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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的女主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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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看见她,“不知道”和“莫名其妙”就是他最常出现的感想,而他痛恨这种迷惑感。

    “午安。”

    他倏然转身上楼。

    “主卧室在走廊左手边第一间。”身后传来温软的叮咛。

    章柏言闭了闭眼。

    他无法跟她生活,绝对无法!这三个月他一定会疯掉!

    ※※※

    噗噜噜噜。噗噜噜噜。

    一阵细微的吐泡泡声,在他耳边持续响着。

    章柏言原本想忽视它,但是发出噪音的人比他更坚决,他不得不强迫自己睁开充满血丝的眼。

    “喝!”一双圆圆亮亮的大眼睛就在五公分之外,他连忙往旁边拉开距离。

    “噗噜噜噜。噗噜噜噜。”一个两三岁大的小娃娃,继续用口水对着他的脸吹泡泡。

    “……”

    “吃吗?”小娃娃伸出胖手,从嘴里挖出一团粘糊糊的东西往他鼻子前一推。

    “不。谢谢。”章柏言捺下不卫生的表情。

    “咯咯咯。”小娃娃笑呵呵地,又把那团东西塞回嘴里。

    不对,那种闪亮亮的颜色,越看越眼熟……

    “喂!那是我的钥匙环!”章柏言连忙掐住娃娃的嫩脸颊。“这个不能吃!快吐出来!快!”

    “唔!唔!”他不抢还好,一抢小娃娃把嘴唇闭得更紧。

    “你娘会杀了我!快吐出来!”

    这小鬼该不会要哭了吧?章柏言恐惧地想。天知道从他自己不是孩子起,他就没有再跟这种小人物有任何接触了。

    小娃娃迟疑地看看他,好像在研判他是不是认真想抢自己嘴里的东西。

    “我叫你立刻吐出来,听到没有?”章柏言的语调,连他的高级主管听了都会冻得全身发抖。

    小家伙决定他是一只纸老虎!

    “呵呵呵呵。”快乐地摇摇头,滚到床尾。

    “该死!”章柏言翻开被单,迅速将小逃犯逮捕归案。

    他将娃娃夹在腋下,像夹一颗橄榄球一样,右手拇指和食指扣住胖两颊的两边,略一使力,一吋大的金属地球仪吐了出来,滚入他的手心里,他松了口气。

    恶!口水……他把地球仪丢进床头柜的抽屉里,找了半天找不到面纸,只好在床单上擦一擦。

    “好了,现在你可以哭了。”

    “要哭吗?不哭好吗?”小娃娃改含着自己的手指,晶晶亮亮的大眼冲着他瞧。

    “不哭也可以。”不哭最好。

    “嗯!”小娃娃用力点头,很满意他的识抬举。

    接下来该怎么做?章柏言两手盘在胸前,慎重思索这个困境。小鬼看起来没有要走的意思,可是他也绝对不打算留小鬼下来,当座上宾。

    “哼,哼。”小娃娃学着他的姿势往后一坐,两手一盘,眉毛像麻花似的扭起来。

    “哈!”章柏言笑出来。

    看来这就是“那个小孩”了。

    经历过一场地球争夺战,他们总算正式见过。

    “你是个快乐的小鬼头对吧?”章柏言伸手戳戳嫩呼呼的脸颊。

    “什么鬼头?”小鬼歪了歪脑袋。

    平心而论,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眼前这个三呎小娃娃,像颗被包裹在一团毛线衣里的圆滚肉球,玫瑰红的脸颊,充满新奇与探索欲的大眼睛,无比脆弱又无比灵活。

    这是从他身体分离出来的另一份骨与血。这种感觉……很难形容。

    “太夸张了,你身上起码包三层,你妈咪是想害你中暑吗?”现在还只是秋天而已,一年中气温最舒服的时节。

    章柏言再戳一戳小娃儿软软的脸颊,谨慎得像戳一团会咬人的棉花。

    “你是谁?”小娃娃又含着自己的手指,说的是中文。

    小鬼头说话挺流利的,不过三岁的小孩会说话是正常的——对吧?

    “我是你父亲。”章柏顿了一顿,同样以中文回答。

    “『泥服气』。”

    “不是,是『你父亲』。”

    “泥父亲。”

    “父亲。”

    “夫亲。”

    “爸爸。”他改个名词。

    “巴巴。”

    “爹地!”

