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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侯门嫡医-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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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样恩荣的赐封;现在回想起来,莫不是为了补偿皇室这十五年来对两位的亏欠?

    “太子此举也未免太有失偏颇了。无论如何,何太傅也是为皇室着想,皇家血脉不容混淆;更何况就算永安是您的孩子,是我凤临国的公主,可她这般光明正大的以虎符作为赌注,只怕也是不太好吧。”陈贵妃深吸口气,语气也有些深沉,甚至隐隐带着孤注一掷的味道。

    凤城歌嘴角斜勾,“有失偏颇?”他的声音低沉,轻声地重复着,不过瞬间又抬起头,望着陈贵妃眼底满是煞气,“本太子便是偏心了又如何,难道陈贵妃您的心是长在正中间儿的不成?”

 第187章 大结局(上)误入寇族的老巢

    第188章浮生错,

    陈贵妃与何家的关系的确如洛倾雪所说非常亲厚,不过却并非因为上一代的表亲关系;她母族不丰,势力并不强大,比起其他几个贵妃而言,甚至算得上弱势;所以这么多年皇帝能独宠与她,也并非没有道理。没有威胁的外戚,哪个帝王不喜,再加上她本身也千娇百媚,很是可心。

    “更何况,陈贵妃这话的意思,是承认永安是本太子的孩子,是我凤临皇族的血脉了?”凤城歌嘴角斜勾,双眼半眯,似笑非笑地望着陈贵妃。

    陈贵妃顿觉失言,面色微变。

    “太子如此,未免太强词夺理。”何太傅的心微沉,声音也带着几分破釜沉舟。

    “强词夺理?”凤城歌轻哼一声,“何太傅,谁给你的够胆,居然公然质疑父皇的圣谕还敢对本太子不敬,怎么,当真以为本太子不能治你了不成?”

    话音刚落,来福已经领着八名宫女将太医院的太医,以及滴血验亲需要用的银针、清水全都取了来。甚至为了表现公正公平,让大家都能看到结果;还特地让两位宫女,与那对本是父子的太医试过,证明清水、银针都没有丝毫猫腻之后,这才战战兢兢的下去。

    瞧着凤城歌那冷面狠戾的模样,何太傅深吸口气,事已至此,便是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便是那洛倾雪兄妹当真是凤城歌的亲生儿女,此刻也必然要想办法证明不是,不然……

    想着,何太傅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厉色;他低下头朝暗处一个不起眼的宫女递了个眼色,那宫女立刻会意地点点头;只是那宫女刚往旁边走出几步就被一道声音给怔住。

    “呵呵,想当初洛某也曾权倾朝野数十载,却是头一次见到对皇家如此不敬的朝臣。”洛永煦微微一笑,转头瞧着凤城歌,视线又落在凤帝的身上,“倾雪、倾寒虽非我亲生,我于他们却有养育之恩十余载;如今既然凤临皇室既然已经承认他们的身份予以册封,可居然还有朝臣生疑,这让洛某实在是大开眼界。倒是不知,这凤临做主的究竟是凤帝,还是……何太傅?”

    “轰——”

    “皇上,老臣对您忠心耿耿,苍天可鉴。”何太傅这才回想起从头至尾就没有怎么发言的皇帝,转头望着皇帝那深邃幽深的眸,他心底顿时咯噔一下。

    皇帝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反倒是与旁边那道骨仙风的国师聊得正欢。

    闻言,国师抬起头瞧着已经准备好的物什,淡淡地笑着,“既是已经准备好,便开始吧。”

    “国师所言甚是,城儿……”凤帝朝凤城歌点点头。

    洛倾雪正欲上前却被洛倾寒伸手挡住,“我与妹妹一胎双生,我代妹妹滴血,其他人没有意见吧?嗯?何太傅?”

