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月飞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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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蟾娼胨�这是不行的。还要责问他，她夫君的去向。可是她忘记了，她忘记了该怎么做。只能任由他这样肆意妄为。
礼彧的浅笑在嘴边勾起一个非常好看的弧度。他是故意的。一场戏罢了。两个刻意安排的人，道出不可能被人知道的秘密。要知道，在礼国，只要王未被废，王的去向是绝对保密的，如有宫中之人说出去。那可是很大的罪。所以他一言不发，他就是要她知道王不在宫中，王的名字叫礼彧。他更清楚她会情急下问他。她的性子似乎在这些日子里被他都摸透了去。这些府衙中的小侍卫还是好用的。下次记得让冷安再去打点打点。柔弱的小手在掌心中泛着潮热。他故意拉起已经失神的她。而她也忘记了要拒绝他。虽然他很得意。但是还是有一点点的失落。下次一定要告诉她，不能随便让别人碰她的手。绝对不能！
容府的前院里。容天实在有点不耐烦的看着在门口踱步的儿子。
“我说皓儿，是否有急事需要出门啊？”
“没有，爹。”
“那你就不要在为父面前走来走去，看的我眼都花了。”
“对不起，爹。”
他只是淡淡的应着，没有行动，依旧在大门前徘徊。
终于敲门声响起。他有点迫不及待的想冲上去开门，可他忍住了。
蔡福开着门，飞花抬头看见前院里坐着的容天，害羞的低下头，忙抽回自己的手。礼彧的嘴角扬了扬。拱手福身
“表叔，您没出去啊。”
“是啊。对了，你和飞花去哪里了？”
“去拜忌表妹的爹娘了。”
“哦，这样啊。也是，一个姑娘家出门总是不方便，下回让你皓大哥带你去吧。你彧大哥刚来不久，还有很多事……”
“表叔，没关系，我也想和表妹多聊聊。”
“这样啊，也好也好。”
“表叔，没事的话，我们先下去了。”
“哦，好。”
“飞花告退了。”
“侄儿告退了。”
望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容皓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如此不安。连容天叫他，他都没有察觉。
表妹去拜忌爹娘是很正常，他去其实也很正常，毕竟表妹一个姑娘家多有不便。可是为什么他要和爹说好似的。把他留在府中。为什么他如此希望表妹身边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自己？！他被自己的念头吓的茫然起来。他简单的点了点头
“爹，孩儿先下去了，还有点帐没看完。”
咦？帐？不是刚看完一起出来的吗？！容天思索起来
这三个年轻人怎么了。今天都那么奇怪，先是王来和他说要他帮忙留住皓儿到午膳前。再来是皓儿魂不守舍的在账房里看东看西。接下去是飞花好像脸红的像个桃子似的和王一起进来。接着王好像很得意的笑着，至少他从未听说过王会笑的如此自在。再来是儿子语无伦次，全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还奇怪的在门口走来走去，等人吗？等谁啊？匆匆的又走了，不等了？……嗯……他是不是老了？还是去向娘子打听下会比较快。
第十七章
　　　　夜色静默如水般的流泻在容府。树叶摇曳在有微风的夜晚，像是鬼魅，又像是情人般在互诉衷肠。微风吹过嫩叶，吹过亭顶，来到了飞花的窗前，吹开了她额前的秀发。她一声叹气，在清明的夜晚显得有点哀伤。
“飞花，早些睡吧。”
厢房内的老妇催促着年轻的孩子早些上床，在清明的夜晚。
“知道了，外婆。”
飞花随手关上窗户，走近床边的桌上，道了声睡了，吹灭了桌上的蜡烛，翻身上了床。
夜晚可以掩盖很多故事，包括人的情绪和表情。飞花不想闭眼。怕一闭眼又会想起下午的情景，一个大掌包住她的小手在稀少有人的街上走着。想至此，脸上又变的烫烫的。晚膳的时候，飞花偷偷的看了礼彧几眼，但是有怕他瞧见她在瞧他。她不想注意他，她也不应该注意他，不是吗？她是个已经有夫君的人，虽然没有入礼；她应该问他王去了哪里，但是她没有那么做；她应该把他撇除在她的脑外，可是她有点情不自禁。她很乱，没有自主……
