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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律的布谷鸟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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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律的布谷鸟钟 作者：兰斯洛
第一章
它静静的座落在店里金光耀眼的直立钟摆群中，轻轻的发出特有的报时声……９９、９９、９９……
八月的阳光，总是刺痛每个走在台北大街上行色匆匆的人的脸颊。不过，台北人已经习惯用冷漠的表情去减轻这样的灼热感。
对一个刚考上北区公立高中联招榜首学校的人而言，要他脱下那丑而不透气的卡其色制服，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我背着绣着斗大“建国中学”四个字的书包，不可一世的穿梭在重庆南路的书店中……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有学问有修养的学生，我忍着不去看最喜欢的漫画，龟缩在书店的角落，看着所谓的文学名著，还不时的偷偷瞄瞄周围的行人及“养眼”的绿衣小草们有没注意到我这“装酷”的模样。
毕竟不是从啥文学气息浓厚的家庭里诞生出来的趁伙，脸上僵硬的表情只能维持三分钟，我情愿走在几乎可以烤肉的柏油路上，也不想再待在今生无缘的气质培养书局中……
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只为了打发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也第一次觉得有点孤单……
走经一间时计行，里面摆着的都是钟摆式的挂钟或立钟……多半做得金光闪闪的，大概是顺应了这些年来台湾暴发户们的俗气……我突然从一声声那些金属撞击报时声中，听到了原本该属于自然界才有的鸟鸣声……
它静静的座落在店里金光耀眼的直立钟摆群中，轻轻的发出特有的报时声……９９、９９、９９……木质的外壳配上那一只水蓝色正向外报时的布谷鸟，这样的画面和周围的珠光宝器实在很不搭调……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带它走！我要带它走！”
跟店主商量价码后，我匆匆的赶到了提款机前，将所需的款项提出，回到店中和老板完成交易。临走之时，老板还用他看起来就是俗气的脸跟我说：“同学呀！你真是识货呀！”走出店门，我头也不回的离开……因为我不想看到老板用他的肥手为自己的生意成交数着钞票的嘴脸，那种唯利是图而非真心卖出珍藏的嘴脸。
第二章
买了个钟……才不过一顿下午茶的时间，就给我遇上这样的美女看来这钟还真有灵性，懂得替主人求偶……嘿嘿……
※※※※※
其实我不是个喜欢逛街的人，何况还是带了一个不算小的挂钟，原因就是昨天接到的一通电话：一通广告的电话……
“喂～～请问ＸＸＸ同学在不在？”我拿起电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甜美的声音……
“我就是，请问你哪里找？”我的心里并没有小鹿乱撞的快感，因为这样的电话这几天接多了……
“我们这里是ＸＸ文理补习班，首先恭喜你考上建国中学……”
“唉……”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中国的古谚“福无双至”，已经将我推入未来三年没有女色的生活中了，又怎么会从电话里给我蹦出来一位幸运女神呢？
不知道其他县市的补习风气如何，不过台北的补习人口还真是惊人，除了大家耳熟能详的南阳街外，周围的店家也都靠赚学生的钱在度日子。这样的文化有时实在让人心痛，因为参加的人并不是真的需要，而是大家都参加……
