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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的野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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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纳斯在医院里受到了最细心的对待。但有时,在有的地方,细心其实意味着某种程度的残忍。他被人用皮革镣铐套住四肢,固定在床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医生进来为他做电击治疗。
那是一种难言的痛苦。当高压电波传过他的肉体,破坏他的脑细胞,他的眼前总是会出现一些莫名奇妙的白点。他试图反抗,但是对付精神病人的反抗在医生来说是轻车熟路,他们把他捆得严严实实,扔进四周都是铁笼的房间,然后在铁笼上通上电,每当他试图靠近,都会被电击刺痛得晕倒过去。
他蜷缩在地上,紧紧抱住自己的四肢。他喜欢这个铁笼更胜于病房,至少在这里,他能够自由地碰触到自己的身体。他的农服脏了,胡子和头发都长得老长。当一个英俊的人堕落成罪犯,他还是能遭到很多人喜欢,但是当一个英俊的人演变成杀人疯子时,人们投注在他身上的却往往只有憎恶和唾弃的目光。
林纳斯闭上眼睛,想起自己还是年幼的阿里安的时候,是怎样在最恶劣的环境中突出重围生存下去。他想起那锅土豆,想那个被咬断喉咙的男人及那场湮灭一切证据的大雪,舌头上渐渐泛起了血腥味。
兰斯洛特几次要求见林纳斯都被院方回绝了。他们的理由很简单——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罪犯,在病情没有出现缓解之前,他们不能让他会见任何一位客人。
兰斯洛特为此一筹莫展。他希望了解林纳斯的近况,但是精神病院却是一个尴尬的地方。因为不管你多有钱多有势力,你都没办法去收买或逼迫一个疯子来提供答案。
随着竞选日期的逐渐临近,兰斯洛特再也没有办法把精力完全放在林纳斯的身上。他开始紧张地运作,指派党徒通过各种方式控制局面,稳定社会的秩序。毕竟,如果沃格特落选了,林纳斯就更没机会出来。
「想不到你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有一天,金狐来到兰斯洛特的办公室,带来了诺兰入学读书的消息。自从林纳斯被医院带走,他就搬出了兰斯洛特的府邸,跑去跟金狐他们挤在一起。虽然这种毫不识趣的打扰对于这对新婚伴侣来说十分的不便,但是作为诺兰的老师,金狐也只好摸摸鼻子强忍下来。不管怎么说,诺兰愿意信任他是他的一种荣幸。「可是让他一直这样住下去也不是办法,我记得你不是说要培养诺兰做接班人吗?为什么不把他接回来?」
兰斯洛特站起身,他近来总是感到很疲惫。这种疲惫不是因为工作忙碌造成的,而是他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填满了之后又抽出来,现在显得空荡荡的,无处着力。「金狐,结了婚的男人是不是都像你这么爱管闲事?」
金狐微笑着耸耸肩—现在有资格露出虚伪笑容的是他了。兰斯洛特有了弱点,就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无懈可击的「笑面虎」阁下。「兰斯洛特,不如我们来做笔交易,我帮你去寻找对林纳斯有力的证据好早日帮他脱离苦海,喜么样?」
兰斯洛特犹豫了一会儿。「我说金狐,你干吗对这事那么热心?我可不记得你跟林纳斯有多深的交情。」
「可我是他儿子的老师。」金狐假装很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知道,整天对着一个脸色阴沉的美少年是一件很乏味的事。我很想帮上他一把。」
「那你干吗还来我这?」
「因为金狐从来不做无利可图的买卖,我不能亲手破坏自己定下的原则。」
兰斯洛特咬了咬牙。「所以说你是打算从我这捞一笔喽?」
「晤,通常我把那叫做双方各取其利的双赢交易。」
「可我怎么知道你能帮我达到目的?」
金狐摇了摇头。「兰斯洛特,你只能选择相信我,或者选择相信外面那帮笨蛋。要知道我是最棒的。如果连我都做不到,那么世界上没人能做到。」
