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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娇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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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海柔觉得委屈:“我这不还是在想进哪家女学吗?”
其实沈晏这个年龄进女学还算是有点晚了,一般高门中的女儿,家中从五岁开始教礼仪,有了一定基础之后,普遍在八岁时送进女学,前期学习琴棋书画、闺门礼仪,后期学习妇德妇职,一直到及笄的年龄,才算是从女学中毕业了。
女学对于一位大家闺秀来说十分重要,重要到甚至可以成为那些大家夫人考察儿媳的标准。
当然,女学也是要分层次的,普通官户人家人家女儿小姐,只能进最普通的女学,而类似于沈晏,便足以进入燕京最好的女学了。
“那你挑好了吗?”穆夫人道。
“还没。”穆海柔瞟了瞟母亲的表情,凑过去如小女儿般抱住了母亲的手臂,“娘跟我说一个呗!”
穆夫人很是受用,直接提起了自己的建议:“虽说你耽搁事的习惯不好,但这件事你倒是做得不错,我之前得了消息,孔夫人准备亲自开办一家女学。”
穆海柔一时半会儿没明白过来:“哪位孔夫人?”
“你说这大晋朝最有名的,是哪个孔夫人。”
穆海柔小小吸了口气:“那位……”
“娘亲,是谁啊?”沈晏立马凑了过来。
她这疑惑可真不是装的,前世可绝没有出现这回事儿的,她就是进了当时燕京最好的一家女学,没几天就因为打人被退了学,为此她嚣张跋扈的名声一下子就传遍了燕京,那会儿她却不甚自知,根本没放在心上,还闹着不去女学了,爹娘也只得遂了她的意。
穆海柔摸了摸沈晏的发顶:“知道孔圣人吗?”
沈晏也瞪圆了眼睛:“那个孔家!”
孔家与楚家一样,乃是大晋朝传承多年的世家大族,真正的钟鸣鼎食之家。
而与楚家以豪富占据荆扬两州的赫赫大名不一样,孔家的处世态度就是隐世,位居中立,不偏不倚。
孔家人除了历代家主传承衍圣公之位,其他的族中子弟,出仕的并不多。
衍圣公地位崇高,却无实权,真正支撑起孔家的,是朝廷中那些曾经是孔家门生的大小官员,历代门生甚至有几位位列三公,这盘根错节地结成了一张大网,才支撑起了这个在百姓眼中名声大到足以与天家相媲美的存在。
孔家就是以圣贤为名,作为千古第一圣人孔圣的后代,孔家是天下文人学习仰慕憧憬的存在,就连孔家的女儿,也成为了燕京闺秀的典范,若不是孔家女儿低调处世,恐怕现在名声赫赫的贵女,就不是那位秀阳公主了。
以往孔家的存在感,除了全国各地的私学巨鹿书院,基本上就没有露过面了,这一次,孔夫人决定亲自创办一所女学的话,又不知道多少贵女要趋之若鹜了。
现在消息还没有传出来,也是穆夫人消息灵通,才早早得知了这个消息,可以让沈晏提前一些做准备。
“以前我与贞宁姐姐交好,现在却是没听到她的消息了。”穆海柔带了些忧伤地说道。
说起这件事,穆夫人也有些脸色沉重。
“当年那事儿,你的确不知晓,贞宁……那孩子也是个性情刚烈的,已经选择常伴青灯古佛了。”穆夫人忍不住叹了口气。
穆海柔震惊不已,紧紧扯着手帕,神情激动:“怎么会!”
