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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大不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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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寄喜帖来是什么意思?想示威还是打秋风?这个该死的男人……」
「人家是诚心的想得到妳;的祝福,妳;何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樊令齐,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当然站在妳;这边喽!」
她气愤地鼓着腮帮子,黑眸里杀气四射,恨不得将手中揉绉的喜帖化成灰烬。
「骗人,站在我这边还指责我肚量狭小。」虽然是事实,但一经他说出,心中还是老大不爽。
「妳;很爱断章取义,我话都还没说完,妳;就急着发脾气。」
「给你三分钟解释清楚,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答案,否则你准备替你的花收尸。」
「人家都诚心诚意的邀请妳;前去参加喜宴,妳;就该热情大方的给予新人祝福,这代表妳;已经走出失恋的阴霾……」
「等一下,姓廖的在我心里连一粒沙的分量都不如,没有造成阴影何来阴霾?」她冷傲地昂起下巴,厌恶的澄清。
「那就更要去喽!借我四百元。」
「四百元?」
「参加喜宴总要包礼金,这数字这么吉利,不送给这对新人实在过意不去。」
他由皮夹里掏出四张干元大钞,又接过她的四百元。
「四千四百四十四元?」她陡然提高音量,发出惊异的叹息。「你心肠好坏,居然想到这招!」
「招子没放亮,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先非礼妳;不成,又不知悔改,还寄喜帖来耀武扬威……」
「我好同情新娘。」思及廖诗劲急色鬼的模样,她开怀大笑。
「我还算非常有良心,没送颗假炸弹去吓吓他算不错了。」
「你心里还惦念着尤咏慈吗?」他帮助她扳回颜面,而她能为他做些什么呢?
「说完全忘记是骗人的,说很想念却又太牵强,我们在一起七年了,虽然聚少离多,但多少还是有情分在,我想只是不习惯。」
「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一定要说出来。」她的眼神登时变得好温柔。
「那就允许我当妳;今晚的男伴,带我去捧妳;前男友的场子。」
「你对我真好。」她由衷的感激他,绽出甜甜的微笑,勾着他的手臂。
「委屈妳;要当我一天的女朋友。」
「谢谢你。」
「快去换衣服,打扮得美美的,让新郎恨得牙痒痒的。」
「好。」
他望着她转身的步伐,轻怜蜜意悄悄布满脸庞,对她的爱只敢小心翼翼藏在心坎里,就怕太浓烈的情感骇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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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他换上一套黑色六排扣小领西装,剪裁合身的西装裤展现了他强壮颀长的双腿,精壮结实的肌肉突显了宏伟的胸膛。
他拉开阳台的玻璃门,习惯性地走进她的客厅里,替她拾起散落在书架前的杂志和稿件。
「你来啦?」她从房里探出头。「可以再等我二十分钟吗?」
「还没盘好头发,还是没化妆?」以她平常利落的换装速度,现在应该准备好了才对。
「不是,我是觉得穿这套衣服,脖子空空的,想换另一套……」她下意识的摸着光裸的颈项。
「这套好看。」他情难自禁地流露出激赏目光。
她身着一件粉红色缎面平口小礼服,温暖、柔和的粉色系缓和了她平日的冷傲,显得甜美诱人,性感的剪裁更加凸显她玲珑有致的身段,令人动心,想要更加靠近、碰触。
「但是我找不到合适的项链,还是穿这套黑色轭圈领洋装……」她手中拿着一套黑色洋装在落地镜前比试。
「我有一条很适合的项链,妳;戴起来一定很漂亮。」他由口袋里掏出一只鹅黄色锦盒,取出一条钻石项链。
