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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一月(上)-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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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安羽甄是社工,和张靖辰的相遇纯属偶然。
要不是安羽甄的弟弟是张靖辰的第N+1个情人,凭着安羽甄恨不得从漂白水里出来的清白身份,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和张靖辰这种坏到家连骨子里也往外冒黑水的黑社会老大有半点瓜葛。
提到万事的开端,就不能不提安羽甄的弟弟—;—;安澄志。
说是弟弟,其实两个人并没有血缘关系,只是从育幼院里一块长大的同伴而已。小时候,安澄志因为太过漂亮像女孩子的长相和沉默的个性,总是成为育幼院里男孩子欺负的对象。安羽甄靠着一腔热血,和浑身的伤痕,换来了安澄志的第一个笑容以及一声“哥”。
然后,安羽甄的记忆中,两个人就一直在一起了。直到某一天,安澄志和他说—;—;哥,我爱上一人,男的,我要搬出去和他一起住了,你保重。
安羽甄不知道安澄志对他的感情如何,但是在他心里,澄志就是他的亲弟弟。他从懂事的那天起就没了父母,澄志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保护他,照顾他,换取澄志对他的依赖,以及他难以在父母身上获得的亲情。
他原以为澄志对他也是一样,但是显然,他在澄志心中地位,远不及突然插进来的陌生男人,他不明白,澄志明明是在自己的呵护下长大的,明明是个比谁都正常的男孩子,为什么竟然会变成同性恋。因此他自动把这一切的根源都归在了罪恶的张靖辰身上。
张靖辰是主掌韩国娱乐圈,号称全韩第一大媒体公司“张氏”之主张柳真的大公子,安澄志得以认识张靖辰,便是因为偶然参加了“张氏”的一次公开试镜而雀屏中选的。
“张氏”在汉城的势力可以说是一手遮天,被张靖辰看上的安澄志,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成为娱乐圈最炽手可热前途无量的新星,成为媒体和公众争相追逐的偶像。
那时候的张靖辰,在安羽甄的心里,仍然只是一个电视报纸上或彩色或黑白的影像而已。
真正接触到张靖辰的双重身份,了解“张氏”的内幕以及它背后负责黑道买卖的“白屋”,则是在安澄志搬走快五年的秋天的那一夜开始。
那一天夜里,张靖辰带着一身与他的身份不符的刀伤,跌跌撞撞的闯进了安羽甄工作的育幼院。
安静的夜里,突兀的门响声和深浅不一的脚步声让安羽甄在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育幼院被小偷光顾了。
他还在四处团团转急着找木棍防身的时候,旁厅的门就开了,一个人影踉跄着冲进来,转身掩上了门。月光下,他看出来那是个男人,受了伤,雪白的礼服上全是斑斑血迹。
常识让他伸手去摸近在咫尺的电话,然而这个动作很快就被入侵者发现。
瞪大了眼睛看着反射着寒光的手枪,生死一线的感觉让安羽甄呼吸一窒,像被毒蛇盯上的青蛙,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放下话筒。”男人低沉的下了命令。
他听话的照办了,他可不想在第二天早上,让人发现曝尸街头。
窗外传来纷乱的脚步声,男人在他张嘴之时,慢慢的道:“你要是想叫的话你就死定了。”
他只好乖乖的又把嘴闭上,希望外面的人能够主动发现异常的情况,然而—;—;
“他好像不在这里,我们上那边找找。”
脚步声带着他的生存希望,渐渐的远去了。
他以为这次定是难逃一死,谁知道那强盗似乎也气力用尽,靠着墙滑坐到了地上。
敌人的虚弱给安羽甄壮了胆.眼见那人似乎晕了过去,他手脚并用的悄悄爬到了他身边。
“不许过来。”
离着自己额头只有数寸的枪口,告诉他他还清醒着呢!别想趁机打他的主意!
不过这次安羽甄不像开始的时候那么害怕了,因为离得近,他看得很清楚,对方握枪的手在微微颤抖,让他的威胁因此大打折扣。流了那么多血,大概说话也很困难的吧!想要要他的命,只怕他是有心无力。
“你受伤了,需要治疗。”
“我说不许过来!”
受伤的野兽犹做最后的挣扎。
“好,我不过去,我也不动,我也不打扰你,你就慢慢的自己安静的离去吧!”照着这个伤势,你能活过今晚算你命大。
“……”男人没有说话,但是看样子似乎也明白自己的处境和情况,犹豫了一下把枪口一歪,“你,去拿药来。”
“……”
“你要是敢报警,或是图谋不轨,后果自负!”