「哼,希望你不是盲目自信。好吧,你想要什么?」
「我还没有想好。」
兰斯洛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卡片,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大名递给金狐。「如果目标达成,你可以拿这张卡片在任何时间以任何方式要求我为你做一件事。但是如果你失败了,这就是废纸一张。我以博林布鲁克家族的名誉担保。」
金狐把卡片放进自己的钱包罩。「我相信你的信誉。成交。」
*
世界头号情报整合专家果然有效率,不出一个月,他就查出持枪女子的下落,并且意外地获悉了尼秀斯·安吉尔的心理健康状况。这样的结局的确出乎他的意料,但是在对要不要把这个消息也告诉兰斯洛特的问题上,他却犯了难。他向他的伴侣征询了一下意见。狼皱皱眉,其实在有些时候,真相显得并不是那么重要。「就算这个事实需要公开,那也不该是我们的责任。别做得太过火了,否则你的身份很容易被迪奥家那小子察觉出来。」
金狐听从了狼的建议。他立刻出发前往希腊,将那个给众人带来无数麻烦的小妞带回美国。那女孩叫克莱提亚,当她自我介绍说她是希腊某船王的孙女,「强暴」林纳斯只是出于跟同伴打的一个赌时,人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真的不知道这事会给安吉尔先生带来那么大的麻烦。」克莱提亚抱歉地说,「我当时只是觉得家里很烦,跟同伴一起跑到美国来寻找刺激罢了。如果我早知道安吉尔先生会因为我的任性而牵扯到凶杀案,我一定会回来为他作证的。」
兰斯洛特揉了揉眉头。他越来越不理解年轻人的想法,有时候他简直觉得自己像是火星来客,完全不明白现在的新新人类在想些什么。他看看诺兰。「我说,你的表情能不能稍微放轻松一点,毕竟我们现在找到她了。」
诺兰抿了抿嘴唇,鄙夷地把头转到一边去。他讨厌这个女孩,如果不是她,也许林纳斯就不会被关到精神病院去。
上诉的程序进行得很快。有了克莱提亚的证词,再加上苏埃伦对精神分析结论以及精液鉴定结果的双重质疑,很多早已有定论的证据突然都变得不那么确定起来。苏埃伦揪住警察保管证物工作方面的失误,强烈质疑被鉴定的精液是否未遭到过污,同时她还查出精神分析师的家人有过被连环杀人犯谋害的经历,提出这极有可能影响他在对待嫌疑犯时的公正立场和鉴定的科学性。她要求法庭再次对林纳斯的精神状况进行审查。
与此同时,沃格特的州长竞选如期举行,在获得绝对多数支持的情况下,他毫无悬念地连任。
然而就在一切都进行得出奇顺利的时候,情况突然发生了逆转。林纳斯不见了。
这头坚强的脆弱的,即野蛮又感性的野兽在某个停电的夜晚悄悄撬开了铁笼,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在离开前甚至没有通知诺兰。
兰斯洛特他们立刻像发了疯似的在大街小巷寻找,但是当一头聪明的野兽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的时候,即使是最精明的猎人也没办法准确地捕捉到他的踪迹。
「林纳斯不要我了。」诺兰痛苦地揪住自己的头发。他被那个人抛弃了,在那么多年之后,第二次的,被那个人抛弃了。
兰斯洛特搂住他的肩膀,制止他猛烈的挣扎。「别这样,诺兰。我们会找到他的。」
诺兰狂乱的摇头,火红的头发像燃烧的玫瑰一样充满绝望的色彩。「你不明白,兰斯洛特,即使是林纳斯在沼泽之底的时候,我们也从没断了联系。但是现在,我们之间的纽带不见了。」
就在大家都为林纳斯的失踪而感到头痛之时,当夜的值班医生却带来这样一句话。「安吉尔那混蛋在敲昏我之前让我转告博林布鲁克先生一句话,他说他在濒临崩溃时想起了一首歌,如果你们谁能猜到那首歌,也许就能找到他去的地方。」
一首歌?兰斯洛特和诺兰不禁面面相觑。
尾声
    在二十一世纪这样一个发达的年代,很少有人愿意住进山里,尤其是那些来自工业城市的人。当习惯于使用自来水和天然气的人来到荒凉的山村小屋的时候,多数撑不了几天就会主动返回文明世界。
但是有一一个人例外。
这个人长着一双碧绿色的眼睛,卷曲的金发像瀑布一样披在肩头。他的个子很高,修长健壮的身躯比某些杂志封面的模特还要性感诱人。他在腰间系了个围裙,嘴里愉快地哼着某个小调,正在准备他的晚餐。他转过身来,推开屋子的后门,外边是一片宽阔的观测台,在这里,他可以利用天文望远镜观测到很多漂亮的恒星。
