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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琴杀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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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地我明白了她为何选择艺术来作为她的终生喜爱和职业。前所未有的图像闪过心灵之眼。
    “青思小姐,你怎么了?”
    大汉的声音像刀锋般切断了我们的连系。
    我怵然一惊,手足冒出冷汗来。
    隐身人是不可以动情感的,也不可以欣赏别人的情绪,尤其是以这种使人惊惧的方式,假如她发现了我的真正身份和目的,那我怎么样去应付?
    在大汉再喝问前,我笔直经过她身旁,往古老大屋走去。
    她惊异的眼光跟着我走,在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中,好一会我还听到她惊魂未定下的娇喘细细。
    另一名大汉道:“这书呆子!”
    这一句使我知道他们调查过我,不止是搜屋那么简单,为何他们的警觉性会如此地高?内里可能大不简单。
    一是他们正有非常隐蔽的事在进行着;一是要杀纳帝的风声已漏了出去。
    假设是后者的话,我便要加倍小心。
    洛马叔叔说过:“成功的杀手有六项条件,就是谨慎、快捷、决断、准确、无情和运气,最后一项也是最重要的。”
    洛马叔叔失手那次就是欠了运气。
    我负责吧船接他逃走,他来到船上时,脸上一点生人的血色也没有,直到喘最后一口气时,他告诉我自出生后,一直就是等待这一刻。
    死亡究竟是完全的寂灭,还是另一个生命的开始?
    一刻后他便可以体验。
    我并没有为他的死亡而哭泣,早在母亲死亡时,我已哭尽了所有眼泪。
    我费了半年时间,寻找杀手洛马叔叔的人,以一颗铅弹结束了那人的生命。
    在我来说,这世界上只有两类人——杀人的或是被杀的,再没有第三种人。
    我从不惊惧死亡。
    生命只是一种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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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惊悉恶耗
    痛苦、仇恨、杀手的名誉和责任,只要不去想,便不再存在。
    假若我带着青思,远走他方,或者游遍天下最美丽的地方,生命便可以美好无暇,可以是最美好的流浪。
    我感到灵琴在赞同着。
    纵使我杀了老积克,杀了黑山,杀了纳帝和横渡连耶,但那有什么用?这世上还是有无数的他们,死去的会被未死的代替。
    我伸手托起青思的下颔,温柔地道:“我们走,我们去流浪。”
    青思不住点头,却说不出声音来。
    两个萍水相逢的人,三天前道左相逢的一男一女,却若已相入了三万年、三百万年。
    假若可以,我和她今夜便走。
    但我仍要安排一下,因为我要带着灵琴走,我再也不会让灵琴孤独地留在这古老大屋的阁楼里。
    琴声响起。
    充满了欢乐。
    我及海浮现了一幅一幅的画像;广阔的原野,茂密的山林,群山环绕的谷地,宿鸟惊飞,以千计在河旁喝水的动物。
    灵琴想我送它回远在非洲的故乡。
    好!那将是我的第一站,又或是终站,谁说得上来。
    青思道:“我们何时走?”
    我沉吟半晌,道:“我要安排一下,或者是明天,又或是后天。”
    青思道:“最好是后天,我答应了尊尼明晚参加他的一个酒会。”
    我道:“酒会在什么地方举行?”
    青思道:“本来地点是在俱乐部里,尊尼临时又改了在红叶镇他在南田路的别墅内,他一向很照顾我,我不想失约。不要误会,他只是邀我来作画的雇主。”
    我心底里微微一笑,纳帝现在是惊弓之鸟,所以要将一切既定的计划改变,原本定在冒险者俱乐部的酒会,改在尊尼约曼另一别墅举行。
    不过这一消息现在与我已一点关系也没有,隐身人就在今日此刻退休。
    洛马叔叔是不会怪我的。他在临死前三天,曾对我说:“不要以为只有死亡才可结束杀手的生涯,当再生的机会来到时,杀手便要放下以往的一切,迎接新的生命。
    可惜我等到现在,还没有这机会。”
    三天后他死了,以死亡的方式达到杀手的再生。
    在我眼前死去。
    死亡会使人像吸毒般地对她眷恋,无法舍弃。在以往的日子里,只有杀人或会被杀的可能,才能使我感到自己的存在,感到自己在掌握着生命。
    我是唯一能明白洛马叔叔所说“再生”之意义的人,因为我是同等级数的杀手。
    任何事物当牵涉到智慧精神力量的全面投入时,都变成了某一种艺术。青思画画,我杀人,为了这艺术,自然要有其他方面的牺牲。
    青思激动地道:“流浪者,我不会再让其他男人沾我一根手指,相信我。”
    她这样一说,我反而更明白到我前此的估计,她为了争取到工作,不得不牺牲自己的美丽身体,所以才会这样说。
    过去便让她过去吧。
    我爱怜地道:“明晚宴会完后,立即我身边来,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青思猛力地点头,像个世上最乖的孩子,最听话的孩子。
    我柔声道:“你先回去吧!明晚再见。”
    青思叫道:“不!我要留下来陪你,我要和你做爱直到天明。”
    我微笑道:“你对我的性能力估计得那么高吗?”
