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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情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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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与心……
第八章
    心与心……
我相信心与心是能够交流的,因此,当我宁神静气地站在桥上,用双臂撑着桥墩,虽然此时如果有人看到我,会认为我是在注视着桥下伸向远方的水面的,但是事实上,我的眼睛却并没有看着那水面,因为此时,我的眼睛是闭着的。
我闭着眼睛,希望琪儿的影子出现在我的面前,希望我的心与琪儿的心能够穿越空间的隔离而相互对话。
然而心与心的对话,说白了,不就是一种白日梦么?当然,我现在倒也并非是在白日里,而是已经身处半夜之中了。小城很静,虽然偶尔有一两辆汽车驶过,但是那都与我无关,现在的世界上一切都与我无关,我所关心的,只是我的琪妹是否能来赴这个约,这个十年之约。
——琪妹,你现在在哪儿?你还记得吗?今天可是咱们十年相见的日子呀,你难道忘了吗,
——没有,江哥,我没有忘。
——那么,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来赴约呢?
——江哥,对不起,我是想来的。可是……
——怎么了,琪妹!你怎么来不了了?
——我离不开,我请不了假,如果请假的话,我就会被辞退了,就没有工作了。
——没关系呀,你没有工作了也没关系,江哥带你到北京去,从此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没用的,江哥,十年前当你说你要到北京去的时候,我就说要跟你一起去北京的,可是你不同意。现在时间过了这么久,一切都已经改变了,再也不可能恢复到十年那样情形了。
——你说什么?琪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江哥,我受不了人们的闲言碎语,我……我结婚了!
——啊!琪妹……琪妹,你结婚了吗?
——是的,江哥。我……
——为什么?
——江哥,我是一个女孩子,十年,你让我等十年,这时间太长了,真的太长了,周围的人都在议论我,我的父母也在威逼我,我又得不到你的消息。江哥,我实在支撑不住了,所以就……江哥,对不起!
——你……他……对你好吗?
——说实话,江哥,我对一切都失去了希望,所以,我和我丈夫也只是凑合着过的,根本谈不上好不好。
——琪妹,我……都是我害了你。
——不是的,江哥,是我自己……
不,不,不!这不是事实,琪儿不会结婚的,不会随随便便就嫁人的,不会凑合着过一辈子的,她说过要等我,她说过只爱我一个人的。
可是,十年,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难道不是真的太长了么?琪妹忍受不了这十年的痛苦与煎熬,不也是可以理解的么?是的,十年,对琪妹来说,对一个当时只有二十岁的女孩子来说,这实在是太残酷了!
我的心里一阵痛苦涌起,我深深地后悔起来,我后悔当初不应该与琪妹定下这十年之约,我不应该和琪妹断了音讯,哪怕在这十年里我们不再见面,我们也应该保持不间断的联络呀!
哦,琪儿.江哥真的做错了,江哥真的后悔极了,江哥是不该与你分别的,况且还是一别十年……
我的心往下一沉。
——江哥,对不起,我没有守约,你怪我吧。
——不,琪妹,江哥不怪你,要怪只能是怪我,是我太残酷了。
——江哥,我们来世再……
人有来世吗?
如果人真的有来世,那么人间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了,因为如果真的有来世,那么今世所不能达到的愿意,可以来世相补。可是,来世是什么?来世只能是一个虚空,是一份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
我不想要这样的自我安慰,我不希望在我的身上出现这样的自我安慰,我也不可能用这样的自我安慰来化解自己心中的伤感。
不!这不可能,琪妹是不会结婚的,我相信她是不会不等我的,我相请她不可能因为受不了人们的闲言碎语就结婚的,我知道琪妹不会是一个轻易屈服的女孩。这个“梦”是假的,是我自己的胡思乱想,情况肯定不会是这样的。
——琪妹,今天是我们十年之约的日子,你还记得吗?
——记得,江哥,我一直都记在心里,没有一天忘记过。
——可是,那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来赴约呢?你知道,我已经在这里等你几个小时了。
——对不起,江哥,我正在往你那儿赶呢。
——正在往我这儿赶?出了什么事吗?
——是的,我坐的车半路上坏了,修了好长时间,现在刚刚修好。
——那大约还需要多长时间能到?
