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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虎缘(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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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以或降或转支的平式梯形斜帆。北真轻轻拉开上面一层,居然连下面的舱房和排水都看得清楚。
叔成呐呐说,「真是太重的礼了,真像是作梦。」
北真豪迈地说,「就算是真的船我也不是送不去,不过可能就不是海船了。」想想又说,「海船也不是真的不行。」说著沉吟起来,叔成还真怕他去做了个真的海船来,忙说起,「现如今海禁。别做了错事,我在南方看到了人被处罚。」
「怎么你也知道了?」说著,北真皱起眉头,「也不是什么好事。若是如此,海防这块怎么说。皇帝也糊涂了些。」
叔成难得听他说起国家大事,也不知道怎么宽慰。又有些担忧,又想为他分忧。一时短了言语。
两人说了一晚上的话,依依不舍,又是笑著谈了好多小时候的趣事,又是互相来说了近年的事情。说话之间,叔成将那两只小布虎放於甲板上,「不知道这样随船而去是多快活的事情。」
北真也感叹,「我小时候也这样想过,那时我们在沙滩上玩,我就想要是那样和你在一起永远那样不知道多好。」
叔成听得有些痴,情不自禁地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说起这个,北真也扭捏起来,「好早了。」说著把嘴凑在叔成耳边,「那个时候,我想你,很喜欢你……」声音几不可闻,叔成就算没听清,也猜到大半,「谁知道你想什么呢。」微微别过头去,也很些不好意思。北真被他的话勾起了情意,狠狠地咬起叔成的耳朵,「就你特别狠心。」两个人难得有如此平和快乐的时间,叔成也扯动了情潮,由得北真。
北真做了个张牙舞爪的样子,「难受,所以要咬你!」说著咬著叔成的肩,「我还记得我这里让你咬了的,现在我也要咬回来。」
第五章
叔成得了船,心里快乐,宝贝得不得了。他自己闲来无事,就把这船有些部分拿来拆了又装,装了又拆。又有时晃出去就会寻了些书看上半天。不多时日,就把山海经里的《海外西经》、《大荒西经》都读个遍。私底下就和北真感叹,世界真大。他心里有时浮动,便想,若能扬帆远行,周游列国,实在是件美事。
阿缧来时,若不是见他耐性擦拭甲板,便是读书读得痴了顾不上屋子里有谁。她被冷落了几次,便不再去了,性格却沉默了很多。後来终日懒散,困在屋内昏睡。
辉图来了几次也被吃了闭门羹。这一天,终於发了火,硬把她抓著到花园里赏花。
阿缧发丝散乱,也顾不得整齐,辉图见了心疼。偏偏笨嘴笨舌地说不出来什么。
只是指著园子里说了些花名。
阿缧心里想,也难为他费心了,但他说的一个也没往心里去,看著花开花灭,心里不由得顾影自怜起来,也顾不上辉图,只是自己心里寻思,「他们说,花开的好,还是要趁早摘了下来,免得耽误了青春,其实花开总会败的,也不要说一定要谁摘到花瓶里养著,花落入泥土,才会让明年这树上开出来的花更艳。」
恍惚间听著辉图叫,「秦爷,你回来了。」再一打眼,看著叔成走了近来,先向辉图笑笑,接著皱著眉头看著自己,「阿缧,你怎么又瘦了?」阿缧心里想说,你眼里还有我呢,又想,是我自己不好,是我自己心里这结打不开。左一思右一想,眼泪就快要掉下来。别过脸不发一声。
叔成有些尴尬,他倒是希望辉图能尽心尽力地对阿缧好。口一开,却是问,「怎么没看著小王爷?」辉图便答,「来了要紧的客人,小王爷正在书房呢。」阿缧心里更难过,他心里,装的全是另外一个人,自己可不是多余的。小王爷心里有他,船也送了,他心里有小王爷,都不怕手断了,要离开华府。心里一想,心灰意冷,站起来了,脚步一动,陷入泥里。
辉图「啊」了一声,叫,「阿缧姑娘,小心。」庭院中心是一个小湖。阿缧心一动,迈步就走。
