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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侯门嫡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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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好似一阵风就能吹走班,两颊原本那可爱的婴儿肥褪去,整个人显得很是高贵清雅,“祖母,我……”

    语气带着哭腔,肩膀微微抽动着;只是那低垂的脑袋,无人看到她嘴角那嘲讽笑,以及眼底一闪而过的厉芒。

    见她低头,孟氏胸口的闷气顿时消散了不少,连带着语气也好了很多,“倾雪啊,祖母是过来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些下人,你给她三分颜色她就能开染坊,这贱婢也都是你平时惯出来的。”

    “多谢祖母教诲。”洛倾雪低着头,温言细语。

    “不过既然你与这贱婢说清,她又口口声声的冤枉,若是祖母就这么发作了她,以后少不得有人嚼舌根子说我专断跋扈;既然这样,那我就给她一个机会,只要她能在一个时辰之内证明自己的清白,那此事就此作罢了。”

    半晌,孟氏才缓缓地开口,只是这要求却甚是刁难。

    洛倾雪抬起头,眼底仍旧清澈就好似这碧波湖的湖水般,她嘴角微微勾着,好似带着些许激动,又好似惊喜般,刻意压低了嗓音对着跪在地上的锦笙道,“锦笙,还不快谢谢祖母。”

    “奴婢多谢老夫人开恩。”锦笙语气恭谨,磕头谢恩。

    “虽然已经到了春末,可到底天气仍旧有些凉;这一个时辰也不能让祖母您老人家坐在这里吹冷风不是,不如一个时辰之后,孙女亲自带着锦笙前往荣禧堂,如何?”洛倾雪转头,语气淡淡的,说话间已经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给孟氏披上,还细心地为她系上锦带,“钱嬷嬷不在,田嬷嬷当更用心地照顾祖母才是,不然倾雪瞧着白氏倒是不错的,白家世代都是我镇北侯府的家奴,从未有过二心;白氏做事也沉稳悉心,不如调入荣禧堂去照顾祖母如何?”

    刚才发作过,此刻孟氏还有些别扭,不过到底也没有拒绝;任由洛倾雪给她披上披风,可听到她的话却不由得蹙了蹙眉头;白氏的确是个好的,她原本也有这样的打算,可这话从洛倾雪口中出来,怎么都让人觉得有一股,呃,很诡异的感觉。

    如果真的顺着她的话将白氏调入荣禧堂,怎么感觉都好像,好像是在自己身边安置了一个洛倾雪的眼线一样,这种随时被监视着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原本打算要白氏的念头顿时被打消了去。

    对着洛倾雪,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行了,此事祖母自有主张,瞧瞧你自个儿都快瘦成皮包骨头了;若是走出去,人家指不定以为祖母亏待了你呢,若是哪些下人不合用的就告诉祖母,告诉你大伯母让人牙子带一批过来,你多挑几个就是。”

    “多谢祖母。”洛倾雪低着头,淡淡地笑着道。

    白氏,如果她没记错,就在今年碧桃宴会之后;白青会因为一名女子染上人命官司,当时是冯素烟求了洛永煦出面,才调查出真相让白青平安无事,自此她变成了洛芊芊的左膀右臂;回想起来,当初自己身上不少事情,恐怕都是出自这白氏之手吧。

    除去这一点不说,白氏这人当真是没话说;沉稳冷静,机制多谋,只可惜错生了女儿身,若非如此,只怕流云国会又多一个运筹帷幄的谋臣了;再加上人品也很不错,她现在正考虑将人收入囊中,又怎么会白白便宜了孟氏。

    “祖母瞧着那白氏也是不错的,如今素瑶居内多是伤员,梁嬷嬷又病卧在床,只怕三两日是好不了的;不如让白氏去你的素瑶居吧。”

    这样的念头一起,孟氏越发觉得自己很是聪明,白石是她的心腹,白氏若是去了素瑶居,到时候不就相当于自己在素瑶居安置了一个眼线?

