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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妈咪又被欺负了-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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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成人后的慕瑾曦，他小时候反而不近人情多了。
这幅模样，与顾小古耍帅的时候不分上下！
想到他即将会消失，顾千浅的眉心锁得紧紧的，眼底掠过忧伤，最终被她强势用伪装挤去。她蹲下身子，伸出手，抚着慕瑾曦的后脑勺说道：“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好不好？”
慕瑾曦甩一下头，将顾千浅的手甩开。以沉默来回答。
突然他像想到什么似的，视线停留在顾千浅的眉宇之间探寻。因嫌弃蹙紧的两撇随缓缓松懈，看顾千浅的眼神，多了一种亲切。
将她打量一遍，他不确切的问道：“你是顾灵的妈妈吗？”
“顾灵？”顾千浅不解的反问：“她是谁？”
慕瑾曦的期盼跌为失望。收回之前的亲切，变回原本的样子。并不回答她，转过身面向大门，面无表情的说：“不是要去吗？”
“噢，是要去！”顾千浅在他这句不明不白的反映明白后，起身走到他的面前。
本是打算牵着他一起走，与料想中的一样被拒绝了。
客栈离尹皓熙居住的地方不远。
因为她与慕瑾曦跌下马，再加上尹皓熙并没有乘胜追击。所以燕国的人找了个比较偏的客栈便住下了。
后来因慕瑾曦本身的原因。他们向燕国禀明情况后，被召回。
与如今的离洛轩不同的脸，于他们而言已经毫无利用价值，所以也就放弃了这颗棋子。
所有他们现在所走的路线，仿佛都是尹皓熙设定好了。他们，只不过是按着走。
顾千浅将慕瑾曦带到皇宫。到达宫门时被侍卫谨慎的拦住，要求她拿出宫牌。
她将慕瑾曦护在身后，生怕他被侍卫的气势吓到。转头望向侍卫，眼底从未有过的冰冷：“告诉你们皇帝，他想要的，我给他送来了！”
侍卫很不买她的帐，狗眼看人低的说：“皇上日理万机，岂是你这种普通女子能见的！别怪我没警告过你，再不离开此地，小心与你的孩子性命不保！”
“顾千浅这个名字，有足够的份量了吧？！”顾千浅并不在意他把慕瑾曦说成她的儿子。从容应付。
放在以前，就算她跟小古走在一起，最多也就被人当成是姐弟。
古代女子结婚早，婚后便要为家中添子嗣。有些年仅十六的，就有了孩儿。在这个年代，也就没有年龄相差太远的姐弟。
听到顾千浅的名讳，侍卫连忙丢下手里的长枪。先前的嚣张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隆重的跪下双膝，眼神不敢直视。哆嗦的说道：“您…您原谅小人的有眼不识泰山。我这就开宫门给您放行。”
他的反应，和顾千浅所想的没有太多的落差。
尹皓熙既然铺好了路等她到来，自然不会不安排最为关键的第一步。
“起来吧，我同你都是一样。只要记住，不要把话和事说得做得太绝。很可能你现在恶言相对的人，将来会有地位。”
顾千浅抛开他的错误，好言相劝。
这段话，是她从一部影片中分析出来的。
侍卫拼命的点头，表示接受教诲。跑到门前，大声喊道：“开宫门，放行！”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按道理没有人会在这个时间段出门。所以宫门已经关上了。
门开了以后，顾千浅领着慕瑾曦照印象中的路走。
此宫她虽只来过一次，出奇的，她居然熟悉得很。
这种熟悉感，与之前走过的一遍完全无关。越是往里走，对尹皓熙的话就开始进一步的怀疑。或许她，真的曾到过这里。
将皇宫走了一半，她终于找到了尹皓熙的别宫。如此夜，他的屋子里还亮着灯。
