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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河西-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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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姚佳年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从特殊的朋友、家人,上升到妻子的角色。他或许还没有完全弄清自己对姚佳年的感情,可是却清楚地知道,他想安定下来,想和姚佳年生儿育女,好好过日子。
季沉那个时候想,他对姚佳年的感情大概就是一份责任加一份好感。人渐渐成熟了,轰轰烈烈的爱情终归要被现实磨平殆尽。谈爱太累,平平淡淡,安安宁宁才是真。
他便也不再深究自己对姚佳年的感情变化,那时的他甚至想,自己已经把姚佳年当成了妻子,这就足够了。至于他对姚佳年到底爱不爱,感情深不深,又有什么关系呢?婚姻本来就是将爱情变成亲情的东西,既然终点是一样的,起点不同又何必追究?
他跟姚佳年不过是跨过了爱情那一个阶段,直接到达夫妻亲情而已。
第四年。
姚佳年家生变故,姚父姚母双双车祸身亡,姚佳年几乎崩溃。
季沉记得,那段时间,姚佳年有些神经衰弱,他一直在旁照顾,见她模样,他心疼不已,觉得自己的所有情绪都被她牵动着,她一哭,他就心乱不已,疼得厉害。
原来,他早已爱她入骨。
有一次,姚佳年一个人半夜跑去自己父母的墓碑前哭,季沉得知姚佳年失踪,立马丢下公司繁重紧急的事务,他找了好久,终于在墓地里找到姚佳年。
他永远也忘不了姚佳年那时的模样。双目呆滞,眼睛红肿,见他到来,她傻傻地自言自语:“所有人都抛弃我,所有人都不要我,我一个人……”
季沉拥她入怀,对她说:“我不会,不会离开你,不会抛弃你,不会不要你,有我在,不会让你一个人。”
姚佳年在他怀里呜咽:“怎么办?我再也没有爸爸妈妈,再也没有家了。”
他心疼要发疯,背着她走了很长的路,告诉她:“我带你回家。”
那个时候,姚佳年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季沉不再管顾公司的任何事务,一心一意在家照顾姚佳年,她的情况逐渐好转,变得对季沉十分依赖。
后来那段时期,是季沉最幸福的时期。姚佳年依赖他,而他喜欢被姚佳年依赖,喜欢保护姚佳年,他越来越爱姚佳年,他宠着她,享受她偶尔的小淘气、小俏皮,甚至享受她在他面前时不时表现出的“窝里横”。
第五年是冷冬期。
他得知了陈新禾的事,姚佳年怀孕、又打掉孩子,他心如刀绞,碰巧这个时候,陆颜回国。
他和姚佳年的婚姻里出现严重的冷暴力。
第六年。
还有第六年么?第六年未过一半,他已跟姚佳年走到了离婚这一步。
季沉不愿再想。
夜风依旧在吹,冷冷的,将他整个人笼罩在一层阴郁之中,他似乎近于麻木,他似乎快要窒息。
……
姚佳年恢复了单身,她觉得,也是时候给自己放个长假了。
将兽医店交给小茹打理,姚佳年收拾行李,坐上了飞往k市的班机。
她需要去一座陌生的城市,好好放松一下身心。
没想到却在飞机上遇到了她现在并不想看见的人。
第50章 chapter50
【50】
姚佳年没想到会在飞机上遇到卫涛。
她跟卫涛并不相熟,只在料理店开业那天一起吃过饭,知道卫涛是周近远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会对他印象深刻,只因为觉得卫涛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另有深意一般。
后来联想到项瀚在电话里故意让她听到的那些话,姚佳年想到些什么,卫涛那天看她时那种打量、奇怪的眼神似乎有了解释。
姚佳年最近刚刚正式成为一个离异女人,偶遇卫涛,莫名有种说不出的尴尬。
也不知为何,在飞机上看到卫涛,就好像看到周近远一样,让她有些不自在。
至于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看到周近远会让她不自在,姚佳年自己也无法解释得清楚。
她太想一个人呆一会儿,静一静。
卫涛一眼就认出姚佳年来,他对她微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季太太。”
他们的座位只隔了一个过道,姚佳年向来不善交际,听了卫涛的话,只淡淡地说了句:“我跟季沉已经离婚了,别再称呼我为季太太。”之后回给卫涛一个浅淡的笑容。
卫涛闻言惊讶,惊讶间又猛然想到些什么,接着他摆出一副微带愧疚的神色:“抱歉,说了不该说的。”
姚佳年摇摇头:“没关系。”
之后的时间,姚佳年开始闭眼休息,见她有些疲惫的模样,卫涛为免无趣,也不再跟她找话说。
……
下飞机之后,姚佳年拖着行李箱走到机场外,也不知是凑巧还是故意,卫涛紧跟其后。
卫涛这次来k市,是有生意要谈,刚出机场,就有来接他的车等在外面,卫涛看向站在旁边不远处的姚佳年,问她:“我送你一程?”