图谋不轨的是你吧!安羽甄心想,不过为了顾全大局,还是不得已搬来了药箱。他可不想大过节的在育幼院死一个人,就算是强盗,也够让人恶心的。
他回来的时候,男人靠着墙低垂着头,似乎睡着了,或者是……
伸出去探鼻息的手还没碰到脸就被抓住了,男人抬起头来,沙哑的道:“你想……干什么?”
“看看你是不是死了……”月光下那张苍白却俊俏的脸让他看了好熟悉,“你是……张……靖辰……”
“你是……澄志的……”怎么会是他?!突然的打击让安羽甄说不出话来。
“你是安澄志的哥哥……安羽甄。”
“你……你认识我?”
面对安羽甄的惊诧,张靖辰闭上了嘴。他不想告诉他认识安澄志之后就早将他的身世查得一清二楚,他懒得解释,相较于安澄志的倾国倾城的美貌和过人的智慧,毫无血缘关系的安羽甄却是如此的平庸,毫无利用的价值。更何况他现在浑身都疼,还能勉强的保持意识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他闭上了眼,感觉衣服被解开,冰凉的酒精涂了上来。
他不能在这个时候通知家里,“白屋”出了内奸,否则他今晚的秘密行程怎可能被仇家知道。
幸好虽然血流了不少,但都只是些皮肉上的小伤,简单的处理之后撑到天亮应该不成问题。
但是安羽甄的笨手笨脚弄疼了他,伤口火烧火燎的剧痛起来。
疼痛一旦加剧,意识也开始模糊。张靖辰用力的咬紧下唇,眉也越皱越紧。
这个该死的笨蛋,一点技术也没有……把他弄得这么痛,而且还让他躺在又冷又硬的地板上受罪!
他的酷刑不知道维持了多久,等到终于有一块柔软又温暖的毯子裹上身体的时候,他听见安羽甄隐隐约约的声音。
他的声音还算蛮好听的,虽然不够性感但是温和而轻柔,有种安抚人心的作用。
“醒醒。”
张靖辰费力的睁开了眼。欣赏惯了俊男美女的眼睛,在看到差了不止一个档次的货色时,还真是不太习惯。
有点圆的鹅蛋脸撑死了算上可爱,头发规规矩矩的梳成偏分,怎么看怎么觉得土得掉渣。而他现在半躺在这个土包子的怀里,头枕着他的肩膀,有点冰冷的玻璃杯轻轻碰着他的下唇。
“喝口水,你发烧了。”
我就算发烧了也是拜你的“照顾”所赐,他懒得理他,嫌恶的别过头。
这个意外的孩子气的动作让安羽甄觉得又气又好笑,一手扳过了张靖辰的脸,拿杯子的手一歪,强行灌进去半杯水。
“咳咳!”
黑暗中他看不见他杀人般的眼神,在他缓过气之前,用毯子一围,把他裹在了自己怀里,用体温温暖他渐渐失温的身体。
“冷吗?”
没有回应,安羽甄下意识的用手探了探张靖辰的额头,还好,没有烧的太厉害。
“冷不冷?”
“你吵死了。”
他的好心换来冷冰冰的一句抱怨。
算了,看在他受了伤的份上,他就不跟他计较。
“那你睡一会儿吧!天亮的时候如果还发烧的话我就叫救护车。”
这蠢蛋,到底知不知道凭他的身份,遇刺这件事要是被公众知道,丑闻第二天就能登上报纸的头条了!