在这个没有时间表的古代，唯有靠感觉猜测。望一眼月色，顾千浅的眼神变得沉重。她蹲下，对慕瑾曦说道：“乖乖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步伐加快。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某个处于生命边缘的人挽救回来。
在她急匆匆赶到屋子前，还没来得及开门。门便自动开了。里面传出尹皓熙分不清是喜是忧的声音：“终于来了么？”
顾千浅还没做好充足的准备，但只要一想到身后的慕瑾曦。心一横，鼓足勇气走了进去。还没找到尹皓熙人在哪里，她便开口匆忙说道：“你想要的，尽管来拿好了！只要…送他回去！我答应你。他走，我留下！”
自己一人失去，好过他们不复存在！她不能再继续自私下去，独自拥有他这么多天，已经该知足了。如果到这个时候还不能做出决定，慕瑾曦与小古，可能就真的消失了！
终结篇 第十三章；二千年后，我等着你
自己一人失去，好过他们不复存在！她不能再继续自私下去，独自拥有他这么多天，已经该知足了。如果到这个时候还不能做出决定，慕瑾曦与小古，可能就真的消失了！
她不怪尹皓熙用这种方式要胁她留下来。
她只觉得，尹皓熙是个为爱禁锢了自己的可怜虫而已。一个谁才是他真正爱的人，谁只是相像都分不清的可怜虫。
何况，她怨不得谁。千错万错，怪在自己长了一张与尹皓熙所爱的人同样的脸孔。
“还是来了。”
尹皓熙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身轻如燕的降在顾千浅的身后。听他的语气，仿佛因她的到来很不好过似的。
幻觉，这都是幻觉。
顾千浅暗自告诉自己。从他语气里听到的所有不对劲，全都是幻觉。
尹皓熙所做的一切，都是想将她逼到他身边而已。眼看所做的事有了‘最好’的结果，他又怎么会不开心？
“你不是等着了吗？”顾千浅的嘴角下弯到极致，面对即将的分离，她无法笑得出来。
以前因为工作即使是不愿笑，也要装得很开心似的。
只有她自己知道，当她笑的时候，不一定是真的在笑。
现在，她连伪装也嫌麻烦。
到了这个时候，她甚至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假装。既然嫌累，不做的好。
“你确定要交换这个条件吗？”到了如今，尹皓熙却在犹豫！
躲在她的背面，顾千浅看不法他此刻的表情。
无论怎样都好，这个结果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冷哼一声，转过身面向他。嘴角挂着尖锐的嘲讽：“那，你送我们一起回去？这样，不是积福做善事了？谁都开心，我也开心。”除了你一人，仅此而已…
结尾这句话，她并没有说出口。这句话太伤人。她不想伤害到他，尽管他的坚持，已经伤害到了她。
像她一直坚信的，她怪不了谁。
“此事，自然不能应你。”
尹皓熙嘴边挂着淡淡的笑。顾千浅清楚，他并不是真的在笑。这个笑，充满了对这个结果的讽刺。
她终是抬眸，望向眼前这个让人琢磨不透的男人。从他的眼神里，她竟看出经历了人世百态的沧老！
转头一想，这个出现在他眼睛里并不出奇。
他是经历了二千多年历史的古人，世态的变迁在他眼皮底下发展。这些，不足为奇。
虽这么想，但是为什么？在看到他这和神色后，她的心仿佛被关在了一个小小的暗盒里。闷到抽痛。
垂下眸，无法再用正常的眼神去看他。
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
脑海瞬间扫过慕瑾曦的脸，她的心猛揪起。
“我会留下。按照你的方式…将他送回属于他的那个时代吧！他…不能再等了。”
尹皓熙眼底掠过一抹淡伤，不再多说。闭屏运气。紧接着从他的手心产生一种淡紫色的气体。
顾千浅的心随着他手中的气体扩大变得紧张。在气体长到碗大的时候，她突然喊停：“等一下！”
尹皓熙睁开眼看向她。
“让我见他最后一面。这次之后，我们就真的天隔一方了。只有这一次，算我求你了。”她恳求道。
尹皓熙收手，微闭眸调理。深吸一口气，才淡淡的说道：“已经来不及了…”
还没说完余下的话，顾千浅拔腿就跑。
当她冲出屋子，慕瑾曦已经被一束光线卷起。
迟疑一秒，她便追赶过去。抱着最后的侥幸，求天求地求菩萨，哀求能赶得上。
