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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流着泪悄悄爱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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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感到无地自容,时而还有起哄的口哨声传来,尖锐刺耳。米小朵赶紧低着头,脸上火辣辣的,顿时感到一股恼火油然而生。
“米小朵,生日快乐!”抬起头,沈嘉文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面前了。沈嘉文穿一套笔挺的黑色西装,颇有几分英气,手中鲜红的玫瑰花红得让米小朵感觉心惊肉跳。
“神经!”米小朵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冷冷的抛给沈嘉文。
每一个窗口都投来关注的眼神,米小朵感觉如芒在背,简直比衣服被扒光了还要难堪。米小朵最讨厌别人自作主张的安排,换了以往她一定头也不会地扬长而去,可是这次她还是克制住了冲动,因为沈嘉文眼神里的期待和无辜,让她于心不忍。她要是一句话不说的调头走掉,那么沈嘉文在众人面前就永远都抬不起头来了。况且,她今天从外面回来已经带回一个对他来说很残忍的决定,再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蒙受那么大的委屈,那么她米小朵就不止是一个不解风情不识好歹的人了,恐怕拖出去剥皮抽筋恐怕也难泄公愤。
“谢谢”米小朵接过花,强挤出一抹笑意。
楼上立刻传来的掌声震撼而持久,好像婚礼上新郎为新娘把钻戒戴在无名指上那一刹那一样。
沈嘉文脸上的神情羞涩而激动,眼睛亮闪闪的,甚至有点喜出望外。他单纯而开心的笑容让米小朵感到莫名的心痛。
有个“猫狗理论”是这样说的:人刚开始都是狗,对爱情忠心耿耿奋不顾身,几经摔打就变成小心谨慎的猫,闻到风吹草动就溜之大吉,哪还敢全情付出被动挨打?米小朵已经成了吝啬的猫,而沈嘉文还是慷慨的狗,他们之间是没有办法平等的。她感觉自己配不起这般盛大而隆重的爱,沈嘉文的是一张纤尘不染的白纸,而她的心早已斑驳陆离,他们就像两个年级不同的小学生,可以一起毫无顾忌地玩耍却永远都不能成为同桌。
她不忍心看他由希望的巅峰陡然跌进失望的底谷,可是,面对眼前的状况她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任由他按照他煞费苦心的计划进行。
“沈嘉文,难道我们要站在这里让别人欣赏一晚上吗?”
“走,我们出去庆祝!”沈嘉文恍然大悟似的,拉起米小朵的手就向外跑。月光在他的西装上投下斑驳而黯淡的影子,米小朵不挣脱,任由他牵着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穿行。米小朵的手被他紧紧地攥着却怎么感觉不到温暖,她的心里只是一片荒凉。
“小朵,把眼睛闭上好吗?”气喘吁吁地停下来的时候,沈嘉文捧起米小朵的脸害羞地说,他的手心里依旧湿漉漉的。
米小朵心跳如兔,睁大眼睛盯着他的脸。
“不要害怕,跟着我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沈嘉文一脸真诚,像个胸无城府不谙世事的大男孩。
“恩。”米小朵点头。
不知道绕过多少拐角,走了多长的路,米小朵只能在心里默数着脚步。数到100的时候,沈嘉文突然停了下来。
“数完了没?”
“数完了。”
“有多少步?”
“一百整。”
“你会不会数啊?明明是九十九嘛!”
“还不让我睁开眼睛啊?”米小朵当然知道九十九的含义,她也是故意在沈嘉文停下的时候向前多走了一步。
“好了,睁开眼睛吧。”
“生日快乐!”米小朵的闺中密友们和沈嘉文的哥们儿一齐冲上来把他们团团围住,异口同声的祝福声象汹涌的海浪一样席卷而来,铺天盖地的彩带彩纸让人眼花缭乱,头发上衣服上都粘满了五颜六色闪闪发光的东西,大家大欢呼和喝彩几乎使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潮澎湃。
米小朵禁不住要被这欢呼雀跃的气氛感染了,虽然眼睛眨了很久才适应房间里璀璨而炫耀的灯光。她回头望了一眼沈嘉文,心情一下子变得复杂极了。
她不忍心把沈嘉文的用心良苦变成痛苦难堪的记忆,却也没有办法把自己带入剧情,身临其境地去扮演沈嘉文所期待的角色。在她心里宋远的影子始终都挥之不去,就连刚才闭上眼睛把自己交给沈嘉文的时候,米小朵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宋远第一次牵她手时的情景。米小朵越来越厌恶自己,觉得自己像个三心二意,朝秦暮楚的坏女人,无颜面对远方的宋远也配不起眼前善良真诚的沈嘉文。
“蛋糕来了,寿星赶快许愿!”所有的灯顿时全都熄灭了,大家停止喧哗开始打着节拍唱起了生日歌。火焰在二十一根生日蜡烛上舞蹈,米小朵有种众星捧月的受宠感,禁不住眼眶里晶莹璀璨。
米小朵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沈嘉文隔着忽明忽暗的烛光朝她微笑的样子,他的微笑被火焰剪切得如同水中的倒影一般不真实,那些快乐背后有那么多的忧伤在若隐若现,全都因为她米小朵的拿不起放不下。
我希望沈嘉文能够找到真爱,永远幸福快乐。米小朵在心里默念,有一滴眼泪悄悄地从脸颊滑落。睁开眼睛时,沈嘉文的笑容依旧般灿烂而羞涩,她不忍心多看。
“来来来,许完愿该切蛋糕了!”