张靖辰在心里哼了一声,考虑着要不要找人做掉他比较保险。
不过,这个怀抱很温暖,顺着他头发的手也抚得他很舒服。温柔的骚扰让他放松了警备,放任从来不曾在家以外的地方睡觉的自己,在陌生的他的安抚之下,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对于张靖辰来说,是意外睡得很安稳的一夜,然后对于安羽甄,他因为顾忌着他的伤,时不时要探一探他还有没有呼吸,几乎整夜没闭上过眼。快到凌晨等到张靖辰的烧完全退去,他才勉强的靠在墙边陷入昏睡。
这一夜,让他见到了媒体前的张家大公子不为人知的一面。他在昏迷中说着胡话,威胁他不许把这晚的事泄露出去,甚至,连澄志也不许知道。
他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身上为什么会带着手枪,又怎么会被人砍成这样。但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他的踪影。
他的毛衣上还染着他的血,怀里还留着血腥味以及他淡淡薄荷香水的气息,但是除了这些,空荡荡的大厅,干净的地板,再也找不到一丝他曾经来过的痕迹。
人的一生中,总有各种各样的小插曲,当时的安羽甄还不曾想过,这次偶然而短暂的相遇,会改变他一生的命运。
第二章
    二十年前我刚满五岁的时候,满叔就告诉过我,在这个世界上,不要相信任何人,也不要在任何时候放下警戒,除非……我想死。
满叔是我最敬佩的人,这二十年间,我谨从他的教诲,可是我没想到,那一夜我竟然会在一个陌生人的怀里睡得不省人事。虽然这个陌生人我从五年前就知道了他的存在,但那个夜里才是我与他的第一次相见。
安羽甄……
我不能容忍你的存在,即使你是安澄志的哥哥……
自从那次之后,安羽甄有几个月不曾见过张靖辰。安澄志的宣传期到了,让这安羽甄,又要有起码一年的时候,见不着他了。他们两兄弟之间,就算是见了面,话也越来越少,偶尔安羽甄想要硬搭几句来打破尴尬的气氛,可是张了嘴,才发现竟无话可说,最后只好仍旧沉默。
澄志,似乎并不知道那晚发生的事。
总而言之,一切都恢复了平常。安羽甄仍像以前一样整日追逐着有家不回的问题少年,费尽口舌规劝他们回家,走上正途。忙碌却充实的生活让他渐渐淡忘了那日的意外。只是偶尔,半夜从梦里醒来,无意入睡的时候,望着窗外的月光,他会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个有着同样月光的夜晚,窝在他怀里的男人那张纯真得像孩子一样的睡脸……
他从来没想过,这辈子会再和他有什么交集,直到这个秋天的最后几天快过了,安澄志突然打来电话,语气中透着鲜少有的焦急,说是张靖辰又遇刺了……
“哥,你能不能过来一下?我们遇上麻烦了!”
“澄志?你现在在哪儿?”乍然而至的紧张感让安羽甄几乎无意识的对着话筒喊了起来。
“我现在在西街拐角对面的小巷里,你马上过来!注意别让人跟上你!”
“澄志,为什么不报警……”
“别傻了!这种事哪能张扬出去啊!要不然我也不会找你了。”安澄志气急败坏的吼着,“总之你过来就是了!不准报警,也不许告诉其他人!快!”
“澄志,等等……我……”
“嘟—;—;”安羽甄还想再问清楚一点,但对方已经心急的收了线,只剩下一连串的盲音。
“院长,我出去一下……”
“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我……我弟弟……病了……”安羽甄忍着罪恶感心虚的撒着谎,小心地瞥着他从未欺骗过的院长,还好,她似乎并没有觉察出来。
“那快回去吧!别耽搁了。”
“谢谢院长!”他如获大赦一般抓起沙发上的大衣,心急如焚的冲出门外……
好不容易找到澄志所说的地方,那条险暗的小巷里,已经聚集了两三个男人。他第一眼便看见张靖辰,他……很不好,脸色苍白,煞气重重,安澄志在一旁架着他,脸上,是他从来没见过的阴冷绝决……
“澄志……”安羽甄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随即错愕的发现自己即刻变成了当场的焦点,那面似慈祥的大叔向两边使了个眼色,一旁精明的男人立刻举起了手枪……
“他是我哥。”安澄志随意的一说便解了紧张的气氛,安羽甄只觉得脚有些发软,这可不是演电影,这些人尖锐阴狠的神色像是真正的黑社会……澄志如果再慢半秒,他现在是不是还能够站在这里还是个问题。
“他来干什么?”冰冷的低声沉沉的传了出来,一直沉默的张婧辰终于不耐烦的发话。
“放心,我哥是来收拾残局的。”安澄志很镇定的道,似乎早已习惯了张靖辰质问属下般的口气。
“收拾残局?”这次问话的是那个中年大叔,“他可靠吗?”
