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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墟玫瑰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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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房门有两米五左右高,墙有三米高,所以,两米高的木板墙,倒还不算太沉闷。
木制的墙面和对面的景物一搭配,却也显得协调。三间房的对面,是种满郁郁葱葱植物的花房。花房没有墙壁与门,隔离物是透明的玻璃,玻璃分左右两边,当中有一条八十厘米宽的开口,这是花房的走道,走道尽头开岔,分成左右两边走道,方便人进去整理花草。四楼的搭配格局,倒是突出了自然的气息。
楼道尽头的墙壁上挂着一幅世界名画,是拉斐尔的《西斯廷圣母》。不是真品,但也算是仿制品中的精品。画面上,圣母马利亚怀抱小耶稣站在云中,左边年老的教皇西斯廷二世,用手指给圣母指明应该去的大地,右边是年轻美丽的圣徒瓦尔瓦拉,目光下垂,好像在为母子俩虔敬祈祷。圣母面容秀丽而沉静,眉宇之间似有隐忧,为了拯救苦难的全人类,她将不得不牺牲自己的爱子。小耶稣依偎在母亲怀里,他睁着大眼睛,目光里有一种不寻常的严肃感,似乎明白自己将有着举足轻重的使命。
神圣的画像让楼道也显得神圣无比,这种宗教式的神圣,让叶婉有点不太习惯。听父亲说,姑姑几个月前做了基督教徒,但叶婉是无神论者,也不明白宗教的力量何在。叶婉离开名画,将目光落在三间房门上,她想刚才的男人是不是进了房间。走到第一间房前,叶婉先用手敲了敲门,没有人开门,扭了扭门的把手,门是锁着的。第二间、第三间,三间房都没有人开门,都是锁着的。看来这三间房里一定是放着比较重要的东西,也许是保险箱,或跟财产有关的房间,所以才叫特殊房吧。这种神秘的房间,叶婉觉得还是避开些为好。
她刚转过身,却吓得倒退了一步。在第一间房与第二间房之间的位置,站着一个身影,长长的白色睡袍,配上那张怪异的苍白脸孔,还有直直的黑长发。在黄昏色调的楼道里,这个身影让叶婉的脑里浮现出恐怖影片里的女鬼,她偷偷地看了一下沈丹的手,指甲真的很长很长,还涂着鲜红的指甲油。
真不知道沈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无声无息,没有一点人的动静,好像幽灵般突然飘现出来。叶婉觉得这个表姐好怪异,真像个鬼,幸好现在不是晚上,幸好这住宅里还有其他人,否则,这场面就像在荒墟的墓园里碰到女鬼。
尽管有些惊怕,但叶婉还是提醒自己,眼前的是个人,是个怪人而已。她不敢贸然走过去,为了给自己壮胆,也给对方一些威慑力,叶婉鼓起勇气,看着沈丹问:“有事吗?”
沈丹没有回答,朝前走了几步,走到叶婉的面前,盯着她。近距离的对视,让叶婉看清了这双恶狠狠的眼睛,就像饿狼的眼睛,瞳孔是绿色的,凶残幽冷的绿色。太可怕了,叶婉没敢再去抵抗对方的眼神,垂下眼想快点走过去。
就在擦肩而过的时候,沈丹却突然转过身抓住叶婉的左臂,一把将她拉到身边。强劲的手力让叶婉感到疼痛,对方逼视的凶态,就像黄昏的森林里,突然冲扑而来的野兽,按倒猎物准备吸食喉血。
“你干什么?”叶婉恐慌地问。
“这里是坟墓,你走进了坟墓,知道吗?”
