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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为谁憔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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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儿笑着呢,你看到了吧。”
石大川用键盘敲出一个表示笑脸的符号,。
那是凄凉的微笑。
“来,我亲爱的王子,和你的花蕊再抱一抱。”
“我的双臂已经在这里张开了。”
石大川感到身体在颤抖,他的双臂中有一种无形的充实。
“来,我亲爱的王子,和你的花蕊再吻一吻。”
“我呼吸到你的呼吸了,你已经进入了我的躯壳。”
那是融通的感觉,涌流的温情泛滥着,冲击着他的泪腺。
“好了,再见了,我的王子。永远的再,见,了!”
看到那行字,石大川脑袋里“嗡”地响了一声。他像发疯一般,飞快地敲击着键盘。
“喂,为什么要说永远再见?喂,听我说,我们其实还可以再相会,在网络里,和过去一样。”
“不一样了,再也不一样。对于我来说,不行。”
“为什么?”
第三部分 得到了甜兮兮的胡萝卜第51节 见你见你见你(3)
“我受不了,受,不,了。永别了,我的王子。忘了我,让我也忘了你吧。”
“喂,花蕊,你在哪儿?花蕊,你在哪儿?”
石大川不停地呼唤。
没有回答,没有。他看了看系统提示,带露花蕊已经下线了。
石大川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下去,沉下去。爱上了,爱上了,他妈的爱上了!天呐,你做了什么?当你吻过她之后,当她爱上你之后,你却拒绝了。太残酷了,你太残酷。不,是他妈的生活太残酷!
他咬着嘴唇,痛苦地揪着头发。
那天晚上,他睡得很浮浅。从来不做梦的他像撞网的鸟一样缠在乱纷纷的梦境里。早上醒来,那些梦的样式都忘记了,只记得钟蕾在他的怀里,在他的怀里……
拥有想象就足够了,呸,你就想象吧,他狠狠地自嘲着。
又是一个黄昏降临了。
天色越来越黑,他的心也越来越慌。他像产生了药物依赖的病人,迫不及待地要去上网,上网。他竭力阻止着自己,他竭力劝说着自己:别去找她,别去!她说过,永别了,她不会在那儿,不会!
那些念头搅着他,让他坐立不安。
伍伯看着他那丢魂丧魄的样子,忍不住问,“怎,么了你?”
“没怎么,”他苦恼地说,“就是不知道,干什么好。”
伍伯不以为然地说,“该干,干什么,就干,干什么。”
对对对,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该上网就上网嘛。石大川仿佛得了大赦令,他急切地打开笔记本电脑,拨号上了因特网。他轻车熟路,马蹄哒哒地点击着,径直进了“今生有约”聊天室。
一眼就看到在线的人名里有带露花蕊!
一阵狂喜掠过心头,石大川飞快地打出一行字。“花蕊,你怎么来了?”
“我忽然想起来,有件事情还没有对你说。”对方解释着。
“我也是,偶然逛进了这个聊天室。心里想着,或许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呢。”
“是的,我上一次忘了告诉你,从此之后,我再也不会去做找爸爸的事了。”
“这不是你未能实现的夙愿吗?为什么要放弃它?”
“妈妈告诉我,他早就死了。在我出生前,他就死了。”
石大川的心沉重地坠了坠,“我真替你难受。”
“不过,这样也好。就像你再也不会见我一样,我也再不用去见他。”
好凄凉,好哀痛,石大川生出了要拥吻她的冲动。
不知不觉地怔在那里,屏幕上又出现了一行字:
“你怎么不说话?”
“我无话可说。”
这是他此时此刻的真实心境。
刚刚回答了这句话,石大川就觉得不妥,觉得后悔了。他正想再说些什么,屏幕上已经跳出了字。
“好吧,那我也就说完了。再见了,再,见,再,见……”
这些字犹如正在坠入水底的人吐出的气泡,一个一个地浮出来。石大川徒劳地想伸出手,抓住它们。
“喂,花蕊,花蕊!”