我快步的走进狭小的教室之中，搜寻着昨日用声音“色诱”的“学姐”，当我见到她时……我只有一个念头‘人的声音跟美貌是无关的’……我心想：“只要你前脚一脱离我的视线，我后脚就已经踏出这哄闹的‘菜市场’。”
我循着她的指示，走到了她帮我安排的座位，我居然坐不下（因为……因为……旁边坐的是个好秀气好秀气的女孩）。平常疯癫惯了的我，竟然惊艳到额头冒出一颗颗豆大般的汗珠……
“喔……我可以坐你旁边吗？”我吞吞吐吐的说。
“可以呀！欢迎！”她倒是显得落落大方，将自己的包包跟衣服收到自己的座位……
“谢谢……”我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坐下，然后……然后我竟然发呆直到下课！天呀！我在干嘛呀？连名字都没问！就让她脱离我的视线！
虽然如此，我还是很开心的回家。一路上想着的，就是她浅浅甜甜的笑。我将刚买的钟挂上了我房间的墙壁上，端详了一阵子，却偷笑了起来……买了个钟……才不过一顿下午茶的时间，就给我遇上这样的美女，看来这钟还真有灵性，懂得替主人求偶……嘿嘿……
第三章
高中生的生活，美其名就像钟摆一样的规律。虽然自己已经开始懂得思考和独立，但是多半的时间里仍受缚于联考的压力，少有自己私有的时间和空间，除了一件事……恋爱～～
※※※※※
真的不明白，一场北区公立高中联合招生的小胜，怎会让一些“驼客”们狂妄的以为世界是以他们为中心？还记得曾听过不知打哪儿散播出来的三字经“建中傲、附中狂、成功呆……”听到这样的描述后，还真让入学没几天的我有一阵子喜欢装酷的走过总统府前，期待有着仰慕的眼光激射到我的脸庞。现在想想刚入学穿着丑丑直筒裤的模样“噗嗤～～”
这样的优越感并没有维持很久，第一次段考成绩毫不留情的宣布我的小聪明跟别人比起来有段距离呢！从小总是独领风骚的我竟然在踏出成功的一小步就摔了个跟斗！跟家里商量的结果，不得不投入“课后辅导”的流行风里……却也因此“阴错阳差的”再度和她相遇……
高中生的生活，美其名就像钟摆一样的规律。虽然孩子已经开始懂得思考和独立，但是多半的时间里仍受缚于联考的压力，少有自己私有的时间和空间，除了一件事……恋爱～～
她叫诞轩……
某个星期天违背了原先的作息，在布谷鸟还没探出头叫唤我梳洗前，我人已在馆前路、南阳街一带……我在肯得基（现在好像拆掉了）快速的解决我的早餐，和同学会合便赶去补习班报名。赶到教室时已经快上课了……导师拿出点名单，要我选个位置坐下。看了看座位表……除了第一排，就剩后面零零散散的空格了。我眼睛瞄到个不错的名字旁的空位，便三步当两步的走近……
“喔……请问﹑旁边座位有人坐吗？”眼前的女孩子的装束打扮有点眼熟。
“没有耶！……啊！是你！”
我们两人都露出了一脸惊愕的表情，我还忘了坐下来咧，直到因为走道太小被后头的人催促。
“你好！初次见面！敢问姑娘贵姓？”我这回倒显得很镇定，大概是第二次见面了，没了惊艳的感觉，不过倒更觉她的可人……
“哪有人这样问的啦！……你可以叫我诞轩！”她愣了愣，笑着回答了我的问题，并给了我相同的询问。
布谷鸟钟轻轻的打开了窗，准备鸣唱规律外的音符……
第四章
渐渐地、渐渐地，在深夜里埋首书堆时，会习惯性的抬头望望墙上的挂钟，回想第一次的相遇，回想一串串如风铃般清脆的笑声……
※※※※※
“差太多了！”这是轩问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和后来的感觉我所给她的答覆。
事实上也是如此，一点也不夸大！第一次遇到轩，虽然比邻而坐，可是三个多钟头下来连个子儿也没听她吭过。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讲义，看着黑板。就像来自雪国冷艳的冰女，没有心情的起伏，没有表情的悸动。可是第三次见到她，就像熟悉如十几年的青梅竹马，她可以毫不掩饰她惊讶高兴的心，拉着你的手像只快乐的鸟儿围着你绕个不停……
我傻眼了！再一次的手足无措，显示我自己的心动摇了，仿佛面对来自山野裸舞的精灵。你平日处于社会所需戴着的面具，在她面前不过显示了自己的可悲。陷得太快了！浑然不知的被侵入激起了我的恐惧与反感。“开玩笑！就这么折服显得我太饥渴，没身价了吧！”我这么对自己说……