这条项链的灵感来自于她的眼泪,小小水滴状切割的钻石,组成一条奔流而下的精致项链,光线照射下仿佛一条流泻在肌肤上的清泉,疏影清浅、清丽脱俗,散发出优雅的迷人风采。
「好漂亮……」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镜子里光彩耀眼的项链。
「喜欢吗?」从初稿完成后,他一直想象着她戴上它的美丽模样。
他从选购石材和原钻开始,亲手制作蜡模,繁琐艰难的雕工考验着他的耐心,为了营造出层次感,由白钻一直到蓝宝石的深浅排列,终于将珠宝源自天然形成的灵气和力量巧妙地融合于一体,呈现出它最完美珍贵的一面。
「这太贵重,我要是弄丢就惨了。」
「送给妳;。」
「什么?」她错愕地瞠大水眸。
「女人的眼泪是最灿亮的钻石,所以它的名字叫泪钻。」他低沈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际低喃。
「是你原本要送给尤咏慈的吗?」她的心中难免闪过一丝妒意,他一个大男人没事怎么可能买这么名贵的项链,除了送给前女友,实在找不到其它的借口。
有一瞬间,她嫉妒起他的前女友,可以享受他温柔的宠溺。
「不是。」他凛着脸,否认道。
「那……」她不该轻易的吐露心中的疑惑,自责的垂下眼睑。「我还是把它拿下来。」
「等一下。」清冷有力的声音制止她的动作。「妳;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吗?」
「约定?」
「我说过今天要当妳;一天的男朋友,充当妳;的男伴,让女伴享有最尊贵的礼遇。」他的眼底藏着千言万语,压抑住种种复杂的情绪。
「阿齐,像你这么好的人,老天爷一定会赐给你一个完美的女人。」她不愿意给他任何遐想的空间。
「哇!狗嘴也有吐出象牙的时候。」他故意损她几句,冲淡僵凝的气氛。
「你嘴巴真的很毒。」她娇瞋;地抗议,黑白分明的大眼瞪起人来格外有威胁性。
「女王陛下,咱们再不出发,恐怕会错过这场精彩绝伦的好戏。」
他挺起胸膛,单手插在腰际上,她勾住他的手臂,双双步出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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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的夜空下起蒙蒙细雨,远远近近一排排昏黄的街灯亮起,圆圆蒙蒙的黄色灯影衬着两旁墨绿的行道树。
菊幽挽着阿齐的手臂,带着微醺的步伐走在湿漉漉的街道上,顶着迷蒙的细雨不觉得凄冷,反而有一股暖意。
两人偕同参加廖诗劲的喜宴,在会场里掀起一阵惊艳,郎才女貌,出众的外表喧宾夺主,赢得众人的侧目与欣羡,完全模糊了焦点。
而后,阿齐又带着她参加一场私人品酒晚会,直到凌晨才散会。
「妳;喝醉了,小心一点别滑倒。」阿齐扶着她纤细的腰肢,看着她沿途格格笑个不停。
「我没有暍;醉,只是头有一点晕,还可以再喝一些。」她站直身子,双手环住他的颈间,认真地道。
他无奈地摇摇头。「每一个暍;醉的人,都说自己没有醉。」
「难得人家这么开心,我们再去喝嘛……」她噘着红唇,醉态可掬。
「小酒鬼,妳;一个人喝掉半瓶薄酒莱,还要再喝?就算妳;想暍;,酒吧也都关了。」
「那我们上你家去暍;,你不是托令熙从法国带了好几瓶红酒回来吗?」她软言相求,倚着他的肩膀撒娇。
「暍;醉了我可不负责。」酒精软化了她平日的疏离与冷漠。
两人一同步入电梯,直达他的住处,他熟练的掏出钥匙开门、关门,依她的要求取出红酒和两只玻璃杯。
「阿齐,谢谢你……」她格格地笑着。「你都不知道廖诗劲见到我时的表情,他脸都绿了,还有看到礼金簿上的数字想抓狂又不敢的模样,好好笑。」
「妳;开心就好。」他摇晃着杯中暗红的酒液,若有所思。
「这大概是我有生以来最开心的时候,真希望时间能停在这一晚,永远不要动。」她拿起墙上的时钟,拔掉电池,时针落在凌晨三点钟。
她的话里带着无限惆怅,令他的心紧紧一窒。
「只要妳;愿意,妳;可以活得更开心一点。」他痴迷的视线落在她酡红的娇颜上。
「嫁给工作的女人,很难得到真正的开心。」她将杯里的酒一口饮尽。
「给彼此一次机会,我会让妳;永远都这么开心,随心所欲。」他从身后揽住她的腰际,浓浊的鼻息骚动她的耳畔。