再也没有人回答。
好蠢,好蠢,女孩子痴痴地在这里等着,绝不是要听我的这些话!
石大川沮丧地捏紧拳头,狠狠地给了自己一捶。
当第三天的太阳升起来的时候,石大川面对着这个亮晶晶的家伙发了誓:戒网,从此再不上网了。
晚饭后,石大川把自己窝在沙发里看电视。他打算用那些闹哄哄的声音和乱糟糟的图像填充自己,等到填困了,就在沙发上睡。
可是不行,不行,看着看着,石大川就坐不住了。虽然眼前很热闹,虽然耳边很喧哗,但是那些热闹和喧哗都在身体的外面,他身体的里边仍旧很冷清,他的心仍旧很冷清。
那是因为孤独。
找个人说说话应该会好一些,石大川就凑过去和伍伯搭讪。
伍伯在弄盆景。四四方方的紫陶盆,棱是棱,角是角,看上去又冷又硬,有一种岩石般的质感。它是树的小房子,房子里住着一棵松树。不是长在植物园的大门前,像仪仗队员一样高大挺拔的松树,这棵松树又矮又小,它哈着腰,缩着脖,老老实实地听凭伍伯的摆弄。
伍伯在捆它的胳膊。
伍伯不是用绳子,伍伯用的是铁丝。伍伯把铁丝一道一道地缠在松树的胳膊上,然后往下拉。哎,哎,你给我弯下来,你给我弯下来,看你听话不听话,看你听话不听话。
石大川觉得奇怪,“伍伯,你这是干什么?”
“这是吊,吊扎,让它成,形啊。你不吊它,你不扎它,它就胡,乱疯长,长得没,没个形。”
紫陶盆里的松树已经有“形”了,歪歪扭扭疙疙瘩瘩,全然不似山上那些胡乱疯长的松树们的样子。已经这样了,还要绑呢,还要扎呢,这边捆捆,那边拉拉,把它绑得像个囚徒。
石大川感慨着它的畸形。
石大川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棵成了“景”的松树,忽然又有了新发现。树身上斑斑驳驳的,好像有无数的伤疤。当中的肚皮处,还鼓起了一个怪模怪样的大瘤子。
“它的皮怎么会是这样?还,还有这么大的瘤子!”石大川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这这这才好,看哩,”伍伯禁不住炫耀起来,“平,平常的树皮都,太光太,滑太嫩了,看,看上去没味道。你想让它老,让它雅,就就得用刀,刀割它、斧凿它、锤,锤敲它,让它浑,浑身上下都,都长出疤瘌来。至,至于这,个瘤子吗——”伍伯得意地用手抚摸着,“要做出来可,可不容易了。先得在树身,身上把,洞雕好,然后弄,弄一块合适的石子儿塞,塞进去。等它长严,实了,才,才能出来这效果。”
石大川越听越觉得不舒服。
他妈的,我不就是个盆景吗?被人捆着扎着养在小盆子里,让你扭胳膊你就得扭,让你弯腰勾脑袋你就不能直起来……歪斜了,残缺了,人家才说你好看呢。
想着想着,就憋得很,就闷得很。
现实世界让他透不过气,只有虚拟的网络世界才能让他觉得舒心。干吗要戒网啊,不去那个“今生有约”聊天室聊天不就得了。对,上网去。
石大川挺挺腰板直直脑袋,玩电脑去了。
开机上网,用鼠标三点两点,又鬼使神差地进了“今生有约”。
看着那熟悉的网页,石大川自嘲道,嘿,你怎么又到这儿来了?这个声音在心里刚刚响过,另一个声音旋即接上来:不就是看一眼嘛,看一眼又怎么了。
这一看,就看到了“带露花蕊”。
“见你,见你,见你,见你,见你……”相同的字在不停地重复,透着执拗,还显得有点儿神经质。
哦,她在等我,她在等我!石大川大为感动,他仿佛看到了钟蕾那急切的样子。他随之觉得紧张起来,怎么办,见还是不见?
“伍伯!”他喊着。
伍伯闻声凑过来,“什么事?”