    “……”

    原本没有得到皇帝的回应跪在地上本就战战兢兢的何太傅此刻闻言,整个人更是;他抿着唇,左右自己是将他们得罪得狠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飞快地抬起头忘了皇帝一眼,低下头时,眼底一抹精芒一闪而逝。

    国师朝洛倾寒善意地笑笑,“永泰能有此护妹之心,甚好。”

    “哥哥,我……”洛倾雪抿着唇,低声笑着;其实他不必如此的,身为医者,不过一滴血而已,比起前世那样撕心裂肺的痛,并不算什么。

    容末却握着她的手,摇摇头。

    凤城歌瞧着跪在地上的那一众以何太傅为首拥护四皇子的朝臣,嘴角斜勾冷哼一声,“何太傅可是睁大眼睛瞧好了,别到时候又说本太子动了什么手脚。”

    “老臣不敢。”何太傅低下头,语气却有些晦暗不明。

    “不敢?本太子瞧着你可是敢得很呐。”凤城歌朝早就立在那桌案旁边的太医伸出手。

    那太医战战兢兢的拿了银针,手不停地颤抖着。

    “抖什么,扎的是本太子,本太子都不怕你怕什么?”凤城歌瞧着那太医的手不停地颤抖着,好几次都险些扎下去可最后都硬生生的收住了,顿时有些沉不住气。

    那太医低着头连声求饶道,“太子息怒。”

    “快点,本太子可不想有些人又有理由做文章。”凤城歌的语气带着十足的不满;眼角却是斜睨着何太傅,任是谁都能知道他这话是对谁说的。

    何太傅却是低着头。

    随着“叮咚”两声清脆的声响,两滴献血滴入清水之中;却是各执一边,相互不融;凤城歌顿时面色沉了下来,怎么会这样?

    洛倾寒的心也不禁悬了起来,不可能的,难道他和妹妹当真不是凤城歌的孩子?

    “杨太医,结果如何?”许久未出声的凤帝终于开了尊口。

    杨太医转头看着凤城歌,眼中的无奈非常的明显,他顿时双膝跪地,“这,这……”

    “哈哈,太子,这次看你还有什么话说。”何太傅此刻也顾不得其他,飞快地站起来看着桌案上盛着清水的白瓷碗中,两滴鲜红的血液相互不融,各执一端;“这相互不融的鲜血,这平安公主可不是……”

    凤城歌面色黑沉着,洛倾雪却是上前,瞧着那相互不融的两滴血液嘴角斜勾,“哦?何太傅说不是什么?”

    “你们可不是我凤临皇族的血脉!”何太傅这话掷地有声。

    “呵呵。”洛倾雪陡然捂唇轻笑,“这话说得,好似何太傅自个儿就是凤临皇族的血脉一样。”

    何太傅顿时面色微变,“哼,本太傅不如平安公主豁达开朗,竟是死到临头,还在狡辩。”

    “狡辩?本公主为何要狡辩?”洛倾雪淡淡地笑着,“亏得何太傅身为一过太傅却是连这点常识都没有。滴血验亲的血,可并非是入水就会相溶的,国师,本公主此话可有道理?”

    凤帝转头瞧着国师,眼神中带着探寻。

    国师捋了捋那冉冉白须,微微颔首着。

    “何太傅若是不信,现在在看看如何?”洛倾雪伸出纤纤食指,指向那原本两滴鲜血各执一端的白瓷碗中,此刻哪里还有什么各执一端,哪里还有什么两滴鲜血的痕迹,唯有那鲜红的一团。

    血液竟是已经相溶了。

    何太傅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转头狠狠地瞪着洛倾雪,“不,肯定是你,你动了什么手脚,刚刚那血液分明是不相溶的。”

    “本公主可是连那碗都没有碰到,能做什么手脚。”洛倾雪低下头,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厉色。

    何太傅却是不信,“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那样的神色,已是几近癫狂。

    “来人呐,何太傅年老力衰,无力朝事,特许他致仕荣养;其余人自个儿向吏部递上辞官的奏折吧。”凤帝转头视线在洛倾雪与国师之前扫来扫去,却终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国师乃凤临守护,平日里独居摘星楼中却是连他这个帝王想要见上一面都难,这次怎地瞧着却像是专为了洛倾雪而来一般,难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关系不成?

    不得不说身为帝王,凤帝的确观察得仔细,他虽然说不上是个明君,但却也算不上昏聩,在某些方面甚至做得比旁人要好很多。

    闻言,陈贵妃却是面色大惊,刚才那些为何太傅求情的人,可都是支持她儿子的中流砥柱,若是全都辞官,这……

    “皇上!”她声音娇媚婉转,带着三分我见犹怜。

    “来人呐,送陈贵妃回宫。”凤帝此刻哪里还有心思听她撒娇。

    陈贵妃却不是个聪明的主儿,或许不是不聪明,只是如今胜负已分,却仍旧想为了自己的儿子拼一把,“皇上,看在何太傅为凤临鞠躬尽瘁数十载的份儿上,您求饶了他这一次吧,他……”

    “唰!”

