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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夜桃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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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每次看见这种兵器杀人时候闪动着的耀眼红色是怎么来的呢?
那种光线非常细,细到可以集中到丝线一般,龙貉从来没有见过其它类似的光,简直匪夷所思。
空桑的手一把抓住了龙貉的腕子,把匕首拿了过来,然后继续切自己的羊肉。
「我听说封王得到了神宫长剑的铸剑图,已经开始冶炼长剑了。凡是能出力的人,至少是一等候的爵位。」
龙貉说。
空桑听他这么说,手中停了一下,然后又开始继续割他的羊肉吃。
即使内心真的开始翻江倒海,他也尽量压抑着。
忽然周围安静了下来,远处的河弯上火把流动,把水的颜色照了出来。
从那边传来悠远的歌声,飘荡在荒野上。
叶空桑站了起来看河边上,他说,「他们将魔杵从河水中取了出来,这是海神对新州的承诺,可以保新州一年的乎安。」
龙貉看着他眼睛发亮,自己也跟着他笑了,虽然他心中一点都不认同。
也许,明年的新州,就是封国的土地了。
不知道那个时候,新州的百姓是否依然举行这么古老而滑稽的祈福仪式。
「爹,还没睡?」
叶空桑照例迷糊回家,看见叶九天就在他的房中看书,这次老爹的手中没有拿藤条。
「又喝多了。」叶九天温和的口气中带着责备,让人端来了醒酒汤给他,「先喝了这个,睡吧。明天钦差大人就到新州了,你也别再胡闹了。」
「我哪有胡闹?」
「爹知道你心里难受,想喝闷酒,所以也由着你闹了几天。其实这次海战是你功劳大,可是文大人却把这个功劳分一半给吴卓书吴参将,你肯定不服气。」
「这点小事,我在乎它做什么?」
「这不过是文大人要息事宁人。吴卓书和你素来不和,而你曾经打伤他的儿子,彼此素来有心结,如果此时争功,一定会影响军心。」
叶空桑躺在床上,手晃了晃。
「阿爹,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们这么拼,究竟为了谁呢?」
叶九天皱眉,「乱想什么?」
「真的。我们把头颅都挂在刀尖上拼,可是一场仗打下来,功劳全是人家的。上次就是,前方这些死难的弟兄连抚恤的银子都没有,可是朝中外戚温家的一个刚满六个月的孩子都能为了那场胜利而封了侯。」
这话说的叶九天也沉默了。
「还有,这些年我们为了神宫长剑付出多少?有多少人责难,多少人嫉妒,多少人就想看着我们死无葬身之地?原先的那个东阁大学士周离,为了从岐山取出长剑,宁可背负一个毁天灭地的罪名推倒了岐山神宫,至今还是生死未知,下落不明。然后从先前的新州将军左箴,陆风毅,再到如令的阿爹您,哪个不是具经天纬地之才的将军?可是一直受制于人,为了几十万两本该属于我们的军饷而和那些龌龊小人四处周旋,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构陷致死。。。。。。」
「空桑,你困了。」
「阿爹,听我说完,不然我以后不会这么说了。」叶空桑从床上坐起来抓住叶九天的手,「我今天刚听说的,封王要开始铸造那种长剑,并且对任何有关系的人都会重赏。比起如今雍京王座上那个六岁的孩子,封王才算有见识,有眼光的国主。」
「这些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我新认识的一个封国商人,他说给我听的。这个人,我原本想杀了的,后来想到这一步就没有下手。」
「空桑,别乱想,你现在的想法是谋逆,你应该对郑王忠诚。」
他们的声音都非常轻,可是字字却力重千钧。
「把那个封国商人杀了吧,他已经扰乱了你的神志,让你开始胡思乱想了。」
叶空桑又倒在床上,喃喃自言自语,「已经晚了,我已经开始乱想了。」
微风吹过,兰一早庭院中似乎有几重落花。
龙貉在睡梦中睁开双眼,手中握住床边的长剑,看着门口。
