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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河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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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之也就习惯了。
也真是奇怪,两人本来在季沉那套别墅里住得好好的,怎么就双双搬来这间小公寓里了呢?
虽是这样想着,姚佳年脸上却浮现出淡淡的暖意,她拿了季沉的衣服,送去洗手间,顿时被洗手间里缭绕的水雾所包围。
季沉一丝~不挂,裸着精硕颀长的身体,面不改色地冲着淋浴。
隔着弥漫的水雾,姚佳年并不能清晰地看到季沉的身体,她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去看,其实,季沉不穿衣服的样子,她以前也不是没看过,只是那会儿看已经觉得脸红不好意思,现在看到,更觉无措起来。
忙把衣服搁置在洗衣机上,姚佳年一张脸微微羞红,不自然地离开洗手间。
看着姚佳年因他而无措的模样,季沉本该愉悦,而心里一直想着有关姚佳年的病史,他此刻的表情淡淡的,没有笑容,隐隐约约中显出几分浅浅的阴郁。
……
林米阳觉得自己是疯了。
她也没想到,一向懂得忍耐的自己,竟然会在姚佳年面前做出那种事。
只要牵扯到陈新禾,她就不再是她自己。
她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姚佳年之前还是之后喜欢上陈新禾的,总之,在姚佳年告诉她,她喜欢上一个男生,那个男生叫做陈新禾时,她心里对陈新禾的感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在姚佳年跟她说起陈新禾之前,那个男孩在她心里是个秘密,是甜蜜的少女心事。
在姚佳年说她喜欢陈新禾之后,那个男孩更加成为了林米阳心中的秘密,一个或许永远不会见到阳光的秘密。
姚佳年在她面前,光明正大地暗恋了陈鑫禾多少年,她就小心翼翼地将那份少女情怀藏了多少年。
后来姚佳年跟陈新禾在一起了,她仍旧把她的爱情放在心里,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爱情。
再然后,她无意中发现了陈新禾的秘密。
那秘密无论如何是不能让姚佳年知道的。
或许是上天怜悯,终于给了她机会靠近,林米阳这样想,事实上,她也的确跟陈新禾出了国,以情侣的身份。
这些年,她为他倾尽所有,哪怕是女孩最为珍贵的清白。
可他现在就要离开她了。
她如何甘心?
满脸泪水,林米阳瘫坐在卧室床边,情状颓废地拿起酒瓶,企图将自己灌醉。
房门被人打开,走进来一个男人。
林米阳听见脚步声,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黑色的男式皮鞋,她顿时转悲为喜,脸上泪渍未干,却还是眉眼弯弯地抬头去看来人。
看见的并不是自己想要见到的那张脸,林米阳的笑容顿时消去,更显失魂落魄起来:“你怎么来了?”
徐毅看着林米阳此刻的落魄样,温柔被心里的醋意掩去:“就这么喜欢?”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你不懂,你又怎么会懂?我什么都没有了。”
“任何人都能离开我,只要他陈新禾不可以!”
又是一股热泪涌出,她一个踉跄没站稳,差点跌倒,徐毅及时扶住她的腰身,看着怀里柔若无骨的女人,他心疼又无奈:“米阳,放手吧。”
他依旧记得在纽约第一次见到林米阳的场景,她如此美丽,却为了陈新禾,对一个年近七十的美国老男人奴颜屈膝。
但凡任何一个还有人性的男人,怎么会舍得那样对待一个深爱自己的女人?
不自觉,徐毅握住林米阳的肩头,手下用了力,想要唤醒她的理智:“别再为那个男人糟蹋自己!他的血是冷的,不值得你这般!”
林米阳定定地看着徐毅:“他值。”
他疼她怜她:“可他爱的人不是你。”
“那又怎样?”林米阳冷笑起来,“徐毅,他们俩个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泪水滚落下来,她却痴痴地笑了:“他做过的事,一辈子也得不到姚佳年的原谅,她只会恨他,疯狂地恨他!”