穆夫人道:“你说贞宁那孩子,端庄秀美,品性淑德,再以她孔家嫡长女的身份,嫁什么样的人家不行,若不是孔家的特殊,母仪天下也是可以的,偏偏为了一个男人……”
穆夫人看了好奇的沈晏一眼,到底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穆海柔对于那些事也知晓一二,还记得贞宁姐姐在她面前笑得娇羞的模样,那是从温婉贤淑的她身上永远也看不到的小女儿情绪。
听母亲这么一说,穆海柔也堪堪记起了当初随沈崇之离开燕京的时候,贞宁姐姐来见她的最后一面,就是眼带忧伤惆怅的,她那会儿忙碌着,竟然没有注意到。
后来十年更是因为长居于西关城,根本无法关注贞宁姐姐,连书信也断了,最后连这种大事也不知道了。
“我与贞宁姐姐几年的书信来往,她也未与我提起……”
穆夫人也是叹气:“贞宁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受了委屈宁可自己憋着,也不会拿出来说的。”
穆海柔咬住下唇,不再言语。
“我想去看看贞宁姐姐。”
穆夫人点头:“也好,明日我陪着你一起去吧。”
“我也想去!”沈晏扯住了穆海柔的袖子,有几分向往。
她以前也没有见过这位孔家贞宁,只知道她的才名传闻,现在有了机会,也想见见这位传奇女子。
沈晏横插了一下,顿时冲淡了穆海柔的忧伤情绪。
“你呀,怎么这么爱凑热闹!”穆海柔笑着捏了捏沈晏的鼻尖。
沈晏笑嘻嘻的。
☆、章057 天杀出关
大概因为提起了那位孔贞宁,一时之间没了闲聊的气氛,穆夫人没坐多久便离开了,临别时又抱着沈晏依依不舍了许久,若不是沈晏的伤势,大概就拉着她一起回太师府了。
其实沈晏身上的伤口早已经好了七七八八,要说出门也是没问题的,只是娘亲大惊小怪,让她呆在家中不要出门,沈晏也只得遂了娘亲的意。
窝在小院儿中也不算无聊,她住的这个院子,是整座将军府建造得最精妙绝美的地方,运用了无数良工巧匠的智慧打造而出,幽山小池,风景静好。
曲廊下的七音乐缸,自池中引入的水源源不断地流淌而过,奏出零碎的乐声,组成天然美妙的乐曲,轻轻飘扬,盈满小院。
沈晏站在窗口深深吸了一口气,丝丝凉意沁入心脾,却让她更加清醒几分。
视线之内突然出现了一抹影子,沈晏仔细一看,却是半夏从外面走了过来,步伐匆促。
什么事这么着急?
她转身绕出内室,刚刚走到门口,便撞见半夏。
“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半夏一贯性情稳重,鲜少出现现在这种失态的。
半夏神情古怪:“小姐,还记得之前我们从破庙带回来的那个人吗?”
“哪个人?哦,之前和你一样被逍遥庄抓住的那个人!”沈晏恍然。
她知道半夏他们回来的时候,顺手也将那个人捡了回来,沈晏还从半夏那里听说了那个人的情况很是奇怪,明明脉象一切正常,身上只有一些外伤,却偏偏倒在那里好些天都没有清醒过来。
重点是,那个人数天不曾进食,滴水未进,却对他没有丝毫影响一般。
据他们猜测,这个人练习的功法估计是跟龟息功有关的。
只是他的内力无法探查,这人虽然是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可他内力雄浑深厚,外力一探入便会受到他自我保护的反击,倒是探查的人给弄出了内伤。
索性门客那边的院子也不差一个床位,便将这个人丢在那里没再管他。沈晏身边的这些门客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当初是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么一个人才带了回来,却并不代表他们就要对这个人负责。
沈晏也是听到半夏提了一句,过后便忘了,若不是半夏这会儿说起,沈晏都想不起门客院中又多了这么一个人。
“那个人出什么事了吗?死了?”沈晏的语气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只是萍水相逢的人,难道还指望她掉两滴眼泪。
半夏却是摇头:“不,那个人醒了,现在正在那边发疯呢。”
“发疯?”沈晏忍不住拧眉,“走,一起去看看什么人这么不知好歹。”
救了他居然还恩将仇报!