辉图和叔成先是愣著,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到了阿缧「咚」地一声,跳了下去。
叔成眼一黑,一晕,扶著树才站好,就见辉图冲了过去,「咚」地一声,也跟著跳了下去。
辉图跳了下去,却是拼命挣扎,叔成才恍然想著,「这两人,只怕都不会水。」
心里大急,狂叫著,「来人了!」便跟著跳了下去。
书房里北真正与一人谈话,听著外面有人声嘈杂,接著有人通报,说阿缧姑娘落水了,辉图和秦爷去救他,也落了水。北真气急败坏,脸色也不好,也不与那人招呼,便冲了出来,那人听著似乎事态严重,也一路跟著,停在阿缧的屋外。
北真冲进阿缧屋里,「你这是想死给谁看呢。」阿缧此时已经醒了,坐著喝姜汤,脸上清清秀秀的,头发已经被仆妇帮著梳了起来。
「别急呀,您,这跳下去的三个人,都在呢。」屋内叔成推著北真往外走,「还好是跳著这湖不深,辉图他自个儿爬了上来,就是被水草缠著吓了一跳。也没啥事,我还嫌这湖浅了,有本事没施展开呢。」
北真走著屋外,刚巧辉图缩著脖子站在外面听,门一开,就听著他冲著两人打了个喷嚏。
北真又好笑,又好气,「你跟著添个什么乱呀,不会游,你下什么水呀。」
叔成笑著说:「我进去再陪阿缧说说话,大家没事就好。」说著便回屋把门掩上。北真和辉图对视了一眼,一起都把耳朵贴在门上听著。
叔成口气婉转,「阿缧,对不起,你可是怪我事先也没有为这个事和你商量一下,落得你回华府也难,留下来也难?」
阿缧说,「可不是,如你是个女的,嫁了过来,我还好,名份上是个陪嫁的丫鬓。」她一生之中,从来没有用这样尖酸的语气对叔成说话。说完之後,也难免有些後悔。
叔成静静地说,「便我是个女的,你跟过来,也是我妹妹跟来了。」
阿缧一听眼泪才掉了下来,「我怎么可能回华府,也不是我没志气,只是就是真的里外不是人。」
叔成说,「到今个了,你若是愿意,就叫我一声大哥吧。」他看阿缧不说话,便继续往下说,「其实你若是想,便还是在绣坊里做。大家都是熟人,你又是个女孩子,他们一定不会难为你。你人聪明,但人心也实在,虽然是个女孩子也不能说将来就不能做出些什么作为来。只是留在我身边,只怕要和我一起受些闲言碎语的,我总是怕拖累了你,回头总还要找个好人家嫁了吧。你看,辉图,看你一落水,什么也不顾不就跳下去了。」
阿缧心里委屈,「那是,别人对你好,就得还这个情,不能欠人家的,人家小王爷送得起船呢,你就把你的人给他了,有人救了我,我可不是得要我的给人家。」
叔成听了,皱著眉说,「这也不是交换,你对我也很好,只是我,我还不是就没喜欢你。」最後几宇吐得几不可闻,已经是费力之极。
阿缧却是被触动伤心之处,眼泪没有办法停,「你也知道不是谁对你好就可以,那我可以不嫁吗?我就不嫁吗!」
叔成哄她,「好了,好了,我养你一辈子。养你一辈子总成了吧。」阿缧止住了哭,总算是笑了。
「那你想怎么样?是想做姑子还是想一辈子独身。」门「哗」地被推开,说这话却是北真没好气的声音。
叔成回身看了一下,皱起眉头,觉得他说话太不留情面。
阿缧忽地掀开被子,立起身来,「好,你是觉得我没有人要,缠著你家叔成是不是?」她把叔成那两个字咬的很响,惹得叔成一阵面红,偏偏北真环起手,大剌刺地看著阿缧,那意思明显就是,我就是这个意思,你能怎么样。
阿缧笑道,「你看我碍眼,姑娘我也不怕,我就是生来碍你的眼的,你能怎么样?」
北真还没说话,就传来辉图在外面「阿嚏阿嚏」的声音。过一会儿,辉图在外面勉强说到,「小王爷,让阿缧姑娘休息一下吧,她和秦爷也都折腾了一天了。」他一句话,中间还断了几次,都是在打喷嚏。说完了就走了。留著阿缧心里怅然若失。连叔成拉走北真也没在意。
北真和叔成两人出了门,北真突然扯住叔成,说,「来,你看这人是谁。」说著走到院中一人面前。
那人作了一揖,「秦爷好。」
叔成心想,可不知是哪里的朋友,怎么却认识我,但想著北真介绍的慎重,仔细一看,「啊」了一声,「可是百来?」
那人笑道,「正是。」他站在院中,不知道待了多久,脸上似笑非笑,叔成被他看了脸上发窘,心里想,他在屋外,可什么都听了去了,这一家子,打打闹闹的,够让人笑话的了。心里总觉得北真介绍总会是有层别的意思,但北真不说,他却又无从猜起。
