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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雪奇缘-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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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妹！”
第二天，前去送信的傲竹，便带着罗云来到了小梁山。
罗云的到来果然安定了小梁山众人的心，很快就谈妥了合作的条件，并进一步安排了一起攻防作战的策略，以及入冬后对敌军的一次试探。
自此，大青山和小梁山两地，对敌形成了犄角之势，牢牢地牵制了驻守凤城和周围的日本兵，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从而保证了双方的实力安全，也相对地保护了周围百姓。
这一态势，更对一些个投敌卖国的汉奸，造成了无比的威慑，让他们风声鹤唳，惶惶度日，不敢太过嚣张地恣意妄为。
“三寨主请留步！”
送他们返回的船还停在岸边，罗云和傲竹，还有来接他们的两个人都已经骑在马上在前面回首等她，黑旋风在一旁不耐地踏着步。
可是亲自护送他们离开的叶无双站在她的身边，一幅欲语还休的样子，让她不觉停住了步伐。
“好说。飞燕子安全抵达，我也算是对晓虹有个交待了。”
听到那一字一顿的“飞燕子”三个字，傲霜眼中的一点精光一闪而灭。故作不知地寒暄着：
“晓虹就拜托你！”
“我是她的三哥，自然会照顾她的，无需飞燕子的亲口请托！”叶无双弯弯嘴角，露出了一个挑衅的微笑。
傲霜顿时明白他的别扭来自何方了，看来这位以鬼才闻名的三寨主，对自己的轻功比脑子更加自负。
“飞燕子之名，不过是大家对我的不实赞誉，三寨主何必在意？”
叶无双一下子挑高了眉毛“我哪有在意了！”想了一下，又故作不经意地说了一句：“我对你的轻功着实佩服，何时有空，不妨切磋切磋。”
傲霜清笑一声，却不回答。撇头不去看挣红了脸的叶无双，径自牵过黑旋风，飞身上马。
“李傲霜，你不敢接受我的挑战吗？”叶无双突然扬声问道。一下子岸上船上的人都转过来头看他，又随着他的目光看向傲霜。
傲霜又是一声清笑，纵马而去。那笑声惹得树上的鸟儿也纷纷鸣叫起来，伴着笑声随风吹过来一句笑语：
“只要你把我二妹照顾得好，一切好说！”
“照顾？”叶无双的嘴角也沟出了一个会意的微笑：“我当然会好好照顾她的！你就等着接招吧！”
凉凉的秋风迎面拂来，崎岖的山路挡不住欢快的脚步。
几匹马疾驶而来，领先的那匹黑色的骏马，一骑绝尘，如无羁的风，飞奔而过，把后面的人丢得远远的。马上的人低伏的身子，与马匹如此的贴合，仿佛是一个浑然整体，在奔驰中，不见一点的间隙。
不一会儿，马儿放慢了脚步，轻快地迈着小碎步，直到紧随其后的那匹马追了上来，影子合二为一。
“傲霜，叶寨主为什么要向你挑战？”
罗云努力让自己的问话像是不经意的闲谈，目光却无法从傲霜的身上移开。
“不过是男人的骄傲罢了。”傲霜淡淡地撇撇嘴，神色间有一点淘气的不屑。
“你惹了他吧？”仿佛时光倒流，两人又回到了年幼之时。一个脾气有点任性有点怪异的小妹妹，一个顽皮宽容的大哥哥。
然而，过去的无忧时光，是再也回不去了。
眼前的女子，已不再是当年他以为的那个单纯可爱的小小霜妹，她的身上藏着太多太多他所不知道的秘密。不管是突然冒出来的不太友善的弟弟，恩与仇难以说清的义妹，还是那个……让他无法忽视的，心思紊乱的冷烨！
不知不觉中，当年那个茫然无措的小姑娘，已经长得娇娆动人，她那耀眼的光芒，那超然的气质，让人无法忽视，无法不目不转睛。在她出现的地方，总能成为众人的焦点。
不知何时，自己竟不能忍受别人那些灼灼的目光，心中暗暗希望，再回到从前，自己可以用宽阔的肩膀，为她挡住所有窥伺或好奇的目光。
“惹他？”傲霜勾勾嘴角，双眉飞扬，突然轻轻地笑了：“我不过是赢了他罢了。我想他不过是有些不服气吧。”
“师兄……”傲霜刚一转头，便被他眼中如海般翻涌的浪潮惊愣了一下，“师兄，你不是在怪我吧？”
师兄妹多年，她有太多的事情都瞒着他，即使是现在，过往的一切，还有一大半被遮挡在纱围的后面，不见其真面目。可是，他却从没有追问过她一句。
可是，那双眼睛中，好像还有更多的，她所不知道的东西在燃烧着，烧得她突然心慌起来，生平第一次，她垂下头去，为了躲开了那双眼睛。