沈丹阴森森地说,声音压得很低,如同地狱里的鬼司,在警告叶婉不要闯进鬼的家园。这样的警告让叶婉更迫不及待地挣脱开沈丹的手,急忙逃离四楼。因为已经接近阳台,所以,她成功地摆脱了沈丹,摆脱了那双凶狠的绿眼睛。
楼梯的铁栏扶手一直延伸到阳台上,让空无一物的阳台入口增添了安全性。站在阳台,透明的空间让叶婉情绪缓和下来,也舒畅起来。阳台也是木板的地面,非常空阔的场地,摆设的东西也不多。入口左侧的最前面,放了一个类似酒吧吧台的架柜,架柜中间有一米五是空着的低平台,上面放了一台落地式大电视机。架柜左侧是一个放杯碟和物品的玻璃柜,架柜右侧放着电咖啡壶、饮水机和一盏大台灯。架柜前面摆放了三组藤式桌椅,每组都是一张圆茶桌配三张藤椅。
阳台四面都有可打开的窗口,用来通风透气。可能是为了不破坏透明阳台的观看视线,整个玻璃空间没有装灯,阳台只有那盏放在架柜上的豪华大台灯。尽管没有任何墙饰,茶色的透明空间,配上高档的藤式桌椅,已经令阳台拥有华贵的格调,那种回归自然的休闲感觉,非常令人舒畅愉悦。
一个女人坐在阳台当中那组桌椅的当中藤椅上,正端着咖啡看着电视。虽然背对着叶婉没看到脸,不过熟悉的大波浪短发和优雅的背影,已经让叶婉肯定,这个女人就是她的姑姑叶彩霞。叶婉走过去问了声好,藤椅上的人欣喜地露出笑容,那张典型的东方美人脸,虽然留下了一些岁月的痕迹,容颜略微苍老,却依然妩媚动人。一身玫瑰红色的高档针织秋装套裙,同色系的高档绸缎花饰披肩很随意地围绕脖子披在肩膀上。耳坠上是钻石小耳钉,手上只戴着一枚钻戒,没戴手链,不多的珠宝,反而令她高雅。眼前的女人,就像成熟得快要凋谢的红玫瑰,即便是已经有凋谢的迹象,可芳香依旧令人陶醉。
叶彩霞拉着叶婉在旁边坐下,心疼的言语有些自责,早知道自己的哥哥为了逃债,连女儿都不要,那天他来借钱,她就不为难他了。其实,叶彩霞也只是故意吓吓他,想让他有所收敛,没想到居然闹僵了。
叶婉连忙表示这不是姑姑的错。对于父亲的失踪,她也实在不太明白。以前,父亲向姑姑要钱时,会纠缠好几天,这次脸皮怎么这么薄,不知道姑姑说了他什么。平常,姑姑对她的父亲也是非常照顾,一向是有求必应,这回,可能是父亲要的钱太多了。
叶婉父亲的阴影影响了气氛,她俩静默了几分钟。这种氛围,又让叶婉想起十年前的事。她不明白姑姑怎么会住进这里,有关十年前的恐怖记忆要不要跟姑姑说?说了后,会出现什么情况?对自己有利还是有害?叶婉犹豫不定地愣着。
“你在想什么?”叶彩霞看着心神不定的叶婉问。
叶婉回过神说了声没有,她还是觉得没必要再把以前的事翻出来。环顾了一下阳台,这阳台真的很有格调,而且射进来的阳光也不影响看电视,这些玻璃好像隔光。只是,到夏天会不会太热?叶彩霞已经看出她的疑惑,告诉她,这些不是普通的玻璃,都贴了特殊的防护膜,可以隔热隔光,要不然,造这样的透明阳台就没有意义了。
说完玻璃,叶彩霞又关切地问叶婉对房间是否满意。虽然房间靠洗手间,但空气还好,以前叶婉的父亲也曾住过。而楼梯这边的客房,第一间是姑丈弟弟的专用房,不好占用。后面两间客房一直没有人住,家具简陋,而且灰尘气比较重。
“房间很好,我很满意。”叶婉回复完后,又笑着问,“姑姑是不是对西方宗教很着迷,连装饰画也选西方宗教式的。”
“你是指四楼的那幅画吧,我搬来时它就存在了。其实,这住宅里百分之八十的东西都是以前就有的,我搬过来时,房子早装饰好了。”叶彩霞微笑着向侄女解释,“我还不算正统的教徒,五个月前才开始信教,还没有洗礼呢。不过,这个星期天就要洗礼了。”
今天是星期五,后天就是星期天。洗礼代表什么,叶婉完全不懂,对西方宗教,她陌生得很,所以不想多涉及这个话题。想起四楼那双奇怪的男人脚,便问姑姑,这里除了张伯和何医生,还有其他的男人住着吗?