这天晚间,北真回来的时候,就是见叔成在灯下做些活计,灯光暗,赶紧走过去把灯绳挑出来些,「不要眼睛了你。」说著一把搂过叔成。
「反正是闲著呢我。」叔成笑著推开他。北真松开手,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犹豫了一会开口。「哥,你把你手里的活放一下,我刚好有话和你说。」
叔成没停手,「你说,我听著呢。」北真把脸转过去望著那船。「京城是好,可不知你待著习惯不习惯?」
叔成没往心里去,「很好的。」
「如果有一天咱们离开这里,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舍得,以後再没有这些锦衣王食。」
叔成方才转过头来,「这是说什么?你就直说吧,再说我也不是贪恋这些的人。」他嘴角轻轻露出一丝笑意。
北真方吐出真言。「前几年,百来便调走去了闵浙一带,他所跟著是浙江省道台,名唤李洋。」
叔成「啊」了一声,他在民间也曾听说过李洋是当今皇上通辑的海盗,出没在闵浙一带,却没有想到还有这层来历。
北真继续说,「李洋,也算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奈何却得不到朝庭的谅解。朝庭里只知圈海起来由得倭寇欺压百姓也没有具体对抗措施。他外搞倭寇,还要和朝廷周旋。也难为了他。」
叔成猜了八分出来,「百来,是来要你帮什么忙?」
「他如今是被抓住了,定是死刑可逃不了,要我想办法从牢里救出来的。」叔成没说话,听著北真的声音似远似近地响起,却转了话题,「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和我说的事,你问我将来想做什么。」
叔成的嘴角轻扯,「那是多小的时候说的梦话。」「是呀,那时多小呀,我都没有想过将来呢,哪里像你,脑子里想的真多。」叔成手上的活终於是停了,「你可是小王爷呀,还用得著想什么。」
说著坐在床边,脸上带著笑,眼睛却是锐利又担心,直直看著北真,「你现在莫不是想做海盗了。」他说的轻松,却决不是开玩笑。
北真也复笑道,「若是我真去,你可愿意和我一起?」
叔成还是半真半假的说,「我小时候的理想就是若有一艘船,天涯海角也去得。」「要是我说,我们能有船呢?」北真一句不轻,紧逼了一句。
叔成凝著脸,「怪不得你上次说,就算是我真想要一艘海船你也可以给我,也怪不得那海船做得如此逼真。」
「不错,男儿本当有大志,我朝自己怡然自得,却不知他方列国四起,怕有人通了前朝之人,也怕南洋处存有重兵,所以沿海的百姓还受倭人欺负,我朝却无重兵可以防范,我们空有一身抱负,却无力施展。还有一项,」北真声音放缓,望著叔成的脸,「我舍不得你像蒋老师一样,一辈子没有名份。我只希望我们携手天涯,别人尊重你,就当是尊重我。」叔成心一惊,他只当北真鲁莽,没曾想还为了这事,盘算了这么久。
北真轻声低语,「哥,你不说,我也想得到,你和我,若是想天长地久在一起,我挡得了流言,也会心痛别人无端指责你。」
叔成想起敬王和蒋衡来。心潮起伏,伸手握著北真的手,却是越握越紧,勉强打起精神,笑著说,「你往下说,看你们怎么计画的。」
北真望著他脸色却变得凝重,点点头说,「你知道前朝有位下过了洋的。」叔成回望过去,「你说的是坐宝船开出海的那位。」
「是,据说他曾经七次下过西洋,到过各种地方,但,前朝的资料都已经烧毁,接著远航也被中止。」
叔成一听,便说,「这事我也听了,就算是现在,我们也没有怎么和洋鬼子做过生意,」说著悠然神往,他近日看著书,脑子里全假想著是海上扬帆的,又想著听说洋人长得与我国的人均不一样,闽粤之地还有听说过有洋和尚呢,只是语言却不通。想到此也不觉表现出遗憾之色。
「李洋那有一张图,我们救了他,便跟著他们船队走。再往後,可以从商船做起,去南洋,或者去更远的地方,从此便天涯海角去,你可愿意。」叔成这一下子,冷汗都冒出来了,私救朝廷命犯已经是大罪,现如今,巨型船舶禁止制造,连航行档案也很难查到,收复了台湾後,本来有放宽过律法,可与东洋与南洋通商,但最近通商口岸又已被封。私自造船可是重罪。但从此後以船为家,便再不受这世人的拘束。这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大的诱惑。