——我也不知道,如果路上不再出现什么差错的话,应该快了。江哥,你是不是等得着急了?
——没有,琪妹,我会继续等下去的,直到等到你为止。
——难为你了,江哥。
——干嘛客气呢,琪妹,江哥一想到很快就会见到你,我心里高兴。
——我也是,江哥……
对,应该是这样的,琪妹从她打工的地方往回赶,可是车半路上出了故障,耽误了很长时间,现在,琪妹正在往回赶呢,说不定,不一会儿就会来到我的面前了。
带着这股甜蜜的想象,我不由自主地在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来。
一时间,我的心头突然涌出一股情思,一股开动了思维的情思,于是,一首词在头脑里生成了——
细雨沾衣欲透
固立桥头守候
十年音信绝
真情是否如旧
琪妹  琪妹
为伊消得人瘦
忽然,有人轻轻地拍了拍我肩膀。
我的心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是琪妹来见我了,是琪妹来赴我的约了。啊,我终于等来了琪妹了!
我想都没想,冲口而出:“琪妹!”随即转过身来。
可是我的眼睛却瞪大了。
站在我面前根本就不是琪儿,而是两个男人。
两个男人一脸怪异,同时又是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这么晚了还站在这儿干什么?”其中一个问我道。
我的心里竟不由得生出一丝荒乱,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对方。
“该不会是想自杀的吧。”另一个说。
自杀?!笑话,我会自杀!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以我这样的人,我会来到这样的地方自杀?别说我对自己的生命是非常珍惜的,就算是不想珍惜,真的想要自杀的话,我也不会巴巴地跑到这么一个苏北小城里的这么一座破烂桥上来自杀的,我要是想自杀,那我肯这会爬到天安门城楼上去,以拥抱乾坤的姿势纵身而下,扑向大地,这叫做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这么一个小城里的两个无知的家伙,亏他们能想得出来,怀疑我是到这里来自杀的,自作聪明,打断了我想象琪儿的“雅兴”!
我瞪着他们两个人,一声不吭。
也许是我当时的脸色很难看吧,也许是我眼里的不快被他们误解了吧,反正那两个人是对看了一眼。我明白那对看的目光中的意思,那意思就是说:果然不错,是来自杀的。
于是,两个人好像心有灵犀似的,同时扑上来,一人抓住了我的一只胳膊,就像我马上就会纵身从桥上跳下去似的。
“兄弟,可别想不开呀。”抓住我右胳膊的人劝道。
“是呀,有什么事想不开的,看开一点不就全结了。”抓住我左胳膊的人也劝道。
废话!
纯粹是废话!
“你们干什么?”我有些怒不可遏。
“兄弟,别紧张。心里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我们坐下来慢慢谈。”右边的人说。
我挣了一下,可是他们的手抓得很紧,好像是伯我一旦挣脱就会不顾一切“舍生取义”似的,我没能挣脱。
“谁紧张啦?谁心里有疙瘩啦?”我吼道,“你们……真是多管闲事!快放开我。”
“行,兄弟,离开这儿我们就放了你,只要别站在这桥上就行。”两人边说边把我硬拉下桥。
“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拉我?”我见硬的不行,只好让自己平静了下来,以尽可能正常的口吻问他们。
“我们是联防队的,出来巡逻的。”右边的人说。
我苦笑了,道:“哎,我可说消楚了,我可没犯什么事,你们是无权抓我的哟。”
“不是,我们不是抓你,我们知道你没犯事,瞧你这样也不像是犯事的人。”右边的人忙说,听那口气,完全是一种让我放松警惕的意思,而且还带着一股子安慰,
我的心里真的好笑了,忍不住把笑容流放到了脸上,问道:“那你们抓住我干什么?”
“兄弟,年纪轻轻的,可别干傻事呀。”左边的人劝道。
我摇了摇头,说:“你们误会了,你以为我是想自杀呀,根本没那回事,生命这么美好,我还没活够呢。放开我,我告诉你们是怎么回事。”
两人又对看了一眼.然后又同时看着我,可能是看我不像是撒谎。于是便迟迟疑疑地放开了我,但是从他们的脸上可以看出,他们仍然没有放松警惕。
“这么老半夜了,你还站在桥上干什么?”我左边的人问我。
我叹了口气,道:“有谁规定老半夜的就不能站在桥上吗?”
