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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的野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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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秀斯挂断电话。奥普尔的爱情很理性,但有时现实得令人恶心。现在,他再也没有心思去见林纳斯了,也许这种时候只有酒精才能让人清醒。
林纳斯再次挥出重重的一拳。在他以往的生命里,自由和性永远比任何事重要,当然后来又加上了他的儿子诺兰。可是现在,他觉得也许维护男子汉的尊严才是第一要务,无论如何他也决不能输给一个看起来根本没在使力的可恶对手。
只可惜他的期待又一次落空了。不知什么原因,兰斯洛特只要伸出手掌那么轻轻一带,他的力道就不知被牵到了何方。就算偶尔打到这个人身上,触手也总是软绵绵的,像是被棉花包果裹着的弹簧,要是用力过猛还有可能因为反弹回来的劲道而受伤。
「还不认输吗?亲爱的林纳斯。」兰斯洛特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欣赏着林纳斯的狼狈象。「我说过,整个纽约州还没有人打赢过我,难道你只当我是在吹牛?」
操!林纳斯听了这话猛地撑起身,再一次充满干劲儿地发起今天的第二十一轮攻击。
诺兰在一旁看得直摇头。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也没办法相信兰斯洛特竟然可以把林纳斯耍得团团转。可是这又有些说不通,如果他真的那么厉害的话,在玛丽女王二号上怎么还会被林纳斯强奸?(当然,如果诺兰知道那是因为兰斯洛特自己也下了药导致林纳斯兽性大发蛮力无穷的话,大概就不会这么疑惑了。)这到底是什么功夫?他忍不住猜想,难道是魔术吗?
「那是太极。」突然出现在耳边的声音吓了诺兰一跳,回过头去,只见金狐和他的情人正兴致勃勃地观看战局。
「我又没问你。」诺兰忍不住打击金狐的积极性。
「没关系,我只是在义务性地弘扬民族文化。」金狐笑弯了眼,显然美国的平淡生活很让他满意。他指着兰斯洛特的身形不断做出解释,直到林纳斯终于力竭而倒大呼有诈,才接过情人体贴递上的矿泉水喘口气。「所以中国功夫就是这么神奇。」他骄傲地仰起下巴。「小家伙,要不要跟我学?」
「你愿意教我?」诺兰惊诧。
「我只想帮你得到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金狐奸诈地眨眨眼睛。「否则可怜的安吉尔先生就永远只能是别人的盘中餐了。」
诺兰冷冷地看着兰斯洛特走上前去拉起林纳斯,得意洋洋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后又被粗鲁地推开,立刻果断而坚决地做出选择。
可结果兰斯洛特的如意算盘还是未能成行。他只不过是出去处理件小麻烦的功夫,竟然在回程的路上遭到炮火猛烈的攻击。要不是叛徒的尸体已经被绑架者扔到他面前,他还真不知道他的「猎犬」他妈的不忠到这种程度。他丢下枪,向十几支轻机枪的主人弃械投降。
绑架者给他戴上头套,塞进一辆福特车的后备箱里扬长而去。现场遗留下来的尸体和千疮百孔的林肯车被随后而来的货柜车运走。一辆洒水车慢慢驶来,片刻之后,现场一片洁净。
*
托尔曼一生都在致力于向人们传输他的信仰。这种信仰可能有些不同于其他的教派,并且不为政府所认同,但无论如何,他和他的信徒们总是默默地在为实现那伟大的目标而努力着。追求真理的过程是孤独而痛苦的,但若在这承受这种痛苦的同时还要面对财务匮乏的困境,那就未免有点自欺欺人了。所以他选择了兰斯洛特·博林布鲁克这个优秀的候选人来资助他的事业。他让人给兰斯洛特各了个座,扯掉他头上的黑布。
