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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寄生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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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们也是迷信蛊毒深入骨髓了,迷惑得不轻,务必要把神圣的仪式进行得有循序渐进有条不紊才行,如果中间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就是对鬼神的亵渎,不敬,是要遭报应的。
在这同时,其余的摸壁鬼队队员又重新朝刚才凭空飞来的木棍石块方向寻觅而去。而且动作迅速,估计是不能再给捣乱仪式的人可乘之机了。为了安全起见,还有人特意围在村医和土著人身边,昂着头仔细注意观察天空,并且做好了伸手接住飞来板砖木棍的准备。一切都万无一失。
要么怎么评价他们呢,机械呆板愚昧还是忠贞,这都无所谓了。陈宇与他们的距离仅仅三四十米左右,摸壁鬼队队员很快就把他们的距离拉短,如果陈宇一走,那么村医铁定成为烤羊肉不可,这该怎么办才好。
正是他焦头烂额之际,番薯竟然挣脱了!
它疯狂地汪吠着从柴薪中央跃起,第一个就朝手舞足蹈的土著人扑了上去。
这怎么回事呢?原来方才的柴薪一着,竟然有一些火焰溅到了捆绑他们的绳子上,绳子是用蒯草纤维拧成,被火焰烧到后,很快被烧焦了一些外层纤维,而番薯极力挣扎,本来勒在喉咙处的绳子被它撑出一个微小的空间来,但是就是这点空间,它足够了把脖子伸出来扭动了,能扭动,它便本能地撕咬绳子。
☆、第三十三章:弃暗投明(1)
第三十三章:弃暗投明
这不,土著人还是粗心大意了,没意料到还有这等事发生,柴薪太高把狗都遮挡住了,也没检查绳子到底完好没有,给番薯钻了个空挡,这下他只能自食其果的份。
番薯跳出来后,村医跟前的绳子也如迎刃而解,他瘫软在电杆下,看到番薯撕咬土著人,赶紧把前方的柴薪推翻了,夺路而逃。
胥婆仙拄着拐杖又喊起了口号,刚刚执行命令的摸壁鬼队都不禁回头看究竟,这一回头,都看到自己的队长被一条大狗扑在地下,惨叫连连。
番薯怒火中烧,对这个人是恨透了顶,看到对方欺负主人,龇牙咧嘴地狂啃报复,土著人的臀部和手肘部很快就多出了很多血窟窿。他不顾一切地在地上翻滚起来,惨叫声在整个青甾村里回荡萦绕。
在离他最近的几个下属惊呆了,但是眼前这条大狗可不是吃醋的,没一个人轻易敢靠近,胥婆仙又对他们呐喊,他们这才清醒起来,都纷纷去柴薪堆里抽取木棍准备砸狗。
番薯不解恨,看来是要把对方咬个四肢瘫痪才肯罢休。本来土著人身上就没几片碎布包裹,现在连裤裆都捉襟见肘了,不知道用手护哪里好。
一个摸壁鬼队队员憋足气了,奋不顾身地朝番薯冲上来,举起棍子要往下砸,番薯在夜里虽然视觉不太好,但是附近有篝火,而且耳朵灵敏异常,很快就发现了一个靠近它的人,未等对方木棍砸下,番薯转身就朝那人的手腕处咬去
看来刚才的折磨是把这只狗的野性彻底激发了,它目眦迸裂,凶猛异常,都说狗急跳墙,可是现在可是人急跳墙。
其他人见着这只狗的疯劲儿,各个胆战心惊,此狗提醒半人多高,而且身强体壮,五六十斤的体重,外形类似川东猎犬,生性凶悍暴烈,这一发起疯来,谁能制止得住?番薯每朝一处扑去,一处的人便连滚带爬而逃。
好一个摸壁鬼队,在村民们眼里这回可是丢尽了颜面,平时连鬼都不怕,就这么一个能跟鬼神平起平坐与鬼神共同探讨交易问题的‘超自然’人物,怎么这时连一只狗都制止不住呢?