姚佳年微笑着礼貌拒绝,之后拦了一辆计程车,向卫涛打过招呼后便坐车离开。
卫涛坐进车里,对司机说道:“跟着前面那辆车,不要被发现。”
姚佳年是在一家旅馆前下的车,卫涛坐在车里,从车窗往外看,旅馆并不大,看样子倒也干净,想了想,还是给周近远打了电话。
接到卫涛电话的时候,周近远正忙于公司事务。
听了卫涛的话,周近远只觉大脑一热,一股情绪在他心头萦绕不散,复杂难解,既有欣喜又有心疼,再也无法集中心思,周近远快速将手头上的工作交接给他人,买了一张去往k市的机票。
他什么也没带,全身上下只有一个钱包,里面有些现金,几张卡,还有各种证件。
他一向不是个冲动莽撞的人,很少像现在这样,丢下所有的东西,为一个女人远奔他市,而那个女人此刻或许并不想见到他。
说实话,周近远很不适应这样的自己。
季沉性格自我,项瀚自私狂妄,唐翌洲是个好好先生,周近远一直觉得,比起他们,他的性格是最不突出的。
从小到大,他一向品学兼优,是老师喜欢的模范生,是长辈眼里的好孩子。他有长相,有身高,有学历,有家世,有人品,他有很多朋友,在商场上很吃得开,他不像唐翌洲那样烂好,他心里很明白,哪些人是需要结交的,哪些人是不必有交集的。
周近远有时候觉得,比起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更像是被模具加工出来的工艺品。
他现在所拥有的知识并不是他出于爱好所学的,他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甚至连他人生大致所走的方向,都是按照周父周母的希望。
姚佳年或许算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一个意外。
这意外令他惊喜,让他感觉到生命还是属于他自己的,他为她能够不计后果,丢下公司所有的事情,而不去管顾公司运作是否会因此而受到影响,他甚至可以为她不务正业。
之前的太多年,他因各种顾虑,始终跟姚佳年保持在安全距离之外,而现在,他想不顾一切奔向她,奔向他心中所念。
安稳、优渥、有口皆碑、高人一等、索然无味的生活他已经过腻了,就算追求姚佳年会给他带来一系列烦恼,就算最后可能还是他一人,那又如何?
人活一辈子,总要自私一次、放纵一次,总要有一段日子的真性情,总要为某个人奋不顾身,横冲直撞过才懂其中滋味。
一路旅程,周近远心中无半分犹豫后悔。
……
姚佳年将行李放进房间,简单收拾整理了一下,她感到有些饿。
叫完外卖,姚佳年的手机里进来一通电话,她看到屏幕上“陈新禾”三个字,并没接,将手机调成静音模式。
吃完饭,她小睡了一会儿。
醒来之后,姚佳年准备去外面走走。
旅馆附近就有公交站台,现在这个时间点,并没有多少人在等车。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陌生的公交路线,姚佳年心里突然滋生出一种孤寂感。
姚佳年有些无奈,她选择孤身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本是来放松身心的,现在却更觉无力。
她轻轻叹息,接着上了一辆公交车。
姚佳年一路坐到终点站,下车后,她又接着坐下一辆,如此循环,天渐渐黑下来的时候,她几乎将这个城市绕了大半圈。
回到旅馆是晚上八点多种。
她拎着从超市买的一些食物,刚进旅馆大门,就见周近远坐在那里。
姚佳年有些惊讶,但一想到在飞机上遇到卫涛的事,便也觉得事情说得通。
见她回来,周近远站起身来,似乎想要走来她这里,却只往前走了一步后便停下步子,只喊了声她的名字:“佳年。”
前台的工作人员见状说起话来,那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小妹妹,笑着对姚佳年说:“这位先生来了好久了,一直坐在这里等,连饭都没吃。”
她理所当然地把周近远当成了姚佳年的男友,姚佳年并没多说什么,只对她笑了笑,之后便看向周近远,她提了提自己手里的方便袋,说:“我买了些泡面,要吃么?”
