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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墟玫瑰园-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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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击了,在先前的杀戮中,他一直在旁边守望,一是为了自身的安全,二是为了洞悉每个对手的破绽,三是等待其他猎狗的到来。现在,豺狼死伤惨重,而猎狗的同伙已经到来,面对强劲的猎狗群,豺狼的挣扎微不足道。

“你不说,我也猜得到那一部分的内容。”高平膺看了一眼张妈,自信地说出他的推断,“叶国强提醒叶彩霞不要忘了过去的事,如果她不给他钱,他就把沈乐的身世说出来。叶国强还在威胁中提到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徐虹梅。受威胁的叶彩霞,可能在气恼中说了一句有关叶国强杀徐虹梅的话。你听到了这个惊人的秘密,便匆忙去告诉张伯,因为你知道张伯的前妻就叫徐虹梅。前天晚上,我问你张伯前妻的姓氏时,你支吾着说不知道,可你的表情却说明你知道。”

“不要说这些废话了,我只想听有关我儿子冤死的事。”张伯急躁地插进话来。

“从张妈偷听来的秘密里,你已经猜测出沈乐的身世,他是你和徐虹梅的儿子。但你不声张,因为沈乐要继承沈家的财产,你只想杀了叶国强,替死去的徐虹梅报仇。”高平膺没理会张伯,继续自己的推断“沈乐被杀后,你近似疯狂地悲痛,还在死者床边痛哭怨责,称自己没照顾好死者,没办法向死者的母亲交代。当时乍听之下,都以为是你没办法向沈太太交代。其实,你是没办法向徐虹梅交代。你以为是沈丹他们杀了沈乐,所以,一直站在沈华起这边对付沈丹他们,可真正杀死沈乐的人,是坐在你旁边的朋友,沈华起。”

张伯呆愣在那里,苍白的脸慢慢地涨红,呼吸急促起来,眼睛里渐渐呈现愤怒的火焰。他猛地站起身扑向旁边的沈华起,铐着手铐的双手使劲地去掐沈华起的脖子。沈华起一边挣扎一边解释,他当时并不知道沈乐是他的儿子。

两个扭打的人被警察拉开,沈华起被带到叶婉这边的一张空椅子上。他从张伯的愤怒中知道,对方即使与他同归于尽也要替儿子报仇。他已经一败涂地,单单杀死沈乐的罪名就可以定他的死罪。与其让张伯来指证他,不如自己说出来,给警方一个坦白的好印象。

沈华起垂头丧气地说:“我杀沈青和杀沈乐是一样的,当时都不知道对方的真正身份,我以为沈青只是沈丹的朋友。”

高平膺站起身,离开椅子,在餐厅里一边踱步一边代替沈华起说了沈青之死的前因。当沈华起听到沈华文要将这座住宅还给吴森严时,他就明白这个沈华文不再是他所需要的沈华文。但他不想杀死自己的大哥,一来不好向叶彩霞交代,二来他还有点人性。想到之前的恐吓信,沈华起就想利用恐吓信为借口来软禁沈华文,直到对方病故。去年的10月28日深夜,沈华起先用大量的迷药迷倒沈华文,然后告诉叶彩霞,沈华文要以假死来躲避仇家,所以,他要马上安排假死的事情。

叶彩霞相信了沈华起的话,听从吩咐在第二天设置了灵堂。为了让沈丹相信她父亲病故,那一天,沈华起的确把昏迷的沈华文放在棺材里。沈丹本来就对父亲有意见,加上当时她深陷毒瘾中,对父亲的死没有感觉,看了一眼就不理会了。沈华起要在当晚转移沈华文到荒墟玫瑰园的地下空间,所以,当天下午他便去住宅找张伯商量事情。而就在那天的下午,沈青得到沈华文去世的消息,下班后就来到沈家。

“沈青来祭拜沈华文时,只有彩霞一个人在场,我们都不知道,也不认识沈青。”沈华起接下高平膺的话,“我与张伯商量安排好后,傍晚时分一起前往旧宅运人,快到旧宅前,打电话让彩霞去买一些东西,目的是为了支开她好办事。我从彩霞的口中知道沈丹不在家,所以和张伯进去后,以为房子里面没有其他人在。根本没想到沈青会在沈丹的房里等沈丹,两个人说了一些有关软禁的事情,就在说话间,发现沈丹的房间里有声响,这时才意识到房子里面还有别人存在。我冲到沈丹房里,看到一个陌生的女青年,年龄和沈丹并不多,就认为她是沈丹的朋友。我怕她破坏我的计划,只好杀了她,然后把她放到空棺材里,并把棺材盖封上钉死。到第二天,吴媚兰来找人时,我才从彩霞的口中知道那个女青年就是沈青。”

“就算你知道她是沈青,为了自己的计划,也会灭口的。”高平膺直白地揭穿沈华起后又盯向张伯,“告诉我,你是怎么将叶国强引进我的房间下手的?”

