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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使-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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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自有办法。倒是你也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尽情地练习运用你的能力。”

我露出体贴的微笑,然後握住了她的手。

这丫头突然脸变红,然後灵气流动,风由她体内流出,再经由冰雪精灵的作用,化为寒冻之风,再由她的指尖流出,离开佳琪与雪精灵的掌控。

所谓的中和,理论上能抵消所有的灵气作用,不过有个前提是要拥有两倍的灵气,而且能及时将对方的灵力化解。另外,已经化为物理或化学作用的事实并无法改变,所以,我必须在佳琪的寒冻之风脱离指尖的那一瞬间,将她送出的“风”中和。

说难嘛,不是多难的事,毕竟佳琪只是个生手,而流通风的孔道又不大。但我也是第一次实际操作中和这个法印,要是有个失误,就要有被冻伤的心理准备。

还好老天见怜,在与雪精灵充分的沟通下,她只为主人做出了非常单纯的寒风,让我与佳琪都得到充分的练习。

当然,还是有部分的冻气遗漏了,不过,这些冻气在两道灵气的激荡下,并没有影响到两人的手掌,只是让空气中的水分结冻,让我们的手被冰结雾气所围绕,更显得神秘与不凡。

费了点时间,总算让佳琪过多的灵气得到充分的宣泄。当我宣告完成的同时,也让这三个人开始用敬佩的目光看我。

在赢得他们尊敬的同时,也是负担的开始。看来,我是不能摸鱼打混,好好指导他们掌握风身也成了我应尽的责任。

这一堂家教课比平时多上了快一小时,由於我不想因为教授士谦他们风身的原故,而影响到学校的成绩,所以特别加强佳琪的数学,还跟他们约法三章。

第一项当然是不准他们炫耀这身特别的能力。关於这一点,他们倒很能体谅,事实上,靖安会那方面似乎也对他们做了相同的告诫;这身能力要是被查觉,在学校已经算异类的三人,恐怕会得到更多异样的眼光。他们早就尝尽出风头的滋味,相较於一般年轻人,他们对於“走路有风”和“羡慕的眼光”这种特殊的对待,早就有免疫力了。

事实上,士谦不必会发电也有很多小弟级的追随者;至於佳琪,也早就饱受别人异样的眼光看待,像什么不良少女、风骚辣妹、危险的暴力分子,种种会招来特别待遇的标签,早就不知贴了几张在她身上;哲仁则好一点,不过偶尔会“抓狂”的他,也是别人茶余饭後的话题人物,况且为了父母的血海深仇,什么条件他都能忍下来。

第二项则是要他们听从我的指导,不得怀疑。虽然这是我心虚之下订出的规矩,不过他们对於“风”的作用毫无概念,还当成是拜师的要件,就像是某某密宗或神秘教派的入门规矩。

不过第三项就引发佳琪的强烈抗议,因为我要找他们学业成绩必须达到平均水平。哲仁当然不用说了,他只要不退步得太夸张,绝对是高标准的实力;士谦也没什么问题,他的成绩平均来看还算中等,甚至有一、两科还是资优生的水平(也就是说,有一、两科有点烂,把平均分数拉下来),本来就花很多时间在处理外务的士谦,只要略为收心,要维持功课也是轻而易举。

就只有佳琪这位满江红的“好学生”会强烈抗议。

不过,关於这一点,我绝不退让。

因为我可是以家庭教师的名义来指导他们的,而且这也是我重要的经济来源,要是我越教,他们的功课变得越差,那我还有什么立场以家庭教师的名义自居,就算被解职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经过再三的说明,佳琪只好妥协,不过,我也不可能要她马上拥有中等水平的成绩,所以提出进步幅度的要求,要求她渐渐跟上学校的学业进度。

士谦以看戏的心态说著风凉话:“总之,琪琪你就好好加油吧!”

“没问题的,有不会的地方我也会教你。”哲仁则诚心地为她加油打气。

“那么今天就上到这里了。再不回去,我就回不了宿舍了。星期三我再验收今天教的东西——不论是学校的功课,还是另一种功课。”

佳琪撑著她的苦瓜脸说道:“就会欺侮我,学校的功课不过是为了考大学才存在的,干嘛这么在意。”

“话不是这么说喔,你要是连学校那些‘简单’的东西都学不好,那武哥教的东西怎么学得好。这可是修炼风身的资格证明,你要是不加油,我跟哲仁就要丢下你啦!”