    青思俏脸微红,但身体却滚热起来,垂头低声道:“我想知道!”
    “呀!”
    在青思既惊且喜的叫声里,她整个人被抱了起来,放在灵琴阔大的琴盖上,然后我压了上去。
    青思在我下面扭动着,逢迎着,口中发出动人心魄的娇吟。
    “叮叮咚咚!”
    灵琴打破了沉默,奏出了欢愉的乐章。
    无论现场有多少人,但我只是它唯一的听众,青思对我毫无保留,灵琴也对我毫无保留,孤独的隐身人再也不孤独。
    奇异的感觉在蔓延。
    灵琴与我的心灵合成一体,再无分彼我。
    刹那间我感到无穷无尽的天地,感受到青思对我能淹没大地的爱意,而她亦感到我对她的爱。除了肉体的紧密接触外,我们的精神亦融合在一起。
    我和青思同时感到环境在变迁着。
    这再不是城市角落里一所古老大屋内的阁楼,而是非洲星空下广袤的草原。
    我近乎粗暴地脱掉她的衣服,让她露出羊脂白玉般美丽的胴体,她全心全意地迁就我、方便我、配合我。
    我们没有说话,因为那不再需要。
    她将心灵和肉体都开放了。
    在灵琴的引领下,当我深深地进入她的身体时,也进入了她平时封闭的心域里。
    阵阵欢愉似波涛汹涌般冲击着我俩。
    琴音更急了。
    每一串音符,都会带来一串的图画,灵琴在教导着我,使我通过心灵的眼睛,看到另一个心灵的景象。
    我看到那天青思画的画,夕阳在俱乐部的上空染出一片哀艳,我也打开了自己,让青思看到我少时常到的那道小溪。
    我、青思、灵琴,被爱溶合同化,一个接一个的高潮下,我们再也无法分辨彼此。
    所有我从不肯显露的秘密、一切痛苦、创伤、对死亡的深刻期待、迷失、对母亲的爱恋、对洛马叔叔的尊敬,无条件地通过灵琴奉献出来。
    青思也在这样地做着。
    我感受到她的爱、她的希望和恐惧、对时间的哀伤,对生命的要求。
    前所未有的情绪和精神支援下,我们疯狂做爱,绝对的放松和休息,然后再做爱,就在灵琴家乡的土地上,直至天明。
    生命从未曾像今夜那么欢愉,完全地接管了我一向死亡统治了的世界。
    在其中一次休息里,青思道:“天!我从未想过做爱可以达到像你和我般的境界。虽然我时常憧憬‘爱’应是那个样子,但每一次我都失望了。无论我以为自己怎样地爱对方,甚至设法欺骗自己,但我从来不曾拥有什么,充其量只是拥有多一次做爱的经验,但现在我已拥有全世界。”
    第二天清晨,欲舍难离下,我们分了手。
    我跑到镇里,安排即将到来的旅,灵琴的包装和运送,我以十倍的价钱,作预付的订金,获得最快捷的服务。
    我租了一辆车,自由自在地在宁静的路上电掣风驰,享受再生的快乐。
    左方远处出现一座座建筑物,看来是大学一类的处所。
    心中一动,想起曾被我碰巧施以援手的少女莎若雅,她不是曾说过在附近的音乐学院读音乐的吗?