叔成半天不作声,只是心跳得厉害,万没有想到北真还转过这个念头,「以船为家,你,你可放得下这一切。你现在在家里什么都有,也是皇亲贵族,出了海,可比不上这陆路上舒服。便是真的有这个心。」他说到此,忍不住说了句,「这也是提头掉脑袋的事情……」
北真哈哈一笑,「你说我怕不怕?」
叔成望著他,突然一笑,「你要是不怕,我更是不怕。我反正是一个人,比你更没有牵挂。只是你到底是为我们的事考虑还是真的只是自己想出海?」
北真急道,「都有都有。」
叔成轻声说,「你在京城里是不是也不快乐?」
北真点头,「是,我给皇上的折子都没有批,李洋他们也是为国为民,反而是得不到朝上的支持,我孤掌难鸣,这些年来也算是看得透了,天高海阔,难道非要守在京城里不成。」
叔成笑道,「那也好,你要是想走,咱们就一起走,要是真是掉脑袋了,那就一起掉脑袋。」
北真开心地抱著他,「哥,哥,你真好。你放心,我们要活得像海龟一样长。」
叔成手与北真双手相握,胸中却升起一股豪情。才要展颜欢笑与北真从长计议之时,门外却发出声响。
叔成脸色大变,没曾想屋外还有人在听,北真已经拔出随身的短剑冲了出去。
门一开,却是阿缧,手里捧了个盒子,此时北真把门一推,手中的盒子掉落下来,却是一些零散的绣品。三人一打照面,均是一呆,阿缧突然推开撞开北真,直冲到叔成面前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爷,要走我也要跟去?」叔成先吓了一跳,也来不及扶著阿缧,冲了出去,向四周打量,看到空无一人,稍稍放了些心。眼睛望著北真,眼睛里说了声对不起。伏腰捡起了地上散乱的东西。
阿缧也知自己鲁莽,跪在地上,轻声说,「我四处看了的,没发现别人,我人站在屋外,也没有敢放松,知道你们的事要紧,给你们把了风。」叔成和北真对视一眼,北真仍站在门口,四处张望,叔成将阿缧扶了起来,「你怎么会在听?」
北真冷哼了一声,目光扫向阿缧,却是带了些杀意。「你听到就要当没听到。这没你什么事了,若是有泄露半句,小心你的舌头。」
阿缧也不慌,沉著气说,「若是这消息走了,小王爷尽可以拿阿缧发落,别说是舌头,就是脑袋,也是听小王爷的话处置。」
叔成有些尴尬,但还是开口正色对著阿缧说,「不知道你听到了多少。不过我们这说的事,也不是好玩的。那是苦日子。阿缧,你一个女儿家,跟著男人在海上漂总是不好。我……」他有心想让阿缧还是去嫁个人吧,好好过日子地好。可是心知阿缧的性子倔,也是听不得劝的,措了半天词,还是说不出话来。
阿缧争辩道,「你们要走,总是要缺个人照顾,我虽然船上知道的不多,但难道不会给你们做做饭?便是将来在船上漂,爷你原来怎么和铺子里说的,你说我机灵伶俐,谈生意也不一定非要男人,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不就在这么?怎么今个你又看不起女人了,我难道就不能够当助手?爷,你就真当我这样的无用?」她一口气连珠炮在问,叔成被问得毫无招架之力。
阿缧一咬牙,狠命地跺跺脚,「你总是要我有个人要,好,我这就去找个人要我!免得你有後顾之忧,以为我缠著你。」一甩辫子,那眼圈里隐约已经带泪。说完,她一转身跑了出去。叔成望了北真一眼。两人心意相通,两人忙一起跟了上去。阿缧身子却是灵活,她似也是知道北真跟在後面,却不介意北真紧紧跟著。
拐了几个弯,却是看见辉图站在那里练武,阿缧跑了过去,劈头盖脸的就是一句,「你是不是喜欢我?」别说是辉图,就连北真也万料不到她是这个举止,均呆愣住了。
「你若是喜欢我,你今天就当你主子的面,就给我求亲,我……我……」阿缧哽咽著挺在那里,努力睁著眼睛,不让泪掉下来。
叔成一定,有心想拦著,辉图呆愣了下已牵过阿缧的手,走到北真面前跪下,「小王爷,我……」他才要说话,北真已经出了声,「行了,都起来吧,我刚也听到了。」他背著手,冷冷扫视著阿缧,扫眼一见辉图,面露喜色,一瞬间,脑子里转过无数的念头,心里还有话要说,却是忍了下去,「我们郡王爷府也好久没有喜事,这却是这新年头的第一桩,也应该好好办办,就近挑个吉日吧。」