张伯不再挣扎,很坦白地说出22日下午的事。他将何俑支到大门口后,就在二楼等叶国强下来。等姓叶的下来时,就假装碰巧遇上,并故意问对方,脸色这样差,是不是遇到麻烦了。姓叶的承认是有麻烦事,但没敢说恐吓信的事,只是说赌债的麻烦。他就劝姓叶的先躲在这里逃避追债的,等沈太太气消后,也许会借到钱的。姓叶的忽然问他有关一年半前沈华文的恐吓信的事,问他是不是知道一些线索。他便说知道一些,还编了一套谎,说恐吓信是在高平膺住的房间里发现的,让姓叶的去看看现场。

就这样,叶国强走进高平膺住的房间,在房间里查看思索。因为还没有吃午餐,叶国强想去厨房,张伯急忙表示替他去拿。吃的东西一拿来,叶国强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他乘对方在专心致志进餐时,将事先藏在腰部的铁锤拿出来,击昏了叶国强。至于三封恐吓信为什么会出现在衣柜上,想必是叶国强一个人在房间里时,想用恐吓信来试探张伯,故意悄悄扔到衣柜上,等他来后就装出发现恐吓信,好让他说明白恐吓信的事。

“餐厅吊灯上的照片是你放的吧?”

“什么照片?我没在餐厅放什么照片。”

张伯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有关餐厅照片的事。他的回答,让高平膺原本自信的神情一下子暗淡下来。叶婉同样诧异张伯的否定,根据高平膺上面对第一个凶手的分析,他正确推断出是张伯后,餐厅里的照片也就推测出是张伯贴的,可现在看来,这个判断是错误的。

高平膺拿出那张照片让张伯看。张伯看着照片有点惊讶,他承认这张照片是他的,是他坐牢时,徐虹梅给他的,让他在牢里可以看到她。等他出狱后,听家人说徐虹梅跟别的男人走了,这张照片就成了她唯一留给他的留念。虽然他当时很恨徐虹梅,可心里还是爱着她的,所以就把照片放在相册里,没有拿出来过,也没给别人看过。

在警察的陪同下,张伯去二楼取来相册。翻开相册,张伯所说的照片不在相册里,那一页有一个空位的痕迹。高平膺将手里的照片放上去一试,照片与空位痕迹完全吻合。是有人偷拿了相册里的照片,然后放在餐厅的吊灯上。

“你给叶国强的恐吓信,为什么想到用报纸贴字法?”高平膺收起照片问。

“那个办法,是她想出来的。”张伯指了一下身边的张妈。

高平膺的目光停在张妈身上长达三分钟,之后他靠在沙发扶手上不言语,明亮的眼睛没去看任何人,纯粹在思考,在调整错误的地方。

第四十一章  徐虹梅的表姐

经过一阵思索后,高平膺恢复自信,眼神里的光芒说明他已经明白一切了。他不再问张伯,而将矛头指向张妈,再次要求她说出前夫的姓氏。他突然射过来的箭,让张妈有点惊慌失措,她咬着嘴唇没做声。

“29日晚,我问你前夫的姓氏时,你半天也回答不出来,再催问下,你才迟缓地说他姓王。那是一个假姓,你撒谎的目的很简单,为了隐藏某种秘密。”高平膺不再等待张妈开口,“我一直忽略你的存在,以为你只是张伯的业余助手。照片事件的错位,令我不得不重新思索另一种可能。张伯的照片放在相册里,一般人不可能知道里面有徐虹梅的照片,有机会看到并得到这张照片的人,只有你。顺便问一句,你和徐虹梅是什么关系?”