冷安走了几天了。莫非那个秋海棠还真是那么难缠？呵呵，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吧。也许以前他可以不知道或者不明白冷安为什么总是思绪混沌，魂不守舍。可现下他明白了，虽不能彻底体会也算是小有心得。不过还好，飞花不如秋海棠那般难缠。至少他不用花那么多心思去猜她在想什么。干什么？！他在干什么？！何时他为了一个女子如此胡思乱想。女子么，哄哄便罢，不用理睬便罢。何须如此费心的去想，去了解。可是，他想亲近她，想了解她的喜怒哀乐。自然而然的便想去想她的一颦一笑，自然而然的会去回想她话里的意思。他不解，但是甘愿……
该死！真该死！他告诫过自己，也无数次的提醒自己。她只是自己的表妹，就是那么简单。可是为什么，他讨厌容彧站在她的身边，更讨厌她为了他而脸红羞涩。当初便不该把她带回府里。可是这个想法为何近日慢慢的在被他否定。他觉得这一切都是注定的，他遇见她，把她带回府里，然后开始因为她的笑颜而快乐，因为她的愁容而烦恼。他想拂去她额前的纠结，为她遮风挡雨，保护她，不让她再受一点的苦。也许娘说的是对的：你会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话是因为你还没有遇见能让你动心的人。他不明白什么是心动，如果是心动只是为了一个人可以食不知味，寝不能安，那他想，他也许是心动了。只是这个心动让他不安，却又甜蜜……
三人，三个思绪，飘散在寂静的夜色中，随着梦想慢慢荡漾在春色将尽的院中。
受了一夜耳边的荼毒。他终于算是解脱了。顶着头部的不适，步入书房。见皓儿早已在书房中等候，显得有点尴尬。
“爹，早。”
容皓起身拜早安。
“早。今日怎如此早？”
“爹，是您起晚了，都快三秆了。”
不是吧……三秆？！何时他会起那么晚。除了新婚没多久而已。
他尴尬的呵呵笑了笑
“大概是昨夜没睡好吧。”
“爹不舒服吗？”
“没什么事。”
“虽已快入夏，爹晚上还是要注意，早晚凉意……”
“皓儿，昨夜，我和你娘谈了你和飞花的事……”
“爹……”
容天示意他不要说。
“你娘也和我提起了，飞花是个好姑娘，她娘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想必飞花也是个贤惠的姑娘。身家也不错，虽然年幼的时候多坎坷。若你对飞花有好感，不妨放开束缚，大胆去追，爹和你娘绝对支持你。”
“娘和您说了什么了？”
“厄？没有什么啊？”
爹啊，你太容易让人看穿了。尤其是被娘荼毒后。不是语无伦次要不就是按照她昨晚说的再唠叨一番。
“爹，孩儿心中自然……”
“男子汉，若不能直爽，便做懦夫。自己要的，就追求、努力，有些东西是需要争取机会。”
“孩儿明白。”
“儿女情长扰人啊。”
“所以孩儿……”
“爹不想用你娘那些来逼你，好好的想想，若是真的中意飞花，那就给自己一个机会。”
“谢谢爹。”
爷俩相视而笑。也许，他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若是真的需要她。
厢房内，容夫人手持娟帕细细的擦拭眼角。飞花显然有点无奈，可又能奈何？
“飞花，姨娘真的很苦恼。”
“姨娘，那您告诉飞花啊。现下都不知为何事犯愁，飞花实难……”
“没什么难的。你就嫁给你皓大哥吧。”
啊？！这是什么逻辑。
“呵呵，姨娘，这是……”
容夫人马上擦干假哭的泪水。
“你皓大哥命不久矣了。”
“啊？！不可能吧。”
“真的。他只是不愿告诉别人，我这为娘的最清楚不过了。”
不是吧。皓大哥看上去好像挺结实的啊，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好像还有点武功底子。怎么可能是短命之人呢。
“姨娘，那皓大哥他……”
果然对我家皓儿有意思。嘿嘿，不枉她今日前来冒险。
“皓儿他……气结胸闷，大夫曾说过，他活不过二十。”
那不就是今年吗？
“那皓大哥他……”
