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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晴方觉夏已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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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十分激动的表情,好像还伴随着终于松了一口气的叹息,而后摸了摸额头上已经渐密的汗珠。
下楼梯的时候正好赶上必胜客的外卖,陶晟林签了单,夏初妤看着他拎了满满两大袋子的食物,皱眉:“你一个人可以吃这么多?”
“是啊,”陶晟林更紧地捏了捏袋子,“饿了一天没吃东西。”
……
后来回想一下,简直是漏洞百出、做贼心虚的一场碰面。
他一定有事瞒着自己。
就好像满满涨起的潮水碰到坚硬无比的礁石,也像是沸腾的热情霎时遭逢了冰雹的侵袭,坐上环城公交返程的心情与的时候完全判若两人,初妤想起看过的一部电影,He。is。just。not。that。into。you。
☆、我很想你狠狠爱了却被寂寞一棒打醒
如果一个男人没空回你信息,总让你空等一场,用说不完的谎话来填满之前一不小心犯下的错,就不要再用类似“他只是太忙了”、“他是害怕我担心”、或者是“他工作上不太顺心,今天情绪不好”这样的话来自欺欺人,真实的原因只有一个,他其实没那么喜欢你俨。
。。。。。。
不是不失落的。
这条公交线路都快烂熟于心,夏初妤都有些害怕再乘坐这辆车了。
因为好像每一次坐上它的心情都是失落和伤心。她迷惑了,为什么每一次出事需要有人站在她身后的时候,一回头看到的那个人总是顾元灏。每一次主动来找自己的,也是他顾元灏。至于陶晟林带给她的,除了一次次期待的落空,好像再无其他。
其实爱情本没有那样神秘莫测,也许你自以为很喜欢一个人,熟不知你放不下的只是有他存在的那段时光。也许你误以为对方也很喜欢自己,他投射到你身上的每个表情和眼神都被你一再加工而后误解。他擅长制造暧昧的迷雾,让你心神游移,其实到最后梦醒才发现,那不过是皇帝的新装。
你爱的始终都是你自己编造的神话。
如果他真的那么在乎你,他一定会来找你。
如果他没有来,说明他其实没那么喜欢你。
……
这是清醒后的夏初妤脑海里冒出来的第一句话稔。
“你醒了。”
有些陌生又熟悉的嗓音,夏初妤揉了揉脑袋,这才发现右手臂真疼,她笨拙尚未适应现状的模样引得那人冷冷一哼,初妤眯眸瞧过去,下意识就有些紧张,“你怎么在这里?”
那人拉上窗帘,朝病床上的她步步走近。
夏初妤往后缩了缩,直到脑袋碰到了墙。
“是、是你救下我的?”太久没有发声,嗓音干涸无比,像是生了锈的乐器。
顾允岩俯低身子,遮住她头顶上的大部分光线,初妤有些惊恐,“顾允岩……”
还是害怕他的——他的捉摸不定,他的喜怒无常,他的烟雾缭绕,他的莺莺燕燕,全都勾勒成眼前这个不痞不笑,妖邪阴翳的男人立体模样。顾允岩抬起右手,滑过她光滑苍白的下巴,停在初妤的脖颈上方,而后忽地一下,手就掐了下去,初妤疼得一窒。
“原来你喜欢的人是他啊。”
他松了松手腕,初妤才低低咳出声音来,她充耳不闻他的质问,顾允岩挑了挑眉,“说话!”