胥婆仙见手下们颜面尽失,惨不忍睹,只好黯然逃跑。
番薯越战越猛,它现在像是藏獒附身,完全把‘番薯’这个外号掀开,应该说是一只为捍卫自由与生命而奋斗的战犬。
周围还零零散散地围观着一些村民,看到这只疯狗后,都感觉局势无法控制,他们开始溃散,免得引火烧身。平时也没见这群摸壁鬼队能为村里做出点有实际的东□□,这回患难见人心,对可怜的土著人也不管不顾了。咬死便罢,估计又冒出一个队长继续担任。
人群一散,陈宇便趁机隐匿众人里,朝村医逃跑的方向追去。
老村医最有可能的是先逃回家里,大概收拾一番,然后趁着黑夜逃离青甾村。不然逃过了今晚,明晚又免不了继续烤没熟的非洲刚果金石烤羊肉。
☆、第三十三章:弃暗投明(2)
陈宇预料的果然没错,老村医连灯都不敢开,兀自在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里忙活。家里是没有可带走的,本就家徒四壁,更不谈什么软金细银了,匆忙笼统地拿上一些吃穿的与药物,照明工具等,还不忘带上土烟丝,都亟亟塞到一个布包里,但是布包太小,他便摸索到房间的床铺上,把床单扯了下来,用来做裹包袱用。
刚他出门,他就撞上了陈宇,不过屋子里没有开灯,看到的是一个魁梧的身影。陈宇‘嘘——’了一声,道:“是我!”
老村医一悚:“你想怎么样嘞?”
“先跟我走。”
“开什么玩笑嘞?你没看到么,刚才我就要被烧死啦,幸亏我的番薯狗够激灵,救了我一命,要是现在我不逃,今晚就永远逃不出去嘞。”
“腿是长在你身上的,什么时候逃还不是你决定?你现在一逃,你就永远背着这个祸害青甾村的罪名被立碑在村口,然后世世代代被村民诅咒!”
老村医听得骇然:“你现在是不是就在诅咒我嘞?”
“没没没,我不信这套。但是你务必得相信我……”陈宇怕在和他对话时,他一溜烟消失掉,便一手摁住他肩上的包袱,边劝诫道,“我还有几个同行被困在弃窨下面,生死未卜,你也看明白了,你愚昧地帮他们,他们一样要将你置于死地,难道你就忍下这口气,窝囊地做黑锅逃掉?”
老村医一思忖也对,不过又道:“可是我现在不逃我能怎么样?他们那么多人嘞,要是再抓到我,铁定被烧死嘞。”
“你个老不死的!”陈宇都没了耐性,粗口道,“你真是连番薯都不如!”
“你在骂我嘞。”老村医倒还清醒。
“我还想揍你呢!”陈宇牙咬切齿道,“你要逃,我不拦你,但是你不是说,番薯是你的另一半么,它现在在外面帮你拖住那么多人,给你创造一条活路,你就忍心看着它被人活活打死,然后继续晾在电线杆上烧死,烧得焦黑焦黑的!”