他丢了一块肉给屋外的猎狗,曲调逐渐高亢起来。那是一首连他也不清楚的歌,十四岁那年,当他面临死亡的时候,曾经听一个人哼过它的曲调。
现在,他全都记起来了。
远处的山坡上刷刷闪过几个红点,那是胆大的滑雪者们又在炫耀他们的技术了。林纳斯微笑着吃了一口土豆。
那里面还有着肉腥味,就像是很多年前的美味。
前传·解惑篇
    埃里克·安吉尔先生是一位投资家,同时也是一名业余的考古爱好者。他和她的妻子德比在南美洲的某个小村庄旅游的时候意外地获得了一张羊皮地图。这幅地图的年代看起来相当久远,甚至可以追溯到西班牙海盗时代。如果能找到图上所标记的那艘沉船的话,那无疑会使安吉尔这个业余考古者在考古学研究史上留下辉煌的一笔。
埃里克·安吉尔欣喜若狂,他立即停止休假,在与已经身怀六甲的妻子商量之后,决定共同踏上寻宝旅程。他们雇了一个当地人来照顾怀孕的德比,开始缓慢地在太平洋的诸多小岛上搜寻线索。他们研究了西班牙海盗最常走的航海路线,分析了造成船只沉没的种种可能,最终确定海图所标的沉船地点应该位于太平洋的某个经纬度上。
然而就在安吉尔夫妇打算雇船组队前往打捞的时候,他们连日来的异常举动却引起了当地一些人的注意。这些人隶属于一个叫「猎人」的黑帮,最擅长的买卖就是追踪、搜索和暗杀。只要有利益可赚,他们甚至不吝于跟猎物耗上几个月或者几年。他们对安吉尔夫妇进行了一次小有成效的恐吓,虽然这次恐吓的后果并没有令他们达成目的,但却致使德比·安吉尔怀着的双胞胎兄弟早产了四周,其中一个婴儿孱弱得几乎没能存活下来。
这群流氓的小头目奇里斯给埃里克·安占尔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在一周之内不能交出那张藏宝图的话,他们将不得不使用过激手段迫使他们开口。
再三权衡之后,安吉尔夫妇决定放弃这次考古旅程带着藏宝图连夜逃回美国。但是他们的行踪没能逃过奇里斯的法眼,在距离港口仅三公里的地方,德比被追踪而来的「猎人」击伤了左臂。产后虚弱加上失血,德比的状况看上去比两个早产的婴儿还要糟。无奈之下,他们只好求助于他们的向导兼管家提摩西。
埃里克把藏宝图裹在比较健康的孩子阿里安身上,又在阿里安的衣服外面包了厚厚的一层毯子。他怀抱阿里安,搀着妻子德比,郑重其事地将另一个儿子尼秀斯交托给提摩西照顾。
「请务必帮我们照看好他,提摩西先生,我们会预留给你一千美金,等到一切恢复平静的时候,我们会回来接他的,拜托您了。」
老实敦厚的提摩西一口答应下来。他接过尼秀斯,慈爱地亲了亲他的小脸,表示自己和妻子一定会将这个孩子当作亲生子一样照看。随后,他又关切地询问了埃里克·安吉尔一家接下来的打算,并为他们指出了一条更为便捷的出逃道路。安吉尔夫妇感激万分,他们依照提摩西的安排先去他的酒窖躲了几小时,待到夜深人静才悄悄地踏上一条前往另一个港口的小渔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座令人惊惧的小岛。
但是当埃里克·安吉尔在船上打开毛毯,发现那个随他们一起逃脱了危险的婴儿并不是他所认为的阿里安的时候,才惊觉上当。然而此时他们己无法回头,只好带着悔恨和懊恼的心情回到美国,再作打算。
安吉尔夫妇离开后的三十分钟内,提摩西一家也消失得不见踪影。
*
十四年之后。
提摩西带着妻子和养子阿里安在美国西部的农场住了四年。前十年里,他一直在小心翼翼地尝试着寻找那艘传说中的沉船。其实早在安吉尔夫妇来到海岛之前,提摩西就从老一辈的人那里听说过有关海盗沉船的传闻,安吉尔夫妇的到来无疑为他证实了宝藏的存在。他装成老实巴交的当地渔民,不仅取得了安吉尔夫妇的信任,而且还有机会直接接触到他们的考古研究资料。为了得到藏宝图,他利用奇里斯出面的机会出卖了雇主的行踪,迫得埃里克只能向他求助,并在最后一刻趁光线昏睛偷偷调换了婴儿,得到了裹在阿里安身上的羊皮卷。
只可惜埃里克·安吉尔对沉船地点的分析并不十分准确,而在茫茫大海上,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提摩西十年之间花光了家产也没能找到沉船,只好暂时作罢,改头换面来到美国的小镇当起农民。
所以当奇里斯再次出现在提摩西眼前的时候,提摩西感到相当的不可思议。
「已经十四年了,你怎么还没有放弃?」提摩西不解地问奇里斯。当年的小流氓头目已经成为黑道上鼎鼎有名的猎人,这样一个权钱不缺的人,怎么偏偏对一艘不知是否真实存在的沉船念念不忘?