沈晏和半夏走进门客院的时候,里面的骚乱已经彻底平息了,半夏口中的那个罪魁祸首,被人拎在手中,看模样已经晕过去了。
半夏一眼看到熟悉的身影,便忍不住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快步跑了过去。
“天杀大师兄!你出关了!”半夏流露出少有的羞涩表情,难耐欣喜地望向天杀,整个世界顿时就只看得到那一人。
可惜天杀没有丝毫的反应,双眸冰冷得没有任何感情,更不会因为半夏泛起丁点涟漪。
站在一旁的云起看到这一幕,眼中流露出几分黯然。
沈晏走过去,也轻轻喊了一声:“天杀。”
天杀依旧冷然,眼中冰冷不变,不过还是对着沈晏稍稍颔首而已。
天杀随手将刚刚还闹得欢腾的人丢在地面上,也不管少年的脑袋撞在了石头上都磕出血来,人在他眼中,也跟死物没有区别。
在他的世界,唯一有温度有活力的东西是剑。
他常年穿着一身玄衣,黑发浓密如墨,柔顺随意,狭长的双眸冰冷无情,面容说不上绝顶的俊美,却有一种纯粹的冰冷气质,吸引人靠近。不过,靠近的下场也就只有一个冷冻成冰罢了。
天杀的腰间别着一把玄铁长剑,没有剑鞘,露出还没有开锋的黑沉剑身,剑面有些粗糙,没有丁点儿的花纹,唯一的感觉就是古拙平凡,除了看起来很沉重,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
这把剑看似平凡,但正所谓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就是这把剑,从天杀学剑的时候开始跟随他,在他的手中无往不利,出则见血。
至今,已经伴随着天杀沾染了无数人命与鲜血,剑身上透着隐隐的血色红光,与天杀的名字一般,杀气冲天。
沈晏很是意外,没有想到这一次天杀竟然提前出关了。
不用沈晏问,天杀便简要回答道:“感受到了熟悉的内力。”
沈晏知道他是在与自己解释提前出关的原因,好奇地指了指趴在地面上那个悄无声息的人。
“你说他?”从沈晏遇到天杀开始,他就一直很神秘,从没有透露过自己的身份,而现在,竟然冒出来了一个可能认识的人?
天杀开口,却只见嘴动不闻其声。
但沈晏能够听到他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这是极为高深的功法传音入密。
沈晏只听得三个字——
“玄机山。”
她顿时面露讶异。
没有想到随便撞见一个人,竟然就是传说中存在的玄机山弟子?!
不过想来也有道理,如果不是身份背景不一般的人,又怎么值得多年隐世不出的逍遥庄亲自出手呢?沈晏回想那日的情形,逍遥庄的那些人的确是更加重视这个少年的,不然也不会特别关注他,还用更多的人来押送这个少年。
玄机山弟子的身份,也说得通了。
知晓了少年身份之后,沈晏看向少年的目光也多了一点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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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更不是本意,只是因为卡文了……许久不见的卡文神兽,痛苦呀!
☆、章058 玄机弟子
听闻玄机山之人,不入世则已,入世则代表天下必定大乱,而玄机山一脉仅传承一位弟子,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之辈,入世的目的就是为了挑选明主辅佐开国。
玄机山也因此有了“得玄机,得天下”的盛名。
若是玄机弟子入世的消息传出,天下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蠢蠢欲动了。
现在这人在沈晏这里,而沈晏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将这个烫手山芋给送走。
只是,她现在关注的重点不是这个。
前世的时候,她可从来没有听闻过关于玄机山弟子出世的消息,就算那是被人隐瞒了吧。可直到她死,大晋朝仍然国势平稳,完全没有飘摇乱世的兆头。
这中间,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呢?
难道是因为她的重生?
沈晏想了想,又摇摇头,自己否定了。
虽说她不会看轻自己,但也不会太过于高看自己,她只不过是小小女子,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又如何可能改变这天下大势,历史车轮的走向呢?
——事实上,一些事情的结果,原本的以为,最后往往出乎意料。
“你打晕他了?”沈晏走上前去,蹲在面朝地趴在那里的少年旁边,用手指戳了戳他。
“小姐小心!”有人惊呼,“这少年完全是一个疯子啊!”
沈晏看到地上一动不动的人,有些意外:“他?”