“霜儿。”低哑艰涩的声音，仿佛穿越时空而来，让傲霜的双肩一抖，目光迷离，转而又变得幽深难测。
能这样称呼她的，世间只有他了吧？
正如能称呼她“雪儿”的，也就只有屈指可数的那两个人了。
然而，无论是哪一个，在她的生命中都只不过是匆匆而过，当一切纷扰停止，留下的依旧只有独傲霜雪的李傲霜罢了。
罗云也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看到傲霜突然间变得冷漠，他知道自己的表现有些失常了。
“傲霜。”是你在怪我才对吧！怪我当年的离开。
罗云在心里暗暗地苦笑了一下，强压下心中翻卷的浪潮，关心地说道：“我怎么会怪你，你冒着危险上山来，成功地赢得了小梁山人的心服口服，我怎么会责怪你！只是……”
“我看叶无双和那个刘不识，都不是好惹的人物。虽然现在我们为了抗日走到了一起，可是人心难测，这些江湖人士的行为更是难以揣测，你还是少惹他们，保持点距离的好！”尤其那个姓刘的，看着傲霜的目光说不出的复杂。
有些江湖上的人，是非观念的确与众不同。他们可能为了胜过敌手，会不择手段，许多时候，民族大义，家国兴衰，只怕比不上个人的胜败荣辱来的重要。
罗云说得，确实也不无道理。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傲霜突然一提马缰，一声清啸打破了刚才的沉郁之气：“不如我们再来赛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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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十七 初试锋芒
小泉的死，冬粮的被劫，让凤城的鬼子简直像疯了一般。可是他们又不知这笔账该向谁去算，一个个却都象没头的苍蝇，在四处的嗡嗡叫。
虽然接替小泉的长官已经被派来了，可是在凤城里真正说了算的，还是那个神秘人物——苍术！
入冬后，接到传来的消息让人们都吃了一惊，傲霜不觉有些后悔当初放过了那个狡猾的敌人——苍术。
原来，这位神秘的“苍术”，竟是鬼子在华东特务机关的头目，培养了很多间谍。刺探军情，收买汉奸，盗卖国宝，作尽了坏事。
他早就成了一些爱国团体所猎杀的目标，可是他一向行踪诡秘，居无定所，又皆身怀有很高的东洋武术；猎杀任务一直没有成功。不知为何，这一次却被裹足于凤城，还兼任指挥官，暴露了身份。
自从小梁山和大青山合作以来，双方的来往越来越紧密了。在许多的情报上都相互分享，可是涉及内部的一些军事机密时，都略有保留。在相互合作的基础上，双方又都心照不宣地保持了相对的独立性。
在中秋之后，针对一股扫荡附近村庄的鬼子，他们曾经打了一次巧妙的配合，不但尽数消灭了来犯的敌人，还借此端掉了刚刚建起在最前沿的一座岗楼，漂亮地赢得了第一次战役的胜利。
虽然事后，凤城的鬼子出动，疯狂地想要报复，可是面对藏匿在深山中的敌人，他们却茫然无措。想要倾巢而出，进行大规模的搜索，却有忌惮另一则的小梁山，害怕腹背受敌。可是，如果攻打小梁山，那么那个不知名的敌人，必然会借机攻打凤城，端了他们的老巢。
至此，大青山和小梁山所呈现的相互依存的态势，已然明朗起来。
而到现在为止，凤城里的鬼子，只知道对手姓罗，却不知道他确切的名字和他所率领的队伍的详细情况，这种在黑暗中抓瞎的感觉，让苍术感觉非常地不爽。下定决心要发挥他特务头子的特长，探查对手的内幕，或者，还可以借此拆除两个对手的联合，让他们互生嫌隙，各个击破。
初冬的薄雪，片片飘落大地，灰蒙蒙的天空中，有些黯淡。灰色的大地上也渐渐被雪花所覆盖，不见了路，不见了屋子，不见了树。
风雪中，一个委琐的人，缩着脖子，鬼鬼祟祟地处了凤城的城门，向小梁山方向而去。
看着他那种缩手缩脚的背影，只怕没有人会相信，就是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会身衔重命，策动谋反，将给这方圆几百里的地方，带来了新的变局。
北方的雪，是萧索的冬日里独有的风景。屋檐上的冰挂，像一串串美丽的水晶点缀，渐渐地被洁白的雪花所掩盖，门前的松树，头顶着白色的装饰物，在清冷的风中，默默地伫立着。
傲霜透过半开的窗棂，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不由得信步走出门外，丢下一屋子争论不休的人们，独自在雪中漫步。