他突如其来的亲密举止令她的身躯轻轻一颤,平贴在他温暖炙热的胸膛里,仿佛满腔的寂寞都被驱离,她舍不得离开,也不敢回眸。
「告诉我,怎么样妳;才愿意跨越藩篱,来到我的身边?」他附在她耳边轻柔的吻着,沿着她的耳垂往光滑的颈项,不断地烙下绵绵细细的亲吻。
「我不知道……」她嗫嚅着,打了一个哆嗉,理智与情感形成一场拉锯战。
她想自私地拥有他的温柔,却又害怕陷落恋爱的模武里,从热恋的甜蜜到分手的决绝。
「我喜欢妳;,喜欢到没办法再和妳;维持这样的关系,妳;懂吗?」他喑哑的嗓音里饱含着压抑的苦楚。
「对不起,我……」她挣扎地想离开他的臂弯,旋过身却被困在墙壁与他的胸膛之间。
他激动地抢白。「为什么妳;可以给廖诗劲、给其它的男人机会,就是不能给我?」
「我们两个人都太好强、太骄傲,像只不服输的野兽,这样只会两败俱伤。」
她失措地望着他贴近的脸庞,那双墨黑的瞳眸里藏着深切的怜爱与寂寞。
「我不会让妳;受伤,我会好好的爱妳;。」他捧起她的小脸,重重地承诺。
他热情的告白,让她的心跳漏了好几拍,慌乱地不知如何自处,拉下他的手。
「阿齐,你喝醉了,我不想跟一个酒鬼讲醉话。」
「我比任何一个人都还清醒。」他痛苦的低吼:「如果我暍;醉了,我不会冷静地保持君子风度,我会……」
他以行动代替言语,俯下身攫住她微启的唇办。
那灼热的吻来得太突然,她毫无防备的落入他热情的需索中,在深吻与浅吮之间她忘了呼吸、忘了抵抗、忘了思考,双手像有意识般围住他的颈项。
「阿齐……」她重重地喘息,粉嫩的唇被吻得红肿,脑子里一片空白,还处在方才天旋地转的震撼里。
「给我一次机会,要是我表现得不好,妳;随时都可以将我三振出局,甚至打入地狱,好不好?」他柔声乞求,卑微的放下所有的尊严。
她咬着唇,不敢回应。
「妳;走吧!」他轻轻地退开,落寞地走进房里,坐在床沿,烦躁地扒着凌乱的短发。
他寂寥的身影令她动了真情的心揪紧,想离去却迟疑不前,不知不觉地往他的卧室走去。
在清冷飘雨的夜里,她不想回到自己的公寓,独自啃蚀孤单,掩上门的那一刻,她在他的眼底看到了尚未浇熄的热情。
阿齐昂起头,迎上她迟疑的眼眸,双手还不安的搁置在门把上。
他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一个箭步上前环住她的纤腰,炙热的唇覆压在她的身上,双手不安分的解开她背后的拉炼。
他要她,想要得连身体都泛起疼痛。
她霎时窜起一阵轻颤,感觉到自己半赤裸的身躯平贴在他伟岸壮硕的胸膛里。
「我想……」他不断升腾的体温与热情的亲吻,一点一滴的驱走她的理智,迷蒙的秋眸里、心跳急遽加快的心里,只容得下他。
「妳;此刻只能想着我。」他拉着她平躺在床铺上,利落的褪去衬衫和长裤。
黑夜里,她光裸颈间的钻炼显得格外璀璨晶亮,他温热的大掌抚着她性感的锁骨,细碎的吻落在耳畔。「妳;的眼泪就像钻石般珍贵,我再也不会让妳;哭泣,一次也不会……」
他如丝绸般软滑细腻的承诺,镇定了她犹豫的心,所有的知觉全被他摄去,每一次喘息都觉得空气里弥漫着高浓度的情欲。
「阿齐……」她感觉到他炙热的唇办吻遍她光裸的每一吋;肌肤,身体像窜起一簇簇烈焰,仿佛要将彼此燃成灰烬。
他挺身,火热的阳刚拥抱她湿润的柔软,一遍又一遍的泅游在激情的浪潮里。
夜,在激情相偎下揭开美丽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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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幽盯着桌上的图档,烦躁的心思远扬到阿齐的身边,所有激情的画面在脑海纷至还来的流过,耳根窜起一阵灼热,仿佛他温柔的唇办还游移在她的颈项间……
一早,她从困盹中醒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陌生的卧房,宿醉让她的头好似有千斤重,再加上昨夜的欢爱,身体的每一根骨头好像被重新拼凑过,又酸又痛。
「完了……」她抚着抽痛的额际,确定他不在卧室里,才松了一口气。
她拉起被单裹住赤裸的娇躯,此时他房里的电话响起,吓得她不知所措,心虚得像做坏事的小孩,直到电话铃声转到录音机上,阿齐的声音在话筒的那端响起。
「菊幽,妳;醒了吗?我有重要的事情外出一赵,中午以前会回来,早餐放在餐桌上,还有换洗衣物在床头上……」
她捣住耳朵不敢听他的声音。