    陈贵妃不提还好,一提皇帝原本没有表情的面色陡然发生变化,整个人顿时面带狠戾,“来人呐,陈贵妃不守宫规,后宫干政,结党营私,将为婕妤,若是再犯,直接打入冷宫;带回去,好好看着,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踏出宫门半步。”

    “皇上!”陈贵妃的声音陡然变得凄厉。

    原本因为陈贵妃受宠而持观望态度的侍卫和宫女赶紧上前,陈贵妃这次可真的是惹恼了皇上,从贵妃到婕妤中间可是相差了好几个品级呢。

    ……

    御花园中的盛宴因着何太傅与当朝太子的争执不欢而散;不过对洛倾雪一行而言却是没有任何的损失,只是琉心却是个意外。

    想到琉心,洛倾雪的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幽光。

    “怎么了?”觉察到怀中小人儿的心不在焉,容末眉宇微微颦蹙着,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处轻轻蹭了蹭,语气清然。

    温热的气息在耳畔萦绕着,那样带着酥麻的微痒让她有些受不住地往旁边侧了侧身子,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嗯?”容末尾音拉长,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洛倾雪却并没有想要说下去的欲望,反而转头看着容末那仍旧完美的侧脸,淡淡地笑着,“凤临的国师,嗯,很有趣。”

    “有趣?”容末低着头,瞧着怀中小女人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头,“也就只有你敢这么说国师大人。”

    洛倾雪瘪瘪嘴,还国师大人呢,不就是个糟老头么。

    虽然……那个国师给她的感觉很奇怪,分明道骨仙风可是却又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尤其是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她能感受到其中没有恶意,甚至还带着丝丝的维护,可是那种被人暗中窥视的感觉,她有些说不上来。

    “你呀!”容末眼底满是宠溺,“在宫内没瞧你用多少东西,让银珂再做一些,嗯?”

    洛倾雪抬手揉了揉干瘪的小腹,之前在御花园与何太傅对峙的时候精神高度集中还不觉得,现在整个人松懈下来还当真是有些饿了,遂点点头,“好久没有吃到梅花酿丸子了,让银珂多做些。你也没吃多少呢。”

    “也好。”

    梅花酿丸子,那东西酸酸甜甜并不合他口味,不过既然是她爱的,便是砒霜毒药他也会甘之如饴地吃下去。

    ……

    是夜。

    窗外秋蝉一唱一和,给原本静谧的夜空平添了一道浓郁的色彩。

    许是因为白日里御花园与何太傅对峙实在太累,洛倾雪坐在浴桶之中,感受着漱玉那不重不轻的按摩,靠在浴桶的内壁,只觉得眼皮有些沉重。

    “嘎——吱。”

    木门开合的声音,饶是那人再小心翼翼却依旧避免不了,漱玉转头看到那颀长俊秀的身形,顿时双目大瞪,刚想开口请安却被来人制止住了,“你先退下吧。”

    “是。”漱玉恭谨地福了福身,听话地退走。

    瞧着那双眸轻轻阖上,靠在浴桶内壁上怡然惬意的洛倾雪,容末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取过旁边的棉布,轻轻地替她擦拭揉捏着,这成亲一来短短数日就发生这么多事情,她也是该累了。只是……视线在落到她露在外面那雪白的肌肤上时,却不由得暗了暗。

    “唔,漱玉再重些。”洛倾雪闭着眼睛深吸口气,脑子里依旧在不断地重现着今日御花园中的场景。有些事情绝对没有他们想象的那般简单。

    容末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声音低低沉沉,轻笑一声,“呵呵。”

    “唰!”

    觉察到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轻笑声,洛倾雪猛然睁开眼却是入目就看到那张熟悉的俊颜,带着她熟悉的欲望;她顿时心上一惊,“你,你怎么来了?漱玉呢?”

