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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墟玫瑰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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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现在的一切,让沈太太不要忘恩负义,真把他逼急了,拿过去的秘密卖钱去,到时候沈太太也别想过好日子。”

这是张妈说的话,看来她是来向高平膺提供线索的。叶婉听着他们的对话身子直发冷,她的父亲手里有姑姑的秘密,是不是因为这个秘密,姑姑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给父亲钱?这次要的钱太多,姑姑无法忍受了,就起了杀心?

屋内接下来是高平膺一连串的询问,问那天有没有其他人看到叶先生来?第二天,叶先生来找沈太太是什么时候?沈太太当时在哪里?其他人在哪里?张妈好像在回想,房间里暂时没有声音。很快,又有了张妈的回答声。

21号那天下午何医生请假出去了,张伯在大门口,而沈丹在房间里睡觉。只有她知道叶先生与沈太太在阳台吵过架,叶先生和沈太太吵架后,就气冲冲地走了。第二天,叶先生是下午两点半左右来的,沈太太还在午休,叶先生硬是上去敲门吵醒她,然后在她的房间里谈话。她记得,当时何医生在客厅看书,沈丹自然又在房里睡觉,她的丈夫在大门口。因为没人看到叶先生离开,做晚餐时,她特意上楼问沈太太,叶先生在这里吃吗?沈太太却说她哥哥已经回家了,回答时还有些慌张,这不是很奇怪吗?

张妈声调变换了一下,稍稍婉约一些说:“当然,房子大了,进出的人有时是不容易都看到,就像上次,一个电焊工来,离开时也没人看到,因为大门和客厅都没人嘛。叶先生这次离开却不同,大门和客厅都有人在,如果叶先生出去,一定会有人看到的。”

“电焊工?!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来?”高平膺马上问。

张妈回答是上个星期日的上午,因为每个星期日的上午,沈太太要去教堂做礼拜,由张伯接送。那天上午张伯送沈太太去教堂后没多久电焊工就来了,带来的材料工具一大堆,还要何医生帮着搬,所以她印象深刻。电焊工是沈丹硬要何医生叫的,最近半个月来,沈丹一直情绪不稳定,总说有鬼要杀她,怕睡觉时被杀,要在床上做一个铁罩。何医生为了安抚她的情绪,只好叫了电焊工来。可后来铁罩又没有做,沈丹说铁罩对鬼没有用。

接着房门打开,张妈走出来,看到门外的叶婉,先是惊讶,而后张妈好心好意地说:“我突然想到21号你父亲曾来过,觉得对查找凶手有帮助,所以就来告诉警察。这样做,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谁知道,凶手会不会杀你呢。”

张妈走了,叶婉没有敲门就走进房间,因为没有敲门的必要了。一走进去,叶婉的鼻子马上感觉到不舒服,高平膺的房间气味不太好,同样都是靠近洗手间,这间房略有异味。这可能是男女之别吧,通常男人的房间,气味就是比女人的房间味重。

“你也有线索提供吗?”高平膺微笑着问她。

“你相信张妈的话?”叶婉藐视地问。

高平膺没摇头也没点头,表示目前他谁也不相信,不过他觉得叶婉的姑姑相当可疑。叶婉沉默地接受了高平膺的怀疑,是的,连她也觉得姑姑很可疑。可她也怀疑张妈说的话,父亲21号来这里,只有张妈夫妻俩看到,谁知道是不是她瞎编的。

“关于沈华文的骨架事件,你说那是鬼吗?”叶婉困惑地看高平膺。

“鬼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高平膺漠然地一笑。

他的漠然说明他不相信,甚至这漠然里有藐视的味道,好像他已经看出对方的破绽。叶婉惴惴不安地看着高平膺的眼睛,这明亮的眼睛如鹰眼一般锐利,仿佛任何猎物都不能逃脱。在他面前,她就像一只小麻雀,十年前的那点隐私,能瞒得了他吗,不如坦白出来,换他一个信任。

叶婉轻轻地问高平膺,知不知道这个住宅十年前的事。这里十年前叫“荒墟玫瑰园”,住宅里曾发生一起可怕的凶杀事件,一个中年男人,身上插了三把刀,被吊在客厅上。那是十年前的夏天,她在乡下的奶奶家过暑假,下午骑车出去兜风,回来时刚巧下起雷雨,她为了躲雨,走进住宅,在门外看到了那个死者。这件事,在她心里埋藏了十年,她想不到自己还会走进这座住宅,也许这是天意,所以,她觉得应该把它说出来。