「老天!我一定是暍;醉了才做出这种蠢事来……」她蹙起眉心,看着洁白的床单上鲜明的血渍,又羞又恼。
她急忙换上干净的衣物,用力的拉起床单和昨晚的脏衣服一并塞进洗衣篮中,蹑手蹑脚的步出他的卧房,偷偷摸摸穿过阳台回到自己的公寓里……
「菊幽,妳;在发什么呆?」梅笙盯着她发愣的神情,唤了她几次。
「什么?」她回过神,思绪从那一夜回到办公室里。
为了逃避自己因酒精而犯下的失误,好几天她都躲在侮笙的公寓里,不敢和他联络。
对于两人暧昧不明的关系,她感到空前的茫然与无措,明明是想保持朋友关系,身体却背叛理智出了轨。
「我问妳;在发什么呆?叫了妳;十几声都没反应,发生什么事了?」梅笙倒了两杯咖啡,坐在一旁。
她心虚地咬着下唇。「为了总编交给我的问题而烦恼。」
「我听兰熏提起过,就是采访那个什么……华裔珠宝设计什 么来着?」梅笙搔着头皮,努力想把几个零散的英文单字拼起来。「要不然这样,我大师兄在好莱坞当武术指导,改天我替妳;问问看他晓不晓得?」
「武术指导跟设计师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行业,怎么可能会晓得。」她轻笑道,不知道该笑梅笙天真还是蠢?
「搞不好我师兄去参加什么首映会的时候会认识一些大明星,而那些明星的珠宝就是由Lucien Van 提供。」梅笙改坐到她的身边,讨好的拉着她的玉臂。「菊幽,妳;就好人做到底,替我向总编申请一张特派证和机票……」
「然后让妳;假采访之名,行亲近师兄之实。」她没好气的接腔,梅笙还真异想天开,单纯得令她想笑。
「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别说出来。」
「想得美。」她硬生生打碎了梅笙天真浪漫的寻爱旅程。
「真没人情味,也不想想妳;邻居在装潢时只有我收留妳;。不对,那个姓樊的不是几个月前才整修过一次,怎么又在装潢?」
「听说他花房漏水,在抓漏、挖水管。」她随便编派一个理由搪塞。
「哇!妳;脖子附近怎么有这么多瘀青,发生什么事了?」梅笙大刺剌的拉下她的衣领,看到她微敞的胸前,白皙的皮肤上多了淡紫色的瘀痕。
「没什么。」她拉紧衣领不让春光外泄。
「骗人,妳;的脖子和胸前都有这种瘀痕,怎么弄的?」
「被蚊子叮的。」
「蚊子?」梅笙一脸疑惑。
「从隔壁的花房飞来的大蚊子把我叮成这样的,所以我才躲到妳;家。」她灵机一动,替自己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
「这只蚊子的力量非同小可,妳;有没有请清洁人员做居家消毒?」
「当然有,因为消毒药水太臭了,等味道淡一点我就搬回去。」
正当她在庆幸梅笙的神经比树干还粗,能轻易瞒骗过去时,抽屉里的手机却响起,她看到来电显示是阿齐,马上关机。
「为什么不接电话?」
「无聊男子打来的骚扰电话,为什么要接?」她不答反问。
「哪个男人这么不识相,居然敢骚扰妳;,难道他没领教过妳;的『嘴上功夫』?」
「霍梅笙,妳;是皮在痒吗?」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狠狠地瞪着梅笙。
「就算皮痒也没胆子叫妳;搔痒。」她又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清脆的敲门声中止两人的话题,丁兰熏提着一袋衣物走进来。
「妳;的换洗衣物在这里。」兰熏将手提袋放置在柜子旁,不忘转述阿齐的话。
「还有,妳;的邻居要我转告妳;一声,他说所有的工程已经整修完毕,并且要出国一
段时间,叫妳;可以安心回家。」
「我知道了。」
「兰熏,妳;去菊幽家有没有闻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我跟妳;说……」梅笙热络的拉着兰熏的臂膀。「菊幽的身上被一只很奇怪的蚊子叮得全身都是瘀痕……」
「霍梅笙,妳;摸鱼会不会摸太久了?」何菊幽连忙出声制止。
「关于这只蚊子的品种,答案在健康教育第十四章,走。」兰熏勾着她的手臂,拉着梅笙走出办公室。「我带妳;去深入探讨。」
「蚊子不是属于生物的部分吗?」梅笙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兰熏摇头叹息。「唉!妳;再这么蠢下去,就算菊幽给妳;一张飞机票和特派证,让妳;和师兄独处,妳;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第七章