“他只是强忍着罢了。几年的十一便是他的生辰，怕是在此之前，他也许就那么离开我和你姨公了……”
抽泣的背一上一下的动着，显示出她异常激动。
“那不久是还有……七个月？！”
“是啊……我可怜的孩子。你皓大哥他……”
“姨娘……皓大哥怎么会生的这个病呢？”
“那年，他染了风寒，但是我和你姨公都去看茶叶货了，结果他风寒过透，大夫说他从此落下了病根。只有一个办法能救他。”
“既然能就皓大哥，是什么办法，药材吗？”
“若是药材便好办了。”
“那是？”
“女子处血。”
啊？！女子处血？！
“姨娘……”
“原先我也为你皓大哥找了很多女子，可他无一个喜爱的。又怕伤害了人家姑娘家，便不能强行……”
“这也是，皓大哥为人那么好，不会如此不顾他人感受。”
皓儿，你是有希望的。
“是啊，这孩子死脑筋。非要自己找喜欢的。也不顾自己的身子。”
“那姨娘是想我为皓大哥……”
对了对了，接着说，容夫人，心理暗暗点头，指望着飞花自己能说着出她的目的……嘻嘻好棒，目的就在眼前了。
但是，有些事，就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的。
第十八章
　　　　“你姨娘是希望你能为皓大哥物色几位上样的女子好在时限前嫁给皓大哥。你说，我说的是不是啊，表婶？”
天杀的。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坏我的好事。我就知道你这小子和你表哥在争飞花。飞花可是我好姐妹的女儿，怎么说我们家皓儿的关系就是比你近。
她抽搐着笑容
“是啊……飞花。”
飞花无力的摇摇头
“姨娘，不是飞花不愿帮忙，只是飞花也是初来乍到，从小又无知心朋友，所以不识多少女子。怕是不能为皓大哥出绵力了。”
“无妨，无妨。”
说罢，容夫人便想起身出厢房。
“姨娘，您不高兴了吗？”
是不高兴，不过不是因为你。
“没有啊，姨娘只是突然想起还有事，就……”
“这样啊，那姨娘慢走。”
说罢，飞花起身送容夫人到厢房门口。容夫人拉过她的小手
“飞花，你觉得容彧和你皓大哥，哪个好？”
容夫人还不时的看看里面正和外婆闲聊着的礼彧。
飞花的笑容停顿了一下，取而代之的是少女的羞涩。她含糊不清的嘟哝着
“两个都不错啊。”
“两个都不错？飞花，若你觉得选夫婿，你会觉得哪个更合适？”
这……她觉得两个都不错，可是她已经是即将成为有夫之妇的人啊。她两个都不能选。
“飞花觉得……”
厢房内传来声音
“飞花，外婆找你呢。”
“哦。姨娘，那我先进去了。恕飞花不送。”
“啊……厄……好吧。”
容夫人兴致缺缺的踱步回房。这丫头，两个都不错，但是。唉，怎么觉得她好像两个都不想要的感觉呢。都是那个容彧，等会一定要和老爷说，让人带他离容府一阵子，老是坏她事。
“外婆什么事？”
礼彧静静坐着，老妇则不在厢房呢。
“外婆呢？”
“去里屋睡了。”
“啊？！”
“不叫你，你能摆脱那个女人吗？”
“姨娘也是为了飞花好，问下也不作甚。”
礼彧站定在她的面前。这个死脑袋瓜，到底是迟钝还是装傻？他昨天表现的真的那么差吗？
“咳咳，你不问王的事吗？”
咦。她差点就忘记了。
“啊，你想告诉我吗？”
“你想知道吗？”
“还好吧。”
还好？是什么意思？也就是他可以说，也可以不说。她都无所谓？
礼彧的眼角似乎有点抽搐。他压低着嗓音
“你其实很想知道吧。”
对于忽然靠近的礼彧，飞花忽而羞涩的轻叫出声
“啊？！”
礼彧皱眉
“怎么了？”
“你不要靠我太近。”
为什么？他没有问出口。她不喜欢他靠近她吗，还是他那里让她觉得不舒服了？他向后退去一步，她似乎得到了解脱一般，大口呼吸着。靠近他，会让她觉得窒息吗？他还是向后退去。一步、两步、三步。眼看快撞上了窗户。飞花向他伸出手
“别，后面是窗户了。”
礼彧茫然失措，她不愿他靠近她，可是为什么现在又要向他伸出手？他定眼的看着她用小手拉住他胸前的衣衫，一个踉呛，她跌进他的怀中。可以说是投怀送抱吗？少女的清香扑鼻而来，他有点迷茫，他原不是此意。他只是讨厌别人把他当成鬼魅般不愿他靠近，拒他于千里之外。他开始学着在乎，为何她要在这个时候又突然和他保持距离。现在又在他的怀中静静靠着，她脸上的绯红在阳光下显得秀色可餐，她微启的双唇像似邀请他的品尝。他收紧自然环住她腰际的双臂。她像似触电般的颤抖，不敢抬头看向他，轻声的说着