“我认识他的时间比你久。”
顾允岩站直了身子,眼眸眯成一线,冷冷清清地看着她,“为他冲进去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被他这样一问,她的脑海霎时一片空白,她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当时到底是怎么鬼使神差地就冲进了火场,竟然连生死都没有多作考量。
“我不知道。”
“那就只有本能这一种解释了。”
“绝对不是。”
“夏初妤,你给我听着,离顾元灏远一点。”顾允岩眼眸如同寒光利刃,薄唇内吐字如冰。
她咬唇不应。
他的手指犹疑在她脸颊上来回轻碰,她别过头又被他摆正,“夏初妤,你是不是太天真了?顾元灏的过去你了解么。本来我想放手的,可现在看来这一场戏越来越好玩了,我倒想看看,你和顾元灏可以走到哪一步。”
他离开之后,初妤发现自己穿的病服已经被汗湿透,她整个人的状态非常不好,伸出手朝床头左侧的按钮按了下去,而后闭眼虚弱地等待医生和护士的到来。
。
空空荡荡的走廊尽头。
“叮”的一声,电梯门应声而开。
顾允岩双手插兜里,墨镜下的一双鹰眸和电梯里的顾元灏有了短暂的接洽,唇角扬起一抹淡不可察的笑容,而后是再寻常不过的擦肩而过。
“站住。”顾元灏沉声开口。
顾允岩步伐不停。
电梯被其他人抢先按了下行键,顾允岩只得在门口等着下一班电梯,他也不急,就和顾元灏背对背站着。
“夏初妤醒了。”顾允岩摸了摸小拇指上的银戒。
“谁同意你去见她的。”
“笑话,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你在哪里?我为什么不能去见她,我想见就能见到。”
顾元灏微侧的眸光掠过顾允岩的肩际,语声淡淡:“我认识她的时间比你久。”
“哈。”一模一样的说辞。顾允岩觉得好笑,干脆就笑出声来,“再久又能怎样,后来还不是分开了。”
电梯适时打断了两人之间无形的硝烟。
“你最好不要让我逮到什么把柄。”顾允岩进电梯后,顾元灏的声音低了一个八度。
顾允岩挑眉,“说清楚点儿。”
“剪彩仪式上的火灾,你不如把你做过的痕迹抹抹干净,否则迟早有一天查到你头上。”
顾元灏既然这么说了,必须是查到了些蛛丝马迹,顾允岩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去查啊,我等着看你最后能查到些什么去向老爷子邀功。”
顾允岩对着顾元灏笑得无比得意,他摘下墨镜,冲顾元灏挑了挑眉,像是一种示威。
像是在说,夏初妤和顾安堂,他一个都不会罢手。
电梯门终于紧闭,阻隔了他们俩人不分伯仲的眼神对抗。
顾元灏想起办公室里Ada下午才送来的那份文件报告,上面林林总总记录着最近两周顾允岩出入顾安堂药剂实验室的时间节点,他联想起伦敦文化汇演的时候,那时宾馆火警导致合作案不翼而飞的矛头就直指顾允岩,看样子,他这个小叔叔真是想尽了一切办法要阻止安东尼和顾安堂签下这份合作协议了。
。
许是刚刚顾允岩一番话的影响,夏初妤在见到顾元灏敲门进来时,不自觉的移开了眼。
顾元灏径直走向医生,“怎么样?”
“一切正常。”医生微笑,“不过最令人担心的神经系统方面的检查还需要等顾医生过来了。”
他们口中的顾医生就是顾元瑾,顾元灏的亲姐姐。
“我去叫她。”
又是一番痛苦冗长的折腾。
顾元瑾摘下口罩和听诊器,顾元灏一路跟着她,听她微微不满的抱怨,“这丫头跟你和顾允岩到底是什么关系,一天里面两次了,两个人都跑来缠着我给她做检查。”
“那你问他,他回答你了?”
顾元瑾白了顾元灏一眼,“跟你一样是个闷葫芦,问什么都咬紧牙关,一句也不肯多说。我看也就是在这一点上,你们俩儿特别像一对叔侄,平日里性子差了百儿八千,真搞不懂这姑娘是哪路神仙。”
顾元瑾还在办公室里抱怨的时候,顾元灏已经轻轻带上门,先走了。
他推开病房门时,夏初妤略显紧张地坐直了背。
顾元灏苦笑,“怎么觉得还是更希望你睡着不要醒过来了。”
“啊?”
“睡着的时候,至少不会这么排斥见到我。”
冷笑话的功力实在不够好,夏初妤还是没忍住笑了笑。
顾元灏带来了新煲的汤,给她盛了一碗,“尝一点儿。”
她也确实是饿了,点点头。
顾元灏坐在床沿,捧着精致的瓷碗,汤匙在汤水里打转,末了舀起一勺送到嘴边轻轻呵气,等到冷却下去才喂给初妤,“张嘴。”
夏初妤低下头就着汤匙喝了一口,脸上忽地就飘起了淡淡红晕。
刘海遮过眉间,被他轻轻拂起,搁至耳后。
“瘦了。”顾元灏说。
夏初妤静默着低头,眼睛忽然有些干涩。
顾元灏察觉到她的异样,“身上难受?”
初妤摇头,问他,“顾安堂怎么样了,你没受伤吧?”
“托你的福,安东尼知道我们有员工誓死也要帮他抢下那本古董书,非常感动,合约已经签了。”顾元灏笑了笑,脸上有一种难以捉摸的表情,“初妤,谢谢你。”
“可我还是觉得很遗憾,那排房子,是你等了这么多年的时机。”
顾元灏也沉默下来,倒不是单纯为了损失觉得可惜,更是因为这起纵火案越查下去,越发牵扯广泛。更何况这几天他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是每查到一处新线索,下一秒就会被人生生掐断,而后他便又一次陷入了死胡同之中。
☆、如果输掉这些能够赢得一个你我甘心情愿
当然,这些烦心事他完全没有打算让初妤知道。
夏初妤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她问道:“火势严重么?”