「嘿,博林布鲁克先生,你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兰斯洛特睁开眼睛,将目光锁定眼前这个棕发的中年男人。「你是他们头儿?」他四下看了看,偌大的空间里回荡着声音震动的余波,从周围的情况看,这该是一间废弃的工厂。
托尔曼点了点头,示意持枪的信徒撤得稍微远一点。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他是十分注意礼仪和修养的。「我是托尔曼。托尔曼·塞克。也许你曾经听说过我,但那大概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的确,」兰斯洛特苦笑。托尔曼俱乐部,那个传说中的绑架集团?遇上了他们,真不知他的运气是太好还是太坏。他稍微活动了—下手脚,四肢的关节隐隐发麻,看来福特那种小车果然不适合高个子来乘坐。「你想要多少?」
「你倒是很爽快。」托尔曼微笑了一下。以他的年纪来说,他的相貌和身材保持得算是相当不错,他的声音温润低沉,暗含着某种魔力,总是能让那些信徒们虔诚地按着他设计的路线走。「博林布鲁克先生,我的目的并不只是钱。如果你能够理解我们的信仰,相信我们沟通起来会更加方便。」
「可我讨厌信仰。」兰斯洛特轻轻勾起嘴角。「托尔曼·塞克先生,如果你是想从我这搞到钱,我也许可以帮上忙。但是如果你有其他什么目的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工夫。」
托尔曼大笑起来,好像他早就料到兰斯洛特会这么说。他脱掉黑色镶金丝边的外袍,露出里面赤裸的纹着诡异图腾的胸膛。他一挥手,所有的信徒们都扯开上衣,自豪地展露出纹着同样花纹的前胸。兰斯洛特转转眼睛,所以说他讨厌信仰,因为越是虔诚地相信着自己的理想的人,就越是难以应付。「好吧,」他举起手,「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
《摩西十诫》中说,如果一个人打了你的左脸,那么你最好也把右脸凑上去给他揍。林纳斯一直认为这样的想法必定是疯了。所以他准备好了陷阱和绳索,准备在兰斯洛特前来履行赌约的时候给他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可是直到深夜,他也没能等到那头狡猾的猎物。他烦躁地来回踱了踱,决定溜出去会会那些久违了的漂亮姑娘。
他来到一家地下舞厅,叫了不少洒。他在狂舞的人群中寻找同样寂寞的行者,碧绿的眼睛像狼一样,越是昏暗的灯光,就越能凸显出这种夜狩动物的优势。
不一会儿,他就找到了适合的对象。他对一位肤色亮泽的黑发美女露出笑容,那女人也对他笑了笑,充满诱惑地用眼角瞄了瞄后门的方向。他了然地跟了过去,边走边欣赏那女人走路的曼妙身姿。不料刚一出门,他就被人用一把枪顶在了墙上。
「脱裤子!」暗算者阴森森地命令道。
「开什么玩笑?」林纳斯仰着头,他的下巴被枪硌得生疼。不过从声音上他可以断定暗算者是一个年轻的小妞。「就算你不用枪顶着我,我也一样会脱裤子的。你干吗那么心急?」
「哼,果然是一条色狼。」持枪的女孩用力将枪口朝上顶了顶,抽出几张钞票打发那黑发女人离开。「如果不是因为你金发碧眼,我根本不会想碰你一下。现在,把裤子脱掉。」
林纳斯沉默了一会儿。「嘿,这可真是刺激。小妞,你是要强奸我吗?」
「不错。如果你敢耍花样的话,我会打爆你的卵蛋。」
一阵大风吹散城市上空的云团,林纳斯盯着头顶的夜空,觉得今晚的星光出奇的明亮。他微笑起来,配合地解开裤子拉链。「好吧小妞,不过如果你要我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的话,可得主动一点。」
女孩没有吱声,可不一会儿,一个温润狭窄的空间就包裹住了林纳斯的分身,女孩一条腿缠在他的腰上,努力地律动起来。激情过后,林纳斯只觉脖子上一痛,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女孩踢了踢他的脸,他没有动,直到听得那女孩的脚步声走远,他才一个骨碌跳了起来,吹着口哨朝原路返回。
偶尔能有那么一次如此刺激的艳遇还真是有趣,不是吗?