但…幸运之光从不照耀在她的身上。她赶到的时候，光芒刚好缩完。留下的，只有从那束光之中飘下的纸张。
没有多想，她捡起纸。却见一段整整齐齐的字迹。
慕瑾曦似乎用自己的想法，幻想出了一些不靠谱的事。
他这样留下话：“等到顾灵与你一般大的时候，我就娶她做新娘。我会好好对待她，让她成为至尊新娘！我不会谢谢你的照顾…二千年后，我等着你！那时，我会用行动，报答你今生！”
顾千浅看完，笑着落下泪。
她蹲在地上，泪水染湿了纸上面的字。
‘二千年后…我等你…’
简单的几个字，却引出她止不住的泪。
慕瑾曦以儿时模样穿越而来……
原来，在冥冥之中，命运早就为每个人建了一个文档。它编辑好每一个人一世注定。谁也无法偏离那条编辑成功的主线。
她仰天，目无神色。只求不让眼泪落下。
凝望着原本美丽，却被月亮的耀眼遮住光芒的繁星。她的一颗心，沉重如铁。
慕瑾曦在二千年后的世界，会不会和她抬头所望同一片星空？
“噗…”
尹皓熙在顾千浅走后，体内一股真力直涌上来。嘴喷鲜血，脸色苍白如纸。像足了一个即将死去的人！
他捂住心口的地方，黝黑的眼眸里随既显出惊骇！
嘴唇与身体产生共鸣，无力的颤抖着！
踉踉跄跄的移着不稳的步子，重心聚于脑袋，随时都能将他压倒在地上！
担心顾千浅会发现，他用仅剩的意识走到门前。一手捂心，一手吃力的将门反扛上。确认不会被推开，才敢松懈的昏过去。
终结篇 第十四章；你没有资格！
“你这算是过河拆桥吗？”尹皓熙死死的盯着顾千浅的眼睛，眼底阴寒无比。
半个时辰前，守宫门的人前来汇报，说她离开了。他不多想，骑马快鞭的追过去。一路上，他都欺骗自己，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而现在，她真实的站在眼前！血淋淋的一颗心，被她伤得无一良处。
他怎么也想不到，她会选择用这种方式离开！
顾千浅丝毫不去猜他此刻的心情，不加思考理辨道：“我只说会留下，并没有说留在哪才正确。算不上过河拆桥。尹皓熙，将我留下，你错得离谱。我不会乖乖在宫中待着的，那里不属于我！”
慕瑾曦已经回到二十一世纪，她没有筹码再被威胁。
她顾千浅一生做事，最容不得按别人的路线去活！何况是拿慕瑾曦当筹码，更是犯下不可原谅的大错！
尹皓熙低眸望一眼顾千浅手中提的包裹，问道：“你想去燕国？！”
“是，我会留在那。一生一世都留在那！然后和燕国的王子厮守！”顾千浅不管这话有多伤人，不遮掩的说道。
尹皓熙听完，心像被撕开似的痛，“你宁愿和那个死人在一起，也不愿拿正眼看我一眼？为了报复我？就为了报复我让你和慕瑾曦分开？！”
顾千浅冷笑，绝情的说道：“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在我心中，你连被报复的资格都没有。”
让她与最爱的两个人从此相隔两千年，说不怨是假的！
在他身边的这几天，她反复的暗示自己。她并不怨，但自己的心，谁也欺骗不了，包括自己的谎言。所以她才决定出宫。因为将一生面对他，她会发疯！
至于是不是去燕国，根本就只是尹皓熙自己的想法。她只是想离开那个让人想入非非的闷宫，找个安静的地方过着最为普通定定的生活。
即便是燕国有着前世的慕瑾曦，那也只是一个相同灵魂的另一个人罢了。何况二千年的变化，慕瑾曦与他，完全没关联。她不会愚蠢到连这点都分不清。
“我不会放你走的！做为交换，你要一生一世都留在我身边！跟我回宫！”尹皓熙不介意她的话，不介意她爱不爱自己，不介意她未来的日子是否还会爱上自己。因为他…必须要挽留住她！
他现在，只想将她留在身边，没有那么多因素能够让他有机会考虑的了。
“我不会跟你走。”顾千浅倔强的说。“你死了这颗心吧！”她决定的事，谁也不能妄想改变！
“你、必、须、回！”尹皓熙的眼神里透着坚决，丝毫不退让。
“好，我回！”眨眼间，顾千浅已经站在悬崖边。“我死后，再带我的尸体回去吧！”
“你想做什么？”尹皓熙看着站在悬崖上的顾千浅，倒吸一口气，心被东西扯住，生怕她会摔下去。他变得茫然无措！
“我要做什么，你很清楚不是吗？像那一次一样…”
顾千浅站在这种高地方，反而变得心静了许多。抛开了尘土的纠纷，随时都能解脱般宁静。