“她是虹梅的表姐。”张伯皱着眉看着张妈,替她答了高平膺的问题。

有这层关系,就很好理解张妈对徐虹梅的熟悉,也好理解她与张伯走到一起的缘故。就算照片是张妈拿的,她有理由为表妹出气吓唬吓唬叶彩霞,可为什么要瞒着张伯。叶婉看了一眼张妈,在她眼里,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年妇女,和高平膺一样,都没太把这个人物与杀人者联系起来。

“认识到是张伯杀了叶国强后,我也产生了错觉,以为他必然也有杀沈太太之心。当张伯说不知道餐厅的照片时,我马上意识到自己思维上的错误。张伯只想杀了叶国强,并不想对沈太太怎么样,毕竟沈乐目前还要依靠沈太太。就算他要杀沈太太,也不会搞照片这出戏,以他的性格,会像杀叶国强那样,采取直截了当的方法。”高平膺叹一声,“一步错,导致了许多线索的错过。制造照片事件的人,其目的就是制造鬼气氛,于是我想到沈丹。可张妈为什么要帮沈丹呢?这之间一定存有某种因素,而这种因素,正是张妈企图隐藏的。”

“是你拿走照片的吗?”张伯恼怒地问张妈。

“不,不是我。”

沙发上的张妈身子微微颤抖,苍白的脸色显得非常紧张,她被高平膺的箭刺中心脏,一下子就奄奄一息了。她要隐藏什么秘密,难道她的前夫与吴森严有关?叶婉忽然想到她发现秘道之门的凌晨,她在他们夫妻的门边听到的说话声,张妈当时究竟为什么“啊”一声。难道是张伯跟她说了十年前的事,张妈意识到吴森严的死跟张伯有关,才惊叫?

“29号的凌晨,我在你们房门边听到有哭泣声,你在哭什么,张伯又和你说了什么,后来,你又为什么‘啊’地叫了一声?”叶婉问张妈。

“叶小姐,你可没有把这个线索告诉我。”她的后面传来高平膺的埋怨。

“这也算线索吗?”叶婉心虚地自辩后又催张妈,“你为什么不回答?”

张妈死灰一般的表情像凝固的水泥,她依然不回答也不理会叶婉。张伯再次替妻子出面,说了那个凌晨的事。张妈是为沈乐的死哭泣,他安慰了几句,然后告诉她,他要到地下与沈华起商量如何对沈丹他们,要替沈乐报仇。张妈因为紧张,才“啊”了一声。

“恐怕不是这样吧。”高平膺严厉地拆穿张伯,“张妈为沈乐的死哭泣不假,你安慰她也不假,你告诉她要到地下与沈华起会合也有可能,但张妈不会因此就紧张地叫。当你告诉她要到地下去,她一定很好奇,会问你是怎么知道地下秘道的。看在张妈同心协力帮你杀叶国强的分上,你跟她说了十年前的事,于是,张妈受惊而叫。”

张伯沉下脸默然了,高平膺从他脸上得到确认后,继续说:“张妈一定劝你不要到地下去,她知道你一下去,就把你罪恶的身份暴露无遗,而她极力隐藏的秘密,正与十年前的事有关。可你还是到地下去了,当张妈得知后,就在楼梯口痛哭怨叨,让人感觉好像是因为你的抛弃。现在回想起来,我才明白她痛哭怨叨的用意,不是在怨恨张伯,而是哭诉给某个人听,希望对方能原谅张伯。她命不好,嫁了两回也没嫁到好丈夫,与张伯好坏也生活了十几年,连女儿都有了,不可能说分开就分开。”

她哭诉给谁听呢?叶婉也回想张妈在楼梯口的怨叨,当时的情景,给人的感觉就是张妈因为张伯抛下她而痛哭。那时候,余健还在,她是哭诉给余健听吗?让他放过张伯。难道张妈的前夫是余传虎,余健是张妈的儿子?不,叶婉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想,因为张妈在四楼密室里看到余健的尸体时,可不是一个母亲的表现。

“在封闭的环境里,我对各位的过去一无所知,对各位的身份也无可奈何。一切都只能凭线索来推断,而且为了自身的安全,还不能打草惊蛇。”高平膺苦笑一声,“其实,我一直很好奇某个人的存在,这个人出现在住宅里,真的仅仅只是巧合吗?我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可又找不出有关这个人的蛛丝马迹。张妈的暴露,让我分析透彻了这个人。张妈要隐藏的秘密,是她要保护一个人的身份,而这个人,正是她在楼梯口哭诉的对象,是不是?”

