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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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不告诉自己——或者是什么坏消息，难道是父亲的病吗？刘星问：“机票买了吗？”袁泉点头。

　　　　“好，我们明天回去！”刘星已经从水心的眼中看到了笑意，确信不是什么坏事之后说。等他一走出房门，就听见水心和袁泉的笑声。

　　　　终于到家了。踏上故乡的土地就是不一样的感觉。乘坐出租车到家门口。这是一间复式建筑，两层。刘星站在门口，突然记起自己有很长时间没有回过家，开过这扇门。现在看来，挺亲切的。

　　　　“有人吗？”刘星问道。房子中空荡荡的，而且有回声。刘星疑惑了一下，继续问：“有人吗？”突然背后被人推了一下，袁泉说：“是你家，哥们，我们先进去！”水心也点点头，刘星便走了进去。

　　　　房子内显然刚才还有人，沙发是一尘不染的，电视还是热的。袁泉坐下，拿起电话听筒试着拨了个电话，通了。

　　　　这时门开了，是刘星的父亲和母亲，他们显然惊异过于欣喜，没有说话。倒是刘星先开口了：“爸，妈！”“儿子！”刘星快步走过去，和父母拥抱在一起。

　　　　“快让我瞧瞧！”母亲很开心地说，“又高又帅，简直是一个标准的帅哥。”袁泉笑了，刘星很奇怪地问：“你们和好了吗？”父亲抖了一下眼镜说：“水心可真能藏，对，我们和好了，就像你小时侯一样。”

　　　　刘星对水心和袁泉笑了一下，水心报以同样的微笑。

　　　　“丁冬！丁冬！”门铃响了，刘星又习惯性地跑过去开门。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头乌黑的秀发，略微地瑟瑟发抖。“请问……刘星……”来人重重地倚在刘星的怀里。

　　　　是周苡若！刘星拍了她的头发问：“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周苡若说：“你家……好偏僻，不过我还是找到了！”她抬头看着的刘星眼睛说，“因为我知道你在这里。”

　　　　“进来吧！外边冷。”刘星提起行李箱，看着父母开心的眼神，和周苡若走进来。

　　　　“我介绍一下，我的朋友，也是水心以前的同学现在的同学一直以来的好友，周苡若。”刘星向父母介绍。刘母高兴的说：“水心提起过你，说你是个艺术家，以前袁泉还很……喜欢你呢！快，坐。”

　　　　“谢谢伯母。”周苡若坐在客位上，刘星为她倒了一杯茶，暖手。

　　　　“你们四个都是从这里出去的，应该不会很陌生。还有半个小时吃饭，到处走走，特别是你，刘星，你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刘父说，他很自在地喝了一杯茶。

　　　　刘星独自走上楼，右手第二间就是他的房间。他伸手过去推门，门“吃”的一声，仿佛生锈了一般，于是他习惯性地向右侧的窗台伸出手——因为那里总有一瓶润滑油。

　　　　的确，一瓶满肚肥肠的润滑油放在那儿。虽然几年没有回来了，但母亲还是很在意儿子的习惯与个性的。

　　　　刘星走进房间，房间是干净的，整齐的床与桌子。刘星拉开抽屉，里边有他儿时玩的东西，比如游戏机；书架上放着好几年前的书，没有灰尘，还有几本这几年比较流行的小说和文选，也都放着。刘星躺在床上，闭上双眼。

　　　　气息，美好的气息，这是他的家，他的房间。

　　　　周苡若走进来，坐在椅子上，左右环顾了一下，说：“你的房间？真的很漂亮。”刘星说：“我妈收拾的。我很久没有回过家了。”他坐起来，问道：“那天，你去哪里了？”

　　　　“哪天？”周苡若问。刘星说：“是圣诞节。”周苡若红了脸：“我去买礼物了，给你的礼物。”刘星笑了：“谢谢你。我很喜欢你的礼物。”

　　　　“你为什么会过来呢？”刘星问了一个让他自己觉得很愚蠢的问题。周苡若很高兴地说：“是丁汀。她叫我过来的。”

　　　　这是发生在刘星他们上飞机的那天上午，天上的飞机飞过。周苡若被丁汀叫到上岛去了。不过Jason没有来。

　　　　“很小的时候，我和刘星是好朋友。当然，那时你还不认识他。”丁汀搅动着咖啡，淡淡地说，“他的性格之所以是这样，是因为他从小遭遇了很多你想象不到的变故。他的渴望温暖，是因为他的家庭。他和水心在一起，又是因为他们有同样的喜好与背景。但是，他很开朗，不是吗？他知道自己有心脏病，随时随地可能就离开大家，所以他要活得开心，活得有意义。”