高平膺一声不吭地听完她的秘密,那表情说不出是沉静还是沉重,或者说是沉痛。叶婉有点害怕,因为她从对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看到一股被他压制的愤怒。愤怒很强烈,但没有爆发出来,就像火山底下的岩浆,只在内部翻滚。他为什么愤怒,叶婉猜测不出来,仅仅是因为她的沉默吗?那种沉默并不会影响什么,就算她说出来,那个男人不会复活,警察也不会得到什么线索,沉默只是她个人的行为。

半晌,高平膺问了一句,关于十年前的住宅,她还知道什么。叶婉连忙摇了摇头,她对十年前的住宅一无所知,但有两个人或许知道,那就是张妈和张伯。听张妈说,他们夫妻俩十年前就来这里守宅了,而且,在住宅的客厅里,张妈还经常在深夜看到鬼出现。

听到这里,高平膺站起身,他的眼神还是有愤怒存在,不过淡了一些,是理智冲淡了愤怒。叶婉忽然很后悔,后悔说出十年前的事,高平膺的表情与眼神都说明他生气她昔时的沉默。他对十年前的凶杀似乎有着非比寻常的敏感,叶婉猛然意识到,高平膺来这里的目的,可能就是为十年前吊挂的男人。他知道十年前的事,叶婉觉得自己真是太傻了,明知道前面有泥坑,还要一脚踩进去,把自己的脚弄脏了。

叶婉陪同高平膺下楼找张妈,暗沉沉的客厅没有人,连喜欢在客厅看书的何俑也躲在房里不出来,生死未卜的时候,谁还有心情去享受生活。张妈在厨房里洗还没来得及洗的碗筷。总的来说,这个用人还算尽职尽责,一般的用人,在此种情况下,绝不会再替别人做事。生死存亡间,谁都会先想到自己,她还能安心为别人做事,真不容易。

高平膺开始向张妈询问以前的事,张妈的表情是自豪的,能够受命来这里守宅,是她夫妻俩的荣幸。她是十年前的冬天和张伯一起来这里的,张伯也是十年前开始替沈华文做事。做的事情,就是来这里守宅。十年前的冬天,张伯忽然对她说,他朋友的哥哥,在乡郊处有一座空住宅,因为没人住,也不打算出租,需要人打扫和看管,让她陪他一起去。

就这样,她跟着张伯来到这里,后来,张伯又带来一只狼犬,用来晚上守夜。住宅一直没什么变动,房子里的东西都保持着和刚来时一样。直到一年前,叶彩霞准备搬来,为了安全,才对住宅做了翻修。也只是翻修了外面的铁围栏,建造了大门边的看管房,给窗户焊上铁窗罩,重装了宅门,其他都没变。

十年前的冬天,张妈是在夏天的事件过后来这里的。沈华起与张伯是朋友,怪不得张妈与他那么熟络。这座有问题的住宅,原本就属于沈华文,是他让他们夫妻来看管。有关十年前的凶杀,恐怕只有沈华文知道,可惜他已经死了。

高平膺皱了皱眉,在他眼里已经看不到愤怒了,他的眼神里现在只有思考两个字,就像一只猎狗闻到目标猎物后,不再管周围其他琐碎的事情。他问张妈,在他们看管期间,沈家有人来过这里吗?张妈很肯定地摇摇头,都没有来过,仿佛这座住宅是他们夫妻俩的似的。

“四楼的三间特殊房,是以前存在的,还是沈太太来后布置的?”

“是太太来了后布置的。住宅里的房间,除了我们夫妻住的,其他的房间原先都是空的。太太他们搬来后,开始布置房间,四楼的三间房是空着的,太太说,放着浪费,不如给死人住。”张妈苦笑一下,“自那以后,四楼的三间房,除了太太,别人都不可以进。”

给死人住的房间,只有叶彩霞可以进,三间特殊房真是疑云重重,打开这三间房,是不是就等于打开了鬼门关?

张妈回答完毕后,高平膺与叶婉朝楼上去,想去三楼找叶彩霞问问四楼的特殊房。还没走到三楼,就看到沈华起慌慌张张从三楼下来,看到他们急忙问,有没有看到叶彩霞,她去洗手间后就没有回房。他刚刚查看过三楼的洗手间,里面没有人。

第十一章  耶稣诗与死人房

二楼的洗手间也是空的,查看了楼上楼下,都没有叶彩霞的身影,也没有她的尸身。叶彩霞消失了,凭空消失了,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一个人在封闭的住宅里突然不见了,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房子里有秘道,可以离开住宅的秘道;二是有鬼,也许就是沈华文的骨架带走了她,带她去了地下墓穴。

“这房子有秘道吗?”高平膺问张伯。

“没有。”张伯摇摇头,马上否定了。

世上应该是没有鬼的,叶彩霞的消失,让人觉得她才是封闭住宅的人,现在,她又从秘道逃走了。她是沈华文的妻子,能够知道这里的秘道,一点都不奇怪。只是她的目的还需要推敲,而且,她怎么就丢下自己的儿子与侄女,一个人走呢?