*
托尔曼和兰斯洛特的谈判持续了两个小时,如果托尔曼托知道兰斯洛特早在上中学的时候就是辩论队的队长,他一定不会浪费时间跟这样一个难缠的对手周旋。他拿起兰斯洛特的手机,企图打给他的助手,可他紧接着就失望地发现,兰斯洛特的手机里甚至连一个电话号码都没有储存。「这是怎么回事?」他把手机递到肉票面前。「林布鲁克先生,难道你的手机是用来当装饰品的吗?」
「我很抱歉。」兰斯洛特耸肩。「自从听说手机的辐射可能导致脑癌,我就把接打电话的工作都交给保镖了。你知道,我这个人一直十分注重健康的生活方式。」
托尔曼无言以对。他突然明白了这个纽约州教父为什么能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一个人能做到像他这样滴水不漏还真是不容易。「好吧,博林布鲁克先生,我现在需要联系你的家里人,告诉他们你今晚不回家。我应该找谁?」
兰斯洛特报了一个号码。「如果我是你,塞克先生,」他望着托尔曼的眼睛礼貌地建议道。「我就不会做绑架纽约州教父这样的蠢事。你可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
托尔曼一边拨打电话一边微笑,仿佛兰斯洛特问了个蠢问题。
「你怎么会这么想?博林布鲁克先生。如果你同意我的合作计划的话,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如果你拒绝,那么就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你失踪在何方。」他像个优雅的绅士那样对他眨了一下眼睛。「我们的手段一向很完美,关于这一点请你放心。」
*
金狐接到兰斯洛特的电话多少有些意外,但是当他听到这位教父对他不同寻常的称呼时,他立刻警觉到这其中必定出了什么问题。他撂下电话,叫醒身边的爱人。「看来兰斯洛特出事了,我们得去救他。」
「为什么?」半个小时之后,诺兰对深夜来访的金狐和狼提出疑问。「如果他死了,我们正好可以获得自由。这样不是很好?」
「你那样想不对。」金狐摇了摇头。「兰斯洛特是我和狼的保护伞,如果他死了,我们就会遭殃。」
「可那是你们的事。」诺兰气愤地别过头,兰斯洛特对林纳斯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怎么还能指望他丢下嫌隙去救他。「等林纳斯一回来我们就走,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
金狐和狼对视了一眼,同时感觉到小孩子果然是任性的动物。幸好这时任性的大人也回来了。虽然同样是恶劣的性格,但身为父亲,林纳斯总要多考虑一点秩序的重要性。「所以你们认为我应该为了维护纽约州的稳定而做出努力?」林纳斯揉了揉淤青的脖子。「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伟大了?还是说你们打算选我当总统?」
「林纳斯,趁这个机会我们离开吧。」诺兰凑过来牵住他的手,却敏锐地闻到他身上不同寻常的香水味。他脸色一变,「你刚才干什么了?」
林纳斯尴尬地抓抓头发,他总不能告诉儿子说自己刚刚被不明身份的女人「强奸」。
「安吉尔先生,」金狐严肃地向这对父子阐明利害关系。「我和狼都不能公开露面,营救行动必须由一个强有力的领导者来指挥。现在这里只有你最适合。」
「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一个必要的理由。」林纳斯想起白天的挫折,心中顿时充满了火气。虽然让那家伙死在别人手里多少有些让他心有不甘,但是要说去营救的话,他实在想不出这会给他带来任何的利益。
金狐露出微笑。他的娃娃脸时常令他看起来比实际的年龄小,这常常给人造成错觉,让人觉得拥有这样一张天使面孔的人所说的一切都必定真实可靠。他抛给林纳斯一个非常诱人的诱饵。「林纳斯·安吉尔先生,难道你不想把失败的耻辱扳回来吗?如果跟我们一起行动的话,我保证在事成之后教给你一个能令兰斯洛特永无翻身之日的好方法。」
林纳斯立刻一口答应。诺兰生气地跑上楼。可是没过多久他又别扭地抱着电子仪器走下来。「别那么看着我!我只是不想让那个可恶的家伙带着对我的蔑视心情离开人世罢了……况且我们还欠他的债没有还。」
金狐搂住他的肩膀表示理解。每个人做事都需要一些理由,虽然有时候这些理由的价值仅仅在于让人在说出决定的时候显得更加理直气壮一些。
第九章