为了把村医给说服,陈宇使劲把番薯的处境说得悬乎,而且又把它的最终结局说得惨无人道:“你想啊,番薯上辈子要么是你的兄弟,要么是你媳妇,对方那么多人,它迟早得被抓住,被抓住后你想怎么着?他们肯定用各种残忍的手段来解恨,来报复,最少先打断它的四条腿,知道浇驴肉么?有一种极其残忍的手段把一头壮实毛驴,牵到火炉旁,在脊背处洗净;锅在炉上烧热,倒入菜油,等油热,放入大葱、生姜、大蒜、大料等香料,注入高汤,用利刀割开毛驴脊背上的那块净处,剥开皮,露出了鲜红脊里肉。此时锅中的汤已是滚开了,然后人们便迅速把滚开的汤用勺子浇在那块此时还流着驴血的脊里肉上,每浇一次,驴便发出一声凄惨的叫,那叫声真的能叫人心裂肠断啊……”
☆、第三十三章:弃暗投明(3)
老村医听得头皮发麻,黑夜里的五官已经彻底变形,陈宇继续往死里描述:“你说,要把驴脊背上的那一大块里脊肉活生生地浇熟,那得浇上多少次啊!但驴的那声声惨叫,却使终不能唤醒人类的那点良知,等到锅内的汤完了,驴背上的那块肉也熟了,厨子便用锋利的刀,快速割下那块熟肉,切成薄片,然后放入嘴里大嚼,可是那头驴却被折腾死去活来了,当然驴是死不了的,他们故意给它包扎好伤口,过几天愈合了,又可以继续给人们填肚子。行了,你自己想想你那可怜的番薯吧……”
老村医立即把那驴替换成番薯,一想到番薯被用高汤浇瘦肉,那惨绝人寰的叫声,实在是不堪设想,他颤颤道:“他们有自己的信仰,不肯能做出这等事来吧?”
“我说你这老头刚才是不是被烧傻了?我跑回来的时候你的番薯把那土著人咬得正欢呢,估计捞下个终身残废最少。我想,这么一来,他们肯定被激怒,你那番薯一被逮到,估计受到的折磨还要比刚才我说的浇驴肉要惨一千倍!你信不信?”
老村医眼角抽搐了一下,没敢说话。
“肯定的啦!”陈宇大声强调,村医都吓得一怔,“要知道一个被咬得瘫痪残废的人报复一条狗有多少种方法么,丧尽天良,惨无人道,极尽人类想象啊!你的兄弟、媳妇就这么被眼睁睁的,活生生地折磨、蹂躏致死,你于心何忍,它在天之灵,肯定会诅咒你下辈子投错胎做那头用高汤浇肉的驴!”
老村医听得后脊背凉凉的,神情甚于中风。
“怎么,还要让我再说一个更残忍的手段吗?”陈宇瞪了一眼老村医。
老村医一激灵,骇然道:“别,别说嘞……”同时手里冷汗涔涔,他下意识地把手心在裤腿上搓了搓。
陈宇看得出村医已经有了些动摇,他在接受着良心的拷问,便继续顺水推舟:“所以,你必须留下,留在青甾村,做你应当做的事,这也是对番薯的交代了,现在,你已经成为了胥婆仙的敌人,加入我们是你的唯一选择,我们可以尽一切努力帮你赎罪,帮你报仇,帮你浇驴肉,哦,不对,帮你救出番薯,咱们都各有所需,何乐不为呢?我救我的人,你救你的狗。大家彼此帮个忙,也算扯平了吧?这不,你这一走,什么都没得到了。”
老村医把肩上的包袱拉了拉,脑袋稍稍低下,他进入最激烈的思想斗争。陈宇一眼看穿,村医正在面临最后一道思想防线,便掏出最后一张王牌,再接再厉道:“毛主席告诉我们,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我们所做的是正义之举,一定能够克服万难,取得胜利的。而且最关键的!”
陈宇突然一滞,老村医正听得激昂,他却不说了,便忍不住昂头问:“怎么嘞?”
“最关键的!你有一个想要见到的,想要狠狠揍他一顿的仇人已经在我们手里!”陈宇狡黠一笑。
“谁嘞?”
“就是刚才怂恿村民要烧死你和番薯那人!”
“刍瞎子!”老村医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土崩瓦解,一听到刍瞎子,便恨得牙痒痒,疾首蹙额道,“他在哪?快走,我得好好收拾他一顿!”