……
姚佳年半夜被手机吵醒。
朦朦胧胧中睁开眼,伸手向着铃声响起的方向去摸,睡在旁边的季沉替她打开台灯。
灯光突然亮起,稍微刺了下姚佳年的眼睛,她下意识紧闭双眼,手下摸索手机的动作停止。
季沉横着条胳膊,越过她,拿起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递给她。
接过手机,姚佳年睡意仍浓,迷迷糊糊地划开接听键,将手机放在耳边:“谁?”
那人不说话。
姚佳年拿开手机,眯眼去看屏幕,又放在耳边:“周近远?”
依旧没有声音。
姚佳年慢慢清醒过来:“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她向来有早睡的习惯,十一点多钟对她来说已经算很晚了。
还是没有等到周近远的回答。
他的反常让姚佳年有些担心起来,睡意更无,她支起身来,看了季沉一眼,见季沉敛着眉眼,安静地看着她,姚佳年有种把手机递给季沉听的冲动,说道:“那边一直没有人说话,不会是周近远出了什么事吧?”
然而,还没等到她将手机递给季沉,周近远已出了声,问他:“你旁边有人?是季沉?”
他的声音十分低。
“恩。”姚佳年说道,她又问了周近远一遍:“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
第23章 chapter23
【23】
那边顿了几秒:“没事,就是想说声晚安。”
姚佳年有些莫名其妙,没说话。
周近远又道:“年年,也跟我说声晚安,好么?”
周近远喊了她一声年年,这让姚佳年觉得十分别扭,这世上,除了以前家人会喊她年年之外,就只有陈新禾一个,周近远从来都是直接喊她名字,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年年”,让姚佳年心里不自觉冒出些想法。
但很快,她又兀自将那些自恋的想法给拍散。
她张张口,“晚”字刚出声,字音还没拖出“安”字,手机便被季沉夺了过去。
季沉面无表情,冷冷道:“周近远。”
只喊了声他的名字,之后那头便挂断电话。
季沉直接将姚佳年的手机进行了关机处理。
“以后睡觉之前,手机记得关机。”他的声音微微有些不悦。
姚佳年以为是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了季沉,所以他因此愠怒,便乖乖点了头:“恩,知道了。”
这一意外情况让姚佳年没了睡意,她想着会不会季沉也睡意全无了?毕竟是自己的手机打扰了他的睡眠,姚佳年心里隐隐有些愧疚,便带着一点讨好的意味,问他:“饿不饿?”
季沉见她抿着的唇有些干,起身下床,倒了杯水递给她:“你饿了?”
姚佳年看着眼前的那杯水,一时间有点受宠若惊,接过水杯,她低头抿了一口,突然想到什么,忙摇摇头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如果你饿了,我去给你热点饭菜。”
见季沉给她倒水,她以为季沉误会了她的意思,她并不是想让季沉给她做饭去。
季沉没理会姚佳年,只看了眼姚佳年手中的杯子,说道:“水是温的,喝完。”
姚佳年点头,将水一饮而尽。
季沉接过空水杯,问她:“你饿了?”
“不饿。”姚佳年立即回道,像是配合她一般,话音刚落,肚子里便传来咕噜的声音,季沉的眉眼这才舒展开来,站在床前低头看她,房间里莹黄的灯光映在她身上,画面柔而温暖,季沉下意识弯了下唇。
姚佳年低着头,并没看到季沉唇角那抹浅谈的笑意,她揉了揉肚子,那咕噜的声音又响起,“可能真有点饿了。”她看着自己的睡衣纽扣,说道。
“饭还是面?”季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渗在夜色里,很安静的声音。
姚佳年想了几秒钟:“面。”
说完,她抬头去看季沉,见他已经转身,她看着他的背影,挺拔清瘦,或许是穿了睡衣的缘故,那股子陌生气隐去一点,脚步声不急不缓,接着是房门被打开、合上的声音。
见季沉离开,姚佳年看着昏暗空气中的某一点,发了一会儿的呆,她动作轻缓地打了哈欠,不知不觉中,朦胧的倦意又袭了上来。
季沉给姚佳年下了碗面,才一会儿功夫,等他端着面进卧室,发现姚佳年已经睡去。
她睡颜安静,清秀的侧脸埋在白色枕头里,柔顺的长发随意地洒在肩头,突然让季沉想到夏日里的梨花月,柔美中偏又带着一丝清冷。
不忍打搅到她,季沉将碗轻放在置物台上,之后又小心翼翼地躺去她身边,伸手关了灯。
他能闻到姚佳年身上淡淡的体香,熟悉的,却又仿佛离他十分遥远,他甚至开始有些怀疑,此刻睡在枕边的人儿,是否真真实实地属于过他。
他哪怕有片刻,完全拥有过她么?