“这样不好。”
他没有作答。
见他不语，也没有放松力道的打算，她柔顺的在怀里慢慢的挣扎。
“别动，否则我会以为你在挑逗我。”
“厄……”
她像是受到惊吓，不敢再乱动。
“为什么不想我靠近，害怕我或者是讨厌我。”
她激动的颤抖着双肩
“不。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为何又拉住我？”
“后面是窗户了，怕你撞着。见你没有反应，便伸手拉你。”
礼彧转头看看，后面的确是窗台了。若她不拉他，他定会撞上窗台，碰伤背。
“那又为何，不愿我靠近你？”
“呼吸困难。”
她实在找不到更好的词汇，又不会伤害他，又能表达自己的意思。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影总是在她脑海中打转。以前她会幻想她将来的夫君是什么样，之前她可以想像王是什么样，可是为什么他的样貌会和王重叠呢。
“身体不舒服吗？”
“厄，不是。”
“那现在这样，会呼吸困难吗？”
厄……不会，还感觉很好，很温暖。这样的话，她不能说，多么让人觉得脸红。
“这样不好，万一给人看见……”
“会呼吸困难吗？”
“……不会。”
他的笑容在她的头顶上勾勒出很好看的俊脸。他慢慢松开双臂。若可以，他不想松开，但是瞧她怕人看见的样，实在不想再逗她。感觉到他送开了力度，她慢慢的滑出他的怀抱。像是依依不舍，又像是无力。
他扶助她像似摇摇欲坠的身子。
笑容大刺刺的入她的眼。
“还不舒服吗？”
“不……不是。”
“要不要休息？”
“不用了，我还要照顾外婆。”
“外婆午歇，没那么快醒来，不如我带你四处逛逛？”
“这样不打扰你吗？”
“不会。冷安几日不回来，我也无事。正好和你到处走走。”
“……王的事……”
“一会儿，我会慢慢告诉你。”
她紧张的握住他的衫衣
“不要伤害王。”
“为何这么说？”
“他也只是因为姻缘石才会选我为后，或许他也对这段姻缘很无奈。”
她到底想说什么啊。他怎么听着那么不爽。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觉得，我和你……我不想让王知道……不要伤害他。”
哈哈哈，他大笑出声，想起里屋的外婆，又克制下来，起伏很大的胸和颤抖的双肩，可以知道他此刻在很努力的克制自己。
原来她只是怕他告诉王她和他有如此亲密的举动。怕伤害了王。嗯，按理来说，她的确不该和陌生男子有这般举动，不过那个对象是他，他也可不计较。对于那个虚无缥缈的王，他会让她知道，她无须那么操心。
她凝望着他，他也有这般大笑的时候吗？她以为他和皓大哥都一样是那种千年的寒冰。她可以牺牲自己的幸福为了国家，不过她也很幸运的在入嫁前遇见了自己心动的人。只不过，她知道这一切最后都是一场美好的梦，不过她会很珍惜它，回味有时候也是件不错的事。她就是这么想着。
第十九章
　　　　清明过后的街道又恢复了嬉闹的景象，一片繁华。人声鼎沸，蹿动着的人群里要找个人还真的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容皓用目光找寻着礼彧和飞花的身影，却毫无所获。
刚出书房，便被巧儿请去了娘的厢房。刚进房内，便被娘亲拉了过去
“皓儿，皓儿，你一早去哪里了？”
“爹书房。”
他一直都是这样，一早起来先去书房，安排打理下铺子的事。
“没去见飞花？”
刚出来，就被她拉来了，见飞花？他又不能一身两半吧。
“没有。”
容夫人气的跳脚，在房里来回踱步，嘴里还不停唠叨
“你这傻孩子，今天早上我去探过飞花的心思了，其实说不定她对你也有意思哦。可是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程咬金？”
“还不是那个容彧？！先是拦断我的话，然后是曲解我的意思。害得飞花根本就没有正解我的话。幸好你娘我机灵。在凉亭那叫巧儿看着，结果前面巧儿来说，他们两个人出府了，所以我特意叫你来，通知你一声。”
“这与我何干？”
“哎呀，我说儿子，知儿莫若母，娘会不知道你心理想什么？娘知道你对飞花那丫头有点意思，什么时候你会那么关心别人了？什么时候你会那么在意别人了？一向视女子为麻烦的你现在还逞强说你不在意飞花？不喜欢她？”
