀里挣脱，她说，“我不相信，你也不要去相信！”
我把她搂得比以前更紧。
我说，“那今天的雪，怎么解释？”
她固执地说，“那是你运气好。”
我说，“你应该相信我。”
她哭了，说，“你叫我相信什么？相信我后天就会死吗？！可我又有什么办法？”
我安慰她说，“会没事的！”
这时，燕灵双在一旁起哄，她大叫，“吻一个，不愿意跳舞就吻一个，不然对不起观众！大家说对不对啊？”
人群大喊，“对，吻她，吻她……”
顺事而导，看来当众接吻是无法避免的了。
左手闭上眼睛，我轻轻地吻在她脸夹滚烫的热泪上，然后再吻她的嘴唇。没想到这个“龙十一与左手接吻”的场景被燕灵双拍成一组照片，后来发布到左手的博客（http：//qiulihanxue。blogcn。
http：//qiulihanxue。blogcn。），成了我生命中最珍贵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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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法律知识讲座的主讲师是学校从校外请来的1024警官，听过1024警官的简介才知，他原是吉林省检察院副院长，后自行降级留任CC市公安局局长，直接负责CC的刑事案件。苏木曾误把清华教授当老乡，其实1024警官才是他真正的老乡，祖籍河北山海关。个人经历与我有些相仿，幼年丧母，与父亲相依为命，但不同的是，出生在小县城，后来随受残的建筑工父亲下乡务农，成长于农村。1024警官讲座的主要内容包括法律基础、中国刑法和大学生如何用法以及法律意识的培养四部分，听者则是土木工程系大一新生和监督我们好好听讲的安阳系主任。左手前半个小时对法律知识挺感兴趣，她说她小时候的理想是当警察，特别是第二部分“中国刑法”，她听得津津有味，可后半个小时她悄悄地靠在我肩上睡着了。
1024警官对着话筒，严肃地说，“死刑只适于罪行极其严重的犯罪份子，所谓‘极其严重的犯罪份子’，一般指那些越境贩毒团伙、强奸、无故杀人和战犯。对付死刑犯，我们决不能心慈手软……”
与此同时，我后座两位同学正在悄悄对话，他们的发言代表了大多数同学的心声：
“喂，满口杀人、强奸，我看他自己才像强奸犯呢。是不是警察都这样，横鼻子竖眼，一副冷吧吧的样子，我们又没欠他钱。”
“真能磨讥！啥时候能下课啊？早知道就不来了，系主任也不点名。我还没吃晚餐，刚从网吧回来。你饿不？”
“饿你个头啊？！我刚刚吃麻辣烫，重庆麻辣烫可好吃了……”
“哎呀，真是的！一个在台上磨讥，一个在台下磨讥。”
“我睡觉了，你把风吧！”
“喂，是我睡觉你把风才对吧？！上次开会就是我把风……”
“闭嘴，好好听讲。”
“你为什么不好好听讲？瞎摆霍（胡扯）。”
……
到了散场时，1024警官再把主要内容重叙一遍，然后说，“大学生是未来的一代，学法、知法、懂法和用法，将在日后的法制中国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愈来愈重要。今天的法制教育到此结束，最后感谢※※大学土木工程系大一新生和老师的支持，谢谢。”
同学们高兴地起立，却被安阳主任制止，主任说出席应该从主席台开始，贵宾次之，观众最后。
我推醒左手，她伸个懒腰，好像怕我骗她似的，拉着我的袖子问我，“这是哪儿啊？怎么这么多人？”
我站起来，笑着说，“这是天上，我们是天上的天使。”
她抬头看看，说，“呵呵，是么？”
我帮左手把绿色的羽绒服披上，说，“他唠叨完了，我们该回去了吧！晚上我还得去教小胖子的English。”
她说，“恩，早点回来。我去哈尔滨啤酒城的407室等你。回来时，可别忘了给我买圣诞礼物啊！”