“我有个朋友,要见见我。”
“必须见,见吗?”伍伯眨巴眨巴眼。
“必须。”
“嘿嘿嘿,”伍伯笑了,“她只说了要看,看住你,不让你出,出,出去。”
“对呀,她没说不许客人来!”石大川会心地大笑起来。
是啊,是个好机会。眼下钟文欣正在冷落他,今天正好是第三天,今天晚上钟文欣应该不会来。
想到这儿,石大川立刻豪气十足地在电脑屏幕上敲出了一行字。
“来吧来吧来吧来吧,我的花蕊。我在等着你。都市海湾小区28号楼5号。”
第三部分 得到了甜兮兮的胡萝卜第52节 为爱而离开所爱(1)
听到门铃声,伍伯去开门。
“蕾蕾!”伍伯吃惊地望着眼前的钟蕾,“你,你来这儿干,什么?”
“啊,是伍伯呀,你怎么会在这儿?”钟蕾也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伍伯说,“我就是给,这,这家人帮忙的。”
钟蕾笑嘻嘻地说,“我就是来找这家人的。”
伍伯皱起了眉头问,“谁?”
这时候,石大川已经迎了过来了。他张开双手叫着,“钟蕾!”
钟蕾就像鸟儿一样扑过去,扑进了石大川的怀里。
伍伯愣住了,伍伯看得目瞪口呆。
两人就那样相拥着,坐在了起居室的沙发上。
“你怎么会认识伍伯?”石大川疑惑地问。
“伍伯原来在我们家做佣人呀。”钟蕾不经意地回答。
石大川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
“怎么了?”钟蕾问。
石大川摆摆手说,“没怎么。”
钟蕾无心细想,她迫不及待地把话题转到了彼此分手之后所发生的那些事情上。她向对方倾诉着心中的委屈,告诉对方自己从焦阳回到家,就挨了母亲的训斥。那是因为韩冰给母亲打了电话,指责钟蕾上门搅扰了他的正常生活,所以,母亲就变得怒不可遏。
“韩冰这个人,很冷。”
说这句话的时候,钟蕾缩了缩身子。仿佛寒意正向她袭来。
虽然是夏天,她的小手却发凉。石大川把它们团在自己的手心里,像是团着一对瑟缩的小鸟。
“当妈妈告诉我,我爸爸早已死了的时候,她的神情也很冷。”
钟蕾的身子又缩了缩。
她缩在了石大川的怀里,石大川怜惜地将她抱紧。
“有时候,我会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是热的、暖的,只有你最亲最亲……”
是热的,是暖的,热的暖的就在石大川的心中涌动。
石大川喃喃地说,“你也是我的最亲最亲。”
钟蕾把头抬起来,凝视着石大川,“可是当你说,你再也不见我的时候,我觉得那一瞬间,你也变得很冷。整个世界都跟着变得很冷,很冷。”
石大川冲动地说,“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钟蕾战栗起来,紧紧地吻住了他。
未及忘情地深吻,石大川忽然转过了头。他觉得旁边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们。
是伍伯。他端着果盘,愣愣地站在旁边。
“谢谢,放在这儿吧。”石大川对伍伯说。
伍伯把果盘放在了茶几上。可是,他仍旧站着。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
“你可以走了,有什么事儿,我会叫你。”石大川挥挥手。
伍伯转身离开了。
排除了干扰,两个年轻人吻得天旋地转,几乎要昏过去。
他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
一串重重的咳嗽声忽然响起来,石大川循声望去,立刻皱起了眉头。那又是伍伯,他像一个忠于职守的哨兵,在旁边笔直地站着,
“不是说让你别在这儿嘛,你又过来干什么?”石大川的语调里透着厌烦。
伍伯钩钩手,“有急,急事。你,你过来。”
他操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语调。
石大川似乎醒悟了。
“对不起,我得到那边去一下。”他对钟蕾说。
他即刻站起来,跟着伍伯来到了厨房里。
“你你,你,得让她马,上离开。”伍伯面无表情地说。
“为什么?”