    “……”洛倾雪低着头,有些犹豫。

    可她越是表现得如此,孟氏内心便越是坚定,“行了,此事就这么说定了;你院子里也是该添几个嬷嬷了,省得那些丫鬟没大没小的还没人管教,这白氏素来规矩是极好的,办事又沉稳悉心,让她去你的院子,祖母放心。”

    “既然如此,那倾雪恭敬不如从命了。”洛倾雪低着头轻声应和着,只是那脸上的笑却怎么看,怎么难看。

    孟氏瞬间心情亮了,开心了,高兴了,领着田嬷嬷和一种婢女离开了。

    碧波亭中,唯有洛倾雪和锦笙仍呆在原地。

    “小,小姐……”锦笙缩了缩脖子,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唇,表情有些讪讪的,“奴婢又给您添麻烦了。”

    “傻丫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洛倾雪拉着她的肩膀将她提起来,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

    那温热的刺痛感让锦笙本能地往后缩了缩,“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凉气。

    “很疼吗?”洛倾雪沉着脸,“上次给你的玉肌膏可还有?”

    锦笙低着头,小声道,“有的。”

    “有就好,回去多抹一些,待过几日消肿了便好。”洛倾雪在心中轻叹口气,瞧着锦笙的惨状眼底狠戾一闪而逝,正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她才不相信孟氏那一番所谓的真相,转头对着锦笙,“将今儿的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给我说一遍。”

    锦笙点点头,将地上盛放着衣衫的托盘端起来放到石桌上,声音有些翁,带着浓浓的鼻音,不过洛倾雪倒也听得明白,随着她的讲述,洛倾雪神色越来越暗,面色也越来越难看。

    “当真没看清楚那丫鬟的模样?”洛倾雪单手搭在石桌上,食指有节奏地轻点着;“一点都没有看清楚?”

    锦笙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摇摇头,“镇北侯府的婢女都穿着那样的衣衫,发髻也都是一样的,奴婢实在没看清。”

    “这个点儿出现在这个地方,还偏偏就那么巧合。”洛倾雪冷声,耳骨微微动了动,听到有草窸窸窣窣的声音,对着暗处轻喝一声,“出来。”

    “奴婢见过大小姐。”

    暗处那人许是没想到竟然会被发现,身子颤抖了下,顿时出来,双膝跪在地上。

    洛倾雪眉头轻轻蹙了蹙,“莲子,怎么是你?不是让你退下嘛?”

    “奴婢不放心锦笙姐姐,所,所以……”躲在一旁偷看这样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洛倾雪蹙了蹙眉,猛然想到莲子是在花园上工的,遂张口问道,“今儿早上,花园里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莲子身子颤了颤,“奴婢不知。”

    “有没有什么人或者事情比较反常的?”洛倾雪又委婉地换了个说法。

    莲子跪在地上,低着头,似是在沉思,良久才抬起头,“人倒是有一个,不过也不算反常;迎春院的粉茉姐姐今儿早上在花园里逛了会儿,时不时的想在找什么人般,可没多久就离开了。”

    “你看着她离开的?”洛倾雪顿时嘴角微勾,眉梢轻轻挑了挑。

    莲子摇摇头,“这倒没有。”

    “你立刻去将今儿早上在花园的所有下人都召过来。”洛倾雪心中轻嗤一声,小孟氏,当真是不安分呐。

    冯素烟设计了她,她心有不甘;她也理解;可理解是一回事,这报复到自己身上却又算是另外一回事了,更何况,她不过是将计就计,小孟氏倒台,让孟氏对她寒心本来也是冯素烟的目的,她只是将这目的用另外一种形式表达,顺便将自己摘出去罢了。

    锦笙略微迟疑了下,“小姐,难道是孟姨娘她……”

    洛倾雪懒懒地地给她一个赞同的眼神,“看来还没笨到家。”

    “小姐!”锦笙咬着下唇,“可是孟姨娘不是昨儿就应该搬到庵堂去了吗?更何况那可是老爷给她的定情信物,难道她不知道初入府时,夫君所赠的东西代表了什么?”

    “代表什么?”许是因为之前太过紧张,现在事情如此轻易的就被解决了,洛倾雪竟是难得的有了好心情,带着悠悠的笑容,调侃道。

    “……”锦笙撅着嘴,面上微红,当然本来也是又红又肿的,“小姐,您又欺负奴婢。”

    “欺负,我要是欺负你,你还能好好地站着。”洛倾雪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往后别这么傻乎乎的,人家要打就由着打,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若是给你未来的夫君瞧见了,指不定怎么嫌弃呢。”

    锦笙顿时又羞又恼,“奴婢才不要嫁人,奴婢要一直陪着小姐的。”

    夫人对她恩同再造,小姐待她更是宛若姐妹;这条命,她早就已经打算交给小姐了;她不愿意,也不允许有其他事情来分了她的心;她只想一心一意的照顾小姐,待百年之后,也是要随着小姐去见夫人的。