……
“那，不说就等于默认了。好了，为娘也不和你争，你自个儿心理最清楚。如果你真对飞花有意思，现在就去找她，别让他们两个老是独处。”
容皓站着一会儿没有动，随即又想是想通了什么，飞似的出了容府。
厢房门口传来幽幽的感叹
“为娘能做的只是这样了，希望你幸福，孩子。”
没有。没有。两个人似乎消失了般，热闹的街上，他寻遍了，就是不见佳人踪影。他焦急，可是他无法叫喊，他急在心中，是不是他应该早些让她知道他的心意？还是她原就对他无意？他的手重重的敲在桥石上，手背上隐隐透出了血色。
另一边，礼彧带着呆滞的飞花走了几条街，来到一座别院。径自带着她入院，穿过亭廊，湖桥，来到院后，满院的花丛让飞花呆滞的神情总算回了回来
“哇，好美……”
终于回神了吗？呵呵，他就知道她一定会喜爱这个景色，不是因为他特意那么做，而是这座被荒弃的后院一直无人打理，杂草杂花自行繁衍。结果一日冷安曾经告诉他，已经让人清理了后院，希望届时他迎王后回别院住。现在不正派上用场吗。当时就觉得此处其实该是很美，只是无人料理。自从他得知她爹娘的相遇，忽而这个想法冲入脑中，原先想带她去，可中途发生了点事。清明过后，欣赏这片景色便是格外的美。
“飞花如雨。”
“嗯？”
她抬起她的头，凤眼望向他的眸子，看见了深情和……宠爱？
“你不该如此待我。”
“我待你不好？”
他挑起眉，似乎有点不悦。
她摇晃着自己的小脑袋，像是极力解释。
“不……不是，你待我……”
“如何？”
他继续挑高着一边的眉，
“很好……”
说完，她低下更加红润的脸，不敢抬头看他，他震动了一下。眉色变得霎时间和悦起来。他拉紧她的小手。
“喜欢吗？”
“很漂亮。”
“和你的名字很相配。”
“那是我爹娘为了纪念……咦，你怎么知道？”
他微笑，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他没有回答她。她抬着头看着他的笑。温暖如煦。
他转过头，眼看着红润的小脸
“飞花，还记得我和你说的事吗？”
“记得。”
“你想做王的王后吗？”
她看着他，很坚定的说
“想，又不想。”
他疑惑的问
“为什么？”
她淡淡的笑着，她似乎总是那么淡淡的，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做着自己认为绝对不会伤害到别人的事。
“想，因为命运，不想，因为自私。”
“你觉得你背叛了王？”
“也许是吧。”
“为什么？”
她忽而笑的很开朗
“我发现，今日你总爱问我为什么，而之前总是我在问你。”
“我不该问吗？”
她摇摇头，
“不，不是。”
她停顿了下，蹲下身子，看着脚边的花，扬起嘴角的笑
“我还不清楚自己的感觉，是因为我想认真的抉择，而不是一时冲动伤害到了别人。”
“我难道是别人？”
“除了自己都是别人啊。”
“你没有可信的人吗？”
“啊，你说这个，我相信姨娘、姨公、外婆、皓大哥、你、还有巧儿啊……”
“那你怕伤害他们吗？”
“是的，任何一个我都不愿去伤害。”
“哪怕必须牺牲自己？”
“是的，也许你觉得我很自私很虚伪。可是我就是这么想的。”
“为什么？”
她站起身，拍去裙边的残花。
“你不是王，你不会懂，他肩上的责任。我若不做王后，国家，乃至很多无辜的人都会因此而流离失所或者颠沛流离，过着我从前相似的生活。我不愿因为自己的自私而让别人为我受苦。所以我决定做他的王后。至于何时进宫，那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因为我需要时间去和我在乎的人相处。入宫后，便无那么多自由了。我只想留下的美好回忆，给他们，也是给自己。就够了。”
他忽而笑了，一种赞赏，一种肯定。她不似他想的那般是个顺受的女子，她有自己的想法，独特却有理。她没有看过《礼经》，没有读过书，没有见过大场面，但这一切从她口种说来却又是如此简单应该。他想他开始真的爱上了眼前这个女子，不是因为她将是他的王后，而是因为她是她。
“你觉得呢？”
“叫我的名字。”
“礼彧？”
“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