像上次一样…
尹皓熙一征，后脊梁僵住。
时空飞转，仿佛回到那一次的绝望。
“皇上，一切都如你所愿。你想很到的，你所期盼的，不都得到了吗？为什么，不肯放我一马？像洛表哥所说，我不喜欢你给予的生活。我想过自由自，无拘无束的生活。我所期盼的，你给予不了。”
“为了爱你，我放弃了自尊，放弃了骄傲。果然，是我太天真听信了你所谓的誓言！”
“在我眼中的破布，却是你们眼中的宝！破布也好，宝也好。它让我看清你们每个人的真心了不是吗？”
当年，她也是站在同样的地方，义无反顾的跳了下来！
唇边染上一抹自嘲。果然到现在，只剩他一个人在坚持着吗？
“你都记起了？”他的瞳孔暗淡无光。原来她都已经记起来了。
就算记得他们曾有过的美好，也不愿跟他在一起。在她心中，他已经彻彻底底消失！还残留的一丝侥幸，也不复存在。
“我没记起，我只知道。当年你为了得到龙腾，将我逼死！”
顾千浅不清楚那个梦是否属实，但她知道。那个梦，联系着几个人不可提起的痛！
从尹皓熙此刻的神情中，她将这点确认！
“不肯……原谅我吗？”尹皓熙收回视线，似在说给她听，又似在自言自语。
“是啊，当年的伤害太深。就算是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又怎么会奢求得到原谅…一切的错，怪在我自己当年的贪婪…当时不知道，能相守一生的人，有多难能可贵…如果不是当初的一步走错，又何来的如此败落…一切因果，都是自己闯出来的…”
“你知道的，我做得出来。想让我死的话，就带我回去。”顾千浅的眼神转换，变为恳求：“放过我吧，同样也放过你自己。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勉强牵在一起，只会两败俱伤。有些事，不是坚持就能有好结果。适当的放手，也是一种释怀。”
终结篇 第十五章；不能原谅
冬寒，天凉。
雪花飘落在每处地方，将世界照耀得雪白。亮得甚至有些刺眼。外面小孩的雀跃，好不热闹。
老人关上门，关门抓鸡。
偏偏鸡能感应到自己将一去不复返的命运，挥了挥翅膀，满屋子的乱窜。
老婆婆追得满头大汗，实在是拿肥鸡没法子了，便冲阁楼里喊道：“哎哟，我说老头子，别整天捂在被窝子里了。快下来帮帮手。我这老把老骨头，可经不起这个折腾了。”
老头子翻一个身，不耐烦道：“经不起就不要去抓！大清早的也不安份！”
“这怎么行！老头不是我说你。你也太不仗义了！大过节，外面又下这么大的雪，你让人家姑娘去外面买这些？她这么多年对我们的好，难道你转头就忘记了？她一个人怪可怜的，即便是她不肯来咱们家吃顿饭，也得送点东西意思意思。我做这些，没做错吧？你看看我们现在的生活，没有她的帮助，能这么自在吗？”
老婆婆一抱怨，话匣子就打开了。话像是怎么也念叨不完，劈里啪啦的把人一顿说。老头子经不住她这么猛火力的攻势，立马举手投降了。
苦着一张脸下来，虽在不满，却充满了对眼前人的爱意：“就你话多，说了一辈子也不腻。”
老婆婆捂嘴含蓄的偷笑，与他联手抓鸡。
人多力量大，有男性的加盟，效果果然显著。很快老头子便捉了一只鸡，交给老婆婆。
他们抓了只最肥的母鸡，准备给隔壁送去。
将身子包得严严实实，拉开门，迎面扑来一阵寒意。尽管穿了得行动都有些不便，还是冷得身子打颤。
今年的天气，真怪。
下这么大的雪，好像。回到十年前。那年的一场雪，下得因为这般大。
活了几十年了，这么怪异的大雪，就见过这么两次。
缩起脖子，关上门朝隔壁屋子走了去。视线无意间扫到雪地里那个盯着屋子看的人影，无奈的摇摇头，敲了敲门。
“谁呀？我马上来！”
里面传出回应，接着便传来匆促下阶梯的脚步声。
“婆婆，是您啊！快进来快进来，外面多凉啊！别冻伤了身体。”
里面走出的人笑脸相迎，热情的请老婆婆进屋。她抬头的时候，也看到了不远处伫立的身影。手贴在门上，只迟疑了一秒，便若无其事的合上门。
“姑娘啊，我看大过节的。就给你捉了只鸡过来，让你补补身体。你看看你，也不愿意去我们家里吃吃饭。做好送过来，也不肯收。嫌弃我们两个老家伙了对不对？”老婆婆心知她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动动嘴皮子。