“你不放心我办事?”安澄志美丽的眼眯了起来,语气中有着明显的愤怒。
“我只是担心靖辰的安全。”韩石满瞥了一眼呆愣在一旁的安羽甄,打开了车门,“现在不是争这个的时候,你们先走,我留下和嘉贺在这里善后。”
“好。对了,刚刚那个在房顶上的人好像是姜成熙的人……”安澄志眼中闪过一丝噬血的快意,敢不知死活的动张靖辰,他们有得受了。
“嗯。”他还没老到看不见的地步,虽然那人隐藏得的确巧妙,不然他们也不会着了他的道。只是,他逃的时候不太俐落罢了。
“杀?”精明的男人文文静静的说了一个字。
“一个也别留。”韩石满漫不经心的做了个赶尽杀绝的动作,“这次干得漂亮点,嘉贺,别又像上次弄的到处是血。”
已经被当成透明人遗忘在角落的安羽甄,呆呆的看着眼前几个人像谈论天气一般堂而皇之的商量着杀人的计划,仿佛当他并不在场一样。他忽然有了一种同流合污、助纣为虐的感觉。显然,这帮人把他也包含了进去,因此才会当着他的面毫无顾虑……
“澄志,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张氏”的明星吗?为什么……”
“哥你闭嘴,我之后再解释。”安澄志连正眼也不给他一个,只是一脸担心的看着张靖辰。
安羽甄急了,想要去拉他,但此刻张靖辰却忽然挣开了安澄志的手臂,靠向他怀里。
“呃……”他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的伸手接住了他,然后看到安澄志一瞬间错愕的表情,安羽甄立刻意识到自己做了蠢事。
“靖辰……”韩石满也吃了一惊,连话都卡在了嘴边。他到底想做什么?
“扶我上车。”张靖辰低沉的开了口,却不是回答韩石满的疑问。
“啊?可是……”
“别让我说第二遍。”这次的语气弱了许多,但命令的意思却丝毫也没减少。好像他这种人,生下来就是做王者的料,即使是普通的说话,也带着与生俱来的盛气凌人。
“还罗嗦什么!还不照着少爷的话做!”想让靖辰在这里失血而死吗?!韩石满气急败坏的斥责着,示意手下来硬的。
“可是澄志……”澄志怎么办?!根本不给他反抗的机会,安羽甄几乎是被几个人硬塞进车子,等他急着要扳开车门出去的时候,外面景物的飞速倒退让他意识过来车子已经发动的无奈事实。
“停下来!让我下去!”他愤怒的冲着前座喊道,忘记了自己危险的处境。
“你最好给我安静点。”副驾驶座上染了一头招摇红发的人转向后面,竟是个美丽妖冶的女人,脾气和她的头发一样火爆,“再吵的话就把你从车上扔出去!”
如此熟悉的话,只有在电视上才听得到的威胁,让安羽甄被绑架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张氏”不是普通的传媒公司吗?为什么现在搞得好像黑社会……
他乖乖的坐回原地,肩上传来热度的重量!张靖辰正无力的靠在他身上……
他想恳求他放他下来,但低下头,看见他毫无血色的脸,他这一句简单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张靖辰的手按在体侧,紧紧的抓着那里的布料,血不断的从指缝中渗出来,染得座椅都红了。这伤势,显然比那晚要严重得多……
罢了罢了,反正他现在是一定下不了车了,而澄志和那个一看就是老狐狸的狡猾大叔在一起,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安羽甄定下心来,小心地脱了自己的大衣,披在了张靖辰的身上。
那一直紧闭的眼蓦地睁开,他才知道,张靖辰一直是清醒的,即使是在这种受了重伤连话也不想多说的情况下。
他若有所思看他,俊俏的脸上没半点表情,看得安羽甄心里直发毛。
就算是活在太平日子中、和罪恶黑暗从无牵连的他,凭本能也感觉的出来,此刻倚在他肩膀上的看似虚弱无害的男人,才是他所见过的这些人中,最厉害的角儿……他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看轻了他。
他一再警告着自己,却仍然忍不住伸手去扳张靖辰按在伤处的手。
“手松开……这样不行的……”只会把伤口越弄越糟。他在他耳边轻声道。可是张靖辰不肯松,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硬将他的手扯离,换上自己柔软的围巾,按压在流血的地方。
“好了,你别乱动……”他抬手拢紧大衣的领子,希望可以给失血过多的他保温。
“张……”车子一个轻微的颠簸打断了他的话,安羽甄的第一个反应,是以左手揽住了张靖辰的肩,以防他撞到肋部的伤。