外面有人挑了帘子进来,跪在三步之外,说了一句什么,龙貉起来说,「让他进来吧。」自己披上衣服下床。
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跪了下来开口就说,「殿下。」
龙貉一笑,让他起来,然后才说,「莲德,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来的就是赵莲德。
他们父子两个本来就是封国人,一直在大郑做官,其实就是间谍。
「殿下,事出紧急。方才在路上臣已经杀了几个人,总兵府有严令,要刺杀殿下。」
「是叶空桑的命令?」龙貉眼神凌厉。
「不,是叶九天。」
龙貉忽然感觉悬着的心放下来了,轻松一笑,「这样呀。」
原本最可能杀他的人就是叶空桑,他都没有动手,看来也不是铁板一块,已经有缺口了。
「对了,莲德,我告诉叶空桑封王要铸造长剑,他好像并不担心。」
「嗯?殿下,他难道没有说吗,那种剑是不可能被制造出来的。因为当时郑开国的时候,由大祭司楚空放入了一种神秘的东西,并且好像用非常特殊的角度切割的红色宝石,这些缺一不可,而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知道其中的奥秘了。即使按照样子铸炼了长剑,也只是徒具其形而已。」
「那就是说,没有人可以再造一支红色骷髅旗?」
「是的,殿下,没有。」
「莲德,你和叶空桑最亲近,那么你说,他们叶家父子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请恕臣无能,臣不知。叶空桑很奇怪,他不像有的人在高官厚禄面前是克制,那些人其实内心极其渴望,但是克制自己不让外人知道,叶空桑是表面上表现非常想要,但是其实他就是面上说说而已,除非日子过不下去了,否则不会想着自己手中没钱了。」
龙貉知道自己碰到一个比较难缠的人物。
「我来的时候封王下了旨意,只要叶九天降,就可以封异姓番王。」
「其实叶九天还好办一些,他至少是有所求的,他所求的就是叶空桑的前程。」
「这就好办。」
「殿下,明天钦差就到新州,这是一个好机会。因为钦差是温家的人,而外戚温家素来就和新州的叶九天不和。叶九天不好控制,所以温家一直想把新州换上自己的人。」
龙貉笑着摇头,「果真是危城中有重金呀。」
「殿下,您要不要今夜离开这里,即使总兵府已经下了命令,臣怕您再住下去会有危险。」
「不用,叶九天还伤不了我。」
赵莲德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你先回去吧,自己要小心应对。收了新州这里,封王一定会奖赏你的。」
赵莲德从兰亭庭院出来后,用轻功飞檐走壁回到家中,当他站在房檐上,刚好可以看见海面上初升的朝阳,瑰丽的霞光把一片黑色雾水的新州撕裂开来。
此一役之后,就算功成身退,就算可以和叶空桑同朝为臣,估计再也不会是朋友了,即使曾经是狗肉朋友。
第四章
「五万两白银?你看我值不值那么多钱,把我卖给他好了!」
叶空桑手中拿着冰块镇过的丝巾捂着额头,冲着赵莲德发火。
「什么钦差大臣?我还以为他把军饷的银子带来了呢,结果呢?不但什么都没有,只一句郑王还在斟酌就把人完全打发走了。他倒好,一来新州,钦差行辕都要完全新粉刷一次,窗户还要换上红木雕花的,丝毯都要换上从西疆运来的,还要找姑娘陪酒,这些我都忍了,谁知道他一张嘴就是白银五万两!还说什么用五万两换新州五十万两的军饷,我们还占便宜了!」
「叶少息怒,叶少息怒。」
赵莲德只能在一旁陪小心。
「我要是有这么多银子早发了军饷了,何苦等他过来?他是什么东西!」
「叶少,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势,不独他一个这么贪婪,谁叫我们没有办法。」
「对了,我爹怎么说?」
「叶大人也为难,要钱实在是没有,想着能不能变卖一些东西,先凑个万八千的,对付过去,只说军饷下来就好办了。」
「什么?」叶空桑一着急坐起来,然后又坐了下去,头疼的厉害,他双手按在太阳穴上,嘀咕说,「巡抚文大人怎么说呢?」
「这让文大人也很为难。他父亲是内阁大学士,虽然挂着个宰相的名号,可是实权都在外戚温家手中,如果文相多说一句话,反而坏事,好像他要夺权似的。」