    想到这里,心中浮起她被我的粗暴对待后的惨痛脸容,不禁一阵内疚,不由自主地一扭转盘,驶进通往学院去的支路。
    路的两旁植满树木,林木间不时有学生坐着或走动着。
    我把车停在一旁,步下车去,心想这也是个散步的好地方。
    我来到一株参天古松前,虔诚地看着,与灵琴接触后,我发觉自己再不能像以前用看死物的眼光对待任何植物。
    无可否认植物是生命的一种形式,但我们却否定了它们也有某种不同形式的思想、精神和灵觉,只知肆意砍伐。
    自文明开始以来,人便站在大自然和其他生命的对立面上,但灵琴使我知道了另一个世界的存在。
    远处传来话声。
    我循声望去,三男一女正步下一座建筑物的古阶,朝着我走过来。
    当中身长玉立的女孩,牛仔裤深红大风褛,秀发飘扬,说不出的优雅潇洒,正是莎若雅。
    另三名男生看来是她的同学,正向大献殷勤,争取芳心。
    我受过训练的杀手之眼,老远便看到她清丽秀气的俏脸带着淡漠和哀怨,并不为身旁男生的献媚而有动于衷。是否我对她造成的伤害还未能消退?
    她仍没有看到我。
    我待在路旁,不知应否给她打招呼。
    “噢!”
    她轻叫一声,停下脚步,不能置信地望向我,身旁的三名男生也停住了,向我望来,眼里似有敌意。
    我们的目光交缠在一起。
    她垂下了头,加快了脚步,转往右方的路上,迅速远去,男生们紧跟而去,充满胜利的神色。
    他们的声音远远随风送来。
    “莎若雅!今晚的舞会你来不来?”
    “你要和我跳第一只舞。”
    但却听不到她的回答。
    我的心中一阵失落,这也好,谁叫我曾那样地待她,这也好!
    我极目远望,见到左方远处的一个喷水池,心中一动,缓步走过去。
    阳光洒在身上,人也变得懒洋洋的,什么也不愿去想。
    身旁不时走过年轻的学生,他们的朝气也感染到我,他们拥有我错失了的东西。
    身母亲死的一刻,我便步入了等待死亡的暮年,虽然那时我只有十二岁。
    草地上,一群男女学生围着一位教授坐着,兴奋热烈地进行讨论。
    我和他们便像长在不同星球的不同生物。
    喷水池哗啦啦地作响,倾诉着水的故事。
    水花喷上天上时,在阳光下不时现出一道道彩虹,有若一个接一个的希望,又似永远抓不着的美梦。
    我独自站在水池旁,呆望着可望而不可即,但却从不间断的“希望”。
    急碎的脚步声在我身后响起,到了我身后七八尺处,蓦地停止。
    我缓缓转身。
    莎若雅站在那里,抬头望着我,口唇轻颤,却说不出话来。
    阳光下,她晶莹的脸庞闪闪生辉。
    一向拙于言词的我,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还是她先说道:“为什么来这里?”
    我诚恳地道:“是来向你道歉的。”
    她神情有点漠然道:“不敢当,你施予我这莫不相干的人的恩惠,足可侮辱我一百次、一千次也使我不敢怪你。”
    对于那天的事,她仍未释然,我心中叹了一口气道:“我要走了。”
    这句话大出她意料之外,呆了一呆,俏目射出愤怒的神色,背转了身,跺脚道:“走!走!永远不要回来,你是魔鬼。”
    最后那句话,使我像被小刀捅了一下,当我回到车上时,连头也没转回去半次。
    回到古老大屋后,我一直耽在阁楼里,挨坐墙角。
    灵琴立在阁楼正中处,宁静安详。
    间中它会响起一串的清音,每当那发生时,我都会看到一些遥远的地方,美丽的星空、月夜下的草原,灵琴的故乡,它对乡土的思忆。
    日没月出。
    我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甚至连看表的念头也没有,在这样的情景里,我喜欢那种迷失在时空里的感觉。
    我想到青思,也想到莎若雅,她们都是很好的女子。
    灵琴的心灵和我融合到一起,一起思索着,享受着我脑内对她们的记忆和想象,充盈着无尽无穷的爱。
    时间一分一秒地继续它永不稍停的步伐。
    但青思仍未来。
    阁楼内黑压压的,而灵琴的身体却闪着点点金光,有若漆黑夜空里的点点星光,有若一个自具自足的独立宇宙。
    “锵!”