“她应该没有离开宅子,因为,自从骨架事件后,我都在自己房间的窗边看雨,没看到有人走出大门。”何俑说,他房间的窗口是朝大门这边的,可以看到进出的人。

不管是人为还是鬼为,叶彩霞就是找不到,秘道也找不到。十个人少了一个人,少了屋主人,这出戏都不知道怎么进行下去。

“她怎么会消失呢,闹鬼也不会让人消失。”吴媚兰很不理解地说,“也许躲藏在四楼的三间房里,我们还没看过那三间房呢。”

那三间房现在成了无人管的房,完全有理由把它们打开,强制性的手法也是可以的。以少数服从多数的方法通过决定,客厅里的九个人一起朝楼上走。就在这时,从上面飘下一张纸,一张A4大小的普通纸,在飘荡间,还可以看到纸张上有字,是红色的字。高平膺没有去管这张纸,迅速朝楼上跑,他想抓到飘下纸的人。

飘下的纸就像那张照片一样,来的时候不打招呼,所以让人来不及接住它,白纸很轻快很随意地落在二楼的阶梯上。沈华起第一个拿来看,这次他的表情可不是轻松,疑惑与紧张布满他的脸。

沈乐抢过纸看了一下,皱皱眉,完全迷茫困惑的表情。他很无聊地把纸递给叶婉,她拿过纸一看,纸上写着一小段文字。文字是红色的,字是打印的,幼圆体,字体不是很大,在A4纸当中显得微小。纸上的内容很古怪,跟西方宗教有关的词句,写着:

卡尔佛里

耶稣被钉死的地方

死亡之地来了十二个人

是谁带的路?

那是上帝安排的罪与罚

骷髅地燃起复仇的火焰

耶稣的血写下死亡的预言

不祥的数字再次奏响罪恶

躲在地下的犹大

早就进了地狱之门

这段文字到底什么意思呢?叶婉用自己的理解去想,她觉得“卡尔佛里”就是指这里,因为这里曾死过人。“死亡之地来了十二个人”这句话她理解不了,封闭的明明只有十个人,就算加上她的父亲,也只有十一个人。“耶稣的血写下死亡的预言”,这句,叶婉有点明白,那个写在姑姑门上的“死”字,就是耶稣的血写下的死亡预言。“躲在地下的犹大”,又是指谁?难道是指消失不见的姑姑?真的是有人找姑姑报仇?楼上没有人存在,刚才这张纸是谁让它飘下的?照片是事先贴在灯泡上,靠灯的热量达到目的。而楼梯上面是阳台口,没有借用物,这张纸比那张照片还诡异,没有人为痕迹地飘下来。或者阳台上真的有人,封闭者最后的落脚点不是在阳台吗,可他待在阳台又怎么进行复仇?叶婉拿着纸,脑里蹦出无数个问号。

三楼传来高平膺的叫唤声,楼下的人以为他抓到飘纸人,急忙冲上楼,三楼的楼道上只有高平膺。他站在沈乐的房门前,而沈乐的门上,有红色的字。不用走近,都可以知道门上是什么,那是一个用红酒写的“死”字,和叶彩霞门上的“死”字异曲同工,死亡的预言,指向的下一个目标是沈乐。

高平膺从叶婉手里接过纸,看了看纸上的内容,脸上布满疑云,他也不理解内容。这样的内容,也许只有看过圣经的人才能理解,叶婉想到何俑,便跟高平膺说:“何医生看过圣经,也许他能看懂诗的意思。”

何俑接过高平膺递来的纸,看了一下,然后,用谨慎的口气说:“具体意思我也不明白,从圣经里的内容来理解,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地方是卡尔佛里,卡尔佛里是英译名,英文是Calvary,因为是耶稣受刑的地方,卡尔佛里有死亡之地和骷髅地的意思。而耶稣有十二个门徒,出卖他的是十二个门徒当中的犹大,所以西方人把叛徒都称为犹大。最后的晚餐里,十二个门徒加上耶稣,刚好十三个人,而耶稣就是那次晚餐后被捕受刑,故西方宗教徒忌讳数字十三,称那是不祥的数字。”