奇里斯的回答十分简洁。「因为没有人可以在利用我之后逃脱得心安理得。你答应过将那羊皮卷交给我的,否则我当年又怎么会轻易放走安吉尔夫妇。」
提摩西点头。当年他的确骗了奇里斯,但是算起来他已经成功地躲了十几年,而且自问来到美国后也未犯任何容易引人注意的错误,「你究竟是如何找到我的?」
奇里斯伸出两个手指头,「第一,你四年来都在地区图书馆借阅同一类型的书,考古、航海学及沉船打捞;第二,你的养子阿里安·安吉尔长得实在太像他的兄弟,虽说埃里克·安吉尔发布的寻子悬赏广告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总还是有人放在心上的。我们只不过比埃里克·安吉尔先生先一步找到你罢了。」
「嘿,没想到竟然是阿里安暴露了我们。」提摩西懊恼地闭上了嘴,不再发一言。接下来就算奇里斯如何地对他和他的妻子施虐,他也像打定了必死的主意似的默不作声。可是到了晚上,当奇里斯一伙松懈下来时,他却偷偷挣开绳索,来到被缚的小阿里安身边。
「亲爱的,带着这张羊皮和这些钱逃出去,能逃多远就逃多远,千万不要被他们追到你。」
阿里安接过羊皮藏在内衣里,像很多年前那样再次与这张改变了他命运的画卷肌肤相亲。「为什么要我单独走?那你们怎么办?」
「别担心阿里安,我自有办法。」提摩西摸了摸阿里安的金色长发,表现得像是个慈爱的父亲。「你只要记住,一直逃,不要回头。我和你提拉婶婶都会为你祈福的。」
「……那以后还能见面么?我们要在哪里汇合?」
提摩西微笑了一下,指指阿里安怀里的羊皮卷。「亲爱的,等到你能找到上面那柄红色短剑所指的地方时,也许我们就能见面了。」
提摩西的这个预言在若干年后不幸成为事实,只是当时的他并不知道,他虽然利用阿里安逃脱了奇里斯的追杀,却在贪婪心的驱使,陷入更可怕的深渊。
当他终于在古人类学家津泽的帮助下找到他几乎为之耗尽半生的沉船宝藏后,他的自私与无情也终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提摩西,爱情是无价的,它不该成为被你利用的工具。」津泽绑住提摩西的手脚,把他拖到沉船所在的岛上,在一太堆金银财宝面前抽干了他的血液。「你认为只有金银的价值才是永恒的吗?那么我也让你成为那些永恒一族中的一员吧」
残破的沉船被珊瑚礁挤在半空之中默默地注视着这个「艺术品」的诞生,但是除了提摩西本人以外,其后来到海岛的人中,再没有任何一个多看那份「宝藏」一眼。
安吉尔夫妇直至去世也未告诉儿子尼秀斯当初被放弃的究竟是哪一个。他们唯一叮嘱的,是一定要找到阿里安。
后传·重逢篇
    道上的人都知道,纽约最年轻英俊的教父兰斯洛特·博林布鲁克先生在两年前突然迷上了音乐。为了能得到最最全面的音乐资讯,他不但斥巨资买下了全美最大唱片发行商梭霓公司百分之十二的股份,而且还坚持每天收听音乐电台的歌曲介绍节目,有时甚至会打电话或者写信给主持人询问有关歌曲的出处和演唱者背景。
于是,在纽约的黑帮人士中逐渐流行这样一种共识,那就是——若想讨好博林布鲁克先生,与其送他现钞或者奢侈品,还不如花费心思找几张绝版的老歌唱片来得讨巧。
「想不到您还有这么高雅的爱好。」兰斯洛特的新床伴丹尼尔指着满墙的唱片惊讶道,「这里竟然还有留声机时代的胶质唱片,我以为那东西早不存在于地球上了。」
兰斯洛特重重地哼了一声,走进浴室。要不是林纳斯那混蛋消失两年不见踪影,他又怎么会勉强自己去研究那些不知所云的歌曲。说什么只要猜到那首歌,就能找到他去的地方,他妈的世界上那么多歌,谁知道林纳斯会想起哪一首?