    我整个人吓得跳了起来。
    “锵锵锵!”
    一连几下重重的琴音,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激烈情绪。
    我心惊肉跳,扑上前去!按着灵琴,叫道:“灵琴灵琴,发生了什么事?”
    灵琴沉默着。
    我到它离开了我的心灵,退缩至某一触不到摸不着的角落。
    一股不实的感觉狂涌而起。
    我举后看表,夜光的指针告诉我现在是凌晨二时三十七分。
    青思不可能这么夜还未到。
    灵琴!青思发生了什么事?
    它沉默着。
    自跟随洛马叔叔后,我便学会等待,那是做一个杀手的基本条件。
    但这晚却完全丧失了等待的能耐,坐立不安直至天明,忧虑煎熬着我的心。
    青思始终没有到来。
    灵琴也一直沉默着。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若换了往日的隐身人,一定会运用手上的所有人力物力,侦查青思的行踪。但在如今的微妙形势下,这样做将影响我的退隐计划,所以称只能度秒如年地等待着。
    早上十一时正。
    新闻报导员在报告完世界性的新闻后道:“昨晚凌晨二时许,著名女画家青思,在友人别墅举行的宴会中,突然从三楼露台堕下惨死。据警方初步调查,可能是因注射了过量毒品,失常下发生惨剧……”
    我全身冰冷起来。
    灵琴仍是那样地沉默着。
    青思是不会服食或注射任何毒品的,因为她要赶回来会我。
    怒火像溶岩般从心内的底层喷发出来。
    冷静!
    洛马叔叔常说:“没有生,没有死,没有人,没有自己,才是真正蝗冷静。不能冷静,最应做的事便是躲起来,胜似丢人现眼。”
    我缓缓立起来,将全副精神集中在自己的每一动作上,清楚地注意自己每一个微妙的移动,包括自己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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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灵欲相通
    回到古老大屋里,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不由自主地又跑上阁楼去。
    黑暗里我坐在琴凳上,将琴盖翻了开来,手指在琴上轻抚着。
    是否你像桥梁般将我和那唤作青思的美丽女画家的心灵连接起来。
    灵琴默然不语。我感到非常疲倦。
    隐身人为的是什么?
    我的银行户口里已有用之不尽的金钱,这八年赚得的钱大半捐给了慈善机构,但剩下来还是非常多。
    为了杀死像横渡连耶的儿子和纳帝那样的恶人吗?
    我不知道。
    所有恶人都是直接或间接地被表面伪善的人所支持或包庇着,那些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我能杀得几多人?
    我曾刺杀过几个恶名昭彰的政治领袖,但转瞬又被另一些上台的暴君替代,我能杀多少人?这世界依然永远地充满罪行。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厌倦。
    我厌倦一切,包括杀人或被杀,只想找个与世无争的僻远的小岛,躺在湿凉的幼沙上,仰观日间的蓝天白云、晚间的点点繁星,和千娇百媚的女郎享受自我欺骗的爱情游戏。
    我从不相信爱情。
    尽管若母亲和爸爸的海誓山盟,最后还不是落得互相痛恨。
    人只懂爱自己,并不懂爱别人。
    尽管在某一时空会刹那间闪起激烈的情火,但一段时日后便烟消云散,了无痕迹。
    爱情只是个狩猎的游戏。
    刺激来自狩猎的过程和饱食前的光阴,长相斯守只落得苦忍和痛恨。
    后天或大后天,隐身人便从此退出江湖,躲到地球上某一角落去,静待老死的来临。
    或者我会回去探望被遗忘了的儿时小溪,将赤足濯在清凉的溪水里,感受好奇小鱼噬啮脚趾尖的麻痒。
    灵琴安祥静寂。
    我有个非常奇异的感觉:它正在聆听我的思想。
    我并不是孤单的。
    由我踏进这古老大屋开始,便不是孤单了。我不知道它为垂青于我,是的无情还是多情。
    我勉强自己站起身来,走到屋后的花园里,将放在树上的杀人工具拿出来,又小心地察示周围的环境,在黑夜里辛勤地工作起来。
    一个小时后,我已成功地将两个圆环固定在古老大屋墙身和街的一条灯柱上。
    明晚我将会把一和纤维索子,系在两个环上,造成一条逃走的捷径,使我可藉简单的设备,滑翔在街上,那处旅行团了一部表面看去破旧不堪,但却是性能无懈可击的防弹跑车,第一次杀人前,我都会妥当安排逃走的方式。
    但这是我最后一次。
    我突然剖彻底地厌倦自己的工作。
    这冕一夜无梦,次天一睁眼便跑到镇中心,打了个电话,那是给我另一个联络人,“眼镜蛇”黑山。
    黑山完全不知我要暗杀纳帝一事,而我最亲近的五个联络人,亦各不知其他联络人是谁,这是我保命的安全措施。
    黑山在电话中兴奋叫道:“老板!我找到你要的资料。”
    我知道他的兴奋是装出来的,那是他蓄意给人的假象,使人摸不透他的底子,失了防范之心。
    他是美国中央情报局里的重要人物。
    黑山继续这:“我找到了纳帝改容的前的相片和他最近干的一些勾当的资料。”
    我淡淡道:“寄来给我。”
    黑山道:“这个没有问题,有个问题或者我不应该问。”
    我道:“说吧!”