    “怎么,难道为夫就不能来了?”容末眉梢浅扬,嘴角斜勾带着三分邪魅的笑意。

    洛倾雪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却是没有说话。

    容末却是在瞧见洛倾雪的反应时,整个人脸上堆满了笑意,原本是打算放过她的;自成亲以来发生的事情的确多,而他又正值年少正是欲望浓时,偏偏又只得她一个,还是自己费尽艰辛才娶回来的,床第间便免不了有些控制不住。

    也幸亏洛倾雪有内力在身,身子的底子也好,若是换了那些平常女子,怕是早就已经被他折腾得起不来床了吧。

    “既然娘子不说话,想来便是同意了。”容末的语气顿然变得幽深,修长好看的十指不断地动作着,外衫,内衫纷纷解下,长腿一迈,踏入浴桶之中。

    洛倾雪顿时惊呼一声,原本略嫌苍白的面色上陡然浮起两抹酡红色,她恶狠狠地瞪了容末一眼,“啊——你,你这是做什么?”

    “呵呵,娘子你觉得为夫能做什么,嗯?”容末轻轻地揽着洛倾雪的小蛮腰,往后轻轻一带,洛倾雪整个人便不由自主地朝着容末的怀中靠过去。在有限的空间中,洛倾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

    “好了,别闹。”容末像是在哄一个孩子般。

    “谁闹了。”

    虽然他们之间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这几日该做的,不该做的,容末都已经搀着她做了个遍,可……可如此这般,却还是头一遭,她低着头,飞快地将自己清理干净,素手清扬,运气于掌间,将原本搭在屏风上的布巾吸过来,飞快地往自己身上一绕,整个人足尖轻点落在旁边的软榻上,飞快地穿好漱玉早就准备好的睡袍,时不时警惕地转头瞧容末一眼,直到穿好之后,发现容末还安安稳稳地坐在浴桶之中时,她这才大松了口气。

    “我先回房了,你慢慢洗吧。”大抵是因为害羞,洛倾雪的声音宛若蚊子般。

    可容末是何等耳力,瞧着洛倾雪那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摇摇头,“明明知道逃不掉的,素素,你又何苦要挣扎呢?”

    “……”刚迈步准备踏出房门的洛倾雪顿时身形一冽,脚下一顿,一个踉跄险些没有栽倒在地,转头瞧着那屏风之后的黑影更是咬牙切齿,“容末我告诉你,这一个月你别想上本小姐的床!”

    容末嘴角斜勾,眼底却是亮晶晶的,这丫头胆儿变大了啊。

    床?呵呵……

    躺在床上的洛倾雪心里七上八下的,眼角却是不断地挂着房门,就连漱玉与她说话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小姐,小姐?”漱玉眉宇微微颦蹙着,语气急促轻唤两声。

    “啊?”洛倾雪抬起头来,瞧着漱玉那紧张担忧的模样,顿时不觉有些愧疚,她低着头眼神飘忽,只是眼角却始终挂着那个地方,“你刚才说什么?”

    漱玉沉沉地叹了口气,罢了瞧着自家小姐那心不在焉的模样,怕是再说几次也一样;好在也不是什么要紧事,“瞧着小姐今儿也是累了,索性早些休息吧。”

    “也好。”洛倾雪此刻哪里还有心思听她说话。

    容末是什么样的人,她心里比谁都要明白;甚至在之前话音刚落的时候她就后悔了;容末像是会受威胁的人吗?

    若是其他事情,她敢肯定容末会让着她,可这件事情……

    想到自己前几日的遭遇,洛倾雪的小心肝儿顿时狠狠地颤了颤。

    “在想什么?”

    陡然一道清冷的嗓音在背后响起,洛倾雪顿时心里惊了一下,她深吸口气,只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出口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你,你怎么在这里?”

    “娘子这话说得可笑,夜深了,为夫不在这儿该在哪儿?”容末那平日里没有表情的脸上此刻却是笑得宛若三月春风般和煦;只是那样的笑落在洛倾雪眼中却又明显是另一番模样,“你,你别过来。”

    容末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为夫也觉得娘子说得对。”

    “你,你什么意思?”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洛倾雪显然已经不会思考。

    “其实为夫觉得休息并不一定要在床上,娘子若是喜欢,那边的软榻也是不错的。”容末微微笑着,不等洛倾雪反驳,一把将人打横抱起,俯身,薄唇紧紧地贴着她的,嗓音仍旧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那种让人恨不能一辈子沉溺在其间的感觉,“为夫已经着人换上了柔软的毛毯,想必娘子会喜欢的。”

    洛倾雪还没来得及反驳,整个人已经落在软榻上;靠着窗户,隔着窗纱仍旧能够感受到微微的凉意,合着身下那柔软的毛毯倒是不冷不热刚刚好。

    “瞧着娘子也很是喜欢,如此,为夫也就放心了。”这丫头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情发呆,难道当真是他平日里对她太好了?