不知何时，罗云来到了她的身边，随着她一起走出了院子。傲霜不说话，像是在享受着雪中无边的寂静。罗云看着神思浩渺的她，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傲霜，你觉得刚才二寨主的提议如何？”
自从知道了苍术的身份，大家的下一个进攻的目标就对准了他。刚才，一向对军事都不太积极的刘不识，居然提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可以以最少的代价，来除掉苍术。
他对此虽有些疑虑，可是又找不出漏洞。参与会议的人中，有的人觉得很可行，有的人却觉得是异想天开。
傲霜走到了一颗长相奇特的大树前面，停住了脚步。
“苍术是应该除掉的，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像一个陷阱？可是仔细去想，又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可是怎样？”罗云急切地问道，
“也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消息，来得太过容易了一点。”苍术的身份，一向都很隐秘，以至能够隐匿至今，多次避过爱国志士的刺杀。为什么这一次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他的足迹。
“可是经过证实，他确实是那个传说中的特务头子没错。”冷烨带来的消息，应该是很过硬的。没有十足地把握，他不会把如此重要的事情随便乱说的。
“即便如此，他如何让自己的身份，如此轻易就暴露在我们面前？除非他是别有用意！”
是引蛇出洞吗？可是这个诱饵也太大了！
“而且，刘不识的主意也太完美了。”完美的无懈可击——如果敌人事先完全没有觉察的话。罗云终于知道了自己担忧是什么。
“你觉得刘不识有问题？”傲霜微皱着眉头，有些疑惑。
如果刘不识想要投敌叛变的话，早在小梁山和大青山合作之初，就应该有所动作了。记得刚才刘不识说话的时候，她仔细地观察了他，当时他满脸的兴奋，并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心虚或者别有所图。
如果他果真有什么问题的话，只能说他的演技也太过纯熟了。
“倒也未必是他的问题。”没有漏洞的策略本身，就是一个大的漏洞，可是如果单纯地去看这个主意，却又让人不忍心放弃。
更何况，献策的人是小梁山的二当家，刚才，小梁山的人——尤其是王大刀，坚持一定要采纳这个意见，如果没有什么好的理由就放弃了的话，只能造成两家的嫌隙。
风卷着雪打在脸上，冰冰的，带着一点清凉的柔软。偶尔一两片雪花飘到嘴边，又迅速地化开了。
两人的头上和身上，落了不少的白雪，就连眉毛上，也沾着不少洁白的雪花。
“师兄，你要走了吗？”傲霜伸手接着慢慢飘散下来的洁白的花朵，忽然悠悠地说道。
那种离别的感觉太过强烈了，他一切的话语，不过是分别的前奏。
可是，不过是一次短暂的别离，一次在战争中习以为常的分别，为什么让人感到犹如生离死别的不舍和难过？莫非，这真的是一次会危及他生命的任务？
听到那声有如低叹的“你要走了吗？”，一种难舍的情绪瞬间包围了罗云。
“我必须亲自去探一探敌人的虚实，只有这样才能决定能不能按照二寨主的计划行事。”
战士征战沙场，容不得一点柔情。可是无论是怎样的英雄，都有一颗柔软的心，只不过，他们懂得取舍，懂得何时让理智主宰自己的温情，怎样让盔甲遮盖那一点柔软。
“也许，你会打草惊蛇。反而破坏行动的条件。”让他去吧，为何要找来这么多的理由挽留呢？是为了自己心底蠢蠢而动的不安吗？
“即使是打草惊蛇，也好过贸然行动，把家底都陪上！”若只听罗云坚毅的口气，只怕就看不到他注视着傲霜的眼中，那种不容忽视的不舍和灼热。
傲霜的目光穿过空茫茫的雪地，望着不知名的远处，始终没有回过头，没有看到投注在她身上的那份温柔。
“小心。”声音飘出去了，被渐渐变急的雪打碎了，在空气中慢慢地散开，一点一滴地流到了听者的心中。
“你放心，我会安全回来的！”等我回来！罗云在心底呐喊着，可是看着渐渐变得沉寂漠然的傲霜，却又说不出口。
她，和这漫天满地的雪，如此的融合，如此的相似，仿佛她也是冰霜造就，白雪堆成，远远地看着这凡间无数的纷扰。只有那两颗灿若星辰的眸子，闪烁着让人温暖心悸的光芒。