“等一下,要请今天的男女主角一起来切!”男生在一旁不怀好意地起哄。
女生的嬉笑和男生口哨以及音响里播放着的嘈杂音乐,都让米小朵产生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甚至有点像幻觉。
沈嘉文把刀子递给她,然后在众人的怂恿和唏嘘声里,用他的左手握住她的右手在蛋糕上小心翼翼地切下去。米小朵完全陷入了一种无意识的状态中,以致于后来每每回忆起当晚的情景,脑海里只剩下支离破碎的片段和此起彼伏的起哄声,就连那些平日里最熟悉的面孔也全都变得模糊和混乱起来。
在沈嘉文心里,那次生日过后,他跟米小朵的关系便从此有了质的飞跃,所有的人都这样认为,就连米小朵自己都有过这样的错觉。可越是如此,夜深人静的时候米小朵对宋远的思念越是强烈起来。
“米小朵,武大的樱花开了,我们去儿吧!”米小朵慵懒地躺在被窝里,看着沈嘉文短信迟疑了很久,拒绝似乎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答应又觉得自己有几分的不情愿,所以把手机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反反复复几次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
正犹豫着,沈嘉文的电话打了进来,手机痉挛似的开始震动,米小朵心一慌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有点不知所措。待手机震动了一会儿她才接起来,“喂,有什么事吗?”米小朵假装没有看到短信。
“我发的短信你没收到吗?”
“你什么时候发的短信?我刚开机。”
“哦,那算了,我听同学说武大的樱花开了,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逛一下吧。”沈嘉文的口气里半是征询半是期待,仿佛如果米小朵不答应他一定会很失望。
“是吗?”米小朵知道自己问这一句完全是废话,她只是想暗示沈嘉文她并不怎么感兴趣。
“是啊,前两天一直下雨,难得今天是周末天气又这么好,我在楼下等你!”沈嘉文丝毫没觉得他是在强人所难,反而一相情愿地觉得米小朵已欣然同意,他的语气象个愿望实现的小孩一样快乐。
“几点啊?我刚起床。”米小朵骨子里的叛逆又开始暗中作祟,即使非去不可,她也要尽量拖延一下时间,因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渐渐感觉到跟沈嘉文在一起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慢,她总是有种想要从他身边逃离的欲望。
“尽快吧,我刚才就到你们楼下了。”沈嘉文想想,又感觉不太妥,怕丢三落四的米小朵慌忙之中出什么差错,他总是非常乐意而且几乎已经习惯了站在米小朵的角度上去考虑问题,于是又赶紧补充说,“没事,你也不用太急。”
“知道了。”米小朵不冷不热地回答,随即挂断了电话。最近一段时间,米小朵似乎有意在躲着沈嘉文,不主动发短信给他,不主动打电话给他,更不找他单独出去,能避开跟他见面就尽量避开,就好象走路是特意躲着地上的口香糖似的,生怕粘在鞋上没有办法甩掉,尽管沈嘉文并没有口香糖那么讨厌。
其实沈嘉文一点都不讨人厌,甚至是很多南方女孩子所喜欢的那种男生。尽管他既不魁梧也不高大,却并不能因此而掩盖他对异性的吸引力。沈嘉文总是戴一副无边眼镜,喜欢穿深蓝色款式简洁的牛仔裤和白色的棉布衬衫,白色的帆布鞋,身上总是有股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成绩优秀,积极进取,风度翩翩,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温文尔雅的样子,想必这也正是他当工程师的爸爸和大学教授的妈妈所期望并一手栽培出来的吧。兔子就曾指着米小朵的鼻子义愤填膺地指责她,说:“放着这么一个钻石王老五你不要,天天想那个无情无义的穷当兵的干吗?他丢下那么一条不负责任的短信说蒸发就蒸发了,你伤心你难过,你是死是活他关心过吗?看沈嘉文对你多好,鞍前马后地动用他们家所有的关系给你安排最好的工作,那么用心良苦地给你筹备生日礼物,甚至为了你拒绝了那么多女生,你要不是铁石心肠就肯定是脑袋被门挤坏掉了!”