她真的很吸引人吧！不过身为自己的故事的主角的我，总得摆个高姿态吧！要就这么轻易把爱说出口，那我跟那些喜欢黏着轩绕着的蜜蜂们又有何差别？于是我的策略就是装成不热衷她的故事的模样，总是平静的听轩阐述每个追求者的模样、每个追求者的优缺点。
这样的策略有没让轩对我的“不屑”因好奇而心动呢？我后来从轩那里得知，她想都没想过我的心态！
“我那时又不喜欢你，管你对我印象如何做啥呀？”轩是这么说的。她的坦率着实让后来已是她男友的我感伤了好一阵子，不过刚开始时我的想法也蛮健康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作茧自缚早？”
两个人的关系就建立在朋友的基础上存活了下来，比起那些因为追求碰钉子就拍拍屁屁另觅野食的蜜蜂群来说，我没理由的自负反而让我更懂轩的心。眼看着轩身边的男友一个接一个的替换，心里总有着莫名的快感，这大概是嘲笑那些炮灰们所得到的吧！
我真的沉得住气？我想那是另一番的恐惧吧！看着轩换男伴的迅速，真的会不敢挺身相试，尽管如此，思念的心情仍在心底泛了开来……
渐渐地、渐渐地，在深夜里埋首书堆时，会习惯性的抬头望望墙上的挂钟，回想第一次的相遇，回想一串串如风铃般清脆的笑声……
第五章
拗了半天，我还真给哄进了吉他社，不过练琴的时候，我总想着“既然是为你，那么第一首歌，就一定献给你……”
※※※※※
“进建中不进社团，犹如不进建中”这句话明白的指出了建中社团活动的蓬勃。
建中社团活动的兴盛，基本上跟学校的支持与否是无关的。当然啦！我们也不能责怪学校的消极的压制，就凭几个高中生策划的活动可行性总是有待商榷的。不过不得不承认，每个社团的成果发表会真的都是有声有色，令人佩服事前的准备功夫到家……
新生训练时，各社团总是来回奔走于教室之间，期盼能招收到更多的新学弟，收到更多的新社费……喔……这点不多讨论。我瞧着一群群在台上“献丑”的学长们。心里一点心动也没有。“奇怪？怎么没有电玩社呀？”我翻遍了整本社团简介，找不到任何有关游乐器的社团。算了，反正放学后还要我留下来玩耍，不如回家看电视来得有趣。结果我成了高一时全班极少数的“海鸥社”成员。
半个学期过去了，班上大半的人在交了社费后都成了海鸥社的成员。我心想“真是没耐心呀！面对自己喜欢的事物竟然不到两个月就放弃，太没坚持了吧！”
我呢？除了星期二、五的补习课外，多半会到重庆南路的书局里随便翻翻书再回家，日子过得挺写意的。可是没多久，我就被轩那鬼灵精给耸动了。
“你有没有参加社团呀？”轩有一次在上课时问我。
“没有，我很懒的。”其实我是不想伤脑筋去选择加入哪一个。
“那你放学后都做啥呀？真的天天都去重庆南路钓小草的胃口？”轩眨眨眼露出狡狯的笑容。
“哪有天天呀？现在不是坐在这里伺候大小姐您呀？”我转过头去和她相对，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头。
“唉……”她叹了口气，转过头去埋首书堆。
“怎么啦？我没参加社团，你那么失望呀？”我有点好奇她的反应，索性追问到底。
“没啦！只是很遗憾没人弹吉他给我听。”她故作失意的表情。
“我才不要加入吉他社咧！”我有点抗议的说着：“跟一群以耍帅泡妞为目的的人厮混！我不干！”
“唉唷！好酷喔！”她笑了笑继续说下去。“谁要你耍帅装酷呀？我喜欢看男生弹吉他的模样。”
“怎不叫你男朋友去学呀？”我有点纳闷。
“唉唷！他那种型的不适合做太静态的活动，你又不是没见过他。”她开始耸动我了：“你不是双鱼座的吗？浪漫的艺术家……”
拗了半天，我还真给哄进了吉他社，不过练琴的时候，我总想着：“既然是为你，那么第一首歌，就一定献给你……”
我每天在夜深人静时练着琴，直到布谷鸟钟以三声晚安催促我就寝……
第六章
我依然过着钟摆一样的生活，偷偷隐藏对她的爱恋。而体验刺激则是她从小不变的特质……于是，我们都安分的维持纯友谊的关系，直到有一天……
※※※※※
“喂～像你这样三天两头的换男朋友，不怕传出去给人家的评语不好听呀？”我虽以调侃的语气质问，但我俩知道这是不带责骂的关心。