“大姐！快来帮我呀！”远远地传来了一阵阵欢快的笑声和晓虹的叫声，两人转头望去，却见叶无双正领着一群小孩和方晓虹打雪仗，晓虹暂居末势，被叶无双丢来的几个雪球打中，急得哇哇大叫，直朝傲霜呼救。
叶无双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便转过头来做了个“请来比试比试”的手势。傲霜摇摇头，表示拒绝。
叶无双刚露出了一个“你怕了吧！”的笑容，傲霜突然对晓虹叫了一声：“用兰花手攻他的下盘！”
晓虹什么时候会什么兰花手的武功了？
叶无双刚一错鄂，眼见得晓虹欢快地高喊一声“得令！”，脚下向地下一扫，一阵雪雾飞起，便向他的脚底卷来。
当下顾不得细想，听傲霜讲要晓虹进攻自己的下盘，眼见的雪雾又向自己的脚底而来，轻轻一纵，便向空中飞起。
谁知那雪雾在中途却变了方向，却见晓虹双手连连飞弹，片片雪花变成的冰弹便朝着他的面门攻来。
他在空中已成下落之势，无从借力躲避，只好挥舞着衣袖遮挡绵绵不断的冰雪“暗器”，虽然没有被打中，却显得有些狼狈了。
他刚一落地，就看到晓虹乐得前仰后合，傲霜的嘴角也带着一点笑容。
“晓虹，我你让攻三寨主的下盘，你怎么打他的面门？”淡淡的话语好像是责备晓虹，却更像是在针对叶无双。
“咯咯！咯咯！”晓虹笑得开心，手指着叶无双笑语道：“你也就只能欺负我，遇到大姐，你只有认输的份儿！”
叶无双变了变脸，想要说什么，可看到晓虹娇憨的笑脸，过了半晌，终于无奈地说道：“欺负你？我被你欺负还差不多！”有谁知道他为了这个冲动鲁莽的女子吃过多少苦头？现在还要加上她的什么大姐。
“彼此彼此！”
“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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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十八 冲出敌营（上）
“我会安全回来的！”
言之凿凿，言犹在耳，却不见了说话的人。
“罗队长受了伤，被敌人抓走了！”
“我们刚进了凤城的城门，就遭到了严厉的盘查……”
“敌人很凶猛，好像早有准备，连队长的真名和职务都说得一清二楚的，指明要抓罗队长！……”
“……有内奸！”
不知谁说了这句话，傲霜猛地一下抬起了头，尖利的目光扫过，让刘不识有些不安的低下了头，随后又故作镇定地抬了起来。
虽然他动过投敌的心思，可是这次的事情确实和他没有关系，他没理由怯懦内疚。可是傲霜的目光还是让他极其的不安。
难道真的和他自己有关系吗？在此之前，鬼子并不知道大青山的具体位置和实力，以及领导者是谁。这一次却能如此准确地摸准罗云的动向，难道是……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非常大的可能性，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赶紧急急忙忙地告了辞，返回了小梁山。
“跟上他！”
傲霜的眼神冷洌如冰，随着她命令，两条身影紧随在了刘不识的身后，往小梁山而去。
小梁山上，刘不识的屋子里，两个人隔桌而坐，一个气愤地瞪着双眼，另一个奸猾地带着笑容。
“你怎么能把我告诉你的话都传到日本人那里？这不是让我通敌了吗？”
“二寨主，你看看眼下中国的形势，日本人占领了大半个中国，国军根本无法对战，连国都都丢了，眼看这国将不国，你们还以卵击石，瞎拼个什么劲？只要你跟了日本人，策反成功，就能吃香喝辣，要啥有啥，到时候就算想坐这头把交椅，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否则，也只能和他们一样没有好下场。”尖瘦的脸像猴子的一样，带着讨好和威胁。
“可是，为日本人做事，不是就做了汉奸吗？为后人所唾骂，我……”
“汉奸”二字让那瘦猴一样的脸抽搐了一下，冷笑道：“二当家的，当着和尚不骂秃子。您这是损我呢？再说了，你早就给皇军办过事了，这汉奸也当了，现在又何必装清高了？”
“胡说！我何时为日本人做过事？”
“劫持水月庵的尼姑，想要夺取玉观音之事，难道不是你做的？那想要得到玉观音的可不正是日本人吗？”
刘不识不觉倒抽了一口冷气：“难道……？”当时就觉得对方来历不明，可为了那高额的赏金，也就没有仔细去问。
瘦猴凑近来幸灾乐祸地加了一句：“那飞燕子对此事，可是了如指掌，否则，为什么她对你一直怀疑有加？而这次的事情，也是因你而起，就算是你再清白，只怕也难逃她的追杀！”