也是这才发现,周围竟然已经一片狼藉,花草树木都看不出原样,连小院中的石桌都碎成一地的石块——很明显,这一切都是面前少年的手笔。
沈晏看着少年脏兮兮的衣服,犹豫了一下,还是扯着他的衣袖将他翻了过来。
少年如挺尸仰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眼紧闭,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脸上也满是脏污,却仍然能够看出惊心动魄的精致线条。
虽然是这个狼狈样子,但原本就是金子,并不会因为砂砾而失去原本的光芒。
可惜,沈晏还来不及赞叹一句这少年的漂亮模样,仰躺在地上的少年便忽的睁开眼睛,单手诡异如毒蛇,刁钻而致命地朝着沈晏而来。
沈晏想都没想,完全是出于本能的拍出夹杂着浑厚内力的一掌。
咔擦一声,少年的手臂弯曲成了诡异的弧度,很明显地骨折了。
沈晏刚刚起身退开,少年便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精神头儿的样子连亲自敲晕他的天杀都感到意外,按理来说不应该这么快就醒的。
果然是玄机山的人。
少年这边已经捂着自己的手臂开始跳脚了:“啊啊啊!你居然打断了小爷的手臂!你知不知道小爷是谁!”
沈晏无语地看着他:“是你先袭击我的好吧。”要不是她反应够快,估计就中招了!
少年气鼓鼓地瞪着她,嚣张又狂妄地喝道:“那又如何!你不应该站在原地等着小爷教训吗?你们这些……”
他感觉到有热流从额头上淌下,摸了一把,看到一手的猩红,立马大惊小怪地尖叫起来。
“流血了流血了!要死了要死了!师父快来救救徒儿啊!”
院子中一群人早就退得远远的,包括天杀。
这少年看起来明显就是不正常的样子。
沈晏忍不住回头去问天杀:“你确定他真的是玄机山的人?”
虽然她没见过,但也听过玄机山的传闻,知道玄机山每代出世的弟子都是经天纬地、治国安民的大才之辈,人中之龙。
可面前这位……明显不符合啊!
沈晏心中的期待感,一下子就跌至谷底了。
天杀面对沈晏的问题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吧。”他也有些迟疑。
果真难得,连天杀这般干净利落的人,在这个问题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以前天杀也不是没有见过玄机山的人,可那些位给他的印象,都是风淡云轻,胸有乾坤,一看便与众不同,更有几分仙风道骨,不似凡尘之人。
可这位的话……
“你们还不过来帮我处理伤口?”少年哇啦哇啦大叫着,毫无形象地跳脚破口大骂着。
沈晏已经不忍直视。
“打晕他。”
声音落入少年耳中,他越发冒火:“你居然……!”
“咚。”
天杀出现在他旁边,刚好收回手。
少年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又晕了。
沈晏出于安全考虑,让人将他绑了起来。
为了确认,她反复问了天杀,这个人是否是真正的玄机山弟子。
“应该没错,玄机山内力气息与众不同,我曾经见过。”天杀沉吟道。
沈晏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先看看吧。”
原本还想告诉爹爹,但看这人的模样,她只得先将这件事情给按下了。
这一次少年晕过去的时间比较长,至少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沈晏起来都没有听到他醒来的消息。
刚刚在自己房间里面用过早餐,娘亲就支人来问她准备好没,准备要出门了。
据说那位孔贞宁出家的地方比较偏僻,走过去还要花些时间,必须得早点出发。
沈晏专门挑选了一件比较清雅的素青色折枝堆花襦裙,青翠浅淡的颜色正符合少女的青葱年纪,头上梳着双髻,只点缀了一只米分色珠花,便系着两条素青色细带,刚好落在肩上。
沈晏全身上下,除了头上的珠花,其他便没有丁点儿的首饰,看起来清清爽爽,清新而干净,或者说,她的容貌便是最好的装饰了。
就这样沈晏站在娘亲面前的时候,立刻就得到了穆海柔的点头赞许。
她的这身装扮去见孔贞宁,不仅不会显得轻慢,反而会入孔贞宁的眼,像是孔贞宁这种淡雅的世家女子,重视反而不是外表的华丽,而是由内而外散发的气度了。
☆、章059 孔家贞宁
燕京胜地,寺庙庵堂数不胜数,香火鼎盛如护国寺,风景绝佳如上元寺,都是燕京城中人们喜欢去的地方。
不过,知道在燕京城外某座山头上,还有一座清静幽雅的碧云庵的人,就没有多少了。
这庵堂,实则是孔家所建,为的自然是孔贞宁。
修建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兴旺香火,只是为了给曾经孔家这位风华绝代的嫡长女一处清净之所,所以挑选的山很偏僻,路也难走,平常基本上没人上山来,算是达到了孔贞宁想要遁世隐居的真正目的。