“既然他这么好,你怎么不去做他女朋友!”米小朵心不在焉地反驳,却意外地发现兔子眼睛里闪烁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忧伤。米小朵心里陡然一惊,她这才意识到,她实际上有多么的可恶,她明明给不了沈嘉文想要的幸福,却同时又剥夺了别人获得沈嘉文爱情的权利。如果感情这东西能够转让,她一定会毫不吝啬地把沈嘉文对她的感情转让给兔子,虽然没有人肯把宋远的感情转让给她。每每想起宋远,米小朵总是禁不住要心痛很久,就像失手打碎的一个玻璃花瓶,扎进指尖的碎片时常在没有防备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隐隐作痛起来。他现在还好吗,在做些什么,工作顺利吗,身边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那个女人漂不漂亮,温不温柔?想着想着眼泪就无论如何也忍不住了。
米小朵洗漱完随便找了件衣服换上,站在镜子前胡乱地梳了几下蓬松的半长不短的头发就拎上包下楼了。以前不管是跟谁一起出去,她都会习惯性地化个淡妆,虽说是淡妆,但眉毛眼影睫毛唇彩腮红,一套妆化下来,一处细节都是不可忽略的,化完妆整个人显然就跟没化妆不同,看上去神采熠熠多了。而现在米小朵不愿再化妆,或者说跟沈嘉文在一起的时候她故意不化妆,依照她的逻辑那就是,总有一天沈嘉文会厌倦自己灰头土脸的样子,毕竟男生都是喜欢美女的。
刚下楼就看到沈嘉文在远远地朝自己招手,米小朵强挤出一丝笑容向他走去。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和思想似乎根本就不属于同一个人,尽管她在向他走可是她心里却有十分多二分的勉强和委曲。
沈嘉文胸前挂着数码相机,特意为赏樱花准备的,手里提着一塑料袋零食,他知道米小朵平时喜欢吃零食,巧克力,梳打饼干,沙琪玛,果冻,果汁塞得满满的,而且都是米小朵平时最喜欢吃的,换了别的女生能有这么一个细心而大方的男朋友肯定要心花怒放的,可是米小朵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相反,她看到那些东西反而觉得它们就象一堆石头一样压在自己的心头,让她感觉窒息,感觉歉疚,感觉欠沈嘉文的越来越多。
“走吧。”米小朵的表情里看找不到一点热情和欣喜。
“你脸色这么差,不舒服吗?”沈嘉文伸出手来要试一下米小朵的额头,不料米小朵本能地后退一步轻易就躲开了,剩下沈嘉文的手尴尬地垂在半空。两个人的表情刹时都僵住了,这样的局面是他们无论如何都未曾预料到的,假装若无其事对于两个都不擅长演戏的人显然难度太大了点。所以这时兔子的出现简直不能用巧合来形容,甚至可以说是及时适时准时了,仿佛就是上帝特意安排她来解除他们的尴尬的。
“要出去玩吗?”兔子显然没有看到刚才的一幕,并不知道此刻他们之间微妙的气氛。
“兔子,武大的樱花开了,我们一起去看吧!”米小朵盛情相邀,“是啊,一起去吧,人多热闹。”沈嘉文也随声附和。两个人眼中还未退却的尴尬被兔子误认为是真诚的期待,所以她只犹豫了一下下就欣然同意了,毕竟跟自己喜欢的男生一起出游是件顶愉快的事情,就算当电灯泡也就这么一次而已,何况在米小朵心里根本还并没有默认沈嘉文是她名正言顺的男朋友。