“没有。”叶彩霞答得很快,好像觉得自己答得太简略了,又笑笑说,“目前常住的就这两个男人。以后不一定,比如沈乐回来,比如来客人,比如你交了男朋友。”
戏谑的话让叶婉有点难为情,她羞涩地低下头。叶彩霞看着叶婉,衰老却依旧惊艳的脸容微显伤感的神情,叹息一声后感慨,看到叶婉就想到她自己年轻的时候。今年她四十九岁,过了年就步入五十岁,犹如深秋的落叶,很快会被岁月的风吹走,埋没在冬天的泥土里。
叶婉连忙安慰姑姑,深秋是个凋谢的季节,但也包含了成熟的色彩。她的美,如同深秋一样,美在成熟间的韵味。就像香山枫叶,迎风飘飞的红色,成熟、优雅、自然,这种美,其实更令人欣赏。
叶彩霞听后露出一丝欣慰愉悦地浅笑,回转过来安慰她,不要太难过,就当这里是自己的家,就当她是她的母亲,母女俩不用客气,需要什么尽管说。这种安慰让落魄的叶婉感激涕零,她道了谢后,想到那个怪异的表姐。
“沈丹……”
“不要理她,她精神不正常。”
叶婉的话还没有问出来,叶彩霞一下子就把它打断了,那张苍老的美丽脸庞有点不悦地流露出一个继母的无奈。半年前沈丹突然变得行为古怪,晚上不肯睡觉,白天不起床,性情大变,脾气坏还常常自言自语。叶彩霞觉得沈丹有精神异常,就通知了沈丹的亲生母亲,对方却不同意送女儿去精神病院,叫了个私人医生给沈丹,还威胁说,如果把沈丹送到精神病院,她就天天来吵来闹。
看着姑姑沉下的脸,叶婉没敢再多问。对沈丹,她打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人不太正常。她同情姑姑,家里有这样的人存在,就像笼罩了一团灰色阴云,心理与精神上都会不舒服,而且还不是亲生女儿,这种负担的确很烦。
第三章 第一个夜晚
七点钟,叶婉走进餐厅坐下,西式的长桌上只有四个人。张伯与张妈并不在餐厅里吃饭,他们夫妻俩在厨房里吃。餐厅很简单,没有什么装饰物,只有主人位的这边墙面上放了一个西式挂钟。为数不多的用餐人,餐具却不少,因为是西式长桌,不方便中国式的用餐,所以选择各人一份饭菜摆在自己面前,非常卫生高雅的用餐方式。
在姑姑低头做完饭前祷告后,晚餐正式开始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这个外人的到来,餐桌的气氛有点闷。叶婉偷窥着姑姑、沈丹和何俑,三个人脸色各异,但不管正常的还是不正常的,都没有愉悦的神情,低着头心事重重地吃饭。
“好安静的晚餐。”叶婉笑道,表示气氛太沉闷了。
叶彩霞听出叶婉话里的讽刺,尴尬地扯了一下嘴角,那是非常勉强的微笑。然后说了一个非常勉强的解释,说这样才符合荒墟的色彩,这里以前就叫“荒墟玫瑰园”。
叶婉心里惊诧了一下,姑姑居然知道它以前的名字,那么以前的可怕事件,她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对于荒墟玫瑰园,叶婉一直是心存好奇的,只是不敢正面询问,在心里思量后,叶婉从侧面试问姑姑。