“钟总很,很快就来。”
石大川吃了一惊,“不会吧,怎么可能?”
“会,会的,我,我给钟总打了电,话。”
“你!”石大川欲要发作,欲要大叫大嚷地指着他的鼻子,说他“出卖”,说他“不够朋友”。可是石大川只能将那些话咽进肚里。
是他自己错了,是他自己糊涂,他自己和伍伯其实谈不上什么“朋友”,所以也谈不上什么“出卖”“不出卖”。姓伍的给他的钟总打电话,倒是他职责范围里应做的事。
想到这儿,石大川说,“既然你已经打了电话,那为什么还要告诉我?”
“我不,不想让蕾蕾难,堪。”伍伯用手向外指着,“钟总就,就要到了,你还是快,快去告诉她离开。”
当然当然,那种情形是绝不能发生的。
石大川即刻回到客厅。他把钟蕾的手捧起来,轻轻地放在他的脸上,“蕾蕾,真对不起。时间已经太晚了,今天咱们只能谈到这儿。”
钟蕾让自己平静地面对这句话,她能感觉到对方的为难。钟蕾并不想知道那为难的原因,让自己所爱的人为难,这件事本身就已经让钟蕾不安了。
“是呵,是呵,我该走了。真高兴你能见我,真的!”
钟蕾用一个长长的吻向石大川道别。石大川送她下楼,然后招着手,目送着她的小“威姿”远去。
钟蕾走了不到十分钟,钟文欣就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第三部分 得到了甜兮兮的胡萝卜第53节 为爱而离开所爱(2)
石大川已经听熟了钟文欣那辆汽车防盗器的锁车信号,那是呃逆一样的鸣叫,犹如一只打着饱嗝的怪鸟落在了窗外的树枝上。当他听到外面传来那声怪叫,他就打开手提电脑,做出个专心致志工作的样子来。
门铃响了,伍伯开门了,是钟文欣的脚步声。石大川的心激跳起来,他等着女人歇斯底里的吼叫。
“唔,你在工作呢。”
钟文欣就站在他的身后,声音出乎意料之外的平和。
石大川抬起头,他看到钟文欣的脸上挂着和颜悦色的表情,完全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嗯,在工作,”石大川煞有介事地说,“你回来了?”
钟文欣没有寒暄的意思,她径直说道,“听说,你刚才叫了一个姑娘来。”
“我想,我并没有违反你的要求。因为我并没有离开这所房子,因为我并没有从那种生意的角度与女人来往。我可以告诉你,她是我的女朋友——”
石大川还想说下去,钟文欣却抬起一只手,示意他不必再讲。
“那个姑娘是叫钟蕾吧。”
“是。”
“我请你离开她。”
钟文欣用的是平和的语气,那情形就像是在和平等的伙伴商量生意。
“为什么?”
“因为钟蕾是我的女儿。”
石大川愣住了。哦,天呐,怎么会这样?这太残酷,命运真的是太残酷了。
见石大川沉默不语,钟文欣显得有些不安。
“我请你认真想一想,如果你真的爱惜她,你是不是应该放弃她。”
一丝苦笑在石大川的嘴角浮起来。这个女人在劝他,在求他,甚至有点儿,——怕他。
有什么可怕的嘛。
在这种情形之下,如果说他可能会对别的女人耍耍手腕的话,那么对钟文欣他绝对不会。不是别的什么原因,就因为钟文欣是钟蕾的母亲,就因为他爱钟蕾。
他居然会爱!