顾元灏点头,“那排房子几乎沦为废墟。”
“真难受。”
他呵呵一笑,揉揉她的脑袋。
房子烧毁了还可以再建,合约没有了还可以再签,如果输掉这些就可以赢得一个你,足够了稔。
一连喂完两碗汤,顾元灏才同意她休息会儿,他给她打开电视,将遥控器递到她的手上,自己则坐到沙发边支起简易办公桌,打开手提。
动作做起来一气呵成,仿佛已经成为一种常态,这让初妤有短暂的疑问,“我住院的这几天,你经常在这里办公?”
“偶尔吧。”
初妤“噢”了一声,调低了些音量。
娱乐新闻里在说,国内一线舞蹈表演家秦词近期事业频频亮起红灯,接连三场演出遭退演,广告代言也临时跳水,主持人煞有介事地分析着:这怎么看怎么像被封杀的前奏。可秦词的经纪公司立刻出来辟谣,说这些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儿。而秦词自始至终都十分淡定,对混乱如麻的现状没有发表过一句评论,就连娱记守株待兔偶尔抓拍的那些街头照片里,她也都是一如既往的优雅高傲。
“秦词她怎么了?”
顾元灏头也不抬,“估计觉得自己知识不够,该出国进修了吧。”
话音刚落,电视新闻里就紧跟着播报道:“根据记者和秦词经纪公司的连线表明,秦词最近将推掉国内一切演艺活动,准备赴英国开始维持一年半的学习,以上就是我台记者的最新消息。”
夏初妤觉得诧异极了,“这也太快了,真不知道我在医院的这几天,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没注意到,一旁沙发上面容隐在电脑屏幕后的顾元灏,唇角正勾起淡淡的笑意。
……
顾安堂。
顾元灏选的地方是平日里用于员工休闲的棕榈咖啡厅,因为不是上班时间,所以咖啡厅空无一人,木门半掩,天花板上的一排排条形灯已经熄灭,只剩下最角落里桌台上昏黄的台灯发出微弱的荧光。
吧台后制作热饮的机器依旧在运转着,顾元灏听到局促的敲门声,看了来人一眼,“进来。”
念晓低着头慢步走进来。
顾元灏取了两个玻璃杯,接了两杯茶饮,放在端盘里从吧台后走出来朝着还亮着灯的沙发走去,“你也过来坐。”
他宽厚的背影微微遮住打在念晓身上的灯光,因为那是屋子里唯一的照明,霎时便让这间咖啡厅变得有些昏暗诡异了起来。
念晓捏了捏衣角,听到他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次公关做得很不错,听Maggie说大部分都是你的点子。”
“是Maggie姐肯给我机会,并且鼓励我。”
“相信你们也都知道,我正在对发生的事情做进一步的调查。”
念晓点头,顾元灏伸手指了指沙发,“坐。”
顾元灏将杯盏递到她面前,念晓赶紧接过,听他说道:“我知道火灾那天,你是最后一个从屋子里出来的员工,我希望你能仔细回忆一下那天早上的情况,并且将你知道的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当然。我一定把我记得的都告诉您。可是三少,我也不确定自己能帮上多少忙。”
她沉默了片刻,像是在理清思绪:“我和Maggie姐一起到的现场,那时候顶楼的窗户都是紧闭的,场地上的同事还不多,温度也没有那么高。Maggie姐去了后台检查设备运行状况,她将进屋子里检查各项安全事项的工作交给了我,让我在八点半之前将结果反馈给她。”说着说着,念晓的声音忽然变得抱歉,“对不起三少,我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顾元灏冲她笑了笑,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因为顶楼是重地,放着很多药剂,基本上是QC部门负责,没得到准许我就没有上去,我也听说Ada姐和QC部门负责人会上去例行视察的,所以我就……”她忽然哽咽了,“对不起,对不起。”
“你也是听命行事,没有人能预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屋内一切正常,至少我检查的时候是正常的,没有那些助燃的燃剂。而我出来后就去和Maggie姐会合了,我记得当时我给一楼大门上了锁,因为钥匙难拔出来,我还特地检查了一下。所以在起火的时候我赶过来发现一楼大门是敞开的,我也很震惊。”
她搅拌的时候,不小心把茶水泼溅到了桌上。
顾元灏用自己的纸巾替她擦掉了这些水渍,这小小的举动对紧张的念晓显然很有功效。
“后来又见到了哪些人?”