“放心啦,数学没你想像中那么难啦,就是国文、史地也是背一背就好啦!”

佳琪气道:“你们别说得事不关己的样子!你们不曾脱离学校一、两个月,要我一下子将两个学期的进度补上,当我是超人啊!”

最後我安慰道:“总之,请加油吧……”

与素姨道别後,走出房子,准备穿越屋子四周的密林时,已经快要十一点了。

在树林内,好像远离市区喧嚣与吵闹,待在林中,心情好像特别容易得到平静与安宁;不过,深夜的风带来些许凉意,还有一点点阴森的感觉。

远方门口的灯已经熄灭了,负责守门的老伯可能已经休息了吧?希望我不会打扰到他休息才好。

走到一半,树林的左边突然传来低声的怒吼,还有黑影闪动的样子。

怎么回事,只是树影与风的声音吗?

“呼呜!咚、碰!”

人的声音,还有撞击声?

是小偷吗?

这……过去看看吧,要是有小偷,我也不能装作没看见。

虽然已经小心轻步,尽量不发出声音了,可是不论我再怎么放轻脚步,地上的枯叶、小树枝就非得与我作对。

“你不是该回宿舍了,有空在这溜躂鬼混,不如快点回去用功!你看,你连灵力的基本修行法都说得支支吾吾的,怎么当老师嘛!你要是教的不好,别人会误以为我是个无能的天使耶。”

“真啰嗦……”

我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结果丝丽儿就飞到我前面,又指著我的鼻子打算说教。不过,看到飞在空中的她,我才想到何必亲自过去,请她当尖兵过去侦察一下,不是又快又方便。

“前面好像有东西啦,你先飞过去看看好吗?”

“有东西?”丝丽儿转身望去,一会儿才叫道:“咦!真的耶!有人,还有……”

“还有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的啦!”

“别卖关子了!还不快说。”

丝丽儿一副“这可是你自找的”的态度,应道:“不就是你最讨厌的怪物,被称为选民的那种东西。不过……”

“啊!”

没等她把话说完,我就紧张地跑过去。选民,真是糟糕,怎么会跑到这里,是因为闻到佳琪他们流出来的风,才跑过来的吗?

不能让选民乱来!这里可是我赚取生活费的重要地方,怎么可以让他们来捣乱!

就算无法将选民解决,也要想办法把它引开!

树林难行,加上充当行动照明的丝丽儿又被我甩到後头,一个不小心,就被凸起的树根绊倒。

重重地跌了一下,痛得我差点没叫出来。

然而,我跌後,马上又有东西倒在我眼前,才差点没把我吓死。

一颗黑黑的、长著稀疏毛发、像狗又像猩猩、有一人合抱那么大的头,正好倒在我眼前不到三十公分的地方!

这也太巧了!

我跟它大眼瞪小眼的,吓得我都忘记要惊叫了。

不过它却没理我,一个翻身就站起来。一个足有四公尺高的巨大身躯挡在前面。

这只选民身上泛著黑气,接著一道闪光突然穿透它的胸部,爆出绿血,然後选民就跪下、低头,再不能动。

紧接著污浊的“风”吹起,像是地狱深处的怨魂开始脱离选民的身躯,挣扎著要逃亡。不过,所有的怨气和亡灵全都被吸入黑洞般的孔洞之中。

树林中的巨大身躯随之消失,只剩下一具弱小的身躯躺在地上。

我抬头一看。

那不是看门的老伯吗?

他一手拿著像榴弹枪的东西,一手举著像权杖又像令箭的武器,在月光下喘著气。

身上满是血,有绿色的也有红色的。他的血与选民混在一起了。

那个和和气气的老伯,现在哪像一个半退休的看门警卫,说他是杀戮战场的特攻队还差不多。

老伯没有理会地上的尸体,左右观视之後,就快步跑开,动作矫健轻快,连我都自叹不如。

“喂,我说啊,那只选民好像快不行了,你又何必……咦?你没事趴在这干嘛?”

丝丽儿这时也赶过来了。

我惊魂未定地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枯叶与灰尘,才道:“回家了,回家了。”

“喂,我在问你话啊!怎么不理人,你这家伙越来越没礼貌了!”