他感叹,他惊奇,他本以为他已经丧失了爱的能力,可是现在他发现爱的能力在他的身上依然存在。他愿意为他所爱的钟蕾做一切事情,一切,甚至包括离开钟蕾。
为爱而离开所爱,是凄苦的,然而却又不乏悲壮。
于是,石大川慢慢地站起来,用发誓一样的语调说,“你放心,我答应你。我会离开她。”
钟文欣满意地点点头。
“我还有一个要求,我想你应该明白,你应该理解。请你现在就走,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不能再留你了。”
钟文欣一边说着,一边从手袋里拿出厚厚的一沓钞票放在桌上,轻轻地向石大川那边推了推。
“你是要拿钱来买我离开你的女儿吗?”石大川尖刻地说,他把钱又推了过去。
“不,这是你的工钱。还有,因为我单方面中断合同而付给你的赔偿。”
听了这话,石大川笑了笑。他将那沓钞票拿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收了起来。
走吧。
离去对于他来说并非难事,拉起带拖轮的软箱,背起笔记本电脑,当初怎么简单地来,此时就怎么简单地去。他不过是一只寄居蟹,只需爬几步,就离开了本不属于它的窝。
是伍伯把他送下楼的,送到楼道口他转过身,做出一种很大度的样子,与伍伯握了握手。倒是伍伯变得局促起来,一迭声地说着“走,走好,走,走好。”
已经是深夜了。来到大街上,石大川招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去哪儿?”司机问道。
石大川挥了挥手,什么也没说。车子开动了,空旷的长街犹如长长的河道,他坐的汽车像随波逐流的小船一样滑动着,不知要去往何方。街两旁的公寓楼一幢一幢地弃他而去,没有他可以停泊的港口,没有——
忽然,他想到了魏彩彩的出租屋。
“到汀东大街齐寨村。”他说。
来到那幢民居楼前下了车,石大川情不自禁地抬头向四楼的那扇窗户望了望。窗子是黑糊糊的,魏彩彩没有给他意外的希望。
石大川上了楼,拿出钥匙打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带着灰尘味儿的凉气,无端的恐慌从心底升起,他连忙打开了灯。
昏黄的灯光仿佛也挟着尘埃,桌子椅子这些家具上都像落了霜一样蒙着厚厚的尘土。床上的铺盖仍旧是翻卷着的,显然不曾有人动过。魏彩彩没有回来过,没有,石大川随手拂了拂椅子,叹口气坐了下来。
唉,真是一去不回头啊;唉,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啊!她做得也真绝,真绝……
自从魏彩彩留下那张纸条离去之后,石大川就天天留心各种小报,翻找上面有没有登载那种无名尸首之类的消息。石大川当初就没有报警,如果彩彩真要寻死,报警已经迟了。如果她只是负气出走呢,报警闹出动静来,只会让她蒙羞。
正因为心里存着魏彩彩还会回来的期望,所以石大川没有向房东退租。他把这套房子暂留了下来,没想到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石大川觉得极累极困,他无心收拾房子,只是将床上的被褥打开,然后倒头便睡。等到人真躺下了,却又难以入眠,纷纷乱乱的思绪就在半梦半醒之间搅扰不已。与钟文欣交往的起起落落,和魏彩彩的那些恩恩怨怨,还有钟蕾,真是好事多磨,变故迭生,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啊……
感叹着,苦恼着,终于沉沉睡去。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声音,他忽然惊醒了,怪魇压身的感觉让他几乎透不过气。他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
是手机的铃声。正值凌晨两点钟。
他有点儿心惊肉跳。
“喂,哥,哥!我是凤凤呀……”
是妹妹石一凤的声音,她哽咽着说不出话。
“什么事儿?快说。”
“咱爸死了,是心脏病……”
昨天晚上钟蕾没有睡好觉,她躺在床上反反复复地回味着到“都市海湾”小区与石大川相见的情景。
匆匆的相会,仿佛是上天意外的恩赐;深情的拥吻,让人心醉神迷。真是像那首歌里唱的哎,“到现在那时刻仍在记忆,你的神情长在心底。你改变我我也改变了你,爱情融化我和你……”
就在钟蕾陶醉不已的时候,她房间的门被打开了。母亲轻轻地走进来,扭亮了床头灯。钟蕾做出熟睡的样子,紧紧地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她听到母亲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又关了灯走出去。母亲或许是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吧?可是钟蕾今晚不想听,她只想就这样躺在床上自己回味,自己陶醉。
双休日的早上可以睡睡懒觉的,钟蕾却早早地起了床。她很快地洗漱换装,然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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