“哪能，婆婆你可是整条厢子里出了名的大厨！”对方丝毫不介意老婆婆的满嘴‘抱怨’，倒是习惯了她心嘴不一的性子。
“您的心意，我心领了。这只鸡，我替您拿回去吧。您瞧我一个人，怎么吃得了。还是你们两夫妻自个吃吧，别隔我这浪费了。”
“不不不。”老婆婆连说了三个不，对她的提议直摇头。
“姑娘。你就收下吧。这不但是我这老婆子的一点心意，更是我这个婆子对你这么多年的感恩啊！如果你今天不收下我这点心意，就是不肯接受我这老婆子。你只要说个不字，我立马就回去，再也不会与你有来往，让你烦心了。”说着，提起绑住爪子的母鸡，做好走的准备。
“我投降了我投降了！这鸡我收下了还不成？我可不想为了一只鸡，碰坏邻居间的关系。”
见她妥协，老婆婆脸上重新挂起慈祥的笑容。“这还差不多。”
“呵呵。”她干笑两句，从她手里接过母鸡，不厌其烦的提醒道：“婆婆别整天整天的叫我姑娘了，多生疏啊。还是叫我千浅吧，听着亲切。当年我爸…我父亲就是这么唤我的。”
“要能改，早就改掉了不是？这么多年，习惯叫姑娘了。生疏不生疏，不是一个称呼就能决定的。”老婆婆说完，开始八卦起来。
“十年前你孤身一人搬到我们这儿来，什么亲戚朋友也没来看过。门外的那个人，倒是坚持了这么多年。你居住在这里，和他有脱离不掉的关系吧？看得出来，他很有悔过之意。你怎么就不肯给他一个悔改的机会呢？十年的坚持，不是任何男人都能办到的。再大的矛盾，也该消除了。你这气，生十年也是时候消了。”
这十年来，门口的男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总会在那里站上一段时间，不管刮风下雨，都坚强。
她不知道在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对于这件事的处理，她觉得顾千浅不近乎人情了些。
顾千浅透过窗子口，望一眼几乎被大雪盖住的人，嘴边的笑变得僵硬。她垂下脑袋，给婆婆沏茶。
“有些事，有些人。不是坚持不懈，就能得到谅解的。他必须为他的过错，承当相等的处罚。”
老婆婆刚提气准备说些话，便被她打断。
“婆婆，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有数。”
终结篇 第十六章；废物皇帝
“婆婆，这件事您就不要管了。我心里清楚怎样做才是正确的。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
“不管就不管，婆婆我也管不着你们之间的事。我只是在想，外面风雪这么大，他还要继续站在外面，恐怕再强壮，都会冻坏身子。倒不如请进来暖暖身子。大不了不去理他便是了。”老婆婆心疼的说道。
其中的意思，顾千浅最明白不过了。
“无事，当他发觉不值得，很快就会放弃。”即便是知道，她也不能那样做。
当年她用性命做威胁，请求离开。他始终是放她走了。这点，她十分感激。但她当时说得清清楚楚，自己永远也不会接受他。他太执着，执着得让人痛惜。
可当年他所让她选择的，导致她不想再见到他。每当看见他，就会想到在两千年后生活的慕瑾曦。他对她的伤害，无法用行动补偿。
十年了，他在那里，过得还好吗？
十年…小古就是十六岁…该长成大个子男生了吧？
不能亲眼看着他长个，其中不免有遗憾。
想到他们，她的心就会阵阵抽痛，每次都是如此。
“哎…”老婆婆看她又发呆，唉叹一声，不再相劝。
门外的那个人，一站就是十年。这么多年他都没醒过来，可能永远也不会清醒了。不过对他的这份魄力，让她打心底里佩服。
“老头子等着我回家做饭呢，老婆子我就先回去，不打扰你了。”
“…”
顾千浅仍在自己的世界里出神。
老婆婆无奈的摇摇头，笑着走了出去。出门时，那人已经离开。叹着气回自家。
现在的年轻人，真让人猜不透。她们年轻的时候，经煤人介绍，一桩婚姻就算完成了。时代不同啦，她也操不了这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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