    “……傻丫头。”洛倾雪在心中轻叹口气。

    不得不说,莲子这人虽然长得次了些,不过为人办事倒是极为靠谱的。

    只不过短短一刻钟,她已经领着十数名下人浩浩荡荡地来到碧波亭前。

    “奴婢/奴才见过大小姐。”众人都有些战战兢兢的。

    洛倾雪摆摆手,“都免礼起磕吧。”

    “谢大小姐。”众人再次齐声回道。

    “不知大小姐唤奴才们前来所为何事?”有那平日里胆子大的,此刻被推出来做代表。

    洛倾雪也不含糊,孟氏给的时间本就不多,一个时辰去了小半,她三言两语、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情况,再次开口道,“你们今儿有谁看到与锦笙撞在一起的那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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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儿:最近爪子越来越残了,一万字要写8个小时,呜呜,半夜两点啊,如果今天更晚了,说明是审核晚了,抱歉啊,喵!

 第067章 提分家,三朵白莲花

    顿时,在场气氛被压了下去;明显得连呼吸都更轻声了些。

    明显地察觉到在场其中某几个人的身子陡然僵硬些许,洛倾雪清冽的眉宇间闪过一抹危险,心下更是了然,“没人瞧见吗?”

    “……”众人沉默。

    洛倾雪也不逼问,只转头瞧着碧波亭中鲜脆的荷叶并湖畔那连天的碧草,嘴角勾起一抹苦涩,薄唇开合语气淡淡的似是嘲讽,似是感慨,“人走茶凉,物是人非;果然是人心易变么,母亲若是在天有灵,当真该回来看看,这个地方……”

    “砰——”

    “砰,砰砰。”

    话音刚落地,人群中便有一阵阵的骚动,最后闷响声接二连三从耳畔传来。

    “大小姐,奴才看到了。”有人鼓起勇气,咬着牙深吸口气,“是,是……”

    另一个人接着道,“是迎春院的粉茉。”

    “对,就是她。”有人开口,便有人不甘落后。

    洛倾雪仍旧位置着转头的姿势,视线始终瞧着那宁静得没有波澜的湖面,间或鱼儿嬉戏其间,扬起淡淡的水波;她心中冷然,转头瞧着跪在地上的四人;以及立在旁边或面色苍白,或眼神飘忽,或低头沉思的人;在心中摇摇头。她依稀记得,母亲曾经说过,世道艰难,寻常百姓更不易过活,这花园里不少人都是在最艰难的时候母亲给予了他们一条明路。不然,只是一个花园,如何用得着十数人日日堪舆。

    “长归,去迎春院把粉茉拎来。”她淡淡地对着暗处道;众人只感觉到一阵凉风吹过,一道幽光,然后碧波亭内又恢复了宁静,转头瞧着跪在地上的四人,“带本小姐去她们相撞的地方瞧瞧。”

    “奴婢领您去吧。”莲子咬着牙,却很是倔强地开口。

    “也好,你们也一起去瞧瞧吧。”洛倾雪转身,对着在场其他人道;她可管不着他们心底到底是不是愿意;正所谓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事情是在那里发生的,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区别在于:有没有人会仔细地去查探而已。

    锦笙不解地瞧着洛倾雪,“小姐,您这是……”

    “就是去看看而已。”有些事情三两句话也说不清楚。

    锦笙犹豫了下,看着那承装着衣衫的托盘,“那,小姐,奴婢先将这衣衫送回素瑶居吧,外面到底凉;您也该添件衣裳了。”

    “也好。”洛倾雪点点头。

    锦笙端起托盘欲要告退避走,在与洛倾雪擦肩而过的时候,洛倾雪眼角微缩,猛然抓住一丝不对;抬手快速抓住锦笙的胳膊,轻喝一声,“慢着。”

    “小姐,怎么了?”锦笙有些紧张,在场的其他人也很是不解。

    这位大小姐以前那可是出了名的刁钻难缠;可人家是主子,他们是下人,只能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

    洛倾雪微颔臻首,好看的眉宇颦蹙着,下巴朝碧波亭内的石桌上扬了扬,“你先将托盘放下,我瞧瞧。”

    “……哦。”锦笙怔了下,依言将托盘放下。

    洛倾雪抬手,将最上面那件折叠整齐的衣衫捞起,拇指细细地摩挲其中一个地方;顺着她的动作望过去,锦笙顿时面色苍白,“小,小姐……奴婢该死!”