闻言,周近远如临大赦,松了口气后微笑起来,重重点头:“要。”
回到房间,姚佳年泡了两碗面,一碗给自己,另一碗给周近远。
她住的这间旅馆并不大,房间只有卧室和洗手间,并无客厅,但好歹有一张圆桌,两张座椅。
和周近远一起坐在桌边吃泡面,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姚佳年只吃了两口面,便有些没胃口,放下塑料叉子,她正要起身去倒水,却见周近远也跟着她停下了吃面的动作,问她:“要不我们去附近的餐馆吃?”
姚佳年并不愿再出门,摇了摇头。
“叫外卖?”
“你自己叫吧。”姚佳年说。
她站起身来去倒水,周近远走到她身后:“佳年,我有话想跟你说。”
姚佳年并无异色,脸上表情平淡,她其实有些害怕周近远会说出她所不想听到的话,有些事,她宁愿装傻,永远也不戳破。
她转身看向周近远,对他笑了一下:“近远,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周近远静静看她,眼神有些晦暗不明,过了许久,他问她:“你知道了?”
姚佳年:“时间不早了,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始终不好,你也该离开了。”
“你不问我为什么来k市?”
“你来k市自然有你的原因,我没必要知道。”
“年年……”他换了称呼叫她,那两个字,从他喉咙里叫出来,并不简单,这是他隐瞒多年的秘密,以前,只有在酒醉独自一人时,才用勇气喊她一声“年年”,而现在,他想光明正大。
姚佳年并不愿跟周近远的关系变得复杂,她故作轻松地笑着:“你还是直接喊我的名字,听着舒服点。”
姚佳年的态度让他更没把握,他不傻,自然看得出来,姚佳年不仅知道他对她的感情,还不愿正视。可她越是这般逃避,他便越要将事情明摆着放在台面上来讲。
一段感情要修成正果,必须至少要有一个人肯主动,另一方有多被动,主动的那个人就要有多主动,还好过了这些年,周近远总算明白了这个道理。
“年年,我爱你,我想保护你一辈子。”周近远挑明了说。
姚佳年没说话,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现在的情况。
见她无措的模样,周近远心里情感膨胀,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过去拥抱住她,他想紧紧揽她入怀,他想温柔亲吻她,他想用自己的温度温暖她。可周近远只站着不动,静静等待姚佳年的反应。
他害怕冲撞、冒犯了她,没人知道,在他漫长的暗恋时光里,姚佳年这三个字早已经在他心里化成一弧最柔软、最圣洁的月光,他怎能去触犯?
周近远心里明白,这是万里长征,他还需要慢慢熬。
沉默许久,姚佳年低垂下眉眼,不去看周近远的眼神,说:“我们不可能,你和季沉从小玩到大,如果我跟你一起……对不起,我不想让我们的关系更加复杂。”
第51章 chapter51
【51】
姚佳年自有她的顾虑。
周近远心里明白,他不愿给姚佳年太大压力,同时却又舍不得离她太远,他需要斟酌着计算出一个安全恰好的距离。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他不愿出师未捷身先死。
见姚佳年有些疲惫,周近远没在她那里多留,他在她隔壁另开了一间房。夜渐渐深去,周近远躺在那张单人床,突然觉得,如果生活真如这般也不错,他和姚佳年隔墙而住,在陌生的城市里,没有他人打扰,他们两个成了彼此在这座城市唯一的熟人。
虽然她并不属于他,但至少在陌生的环境里,她在遇到难事时,第一个想到去求助的人会是他。
周近远想想,自己的要求似乎也并不高,但姚佳年又能在这座城市里呆多久呢?等她回到有季沉的地方,他想要的就远不止现在这些。
他闭上眼睛,许久之后又睁开,起身冲了个热水澡,既然人已在此,既然迈出了第一步,何不再疯狂些?