“圣诞？什么圣诞啊？！”
李荒谬死后，我们成了S唯一的朋友，原来407室是S特意安排的，她把每年的10月19日叫做‘中国古典圣诞节’，在这一夜必须说古语、穿旗袍、下雪和过圣诞。后来S的这个自创的“中国古典圣诞节”被哈尔滨啤酒城的老板加以推广，很快成了CC上流社会的一个盛大节日。
407室？古语？下雪？
怎么，怎么和我梦中描叙的一模一样？！
不，不可能！
迷迷糊糊中，我突然发现我将要做的事，已经在一个月前的梦中被预知。难道是天意如此？我不敢往下想。
我说，“好的，我会记住的。我提前去了。”
告别左手，我穿好白色羽绒服独自往校门口狂奔。
梦中的十一没有买礼物，是不是只要我买到礼物，这一切就都可以改变？
315路，吉林※※大学→火车站。
小胖家住火车站附近，另外在郊区有栋别墅，据说他们只在小胖寒暑假期间才住郊区。父亲姓孙，纯正的东北人，拥有CC市最大的墓地场，依靠卖墓穴生意发财。小胖的母亲只在相框里见过，很漂亮，但也很胖，她本人我并未见过，据保姆说她几年前去了美国就再也没回来过。星期三，小胖父亲在外地谈生意，我给小胖打电话说今晚放假，叫他来车站帮我女朋友买东西。保姆知道是我，便应许了。5分钟后，一辆双塔拉轿车停在我面前。小胖像大老板似的，大摇大摆地推开车门，并叫司机把车找个地方停好，然后高高兴兴地拿着一串红葡萄，边走边吃。他走到我面前时，突然摘几粒葡萄向我扔来，我猛地伸手接住，然后按老规矩我蹲下身，他跑过来一把搂住我的脖子，我们互相亲密地拥抱一下。
这时，一串红葡萄掉在雪地上，但他并不去捡，而是顺便摸进我的口袋，把我的手机拿在手里把玩。他突然认真地说，“哥哥，有女朋友真好，我什么时候才能交女朋友啊？”
小胖的普通话是左手纠正过来的。以前他满口都是“啥、咋啦、埋汰（很脏，不干净）、磨讥（罗嗦）”等东北腔，现在一口超级标准的普通话，倒有点像河北人了。我笔划着齐胸的位置，说，“恩，让我想一想啊。——长这么高时，就差不多了。”
“那得多久啊？”
“再过六、七年吧？”
“啊？这么久呀？！”
“怎么啦，等不急了？”
“不——急——，我才不急呢？！要是我长大后能有姐姐那样貌如仙女的女朋友，我一定会非常高兴的，我妈妈也是！”
“你妈妈？”
小胖泣丧地回答，但没有哭。
他说，“没见过是吧？她总喜欢躲在相框里面——我也不知道她上哪里去了——她不要我了。”
为了避免勾起小胖的伤心家事，我马上转移话题，说，“小胖，你知道火车站附近哪有礼品店，就是比较大型，不，是超级无敌大型的那种。”
小胖捡起葡萄，给我一颗，自己一颗。他认真地说，“哥哥，能认识你和姐姐真的很好！”
小胖父亲所做的行当有些特殊，这使得小胖性格也比较忧郁，寡言。听保姆说小胖在我们来他家之前，他是从来不笑的，他讨厌陌生人，特别是客人。一般他家来访的人只有两种：要么是自家或亲戚家死了人的人（来订购墓穴），要么是将死之人，老人或病人（预先订购墓穴）。这两种人都是小胖憎恨的，因为他讨厌死人，无论是死人，还是将死之人，都令他难过。在我头脑中印象深刻的一件事是：有一次左手逗小胖，问他“假如哪天要是姐姐不幸死了，你会不会叫你爸爸卖一块物廉价美的墓地让姐姐住在里面啊？”小胖当时就吓哭了，他说“姐姐不会死，要死的话我陪姐姐一起进墓地”这把左手感动得一塌糊涂，她紧紧地搂住小胖，一阵猛亲他的小脸蛋。我问他为什么呀，他说“等我长大了，我要姐姐做我的女朋友”，然后我和左手呵呵大笑，他自己也破泣为笑。
我说，“是吗？认识小胖也挺好啊！”
然后，小胖模仿电视里的广告词，挥一挥手甩甩头，笑着说，“‘我的地盘，我做主！’——跟我走，保准错不了！姐姐最喜欢什么东西啊？”
我没有回答。我希望随便买点什么都行，只要和梦境不一样就可以了。
