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鱼座午夜档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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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我还没来得及解释今天晚上在ktv的事，他已经轻轻的放开我，璀璨如星光的眼睛里有些灼灼：
“你没说过你喜欢抽烟的男人。”
“没有啊。”什么怪问题？
“这么晚回来说明你玩得很愉快。既然很愉快就表示你不会讨厌和你一起的人。”他微微的瞥了瞥嘴，又加了一句：“我讨厌抽烟的人。”
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一瞬间忍不住甜蜜的偷笑。
“你以为，我是和谁在一起才这么晚回家？”我清晰地看到他眼中闪过的一点点尴尬和不服气——虽然只有一点点，却也足够了，足够我忘记他之前表现出的那些可恶的不在乎。
“我是去见了覃天没有错，不过八点钟就结束了。之后和朋友去唱歌一直到现在。”我老老实实的交代，手臂缠上他的脖子，“你惹本姑娘生气了，自己说，该怎么办？”
他深深地笑起来，附在我耳边低声道：“沐浴更衣以身相许，怎样？”
“这是惩罚吗？不算不算！”
“那就……换你以身相许。”
“哪有区别啊？”我脸红的不依，他的唇却已经吻上来，柔软，温暖，缠绵。于是我再也说不出话来，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襟，再次的缴械投降。
浓郁的夜色里，他的眼里仿佛闪动着瑰丽的火花。
“说起来你让我等这么久，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第五夜　总有一些错过的事（一）
　　　　AS博客X月XX日：喜欢缘分式的相遇//不经意的相识//不期而遇比苦苦寻觅美丽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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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可以在某人的身边醒来，是新奇又甜蜜的体验。
就好像飞机坐久了，终于可以脚踏实地；又或者在路边等待很久，终于有巴士经过……温暖、踏实，和一瞬间充盈的幸福。
清晨的曙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进房间里，过滤成淡淡的粉色的浅晕。他的脸便沐浴在这看起来几分神圣的光晕里，浓重的眉，覆下的睫毛又长又密，一根一根，数也数不清。
只是静静地看着，就觉得满足。
不期然他微微的张开眼睛，轻轻的恩了一声又闭上，模糊的咕哝：“看什么？”
我干脆支颐而起，手指点上他小巧圆润的下颚，作恶少状奸笑：“美人儿，给大爷笑一个。”
他还没有睡够，从善如流的扯了扯嘴角，颊边的酒窝一闪而逝。
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
或许，此时，此刻，就是了。
顺势将手指滑过他的耳垂、纤细的脖子，瘦瘦的胸膛，停在心脏的位置，连那一点点有力而稳定的搏动，透过指尖，都是幸福的声音。
他大概很痛恨一大早的被我骚扰，伸出手来抓住我的手放在枕边固定好，又继续睡。
我笑了笑，慢慢开口：“Allen，今天我要和覃天一起回家看爸爸。”
他霍然的睁开眼睛，又微微眯了起来，一瞬间黑白分明的眼底就像绽放了无数的星光。
“小姐，你知道‘过分’两个字怎么写吗？”
“原来你没睡着啊？”
“本来是睡着的现在应该是被吓醒了。”他把我拉近过去，手指用力的插进我的头发里，目光里含着假意的威胁：“老实交待，否则严刑逼供。”
我笑：“我和覃天是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吓我？我才不怕呢！”
“请相信男人的小气是真实存在的。‘知道’和“同意”不是一个概念好不好。”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突然间狡黠的眨了眨眼睛，我暗道不好。正要转身逃走，却已经被他捉了回来，翻身压住，微热的身体清楚明白的昭示了他的目的。
“喂，至少先刷牙啦！”我笑着推他。
“不要……”声音已经淹没在渐渐急促的呼吸里。