……
姚佳年一觉睡到自然醒,拿出手表看,早上七点四十。
她躺在床上想了想,本来来k市,是为了一个人静一静,放松身心,可现在却遇到周近远,初衷被破坏,她留在这里也达不到本来的目的。
昨晚陈小雨和季果果给她打电话,说陈新禾来找过她,姚佳年此刻并没有心情应付陈新禾,不让陈小雨和季果果告诉陈新禾她的行踪,陈小雨和季果果知道她需要时间整理好心情,让她好好玩,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如果没有要紧事,她们不会再给她打电话。只让她回去之前给她们打通电话,她们好去接机。
她临时决定去另一个地方。
收拾行李的时候,手机震动,她停下手里动作,拿起手机看,季沉给她打电话,她盯着那屏幕看了两秒钟时间,接着将手机调成静音,放去一边,低头继续整理行李。
外面有人叩响房门,清晨,周近远的声音隔着一道门板传来:“年年,吃早饭没?我给你买了些汤包和豆浆。”
姚佳年迟疑了一下,还是开了门,本想提醒周近远,让他不要再喊她年年,可一看门外的周近远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情状不似从前意气风发,她很少见他这般模样,竟显得有些潦倒,好奇问他:“你做什么了?弄成这副模样?”
周近远将手里的早餐递给姚佳年,他微微一笑,只说:“昨天来得太急,什么也没准备。”并不告诉她,他为了给她买这里的特色汤包豆浆,跑了好几天街。
至于为什么不借助于网络工具叫外卖,周近远觉得,自己亲自过去显得有诚意些,他相信,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他跟着姚佳年进到屋内,见她已经将行李收拾得差不多,眉不自觉地微皱起:“年年,你要走?”
姚佳年点点头,又说:“你别喊我年年了,听着怪别扭的。”
周近远又说:“你才刚到这里就要离开?是因为我?”
姚佳年不愿伤害他,说:“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如果你想安静,我保证绝对不打扰到你。”周近远信誓旦旦地说,“我只想呆在离你不远的地方,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可以第一个站出来。”
姚佳年:“城市太喧嚣,我想去一个比较僻远的小镇。”
周近远立刻说道:“我陪你去。反正我也没什么行李,现在就可以跟你一起去机场。”
姚佳年看向他,正思考着该如何拒绝周近远,却听他又说道:“最近社会上频发绑架案弓虽女干案,你一个人不安全。”
他说的案件,她这几天看新闻也看到过几起。
周近远又说:“年年,你长相清秀,身上有些钱财,又是外地人,就更加危险。”
姚佳年浅浅皱眉:“都说了让你别再喊我年年。”
周近远笑笑,不答话。
姚佳年开始收拾最后的一些行李,周近远将刚才被姚佳年放在桌子上的早餐拿起来,又递到她面前:“吃完东西再收拾?”
姚佳年看了眼周近远手里的早餐,她也正感觉到有些饿意,便点了点头,坐去桌边吃早餐。豆浆十分甜浓,很合她的口味,汤□□薄馅多,汤汁鲜美,也是美味得很。
她看向坐在旁边的周近远,说:“你别一直看着我吃呀,看你样子也还没吃早餐吧,一起吃?”