　　　　周苡若不解地看着丁汀，希望她说下去。丁汀说：“但他的另一面，恐怕只有水心才能知道了。”丁汀交给周苡若一串钥匙，说：“这是Jason在上海的公寓。Jason要我把它交给刘星。我现在委托你交给他，因为我们明天就要回国了。”她停了一会儿，又说：“也许你才是他一直以来寻找的讯号——那一个同一种调调。”

　　　　“也就是说——我在上海有我自己的公寓了？”刘星从周苡若的叙述中缓过来，好久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周苡若笑着点头。刘星兴奋地喊道：“我刚刚回到自己的家，又马上在我发展的地方又有家了！”

　　　　但一会儿后，他停止了兴奋，看着周苡若的眼睛，微笑了说：“谢谢——你！”
七、尝试
　　　　“我爱你，让我做你女朋友吧”

　　　　全国高校篮球联赛——简称CUBA，今年的两支分站冠军是上海复旦大学与泉州国立华侨大学。今年很有趣的是，复旦大学的主力成员中有三个人是来自泉州，所以今年的比赛是很有看头的。

　　　　刘星他们回到上海之后，马上投入了训练。很快，比赛来了。毕竟是主场，袁泉不敢太大意。然而复旦大学和华侨大学确实是有实力上的差距。比赛进行到了第四节，复大还落后6分。此时，刘星在三分线外运球，眼睛却死死盯住了对方控卫的左脚。他慢慢地往右走，突然左脚大力弹足，来一个很简单的“弹趾神通”，装做要左切的样子，趁对方立足未稳，迅速右切。来到篮筐底下，对方中锋已经扑上来了。刘星一个很漂亮的背后传球，交给中锋扣篮得分。

　　　　但一来回，对方又进了两分。袁泉回敬了一个三分球。华大攻过来了，想打一播快攻，刘星瞧准了机会，一下子断下了一个传球，快速运球过了半场，正准备上篮了，这时对方的一个前锋推了刘星一下，但与此同时刘星手中的球并非故意地往上一抛，正好进了。

　　　　看台上杂着两种声音一起响起——男生们的叫好与女生们的咒骂，对方的球员也够倒霉的，谁叫刘星也成为复大的一位公众人物了，以至有那么多的啦啦队在为袁泉呐李振杰呐加油时，还抽出点闲空来为刘星说几句好话。

　　　　站在罚球线上，刘星明白只要罚进那就平了，他闭上双眼瞑思了一会，举起手投了出去，球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正正地打在篮筐的外侧，向回弹过来。袁泉利用出色的弹跳力将球稳稳地抓下来，传到外线，李振杰随手一个三分，球进了！

　　　　领先两分！虽然很冒险但还是成功了！刘星一边鼓着掌往回走，一边看着时间——23秒6。对方的控卫很有经验，耗时间，还有2秒5时突然出手，也是一个三分球。然后他们就迅速回防。刘星又看了一次时间，1秒7。刘星要了一个暂停，布置了战术。

　　　　回来之后，李振杰开球。对放很明显把投三分的防御目标都放在李振杰和袁泉身上。袁泉被两人包夹。球开出来了，袁泉拿到球马上传给了刘星。此时已不能犹豫，刘星马上投篮，但他错了，对方的控卫跳起来遮住了刘星的眼睛，刘星只能凭着感觉去投，球还是那么精准地飞过去，但又打在篮筐外侧。袁泉又跳起来，很高。他抓住了蓝板，哨声也响了，比赛结束，复大以77：78输给了华大。

　　　　“叮叮叮…………”已经是比赛的第二天早上了。刘星他们宿舍的呼叫器叫得非常开心，也许是因为昨天太累了，没有人去接听。可是刘星不在，其他人昨天又没有上场。

　　　　宿舍中只有袁泉一个人！他已经听见了，只是不愿意去接。肯定是蔡文澍来叫他起床的。他们两个现在也搞得不清不楚的，袁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最近出错。还有蔡文澍，自己已经不想周苡若了，却是非常地想她。难道……

　　　　逼迫自己不能再想了。

　　　　这时蔡文澍推门进来了，想来生管老头也不忍心看到一个女孩子在楼下站那么久。“袁泉？你在吗？”没有回应。她走到袁泉床前，看见袁泉。

　　　　“你怎么来了？”袁泉终于开口了，他慢悠悠地坐起来。蔡文澍看着袁泉说：“还为昨天输球伤心哪？本来我们实力就不如人家，我们昨天已经几乎把他们逼上绝境了，就很够了。你还在伤心什么呢？”