花费了许久时间,终于抵达碧云庵外的穆海柔,一下车,便看到重重山林中,一座简陋的小庵堂,抿了抿唇,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掉下眼泪。
“进去吧,贞宁应该就在里面。”穆夫人也是来一次叹一口气,“我上次来也是一年多前了,许久没见贞宁,也不知道她好不好。”
“在这样的地方生活,能有什么好的。”穆海柔忍不住道。
沈晏握了握娘亲的手,低声安慰她。
进了庵堂,看到里面的模样,更是忍不住吃惊。
孔家虽不如楚家那般富可敌国,但多年的积累,财产可想而知。而在这样钟鸣鼎食之家生长的孔贞宁,定然是锦衣玉食,生活每一处细节都十分讲究的。
而现在,她居然能够在这般比之农家小院儿还要不如的地方住下去,也是难得。
“请问施主是哪位?”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尼姑,拿着一根扫把,好奇地看着突然走进来的几人。
穆夫人一步上前去,慈眉善目地笑道:“这位小师太,你还记得我吗?我以前来过这里的。”
小尼姑脸色一红,慌忙摆手:“担不得担不得,我哪里算是师太呢,嘿嘿。哦,这位老夫人我想起来您了,您与我家师父认识吧,我记得你。”
穆夫人点点头:“是啊,这次我来看看她,你师父在吗?”
小尼姑连忙点头:“在呢在呢,我这就进去叫她。”
“不用,我们自己进去也是可以的。”穆夫人连忙叫住了她。
小尼姑不好意思地停了脚,朝着穆夫人弯了弯腰,又放慢脚步带他们进去。
这座庵堂是最简单的一进一出,前面一个小院,穿过堂屋就是后院和厢房,后院种着几棵稀疏的花草,这个季节也看不出品种,唯有后院的一棵梅树,长得很好,在这寒冬季节,绚烂开放,点缀了这有些荒凉的院子。
灿烂鲜红的梅树下有一张石桌,一位穿着灰色尼姑袍的消瘦单薄女子坐在树下,背对着来人,一手捻着佛珠,一手捧着一本佛经细细看着。
脚步声纷至沓来的时候,她也注意到了,却是头也不回。
“静心,我说过,不见外客。”她清冷开口。
小尼姑笑盈盈道:“师父,是之前来看过你的那位老夫人啊!”
“老夫人?”她数着佛珠的动作一顿。
正准备回过头来,就听到颤颤巍巍的一句熟悉身影——
“贞宁姐姐……”
孔贞宁浑身一震,慢慢回过神来,看到如此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穆海柔,也是晃了晃神。
“海柔……”她低低唤了一句,声音却又消失在喉咙中,化作一声叹息,“施主,请叫我妙真。”
穆海柔匆乱几步上前,看到孔贞宁的模样,泪水不禁模糊了眼睛:“贞宁姐姐,我回来了,我,我居然不知道你成了现在这样……”
她又是痛心又是后悔,自己怎么不早点回来,竟然不知道当年要好如此的贞宁姐姐走到了这个地步。
如果她早早知道了,好好劝劝贞宁姐姐,事情的发展是不是就不会像是现在这样?
穆海柔不知道,原本她以为对见到孔贞宁这幅样子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当她真正看到孔贞宁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慌乱,脑子里面一片浆糊。
沈晏与外婆站在后面,也没有上前打搅,只是看着两位分别多年的老友重聚。
而这一次,孔贞宁也没有再拒绝穆海柔的称呼了,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穆海柔,浅浅一笑。
“什么时候回京的,过得还好吗?”
穆海柔一边掉眼泪一边回答:“才回来,你的消息我还是听我娘说的,你怎么,怎么就不写书信告诉我?!”
孔贞宁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抚着她的肩膀,轻声道:“说又有什么用,把你从你相公身边拉回来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那个时候我已经心如死灰,多说无用了。”
穆海柔忍不住开口:“那你又怎么能为了一个男人毁了自己!”
“你不懂。”孔贞宁拉着穆海柔的手,回忆般叹了口气,“我做出这样的选择不是因为一个男人,只是因为看明白了。”
“什么?”
“所有。”孔贞宁挑挑眉,“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穆海柔露出难得的小女儿娇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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