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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到情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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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别被骗了!”

    “杀啊!这不过是骗人的话!”

    “杀了他们,大家就可平分水榭门内的金银珠宝哪!”

    众人又是一阵喧哗,争先恐后地冲上前去,然而不出几步,竟一个个喷出鲜血,颓然倒下,不住地抽搐。

    “哼!活路不走偏要求死。“水榭烟云”岂是如此简单之毒物?你们谁瞧过有色的毒物?若要下毒当然先求无色无味,使人毫无防备,既然有色必定有诈,这蠢如猪的究竟是谁还不知道呢。方才的蓝烟是解药,我还怕你们不退呢!”花珏冷笑道,骨子里残忍的一面尽露,巴不得多杀几人为师父陪葬。

    “花珏,风炽,别再恋战,快走!”见人数瞬间少了大半,柳熙斐把握时机想撤退,他催赶著此时已被恨意蒙蔽了的花珏与风炽。就算毒死了数人,依他们目前的伤势还是难以全身而退,更何况,他总觉得那朝露教长老的神色不对劲。

    “哼!这点小毒也想害著咱们“朝露教”?连你花座使都无法办到的事,小姑娘未免将我朝露教看得太过简单!”果不其然,那朝露教徒分明全都没中毒。

    “呜!朝露教果真名不虚传,祁长老,求求您快帮我们解毒啊!”一旁的侠豪堡分堂主见状立即求援。

    “解毒?”那名朝露教长老嗤了声,“怪只怪你们“侠豪堡”太笨。无用之人留于世上何用?这水榭门宝物都是我朝露教的,是要献给我们教主的,你们休想分一杯羹!”如此一来,他祁庆在朝露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日子就要来临了!只要他将宝物双手呈贡给教主……运气好的话,他甚至可以留下一点……

    “你!朝露教怎生如此歹毒!”那人一脸下敢置信。

    “好说。我朝露教乃真小人,与你侠豪堡这伪君子不过就是半斤八两,严堂主何需骂人损己呢。”侠豪堡素日打著仁义勇的旗帜,今日还不是与他们同流合污,他早就看这表里不一的侠豪堡不顺眼了。

    “好,”叫严堂主的当机立断说道:“只要你朝露教救我侠豪堡的弟兄,今日我侠豪堡绝不与你朝露教抢水榭门秘宝,只要你快救我弟兄!”

    “哟,这会儿又扮演起侠义满怀的侠豪堡啦?我真感动哪!要我救你?也成!”见侠豪堡众人眼睛一亮,像是望见了一线生机。祁庆邪邪一笑,紧接著道:

    “不过得等我解决眼前这四人,届时撑得到那时候的人我一定救!”

    “可恶!祁庆你——”

    无视那严堂主又骂了什么,将侠豪堡人留下,祁庆率领朝露教徒又一涌而上,柳熙斐一伙人来不及撤,只好再度硬著头皮交手……
第十章
    虽然勉强击退七人,柳熙斐身上的伤又更多更深,急促的气息、逐渐僵硬麻痹的右手,使他明白自己今日要护著喜容离开有极大的困难。

    而眼见少主哥哥左肩再度因护著她而被来人划上一道深深的血口,喜容的眼泪再也无法克制的簌簌落下。

    “血,好多血……呜!少主哥哥与容儿身上都是血……呜呜!”

    “容儿乖,待会儿换下衣服就干净了,我让花珏护著你出去好吗?”衡量眼前情势,自己若是拼死一搏,再由风炽与花珏护著,勉强可让他们三人有一线生机……柳熙斐在心中已有盘算。

    “不要!容儿要陪著少主哥哥!”喜容大眼蓄满泪珠,一双小手更是揪紧柳熙斐的衣襟。

    她心里明白,今日一旦分开,往后就再也见不到少主哥哥了!不要!不要!她死都不放手!

    “少主。快离开!我们撑不住了!就让我断后吧,您与花珏速速离开!”风炽奋力砍杀两名朝露教徒,好不容易来到柳熙斐身旁低声道。

    “不可能!风炽,你左臂已断,我们若这么做你岂不是必死无疑?”柳熙斐断然拒绝。

    “不要!不要!容儿也不要风炽留下,呜呜……要走一起走,呜呜……”听到风炽的话,喜容又是一阵哭喊。

    正当三人一阵混乱,一名朝露教徒从风炽身后跳起,举起大刀,用力一斩——

    “风炽!”