　　　　袁泉很苦涩地笑了：“我很想拿到CUBA的冠军，因为那对我来说，是这么多年来打篮球的最好的证明。实在一点说——我的能力也许还不如振杰和刘星他们，只不过我更像一个领袖，关键时刻也不手软。因此我才是队长和王牌。所以，我不会像振杰那样去参加CBA，很可能这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参加篮球赛了。你也知道，我今年就要去实习了。”

　　　　蔡文澍没有再多加评论什么，她走向门口说：“刘星叫你去篮球场。”

　　　　袁泉懒洋洋地来到球场，确实还有很多人在打球。他也看见刘星在交一些人运球。“他真的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他应该放弃篮球。”袁泉想着，走过去。刘星看见了他，很快地走过来：“兄弟，打起精神来。后天我们要回家去比赛，明白吗？那儿是我们家不是他们的，因为他们根本不是泉州人！”

　　　　“不明白。”袁泉躺在地上，一脸的懒虫相，摆明了不想打的样子。刘星很生气地冲上去，左手把袁泉抓起来，他怒火冲天地叫道：“混蛋！你没有想过我们的感受？我们辛辛苦苦走到这一步是为了什么？我们是不会去参加CBA，但我们并不会放弃篮球。你……”刘星有些痛苦地捂住胸口，袁泉扶他坐下，刘星倔强地拨开袁泉的手：“真的为我好，就去比赛。我们都需要你……”

　　　　袁泉看了刘星一会儿，走了。

　　　　刘星他们已经出发了，飞机是十点的，明天的比赛。袁泉却一个人躺在宿舍中，他不想起床，他的脑袋中拼命地回响着刘星的话和回放着以前出现过的众多镜头，刘星的病，周苡若的喜爱篮球（他也是为此而去打篮球的，后来真的爱上了篮球），1分的惜败。

　　　　“兄弟，打起精神来。”

　　　　“那儿是我们家不是他们的，因为他们根本不是泉州人！”

　　　　“我们都需要你……”

　　　　“袁泉……”蔡文澍走了进来，她在刺眼的阳光下显得是很娇小。袁泉坐起来，招呼她坐。蔡文澍说道：“刘星临走时叫我把这个交给你。希望你考虑一下。”袁泉接过，是一支信封，里边没有信纸，只有一张机票，是虹桥机场的飞往泉州11点30分的票……

　　　　11点30分？袁泉看了时钟，10点15分！不管刘星是否还在机场，他是否改了航班，但是——他给了自己一张价格不斐的机票，对于一个连生活费都要自己挣的人来说，这等于把一个月的伙食全部交下去了！

　　　　袁泉马上跳起来，收拾了几件衣服和队衣，换好鞋子并带上球鞋，迅速冲下楼。

　　　　“不用等了，我们上飞机吧！”在机场，教练对刘星说，“你固执的换了航班，又在这儿等，有什么用吗？”

　　　　刘星笑了：“袁泉他会来的，我们十几年的交情，我很清楚他会来的。”他自信地笑了：“看！他来了！”

　　　　袁泉出现在侯机厅的门口，气喘如牛，他快步走进来，和刘星一个击拳，痛快地骂道：“下次该航班要提前通知我！”

　　　　“一定！”刘星晃晃悠悠地说：“一定！”

　　　　“看着父母亲全在场外，他们都应该很高兴。”教练说着。对了，现在在泉州市乔乡体育馆篮球馆为大家现场直播第N届全国高校男子篮球联赛总决赛第二场，对阵双方为国立华侨大学主场对复旦大学。

　　　　比赛打响，首先是复大控球，是7号刘星。刘星很自在的看着对手，明显他现在一点也不紧张，跨下运球，刘星来一个很漂亮的变向突破。得分，0：2。

　　　　比赛也因此拉开了序幕。很明确，华大的敌暗我明使得他们成为了众人研究的对象，上半场复大更是使出了半场紧逼的政策使得华大一度落后。53：57，结束上半场。

　　　　“就是这样，我们下半场可以不用紧逼，但是防守丝毫不可以松懈！”兴奋不已的袁泉在休息室里布置任务。显然这个教练是摆着好看的。刘星一边笑一边想，还顺带喝饮料。

　　　　“其实，我们可以打得更好的。”刘星终于说话了，“咱们只要打好配合，事实上我们的实力差距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大。”