再一回头,看著叔成,使了个眼色。
叔成脸上却似喜似忧,看著月色下,一脸沉静的阿缧,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一会就被北真拉走。
回到屋里,北真掩好门,冷笑,「这会儿总是衬了你那个小丫头的心。」叔成皱著眉,「她一个小姑娘家的,没有靠山,以後日子可难过呢。」再看北真却是心不在焉的样子,隐隐还有股杀气。
扳过他的肩膀,「你可是还是不放心阿缧?她是我看著长大的。」
「是,总是不太放心,这个世上最毒女人心。」说到此话,那股恨怨之气却是从心里深处发放出来。
叔成不解,北真的性格不曾想过还有这样阴暗的一面。而且这样怨恨著阿缧,阿缧又没有得罪他什么。
北真仍然在说,「那个小姑娘要想办法处决了才好,免得坏了我们的事。」
叔成扶著他肩,「你好好镇定一下,不要慌,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被她听见就听见了。阿缧和辉图都是一样的,你信得过辉图,就如我信得过阿缧一样。这事,我说,你肯定是说给辉图知道的。」
北真自顾自只是呐呐言道,「哥,你不知道女人的妒忌心是是多么可怕。」他说到此,身躯微微打了冷颤,叔成一下子便察觉他心中有事,「北真,你好奸和我说,是不是有事情还瞒著我?」
北真犹疑,心不自觉手伸到蜡烛焰心。这个把戏,小时候两人也常常玩,手放到中间就不会觉得烫,只有移到焰峰和焰心才会烧到手,他见北真手都直抖擞,担心他烫著,实在不想见他这样自虐,一把抓下他的手,「北真!你倒是说话呀!」
北真看看他,又垂下眼帘,恨恨地说,「我阿玛是被我额娘给活活逼死的。」叔成一句话也说不出,手一软,松开了北真。
北真继续说,「我阿玛回到京城的时候,得了风寒,本来就已经体虚,我额娘却疯了一样逼我阿玛发誓不再想蒋师傅,我爹病重,她居然不请医生,只找了些道士和尚上门驱鬼,我阿玛是活活地给我额娘给耽误了。」
叔成只觉得自己眼皮连跳了几下,好一会才稳住神,轻轻叹道,「敬王只怕是存了不想独活的心。」
北真抱著自己的头,「是,我知道他们有人悄悄地带医生给阿玛煎药,可是阿玛却从来不喝。只是,想到我居然是那样可怕的女人生出来的。」说著连连重击著自己的头。
叔成急著去拉开北真的手,不让他这样折磨自己。北真就著他的手,扭转身子,抱著他的腰,头贴在叔成的腿上,「哥,你……我知道了以後恨不得杀了她,可是她却是生我养我的人。」
叔成万万没想到看著天真胸无城府的这样一个人,原来心里还有这么多心事,「北真,你不要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更不要把这件事迁怒在阿缧身上。」突然想到敬王妃这样辛苦一场,什么也没有得到,这也是报应。
北真咬咬牙,恶狠狠地说,「是,那个女人,别让我想起她的嘴脸。」
「好了,好了,不喜欢的事情就不去想。」轻轻地拍著北真的头,「想些开心的事情吧,你娘是可怜人,得不到别人的爱,连著把自己所爱的人也伤害了。可是阿缧不一样,你看他和辉图?将来她会幸福的。她得到了幸福,又怎么可能忍心去伤害别人呢?」
北真人探入在叔成怀里,轻轻抚爱著,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在寻找主人的温暖,叔成也忍不住把他搂紧了些。
「我有时一想到蒋老师就特别後悔,为什么那个时候那么倔强,老是和他唱反调,临死之前,我都没有机会告诉他,我……」北真的手已经把叔成的衣襟拉开,滚烫的脸,冰凉的泪,都贴在叔成的肌肤上。
叔成忍不住伏下头去亲北真的头发,安慰著他的小老虎,「北真,别这样,要知道,那个时候你还小呢,别责怪你自己了,好吗?」北真的脸抬起,还有些泪痕,坚定地点点头,说,「我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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