小胖又说，“送图书罢，我最喜欢买书了，家里好多书都是我自己买的！呵呵，不过我不喜欢看书，也不喜欢别人看书，但我惟独喜欢看姐姐看书，她……”这时，我手机的铃声《无尽的爱》打断了小胖的话，他把手机递给我。
“喂，你好。什么？章一平叫我一个人在外面小心点，注意安全？什么意思？！一平被人打了，他现在哪儿？医院？说清楚点，哪个医院？什么，欧阳方杰你在说什么，他不让你告诉我？喂，说话啊，别挂电话，还没说清楚呢……喂……”
我把事情的梗概简要地阐叙给小胖听，并说明其厉害关系，我叫小胖自己去买，随便买什么都行。
“姐姐可能有危险。事发突然，顾不上了礼物不礼物了！算了，我还是先送你回家去罢，听话，一个小孩子在晚上的火车站溜达挺危险的。”
我把司机叫来，送走小胖后我往315路（火车站→吉林※※大学）的站台跑去。地上积雪厚重，天上依然雪花飞舞。水泥站台被铺上一层厚厚的冰块，站牌顶上像披着棉衣一样堆积着许多成块的雪，站台的公益广告牌上用粗体红字醒目地写道：小心滑倒。东北的冬日天黑得快，17：10即华灯初上。人群纷纷挤上绿色外皮白顶的公交车，自动车门随之一关，车轮压碎地上的冰开始徐徐向前滚动。
我一边跑一边喊道，等一下，等一下，可车还是走了。我毕竟没赶上。
手机响了，是汪学长打来的，他说什么安阳主任有事找我，叫我马上返校。
我接电话：妈的，又没赶上车！快了，就快到了！也就半个小时吧。知道是圣诞节，哎呀，生活所迫，真没办法啊！这鬼地方可真冷啊，我挂电话了啊。
刚挂机，又有人打来。我火气未退，冲电话里大声喊道，结果是左手打来的。
我说：喂，谁啊？！——哦，不好意思啊，没来电显。知道是你！怎么啦，呵呵，想我啦？没啊，没干什么。恩，对，对，又没赶上车。哪儿？哎呀，联通信号不好，小姐说话能否大声点。好！——不见不散。15分钟后见！
我恨不得马上见到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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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沿着马路朝汽车驶向的方向疯奔起来，一边大口大口吸气，一边冲路边吐唾沫，鼻子冻得发红，气喘喘的，羽绒服却依然紧紧裹在身上，丝毫没有脱下来的意思。街上寥寥数人，城市虽大，行人却少得可怜。这时的风很大，皑皑白雪随风飞舞，洁白无瑕，如朵朵桃花盛开。年轻人却无暇顾及身边美好的雪景，肆无忌待地沿街奔跑，跑了两站路才赶上刚才的车。
我伸手扣住铁环，面朝窗外。
冤家路窄，我斜对座又是那个教授老头！怎么又是他？！他是清华教授，怎么喜欢老往我们学校跑？！
矮胖老头用那极不标准的广东口音普通话，又在大声讨论性与民族文化的起源问题。后来又讨论全国最近发生的几起重大女大学生被强奸事件和马加爵杀人事件。车快到终点站时矮胖老头又谈到昨日发生的自杀事件，他说，中国几乎每年都有几十万人死于自杀，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其中，大学生占的比例也不小。自杀虽然是种好的解脱方式，但我并不赞成。昨日我的学生自杀，实在令人遗憾和深思啊。
我说：某些自杀现象是不可避免的。
矮胖老头说：是吗？
车突然急刹，大家不由自主一股劲地往前扑，我也同样向前倾，但无大碍。等车往停车场一靠，我便挤着下了车。大伙也随后纷纷下车。其间，一个女乘客抱怨起来说别人踩着她脚了。我自顾自地走，头也没回，无暇顾及其他。我没回学校，而是朝旁边街上的一家名叫“哈尔滨啤酒城”的高级酒店跑去。入门时，手机铃响了，《神话》的主题曲，成龙和金喜善合唱的《无尽的爱》，我掏出手机只是看了看，是左手打来的，我想马上就可以相见，所以没接电话。两位身穿红色旗袍的迎宾小姐习惯性地面带微笑，一边开门一边说，十一，欢迎光临，左小姐在407。