丝丽儿像是生气了,可是我现在没心情与她抬杠。

快步地走到大门。

这时警卫室的灯又亮了起来。

老伯在里面若无其事地看著电视,我叫了一声後,他才出来为我开门。

这时的他又变成平凡的老先生,衣服也与方才屠杀选民的人不同,那会是他吗?

实在不像,黑暗中看得不清楚。而且如果他也是靖安会的一员,那也没有理由对我隐瞒。

“伯伯,你刚刚不在啊?”

“啊、是啊,我去买宵夜了。”

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而且警卫室内确实有吃的东西。

当我走出大门,与他道别後,伯伯再把门锁上,要走回警卫室时,我突然看到在他的裤角沾有绿色的血液!这一刻我能确定,就是他把选民干掉的!

怎么会呢?真的是他?

我叹了口气,这时我才明白,原来这座城市的和平生活是建立在许多不为人知的血战之下。

还有,这座城市到底还藏有多少秘密? 

※版本出处:云霄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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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西风”E书作品…29
2007年10月28日 星期日 10:06:27 AM《月雨作品集》 2007。7神之使·第二十九章 我的八字与这城市相冲吗?月雨作品集




月雨作品集·神之使第一部·第六集第三十章 拒绝即是视同宣战



星期二下午,利用空堂到书局找书。

说实在的,都已经到学期中了,土壤学的教授还开书单出来,真是过分;不过,为了这个必修且一旦没过就会挡修的重要课目,还是得乖乖配合。

所幸在专作本校生意的旧书摊中,找到了教授的指定教材,不是二手书,而是生意人自行复制的影印书。这种书可比原版的书本好多了,不但去芜存菁,而且还有加上学姊(因为字蛮秀气的,所以就当是学姊了)的手写要点,比新书便宜又好用。

不过,这也令我怀疑店家与教授是否有“学商勾结”的事实。

书本找到後,原想四处溜躂一下,可是,身边的丝丽儿却不停地咬我的耳朵,要我回去特训。

说什么“为人师表”,运用风身的技巧要是被学生追过去,就丢脸了;还说,以我目前的能力,根本没资格教人。虽然她说的话蛮贴近事实,可是,听起来还是很刺耳。

总之,在丝丽儿的耳提面命之下,我只得乖乖地返回宿舍特训。

走向归途的路上,脚步特意放慢,还不时地东张西望。

丝丽儿看我像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就教训道:“看也没用。你又没钱可以花,多看多痛苦而已。就好比这家咖啡厅,最低消费就抵得过你平常两天的伙食费。如果你真的舍得,我倒很乐意陪你进去看看。”

丝丽儿说得没错,手上这本额外的开销确实让经济状况不好的我雪上加霜。现在的我确实没闲钱可以享受,可是也不用说得这么明,太伤人了。

“话不能这么说。你没听过‘人类因梦想而伟大’这句话吗?虽然我现在没有多余的钱,可是还是得培养高贵的气质。看看里面悠闲啜饮的人,可以砥砺自己,让自己有努力的目标,有朝一日,也可以抬头挺胸地踏入这家店。”

丝丽儿睁大眼睛看著我,然後又道:“这就是你的梦想吗?还真渺小,在一间小小的咖啡厅消费,也能当生活的愿望……”

“比喻啦!只是比喻啦!我的意思是,希望有朝一日不用为了生活而汲汲营营,可以像里面的人那样悠闲地度过美好的午後!”

丝丽儿又看了看我,然後转向咖啡厅,指著里面问道:“原来你喜欢在午後跟人大吵大闹?”

咦?什么跟什么!

顺著丝丽儿指的方向看去。真是不巧,怎么正好有一对客人在里面吵架。

啊!不对,那……好像是伯仁和陈鸿儒!他们怎么会吵得这么凶?

会是他们吗?这两人不是蛮合得来的?怎么会吵成这样!

啊!伯仁离座,走出来了。

这……快躲起来!不对我干嘛躲?又不是在偷窥,也没做坏事,没理由要躲啊!

伯仁余怒未消地走出来,见到了我。

“嗨,真巧。你来喝咖啡啊?”