季沉眉眼沉寂,若有所思。
……
夜店里灯红酒绿,喧闹异常。
周近远独身一人坐在吧台前,落寞地喝着威士忌,看着刚放下不久的手机,他唇角勾起怪异又难看的笑容。
季沉……他们看样子已经和好了,他从邻市回来,到底是自作多情了。
周近远又饮进一杯酒。
调酒师是个二十几岁的英国小伙,叫,与周近远相识已久,虽算不上多熟悉,但也说得上几句话。
今天见周近远一个人有些好奇,用还算流利的中文对周近远说道:“很少看你一个人过来。”
在的印象中,周近远人缘极好,每次来都呼朋引伴,一群人围着。
从没有过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竟有些……可怜。
周近远对着笑了一下,没说话。
见他不言语也便识趣地走开,过了一会儿,他又过来,将一杯刚调制好的鸡尾酒推到周近远跟前:“请你的。”
周近远抬头看了一眼:“谢谢。”视线落在那杯淡红色的鸡尾酒上,他眼神有些迷离起来,也不知是酒醉的缘故,还是想到了什么往事。
他尝了一下鸡尾酒的味道,酒入口,辛辣瞬间触上舌尖,待那辛辣散尽,又凭空生出一丝甘甜。
甘甜过后,是淡淡的苦,却诱人再饮一回。
“酒很特别。”周近远说道。
微笑。
缓缓饮尽鸡尾酒,周近远突然问道:“你有没有什么特别后悔的事?”
微歪着脑袋想了想笑说:“小时候调皮,把外婆的假牙藏了起来,后来外婆去世了,再也没有机会把假牙还给她了。”
周近远也笑了一下,他拿钱出来,放在吧台上,“走了。”之后,也不再多说一句,脚下不稳地站起身来,朝出口走去。
……
温度渐渐回暖,窗外,雨却连连绵绵下了大半天。
姚佳年早早地让小茹和徐毅下了班,她自己则跑去花店,买了一大捧白菊,其中又加了几株粉色康乃馨。
今天,是她亡母王姝的生日。
来到墓地,姚佳年打着一把黑伞,越往前走近一步,心里就越是发闷,雨水淅淅沥沥地打在伞面,也许是气压低的缘故,她隐隐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又走了些路,她将伞往上掀开一点,往父母坟墓那边望去,却见墓碑前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五十多岁的年纪,穿一身黑色西装,和她一样,也打着把黑伞,怀里捧着花。
姚佳年脚下步伐一滞。
她愣愣地看着不远处的男人,握着伞柄的手指一点点收紧。
她似乎站在原地看了许久,一直没有走过去,直到有人出现在她身边。
“年年。”那人喊她。
她看得太专注,竟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走近她,直至陈新禾走到她身边站定,出声喊她的名字,姚佳年才注意到他。
可她的目光并没有因此而转移到陈新禾身上,仍旧紧盯着墓碑前的男人看。
陈新禾顺着姚佳年的视线望过去。
“你舅舅?”他问她。
姚佳年没回答,恰巧,那个男人弯腰将手中的花放在墓前,之后转身欲走,没想到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两人。
看到姚佳年的刹那,男人也是一个愣怔。
男人站在原地不动,讷讷地看着姚佳年。
雨越下越大,男人看不清姚佳年脸上的表情,但隔着距离,却也能知道她此刻必定没有什么好脸色。
姚佳年抬脚往前走去,陈新禾默默跟在她身后。
像是没看到男人似的,姚佳年兀自来到父母墓碑前,即便与男人擦肩而过时,都没看他一眼。
男人试着喊她:“年年……”
姚佳年不予理会,她弯下腰去,将自己怀里的白菊和康乃馨放在墓前,又拿起之前男人放下的那束花,递给他:“请你离开,带上你的东西。”
男人并没去接。
下着雨,姚佳年伸出去的胳膊上落了几滴雨水,陈新禾连忙走过去为她挡雨。
男人脸上有哀色:“年年,舅舅也不想的。姚家那么大的资产,总不能白白让季家人夺去。”
姚佳年冷笑一声:“所以就该被你王家拿走?”