“有啥办法呀？”轩也有点无奈的说着。“要是我的眼睛懂得看人，我也不必一个一个的去尝试呀！”
的确，当我的朋友们知道她的“善变”后，每个人都对我这种“沉默”的爱恋感到纳闷，纷纷建议我换个偶像崇拜。对这样的建言，除了感谢，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因为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轩的追求者之多，我用指头都数不完，也因为我是轩的知己，其他人怎么追轩的“手段”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也每每以叹为观止形容……
轩追求的，是能带她体验新奇感受的对象。所以当追求者的殷勤使她动心时，没有理由拒绝吧！只可惜每次遇到的都是些将自己修饰得很华丽的木头，除了追求时投入大量的心血取悦轩，一旦得到却像捧着水晶雕饰的小娃儿，总觉得找不到地方摆放。这样的男朋友轩可不会带在身边，因为难见世面嘛！
高一那一年的寒假，轩在溜冰场认识了个帅哥（我不得不承认他很帅）……那男孩留着长发，蚕了根尾巴在背后，身材修长的像个电影明星般。刚开始交往时也挺体贴的，会在轩上完课时，带着轩四处逍遥玩乐。
“他很不错吧！”轩得意的向我炫耀着。
“嗯！很上相又对你够温柔！”我回以微笑的回答着：“不过有时隐约中透露出一丝的邪气……小心点喔……”我认真的告诉轩我的感觉。
“会吗？”轩陷入短暂的沉思中，但马上回我以调皮的眼神……“你不是因为嫉妒才这么说的吧？”我没有回答，嫉妒或许是有点吧！但是邪门确是我的直觉……
喜欢一个人，绝不是取决于她是否也喜欢着你……我这么告诉我自己……
我依然过着钟摆一样的生活，偷偷隐藏对她的爱恋。而体验刺激则是她从小不变的特质……于是，我们都安分的维持纯友谊的关系直到有一天……
第七章
自尊的受伤，还有见识到人野兽那一面的恐惧，她无助的躲在我胸前，不断的哭泣，不断的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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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一年之中放假最多的大概就是台湾了，三不五时的放些追思假，让我们悼念已死的伟人。说真的啦！有几个人会真的去回想伟人们的英勇事迹？更爆笑的是：还有“弹性放假”这玩意儿！想想有一天没一天的放假不能玩得痛快，干脆自己连着放好了！啊，我们的政府也挺识相的，索性将弹性放假合法化！呵呵……英明呀！
高一的春假，轩提议找一天去山上走走，烤烤肉呀什么的！我没有答应她的邀请，除了吉他社忙着新旧交接外，最主要的，还是不想当电灯泡！虽然轩说同行的还有我所熟悉的她的朋友，不过我还是拒绝了……又不是联谊，叫我看着轩跟其他男人卿卿我我，再有风度的人我想也会爆发不满的！结果因为我的不感兴趣，出游的计划演变成两人自强活动……
我必需得感谢轩的建议，让我加入了吉他社，让我发现了自己的音乐天赋，也因此认识了许多喜欢弹琴唱歌的同伴！我们由一群天天喊着左手指头好痛的小菜鸟到可以自弹自唱、多人组合的“调琴圣手”，几乎每天傍晚，都可以听到社办里一群人在鬼叫，虐待自己的喉咙，操练自己的吉他！真的，一群同好讨论着相同的最爱那种热烈的感觉真好！
那是星期五的傍晚吧！我跟吉他社的伙伴们正一边讨论着社团事务，一边唱歌自娱时，轩来找我……
“你不是跟他去玩吗？”我放下吉他，跟朋友们打个Ｐａｓｓ离席一会儿，带着轩到远点的地方说话。
“……”轩没有回答，但眼眶中突然的溢满了泪水。我打了个冷颤，不祥的感觉游走全身，仔细的端详了轩的装扮，发现衣服有至沾过泥土的痕迹……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吸了一口气，轻声的问轩……
轩抬起头，和我关心的眼神相对望，转瞬间，投入我的怀中，痛哭了起来。我轻轻的搂着她，拍拍她的背心。过一阵子，她稍微和缓了些，哽咽的说：“他想欺负我！”说完又哭了起来……