    “大地。”

    “爹——地——”

    “哒——滴——”

    “……好吧,很接近了。”

    “咯咯咯咯。”小家伙又笑呵呵地滚到床尾去。

    厚重的窗廉并未完全拉起,黄昏的淡金色光线从缝隙间闯入,悄悄在主卧室一角聚成一团光影。

    整个世界都挡在重重帘幕之外,只剩下他和一个把他的脚丫当木马骑的开心小鬼。

    他曾经是某个女人的丈夫,如今是一个小孩的父亲。他,章柏言,纽约社交圈的黄金单身汉,身家丰厚,骁勇善战,充满侵略性的男人——章柏言前所未有的认知着这项事实!

    在这三个月,他该用什么样的姿态去对待这对闯入他生命中的母子?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小孩的名字。

    “要玩吗?”小鬼头滚回来问他。

    “不玩。”他故意板起脸。

    小鬼头没吓倒,咯咯笑的仰躺在被子上,开始观察天花板的枝叶倒影,非常懂得自得其乐。

    真是个爱笑的小鬼!

    “戴伦?”走廊上响起细细的呼唤。

    戴伦。小鬼头叫做戴伦。章柏言上半身隐进床头的黑暗里。

    “戴伦?”一道纤巧的身影从门缝探进来。

    “妈咪!”小鬼头兴奋地尖叫一声,拚命想冲下床去。床上的一堆被单和抱枕把他给绊住了,小家伙开始发急!“咪啊——咪!”

    “嘘,不要吵醒客人啰。”赵紫绶悄悄闪进房内。

    客人?章柏言皱了皱眉头。

    “什么是客人?”小鬼头帮他问了。

    “客人就是来家里做客的人。”

    这是什么烂回答,有解释跟没解释一样!章柏言翻个白眼。

    “什么是家家客客的人?”小鬼头又有问题。

    “就是客人。”轻嘲的嗓音在黑暗中显得分外低哑。

    赵紫绶立刻看向床头。

    “啊,你醒了。”她扬起浅浅的笑,吃力地抱起儿子走向门口。“已经六点了,也差不多该醒了。快起来梳洗一下,下楼吃晚餐。”

    还是一个毫无芥蒂的笑容,章柏言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那种宽大为怀的圣人!

    每个人必然有自己容忍度的底限,赵紫绶的底限究竟在哪里?性格恶劣的那一面全面发作,他突然很想探测一下她的极限。

    “你为什么会答应来纽泽西?”

    “你需要我,不是吗?”赵紫绶的步伐顿了一顿,没有回头。

    ※※※

    再度下楼来,章柏言感到前所未有的生气勃勃。

    短暂小憩确实对他的伤势有莫大帮助。

    昏黄的太阳尚未下山,犹眷恋着被落叶覆盖的金色草坪,似火秋枫固执地在这一片金芒中染上一抹专有的颜色。

    没有电话。没有传真。没有e…mail。没有工作。

    他深呼吸一下。空气中有食物的香气,厨房有女人和小孩的笑声,一切平静和谐,而他已经十分钟不曾兴起夺门而出的冲动。

    好现象!无论爱德答应付赵紫绶多少钱,那必定是一笔丰厚到让她甘心折腰的数目。既然如此,他是付钱的金主,他是老大,一切游戏规则由他来订,赵紫绶必须顺应他!

    想通了这一点,章柏言更觉得世界在他眼前开朗起来。

    “你来了,请坐。”赵紫绶对他扬了扬眉。

    他眼底的神情好像在猜测自己应不应该踏出太空船。赵紫绶不禁发噱。

    “你笑什么?”章柏言的眉心揪了起来。

    “没事。”赵紫绶把每个人的餐具张罗好,三菜一汤端上桌。“坐啊!”

    末了,他谨慎地选择戴伦对面那个座位。

    “大地!”小鬼向他热情招呼。

    瞄一眼戴伦抓成一团泥的蛋糕碟子,章柏言消受不起地转开。

    “你还是在笑。”

    “是吗?好吧,我只是觉得你很有趣。”她轻笑,在孩子的旁边坐下来。

    “有趣?从来没有人说过我『有趣』!”