神清气爽的早晨，顿时化作一片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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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天是个很好的合作人，非常配合我们全家大小的一致意向。虽然还是一身随时可以上健身房的打扮，说起话来却很是沉稳，逻辑分明，条理清楚，比起我的直来直去，更是显得婉转不留痕迹。
看不出来，这是个内秀的家伙，怪不得爸爸喜欢。
不到半天，爸爸固执的心思居然已经开始有了几分活动，答应他改天或许可以试试纯西药片剂，虽然在此之前，他始终认为人工合成的化学药剂和毒药没多大区别。
即使没有答应手术，有此进步已实属难得。
爸爸当然不会笨到以为女儿已经开始和他的得意门生交往，但只要有那么一点点苗头，他都会很高兴的证明自己眼光独到，因此到了最后，我和覃天就被赶了出去，因为“年轻人要出去多玩玩，和我这老头子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可恶的是，哥哥和妈妈居然同流合污的点头默许！他们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既然是假的难不成还能假戏真做吗？
覃天倒是心情很好，随意的笑道：“看来师母对我也很满意。李小夜，你说是不是？”
我瞪了他一眼：“覃同学，谨言慎行！”
他满不在乎看了我一眼：“李小夜，你的男朋友是什么样的人？”
我一愣，想了想说：“是很有才华的音乐制作人。”
“音乐？完全不了。”他摇了摇头，又问：“帅吗？”
“废话。不帅我能看上吗？”
“瞧你得意的。”他不以为然的大笑，“那他会打球吗？”
“会打篮球，也可以踢足球，不过网球不在行，如果你要找人当球友，麻烦请打别人的主意，大社长！”我一口回绝。
他却不怀好意的哈哈大笑起来：“我怕找你男朋友打球，他不去打球直接就来打我了。”
我愣了愣，忍不住想像AS和别人打架的情形，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在脑中勾勒出那样的画面。这时候覃天看了看天色，突然道：“李小夜，上次我请你吃饭，这次你请我怎么样！”
我又愣了，这不是才吃了饭出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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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呼呼喝喝的好不开心，原本就小的眼睛此刻更是弯成两道月牙，几乎都要看不见了。
他居然让我请他到中亚购物中心的六楼，打，电，动！
堂堂的中医科研究生，大学网球社社长，居然如此富有“童趣”，真让人大跌眼镜。不晓得爸爸知道了，会不会对他大为改观？
“怎么样李小夜，要不要一起玩？”
他数着手上的游戏币，一脸挑衅的表情，肯本没把眼前的人当成是个淑女……好吧，我承认相亲那天在他面前就已经做不成淑女了……
我转了转眼珠：“玩什么？我全部奉陪。”
为了形象起见，我们决定先从太鼓达人一类稍微*的游戏开始对决。正要投币，眼角却依稀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白衬衫外面套着蓝色菱形格子的背心，松松的牛仔裤，很雅痞的打扮，不过手上正端着一支冲锋枪扫射，大屏幕上一片狼藉。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力？
……一直是如此温柔乖巧的一个人。
我想了想，还是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
“橙橙，你怎么会在这里？”
VC显然很惊讶，没想到在这种生僻的地方还能遇到认识的人。
“小夜？”
他搁下手柄，又摘下大大的深褐色墨镜，墨镜下还是有不小的黑眼圈，一副心事重重的忧郁美男模样。
我忍不住笑他：“打电动还要变装？你也真够小心的，现在是学生的上课时间，这种地方不会有人认识你的啦！”
“那你呢？原来你不是人喔？”他露出甜美的笑容，看了一眼跟在我身后的覃天，突然恶作剧似的弯下腰附在我耳边，低声道：“小夜你很花心喔，这位是新的护花使者？”
调侃的语气，温柔的声音，就好像几天前我和他之间的一切猜疑尴尬从来没有发生过似的。自然的就像回到刚刚认识的时候。
“不是的！”我使劲摇头，“只是一个朋友。”
覃天饶有趣味的看了我们一眼，摆了摆手：“李小夜，既然你遇到朋友了我们就分开玩吧。等一下不用等我，大家自便吧！”
他说完，和VC打了个招呼，便自顾自走开了。
第五夜　总有一些错过的事（二）
　　　　VC看着覃天的背影，莫名的笑了笑，居然说：“这个人不错，比苏醒更适合你。”
我瞥了他一眼：“再敢这么说，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他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表示不会再说了，还是表示不同意。