姚宗正生前重用过王睿,就是看在王睿人老实,又是王姝唯一弟弟的份上。恐怕他到死都没有想到,自己那老实巴交的小舅子,竟然会在他死后不久,就谋夺了他姚家的全部资产,使他的独女姚佳年成了被架空的千金。
姚佳年并不傻,当然知道,王睿夫妻二人,能够在她父母死后的极短时间内,逃过季家的眼睛,轻而易举夺取姚家资产,恐怕是早有预谋。
姚佳年有时忍不住会想,她那和蔼可亲的舅舅、温柔大方的舅母,会不会从她一出生开始,就一直带着亲情的面具,实则暗中一步步策划着日后怎么夺走她姚家的东西?
她父母的意外死亡,给王睿夫妇提供了一个契机,也许,在得知她父母死讯的时候,王睿夫妇心里有的只是一种“苦尽甘来”的大喜。
姚佳年越想心越凉,见王睿无话可说,也不接她手里的花,姚佳年干脆将花扔在了王睿脚下:“你走吧,相信我爸妈也不想看到你。”
“年年,如果不是因为你已经嫁入季家,衣食无忧,舅舅还是会好好待你,让你跟原来一样,做姚家大小姐。”王睿说道。
“那舅舅的意思是,如果我跟季沉离婚,您就会把本应该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是么?”她语带嘲笑地问王睿,完全没有注意到,离他们几步之遥的季沉闻言停下了步子,面色发寒。
第24章 chapter24
【24】
王睿无法,知道姚佳年不愿看到他,虽心里不好过,却终究没做纠缠,离开了墓地。
姚佳年仍旧没有发现季沉就在离她几步远处。
刚才因为王睿的缘故,扰得她心情十分不好。此刻,姚佳年静静地看着自己父母的墓碑,眼角一点点变热。
陈新禾站在她旁边,他是注意到了季沉,也不说,只收在姚佳年身侧。
季沉撑着伞,阴郁地看着眼前的男女,颀长而矜傲的身影在雨中竟显得有些孤苦伶仃。
陈新禾微侧过脸来,挑衅地看了季沉一眼。
季沉手握起拳。
两个男人之间略有些剑拔弩张的氛围,周围气压骤低,而姚佳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对此浑然不知。
三人都很沉默。
陈新禾率先说了话,他问姚佳年道:“年年,刚才说要跟季沉离婚,是真的么?”
陈新禾的话音落在雨水里,比这烦人的雨水声更让季沉觉得刺耳,他恨不得立马冲上前去,将姚佳年从那人旁边夺回。
可心里却想听一下姚佳年的回答。
季沉站在原地没有动作,视线落在姚佳年身上,她究竟会如何作答?
姚佳年并没有去回陈新禾的话。
只是雨水淅沥落在草地上的声音。
“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突然,姚佳年打破沉寂。
陈新禾看着她,见她脸色有些苍白,心疼地轻唤了她一声“年年”。
姚佳年微侧过脸来看陈新禾,她声音里透出些疲倦,说道:“新禾,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听她再次喊他“新禾”,虽不似多年前的娇憨甜腻,语气里无奈了许多,也清冷了许多,但还是一下子触动了陈新禾的心。
同样,那一句“新禾”也入了季沉的耳,激得他太阳穴隐隐跳了一下。
“年年,”陈新禾垂眸,温柔地看进姚佳年的眼里,见她脆弱的模样,他愈发不舍,伸出手来,手心覆在姚佳年握着伞柄的手上,声音里带着某种蛊惑,“我们重新开始。”
受天气和心情的影响,姚佳年并没有挣脱陈新禾的手,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既然走了,你又何必再回来。”
陈新禾眼色温柔,自动忽略掉季沉的存在,又或许是在以这种方式向季沉示威,他声音很轻,却并没有淹没在雨声里,问姚佳年:“我回来不好么?”