她们怎么叫她左小姐，而不是鼎鼎大名的丘丽寒雪？
我习惯地回答说：嗨——。
我还未全跨进大厅便稀稀拉拉地脱羽绒服。一楼柜台和楼梯间紧挨着，十一上楼的时候顺便给会计小姐打招呼。酒店主楼共13层，我到四楼习惯性地往左边拐，一直数过去：413、411、409、407。407号房门未锁。我闯了进去，大大咧咧的，连门也没敲。房间里没别人，只有美丽的穿着白睡衣的左手，我也不说话，走过去便紧紧搂住她的细腰。
这时，我突然醒悟梦的确是真的，而且它在几个月前已经设计好了我们的行踪，我感觉我们就好像活在一个活生生的剧本里面，甚至是每一句台词，都被人已写好的。我们的命运完全被人操控。果然不出所料，我们的对话和梦中一模一样。
左手的第一句话是曰：今天我（托人）去哈尔滨给谁买圣诞礼物了，公子猜猜看，会是什么？
我也只好依靠梦中给予的台词，回答她曰：吾愚昧得紧，实不知。
左手曰：公子真笨啊，呵呵。
我曰：不过我想，小姐把自己作礼物送给公子最好啦！不知小姐愿意否？
左手曰：呵呵。
我曰：对了，我们寝的老四最近在干嘛？
老四？奇怪！我们宿舍从来不按年龄大小排名！我自己怎么会说“老四”？老四是谁啊？！
左手曰：谁跟你一个寝啊？！
我想起舞台上美丽动人的扮演朱丽叶的丘丽寒雪，想起勇敢坚韧试图改变自己名字和命运的“左手”，一瞬间我觉得她就是我生命中的女主角，命运可以改变我和她，但它改变不了我们永恒而真挚的爱情。无论生死离别，天涯海角，无论冬去春来，花落花开，我们的爱永不改变。
我曰：哦，说错了，不好意思啊，我的女主角！不过，我们能有今日，实在不易！要是母亲在世便好了，她虽性情怪异，但心地善良，待人很好，我想，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有才、最善良、最伟大的母亲！我觉得她一定会十分喜欢她那美丽善良而且很乖俏的儿媳妇的。
左手曰：我可没说要嫁你啊？
我曰：我说过要娶你了吗？呵呵。——我以前实在傻得厉害，害小姐吃了不少苦，实在对不住！不过，我十一今日对天发誓，今后，一定好好爱女主角，爱女主角一辈子。
左手笑了笑，要我永远记住她。我用她以前说过的原话回答她说，Iforeverwillrememberyou。后来，左手死后，我在她的博客里读她2005年10月19日的日志。她在日志写到：“或许一辈子太久了，我与龙十一都无力承受。我要他foreverwillrememberme，要他永远记住我！这两天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其实我相信他的梦，在第一次他跟我说起时，我就知道它是真的。在第一他不惜生命去救我时，我的知觉便告诉我，他会给我来不平凡……”这自是后语。那天，她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也拿到酒店了，她说她在写博客，假如有可能的话，她要写一本书，把我们的爱情故事写进去，让天下人知道金钱、名誉和权利最终都是虚无，只有自由、真理、和平、平等和爱情才是至高无上。
我无语。
左手盘坐在床上，把笔记本电脑打开，我依偎在她的身边，她那柔顺乌黑的披肩长发像柳丝一般，恍惚之间，飘到我的耳根和脸上，令我情迷色乱。我头靠着她的头，从她背后拥抱着她，双手抚摸在她按在电脑键盘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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