    世界上从来不存在完美的谋杀案,绑架也是一样。拥有丰富的追踪与反追踪经验的林纳斯他们很快就在兰斯洛特的车队常走的路线上发现了不同寻常的痕迹。他们仔细察看每一处弹痕,分析绑架者的手法和可能的逃跑方向。诺兰坐在路边的基石上,通过网路迅速侵入城市交通管理系统,调看当日有无异常情况发生的记录。
金狐蹲在他身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屏幕上的数字,突然说,「我有个朋友,也是计算机方面的高手。不过他从没有想到过要利用它来救人。」
诺兰飞快地看了他一眼,退出系统。「计算机对我来说只是个游戏。林纳斯在的时候,我很少需要靠它来打发时间。」
「哦,那你找到什么了吗?」
「没有。只是清洁车比平时早了半个小时来做打扫。」
清洁车?三个同属犬科食肉型动物的大人彼此交换了个眼神,确定已经找到了这个案件的突破口。他们迅速行动起来。到了凌晨4点半的时候,托尔曼的老巢已经毫无悬念地暴露在他们眼前。
「诺兰留在外面接应,我们进去摸一摸。」林纳斯抽出锯齿形的军刀下达指示。金狐和狼分别带上面具,对他竖起大拇指做了个遵命的表示。
「我会切断这里所有的监控和通讯线路,如果你们进去15分钟没有反应,我就通知沃格特。」诺兰冷静地取出工具,将钳子的锋利部位搭在缆线上。他看着一身夜行打扮的林纳斯,不知为什么感到有心酸。「小心点。」
林纳斯点点头,在儿子的前额上狠亲了一口。「诺兰,你该相信我。难道你忘了,我们父子合作还从未失手过。」他又用眼角瞟了瞟金狐二人,露出懒洋洋的嘲讽笑容。「不过跟这两个连真面目都不敢露的笨蛋一齐行动可就难说了。」
金狐和狼闻言耸耸肩,眼睛里均流露出无奈的神情。他们打了个手势,率先跃入仓库外墙。随着一声闷哼,守夜的托尔曼信徒被轻松解决掉一个。
林纳斯把刀身咬在嘴里,转身朝另一个入口跑去。他们得赶在绑架者觉醒之前找到兰斯洛特,否则被撕了票的教父可就没那么有趣了。他像只灵巧的猫一样攀上仓库二楼的窗户,用刀尖轻轻撬开窗锁,一个闪身跳了进去。仓库里面静悄悄的,每发出一丁点儿声音都会引来空旷的回响。林纳斯摒住呼吸,朝着有昏黄灯光的方向摸去。
托尔曼曾经绑架过很多人,这些人中不乏富豪、商界精英,甚至黑帮老大。但是还从没有一人能像兰斯洛特这样,敢于在绑匪的虎视眈耽下安然入眠。他烦躁地点燃一棵烟,想不出还有什么样的理由可以说服这个人改变主意。其实他的要求很简单,他已经厌倦了被警察追着跑的生活,想稳定下来在兰斯洛特的组织中慢慢将俱乐部漂白。他了解到兰斯洛特与州长大人关系密切,本想以此为筹码要挟兰斯洛特屈服,谁知肉票先生不但根本不在意这种不痛不痒的威胁,甚至还在他拿出照片证据的时候夸张地打了个哈欠。
托尔曼不禁感到后悔。如果他选择的是绑架沃格特的话,不知道州长先生会不会考虑到政治前途而答应他的请求。可是如果他真那样做的话,一旦被拒绝怎么办?难道他必须杀掉州长以绝后患吗?他把烟蒂扔到地上碾了碾,决定给兰斯洛特最后一次机会。
林纳斯在靠近目标房间的时候听到脚步声,迅速抓住头顶的管线朝上一荡。待到两个巡查的人走近,他突然施出一个倒挂金钩,挥动军刀将来人的喉咙斩断。他揪住两具尸体的头发,慢慢将他们挪到墙边靠稳,直到整个空间再次恢复平寂,才跳下来检查这两人的随身物品。
片刻之后,他听了听楼下的动静,想到一个好主意。
托尔曼从小在农庄长大,所以他对于来自野兽的威胁有一种近乎直觉的敏锐。当他踏出房间,听到空旷的仓库里只回荡着他一个人沙沙的脚步声时,突然感到一阵深切的恐惧。他情不自禁地往回缩了缩。等到他压制住内心的疑惧再次走出房间时,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已经暗暗地消失了。
他皱了皱眉,决定跟守夜的信徒们联系一下。然而还没等他打开对讲机,仓库中突然传出「嘭、嘭」两声巨响,震得连地面上积攒已久的灰尘都漂浮起来,呛得人睁不开眼睛。托尔曼大怒。「这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他从三楼往下看。
巨响惊醒了所有的信徒,人们纷纷抄起家伙跑了出来。待到尘雾消散,暴露在人们视线中的是两具守夜人的尸体以及刚刚跑到场地中间还来不及躲藏的狼狐二人。金狐忍不住咒骂了一句,朝托尔曼所处的方向比了下中指。托尔曼指着他们大喊,「干掉他们,不能让他们跑掉一个!」
子弹上膛、开栓、射击的声音立刻密集响起,托尔曼不再耽搁,拔脚朝兰斯特的囚所跑去。他闪进一间没有亮灯的房间,绑在椅子上的人早就醒了,此刻正睁大眼睛饶有兴味地看看他。「你倒是好手段啊博林布鲁克先生,」托尔曼咬着牙冷笑。「竟然能把你的人引到这里来!我还真是小看了你那帮『忠犬』。」