我这么一问,两个联防队员语塞了,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我。
“我告诉你们吧,第一,我没有想到要在桥上自杀,老实说吧,我还没活够呢。第二,如果你们以联防队员的身份怀疑我做了什么坏事,那你们也大错特错了。第三,我这么晚了站在桥上并不是在看风景,我是有自己的事情的。这下,你们该明白了吧。”
我带着一股有点儿盛气凌人的姿态,轮换着把目光扫向两个人的脸上。
“有自己的事情?这么晚?”
我又叹了口气,看样子不对他们讲点什么,他们是不会轻易相信我的话的,于是我想了一下,问道。“你们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两个人理所当然地摇了摇头。
“告诉你们吧,我是作家。”我抬出了自己的身份。
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作家?”
我郑重地对他们点点头,以增加我的话的份量。“不错。”我说。
“那你……”
“为什么这么晚上站在桥上是吧?告诉你们吧,我是在寻找感觉,我想写一本关于本县的小说,其中有一个关于这座青年桥的情节。刚才我正进入状态,让你们这么一搅和,感觉全跑了。”我竟责怪起他们来,好像我当时真的是处于一种让他们惊异而又费解的“状态”之中似的。
两个人有些面面相觑地又对看了一眼,然后又一起看着我。
“你是作家,写过什么书吗?”
看样子他们的心里有着一份惊异,同时也还存在着一丝怀疑。
不过这也难怪,中国人嘛,特别是普通的中国老百姓,对“作家”这种职业还并不了解,他们只知道作家是一些能够写书的人,而且在文化素质普遍低下的中国人眼里,能够写书的作家是很了不起的,尤其在灌南这样一个小城里,能有一个称得上作家的人站在这里,这本身就足以让人们看一番稀奇的,何况现在四周无人,只有他们两个人面对着一个自称是作家的人呢。
所以他们感到惊异与怀疑也就有情可原了。
我笑了笑,把我自己的作品如数家珍地说了十几部。不过说实话,我并不指望他们能知道我,能知道我的书,因为从年龄上来判断,我的书所面向的读者不是他们,我的作品大都是面向中学生的,也就是属于校园文学。但是我相信,就算他们并没有看过我的书,那么他们也会为我所报出的这一大串书名而惊讶的,从而在惊讶中相信我是真的作家的。
不过很幸运,那个刚才抓住我左手的人,居然真的知道有我这一号作家。
“啊,这么说您就是江洋了。”他带着一股惊讶的表情与口吻直看着我说,而且,那个“你”字也换成了“您”。
“不错,正是在下。”我微笑作答。
于是,惊讶变成了惊喜,连声问:“是真的吗,您真的是江洋?”
我开了一句玩笑,说:“如假包换。”
“嘿,真设想到,能在这儿见到您这样的大作家。”他竟搓起手来。
“快别这么说,我可不是什么大作家,只不过写了几本书而已,离‘大’字还远着呢。”我摇了摇头。
“您谦虚了,江老师。”好嘛,称呼又改了,我一下子又成了“江老师”了。“我跟您说吧江老师,我女儿就特爱看您的书。”
我说呢,敢情这位是从他女儿那里得知我的“大名”的。
“江老师,”他继续说,“我说的可是真的,我女儿看到您的书就买,有时候,还尽拿您书里的话来教训我呢。”
看得出,这倒是一位好父亲,瞧他说到自己女儿时的那份幸福感,就知道他是一位重情的父亲。
“江老师,”这位的话竟滔滔不绝了,“您就是我们这儿的人吧?”