    黑山道:“纳帝除了是顶尖儿的政治刺客外,还是大毒枭横渡连耶的首席杀手。近年来横渡连耶的势力膨胀得很厉害,地盘扩展到每一个角落,最好不要在这时间惹上他。”
    我冷冷道:“中情局怎样看?”
    黑山道:“中情局也不愿惹他,没有人想成为横渡连耶的眼中钉,包括局长在内。”
    我心中冷哼一声,这成了什么世界?操纵这世界的人,便是这类无名却有实的恶势分子。
    黑山沉默了一会道:“就寄到哪里去?”
    我说出了本镇一个邮箱的号码,那是我早便安排了的,但连老积克也不知道。因为若让老积克获悉我要行刺纳帝的话,他便可从而推断我行事的时间和地点,那我便可能会有危险了,所以即管是联络人也不能尽信,他们只是收取报酬和提供服务的工具。
    打完电话后,我往回路走去。
    路的两旁植了两排整齐的柏树,阳光从浓叶照顾不到的地方洒射下来,造成深荫处偶有的光影,微风轻吹下,光影像水点般颤动起来。
    我反起了外衣领,阻挡晨早吹来的寒风。
    不知是否变了,我忽地发觉自己很喜欢这条路。
    是否因为它可带我回到古老大屋内灵琴的旁边?
    “嘎!”
    车轮磨擦柏油路发出尖锐的声响。
    我向旁一移,警觉地往马路望去。
    一辆雪般白的林布坚尼停在路旁,车身反射着阳光,使我一时间看不清车里坐的是什么人。
    “嗨!”
    车窗落下。
    女画家青思通过蝴蝶形的遮阳镜,冷冷地向我打招呼。
    在太阳镜的对比下,她的皮肤特别白晰,脸庞更清俏,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神色骄傲自负,带着一股透视世情的冷漠,似乎只有画册内的世界才值她于顾。
    一时间我忘记了言语,只是打量着她。
    我和她似乎已非常熟悉,但又却是并不相识的人。
    她凝望着我,想给我一个笑容,但到了嘴角便消失了。
    我心中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母亲总爱说:“这世界每一件事莫非缘分。缘尽时怎样挽留也是徒费心力,但缘来时你将它由正门推出去,它便从后门走回来。”
    这青思是被缘分推进我的世界里,杀了纳帝后我便远扬千里之外,但却偏偏在这里碰上了她。
    青思冷然自若地道:“要不要坐我的车子绕上一个圈?”
    我一咬牙,便要拒绝。
    “叮咚!”
    奇异的琴音在我耳内响起。
    在这要命的时候。
    琴音温凉如水。
    它像在鼓励我,支持我。
    “好吧!”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来自万水千山的远处。
    跑车在路上飞驰着,不一会越过了古老大屋和对面的俱乐部,在笔直无尽的公路前进,往郊区走去。两旁是宽阔青葱的大草原,间中点缀着各具特色的农舍,宁静幽美。
    青思全心地专注在她的驾驶里。
    琴音时现时隐。
    青思淡淡道:“你很沉默。”
    我没有答她,因为不知如何答她,难道说“是”吗?
    那又有什么意思,人的说话里有大半是毫无意义的。
    她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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