    一旁的花珏见状吓得肝胆俱裂,因距离遥远他来不及赶到,只能大声叫道,希望风炽来得及躲过。“风小子,当心!”随著鸟座使的叫声,一只雄鹰破空而下,狠啄那名偷袭者的手,那人一阵痛缩,手里的刀因此掉落。

    及时赶到的鸟座使与月座使,轻易地解决了风炽的危机。

    “小子们没事吧?”随手解决两名挡路的人,鸟座使叫道。

    “谢鸟座使与月座使,你们也没事吧?”柳熙斐问道。

    “嗯。”随口应声,月琴专注于眼前迎面而来的敌人。

    “哼!我鸟座使岂是那么容易就被打倒的人?少主你未免太瞧轻我了!更何况我还有这些朋友们呢。”他吹了声口哨,引来更多的鹰群。

    但饶是鸟座使如此故作轻松,众人心底依旧明白——这一波波无止尽的敌人,若不想个方法,再拖下去情势极为不利。

    鸟吞日当机立断,绕至月琴身旁,对她说道:

    “小琴,你听我说,我明白你此时心中充满著愤怒与恨意……但我拜托你,先将之放置一旁……孩子也是你打小看到大的,先救孩子吧!”

    “……”她先是沉默一阵,直视著他,像是要看穿他对内情究竟明白几分似的,见他一双眼干净澄澈的回视,不敢看他的反倒成了她自己了。

    她心中是藏有深仇大恨,但他可明白自己这些怨怒是向著谁?

    别过头。她淡声道:“你别再说了,先担心自个儿吧。”

    无奈鸟座使执意要她帮忙,“不……小琴,你分明也清楚,今日若不有所牺牲,咱们全都无法离开这儿的……看在咱们的交情上,你答应我,带著四个孩子活下去……”再度解决两人,他压低嗓子说道。

    “听我说,后山木屋里有个暗门,你等会儿带著孩子逃去那儿,按下机关后,便再也无人可进去,里头的饮水食物够你们躲上个把月了,之后时机对了,再顺著密道走,那是通往山下的路……你答应我,护著孩子们离开好吗?”

    “……”月琴仅是不断杀敌,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小琴?”他执意要听到她的回应。

    “……”

    “小琴,你答应我?”时间不多了啊,再这样下去,大家全都会死在这儿的。

    “……”月琴瞪著他,还是不愿回答,唯有犹疑的眼神透露出些许犹豫。

    吞日,若是你明白今日一切都是我引来的、皆定我刻意造成的,你还会要我护著孩子们吗?你还会相信我吗?

    “小琴,我相信你!”像是知道她的犹豫、她的混乱与矛盾,鸟座使仅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清楚地说道。

    “……走!”闻言,月使心一狠,护著四名孩子往后撤。

    “鸟爷爷!”喜容在柳熙斐怀里不住的往后看,“婆婆,鸟爷爷不跟我们走吗?爷爷……您要丢下容儿吗?爷爷!爷爷……不要、不要……为什么你们人人都想留下?爷爷……您跟上、跟上啊!”

    “鸟娃儿,别哭了,你要爷爷一辈子记住你这爱哭样儿吗?小琴,帮我照顾丫头!守著少主啊!”鸟吞日对著他们离去的背影大声叮咛道。

    他其实什么都清楚,他知道小琴本名叫什么,也明白这样的要求对小琴有多么为难,只是、只是他也清楚她骨子里是多么善良的一个人,所以他赌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他一直注视著月琴离去的身影…

    像是听到他的叮咛,她身形略略停顿,再微乎其微的点了个头,然后护著这一群孩子远离这场血腥。

    他细细的、牢牢的记住她离去的身影,再小心翼翼的收进心底。

    最后,眼见他们可以平安离去,他才轻轻的说:“还有,希望来生我敢对著你说“嫁给我”……”随即一笑,轻啐道:“啧!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风花雪月!我果然是孩子们口中的疯癫老头啊!哈哈!”

    而后牙一咬,他回头面对那些杀不尽的贪婪人,豪气的笑道:

    “来吧!我鸟吞日今日死守水榭门,若要追上小琴与少主,先踩过我鸟吞曰的尸首吧!哈哈!”他吹了声响亮的口哨,招来更多的雄鹰。“唉!老朋友们,拜托你们了!”