    “……行了,起身吧。”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洛倾雪面色很是难看,因为那件衣衫的颈间处明显有一个破洞;素雅的白色,折叠起来不易察觉;再加上因为锦笙被撞后直接被孟氏抓了个正着,后来又一直被掌掴,哪里有时间查探,现在细细看去,衣衫竟然不知被什么东西刮破了个小洞,那样明显毛乎乎的擦边,还有那托盘的边儿上,不知怎么回事,竟有些破损,破损的地方还有一点点的猩红。

    捏着那支彩雀衔珠的步摇,洛倾雪翻来覆去仔细地打量着,陡然在她瞧见那掐丝的尽头处一点点,若是不仔细定瞧不见的红色时;顿时嘴一咧,笑了。

    宛若三月春风,宛若夏日骄阳,花园盛放的百花在她面前也顿时变得暗淡。

    “小姐,您没事吗?”锦笙很是战战兢兢的开口,自从自家小姐上次在相国寺大病一场,梦魇醒来之后便轻易再不会这样笑了;记忆里自那之后,小姐一共这样笑过两次,每次这样笑的时候都有人会倒霉,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洛倾雪嘴角斜勾,眉梢浅扬,“你看本小姐像是有事的人?”

    “……”锦笙努力地吞了口唾沫,艰难地摇了摇头;虽然她真的很想点头。

    “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相处多年,又有前世那般的记忆;对锦笙她实在太过了解,以这丫头那跳脱的性子,现在指不定想到哪里去了;洛倾雪也不卖关子,转头对着之前跪在地上的四人,语气淡淡的道,“你们可愿意随本小姐去荣禧堂作证?”

    现在物证有了,那粉茉的罪名基本无虞;但唯有人证,物证聚齐,方能让孟氏哑口无言。

    “……”几人再次陷入沉默。

    洛倾雪在心中摇摇头,薄唇开开合合,语气顿时冷然了几分,果然最善变的是人心;斜眼瞧见长归已经提着粉茉的后襟快速朝着他们掠过来,她淡淡地道,“锦笙端着托盘,咱们这就去荣禧堂。”

    “是。”锦笙应声,虽然不解,不过却也识相地没问。

    小姐这样做自然有她这般做的目的,至于她,只需要默默地跟随就足够了。

    洛倾雪抬脚,迈步走出碧波亭;距离孟氏给的一个时辰也只差半刻中而已,她必须尽快了。

    “大小姐,奴才愿意随您去荣禧堂。”

    就在洛倾雪领着锦笙,身后跟着临着粉茉的长归已经走到五步开外的时候,猛然有人开口,“奴才不求什么,只求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良心么?这东西有用?

    “走吧。”虽然心中很不解,自重生以来,她早就将自己的良心给丢到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里面。

    因为她比谁都要清楚,纵使那些人现在还没有对自己动手;那是因为现在的时机未到,那时因为他们现在羽翼未丰,那是因为现在她的外祖母、太长公主云静安尚还在云都;待外祖母应诏离开,那些匍匐在暗处、司机已久的人只怕就会按捺不住了;所以她现在要做的,也只不过是抢在他们之前,打压对手而已。

    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深深侯门,大宅后院,良心这种东西,对她们来说,从来都是最奢侈的奢侈品。

    ……

    荣禧堂中。

    孟氏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衫,连发髻也重新梳成了堕马髻;头上斜斜地簪着花式繁复的彩枝绕烈火红莲缀珍珠流苏的步摇,暗色的朱红更衬得她无比威严。

    “倾雪见过祖母。”洛倾雪盈盈福身。

    “奴婢/奴才见过老夫人。”跟在她身后的几人也随即福身,行礼道。

    孟氏点点头,只是在瞧见长归记忆她手上提着的粉茉时,面色有些难看,“倾雪,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孟氏院子里的二等丫鬟粉茉,她自然是知道的。

    “祖母明鉴,倾雪既然答应在一个时辰内为锦笙证明清白,现在自然是来给祖母送真正的窃贼的;这俗话说得好,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孟姨娘也该腾出手来好好管管自己的院子了。”洛倾雪单手捏着手绢,轻轻捂在唇边咳嗽两声,然后接着道,“不然,这丢了东西事小;若是平白污了五妹妹的名声那可就不好了。”