张妈垂下头将脸埋在双手里,她已经招架不住高平膺的推断,即使她不说一个字,高平膺都可以把她隐藏的秘密全盘说出。高平膺也不期望张妈回答,他慢慢将目光移到何俑身上,向大家宣布,张妈要保护的人,就是何医生何俑。

高平膺把张妈与何俑拉在一起,让叶婉和沈华起惊得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这可是从来没有意识到的事情。张伯漠然的表情,说明他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而何俑,他还是那么平静,让人捉摸不透的平静。至于沈丹,她杂乱不正常的表情不能说明什么。

“你前夫姓何,何俑正是你和前夫生的儿子。你在楼梯口的一番哭诉,就是哭给何俑听的,你以为何俑来这里,是为吴森严的事。”高平膺再次向张妈展开攻势,“你和张伯那么放心地将叶国强关在二楼,是因为那里非常可靠。你们的地盘里虽然有一个外人,可他相当于是你们的人。试想,叶国强在二楼被关了好几天,多少会有一些响动,像何俑这样精明细心的人,不可能没有察觉,他一直在装聋作哑。”

叶婉看向何俑,想到第一个夜晚她与他的对话,他其实都知道都明白,却装腔作势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张妈在楼梯口哭诉时,其他人都没有任何表示,只有何俑安慰了她。得到何俑的安慰后,张妈才安心回房间。这个人的平静有多么可怕,那富有感情的微笑,祥和的语言,原来背后藏着的是一颗黑暗的心。

“现在,能说说你两次的婚姻吗?”高平膺向张妈提要求。

张妈抬起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终于张口说话了。她比徐虹梅大两岁,没读过书的她,二十一岁就结婚了,二十二岁生下何俑。何俑的父亲叫何志成,在何俑两岁的时候偷渡出国,一去就是好几年。到何俑八岁的时候,从国外回来的何志成却要和她离婚,原来他在国外闯荡时认识了一个女的,这次是专门回来办离婚的事,并且要带走儿子。她又穷又不懂法律,根本斗不过何志成,就这样离了婚被他带走了儿子。后来,她一个人到城里打工时碰到出狱的张伯。当时的张伯,因为徐虹梅的失踪自暴自弃。张妈挺同情他,就一直照顾帮助他,慢慢地两人就产生了感情。两个人都没有伴侣,所以就很自然地走到一起。三十二岁的她和三十三岁的张伯结婚后,第二年生了一个女儿。

从张妈的第一次婚姻里可以得到一个线索,何志成带着何俑去了国外,与后来从国外归来的吴森严就有了某种联系,折射出何俑与吴森严之间的关系。因为何俑的姓氏与吴森严的姓氏无关联,习惯于靠表面来判断的人,常常会造成错觉,高平膺也犯了错觉,一直没有将何俑与吴森严连起来思考。

“张妈,有一点我很好奇,张伯的恐吓信是根据你说的方法来做的,可你又是如何想到用这种报纸贴字法?”高平膺又将目标转向张妈。

“我,随便想出来的。”张妈胡乱地回复。

“那就更令我好奇了。”高平膺又咬一口,“你随便想出来的方法,与一年半前,寄给沈华文的恐吓信方式居然一样?更巧的是,那两封恐吓信又都是你发现的。”

“碰巧的事多着呢。”张妈被问得有些烦躁。

“恐怕不是碰巧吧,恐怕那两封信也跟你有关系。”高平膺提高声音,“拂开眼前的杀戮,仔细一想,事情最开始的起点,是一年半前的恐吓信。现在的局面,给人的感觉是一片混乱,在这片混乱的局面中,还是有一个幕后主谋存在,那便是一年半前制造恐吓信的人。”

“难道张妈是主谋?”叶婉惊问。

高平膺摇摇头,又将视线移到何俑身上:“不是张妈,而是她的儿子。”

第四十二章  幕后的主谋

何俑平静地接受了高平膺的挑战,问高平膺有什么证据说明他是幕后主谋。高平膺表示没有,但可以从一些事情上推断出,他便是那个幕后主谋。可能一下子很难说清,不过可以从眼前的事情开始推断,慢慢推到一年半前。

“你和吴森严是什么关系?”高平膺看着何俑问,“是你自己说呢,还是让警方调查。”

“怎么说呢,也不算直系亲属,他是我继母的哥哥。”何俑微微一笑,从容地回答高平膺的问题,简单的笑容还是那么富有感情,对自己身份被揭穿,他似乎满不在乎。

“那么,你是否知道地下墓穴的历史,还有吴森严买地造楼的原因?”高平膺收起自信,慎重地问,他不敢再轻敌,何俑的自信一点都不亚于他。

何俑思索了几秒,有点为难地表示,地下墓穴的历史属于吴家的秘密,以他的外族身份,是没资格知道的。不过,他的父亲从继母的口中,探知一些内容,私下曾偷偷告诉过他,如果高平膺有兴趣,他愿意讲。