    那日,被柳熙斐护在怀里的喜容,眼中最后的景象是浴血的鸟爷爷,难得正经展现高超武艺的鸟爷爷、平日与鸟爷爷在山上一同斗弄、喂食的鹰儿们、与那群笑得丑陋的江湖人……

    她不敢不愿不想看下去,却又好想记住鸟爷爷的身影,于是她忍著惧怕还是一直看一直看……

    少主哥哥轻功极好,走得好快,所以,鸟爷爷的身影就算她再怎么努力盯著,仍是渐渐缩小,终至再也瞧不见……

    然后,沿途的柳儿、杏儿、花姨、风伯伯惨死的尸体也是如此地映入她的眼帘,再…消逝……

    她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著一颗落下,来不及滴落便被吹过的风擦掉……

    她好想请风儿像吹干她的泪珠一般,也吹走这一切……

    将这一场恶梦吹走吹散,让大家都忘了吧……

    禁不住惊吓、担忧、惧意、难过……过多的情绪充塞于她的脑海,终于,眼一黑,她昏倒在柳熙斐的怀甲。

    “……哥哥,少主哥哥,少主哥哥你醒了!”

    一睁眼是刺目的光线,眼睫眨了几下适应后,映人眼帘清晰的身影是喜容担忧的神情。

    她的秀眉紧皱、面容苍白,一双明亮大眼既像睡眠不足,又像是哭过一场后的红肿,直到他醒来,这一张愁容小脸才勉强破涕为笑。

    蓦地,柳熙斐瞠目紧张道:“容儿,你唤我什么?”

    “……少主哥哥。”她轻声道,眼角还闪著泪光,嘴角却绽出一朵笑花。

    “你想起来了?”

    自从那事之后,容儿再也不穿浅色衣裳,怕血、讨厌任何的庆祝、不爱热闹,而且还忘了水榭门的一切。

    最重要的是,幼时那老在耳畔边打转著的“少主哥哥”娇甜嗓音,从那之后,再也听不见了。

    刚刚,刚刚她却说出口了!他心里一个激动,伸手欲扯过她紧紧搂住——

    碰!

    伴随著重物碰撞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花珏带笑的声音:

    “哟!我的呆呆小徒,怎么少主一醒,你就开心的拿头撞床哪!虽然你那颗小呆头平日也没啥作用,摆著也是挺可爱的,何苦加个肿包?”

    “……”明明是少主哥哥害的……死花珏,趁著她疼得口不能言就胡言乱语,等会就知道!喜容揉著头想著。

    “容儿,你还好吧?”柳熙斐担忧的问道。

    方才心里激动,倒忘了初醒的自己气力不足,才会在扯过容儿后无法控制力量的使她撞上床板无力阻止。

    “……还好。”只是很痛罢了,但她不想让少主哥哥在重伤之余还得担心她。“少主哥哥,那一帮贼人我们已经处置好了,我与花珏让他们服下“忘忧散”,他们会忘了水榭门与柳庄的一切。”她顺道补充那日的后续结果好让少主哥哥安心静养。

    “嗯……那月使……她呢?”确认过她没事后,柳熙斐随之而来的问题,令在场的两人稍稍舒坦的眉宇又紧紧拢上。

    “关在牢里,由风炽看著。”提到月使,花珏一整方才嘻笑的神情,严肃地道。

    “……唉!”柳熙斐轻叹,“别太折腾她了…”

    “少主?”

    “少主哥哥……能让我见一见月婆婆吗?”喜容轻声道。

    担忧,愤恨、不解、难过、不敢置信、迫切期盼等种种对月使的复杂心情全写在脸上。

    之前担忧少主哥哥,所以守在他的床边照料著,如今见他苏醒,她想去探探月婆婆,亲口对她问一句——

    为什么?

    似是明白她的心情,柳熙斐仅是沉默,过了一会才对她说:“再怎么样,她毕竟是这七年来陪著咱们的月使,你若是不忍就别去了吧,别勉强自己……”

    “少主哥哥,我不会因此就性情大变,只不过婆婆伤你至此,我同时也不可能若无其事地敬她如昔,只有你、只有你是容儿万万不能失去的那一个……”

    当时她是这样坚定的回少主哥哥的。就因为如此,她才一定要问清真相,但此时前往的脚步却有如千斤重。

    不想面对月婆婆哪!若说当年的鸟爷爷是无条件的溺爱她。那这七年来月婆婆便是同时扮演著严父慈母的角色,教她如何将至亲与仇人划上等号?