    “你怎么知道?”她回问。

    “……以爱德告诉我的那个『柏特·章』的形象,应该不会有人将他形容为『有趣』。”差点露出马脚。

    “说不定有,只是你现在不记得了。”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他不悦地说。

    “好好好,没有就没有。”她安抚道。

    “不要用那种哄三岁小孩的口气跟我说话。”他又不是她儿子!

    “大地你有趣。”旁边的三呎小人儿决定自己有投票权。

    “……”

    算了,他们两个是同一国的。小人长戚戚。

    章柏言闷闷地开始喝汤。明明两分钟前还觉得神清气爽的……这就是他不喜欢待在她身旁的原因,赵紫绶永远有办法让他觉得,自己在别人眼中是正常人的反应,在她的世界里却很无谓。

    “你不应该在正餐前让他先吃甜点。”章柏言冷眼旁观地挑剔。

    “这个不是用来吃的。”赵紫绶擦完儿子的嘴巴,把儿童专用的塑胶餐具放到他的桌前。

    “不是?”

    “这个是让他玩的。”她耐心地解释。“让孩子适时的触摸各种食物,对于他们的感官发展很有帮助,所以我每天晚餐之前都会拿一些不同的食材让他玩。”

    “玩食物这种事更是不符合餐桌礼仪。”他完全无法苟同。

    “那一起玩吧。”小戴伦开开心心地站到椅子上,将蛋糕尸体推到他面前。

    “……不用了,谢谢你。”他礼貌地将那盘残尸推到更远的地方。

    戴伦看看他,再看看那盘蛋糕,再看看他,再看看那盘蛋糕。

    “那是我的。”小身体拉得长长的,摸了半天构不到那盘蛋糕。

    “戴伦,坐下来,在椅子上站起来很危险。”他妈咪温柔而坚定地命令。

    “那我的!”小戴伦回头坚持。

    “要吃饭了。等吃完饭再吃糕糕。”赵紫绶瞄那个闷头喝汤的大男人一眼。

    戴伦只得坐回椅子上,不甘心地在老子和蛋糕之间轮流看来看去。

    现在她又让他觉得自己是个跟小孩子过不去的坏蛋了。章柏言没好气地说:“章家的餐桌有章家的规矩,谁都不准破例!”

    “那你拿要吃掉喔!”小家伙切切叮咛。

    “……”章柏言马上将蛋糕推回儿子面前。“还你,请慢用,不必客气。”

    赵紫绶轻声笑起来。

    “很高兴我娱乐了你。”他嘲讽道。

    看来有人今天吃了火药了。赵紫绶耸了耸肩,不理他。

    章柏言讨厌人家不理他!

    “厨房的小桌子通常是给佣人使用的,我们应该到正式的餐厅里用餐。”长餐桌就会有更多的空间让他回避他们。

    “瞧,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而已,所以没有人会知道你曾经在『佣人的餐桌』上吃饭,你的名声安全得很。”

    这种行为叫做取笑,他不会傻到听不出来,不管她的神情再怎么正经都一样。

    章柏言选择有尊严的撤退半步。“谢谢你的提醒。既然我们三人必须同住一小段时间,有些生活习惯显然必须沟通一下。”

    “请说。”她用同样彬彬有礼的语气回答。

    “我习惯晚上八点钟用餐,而现在才六点半,太早开饭会让我一点食欲都没有。”

    “是吗?”赵紫绶同情地点点头。“那太糟了,以后我会记得替你留一些食材,你要吃的时候可以自己下厨煮,不要客气。”

    “……”

    章柏言终于深深体会,什么叫控制一个男人的方法,就是控制他的胃。他是老天?一切规则由他来订?真是天知道!

    第一天交战,惨败。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这个可以吃吗?”

    戴伦从树林里捡了一颗松球回来,小脸蛋红通通。

    “不行,这个不能吃。”赵紫绶停下清扫落叶的动作,接过来检查了一下。

    “好。”他又咚咚咚地跑回大树下,继续寻宝。

    “不要走远哦!”

    “没有远啊。”小家伙回头对她挥挥手。

    这种天清气爽的时节真是舒服!赵紫绶仰首吸一口秋凉的气息。

    “这个是什么?”儿子又跑回来献宝。

    她接过来一看,“这个是扣子。”

    “为什么有扣子?”