“嗯,你怎么会在这儿?”我心虚地应道:“我?出来买这个啊,都是系上的恶质教授,没事还找麻烦,说什么期末考的题目没好好研读这本书,就拿不到五十分,所以就特别出来找书。”

伯仁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看了看伯仁,又把目光移向店里。透过深棕色的玻璃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可是室友的长相还不至於会弄错。

我试探性地问道:“呃,这个……你好像在生气耶?在生陈鸿儒的气吗?”

伯仁有点烦躁地说道:“不……嗯,也不是啦!你看到啦?”

我心虚地点点头。不对,我干嘛心虚!他们吵架又不是我引起的,只是很不巧地撞见而已,没理由要为他们的吵架负责吧!

“你在跟他吵什么啊?好像吵得很凶的样子……”

伯仁似乎不喜欢这个话题,敷衍性地应道:“没什么,只是有点争论而已。”

基於我对伯仁的了解,他好像在隐瞒什么的样子。也许是介意我的立场,毕竟我正好夹在他们两人之间。想要更换室友,至少也要等这学期结束;不过,宿舍的床位一年才编一次,除非正好有人搬离,或者有人私下决定好要交换寝室,否则是不会改变室友的成员。要是我的室友与我最好的朋友处得不好,也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只是很怪,之前伯仁与陈鸿儒不是处得不错,而这两个人都称得上是成熟稳重,有什么事会让他们吵成这样?

这时陈鸿儒也走出咖啡厅,一踏出玻璃门,见著我与伯仁,先是楞了一下,然後又亲切地说道:“啊?小武,这么巧……你去买啦?真是的,不早说,不然就请你顺便帮我带一本回来。”

“你不用买啦,咱们共用一本好了。反正上课也不用这本书,既然只是指定的研读教材,共用即可。”

“那就谢啦!”

“不过,你可要用心研读,我等你画重点喔!”

“哈,那有什么问题。”陈鸿儒虽然在笑,可是笑得有点尴尬的样子。

伯仁与陈鸿儒两人心中果然有芥蒂,真是难搞的状况。

这时伯仁却搭上陈鸿儒的肩笑道:“小武以为我们闹翻了,你说呢?”

“没这回事啦!”

虽然两人互搭肩膀,状似亲密,可是在我眼中,却像是敌对政党的头头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参与同一个活动,然後双方都口出言不由衷的好话,表现出落落大方的模样。

“没错,我是与他起了一点小冲突,不过,那只是在遗传学见解上的歧见,下次你可要准备更具说服力的科学证据,不然是辩不过我的喔!”

陈鸿儒随之附和道:“这次算你好运,不过科学是越辩越明。你放心,下回一定让你心服口服!”

两人虽然这么说著,可是我就是觉得怪怪的。虽然说,他们对某些学科都有共通的兴趣,可是约在咖啡厅讨论这种硬邦邦的东西,实在有点怪怪的。而且,陈鸿儒言词闪烁,像是在隐瞒什么。

两人状似亲密,像在作戏,可是我也找不出他们非要演戏给我看的理由。因为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值得他们为了避免我挂念而合力演出这出戏。

“那么,我要去学校,先走一步了。”伯仁说了一声就与我们分手道别。

“拜拜……”陈鸿儒不忘以友好的态度向伯仁道别,然後转向我问道:“我要回宿舍了,那你呢?”

“我也是。”

“就一起走吧!”

“嗯,那个……”

“怎么?”原本想问他们在咖啡厅里是在吵什么,可是再仔细想一想,要真的像他们说的,只是争论遗传学上的观点,那陈鸿儒的说明我也听不懂;如果那只是藉口,我再问也只是自讨无趣。

最後,也只有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说道:“没什么,走吧……”

回到了宿舍,陈鸿儒习惯性地到旁边的信件柜巡视,我则负责顾电梯。

陈鸿儒因为有订科学月刊,好像还有交笔友的样子,所以常常会有信件。而我除了广告信函外,好像还没接过任何一封信。所以啦,也不会过去注意信件柜的内容物,反正一楼的信件柜是以寝室为单位,陈鸿儒向来是将所有信件全带回寝室,再转交给其他的室友。

看他又带了一小叠信件走来,我就说道:“又是一堆给杨凯子的广告吗?”