想起适才傲霜那冰冷的目光，刘不识的后背不觉渗出丝丝的凉风。
“我看你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趁着老三和老四不在，劫持了王大刀，反下梁山去。凭着你对两家攻防上的了解，投奔了皇军，立刻就是大功一件！”
“……”刘不识犹豫了，内心不停地挣扎着。古有逼上梁山，难道今天轮到他被逼下梁山吗？
“老二！你太让我失望了！”随着一声暴喝，王大刀撞开了紧锁的房门，闯了进来。
刘不识望着大哥那双眼燃着怒焰的双目，心里顿时明白，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
“后来怎么样？”
傲霜背着手，静静地站在那颗奇特的大树前面，看着树上雪融的痕迹，像是在仔细地研究雪花的去向，没有去看身后的晓虹。
树林中，一个女子隐身树后，犹豫着不敢靠近。
“后来大哥和姓刘的争吵了一番，就动手了。那个瘦猴怀中有枪，趁两人动手的时候开了枪，打中的大哥的后背。大哥在倒下前，一刀砍中了刘不识。在后来，姓刘的伤重而死，大哥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可是却躺下了，只怕短期内是起不了床的。”
“当时那瘦猴想要逃走，正好叶…三哥和我赶到了，就把他抓住了，一翻审问后，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大哥让我说很抱歉，幸亏当时没有听刘不识的建议直接采取行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傲霜轻轻地摇摇头。她终于想通了对手真正的企图，和接下来要做的事。
“其实，对方原本就只想要捉住罗队长，夺得玉观音，他们根本就认定我们不会轻举妄动的！”
据罗云的警卫带回的消息来看，鬼子正是要他们用玉观音去换罗云。
看来那位“苍术”果然名不虚传，他竟然用上回被骗的连环计反治回来，让他们的主帅自动送上门，进一步夺取玉观音，甚至造成己方的内乱，好乘虚而入。
玉观音，或许正是解决问题的钥匙，夺回人质的契机。
“大姐，不管你要做什么，让我一起去吧！”
“不！你先回小梁山，如此这般地安排，才能真正的帮我，救回罗云，反败为胜！”
“可是……好吧！”晓虹依依不舍地告了别，骑上骏马，飞驰回小梁山，和叶无双一起开始做紧密地部署。
风卷起了树上沉积的雪花，在空中飞舞着，点点撒落在人的肩头，粉粉的，沉甸甸的，象是一颗颗的盐粒子，不见了初落大地时的飘逸和美丽。
风呼啸着，像是在宣示着危机的来临，在吹响战争的号角。
该是启程的时候了。
如果还有一条路可以以最少的牺牲，救回罗云的话，就只有她挺身冒险了。虽然前途坎坷，危险重重，却容不得退缩，如果敌人果真能够伤了她的话，她也一定会叫他们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李小姐，你等等……”
一直站在大树后面的人看到她就要转身离去了，终于不顾一切的高声叫了起来。
“肖队长，你有什么事吗？”
肖静犹豫着不知该从何说起，当看到傲霜微微地皱起眉头时，心里愈发得慌了，心里明白自己是在耽误她的宝贵时间，赶紧深吸一口气，长话短说。
“我很抱歉以前的事情，我知道你是个很了不起的女子，我很佩服你，可是……”
“肖队长，如果你是在向我示好的话，我谢谢你了，只是现在不是时候。如果你没别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谈吧！”
傲霜有些奇怪地看着把脸挣得通红的肖静，有些好奇她真正的意图。
“这个……我很关心罗队长……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什么忙？”
“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些话，你可以等罗队长回来了自己去跟他说。”
看到傲霜有些不耐烦地转身要走，肖静一着急，一下子恢复了往日的利索：“我想知道，你和罗队长能不能安全的回来？”看到傲霜缓缓地回过头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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