    粉茉闻言,心里顿时怔了下;她眼底的不可思议一闪而逝,大小姐她……她怎么会,怎么会……

    “唔,唔,唔。”她不断地挣扎着,可是被长归用布条封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声。

    孟氏面色难看,洛倾雪这般对待小孟氏迎春院里的人,何尝不是变相地表达对她的不满;她沉着脸,“既然到了荣禧堂,就将人放下吧;这粉茉在迎春院也这么多年了,向来老老实实的,瞧着实在不像会是做这事情的人。”

    “……锦笙也是打小服侍倾雪的。”洛倾雪也不反驳淡淡地道。

    孟氏顿时怔了下,面色黑沉着,“这也不能任由你随便抓个人来就能安上罪名了不是。”

    “老夫人救命,老夫人明鉴啊,奴婢没有拿夫人的簪子,奴婢真的没有。”粉茉刚得了自由便猛然跪倒在地,不断地磕头求救求饶着。

    洛倾雪却是冷冷地轻笑一声,声音很轻但在场众人却都听得很清楚,“本小姐只让长归带你来荣禧堂,可从未告诉过你,是因为孟姨娘丢了簪子。”

    ‘唰——’

    粉茉面色陡然变得苍白,她紧紧地咬着下唇,吞了口唾沫。

    “行了,这事在院子里闹得不小,她听说了也没什么奇怪的。”孟氏淡淡地替她撇开关系,事实上也是如此;大宅后院的女子向来无聊得紧,这些消息自是传得极快的。

    洛倾雪仍旧面无表情,语气也淡淡的,“是没什么奇怪的,只是孙女很是好奇,这粉茉大清早的不好好呆在迎春院,跑到花园里溜达做什么?”

    “奴,奴婢;奴婢……”粉茉张口,牙齿却很不听话,磕磕巴巴的。

    “就算如此,那也不能说明簪子就是她拿的。”孟氏语气很是不耐,“倾雪,祖母以为你向来是个好孩子,难道为了维护那个贱婢就这样将罪名随便找个人安上吗?你太让祖母失望了!”

    洛倾雪却丝毫不以为意,“若没有足够的证据,倾雪自是不敢劳烦祖母的。锦笙将托盘呈给祖母瞧瞧,长归将粉茉提起来。”

    “是。”两人齐齐应声。

    洛倾雪一把抓住粉茉欲缩回袖中的右手,撩起宽袖,漏出的指尖果然是有破损,她淡笑着,“你要如何解释,这破了的手指?”

    “奴婢只是早上不小心被刀划破了。”粉茉吞了口口水。

    “哦?”洛倾雪轻哼,“被刀划破了,竟然会留下碎布的残丝,这刀长得也挺神奇的,改明儿让本小姐也见识见识。”

    粉茉面色‘唰’的一下变得更加的苍白如纸,她吞了口唾沫。

    洛倾雪却是慢条斯理地,将她指甲中的碎布残丝取出来,淡淡道,“没想到吧,你早上只想着要将那发簪栽赃到锦笙身上,却不小心被那发簪划破了指甲,碰撞时由于紧张,你的指甲挂住了托盘里的衣衫,着急时,你只能用力撕扯,衣衫破碎时,碎布的残丝也留在了你的指甲里。”

    “……”粉茉牙齿不住地颤抖着,薄唇嚅了嚅,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若是本小姐没有猜错,那托盘被挂破的边缘残留的血丝应该也是你的吧。”洛倾雪淡淡的从怀中掏出一支发簪,正是之前孟氏丢出来的小孟氏丢掉的那支,“祖母也仔细瞧瞧,那彩雀掐丝的末端处,是不是有淡淡的血丝;若倾雪记得不错,只要这血是出自同一个人,放在水里,是会相溶的。您若是还有怀疑,不如让人取了水来,直接验证。”

    粉茉整个人已经彻底怔住了,她的心紧紧地悬起,跪在地上,四肢瘫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

    孟氏面色却越发的难看,细细地瞧了那衣衫破掉的碎洞,以及洛倾雪后来呈上来的从粉茉指甲里取出来的碎布残丝,还有那发簪上的血迹,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粉茉。

    “粉茉,你说!”她还是不信。

    “奴,奴婢……”粉茉努力地吞咽着口水,闭上眼深吸口气,她左右是已经逃不掉了;心中轻轻地苦笑着,脸上已经是一片惨白;她早就该明白的,孟姨娘是什么身份,大小姐又是什么身份?

    以卵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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