「真没用,还不如原先那个周离呢,周离至少说一句,别人不敢当面驳回。」
「谁能比的上他?先不说周离可是内阁首辅大臣,堂堂的东阁大学士,就是郑王对他的那种宠信,谁能比的上?他说话是管用,可是也不能这么就说别人没用是不是?」
空桑呻吟一声,「怎么就偏偏派了这么个东西当钦差?难道他真以为来这一趟可以吃喝一辈子不发愁呀。」
「叶少,您还真冤枉他了,钦差温竟和原先可不想来新州。这里离封国这么近,兵荒马乱的,他原先要去江南的。」
「谁把他弄过来的?」
「是这么回事。因为谁也不想来新州,朝廷没有法子,所以就把祖宗牌位从太庙抬到了大郑宫,让一些官员当着祖宗牌位抽签,谁抽到新州谁就一定要来。温竟和可能手气不好,拿到的签刚好是新州,他就只能过来了。」
空桑刚发牢骚就被赵莲德捂住嘴巴,「叶少,这话可不能乱讲吧!」
空桑把他的手拉开,又喊,「杀了我吧,只要给我银子,杀了我吧!」
喊是喊过了,事情还要继续做,叶空桑让赵莲德先把几个有名的歌姬送到钦差行辕,自己去找人想办法去了。
「叶少,你想做什么?」赵莲德不放心,问了一句。
「天无绝我之路,只能如此了。」
叶空桑抓着拳头,说的咬牙切齿的。
「你做什么去?」
叶九天从外面进来,看见叶空桑正在换夜行服,长剑已经挂在腰间,外面甚至还有等候的一些亲兵。
「阿爹,事到如今,求人不如求己。如果我们手中有银子,就谁都不怕了。让那个什么温竟和见鬼去好了。」
叶九天一把抓住空桑的肩膀,「那你要做什么,去打家劫舍?你别忘了,你是朝廷的命官,是新州的参将!你要保护这一方的百姓。」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们现在没有办法了。新州那些商户抱着那么多银子,要是新州失守了,他们也完蛋了,所以与其这样,还不如先把他们的家底倒出一些来给守城的军士,也让新州好再支撑一段时日。」
「你当兵为了什么,就为了这些银子吗?」
「那为什么?为了郑王吗?他一道圣旨下来,说我们要对他忠心,那我们即使去吃死老鼠,自己抓鸟雀吃也要对他忠心,简直是屁话!我们为什么要对他忠心?」
叶九天似乎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了,他松开了手指,问他,「那你说,我们守城为了什么?」
「不是为了新州,不是为了这个石头城池是谁的疆土,而是为了里面的人。所以,新州不能失守,无论任何代价。」
「即使你自己去做强盗?」
「钱财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但是它却可以激励人心,多么奇妙。我们饿着肚子拼了这么久了,那些人也该出点血了。」
他把手搂住叶九天的脖子,「阿爹,我不会杀人的,你放心好了。」
「那你小心点。」
「我知道了。」
空桑在叶九天腮上大大亲了一口,说了声,「我回来吃宵夜」然后蒙上面,就出去了。
夜晚的星空非常清澈,抬头的时候什么都看的清楚。
龙貉在兰亭庭院中自斟自饮,面前还摆着一个棋盘,而他周围除了站着几个侍卫之外,就是一群人正在收拾东西了。
「殿下,什么时候动身?」
龙貉笑了笑,「下完这盘棋。」
「是谁走漏了风声?」
叶空桑刚换好衣服,就听见家人说,钦差行辕传他过去,而听说叶九天已经去了巡抚衙门了。一想到钦差肯定没好事,他索性说,「困了,要睡觉,不去。」
「少爷,您还是去吧。」家人不知道要怎么说,「老爷临走的时候,好像脾气不大对劲,总感觉要出事。」
「是吗?」空桑连忙换好了衣服,「那我铁定不去了,此一去肯定没好事。」
「不得了了。」外面又跑进来一个小厮,「少爷,钦差温大人带着兵马把这里包围了。」
正说着,就看见温竟和一身深紫色官服走进跨院。
这是在当日新州码头迎了温竟和之外的第二面。
温竟和大约和叶九天一般年纪,样子斯文温和,白净面皮,就是让叶空桑看着不舒服,尤其温竟和一笑,淡淡的发阴,让人难受。
「叶参将,有些话,可否私下里聊聊?」
「大人吩咐,下官照做就是。」
把下人禀去,偌大的院子中只有两个人。
温竟和此时感觉到非常可惜,如果早一点见到叶空桑这个人,他一定不会下死手的。叶空桑罕见的漂亮,他比自己在雍京见过的所有少年都要好看,此时白袍着身,袖子和衣襟上都用银色丝线绣边,动一下似乎都有光流淌的感觉。