    再如何不愿,她也已到达柳庄地牢。

    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她第一次进来的晦暗地方,竟是为了月婆婆……

    一见是她,风炽先是深深的注视她一会,而后帮她打开大牢的铁链。

    “婆婆……”她轻喊。

    才过了几日,月婆婆竟似苍老了数十岁,但她身无外伤,想必是风炽还敬她是月使而未多加折磨,仅是将她囚禁于此。

    此时她静坐在地上,瘦弱的身影丝毫无行凶后的慌乱,沉定又安稳地闭目养神。

    “……鸟娃儿?!你来做什么?”听见有人来,原本合眸的她睁眼,而后错愕的问道。

    没想到是这丫头!她以为那群孩子必定会为了担忧娃儿的心情而不让她前来。她想过任何一个审她的人,却没有料到是鸟娃儿……

    最不想伤害的就是这小丫头啊……唉!

    “婆婆,为什么……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喜容难过的问道,因心里激动,声音微微颤著。

    就算那日她看穿是婆婆,就算是她亲眼见到婆婆伤了少主哥哥的,就算婆婆自己承认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策划的……

    她还是想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这一切不是真的!

    “……”月琴不语。

    “婆婆!”喜容急切的唤道,眼神慌乱无措。

    告诉我!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呀!婆婆……

    又是一阵令人坐立难安的静默,不知过了多久,月琴才缓缓启口:

    “那日,你听见了……我恨!我恨柳谢悠杀了我的绯儿!我巴不得拿所有人的命来换我的绯儿!”一字字带著血泪的控诉、句句充满清晰的恨意与痛楚。

    喜容轻叹一口气,“既然如此,又何必为柳庄清除当年参与屠门的江湖门派呢?”

    别说是这些年众人好不容易查出当年参与的门派,就连一些仅是有些微关联的小门小派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还有当日那三根银针……据冬秀后来说,当日在外头,若非有那三根银针凑巧射在与她交手的那名歹人背上,那日倒卧在地的就成了冬秀了。

    真的是凑巧吗?

    凑巧到,一旦解决了当日月婆婆引进柳庄的人,当年水榭门的仇就全报了?

    凑巧到,所有对水榭门、对柳庄有杀意、有贪念的人,全都在当日被一举拿下?

    “……”月使仍是无言以对。

    “婆婆!”

    “……唉!”又过了许久,一声轻叹从月使紧闭的双唇中轻轻流泄而出。“丫头,你就这点不好……这执著的毛病跟你鸟爷爷一模一样,心软又死心眼……这些年若不是大伙儿护著你,肯定要吃亏的……”见她专心的听著,她才继续淡淡的说:“我是恨著柳谢悠,但却轻忽了感情的复杂啊!”

    “婆婆……”

    “当初只是想给柳谢悠一个教训,然而,我没想到那帮人会赶尽杀绝……”轻忽人性的贪婪是她的不对,她没料到引来的不是帮手,而是一群自己也控制不了的财狼虎豹。

    原本她仅是想重创水榭门、除掉柳谢悠而已,就像当年柳谢悠做的一样,一报还一报。可没想到那群人像是嗜血的野兽,原本的警告变成一场屠杀……

    “丫头,我已经分不清到底是爱著你们还是恨著你们了……复仇,本就是我当初进入水榭门的目的……”月琴的眼中有浓浓的恨意,同时又有著深深的关爱。

    当年她的绯儿惨死,为了复仇,她费了好一番精神混入水榭门四座使,伺机而动。结果人算不如天算,这期间鸟吞日竟然从外头抱了个襁褓中的小女婴回来,死赖著她要她照顾,这一照顾,让她不知不觉将对绯儿的关爱全倾注在小喜容身上了……

    “如果有谁要取你们的性命,那只能是我。”

    “婆婆……您分明无心斩草除根,又何苦这么说?”早在这七年问,有太多太多的机会可以动手了。

    “您根本狠不下心,花珏说少主哥哥那一掌,您根本未尽全力……”

    “是啊……我无法不恨……却又狠不下心……”所以只好将自己逼入这样的绝境。

    混在水榭门与柳庄大半辈子,许多事她多少也明白,当年绯儿的确是被她惯坏了;她的绯儿在自家里是个孝顺的孩子,但对于江湖人而言、对于无辜的百姓而言,他的的确确是个十恶不赦的嗜血魔头,偷抢拐骗、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当年的愤恨因错在绯儿、因理解事实而逐渐被冲淡后,余下的是对柳谢悠恩将仇报而感到不能释怀。

    绯儿是将柳谢悠当成知己般看待的啊!她怎么能忘了绯儿每日对她说到这个至交时,眼底散发的那道开心光芒?绯儿朋友不多,一旦相交便是推心置腹,所以,自己可以说服自己原谅那些恨著绯儿的人,却无法原谅这个将绯儿推向死路的柳谢悠。这个假仁假义的伪善者!