秋末的第一道冷锋来袭,夹带大量的水气,将街道上的行人淋成落汤鸡。菊幽收起泡水的雨伞,旋开门锁,踏入久违的家门。
曾经,在脑海里沙盘推演几次,最后还是选择消极的逃避。面对他,她懦弱得像一个临阵脱逃的逃兵。
她渐渐遗忘被宠溺的感觉,也不愿想起初恋时短暂且甜蜜的回忆,深怕又在爱情的漩涡里迷失。
她偷偷打开落地窗,看见他的屋里透出晕黄的灯光,于是蹑手蹑脚的关上窗,连灯也不敢开。「我知道妳;在家,不用躲了。」她前脚刚掩上门,他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
「你不是跟兰熏说要出国,怎么还没走?」她佯装若无其事,将外套挂在衣架上。
「我想没有这个借口,妳;是不会回家的。」她刻意的闪躲,让他备感难堪。
「为什么要用这种理由骗我?」她恼羞成怒。
「我没骗妳;,我从头到尾都没说出国的是谁。」他推开落地窗,走进她客厅里。
「你这个大骗子!」
「总比妳;这个胆小鬼好,连正视内心的感觉都不敢,妳;在逃避什么?在怕什么?」他慢慢地逼近她,阴沈凝重的神情让人喘不过气。
「我没在害怕、也没有逃避,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整理情绪。」
「但是,妳;不可以突然与我断了联系,就像从地球上蒸发消失一样。」他激动地箝制住她的肩膀。「妳;知不知道当我回家看不到妳;的时候,我有多焦急?我像只无头苍蝇慌乱的四处找妳;,只差没去报警……」
「对不起。」她脸上尽是歉意。
「妳;拒听我的电话,让我像失心疯一样地到妳;办公室站岗,一个人躲在对街的咖啡厅里看着妳;上班、下班,为的只是确定妳;安然无恙,妳;这样的做法好残忍。」
他痛苦地陈述过去几天行尸走肉的生活状况,而这番话却深深触动了她心中那根柔情的弦,她怜惜地抚着他瘦削的脸庞。
「我只是不晓得该怎么面对你,我需要一段时间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多久?」他固执地追问。
「我不知道。」
「给我一个时间,我愿意等。」他知道与这么骄傲的女人谈感情,需要多一点的包容与耐心。
「不要给我压力好吗?」
「给我一个期限。」他不能接受漫无止尽的等待。
「我现在心情很乱,连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给你答复?」她烦躁地叹息。
「这就是妳;所需要的。」他俯下身亲吻她柔嫩的唇办,也吻上她茫然不定的心,连日来的焦躁、不安和思念,全都化成细细绵绵的吻,深深浅浅的撩拨着她。
他端凝她的娇颜,目光犀利得恍若看穿她的心。「妳;只要顺应自己的感觉去谈场恋爱,不需要逃、不需要害怕、更不需要借口。」
「你说得倒很容易,问题是我根本不想谈恋爱,你不要自作聪明好吗?」她往后退开,直到背脊碰到冰凉的墙面。
「妳;是真的不想谈感情,还是不想跟我谈感情?」她倔强的脾气,真的会磨光他的耐心。
「我们维持原状,当朋友不是很好吗?」她挫败的垮下肩,一夜的放纵,留下的却是复杂纠结的难题。
「妳;应该知道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可能抹灭,我们回不了过去,也无法再维持单纯的朋友关系。」
「为什么不行,就因为那一夜?」
「没错。」他答得斩钉哉铁。
她不自在的别过头。「可不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
「不可能。」
他爱她,爱得十分压抑;他想要她,想得心痛,好不容易两人更进一步了,她却避不见面,看到他就躲得远远的!
「你可不可以别这么固执,就当成是酒后乱性嘛!」一连串尖锐强硬的逼问,让她失去分寸,慌得跳脚。
「对妳;来说也许是酒后乱性,但对我而言不是。」她逃离的态度彻底伤害了他。以往他可以配合她的规则玩游戏,但这次他不准她再躲进自己的龟壳里。
她紧紧咬住下唇,无法开口,心里多了一股沉重的压力。
「那一夜,我吻的女人是何菊幽,抱的女人是何菊幽,心里爱的女人也叫何菊幽。也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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