“不祥的数字再次奏响罪恶”,是指会出现十三这个数字,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跟十三有关的事物。叶婉莫名地恐慌,这个魔鬼的数字还没有出现就已经出现死人事件,奏响后会怎么样?这里的西方宗教徒只有姑姑,她是基督徒,是不是她背叛了谁,而成为复仇者所说的犹大?与姑姑有关的人,都是犹大的同伙,都成了复仇的目标了。多么不可思议的耶稣复仇,这个重生的耶稣,充满血腥与杀气,他不再是耶稣,是以耶稣名义来复仇的人。

“如果真的仇深似海,可以直接用血来写,那不是效果更好。”沈华起看着门上的字嘲笑道,“想吓唬人,却又没有胆量,用红酒来写字,真是孩子的把戏。”

“耶稣在最后的晚餐上说:‘面包是我的肉,葡萄酒是我的血。’站在西方宗教的角度来看,红酒就是上帝之子——耶稣的鲜血。”何俑用手推了推镜框,再次解释给大家听。

“我会马上死去吗?”沈乐脸色苍白,直视着门上的“死”字。

“你是白痴啊,居然相信这些。”沈华起用粗鲁的话回答他。

沈华起的话让沈乐恼羞成怒,他猛地抓住沈华起的衣襟,冲他叫:“我母亲呢,她是不是也死了。”

“你这个笨蛋,你母亲只是消失了。”沈华起气恼地推开沈乐,态度非常不好地斥责沈乐,“胆小鬼,这么怕死,就不配当沈家的人。”

斥责让沈乐有些羞愧,他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的头,恐惧又无助地呜咽,他不想死,他还这么年轻。痛苦的呜咽声让楼道笼罩了痛苦,他的呜咽不只代表他,也代表了其他人,这里的人,都有可能成为耶稣的复仇对象。

重生的耶稣究竟是谁?如果是沈华文,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儿子下手,就算姑姑对不起他,沈乐总归是他的儿子,没理由成为他的复仇目标,除非沈乐不是沈华文的儿子,吴媚兰不是曾讥讽沈乐长得不像沈华文。沈乐如果不是沈华文的儿子,那会是谁的儿子,难道是姑姑与沈华起的儿子,叶婉目光射向沈华起,他满脸烦躁与不安,一直以旁观者看戏的他,突然发现自己也是戏里的一个角色,于是措手不及。

看着蹲在地上沮丧哀吟的人,张伯出来替沈乐说话,说他还小,害怕是自然的事。还安慰沈乐,不用害怕,和大家处在一起,就不会有事的。说完,他一把拉起蹲在地上的人,让沈乐振作一些,有点他父亲的气魄。

沈乐总算停止了哀吟,只是还垂着头,像即将被推出午门斩首的死囚。高平膺依然要求张妈把门上的“死”字清洗掉,的确这个“死”字出现在门上,很令人毛骨悚然。“死”字与耶稣诗是怎么出现的,这个谜现在要靠四楼的三间房来解开,只有三间房里躲藏了人,才能解释大家在楼下时,楼上发生的怪事。

没有钥匙,又没有铁制的重工具,四楼的三间房不好打开。高平膺用他警察特殊的技能,用别针在第一间房的锁孔里弄了几下,然后用力踹开门。

房间简单得令人吃惊,只有门,没有窗,房里只有一件家具,就是当中那面墙壁前的一张白色桌子。桌上靠墙摆放着一个黑边相框,相框里面是一张中老年男人的照片,相框底部有一行白底黑字,“亡夫沈华文享年五十三岁”。桌上周围摆了小花篮,相框前面还放着一个十字架和一本《圣经》。桌子上面的墙壁上,贴着一张耶稣拿十字架的图画,这间房说白了,就是一个普通的西式祭堂。

照片中的男人,目光凶狠,鹰钩鼻,苍老的脸容连皱纹都刻着奸邪。阴狠的脸庞与沈丹和沈华起多少都有几分相似,唯独与沈乐没有相像。他们真不像是父子,叶婉看看照片,又看看沈乐,他也盯着照片,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也许也在为自己的身份疑惑。

房间简单得没有可值得查看的地方,房间里面的三面墙也是实体的。从高平膺查看房间的神态,说明他有困惑与不解,可又找不到怀疑的理由。如果说有问题,就是房间没有窗,询问张伯与张妈,他们表示十年前就没有窗,三间房都没有窗。叶彩霞大概就是看上它们的封闭性,才想到用来做祭堂吧。