天主教于13世纪我国元朝时期,由西欧天主教的传教士传入我国。一位三十多岁的法国传教士,接受罗马教皇的任命,来这里进行宗教事业。他经过一段时间的探测,最后选定这块田地为教堂的建造地。

传教士为了体现罗马天主教的威严气势,特意从罗马派来设计师与运来相关的建筑材料,打造了一座罗马教堂风格的天主教堂。西方教堂都设有藏身躲难的地下室,这座教堂也不例外,传教士在下面建造了一个华丽高雅的藏身躲难地下室,又在地下室后面建了一个隐秘的墓穴。当然,这个墓穴他是为自己准备的,因为他是这座教堂的开创者与建造者,是第一任主教,应该享有这种待遇。

这位第一任主教因病去世后,第二任主教就依照他的遗愿,把他的棺材安葬在地下墓穴空间里。也希望,第一任主教的灵魂,在去往天堂后,还能记得眷顾他亲力打造的教堂,以及他创办的宗教事业。

可惜的是,这座教堂却因为突然袭击而毁灭。1900年,北方掀起义和团运动,运动的浪潮蔓延到这个靠近北方的南边城市,使这座象征西方帝国的教堂成为斗争目标。教堂被摧毁,负伤的主教被当地一位教徒扶着躲进地下。

第二主教因为教堂遭毁非常愧疚,进入墓穴内向第一主教忏悔,由于伤势过重,死在了里面。临死前,嘱咐这位教徒,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将他好好安葬。还要将教堂被毁主教去世的事传报给另一个城市天主教堂的洋主教,这样罗马教廷那边才能知道,才能派新的主教过来,修建教堂重新开展宗教事业。

可当时,义和团运动浪潮越来越高,各个教堂的洋主教都躲藏起来了,这位教徒也无可奈何,只能等待运动过去。而这位教徒的家庭背景是和宫中皇族有关,跟随义和团运动,宫中出现了维新运动,这位教徒因受牵连暗中逃到国外,第二主教嘱咐的事被他遗忘了。

等义和团运动过去后,这座教堂早已经是残垣断壁。随后又是连绵不断的国内战争,战火不断又爆发日军侵华事件,逃到国外的教徒一直没有回转国内,教堂也在战火中成为废墟。时过境迁,到新中国成立时,这里已经成了一片荒地。

那位教徒在1950年去世,死前将心中的憾事告诉子女,让子女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帮他达成心愿。1955年,教徒的子女重返故土,想完成父亲的遗愿,可中国的天主教已经与罗马天主教分离,成为独立的中国天主教。那座教堂也烟消云散,成为历史的尘埃。

二十几年后,教徒的子女也相继去世,死前也将父亲的遗愿作为自己的遗愿传给自己的子女,让他们记得有机会有能力的时候,去完成祖父的憾事,就是找到第二主教的遗体好好安葬。如果不能完成,这个憾事将作为家族憾事,一代代传下去。

1995年,年岁已高的吴母,将祖上的任务告诉自己的儿子吴森严与女儿吴森洁。吴家当时在海外已经创下不错的基业,吴森严便有了完成遗愿的念头。于是,1996年来到国内,寻找教堂的遗址,就有了十年前吴森严买田地的事。

“就这样吗?”高平膺见何俑停止讲述,便问他。

“我知道的,就这些。”何俑平淡地答。

“那你来到沈宅的目的,也是为吴家完成遗愿吗?”高平膺疑问。

何俑很无辜地一笑,他来这里纯粹是凑巧,是真的因为沈丹而来,来到这里后才知道亲生母亲也在这里。他是吴森洁的继子,对方是不会将吴家的事交付给他,而他也不会为继母劳心劳力。吴森严在名义上是他舅舅,可论亲属关系,他们可不沾边,奇*。*书^网他怎么会笨到要为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出头。

他的理由很充足,如果何俑来这里是为吴森严报仇为吴家完成遗愿,那才是非常可笑的目的。除非他与继母的关系好得超过亲生母子关系,但这种可能性很小。何俑跟随父亲去外国时,已经有八岁,记忆里已经存有亲生母亲,与继母的关系不会太融洽。

“你是什么时候回国的?”高平膺皱起眉问,他的招式在何俑面前不管用。

“两年前。”何俑进一步说明道,“我在国外学的是心理学,学业完成后,觉得自己应该脱离那个家庭,创造属于自己的生活与事业,所以,在二十七岁时选择回国发展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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