我觉得他有些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可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
只得又问：“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当红艺人应该是没有休假的，再说，独自出行颇不像他的风格。
“我向公司请了三天假，”他淡淡地说，“反正也没什么事情，通告又不是太重要。”
我体味到话中那一点淡淡的无奈，竟带着宿命般的无力感。他得到的太多太久，即使是慢慢的不着形迹的抽离，看在他眼里也无异于凌迟处死，这感觉一定很不好。
我看着他完美的侧脸，忧郁的线条惹人生怜，于是想要说一些开心的事：“那天我看到你了喔，在电视里。”
他的眼睛眨了眨，呵呵的笑了两声，却又不说话了。
冷场！
居然冷场……
这是我始料未及的状况，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从第一天认识开始，他都不是一个习惯于沉默的人，那么百无聊赖的眼神，简直没有焦点。
那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这是那一天他匆匆挂断电话之后，我们的第一次见面，这让我无形中有一种压力，不能就此置之不理，于是小心地试探：“橙橙你怎么了？转型朝深沉路线发展了吗？”
他仿佛陷在自我的思绪中堪堪醒来，楞楞的看着我，半晌才突然问：“小夜，你和苏醒在一起的时候……好不好？”
“我们很好啊。”
他若有所思的，微微的点头：“那样就行了。”
“怎么了？”
“……其实，我和想想和好了。”
和好的意思，就是他终于决定接受她的心意了？怪不得辛想会突然想到转签御景，大概是因为她的决定遭到九城反对的缘故。而VC，却因为曾经付出了太多，想必一下子不能完全舍弃，因此如今在公司的地位更加的尴尬。
可是这与我和AS又有什么关系？
好半天我才略微明白他话语背后的意思，心里顿时五味陈杂：“橙橙你在担心我？”
他淡淡的笑了笑：“你明白就好。”
“傻瓜！该爱的人始终会爱，不会忘记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即使苏醒为了你和辛想的事情觉得不开心，那也不是你的错。该发生的总会发生的，放心吧，我的抗压能力很强，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他忍不住笑了，伸出手拍了拍我的头：“小夜你可别说大话，这种事情还是别发生的好。不过你大可以放心，我和想想在一起一点也不勉强，不是为了苏醒，也不是为了你，而是注定的事情。”
“你爱她吗？”
她爱他毋庸置疑，可是他呢？
他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突然露出从前那种甜美迷人的笑容，轻轻道：“怎么样？会吃醋吗？”
我笑：“是有一点点遗憾啦……”
“现在回来还有机会喔，否则……”他低下头来认真地看着我，慢慢道，“我要正式提出分手了，以后后悔的时候可不要哭鼻子。”
我摇了摇头，忍不住握住他的手，很用力很用力的握住，好像这样就能让手掌中的温暖融化他笑容里的冰凉寂寞：
“橙橙对不起。”
“……不必。”他的语调极其温柔，几乎是缠绵了，“你没有错，是我的错。”
他把手慢慢的从我手中抽离，一点一点的，连同那时候阳光下飞扬的笑意，黑夜里的温暖的拥抱，以及关于他和我的种种，勿论真假，全部，都放了开来。
指尖残留的那一丝暖意，如淡淡的一点惆怅，终于，完全的消散在了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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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不再见面，却等同于一场告别。
他是个好孩子，我始终这样觉得。即使他曾经破坏了AS的未来，或者接近我的时候目的并不单纯，也不能就这样划为坏人。他渴望的东西在他遥不可及的地方，这已经是注定的悲哀，不管是我，还是AS，都不会忍心去指责。
何况，谁又是真的一尘不染？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叹气。当时虽然表现得毫不在意，其实真要想起来，AS知道了VC和辛想的事到底会不会心情低落？答案却无疑是肯定的。
他一定会！
因为，这是个如此多情善感的男人。一点点风花雪月，就可以感慨至深。我永远忘不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对电话那头温柔醉人的语气；以及亲眼看到的，那个让他无法拒绝的吻。当时并不觉得如何，可现在想起来总像是有细细的手揪紧心脏，即觉得幸运，又觉得不安。