☆、第三十四章:再次走险(1)
第三十四章:再次走险
陈宇终于释然,听到村医这话,应该是把一个内奸,又变成中立的人拉拢到了自己的身边,这费口舌的工作果然需要技巧,但是得到的效果确是斐然的。他们终于得到了一个有力的助手,一个站在共同战线上的战友。
黑屋里。
刍瞎子被许钟崟用一团看不清是布块还是尼龙袋的异物塞到了嘴巴了。为了警告他再出声,他没发出一声冷哼,许钟崟都要对他拳打脚踢。
现在刍瞎子脑地抢地,已经毫无动弹的能力了。
许钟崟冷冷地看着刍瞎子,突然想起一句话:有的人心里亮着,但是眼睛已经瞎了,有的心里瞎了,但是眼睛还亮着。
后仔细一琢磨,这话怎么捣腾都没能对刍瞎子对号入座,便发牢骚地朝他又踢了一脚,刍瞎子无缘无故挨了一脚,思忖着安静也挨揍吵闹也挨揍,这实然委屈。
忽听得门外有人路过的脚步声,刍瞎子顿时大感救星来临,命不该绝,竭尽全力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许钟崟一听,这下糟了,这间黑屋子本来是个堆放秸秆的泥闾舍,空间比较小,刍瞎子这一骚动,外面的人必定知晓,他猛然扑到刍瞎子跟前掐住他的脖子。
但是已经迟了,刍瞎子能听到门外的脚步停驻了下来,并且还不止一人,虽然他眼瞎,但是耳朵还好使,很快又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刍瞎子大喜,而许钟崟不禁一怔。
刍瞎子喉咙的手逐渐松了开来,他一得到喘气,便不顾一切地发出更大的呜呜声,示意来人拯救。
脚步声到了他跟前停了下来,刍瞎子脑袋贴着地,感到对方已经很靠近他了,便挣扎着坐立了起来。对方打开了照明工具,刍瞎子能感觉到眼眶神经一热,大概感应得出是手电筒之类找出的光。
“呜,呜,呜——”刍瞎子口里一大团碎物慢慢的塞着,但激动万分,瞪着空洞的双目‘仰望’站在跟前的人,不过刚唔叫完,没有得到什么回应,紧接着一个大包袱就砸在了他的脑门上。
刍瞎子只觉得脑袋轰的一下子空白了起来,然后对方就朝自己攻击了下来。这哪说理去?还没弄清个头又招来一顿毒打,而且这顿打比刚才来的更猛烈,刍瞎子只感觉全身拳脚硬物什么的擂得面目全非,连给口气喘的机会都没有,好像对方跟自己不同戴天般的杀父之仇,要在此时把所有的愤怒都倾泻到他的身上。
黑屋里噼里啪啦,不绝于耳,似有绕梁三日之势。殴打持续了五分钟,黑屋里才又返回了平静。
刍瞎子悔得肠子都青了,也不知对方何人,就发出几声唔叫,外面的人听到进来就对他一顿毒打,喘着气的一头雾水。
“行了,老村医,再打下去,他估计就活不成了。”陈宇示意村医先休息休息。
“呜呜……”刍瞎子这才恍然大悟,立马瘫软得如一团烂泥,我说谁这么狠心,一进来就往死里打呢,冤家路窄,这时真是死了的心都有了。
☆、第三十四章:再次走险(2)
老村医发泄完仍不解恨,嘴里骂骂咧咧道:“你这个番薯养的嘞,眼睛瞎了活该,被打死了活该,我,我……”老村医越说越气,抡起手中的包袱又朝刍瞎子的后背上砸了下去,这次的力量非同小可,床单里面包裹的东西都破裂滚了出来。刍瞎子一个抽搐,这痛苦啊,眼泪都流了出来。