陈鸿儒随手翻阅,然後无可奈何地说:“差不多,手机帐单、信用卡帐单、邮购会员,还有这什么……健身俱乐部?嗯,总算有一封有用的信。”

翻了大半,陈鸿儒才抽出其中一封,收到自己的书包中。

杨白华的那些信,还真的像是垃圾一样,有大半是来自各方的广告,大部分他连翻都不翻就送到资源回收桶去了,少部分则是看了两眼就抛诸脑後。反正那些帐单对他而言,只是没什么意义的数字,唯一的功能只是提醒他打电话回去,叫家里的人将存款补足罢了。

“呦,真难得有你的信。”

“咦?我看看……”

确实是很难得,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喔?还一次来两封呢!”

“真的还假的?”

接过信封,一张是淡蓝粉色的信封,上面的字蛮秀气的。另一封则是粉红烫金的印刷字体。虽然风格完全不同,不过巧的是,都没写上寄信者的住址,让我无从判断信件的来源。更怪的是,那封烫金的信件没贴邮票。

陈鸿儒好奇地问道:“谁寄的啊?”

“我也不知道……”

陈鸿儒突然贼笑道:“是吗?这封很像是女孩子寄来的,该不会是某位仰慕者的告白信函。而另一封倒像是邀请函。综观看来,八成是在走桃花运了。”

“哈,怎么可能……”

我装出不在意的样子,不过,心中却正在暗爽。

收到疑似情书的东西,当然高兴,不过,这到底是谁寄来的?

回到寝室後,东西随便一扔,马上把信封拆开。

带著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心情,将折成三折的信纸打开。

笨小武:其实我并不想写信给你,可是又没胆子直接告诉你。虽然希望能当面跟你说,可是又害怕你不愿意见我,最後只有把我心中的话写在纸上告诉你。

那天是我的错。我想过了,也彻底检讨过了,是我太冲动了。在火车站前那样对你,你一定生气了吧……

看了几行,就马上跳到最後面,上面的署名果然是“王洁宜”。

她写信来道歉了。

一直刻意逃避的问题,到了今天竟然出现这种转折,她竟然主动低头写信过来道歉!这不是我印象中的她会做的事情。洁宜应该是更直接、更坦率的女孩,写信这种扭扭捏捏的事情怎么会出现在她身上。

再翻回最前面,重头再读一次。内容大致上是为了向我道歉,请求原谅的同时也希望与我合好。

信看到了一半,她的语气渐渐改变,好像带有不甘愿的味道,好像写这封信对她而言很委屈的样子,同时也带有怪罪的味道。当然她的怪罪并不是真的在责怪我,而是有种拉不下脸的意义;也就是说:我都已经先低头,要求要与你和好了,你还想要怎样的意思。

看完了信,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高兴当然是高兴。可这明明就是道歉信,怎么写到後来,还怪我让她觉得对不起我,还让她写信来道歉。不过,这才像是洁宜啦!要是她从头到尾采低姿态地说对不起,那我才要担心。

既然洁宜已经主动认错,身为堂堂六尺之躯的男子汉当然要有所回应。到了晚上,再打电话过去说几句好话,把心结解开。

看完了信,陈鸿儒就好奇地问道:“怎样?是哪个女孩子写的情书?”

“不是啦,这是道歉的信。”

“道歉的信?”

我解释道:“前一阵子,我不是被联谊的女孩子打了一巴掌吗?现在对方充分反省後,写信过来道歉,并且要求和好。才不是什么情书。”

“是这样吗……”陈鸿儒似笑非笑地说:“如果对方不是非常在意你,没理由会特别写信来道歉。这可是大好机会,我没记错的话,她是兰心学园的学生,就由你打先锋,为我们建立通往与兰心学园的美女们交往的康庄大道。”

“你也太夸张了。我跟她只是童年玩伴,她会求和是很正常的事啦!在我们老家那种乡下地方,可是很重视人情这种东西。除非她不打算回家乡,不然,与我好好相处是有其必要的事。”

“是吗?你硬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陈鸿儒的话让我感到相当棘手。

与洁宜保持纯朋友的交往,一直是我坚定想要维持的事情。虽然种种迹象显示,她可能对我有意思,可是我不敢多想。她可是大伟的妹妹耶!追大伟的妹妹这种事,我光是想像就觉得危险,况且洁宜怎么可能会看得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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