这样想着，不觉间已经到家。打开门，却发现意外的事。
有女人！
不会吧？刚刚只是胡乱的担心，这么快就应验？
我急忙甩下鞋子冲上楼，却看到有人正慢慢的沿着楼梯走下来，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怔怔的表情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洛洛？”
我急忙刹住，需要用力的按住楼梯扶手才能稳住身形，惊讶的望着眼前这个熟悉，却又带着陌生的奇怪神气的女子：“洛洛，你怎么在这里？你来找我吗？”
“小夜！”她似乎这才看清了眼前的物体，愣了半晌，原本没什么血色的脸益发苍白透明。
“洛洛你怎么了？”我朝她伸出手，她却惊吓似的躲开了，惶然道：“我没什么事。我赶时间……我先走了。”
说完话很快的跑下楼梯，离开得异常仓促。
我一头雾水的看着她的背影。这和平常我所认识的洛洛相差太多，强烈的对比和瞬间的影像导致我开始怀疑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直到抬头看到AS倚在楼梯口，表情是难得的严肃凝重。
我朝他走过去。
“怎了了？洛洛发生了什么事？”
AS突然用力的抓住我的手拉进怀里，还没等我再说话，缠绵的吻就落下来。我莫名其妙的感受着突如其来的热情，一点一点的融化，几乎忘了要说什么。
“你让我有邪恶的联想。”我推开他，捂着嘴喘气。
他严肃的表情也渐渐柔和下来：“她来是想告诉你，你那位叫做樱桃的朋友准备辞职出国度假。因为你的电话没人接才会直接找过来。”
因为打电动的地方太吵所以没有听见吧？这个消息和我发现洛洛在我家里情绪异常，一样的叫人震惊。
“怎么会……呃，你为什么……洛洛她……”简直无从问起。
他笑笑的伸出手臂抱着我：“这件事听起来会有些匪夷所思，还是等你的朋友亲自讲给你听比较好。”
“你们……没什么事吧？”
“衷心不二天地可鉴。需要发誓吗？”
他还真地举起了手，被我拉住了：“饭可以乱吃，誓可不能乱发。小心违背了天打雷劈。”
“没做过何必要怕天打雷劈，为什么不敢发誓？”
我叹息道：“我只是想留给你将来后悔的权利，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宽宏大量。”
“不巧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呢就是言出必行。”他圈住我，低声笑道：“你记不记得早上答应过我，四点钟以前不回来就任我处置？”
“拜托那时候神志不清，说的话不能算的！”
激情缠绵的时候，他就算是把黑的说成白的我都无法反驳，这根本是耍赖。
“谁说不能算？现在开始听我的，我们先去吃饭，你请客！”
第五夜外传　洛洛的前世今生（一）
　　　　陈慧琳《穿越时空遇见你》——
风吹动了记忆//是不是见过你//
我为什么心里//有强烈的感应//
还来不及犹豫//就已经爱上你//
我不该拥抱你/
怕伤了谁的心/
不可以却不得已/
怎么能抗拒这双眼睛/
未完的爱/
是轮回的原因/
我想要你/
跟我一样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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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洛接到樱桃电话的时候正在办公室里翻译资料。樱桃平淡漠然的语气，叫她一时间有些愕然。
她说，几天以后她要和上次见过的那个叫做jeffery的男人去意大利。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短暂的惊讶之后，洛洛很快的平静下来。她不喜欢干涉别人，一个人的人生应该由自己来决定，既然做了决定就要为此负责。
“樱桃，为什么不先告诉小夜？”
“你也知道她的脾气，嫉恶如仇的要死，我不想被她念，只能拜托你转达。”
洛洛想想也是，收了线就打给小夜，可是电话铃响了好几遍都没人来接。
她只好往她家里打，接电话的却是个清润柔和的男声，一声随意的“hello”让她有片刻的忡怔，忍不住想起几天前在机场见过的那个人。
小夜的男朋友，有着漂亮的孩子气的长相，眼神却是不相称的成熟晶莹，顾盼之间，似有银河洒落，熠熠生辉。
第一眼看见，她像是突然回到虚渺无尽的时空里，一些模糊的碎片腾起氤氲在眼前，那是只有梦里才出现过的怀念的影象，让她几乎忘了今夕何夕，身在何处。
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洛洛急忙收敛心神，问起他小夜的去向，他很有礼貌的说道她答应过四点钟以前回来，有急事的话可以来家里找她。