温竟和对待漂亮的人物说话都会和气一些,「叶参将,有些话温某需要问清楚,也请叶参将如实回答。」
「大人请说。」
「今晚你去哪里了?」
「宵禁之后出去巡街。」
「可曾去过乌衣巷的王家?」
「不曾去过。」
其实本来要去王家敲竹杠,后来空桑没来由的心情烦躁,什么事也不想做,就想回家睡觉,所以就带人回来了,他们甚至都没有走到王家的宅院外面。
「叶参将,温某本来心存维护,可是如果叶参将不实话实说,温某人也是爱莫能助。」
「大人,空桑说话可对日月,是千真万确的实话。」
「叶参将,有些事情,还是自己说出来比较好,这样在郑王面前,温某也好辩解两句,说你心有悔改之意。」
「多谢大人,空桑不能欺瞒大人,的确没有去过。」
「好。」温竟和脸色一沉,「那王家满门七十八口人的性命,叶参将你怎么说?」
「出了事,自然有地方官处理,空桑不能僭越。」
「方才巡抚文大人同叶总兵过来,说在王家的院子中拣到了你的配剑,上面血迹斑斑。叶空桑,王家一个园丁临死之前对赶去的官差说,他看见是你带人去的。」
温竟和意外的看见叶空桑脸色都没有变,换了口气说,「这个你又怎么解释?」
说完,拍了两下手,外面有人抬了一个箱子进来,一掀开盖子,装着满满的黄金叶子,足足有千两之多。
「你随便抬出个箱子,我怎么知道是什么?」空桑眼睛看了看,嘴角一抬,似乎在笑。
温竟和也不恼,他说,「这是在总兵府找到的,里面可有封国太子龙貉给叶参将的亲笔书信一封,要我念吗?」
说完展开,读出来,「空桑台鉴:相识新州桃花院,三生有幸,赠黄金千两略表心意,望空桑不弃笑纳。龙貉。」
龙貉,桃花院中的少年,难道就是那个王冥貉?
空桑此时心中一阵翻腾,他都快吐了。
院门忽然大开,巡抚衙门的兵将涌了进来,长枪直指叶空桑。
而新州巡抚文璐廷也穿著官服走进来,脸色沉重。
「我阿爹呢?」
空桑问文璐廷。
「已经在牢狱中了。空桑,你糊涂!」
文璐廷真的有些痛心疾首。
「你还想说什么?」温竟和笑容可掬。
「没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何况是真心要陷害。
牢狱从来就是黑暗残酷的地方,温竟和走过来的,看见叶空桑单独坐在一个小监牢中,右边是墙壁,而他的左边则是隔壁伸过来的几双肮脏的手臂,他们似乎要抓住叶空桑银白色的袖子,可是总也抓不到,一直挥舞着。
叶空桑合着眼睛,手上带着铁铐。
「空桑,我来看看你。」
让人打开了牢门,温竟和站在外面,他轻声说,「你真不适合这样。」
「温大人,既然来了,就摆明车马,别废话了。」
他轻轻摇头,「我就不明白,你们父于两个都是聪明人,怎么就是脑后生反骨,这么不识大体呢?」
「我们怎么敢?谁不知道,现在的大郑国,姓温。如今郑玉才六岁,一切朝政都是温太后把持,温家真是一手遮天。」
「那你还不要命的上血书给郑王,结果被那些号称帝师的老东西们好一顿的折腾,要弹劾东阁大学士温芮。结果呢,朝廷依然如此,天还没有塌。」
空桑没有理他。
「我本来不想来新州的,不过。。。。。。」温竟和眼神复杂,其中包含了一些下作的想法,「看到你还算有收获。空桑,我没有见过比你还好看的人。」
叶空桑忽然睁开了眼睛,不屈和厌恶看了一眼温竟和,又闭上了。
「我知道你是一匹烈马,这样才有意思。」
空桑话音刚落,忽然一道红光射在温竟和的咽喉处,刚开始他只是感觉有些温,马上变成了灼烫,他大叫一声,就看见叶空桑自己站了起来,把手上的铁铐抖落了,而他的手中拿了一把黑色的匕首,匕首上面的红色宝石闪动着光芒。
「莲德,他死了。」
叶空桑看了看脚边的尸体,对旁边黑暗中的人说话。
赵莲德看了一眼,拉起叶空桑向外走,「有人接应,你快走吧。」
「我爹呢?」
「叶大人不肯走,他说自己没有罪。」
果然到了牢房的门外,守卫倒了一片。
「那我也没有罪过,为什么要我逃走?」
「杀了钦差大人,你想在这里等朝廷下的圣旨来杀你吗?」
「不,我不能自己走,我爹肯定会被我连累的。」
「会有人救他的。」
「会有什么人?」
赵莲德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莲德,你说实话,今天晚上我去王家的事情,还有那一箱子在总兵府起出的黄金是怎么回事?」