“既然以前叫‘荒墟玫瑰园’那么一定种了不少玫瑰,姑姑见过吗?”叶婉问。
“可能有玫瑰吧,不过,我搬来时,已经没有玫瑰了。”叶彩霞模糊地回答。
“有鬼附体的猪群,就有鬼附体的玫瑰园,玫瑰园被鬼附体后,玫瑰都会死去。”
沈丹突然插嘴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怪话,说完又像全然没说过话似的,专心致志地进餐。叶婉看了看姑姑,表示听不懂这句高深的话,希望能得到她的解释。但姑姑没有说话,刚刚还和悦的脸,此刻沉下来,有点阴暗。
“有鬼附体的猪群,是《圣经·新约·路迦福音》第八章第三十一节到第三十三节的内容。耶稣惩罚那些附在人身上的鬼,罚他们去阴冷的无底坑。鬼看到山上有一个猪圈,一大群猪在猪圈里吃食。于是,鬼就向耶稣央求,不要吩咐他们到阴冷的无底坑里去,让他们进入猪圈里去。耶稣准了鬼的要求,鬼就从人身上出来,进入猪圈里去。结果,猪圈里的那群猪闯下山崖,投在湖里淹死了。”餐桌边的另一个人做了解释。
何俑的解释,让叶婉终于明白沈丹的话,她有点难以置信地看了看沈丹,对方不太正常的头脑,居然还会懂得引经据典。“有鬼附体的猪群,就有鬼附体的玫瑰园”,难道暗指这里不干净?叶婉疑惑地看姑姑,此时姑姑的脸色更加难看,连句客套话也没说,就站起身离开餐厅。女主人的离开,让安静的晚餐变得更冷清了,看着沈丹那张怪异的脸,叶婉也没有良好的食欲,匆匆填好肚子就结束了晚餐。
回到房内,叶婉有了躺下来休息的欲望。孤身一人来到这里,是她生活里一次很大的变化,她要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生活,叶婉还没展开想象,疲惫感在进食后更加浓烈,她睡着了。如果没有被一声碰撞声惊醒,她相信自己会一直睡到天亮。但此时不行了,叶婉睁开睡眼去聆听,在碰撞声后是沉闷的声音,像是从被堵塞住嘴的喉咙里发出,烦躁愤怒地挣扎。声音持续的时间不长,不多时,恢复了平静。
叶婉打开门,看了看外面,楼道很安静,楼层也很安静了,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是她在做梦吗?如果不是做梦,别的人怎么都没动静?叶婉敲了敲何俑的房门,房门没有回应,不知是熟睡了,还是不在房里。她又敲了敲张伯张妈的房间,好像也不在房里。叶婉走到三楼,楼道同样很安静,一盏暗灯让这里气氛更阴森。她轻轻地敲了敲姑姑的房门,也是没有回应。叶婉开始害怕了,因为房子这时安静得如同废弃的荒宅,仿佛只有她一个人。
“不!我不会屈服的,你们这些魔鬼,被上帝抛弃的可怜虫。不要企图挑战我,我是不败的赫拉,会狠狠地反击,直到,把你们一个个钉死在十字架上,等着瞧吧!等着瞧吧!”