两个女生一路旁若无人地谈笑风生,聊得不亦乐乎,显然冷落了男主角。对于米小朵来说,虽然兔子的出现打破了僵局,可是摸一下额头这个在一般情侣中再平常不过的动作,她的躲避显然在行为上向沈嘉文表示他们仍旧停留在普通朋友的层面上。而生日那天晚上她的行为又说明什么呢?显然是在向众人表示自己已经接受他了,不然为什么会在众目睽睽下接受他的玫瑰花,非但没有大发雷霆或者扬长而去,反而任由他的安排和彼此最要好的朋友们一起庆祝生日?还与他一起切下她的生日蛋糕?一切是那么显而易见,是她误导了并且依然还在误导着沈嘉文,使得他误以为她的爱情之花在重新为他在绽放。而对于兔子来说,她不与沈嘉文说话并不代表她没有与他讲话的欲望或者渴望,她只是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似乎说什么都不很合适,因为在米小朵身边,她只不过一个陪衬而已,就像大户人家的小姐旁边的丫鬟一样,她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份,还要小心翼翼地掩藏住对沈嘉文的那份蠢蠢欲动的欣赏和爱慕。
当然这样的局面也是出乎沈嘉文的计划和期望的,他是个凡事都喜欢做一番计划或者行动方案的人,大到人生的规划,小到一次小小的出行,对任何可能遭遇的突如其来的状况他几乎都了然于胸,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他总是可以沉着冷静处变不惊。这样的安全感不正是女生所需要或者是所欣赏的吗?而在米小朵眼里,这样的稳妥谨慎却因为缺少惊险和刺激而显得迂腐了。
总共加起来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沈嘉文和米小朵却感觉比两个小时还要久,只有兔子没有这种感觉。她挽着米小朵的左手,像个乖顺的女孩子挽着妈妈,她的左边就是沈嘉文,她的位置就像隔断牛郎织女的银河。她丝毫不怀疑她应该走在米小朵的右边去,那样看上去才不显得喧宾夺主,但是她又是多么不愿意离沈嘉文太远。这样不仅不用特意张望,沈嘉文挺拔的背影也可以一直晃动在她的视野里,而且她还可以近距离地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暖的带着洗衣粉的气息,这让她感到无比快乐。兔子说话的声音很大,像只叽叽喳喳的金丝雀,因为她嗓音本来就比较洪亮,所以音高再一提,就难免招来路人许多不解的目光了。
在自己暗恋的人面前,人通常有两种反应,莫不是喋喋不休就是沉默不语,兔子显然属于前者。
经过一场春雨蹂躏,零落满地的落红不禁让人联想到迟暮的美人,那么铺天盖地的幽怨和哀伤仿佛悠悠地诉说着一种决绝姿态的美,那种美是伤感的,是无助的,是壮烈的,是放肆的,甚至是绝望的。络绎不绝的游人行走于堆叠的落花之上,听不到她们的呜咽,因为她们的伤痛寂静无声。枝头犹有倔强的残瓣不肯离去,生离死别般难以割舍,孤零零地拒绝着注定的别离。樱花的花期如此短暂,短暂得稍一犹豫就轻易错过,如同她昙花一现的爱情,还未来得及绽放它的美丽就已经开始凋零。
正思忖着,突然有强光若锋利的刀片一般切断她的思绪。抬头望去,沈嘉文正举着相机冲她微笑,粉白色的樱花瓣洒落在他乌黑的头发上,洒落在他纯白的衬衣上,他的微笑那么的温和而含蓄,仿佛一个来自童话国度的王子。
“我看看,我看看·;·;·;·;·;·;”兔子像个好奇的孩子一样嚷着,如同一个在哥哥面前撒娇的小女孩。
沈嘉文熟练地按着数码相机上的按键,一张一张耐心地翻给她看,兔子欣赏地不停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米小朵心里突然莫明其妙泛起一股醋意。人就是这样一种很容易先入为主的动物,如果某个东西在你心里理所当然是属于你的,那么即使平素你不喜欢甚至不屑于多看它一眼,而一旦当别人殷勤地接近它的时候,你又会敏感地甚至是本能地意识到你对它的所有权,那种所有权是不容别人侵犯的。米小朵有点淡淡的失落,就好比小时候妈妈将她丢弃在角落的布娃娃送给邻居家小朋友时陡然产生的留恋和不舍。人的情感通常会有失去后才懂得珍惜的滞后性,哪怕是还没有失去只是你意识到你有失去它的趋势,再健忘的你也会记性很好地回忆起它昔日的种种好来,总之就是千方百计让自己不舍得。对沈嘉文的感情,也许她并不像她之前想的那么慷慨,可以心甘情愿完完全全地转让给兔子或者其他什么人,不然为什么她心里会隐隐地难过起来?