周近远从未跟姚佳年一道吃过早餐,现在听她这般说,自然乐意得很,点点头,吃起汤包来。在这一间小小的温馨房间里,单独跟姚佳年坐在一起,两人吃同一份早餐,这令周近远心里暖意横流,在他眼里,这便是如小夫妻一般的生活,朴素、安和,他愿深陷其中。
吃完早餐,姚佳年在原地坐了一会儿,见周近远只坐在她对面看她,白皙清俊的脸上露出的笑意此刻看来竟微微有些傻气,姚佳年无奈,说道:“我该走了。”
“我跟你一起。”
“你要这样跟我去机场?”姚佳年见他下巴上还有青色的胡渣没刮,周近远洁癖的严重性在朋友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姚佳年自然也知道,现在见他如此模样,她很难想象他如何能忍受这样的自己。
“有什么关系?”周近远说,“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
姚佳年又说了一些不愿让他一同前往的话,可周近远却“见招拆招”,一副势要黏住她的模样,姚佳年无奈,也只得随他去。
一来,他答应会跟她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只要她不愿意,他就不来打扰。二来,在陌生的地方,有周近远在身边,也确实安全点。
姚佳年心里微微叹息:“算了,先陪你去买些换洗的衣物。”
周近远喜笑颜开,有种初见曙光的宽慰感。
……
季沉给姚佳年打了个电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姚佳年打电话,更不知道电话接通后要说些什么,反正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时,电话已经打了过去。
等待姚佳年接电话的那一小段时间里,季沉莫名有些紧张,他开始努力想要想出一个话题,可以在接通电话的时候,跟姚佳年聊上一段时间。
他担心尴尬,害怕姚佳年跟他之间已经没有话可说,更恐惧姚佳年在听他说话的时候,会一直沉默着,无话可接。
他们本该是一对幸福美满的夫妻,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味道。
他所有的担心都是没有必要的,因为姚佳年根本没打算接他的电话,季沉等了很长时间,电话因没人接听而自动挂断时,他还依旧保持着听电话的姿势,直到吴嫂提醒他,说陆颜来了。
他现在哪里还有心情见陆颜?他现在根本就不愿意见到陆颜。他以后也都不愿再见陆颜一眼。
他失去了姚佳年,他该是还清了陆颜,他的良心也该得到救赎。
“让她走。”季沉对吴嫂说道。
吴嫂点点头,再回来的时候跟他说:“她说,你不见她,她就一直等下去。”
季沉眼神没什么温度:“那就交给警方解决。”他站起身来,“以后她再过来,你不必告诉我,直接报警。”说完,往门外走去。
陆颜见季沉出来,以为他始终心有不忍,正有些欣喜,她柔声喊了他一声,而季沉却并没理会她,甚至连看也没看她一眼,从她面前经过就要去车库提车,她正要去追季沉,却被身后的吴嫂扯住胳膊。
吴嫂虽然不喜欢陆颜这个人,但在年纪上,她毕竟是长辈,也不忍心看见一个小辈在这里痴痴等一个不愿见她的男人,尤其还怀着身孕。她微带些怜悯地看向陆颜,说:“你快点走吧,以后也别再来了,先生是不会见你的。”
陆颜眼里有泪,吴嫂又说:“先生的态度,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陆颜低头紧握起了拳,一张巴掌大的脸苍白得很,褪尽了最后的一点血丝。
……
陈小雨这次是铁了心不会再原谅他,项瀚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以前行尸走肉般的生活。
白天酒吧,晚上夜店,基本已经成了他的基本作息。
项瀚没想到会在自己经常去的那家酒吧里遇到季沉,见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闷酒,谁也不理,浑身都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项瀚想想,觉得也正常。
谁说浑浑噩噩在天涯的就只有他一个断肠人?这不还有一个么?
项瀚走过去在季沉旁边坐下,要了酒开始喝,季沉只微侧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并没跟他说话,他那时的眼神看起来已经有些微熏,项瀚见状笑了笑,不打扰他的酒兴,也没说话,只安静地在一边喝酒。
两人喝得不知今昔是几何,酩酊大醉的时候,项瀚似乎听到季沉说了一句话,他说:“我本想当个好人,可到最后却弄得里外不是人。”
他声音低沉,项瀚听得不怎么真切,也不知道究竟是季沉真说了这么一句,还是他听错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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