许钟崟眼尖,看到包袱里有晾干的疙瘩面和馒头滚了出来,双目放光,他和陈宇已经两天一夜不吃东西了,看到这能填饱肚子的粮食,他比喂食的番薯还激动,急遽地扑上去,把馒头就往嘴里使劲塞。
前几天刚来村医家里,可是一点东西都吃不进,什么疙瘩面什么糌粑粑的,现在看这味同嚼蜡的食物甚比山珍海味,鲍鱼鸡翅,几乎嚼都不嚼,下巴晃动几下便亟亟往下咽。
而刍瞎子听得许钟崟叽里咕噜地吞咽只担心这家伙吃完来了力气又要揍人。
“你也吃点吧。”许钟崟头也不抬地跟陈宇说道。
“瞧你那没出息样,去年没吃饭吗?”陈宇还不忘调侃一句。
许钟崟不理他了,继续咀嚼吞咽食物,陈宇也忍不住捡起一个馒头,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匆匆放到了嘴里。
老村医一看两人丧家犬的吃相,想起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感慨异常,有些过意不去,看到刍瞎子,又忍不住一拳头擂到他脑门上,已表示自己已经弃暗投明,放戎从良。
“你们慢慢吃嘞,我再慢慢收拾他……”村医丢下一句。
刍瞎子:“……”
解决好填饱肚子的问题,他们临时商议了一番,当务之急是确认邢教授他们的下落,因此陈宇他们只能再进入一次弃窨。虽然里面凶险诡异,但是毕竟已经有了一次深入的经验,对里面的环境和路线大抵有了梗概,因此,再次进入时至少自己能有所防备,而且知道该带入什么必要的设备。
几人连夜收拾,先是把村医家里能够搬来的都弄出来了,然后又去刍瞎子家里洗劫了一番,再去訇磊的屋内收集,虽然这种举动有点盗贼破门而入勒索盗窃财物的不良形象,但是这也是逼不得已,村医已经从良,而且成了村里的通缉犯,要他家里的东西,他不会反对,反正现在不要白不要,过后别人也会收刮光的,而且他也没敢住了;訇磊虽然没有办法通知,但是这是拿他的东西去救他自己的性命,想必情有可原,他知道后也会默许的;而刍瞎子,就不用忏悔了,能拿多少拿多少。他活该!
这一重新收拾,把该带的都带好了,手电筒裹在透明塑料袋里,还有煤油,渔网,月牙型弯式砍柴刀,一盒鞭炮,用袖子挖出两眼洞的‘帽子’,等等,几人趁着黑黢黢的夜色匆忙朝弃窨奔去。
经过青甾村小学的岔道,陈宇突然停住惊呼:“忘了一件事了,你们等我一下!”
“干嘛?”许钟崟脚一滞,不禁问道。
☆、第三十四章:再次走险(3)
“等我就行!”陈宇把身上的背囊都放下,从里面掏出一团用裹布包好的东西,便拎着电筒独自朝学校跑去。
“都时候了,还往那跑干嘛?”许钟崟在后面疑惑。
“等等吧,他估计是去拿什么东西嘞?”村医正用一根绳子牵着刍瞎子,漫不经心道。刍瞎子浑身酸痛,刚才就差点没打虚脱,现在又被强行拉壮丁般带去弃窨,实在是苦不堪言。也不知道他一个瞎子被他强行带去那里有什么作为,心里思忖该怎么才能摆脱村医的束缚。
此时,时间已是夜里三更,村里已经看不到电灯的光了,路上到处是虫鸣哗然,整个青甾村冷飕飕的,沉寂在漫天的黑暗里。
等了十来分钟,陈宇气喘吁吁回来,拿起地上的背囊:“走吧!”
许钟崟也不想再过问,他知道陈宇的脾气,再问也是被调侃打发掉,便拎起背囊,继续赶路。
正当迈步,几声熟悉的狗吠声从远处传来,村医一听,激动得两眼泛光,这正是番薯的声音!