“小朵,好,就站在那里别动,我再给你单独拍一张!”沈嘉文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有种不真实的熟悉感。米小朵抬手拢了拢额前散乱的刘海,笑靥如花。
“好嘞!快过来看啊!”沈嘉文像个拿着得了满分考卷的小学生,兴高采烈又一脸得意地妈妈炫耀的神采。
米小朵也凑了过来,只是不小心踩到了兔子的脚。兔子眉头皱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脚上的鞋印,有点不情愿地退到旁边去。米小朵竟突然有种模糊细微的报复的快感。她望一眼兔子,眼神里流露着挑衅和得意的神情,像个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公主,仿佛在说,我的东西即使我不要也轮不到你来抢。也许米小朵并没有这么想,可是在兔子看来,这就是她眼神里流露出的信息。
你有时候不能不佩服小女子超常的第六感和她们非凡的想象力,以及细密幽深的心思,尤其在对待感情方面。
于是,不知不觉中便仿佛有一页薄而锋利的刀片将两个情投意合的闺中密友几年的同窗情谊无声地划开,如同一绢裂帛,难再复原。
很快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三人来到一家环境还不错的餐馆坐下,沈嘉文绅士地给两位女士倒茶,米小朵端起水杯肆无忌惮地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她是真的渴了。
“慢点·;·;·;·;·;·;”沈嘉文仿佛在紧张地叮嘱一个三岁的小孩。
“又不是小孩儿,还用这样啊。”兔子带着醋意的口气钻进米小朵的耳朵明显地带有嘲讽的味道。
沈嘉文不好意思地笑笑,脸悄悄地红了。
气氛莫明其妙尴尬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横亘在他们中间,三个人都能隐约感觉到但又都说不清楚。
米小朵不经意低头时,发现挎包的拉链是开着的,里面原本有两张一家西餐厅的餐券,出门前她特意塞进去的,如果兔子没有出现那么中午她就会请沈嘉文去吃西餐,至少她可以感觉欠沈嘉文少一点。她把手身进挎包里摸了一下却只摸到了一张,米小朵有点烦躁地打开包仔细地找了一遍发现还是只有一张,于是不免迁怒于兔子,因为兔子一直挽着她挎着挎包的手臂,肯定是路上不小心弄丢了。
于是米小朵突然又任性起来,“我丢了一件东西”,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挎着包起身往门外走了。
“丢了什么东西?很重要吗?”沈嘉文关切地询问。
“我去找一下。”米小朵头也不回地答非所问。
“米小朵·;·;·;·;·;·;·;”沈嘉文还在说什么,米小朵已经走远没有听清楚,她也不想听。她知道,沈嘉文不会追出来,他一向是个识大体的人,自然知道待客之道,在他的意识里米小朵是“自己人”而兔子则是“客”。沈嘉文也的确是这样认为,他还以为不管找到找不到米小朵都会回餐馆来。
很可惜,这次他错了,米小朵从走出餐馆的那一刻就没打算再回来。
不过,米小朵确实沿着来时的路寻找过那张丢失的餐券,结果没有找到,半是沮丧半是莫名的烦躁。
“米小朵你要去哪里?赶快回来。”是沈嘉文的短信。米小朵只看了一眼,没有理会。
“小朵,你赶快回来吧,我们在等你。”还是沈嘉文的短信。
“找不到就别找了,快回来!”
第四节 剑拔弩张
    四、剑拔弩张
大同小异的短信一条接一条地收到,全是沈嘉文的,米小朵有点跟他怄气似的,一条都没回,最后根本看都懒得看。
她知道,潜意识里她是故意的,带点报复的故意,故意让沈嘉文着急,故意让兔子看沈嘉文着急的样子。有句话叫做“爱之深,责之切”,兔子和沈嘉文都是她心里面认同的人,可是,看到他们俩在一起她却感觉隐隐的,其实是那么明显而深刻的失落,虽然是她赌气地在给他们创造机会。甚至,在她跨出门槛的哪一刻她还仍旧是希望沈嘉文追出来拦住她的,至少那样她能感觉到他对她的在乎,可是他却没有。
她开始怨恨他的理智。
沈嘉文的电话已经打进好几次了,她都没有接,反而把手机塞进了包里。
她不得不承认,她的心里影影绰绰有着报复的快感,和着一种莫明其妙的不安,心情复杂得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还有着多少混乱的思绪。
但她知道,她等的不是沈嘉文,而是等着兔子开口,那样她就可以用胜利者的姿态向兔子显示她在沈嘉文心目中的至高无上的地位。虽然后来她很为自己当时的想法而惭愧而懊悔而自责,可是当时她心里的确就是被这种“惟我独尊”的偏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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