    “可能是乌鸦要叼回窝里,不小心掉下来的。”

    “为什么捡这个?”小家伙的眼底满满是对整个世界的好奇。

    “乌鸦就是爱捡东西啊,这是它们的天性。”

    “噢……”小家伙接回去反复研究一阵子,终于满意地宣布,“是扣子。”

    赵紫绶捏捏他的苹果脸,儿子咯咯笑躲来躲去。

    “大地在做什么?”

    赵紫绶闻言,望向门廊的方位。

    章柏言一个人舒懒地坐在休闲长椅上,大腿上摆着一个笔记型电脑,不知道又在忙些什么。

    半扣的衬衫前襟隐隐露出晒黑的胸膛,刘海不似以往杂志受访的照片那样梳得整整齐齐,让他别有一种潇洒浪拓的气息。他是个好看的男人!即使右手打石膏,脸颊还有一些青青紫紫的伤痕,依然是个好看的男人。

    赵紫绶一直不懂,当初章柏言为何会娶她。并不是她妄自菲薄,她知道自己是好女孩,她只是不觉得自己是章柏言会交往,甚至娶回家当老婆的那种女孩。

    他们的婚姻关系,几乎一开始便名存实亡,因此他们到了美国之后便进入分居状态,乃至于后来的离婚,她一点都不意外。

    对她来说,在哪里过日子都是过日子,美国、英国或台湾,华宅、公寓或小木屋,并没有什么不同。

    东方人对缘分的聚与散总有些宿命,正因为不明白他娶她的原因,当离婚发生时,她也没有太多的挣扎。两人之间的缘分到了,如此而已。

    她这一生,对许多事都不强求。会让她比较在意的事情,只有和儿子有关的事。

    离婚之后,她搬离东岸的豪华公寓,来到密苏里州一个叫“梅肯”的小镇,那里的人口只有七千多人,简单到时间仿佛停止住。这就是她要的生活,安静,平和,毫无野心。

    根据婚前协议,每个月她可以得到一笔以平常人的眼光来看还算可观、对章家却只是零头的赡养费,但这点对她并不是大问题。

    讨来再多也不过是钱而已,她才二十八岁,钱可以自己赚,她的物质欲望并不强烈。

    这四年来,他给的赡养费几乎在银行里没动过——并不是她多清高,而是母子两人两双筷子实在用不了太多的钱。美国中部的消费水平本来就比较低,她又找到一个可以在家做的工作,帮纽约某家国际级的出版商翻译一些华文版权相关的东西,一个月几百块美金的收入,很够用了。

    像他侵略心如此之强的男人,分分秒秒都在竞夺,一定无法了解,为什么有人能在那种穷乡僻壤里安之若素。

    “大地!””几奋的毛线团滚向门廊去。

    “嗨。”章柏言及时在儿子扑倒笔记型电脑前高高地举起来。

    “大地,你在干嘛?”小脸蛋趴在他腿上,歪歪地看着他。

    “在做一些大人该做的事。”

    “大地很忙吗?”

    “嗯,很忙。”他点点头说完,然后耐心等待。

    五分钟过去,那个趴在他腿上的小人儿还是停在原位,而他的手已经越举越酸。

    章柏言叹口气,先把电脑放在旁边的空位。一个三岁小娃娃听不懂社交暗示是应该的,他说服自己。

    “有什么我能为你效劳的?”他礼貌地问。

    “什么是『下劳』?”

    “效劳。”

    “笑牢是什么?”

    “『效劳』就是帮忙的意思。”

    “帮什么忙?”

    “帮什么忙都行。”这小鬼问题真多。

    “那我也帮忙吗?”小家伙立刻精神抖擞,随时准备冲上战场。

    “不,我是问你需不需要我帮……算了,这不重要。”

    “是吗?”

    “是!”天哪,他头好痛。

    “戴伦,不要去吵人哦!”孩子的娘来救驾了!谢天谢地。

    “好哇。”反正善变的小孩也对他失去兴趣,咕咚咕咚又冲下门廊,到旁边的灌木丛寻宝去。“大地一起来吗?”