兰斯洛特摇摇头,脸上流露出不无遗憾的神情。「这你就错了,塞克先生。如果此刻真的有人摸到这来,那一定不是我那群笨狗所能干出来的。其实你应该知道,这才是最令我伤心的。」
「那外面的人是谁?」托尔曼抽出手枪,「别告诉我他们是带着霰弹枪来偷废品的小贼。」
「可我并没打算那样说。」兰斯洛特委屈地耸耸肩,盯着托尔曼的身后绽开微笑。「不过塞克先生,如果你现在回过头去看看,说不定就可以马上知道来者是谁。」
托尔曼全身一僵,感觉冰冷的气息已经拂到后颈的汗毛。他举起枪,对准兰斯洛特的脑袋。「告诉我后面的人放下武器!」
兰斯洛特慵懒地笑笑。「你在开玩笑吗塞克先生?如果我能指挥得动这个人,就用不着费那么大劲儿去当驯兽师了。」他端正一下坐姿,尽量将脊背挺直。「来吧,朝我脑门上打。我听说人被子弹打穿头骨还能生存的几率非常小,我想试试自己有没有机会创造奇迹。」
「你他妈哪来那么多废话?!」站在托尔曼身后的林纳斯忍不住开口大骂。尸体被扔下去的时候他正好处在托尔曼的正下方,金狐那个「操」的手势本来是对他做的,只可惜托尔曼看不到二楼的情况,否则他就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地将「尾巴」带到这个房间来。「一句话,放下枪,饶你不死。」
「我凭什么相信你?」托尔曼不敢回头。
「你可以不相信我。」林纳斯毫不在乎地把玩军刀。「反正老子只管救人,不问死活。」
托尔曼咬咬牙,汗水滴落下来。外面的枪声似乎已渐渐停止,不知道双方的交战情况是好是坏。阿拉伯人喜欢把食指叫做魔鬼,现在看来的确是这样。他的魔鬼此刻正驻扎在扳机上,无论是松还是扣,都有可能给他带来不祥的命运。「博林布鲁克先生,你能向我做出保证吗?」
「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话。」兰斯洛特严肃地点了点头。
「那么,告诉你的人撤到门外去。」
兰斯洛特看看林纳斯,他喜欢「他的人」这个定语。「我说亲爱的,你一定也不愿意见到我脑袋开花吧?」
「那你可就错了,」林纳斯开心地笑了起来,「事实上我就是来欣赏绑匪撕票的。说真的,我还从没这么期待过。」
兰斯洛特闻言叹了口气,对托尔曼摆出个无奈的表情。这时,外面隐隐地传来几声枪响,林纳斯看看表,对托尔曼·塞克下最后通牒。「喂!老子再给你lO秒钟,lO秒钟后你可以选择开枪,我们来比一比看谁的手快。10、9、8……」
托尔曼的手心禁不住沁出汗来。肾上腺素不停地分泌,激得他的心脏一阵剧烈的收缩。他稍稍垂低枪口,突然猛地一回身想打爆身后那人的头,可没等他的子弹出膛,林纳斯的军刀已经利落地斩断他的手腕。他痛苦地倒在地上,暗红的鲜血喷得到处都是。林纳斯靠过去踩住他的胸膛,拉开外袍仔细看了看那象征异教的纹身,然后得意地露出笑脸。「看来你的信仰也没给你带来多大好处嘛。什么托尔曼俱乐部,美国警察竟然抓不住你们,还真是蠢得够呛。」他挥动刀锋,将这个可怜人钉在地上。
「现在我该怎么处理你呢?」他回过身来看兰斯洛特,想不出究竟有什么方法能叫这个人永世不得翻身。「嘿,如果我现在宰了你了话,难道你的那些小狗还能把我当成嫌犯全球追捕吗?
兰斯洛特遗憾地摇摇头。「你错了,林纳斯。事实上我早就下了命令,不论我将来因任何原因蒙主召唤,都一定要把你和诺兰带在身边。所以你以后最好注意保护我不受伤害,而不是整天琢磨着怎么从我身边逃走。」
「……操!」林纳斯啐了一口,一刀砍断兰斯洛特身上的绳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林纳斯!」兰斯洛特叫住这头金发的猛兽。破晓前的黯淡星光透过玻璃窗打在这位冷酷教父的脸上,他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里此刻浮动的却是比安大略湖的湖水还要深沉的笑意。「那个,怎么说呢,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
可惜回答他的是林纳斯的一记白眼和响声巨大的踹门动作。
*
法律是一件很奇妙的事。她本来应该是个严肃正经古板乏味的老修女,可是现实中她却常常做出一些荒诞不经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比如说一条根据美国法律被禁的汉堡包广告,也许你会张大了嘴说「什么,它被禁仅仅是因为镜头中没有蔬菜?这简直太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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