　　　　队员们点头，袁泉最后总结：“上场！”

　　　　“好！”

　　　　这时华大也上场了，但他们换了一个后卫，上半场没有见到的那个人。似乎他也没有去上海比赛。

　　　　“他是谁？”刘星问。“哪一个？”情报员问。刘星说：“新上场的。”情报员翻了半天记录才说：“华大中有一位天才球员，叫阿威。但他前一段时间受了伤，可能上不了——但是根据情报，这个新上场的和阿威好像。”

　　　　“阿威？”刘星疑惑地看了一眼那个像阿威的家伙。只见所有的华大队员们冲上去拉住他，终于有一个人说道：“阿威，你回来得正是时候。”

　　　　阿威自信地笑了：“把三连冠的奖杯拿回来！”其他队员振臂高呼：“好！”

　　　　下半场开始了。首先是华大发球，只见控球把球交给了阿威，然后就全体拉开，让阿威单打李振杰。刘星虽然很是不放心，但毕竟是拉开了，要是不想被轻易地拉出一个空挡，就不能很轻松地去包夹。

　　　　阿威看了李振杰一眼，突然左肩斜贴在李振杰的胸口，由右向左准备拉一个小弧线突破。李振杰也不是吃素的，他调整脚步跟上，抢先走了两步，挡住阿威的去路，就等着他来个撞人犯规了。这时，阿威的王牌能力显现了，他立刻停下来，急停跳投，两分收入囊中。

　　　　反攻。刘星控球过半场，也把球交给李振杰，也拉开。李振杰摆出有仇不报非君子的架势，准备进攻了。他微微抬起右脚，作出要右切的样子，阿威稍稍退了半步。突然，李振杰右脚一跺，猛的跳起，一个中投。不好！阿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扑到他面前了，一个标准的大帽，扇得李振杰牙痒痒，连今天星期几都不记得了。

　　　　刘星及时跟进，一个捡球，然后利用前面两人落地的挡拆性质起身跳投。球进了。

　　　　“也是两分，助攻得漂亮！”刘星一边往回跑一边说，他击着掌，喊道，“加油，完成了任务，便是胜利！”

　　　　“有意思！”阿威亲自控球过半场。明显的袁泉的身高比自己高很多，不宜挑战他，所以，他把目标定在刘星身上。一个挡拆，他和刘星一对一了。

　　　　“你干得不错。”阿威用一个来回传又获得了运球权，“但你们想当冠军还差那么一点。”刘星皱起了眉头说：“差什么？”阿威笑了：“王者的霸气和……”他顿了一会，“一个真正能够夺取胜利的王牌。”

　　　　电光石火！他已经突破了。刘星在背后赶上一挥手，但是球进了。

　　　　“犯规！2分算，加罚一球！”

　　　　一个很漂亮的2＋1，让比分差距只差一分了。刘星运着球，忽然把球用力一抛，只见沉寂许久的袁泉高高跃起，一个空中接力。刘星看了一眼阿威说：“我们的王牌可是他——一个不要命的人。”

　　　　“有趣。”阿威笑着跑过半场，并没有主动要球。他为大前锋打挡拆，然后斜刺里杀进去，篮下犹如真空区了一般，任由他接球扣篮。

　　　　刘星看了场外的观众们一眼，他们已经被这个新上场的小帅哥完完全全吸引住了。刘星背向篮框，准备转身。这时，阿威冲上来，想来断球。刘星马上向另一个方向转身，仓促之间出手投篮。

　　　　“篮板！”只见四个人在篮底下准备抢球了。对方的中锋抢到了。发动快攻！一阵女生的尖叫后，华大把比分反超了。62：61。刘星要求暂停。

　　　　“好可怕。”袁泉下来后说的第一句话，上半场独自砍下18分的他是上半场的焦点，但是这个人来以后便没有人注意他了。

　　　　刘星仍在喝饮料，他斜过头看阿威，他是那么幸运成为天才篮球运动员，自己就没那么幸运了。刘星想着，猛的把可乐瓶给捏扁了。

　　　　“袁泉去防住他。”刘星说，一般来说，控卫都是半个教练，“死也不能让他赢。”