“少爷!没事吧?KK你怎么开的车啊!”红发的女人气急败坏的回过身,却又像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一样飞快的转了回去,“少爷……”
“我没事……”张靖辰懒懒的吐出一句,索性将整个身子的重量全交给身边的人,手也堂而皇之的搂上了安羽甄的腰。
出乎意料的纤细,比女人还纤细柔软的腰肢。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是做起来应该还不错吧……光是想他就觉得很爽,想必在床上,被他调教过后,一定浪得很吧……
身体不可思议的有些热起来,他觉得口干舌燥,外加莫名其妙。就算是像他这样男女通吃的人,也只是对美人才产生兴趣,以他的身份和品味,这副瘦弱的身子连发育都没发育全,应该一点也勾不起他的胃口才是……
可是,他怎么竟会有一种想将他绑在床上,彻夜交欢的冲动……想用尽各种变态的方法对他,硬撑开这未经人事的青涩身体,折磨得他死去活来,听这低哑的性感声音发出淫荡的浪叫,彻彻底底的玷污这个干净的灵魂……
可怜的安羽甄,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在这个男人的脑子里,早已被剥光了衣服压在身下,被强了不知道多少次……
他只知道,旁边的人紧挨着他,特有的气息让他浑身躁热,那淡淡的……薄荷烟草的味道。
腰被骨感的大手搂着,有些发烫。他不知道,这么漂亮的手里,此刻握着足以致命的利刃。
轻轻的……他只要轻轻的一刺,这个柔软的小东西就完了。
  手下,正是脾脏的位置,一刀就可以让他毙命。
薄,而快的刀片轻划着安羽甄的衬衫,张靖辰闭起眼想像着怀里的小东西垂死挣扎的模样,心里竟然涌上了一些愧疚……这还是他杀人以来,第一次感到愧疚。虽然……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
“张氏”,是韩国最大的传媒公司,这是人人都知晓的事实。
然而,很少有人知道:“张氏”最初建立的原因和目的。
汉城黑社会的主脑被圈里人称为“六座”,由六大家族共同管理。张家就是六大家族中的一员,在黑道上讽刺的被称之为“白屋”。六大家族因为实力相当,互相协助同时也互相牵制,共同维持着庞大复杂的地下社会的规矩章法。
七十年前,因为警方的失误,成就了张家在六大家族中的主导地位。张靖辰的祖父为了洗钱,建立了“张氏传媒公司”。
没想到三代下来,“张氏”竟然阴错阳差的成为了韩国第一大媒体公司,耀眼的光环遮盖了地下的肮脏交易,有效的成为“白屋”的护甲与眼线。
做为张家的少主,张靖辰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仇人多如牛毛,想杀他的人不记其数,而且,个个都是千里挑一的高手。他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只不过是比他们更谨慎更幸运罢了。
可是那晚,一向谨慎的他,竟然会在只见过一面的他的怀里,睡得不省人事。那个怀抱温暖舒服的让他不想离开……
他不敢想像,如果当晚真的有仇人闯进育幼院,他现在是不是还有命在。
他不该依赖上任何东西的。满叔说过,如果你发现自已依赖上某样东西,那么,毁了它。
他不能有弱点,一丁点也会要了他的命。
对不起,怪就只怪你自己,这个世上,善良的人是活不下去的。这是……生存的法则。
父亲教给他的,满叔教给他的,残酷的游戏规则—;—;想活,就拿别人的命来抵。这是他十年前杀了第一个人之后就已经无法改变的事实。他杀了一个人,那是因为父亲的命令,但是接下来马上又杀了一个,这次没有任何人逼他,只因为,那人是他杀的人的儿子,如果他不开枪的话,他现在根本不会坐在这里。
就这样,可悲的回圈,他不断的杀人,感觉却越来越麻木,人命在他眼里,早已失了原有的珍贵,和稻草没什么两样……
可是,他已经很久没有动杀机了,自从他替生病的父亲代理了“张氏”和“白屋”,杀戮就已经不需要他亲手来完成了,自会有人替他卖命。他的身上,几乎已经嗅不到血腥的味道,干净得,就像圣教徒。似乎他的手上,从未染上过鲜血,他的背上……也从未背负过罪孽。
这让他觉得好过一些,但他偏偏遇到了他……
粉饰太平、自欺欺人的美丽谎言终于瓦解,他再也骗不了自己,这双手,沾上的血迹,一辈子也别想洗掉,数十条人命的无赦之罪,他注定要背到地狱。
他看到他的纯净,更显出自己的污秽黑暗,丑陋的暴露在光亮面前无所遁形。
他忽然怨恨起来,夹带着近乎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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