想不到番薯竟然成功吓退了那帮自欺欺人的‘摸壁鬼队’,咬伤了几人后成功逃离作案现场!一会去便四处找主人,不过,村医和陈宇几人已经是打好包袱出发了,但是番薯的嗅觉十分灵敏,(文*冇*人-冇…书-屋-W-R-S-H-U)凭着跟在村医好些年熟悉的药味,不多久就追上来了。
“番薯,番薯,我的番薯哎……”村医已经禁不住老泪纵横,好像是多年失散的家人重新团聚,万分欣喜,他一把迎面扑来的番薯就搂在怀里,不断地用手摩挲它的皮毛,这才发现,番薯身上很多块地方的皮毛都被烧焦了,凹进去一洼一洼的,而它的头部也有明显的伤痕,电筒照去,有些伤口都深入白骨了,外面殷红的血凝结成一块块。
村医心都碎了,嘴里唠叨着,而番薯见到自己的主人也异常兴奋,把两只前肢搭在村医的手上,欢快地摇着尾巴。
“如果番薯要是知道,几个小时前,它的主人弃它不管,独自带着行囊为了自己的性命逃离青甾村,不知道它会怎么想。”陈宇看到这两口子团聚,打心里也是稍有感动,抛下其他不说,这主人都从良了,下属也应该跟随主人吧?番薯在弃窨里寻找豁口甬道可是个老手,人在这错综复杂的地下岩洞可能逃不出来,但是一条狗倒十分有可能。
如此一来,番薯站到他们身边,他们的力量便增强了不少,在寻求蹊径中也能如虎添翼,省去不少麻烦。
“是我对不起你嘞……”村医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抒情了,他边说着,边从背囊里掏出一些草药,放到嘴里咀嚼了一下,便吐出来,敷到番薯的伤口上。番薯眯着眼没做声。
从出门时,陈宇对他讲述的浇驴肉后,村医就崩溃了,看到番薯失而复得,还能奇迹般回到自己身边,这次他已经彻底醍醐灌顶,都同吃一锅饭,就差没同穿一条裤子(如果番薯也穿裤子的话)了,还有什么不能一起同舟共济的呢,番薯对自己如此忠心耿耿,不离不弃,自己在患难之际却是如此贪生怕死,寡情寡义,实在不配做人,哎,有时候啊,狗永远是狗,它永远是忠诚的,可是呢,人有时候却不是人,登时心里发誓这余生决不让番薯离开自己。
“行了,咱们快点赶路吧,你们这两口子就别再厮磨了,我都肉麻的不行。”陈宇看着这两动物缠绵的样子笑道。
村医抽泣了几声,帮番薯敷好了药,又狠狠地抱着番薯的脸朝它的嘴巴亲了几口,这才起身来拿背囊。
而番薯突然间又愤怒地吠起来,几人都大惊,待看番薯反常地钻过村医腿下,朝一个黑影扑过去……
呜哇——
☆、第三十五章:洞窟异物(1)
第三十五章:洞窟异物
刍瞎子只觉得臀部一个刺骨的疼痛,就差两眼翻白,口吐白沫了。这帮人,还有那狗,对自己有这么憎恶吗?见了面都不忘用这独特的方式打招呼的。
“哎哎,町町……”老村医拼命过去阻拦,不过一贯对村医服服帖帖的番薯此时却是谁也听不进,它发狂地扑在刍瞎子身上,牙齿跟订书机一样啃个狗血淋头。
陈宇和许钟崟看架势,敢情狗愤怒起来真比人还狠啊,他们都不禁也过去阻拦,再过一会,刍瞎子估计就跟那土著人一起残废了。
于是,几人最后把几个行囊都挂在刍瞎子的身上,堆得像只骆驼,然后把绑着他手上的绳子系在了番薯的脖子上,这让刍瞎子有两双眼睛四条腿也不敢逃了。
大伙照着手电筒,缓缓往弃窨方向赶。
赶了一个多小时,想必青甾村里已经有两次鸡啼了,在夏季里,五点半时间就是黎明,那时便可隐约看到氤氲的光线。现在离目的地不到半里路,由于夜间行路,速度慢了不少,但是好在有个刍瞎子做驮工,他们赶得也不是很累,刍瞎子就惨了,就剩没口吐白沫,直到这时他才幡然醒悟:我说他们硬要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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