高平膺用相同的办法打开第二间房,这间房与第一间房的摆设几乎一样,除了照片的不同。相框里是一张少女的照片,照片是旧时的黑白照,只有五寸,放在十几寸的相框里,显得微不足道。少女的年龄大概十六岁左右,头发分左右编扎着,朴实甜美的笑容,让人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相框下边没有写字的白纸条,所以不知道死者的身份。

“没想到,她会为她设祭堂。”张伯看着相框里的照片,低声自语了一句。

“怎么,你认识她?”耳尖的高平膺马上问张伯。

“不,不认识。”张伯回过神解释,“我只是好奇沈太太,在家里安排别人的祭堂。”

张伯的解释,让高平膺的脸色微微起了变化。他的目光还是停在张伯脸上,在审查什么。这种目光让张伯很不自在,他鼓动大家去第三间房,一边说一边走出房间。他的离开,也带动其他人陆续离开,房里最后只剩余高平膺和叶婉。

高平膺还在注视照片,他多疑的心思叶婉明白。昨晚,她与高平膺去阳台时,发现姑姑从四楼的这间房里出来,想必,姑姑是进房做祷告之类的事,求耶稣消除鬼魂的干扰吧。也许,复仇者调查过叶彩霞的过去,更也许,这个复仇者就是为照片中的人而来。现在叶彩霞不见了,对这个死者的事也无可查问,叶婉觉得也没必要站在这里浪费时间。

“不要浪费时间了,照片不会告诉你什么的。”叶婉奚落高平膺的不死心。

他没有在意她的奚落,默默地从皮衣里袋中取出那张餐厅里掉下的照片,与眼前的照片一比,高平膺的脸上显现一丝浅笑。看着两张照片,叶婉在瞬间明白,为什么会对相框里的少女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这张照片与在餐厅里出现的照片,是同一个人,两张照片是同一个人在不同年龄时期照的。

姑姑在自己家里安置丈夫的祭堂是无可厚非的,可为什么安置这个女人的祭堂?正如张伯好奇的,这个祭堂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是因为情深义重吗?姑姑在餐厅看到那张照片时,她是那么的恐慌,一个有深厚情谊的人会令她恐慌,这毫无道理。关于这个女人,沈家没有人知道,叶婉也没听说过。眼前有一点是确定的,在餐厅放照片的人,不仅知道这个女人,还知道叶彩霞惧怕这个女人。叶婉猜这个女人的死,一定与姑姑有关,她为她安置祭堂,为的是赎罪,以求心灵上的安宁。

“走吧。”

得到证实后,高平膺收起照片走出房。叶婉跟出去,在第三间房的门前,张伯与沈华起正在撞门。其他人也很关注地看着门,都在想第三间房里又会安置着什么死者。

门被撞开后,相同的房间却没有看到照片,相框是有的,但里面没有放照片,白底纸上只有两个黑色毛笔字——“沈青”。这应该是人名,沈姓,自然是跟沈家有关,这是谁?叶婉还没有问出口,吴媚兰已经冲到桌前,对着相框又是哭又是骂,哭的是女儿,骂的是沈华文和叶彩霞,骂他们害死了她的女儿。

沈青是吴媚兰的女儿,也是沈家姓,那么就是吴媚兰与沈华文的女儿。这个不被大多数人所知的沈家小姐,什么时候死的,为什么死的?恐怕连吴媚兰也不清楚。看她哭泣的悲伤样,是真的母女之情,而且感情深切。

叶婉看看在场几个人的表情,沈乐和张妈都是一脸迷茫好奇,他们不知道沈青的存在。沈丹面无表情地盯着相框,如她父亲一般的凶狠目光,略微渗透出一丝悲伤,她知道沈青。沈华起感慨地叹息着,走到吴媚兰身边劝慰,让她节哀,他也知道沈青。张伯和何俑都是沉默的,让人无法洞悉的沉默。而高平膺像只猎狗,不断嗅闻周围的气息。

“谁能告诉我关于沈青的一些情况?”高平膺要求道。

吴媚兰还在抽泣,沈丹没有理会问题,沈华起只好站出来说明。沈青是沈华文的小女儿,比沈丹小两岁,如果活着,今年应该是二十六岁。吴媚兰与沈华文离婚后,五岁的沈丹跟父亲,三岁的沈青跟母亲。沈青随吴媚兰后,就没有跟沈家往来,至于沈青是如何死的,沈华起声称他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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