    “不用了,谢谢。”那个速度没跌断脖子真是奇迹。

    记住,你现在是失忆状态,你什么好事坏事都忘光了,所以请试着跟她好好相处。爱德的叮咛在他脑海中响起。

    好吧,他是个成熟文明的男人,他可以花一点时间对“室友”做一些公关。

    章柏言关掉电脑,微微佝偻地撑起身子,加入院子里的清扫大队。

    “今天天气不错。”

    “是啊。”赵紫绶回头看他一眼,反应说不上好与坏。

    她的头顶只到他的下巴而已,章柏言再度注意到她有多娇小。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吗?”这只是礼貌性的问候。

    “有,把所有落叶扫成一堆,我负责把它们装起来。”赵紫绶将扫把递进他手中。

    “……”

    章柏言皱眉打量扫把的样子仿佛它随时会飞起来,赵紫绶不禁又想笑了。

    “为什么?”他突兀地问。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每次你看到我都一副要笑出来的样子?”

    “有吗?”赵紫绶从车库里拿出一个麻布袋,开始把她已经扫好的第一堆落叶打包。通常叶子用烧的会比较快,但是今天风大,如果火花飘进树林里就不好了。

    “拜托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很少有人敢对他的发问闪烁其词,她是少数人之一。

    她叹了口气停下来。“我若回答了,你一定会生气,所以你又何必追问呢?”

    “小姐,我不是那么容易生气的男人。”章柏言登时觉得受辱。

    “好吧。”她回过头,用一种讲理地态度说:“我想笑,只是因为你真的很好笑。”

    “我好笑?!”语调不自觉提高。

    “看吧,你真是个爱生气的人呢!”

    “我从来不生气!”

    “而且你一生气就喜欢大吼大叫。”

    “我从来不会大吼大叫!”

    “而且一大吼大叫之后就会不承认你在大吼大叫。”

    “我从来不会不承认……”章柏言戛然中断,抹了一下脸。“算了。”

    “你大吼大叫。”一个快乐的小鬼头挤过来凑热闹。

    “……”他深呼吸两下,重振旗鼓,“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后我很乐意在六点的时候加入你们的晚餐时间。”

    “哦?你不是习惯八点钟吃饭吗?”

    那是在自己一个人吃了一个星期的回锅晚餐之前。她喜欢煮中式的菜,那些炒青菜再放回微波炉重热之后就变成菜糊了——当然,如果她肯帮他热,情况或许不会这么惨,但是她煮完晚餐后就不再进厨房了,他只好用那少得可怜的厨房知识来荼毒自己。

    另外,当你只有一个人吃饭时,坚持坐在一张十七人坐的长餐桌用餐,实在是很愚蠢的事。不过他不会向她承认这些。

    “我想,大家吃饭的时间集中在一起,你也比较好清理厨房。”章柏言纡尊降贵地说。

    “没关系,我没有差别的。”她耸了耸肩无所谓。

    “我说我也要六点吃饭,我们就六点吃饭!”他咬牙道。

    “你又要大吼大叫了吗?”她好奇地问。

    他闭上眼,再深呼吸一下。“我从来不、大、吼、大、叫!”

    赵紫绶低下头和儿子互换一个视线,两人同时跟对方点点头,了然的神情仿佛在说“看,他明明就想大吼大叫”。

    “可恶。”章柏言低咒一声,大踏步迈回宅子去。

    现在他想起来,到了美国之后他宁可将她放在波士顿也不一起带到纽约去的原因。

    什么老头子生病、感情不佳,那些统统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赵紫绶总是有办法让他莫名其妙地暴走,而她甚至不必故意刺激他!

    “柏特,我们待会儿要叫车进城去,你若缺什么东西,写一份清单,我会一起买回来。”赵紫绶已经很习惯他的怒气,所以没怎么放在心中。

    愠怒的步伐凝住,他回过身,眼神转为锐利。

    “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你们不应该擅自离开这里。”

    “冰箱里的食物快吃完了。”

    “可以打电话请镇上的卖场送货。”

    “我得自己去逛才知道我要买什么。”

    “现在每家公司都有网站了,可以到网路上看货品。”

    “我的车子留在镇上的修车厂,得去开回……”

    “请老板开过来,我会付他车资。”

    “我和孩子想偶尔吃顿馆子,逛逛街购购物,你可以选择要不要跟上来,我不介意。总之我们今晚要进城去!”她不再给他机会打断自己的话。

    “爱德应该告诉过你……”章柏言瞪着她。

    “爱德告诉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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