    “咳,咳咳。”

    被容末的话惊住的洛倾雪一个不查竟然被呛住了,喜欢?他是哪只眼睛看出来她喜欢的,那明明是害怕好伐;若是洛倾雪知晓容末现在心头的想法,只怕是连谋杀亲夫的心都有了。

    轻轻俯身压下去,从上而下俯视着洛倾雪,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看什么看。”被他看得脸颊通红,心里发毛的洛倾雪顿时撇开脸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呵,呵呵。”

    容末的笑声低低沉沉在耳畔不断的响起,洛倾雪只觉得心里像是有千万只小猫在挠一般,恨不能一巴掌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给拍死,可当真要下手却又只觉得心疼;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可恶的。她咬着牙,撇着头不看他。

    可这一幕落在容末眼底却又是另一番场景,他俯下身在她额头上轻轻啄了一下,“现在才开始害羞,是不是有些太迟了,嗯?”

    “……你……”洛倾雪被气得不轻,张口想要反驳,可瞧着容末那笑意盈盈的模样,又很恨地将到了舌尖的话给咽了回去,打嘴仗,她从来就不是容末的对手;当然一般时候容末会让着她,但这个一般时候绝对不包括现在这种时候,

    见怀中的小猫儿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容末只觉得心情大好,顿时翻身躺在洛倾雪的外侧,双手环着她的腰往自己怀中一带,扯过旁边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盖住两人,阖上双眸轻言道,“睡吧。”

    “啊?”

    情势转变得太快,洛倾雪竟然有些没反应过来。

    “还是娘子觉得,我们应该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事,嗯?”容末微微俯首瞧着洛倾雪,嘴角斜勾,眉宇间似笑非笑。

    洛倾雪揉了揉尚且还有些酸软的腰身,赶紧闭上双眼,“睡觉。”

    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她也当真是有些累了,此刻放松下来闭上眼睛,竟是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只是熟睡中的洛倾雪却是不知,在她睡着之后原本应当睡过去的某人却是睁开眼,瞧着怀中那静谧的娇颜,眼底满是宠溺之色。

    一道风声自窗外响起,两道黑影自房门而入,素手飞扬,那锋利的刀刃在烛光的折射下发出明晃晃的光。

    “唰——”

    原本应该是夜深人静,漆黑一片的院子里,此刻所有的烛火全都大亮。

    “来人呐,拿下。”容末轻喝一声。

    紧接着,整个院子里便不断响起刀剑相驳的声音,连带着布料碎裂,各种声音混作一团。

    ……

    半刻中之后。

    流风面色难看地上前,“爷,他们自尽了。”

    “给我查。”容末脸上飞快地划过一道狠戾之色,流风赶紧低头应声,“是。”

    “对了,明日早朝,将何太傅这些年来所有的罪证全都给我呈上去,记得要不知不觉地呈上去。”容末嘴角斜勾,既然胆敢打他家素素的注意,不付出点儿代价怎么行。

    不知不觉?

    流风眉宇微微颦蹙着,这意思是自家爷不打算参与其中,不过那何太傅竟然胆敢对自家主母出手,这可真是不知道吃了多少雄心豹子胆,啧啧。

    “不如,将罪证交给郑太师,如何?”

    “你自己看着办吧。”容末转头望着熟睡中的洛倾雪,原本清冷的脸上顿时柔和下来,罢了罢手,“着人将房间收拾了,退下吧。”

    流风顿时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瞧着那刚才对战中已经被掌风击得七零八落的大床,再瞧着睡得安稳的洛倾雪,猛然像是想到什么,赶紧别开脸,“是,属下立刻去办。”

    若是让爷知道他居然偷窥主母的睡颜,想到这里,他顿时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翌日,洛倾雪起得并不算早。

    睁开眼时,阳光透过窗纱射入屋内,她半眯着双眼,环视四周,虽然有些不习惯自己竟然是从软榻上醒来,而且总觉得这屋子,那里有些不一样了,可具体是哪里又有些说不上来。

    “世子妃,您醒了?”

    外间听到动静的漱玉领着两名小丫鬟进屋,动作熟稔地开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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