从上面传来一个女人的说话声,就像歌剧院里女祭司的台词。不正常的声音,不用多想,叶婉就可以判断那一定是精神有问题的沈丹。这样看来,住宅里好像只有她和沈丹醒着,叶婉觉得有些危险,她不想与野兽单独相处。
走到楼下,客厅里没有人,楼下其他地方也没有人。叶婉换上鞋,打开宅门走出去。此时的外院已经笼罩在黑夜中,荒墟的、幽静的、没有人烟的感觉。与世隔绝般的荒墟,在黑夜下令人毛骨悚然,叶婉心慌意乱地想找个可靠的人。在车房后面,她发现一条阶梯式的往下走的长道,阴森森的,地下墓穴般的走道。
叶婉站在走道口还没回过神,一个愤怒的咆哮声,从长道里头喷发出来。可怕的长道,她意识到自己正站在狼犬的窝前。叶婉转过身,飞速地跑回住宅内。刚关上门,一个黑影扑到宅门上恶狠狠地叫了几声,然后又愤怒地咆哮着离开。
“你刚来,它对你还陌生,所以,有点敌意。”
后面传来某个人的说话声,叶婉顺着声音转过头,看到站在楼梯上的何俑。他的出现,终于让这座荒宅有了一丝生气,也让叶婉恐慌的心情有了一点安定。她一边换鞋一边问他,刚才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房间里都没有人?
“有事吗?我刚才和沈丹在阳台。”何俑从楼梯上走下来说,茫然无知的表情。
叶婉看看餐厅里的挂钟,时间是十一点十五分,装野兽的笼门早被打开了,只是它懒得出来。想到刚才的惊险,野兽尖锐的牙齿与自己的骨头差点相碰,叶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哆嗦之后又想到另一个人,就是她的姑姑。
何俑再一次做出解释,她姑姑有失眠的习惯,晚上睡觉要吃安定片,睡着了就很难叫醒。让她不要胡思乱想,这里已经很僻静,不要再自己吓唬自己。何俑现在有点饿,想去厨房弄些吃的,问叶婉要不要。叶婉摇摇头,看着悠然自得的医生,很不满地指责他太失职,应该让病人在晚上早点睡觉,难道他不知道睡眠质量对精神病人来说很重要。
“我的病人是有问题,但智商并没有问题,她会懂得选择吃药的时间。”何俑用医生的口吻说,“过于强迫的行为,会使她产生恶意的抵抗性。只要没有伤害,顺着她的意思还好些,尤其是不能让她压抑,想说什么,就说出来比较好。”
何俑一本正经地解释,让叶婉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看着何俑走进通向厨房的空门,她慢慢朝楼上走。走到二楼口,看到张妈从房间里出来,叶婉连忙问道:“你在房里吗,刚刚敲门怎么没回应?”
“哦,你敲门时,我在厕所里。”张妈的表情有点尴尬。
叶婉还是觉得不对头,想到碰撞声,问她是怎么回事。还有,住宅的两道门会在睡前都锁上,今晚怎么没有锁铁门。张妈很不自然地笑了笑,那碰撞声是她的丈夫喝醉酒不小心碰翻东西,她现在就是下楼锁门,说完张妈就匆匆下楼去了。
何俑与张妈的回答,让叶婉觉得自己所有的担忧与惊疑,好像都是多余的。回到房内,她从窗口看外面的庭院,那个夜间的勇士,在黑暗的外院里傲慢地踱来踱去。强壮的身躯与狼一般无二,龇牙咧嘴,红红的舌头挂在满是尖牙的大嘴上,像在冷笑,谁想过来尝试一下尖牙的味道。目中无人的姿态,仿佛在告诉所有人,这是属于它的领地。
看着看着,叶婉不由想起十年前那个受难的男人,他那么痛苦地死在这里,会不会阴魂不散?这里有某种非常古怪的气息,正如沈丹说的,有鬼附体,就是这种阴森的鬼味。疯子的语言往往是内心真实的写照,没有任何伪装,将自己的感受全部爆发出来,粗糙的、疯狂的、真实的直白。从沈丹的疯言疯语里,叶婉难以想象她是受了什么刺激。