洛洛原本不是那种会给人添麻烦的人，可是这次她居然鬼使神差的提早去那个电话里留下的地址。那个叫做苏醒的男人来给她开门，脸上露出礼貌完美的笑容。
“抱歉你先坐一下，那家伙还没有回来。”
这笑容虽然无懈可击，却是有距离的。洛洛想，他可以对着所有的人这样笑，可在她梦里看到的，却是深情的，忧郁的，会哭会笑的一个人。
眼前的他一定不知道，从十三岁开始，她就梦见他了。
已经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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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不会知道。他看着她的眼神，陌生而客气。
洛洛看到沙发上随意的搭着黑色的蕾丝睡裙，那应该是小夜的，这小妮子居然也开始走性感路线了？她转开视线，却免不了淡淡的失落，没来由的心口堵得慌。
她看起来是个理智的女孩子，其实却最是信命。
她一直相信十三岁起梦到的那个少年，就是她的命。
不，她不相信一见钟情。她已经爱上一个人很久很久，久到……似乎在千年以前缘分的羁绊就已经开始。她是那样笃定，虽然，她甚至不知道他是谁。
那些梦是轮回的证明，她想，有个人会像她一样在某处等待。
没想到，这么粹不及防的就会相遇，这么猝不及防的，梦就醒了。
洛洛咬了咬发干的嘴唇。从露台看过去，略显昏暗的房间里，AS正专注的盯着笔记本敲字母，耳朵里塞着耳机，纤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嘴唇的曲线很美，这么熟悉的模样，明明就是他！
她想了想，总得找些话说，于是问起他留学澳洲时候的一些事。她自己也是留学生，两人对此聊起来话题不断，一下子就熟悉起来。
她发觉他竟然还是个健谈的人，话语很幽默，态度很审慎。说到感兴趣的地方，眼睛就特别亮特别美，恍惚中，她又有时空紊乱的错觉。
于是，她还是忍不住说起了一件事情，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听，是不是能听懂。
“我的爷爷，是做古董鉴赏的。有一次人家送来一支年代久远的并头双蝶钗（注一），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就很喜欢，就求着爷爷送了给我。”
他有些意外，但还是微侧着头，静静的听着。
“那一年我十三岁。差不多就从拿到那只钗开始，我每天睡着的时候就会做一些奇怪的梦，不管梦里是在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事，身边出现的都是同一个人。十年了我记得很清楚呢，那个人的样子。”
她说着，抬起眼睛直视他。本不是害羞的女子，她觉得有必要说的事，一定会说。
AS的表情渐渐的变得严肃起来，温和的笑意也隐去了。洛洛想，他大概没见过会这样子倒追男生的女孩子，这么烂的理由，这么的，叫人无语。
没关系，他信不信都好。总不能叫她十年的相思，就这么生生的放弃了吧？
她静静的，说出那几个字：“那个人，是你。”
AS扶着沙发的靠背，慢慢的站了起来，沉静如水的一双眸子，望着那个背光而立的女孩子，瘦弱的身躯，简直就要羽化仙去了一般。
小夜的这个朋友，他一直是觉得有一些与众不同的飘逸之气的，可是没想到她会对着他说出这样的话。这么扯的事情，可看她的样子却又不像说谎。
她明明应该知道他和小夜的关系的！
“不信？”洛洛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答案，淡淡凄凄的一笑，“也难怪，这种事情怎么听也像是编的。前世今生那么玄，就跟小说似的……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AS看着她脸色苍白的从身边经过，忍不住有些心软，轻轻开口：“请等一下。”
洛洛站住了，却没有回头，是不敢。
“因为你是小夜的好朋友，所以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她。可是请你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我当作没有听见过就好。”
她单薄的身子有些颤抖，却还是倔强的站住没有回头。
“还有，我虽然喜欢缘分式的相遇，但我不同意前世注定的说法。即使有，也不能左右我的意志。我活在当下，当下我爱的人是小夜，就是这么简单。”
千百年来不停的轮回转世以求幸福，恐怕就连神也会累了吧？
那不如，就此成为过客罢了。
如果还有下辈子，应该是，再也不会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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