    然而,这一切又在她捡到鸟吞曰的手札后有了变化。

    想到那本手札,她不禁摇头轻笑。谁想得到那疯疯癫癫的鸟座使竟会写这么细腻的笔记?里头除了不伦不类地写下“娶回小琴当老婆之万无一失完美计划”外,更清楚记载了将她这些年所做的一切尽数推翻的事情——

    当日柳谢悠再度前来“汉舞堂”是怀著一片真意,打算要帮她的绯儿改过自新、重新开始的,无奈被一群好大喜功的人士跟踪利用了……

    所以,当日逃离那场浴血寿宴时,鸟吞日那些话是真的对著她——对著一心一意想复仇的秦丽妍说的。

    所以,在明白这一切都是个错误后,她又该如何自处?

    她好怕因这些孩子而逐渐忘掉她可怜的绯儿。而在面对这些孩子时,她又如何能不内疚?是她害了这些孩子的爹娘与师父啊!

    最后,她的计划于焉成形,她想了很久,能弥补的就是将当年余孽尽数铲除,对这些孩子不怀好意的人,让他们尽数消失于这世上。反正她手里的人命早已难以计数了……

    然后,她想让他们明白当日的经过,带著对她的恨意,藉由柳熙斐的手让大家结束这一切,让这一切有个结果,让大家都好过,让大家都解脱,于是她继续扮演那冷残的凶手,逼迫柳熙斐交手,无奈那孩子步步留情、只守不攻,她索性下重手。

    那掌对柳熙斐生命无害,却足以令在一旁的风炽与花珏有机会、有借口击杀她,想不到竟连最冲动的风炽都不忍下手…

    是她低估这些孩子的聪明了吗?柳熙斐与花珏就罢了,怎会连喜容这小丫头都看透了呢?是她技巧太糟糕?计划不够缜密?还是她当真老了吧?

    “唉,是命吧!我真没料到是你这小娃儿呢。也好,这样我也方便些……”她喃喃道,起码以丫头的身手绝对阻止不了她接下来要做的事。

    然后,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吞下藏在暗袖里的毒丸。

    “婆婆!”她的速度极快,一旁的喜容马上扑上前去,却根本来不及阻止。

    “月使!”因担忧喜容而来的柳熙斐与花珏,一进来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原本由花珏搀扶而来的柳熙斐让自己靠向风炽,而花珏疾身前往探视倒卧的月使。

    “没想到我恨了一辈子,最后放不下的还是你这小丫头……”服毒后,就像平时一般,月琴一脸平静地轻抚著喜容的头,柔声道:“鸟娃儿,婆婆我呢,已经将大半的门派清理了,剩下那些落网之鱼,不成气候,要是你们还无法解决也就活该……”

    “婆婆!婆婆!不要……”不要用这种交代后事似的口吻说话!不要用这么慈祥的语气对著她说这么残忍的事情!喜容在她怀里低泣。

    大家总说疼她,却又都一个接著一个相继离去……

    在将喜容推向柳熙斐怀里后,月使任由花珏查探自己的伤势与毒发状况。她微笑对花珏轻道一句无妨后,抬头望向柳熙斐,此刻眼底一片平静,再无恨意。

    “庄主,这些年来,我先后藏匿水榭门与柳庄,我不是不明白绯儿做了什么……”

    “月使,当年爹也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憾事,他真是一心一意想帮助汉舞堂导人正途,不曾想过要害绯叔……”

    “…是啊,当年我始终当这是个借口……”直至七年前引狼入室那一刻,才知道人性贪婪竟无法驾驭。“至少现在相信还不算太晚,我想我应该多少有些弥补……”唯一出错的是这群傻孩子们啊!这般的重感情,害她最终想让他一报杀父之仇的计划无法达成……唉!她轻叹一声。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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