自尊的受伤，还有见识到人野兽那一面的恐惧，她无助的躲在我胸前，不断的哭泣，不断的抽泣……
“我送你回家……”我口中轻声的吐出了这几个字，心里却有着如天崩地裂般的巨响在撼动我的心……
轩的家就在建中附近，我一路搂着她，什么也不能思考，静静的走……
“别对他报复！”轩要上楼前，突然想起些什么的跟我这样说……是担心我吗？我想是怕我太冲动！轩知道我国中时是学校的问题人物，一个训导处教务处都每天必传的畸形儿……特别叮咛我别走回头路吧！
回到家里，我疲惫的躺在床上，布谷鸟钟依旧以相同的步伐走着，而我的心，再也无法规律的脉动了……
第八章
“你真的很喜欢那女孩吗？”轩幽幽的问。“是的。”我吸了一口气，给了她我的答案。“那么，你就应该有勇气和信心去保护她，而不是期待别人替你照顾她！”轩眼中噙着泪水这样说着。
※※※※※
六月的植物园，宁静而诗意，盛开的荷花布满整个植物园的池塘，不时还可见到两对水鸭带着鸭宝宝从荷叶下穿梭而过，还有一对鸳鸯，总是远离岸边，远离人声喧嚣，彼此依偎于池塘中间的小岛上……摄影及绘画的艺术工作者川流不息，忙着捕捉这一季悠闲美景。这样的植物园景致，和我混乱的心情显得格格不入……
自从轩被狼吻未遂后，轩变得沉默许多。面对从未减少的追求者，轩开始毫不留情的加以拒绝。结果，轩的身边仅剩我的存在。面对这样的改变，我并不开心，同学问我怎不趁虚而入，我只是摇摇头，理由很简单，我没有保护她的能力……
轩的活泼外向，我早就知道了，可是在自己喜欢她的这段期间，从未为她改变自己什么，有时甚至厌恶她每每玩得忘记自己。可是，我却眼睁睁的看着她堕落，迟疑未将手伸出……“我真的喜欢她？”我常问我自己，是不是和一般人一样，爱上的只是她美艳的外貌？
尽管如此，我还是陪在轩的身边；有上补习班的日子里，我会送她回位在建中附近的家，然后再循着上课的来时路，赶在十二点钟前回到位于板桥的住所。没有辅导课时，我则先在吉他社办里练琴，算好时间赶到中正桥下的河滨公园，陪轩坐在那里或聊天或发呆……这样的日子，延续到期末考结束……
一天，我陪她逛完街，送她回家的路上，我们刻意的挑在爱国东路下车，然后穿过植物园，两人天宽地阔的聊着……
“突然发现，没听你谈过你喜欢的人耶！”轩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我额头开始冒出一颗颗的汗珠。
“你有喜欢的人吗？”轩露出狡狯的眼神，好像早知道答案似的要逼我说出口。
“有的。”我显得很不自然，不敢将眼神瞧向她，手心里也有着涔涔的汗液。
“那她真可怜。”轩静静的说着：“因为这一阵子你都一直陪我，哪有时间去认识你呀！”轩煞有其事自言自语，其实我相信她早从朋友的口中知道我的依恋。
“我不打算向她表白，即使她喜欢我，也明白我的心意。”我娓娓道出了我的心声。
“如果我不能保护她，那拥有她便是件不应该的事，我情愿祝福她找得到一个能守护她一生一世的人，而不要束缚了她……”我的眼神飘向了远方，有点模糊……
“你真的很喜欢那女孩吗？”轩幽幽的问。
“是的。”我吸了一口气，给了她我的答案。
“那么，你就应该有勇气和信心去保护她，而不是期待别人替你照顾她！”轩眼中噙着泪水这样说着。
我们一言不发的走着，心底模模糊糊地，看穿了雾的那头，找到了答案……
第九章
“要是我先前遇到的男孩都能跟你一样温柔，我就不必流这么多眼泪了。”轩温柔的说着，静静的，满足的依偎在我的怀抱中。
※※※※※
“这什么鬼地方呀！？”我有点近似抗议的向轩抱怨着。
“你不要吵啦！既然答应要陪我出来玩，就心甘情愿一点！”轩噘起小嘴，丝毫不理会我的抗议。
还没放暑假前，轩跟我说要来个“旅行”……我着实给她这含混不清的语气吓了一跳。本来还以为会是个想像都想像不到的惊艳之旅，待我到出发的前几天，我才知道，原来不过是救国团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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