季沉默默地听着姚佳年和陈新禾的对话,握紧的手背上有青筋显出,胸口压抑得紧,抿着唇,心里有些情绪几乎爆炸开来!
就看不见他么?明明就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她竟丝毫察觉不出?难道她眼里只能看到陈新禾一人?
季沉频临爆发边缘。
偏偏姚佳年接下来的话让他更要发疯!
姚佳年之前被王睿惹了一下,想起了以往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也许悲伤的记忆都具有传染性,她想到父母离去那段时间的难熬,伤心之余,竟不自觉又记起跟陈新禾之间的过往。
她仍旧记得在陈新禾出国之前,她跟他见的最后一面。
不知何时,脸上已沾满了泪。她本来将心里对陈新禾的埋怨隐藏、压抑得很好,但这强行被隐藏、压抑的感情却有根导火线,而她在面对王睿时所有的失望、恨意等负面情绪,便是点燃这根导火线的火药。
就像在埋怨一个人这次的过错时,会不自觉、刻薄地列数出他之前的种种不是。
父母的离世、亲人的背叛、初恋的离开、闺蜜的抛弃,就连在季沉那里受到的委屈,都一一在姚佳年心里堆积成山,压得她喘不过气,加上天气对她的影响,她此刻急需一个宣泄的豁口。
而陈新禾便成了她宣泄的目标。
姚佳年眼眶红热,声音哽咽里显出微微的激动:“既然离开了又为什么要回来?回来了又为什么要让我知道?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我面前?”
她此刻的痛苦不止为他,泣不成声道:“陈新禾,你说过的,你说我们永远都不要再见面,你忘了吗?”
姚佳年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仿佛无力一般:“那天晚上雪下得好大,我记得我很冷,你记得你走后一次也没有回过头来看我一眼。我记得,记得你说再也不想见到我。”
她喃喃道:“我没忘,都记得的。”
声音虽小,却像尖锐的刀子,不仅刺着陈新禾的心,也狠狠剜痛季沉。
大概是姚佳年的模样引走了陈新禾全部的注意力,他竟也自动屏蔽了季沉的干扰,丝毫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也说出心里的话:“我为什么要回来?年年,你当真不知道我为什么回来?”
“好!那我告诉你!”
陈新禾也微微有些激动起来:“我会回来,是因为我发现我离开后,你过得并不好。因为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比我更爱你。因为我现在足以给你最好的幸福。因为不愿意让你一个人,所以我回来了。”
他声音温柔下去:“年年,我回来了,这次,再也不走开。”
姚佳年泪如雨下。
季沉这个正室,此时倒竟成了多余而尴尬的存在,他心里暗流涌动,手中的伞柄几乎要被捏碎!
“年年,跟季沉离婚,回到我身边。”陈新禾的声音又响起,成功将季沉最后的一丝理智拍飞,他怒气冲冲地扔掉手中的伞,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前走去,一把握住姚佳年的手腕。
姚佳年一惊,见季沉一张脸绷得紧紧的,怒不可遏地握着她的手腕,他手里没有伞,偏偏这个时候突然雨水变大,噼里啪啦地打在季沉身上,他的头发、衣服都被雨淋湿。
没想到季沉突然会出现,看他这副模样,想必是听见了她跟陈新禾的对话,姚佳年这样想着,一时有点发愣,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将自己手中的雨伞递到季沉头顶,为他遮雨。
季沉一把打掉姚佳年的伞,声音里带着冰渣:“跟我走!”
说着便要拉姚佳年走,猛然遇到阻力,季沉回头一看,见姚佳年的另一只手正被陈新禾牢牢握在手里。
陈新禾一手拉住姚佳年,不让她跟季沉走,另一只手又为姚佳年撑伞,不让她被雨淋着,而他自己却暴~露到风雨之中。
装什么情圣!季沉心里不屑,面上更加难看,他的理智和风度早已被摧毁,恨不得此刻就将陈新禾压倒在地,往死里猛揍一气,事实上,他也的确准备这么做,可他刚要上前,姚佳年却先他一步出了声,对陈新禾说道:“放手。”
听到这一声“放手”是对陈新禾说的,季沉心里总算好受一点。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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