去王家的事,只有心腹知道,况且还是临时决定的,而总兵府也不是人人能随便进来的,那也应该只有心腹能进来,而这个心腹就只有赵莲德。
「是我让他做的。」
黑暗中一个清澈的声音,叶空桑回头一看,看见了龙貉清澈的眼睛。
「殿下。」
赵莲德跪在他的面前。
「去做你的事去吧。」
赵莲德行了礼,几下就消失在夜色中。
「你。。。。。。」
空桑刚说话,龙貉一把抓住他的手,「这里马上就会乱起来,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翻过城墙外面就是海边,龙貉一松开抓着空桑的手,空桑反手就打了龙貉一耳光,隐约的月光下面,龙貉原本白晰的脸颊上突现出手指红色的痕迹。
龙貉也急了,像所有十几岁的少年那样好斗,趁着空桑脚步和手脚都不伶俐的时候用擒拿手几下子就把他打翻在地,按在沙滩上,空桑手中的匕首也被他踢飞了。
「从来没有人这么打过我,你伤了我两次!」龙貉非常生气,他几乎是冲着叶空桑吼叫的。「别以为我那个时候让着你,好像我打不过你一样。」
空桑不说话,脚尖踢起一捧沙子,迷了龙貉的眼睛,龙貉手下一松,空桑反手抓住龙貉的臂膀,想要压制他的动作,结果还是被龙貉翻身压住了,虽然眼睛有些不舒服,但是空桑还是被他压的无法动弹。
「我讨厌你!你这个卑鄙小人。。。。。。」
空桑忽然说的这句话让龙貉一愣,忽然很想掐断他的脖子。
「我救了你!如果不是我让赵莲德把你的匕首送到牢房中,你以为今天晚上你能活过去吗?那个温竟和可以用各种恶心的手段折腾你,或者只是把你投到那些恶狼的监牢中,你就知道即使是死亡都无法抹杀的屈辱是什么了。。。。。。」
「我讨厌你。。。。。。」
空桑乌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龙貉,不远处的黑色的海浪一波一波翻动着,这些让龙貉心烦意乱。
「还是你认为,就这么让你待在新州大牢里不去救你会好一些?」
「这都是你布的棋局,是你要害我的。」
「是他们要害你的,我只是让你看清楚明白而已!你自己好好想想,就算有人说王家满门是你杀的,但是你好歹是新州的参将,官职在身,可是他们审也不审直接问罪押起来,还有你说我送的黄金,那么一封信,只有文字其它一概没有,就说你通敌叛国,其实他们都应该知道,我的信件会印着翅龙印章,可是那信件上什么都没有!那信根本就不是我写的。。。。。。」
「你说这事和你没关系?」
「不。我只是派人告知温竟和,我人在新州而已,而他只是认为,我此行的目的和他一样,是除掉你们叶家父子。」
「你。。。。。。」
叶空桑腿抬起来就要踢龙貉,被龙貉事先发现,用身体压住。
「你别乱动,听我说完。」
在空桑印象中,龙貉一直是一个清清静静的人,甚至有些娇气,当时自己用剑鞘伤了他,他的脸色就非常不好,还和自己耍脾气。可是此时的龙貉非常强势,有些不管不顾的蛮横。
「原先封王下的命令是格杀令,如果我不来新州这一趟,你就会被那个温竟和这么除掉的,温家暗中收了很多封国的贿赂,他们非常听话。」
「卑鄙。」
「在你心中,二王叔一直很卑鄙甚至很残酷,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郑国的朝廷是铁板一块,那没有任何人可以动摇你们的江山!而现在呢,偌大的一片疆土,百姓已经到了民不聊生的地步,甚至连你们这样的新州守备都要动打家劫舍的念头,外面各地的流民乱党此起彼伏,而朝堂上夜夜笙歌,纸醉金迷,任何忠言都无法上达天听,任何正确的决定都不可能执行,这样的朝廷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清明的天下比兵器更重要,就像今天,就算你身怀利器,可是被人踢开之后,你一样无计可施。」
空桑把脸扭到一旁。
龙貉的口气也缓和了下来,「我王叔很赏识你的父亲,他说过,如果叶九天肯降,加封异姓亲王,他日得天下之后,必可裂土封疆。名臣得遇明主,才是风云际会。」
「高官厚禄就是背叛的代价。」
「不是。」
空桑看着他。
龙貉说,「背叛的代价是一个信念。大丈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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