我摇了摇头,下意识地向桥上望了一眼。
桥上还是空无一人。
我心里有些急,担心在这个时候琪儿突然出现,让面前的这两个人……可是,我又不能赶他们两个走,真的,人家这么热情……
“您不是这儿的人?那您……这么晚了您还没有找着住的地方吧。这样吧,您就跟我走,到我家住去,顺便也好让我女儿见见您。不瞒您说,我女儿说过,要是能见到您,一定要让您给她签个名。”
我忍不住苦笑了起来,说实话我真的没有想到,我既非名人,也非什么星,居然在这么一个小城中,还有一个女孩希望得到我的签名,真是天方夜谭。
可是我却不能不相信面前的这位父亲,因为借着路灯光我看得出,他在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没有虚假的表情,而是带着一脸的真诚与欣喜,看得出来。他这么邀请我,完全是为了她的女儿。
突然之间,我猛地想到自己的女儿月月。是的,当面前这位父亲说到自己的女儿时脸上表现出一股幸福之光的时候,我的心被触动了。我那已经十三岁的女儿月月也马上就要上中学了,也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作品的读者。有许多次,当我回到家里,与女儿坐在一起讨论我自己的作品的时候,在许多方面我竟然辩论不过自己的女儿。对于这个,我是感到很欣慰的,因为我希望月月将来在各方面都超过自己的爸爸,长江后浪推前浪嘛,再说,我的女儿月月在文学方面也已经表现出了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她的一些观点连我这个作家父亲都不由得会大加赞叹。
啊,女儿!想着女儿,那种只有有女儿的人、只有爱自己的女儿的人才能够体验到的幸福感,也倏然之间流遍了我的全身。
我与面前的这位父亲产生了共鸣。
我真想马上就跟他走,马上去见见她的女儿,满足一下她女儿那个小小的愿望:我的签名。
可是,不行,我还得在这儿等我的琪儿。如果我离开了,而琪儿却在这个时候来到了,那不就错过了么?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那种擦肩而过的遗憾,我是决不让它在我的身上发生的。
“你的女儿多大了,上几年级?”我问。
“十五了,上初二,开学就上初三了。”他答,
十五岁,马上就上初三了!
哦,比我的女儿大两岁。
我仔细端详着面前的这位父亲,看上去他的年龄应该在四十岁上下,不错,只有这样的年龄,才够资格做一个十五女孩的父亲。
我点了点头,无由对他生出了一丝亲近感。
这时一直站在一边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说话的看上去稍微年轻一点的联防队员插话道:“她女儿的学习成绩相当不错。”
听了这句话,一股满意从那位父亲的脸上流过。
我又点了点头,说:“我也有一个女儿,比你女儿小两岁,今年十三岁,开学上初一。”
“那您女儿一定非常幸福。”面前那位父亲由衷地羡慕道。
我笑了笑,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这样吧,江老师,您还是跟我走,到我家我吧。”那位父亲又一次发出了邀请。
我摇了摇头,向他表示了感谢。
“谢谢你了,不过我不能去,我还有别的事情。”我说,“这样吧,我给你女儿签个名,你带给她吧,祝她将来能成才。”说着,我掏出笔和随身携带的记事本,写了一句勉励的话,签上自己的名,撕下来交给了那位父亲。
“谢谢您,我替女儿谢谢您。”他感激地说。
“我们打扰了您,真是……”另一个人又说。
我笑道:“没什么,你们也是一片好心嘛。”
两个人都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江老师,您在我们这儿还要过几天吧。”那位父亲问我。
我又望了一眼那座近在咫尺的青年桥,说:“不一定。”
“这样吧,我给您留下我家的电话,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打电话给我。”他说着把自己家里的电话报给了我,并且看着我记在了记事本上才放心,“我真希望您能到我家去一次,让我的女儿见见您。”
我不想让他太失望,便道:“看情况吧,如果我在这里的事情办完了,还有空闲的话,我一定到你家去。代我谢谢你的女儿,谢谢她喜欢我的书。”
目送走了两位联防队员,我不由得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对着他们的背影摇了摇头,这一个小小的插曲,前后差不多有半个小时。这样的境遇,实在是始料不及的。不过也是,一个人深更半夜地站在桥上,不引起人家的怀疑才怪,好在两位责任心极强的联防队员最终被我说服,离开我了。
我回过头,重新走到了桥上。
雨已经完全停了。
我又伏到桥墩上,看着桥下缓缓流动的河水,被刚才那位父亲所勾起的对女儿的想念开始袭上心头。
我与女儿大约有两个月没有见面了。
两个月前,我回了一次家,当时女儿正在备考,小学毕业考初中。
“考初中有把握吗,月月?”我问女儿。
女儿撇了一下嘴,道:“什么呀,我们初中根本不用考。”
我睁大眼睛看着女儿,虽然我也听说了现在小学升初中不再有什么竞争,不像我那时候得担惊受伯,害伯考不上什么都干不了,而且还丢人。不过我倒没有想到这样的好事会落到我的女儿身上。
“不用考?”我问。
女儿带着几分骄傲地说:“那当然啦,我们直接升到初中。”
“那你还准备考什么试呀?”