　　　　“好！”又上场了。但这次华大来了个全场紧逼，比分又一步一步的拉大，已经到了74：62了，华大打出了一拨12：0的小高潮。复大全队都气喘吁吁了。

　　　　“有和没有阿威华大就是不一样。”一个观众说，周围的人点头。明显支持华大的人很多，但是前边两排站起来一个女生叫道：“复大的那三个学生——刘星、袁泉、李振杰可都是咱们泉州出去的学子啊！我们难道不为他们加油吗？”后边的观众疑惑着，有一个人拿起传单看了一下说：“是啊！他们是地地道道的泉州人！”

　　　　看台上马上响起了一阵轰动。“回家的感觉一定很好吧？”“刘星加油！传得好！”“袁泉，再来一个漂亮的扣篮！”“振杰，给他们一个三分看看！”

　　　　这几句话马上起了作用——刘星他们还敬一个14：4的小高潮，比分只差2分。第三节结束，比分78：76，华大领先。

　　　　“加油！”很受感动的泉州学子三人组休息时振臂高呼。刘星看了看看台上说：“看，是水心！”他喊道：“水心，谢谢你！”

　　　　水心笑了。

　　　　后来因为实力上的差距，复大以96：90败给华大，华大夺得三连冠。但是本场比赛中的起伏也成了CUBA的一大话题。特别是看台上那阵反串式的加油助威，让媒体炒得沸沸扬扬，泉州篮球三新星竟然也就这样诞生了。

　　　　回到上海，刘星见到了周苡若了。他连行李也没放，就在学校门口见到她。

　　　　“我知道你们输了，但你们仍旧是这所学校的英雄。”她说。他慢慢地走进来说：“没有带回胜利给你们真的很抱歉。”

　　　　周苡若和刘星并肩走向宿舍楼，周苡若说着：“你们领先那段，全校可犹如沸腾了一般，没有一个宿舍楼不是在叫好的。”刘星笑了：“哈！可惜我们没有保持住，否则就一定可以拿回总冠军！”

　　　　走在路上，是早春的阳光。和煦，就是它的代言词。刘星想着，对周苡若说：“苡若，晚上麻烦你到我们宿舍来——蔡文澍和水心也要过来，还有宫亦鹏也要来。”

　　　　“什么事啊？”周苡若调皮地看着刘星，想挖出点什么。刘星只是摇头：“你一定要来，好吗？”周苡若点头了。

　　　　214宿舍今天很漂亮。刘星特地在窗户上挂上了一条幅——“HappyBirthday！”因为刘星今天过生日。他先给父母打电话，然后去找生管伯伯（今天不能叫人家老头了）借锅碗瓢盆煤气灶来用。

　　　　7点钟，四位客人准时出现在宿舍门口。由于有水心这个机灵鬼，马上记起来是谁的什么事了，所以每个人都大包小包的出现在宿舍中。

　　　　酒饭过后，大家用借来的电视看那天比赛的录象。这时，刘星和周苡若约到门外。（其实门内是有人窃听的，只是两人没发现。）

　　　　“我出生的时候就是有这么一轮很漂亮的月亮。”笨蛋，你在说什么？刘星自责。你出生的时候你见得到月亮吗？

　　　　“今天也有。”你傻了？你在说些什么？周苡若想。

　　　　“苡若……”刘星终于转过身子说，“我件事要和你说。”周苡若很奇怪地看着刘星，她好象知道刘星要说什么一样，脸红了。

　　　　“我……我……”刘星结结巴巴了很久，他深呼吸了一下，“我爱你，做我女朋友吧！”周苡若感到很感动，这是以往那些男生对她表白时所感觉不到的。她低着头说：“我……爱你，让我做你女朋友吧……”

　　　　刘星轻轻地抱住周苡若，这个曾经让他恨到骨头里的女人，也是这个让他爱上的女人，还是他现在的女朋友。

　　　　月亮还是那么圆。
八、一切提前
　　　　“我不想用别人的心去爱自己的事业和朋友”

　　　　刘星从医院的大厅中走出来，将一张单据撕成了碎片。他又走了两步，才发现水心站在那儿。“水心……”

　　　　两个人并排走着。水心很明显已经知道刘星要说什么了，她很平静地问刘星：“你怎么准备？休息一段时间对你会有好处的。”

　　　　刘星很轻松地笑了，他扬起眉毛对水心说：“不过几个月的差别，没什么的。”水心拦住刘星问：“那么，你准备告诉她吗？”刘星仍旧是那个模样：“前天才和她和好，我不希望她伤心。”

　　　　水心示意继续走，接着说：“也许你是对的。但是对她来说是不公平的，她是那么爱你，支持你……”刘星有些粗暴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