「丹尼尔,给米洛打个电话,就说我们要去北部的滑雪场度假,让他帮我订好房间。」
「您的意思是说,要带上我吗?」浴室的门外传来丹尼尔欣喜若狂的声音。「博林布鲁克先生,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太高兴了……」
「那就不要说话。」兰斯洛特关闭水阀,擦了擦头发。比起这个设在办公室内部的小起居室,他更喜欢在家里享受无拘无束情欲生活。只是不知为什么,自从林纳斯睡过自己的床之后,他竟然再也不能容许任何人去分享那个曾经只属于自己和林纳斯的空间。
真是莫名其妙的心态。兰斯洛特抓起浴巾裹在腰间,懊恼地走了出去。
丹尼尔长着一头淡金色的卷发,碧绿的眼睛清澈如洗,若没有林纳斯的对比,他绝对可称得上是一个美人。只是一个尝过美味大餐的人很少能再回过头去对清粥小菜产生强烈的渴望。更何况早在这盘清粥小菜之前,就连外表远远超过他的尼秀斯都已被兰斯洛特放弃。
「博林布鲁克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后天。」
*
与此同时,诺兰在金狐的指导下,终于设计出一个全新的智能化信息搜集及分析系统。他用这个程序作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寻林纳斯的下落。计算机马不停蹄地工作起来。在经过3个小时的测算之后,系统给出这样的结论:「没有一条信息符合您要寻找的人的特征。」
诺兰挫败地抓了抓头发,修改了几个关键字。两个半小时后,系统给出新的答案:「共有139423O信息符合您要寻找的人的特征。」
「噢!这怎么可能!」诺兰大叫着跳了起来。两年的时间已经令他成长为一名16岁的俊美少年。由于经常被师父们逼着参加各类体育运动,他的身体已经不再像年幼时那般瘦小,性格也逐渐由孤僻走向合作。虽然待人待物还是有些别扭和冷淡,但却在学校里拥有大批的追随者,其中甚至不乏男性的爱慕目光。不过那些人都被诺兰监护人的权势吓得退避三舍,除了某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之外,尚无一人胆敢走上前去对他说一声「我爱你。」
金狐走过去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信息,看起来系统并不是完全没起作用。「冷静点诺兰,我跟你说过,绝大多数情报都是从公开信息中查到的,之所以有人看它们是废物,有的人却能从中找到对自己有用的情报,是因为我们根据自己的经验把它们进行了不同方式的排列。」
金狐坐下来,在页面中重新输入几条关键字,片刻之后,系统给出4700多条答案。他从其中选了几条抽出来,再输入其他关键字,并设定查找范围,不一会儿就得出200多个结论。「这其中至少有50%的结论是可以凭人脑排除的,那么有用的结论就只剩下100条。」金狐指着屏幕对诺兰说道,「所以你瞧,找一个人说起来很难,可实际做起来却也很容易。你设计的系统的确不赖。」
「可若没有你的指导这系统根本发挥不了任何作用。」诺兰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你会把这事告诉兰斯洛特吗?」
「什么?」
「你和狼回欧洲有一场恶仗要打,不是吗?」诺兰咬住下唇,酒红的卷发垂在耳际,映得他的皮肤如玫瑰般娇嫩。「如果你把这些消息提供给兰斯洛特,他一定会高兴得助你一臂之力吧?」
金狐微笑起来,他实在是很欣赏这个学生的敏锐。「如果我说是,你打算怎样?」
「可我希望你说不是。」诺兰紧紧盯着两年来一直教导自己的老师,十分清楚在金狐的眼中没有什么情报是不能出卖的。「林纳斯失踪后那混蛋已经换过七任床伴了,难道你不知道?」
金狐大笑起来:「那个混蛋现在可是你法律上的养父。好吧诺兰,我可以不去找兰斯洛特,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想办法帮一个人在社会保险系统中创造一套完美的新身份,尽量不要惹人注意。」
「是你朋友?」诺兰接过金狐递过来的照片,上面的人长得相当普通,除了一双漂亮的眼睛外,整个五官可称得上乏善可陈。
金狐没有回答,一贯轻松愉悦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伤感。看来他也不是没有心事的吧,诺兰猜想,每个人都有一些属于自己的秘密,只是这些秘密一旦说出来,刺伤的往往是自己。
「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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