“期终考呀。”
哦,我倒真把这茬给忘了。就算是小学升初中直升,那也得有期终考试呀。中国的教育制度就是这样,虽然现在的所谓的教育改革己经改变了许多弊端,让现在的学生们少了几分担心,不像我做学生的时候,担心这样,害怕那样,整天在压力中度日。然而,中国的教育虽然改革了,但是学生的考试分数依然统治着一切,所以事实上,教育改革也只不过像是一床被子一样,换了被面,里面的棉花还是旧的。什么时候能够真正把里面的棉花也给换了,那样的被子盖起来才算是真正的暖和。
“自我感觉怎么样?”我问女儿,
“哼,小菜一碟。”女儿对考试不屑一顾。
女儿对考试这种不屑一顾的性格,还真有点儿像我。遥想当年我在做学生的时候,尽管老师父母对分数要求得很高,整个社会也唯分数是论,但是我却就是不信那个邪,偏不把考试分数当回事儿,每次对待考试的态度都是蔑视的。当然罗,公然与社会对抗,公然与国家教育体制对抗,最终自然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大学的门对我关闭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不过我也无所谓,当时没考上大学的时候就无所谓,并没有像其他一些人那样,没考上大学就觉得见不得人了,就要上吊投河跳楼或是撞墙什么的,我反而觉得没考上大学是我的一种运气,这在今天更成了我自己的真理。试想一想,如果我当初真的考上大学了,那么能成为现在的“作家”么?能背井离乡地去南方那个小工业城去工作么?能认识琪儿么?
琪儿!
是的,琪儿又回到我的头脑里来了,其实是她一直就在我的头脑里没有离开过,只不过是刚刚想到了女儿,而暂时先把思绪转化了一下而已。
琪儿,我眼下正在等待的,就是琪儿,就是让我十年来魂牵梦想的琪儿,她在哪儿,她能来赴约么?
“爸爸今年暑假你带我去哪儿?”月月问我。
每年的暑假,我都会带着女儿外出旅游。我的目的很简单,从小培养孩子的审美观,同时增加她的知识面,因为我不想让女儿像我一样,长到二十岁了还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还只知道有个北京天安门,而且就这还只是在书上看到的。当然也还有一些其它的地方,其它的事情,不过都只是在书上看来的,最后几年,也只是在电视上才看到一些画面而己,身临其境的感觉连想都没有想过。因而,我要以我自己的能力,让女儿从小就知道天下是怎么回事。
我的女儿也非常让我感到自豪,每次外出,我也都会为女儿而骄傲一次,因为,我的女儿月月从小就非常懂事,而且像一个小精灵似的,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善解人意,同时还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自强心和自主性。
女儿尤为让我感到骄傲的一件事,是我刚到北京的第二年,她刚刚五岁的时候,我带着她去游长城。
早上,我带着女儿出门,而把苗琳一个人留在家里。我们乘上一辆旅游车,先到了居庸关长城。
我不知道正在读着这本书的读者是否到过居庸关,如果到过的话,那么一定会对居庸关有着很清楚的印象的。居庸关长城有一段大约成七十度角的陡坡,向上登的时候还不太感觉到什么。但是等到下来的时候,这个陡坡就显得不那么好走了。我叮嘱女儿当心,慢慢走,别跑。可是小孩子心性,就在我整理一下照相机的时候,月月便向坡下跑去。一方面,由于坡陡,另一方面,这么高的城墙月月是自己登上去的,只不过是五岁的孩子,所以肯定也有些累了,因而刚跑出十五米左右,等我发觉时,她已经刹不住自己的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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