可能是疑惑太多了,叶婉怎么也睡不着,她总觉得,在住宅里有些怪异的声音存在。已经一点多了,睡不着的叶婉又打开门,她想去趟厕所。走到洗手间的门边,看到玻璃推门里面有黑影闪动,还不时发出声音。叶婉的神经又紧张起来,呆在门外不敢进去了,怕一推门就会看到鬼怪。
正在她彷徨不知所措时,洗手间的门打开了,叶婉惊了一下,里面的人也惊了一下。
“你怎么还没睡?”张妈看着她吃惊地问。
“我睡不着。”叶婉苦恼地说。
“你刚来这里,可能不习惯,我去给你烧碗安神汤,有助睡眠。”
张妈好心好意的表情让叶婉心慰,她也关切了一下对方,问她怎么也还没睡。
“唉,别提了,老头子喝醉吐了,弄得我都没法睡。今晚不清洗干净,明天沈太太就有意见了。”张妈说着,放下手里的脸盆和抹布,“我先给你弄安神汤去。”
空气里是有些酒味,叶婉看着张妈下楼的背影,觉得这个用人还算不错。
第四章 两封签名信
那碗安神汤效果真好,等叶婉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午后,快到一点钟了。别说早餐,午餐也已经结束,餐桌上现在只有迟到的她。问起姑姑,张妈的回答是,午休了。
“张妈,你和张伯是什么时候来沈家做事的?”叶婉问端来热菜的张妈,这对夫妻很神秘,而且看得出来,他们两人对这座住宅很熟悉,超出主人的熟悉。
“我们夫妻十年前就开始来这里守宅了。”张妈自豪地说,“论资格,比太太还要老。”
叶婉的手一松,夹着的菜差点掉到桌上。他们夫妻俩十年前就在这里了,那么十年前的惨剧,他们是不是全知道?要不要打听一下?十年前的事困扰了她很久,那个被吊被杀的男人后来怎么样了,叶婉很想知道。
“张妈,十……”叶婉想打听一下,但又怕惊扰什么,话在齿缝间打了个转,改换成另一个问题,“四楼三间房为什么叫特殊房,是放什么的?”
张妈啰啰唆唆地解释着,也说明不了什么,反正那三间房挺特殊的,除了她姑姑,别人都不可以进。特殊,有什么特殊性?一个普通的住宅,为什么搞得这样神秘?这里的荒墟已经够幽静够诡异,难道还要隐遁神秘的事物来陪衬吗?“有鬼附体的猪群,就有鬼附体的玫瑰园”,想到沈丹说的话,叶婉很纳闷,对方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沈丹知道十年前的“荒墟玫瑰园”?还是被十年前的鬼吓唬过,因为怕鬼,才会晚上不愿意睡。
叶婉以漫不经心的口气问张妈,这里这么偏僻,晚上会不会闹鬼?用眼角的余光,叶婉看到张妈紧张又犹豫的神情。紧张说明是有类似鬼的事,犹豫说明对方不知道要不要说出来,可能有人责怪过她的捕风捉影。
最后,爱说话的性格占上风,张妈走到叶婉身边,低声讲述,在沈太太没搬来时,她经常看到鬼。都是深更半夜的时候,总在楼下客厅出现,黑乎乎的鬼影,脑袋也是黑色的,没脸没皮,吓得她晚上都不敢下楼。张伯却说什么都没有,说她老眼昏花了,可她自己心里很清楚,那是鬼。沈太太他们搬来后,鬼影就没有出现了,可见鬼怕人多。
张妈的话让叶婉的心情又受到打击,鬼影总在客厅里出现,是不是跟十年前的死者有关?屈死的人会有不散的鬼魂,这种说明是迷信,但联想到那个被刀刺被吊挂的死者,叶婉心里还是七上八下地惶恐不安。
午餐结束后,叶婉站在客厅的橱柜前欣赏,昨天来的时候,她没有心情去认真欣赏。这个与地板颜色相似的黄木橱柜很大,有两米宽,一米八左右高,六十厘米左右厚。里面摆设的物品,叶婉惊奇地发现,居然都是些西方宗教的物品,有圣经、十字架、耶稣像、圣母像……反正,都是诸如此类的装饰物品。
何俑从楼梯上走下来,走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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