“我只是看到了那个身影一晃而过,具体也不能肯定。失火之后,所有人都很崩溃,岩少爷在那边全神贯注主持着场面时,我看到了张特助,就是岩少爷身边的张特助在拐角处打电话,因为隔得远所以我听不见他说什么。三少您知道的,当时场面实在是够乱,烟雾四处弥漫,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可我看到他的脸上露出笑意,仿佛很享受这样的景象。或者说,他脸上一点惊慌失措的表情都没有。”
“所以你其实是没有亲眼见到最后从房子里出来的人是张特助?”
“没有。”
“你确定?”
念晓沉默了几分钟,而后点点头。
看得出,她一直强忍着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毕竟回忆起这样恐怖的过程实在是一种折磨,在说话的期间她几乎没有停止过颤抖。
顾元灏凝神注视着她,半晌点点头从沙发靠垫上坐起来,“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念晓松了一口气,她半鞠躬:“谢谢三少。”
自始至终,她面前的那杯茶水都没有喝过一口。
。
夏初妤出院了。
不仅非常神奇的全身无损,没有留疤,皮肤更是变得白皙细腻了一番。
这让水灵天天追着她感慨:“惠安医院不愧是墨城的金字招牌,听说很多药剂都是直接从顾安堂那儿搞进去的,这只能说明顾安堂实在是太牛。逼了!噢不对,我怎么忘了,听说你家顾元灏天天往你病房跑个好几次,保不齐是爱的光环让你痊愈得如此之快!嗯一定是这样,我简直太聪明了!”
“他不是我家的。”夏初妤一边翻着书页,一边淡淡接口。
“噗!”水灵一口水喷出来,“你性子变了诶,要是搁以前,你肯定追着我打非逼着我把说出来的话吞回去。”
“你吞得回去么?”
水灵摇摇头。
“那不得了。”夏初妤合上书站起来,“我懒得白费精神。”
。。。。。。
夏初妤回到顾安堂之后,明显感觉周围人看她的目光又不一样了。
那场冲进火场的画面几乎被描述成了各种版本在姑娘们之间传了个遍,毫无疑问的,她现在成了“三少后援团”的头号公敌。
就连林雨琪也常常凑过来酸她,“看不出嘛初妤,以前总以为你很清高不屑跟我们站一队,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是在下一盘这么大的棋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站在旁边的短发女生推了推,“让让。”
等这个冰冷的姑娘走远,林雨琪才低声咒了句:“总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对谁都不理不睬,好像谁都欠了她似的。初妤你不知道,你没来的这些天,活本来就很多,可是亦攸从不加班,自己的事情都要我们帮她做掉,要我说,第一季度的实习生考评,她肯定会被刷掉!”
夏初妤好奇看向亦攸。
宽大的长版衣衫,小脚牛仔裤,薄底鞋,头发被她挽在一侧,还刻意抓得蓬松,整个人是很随性的感觉。其实亦攸很瘦,营养不良的那种,夏初妤目光从她突兀的锁骨上移开,开始做今天的第一项任务,访谈。
“又吃药啊,身体不舒服?”
亦攸头也不抬,直接闭眼把两颗白色药丸辅水吞了下去,搭话的男生觉得无趣,挑挑眉走开了。
夏初妤今天加班,想把之前欠下来的工作尽快补上,公司里只亮了部分的灯,她走到公共休息间想给自己泡一杯咖啡,却在拐角处吓了一大跳!
☆、月夕花朝伤怀抱病深未否他知道
墙上的钟就快要划过九点,亦攸坐在位子上数着秒钟,夏初妤忙完手头工作抬头伸懒腰时,恰好就看见她一双无神的大眼睛正一霎不霎地盯着窗外看,那种眼神,竟让初妤有种万念俱灰的衰颓感。
夏初妤放慢速度收完东西时和她打了招呼,“亦攸,你不走吗?俨”
亦攸不理不睬,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是在夏初妤走远后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楼梯口。
手提包里面的手机准点响起,她吓得一个哆嗦,脸色瞬间惨白。
专属的铃声原本是为特别的人所设,现如今却成了特别的恐惧。
亦攸盯着那串熟悉的号码看了好久,才深吸一口气接通。
“怎么这么慢才接电话!”对方似乎啐了一口,“你赶快来老地方,今晚上有个很重要的客户,记得穿的干净清纯点,不要像上一次一样,让人一看就倒了胃口!”
“少东,我今天不舒服。”亦攸下意识地捂住肚子,虽然明知对方看不见,可眼神里还是盈满了祈求。
电话那端的男人开始阴阳怪气地冷笑,“你这一招屡试不爽还是怎么的?我告诉你亦攸,当初你来找我走上了这条路,就再没有抽身的可能性了!现在想不做了想清高了,晚了!如果半小时后我见不到你人,你给我当心点!”
不等她的下一句,那人就挂了电话,滴滴的声音回荡在一个人的公司里,宛如催命的符,空洞又恐怖。。。。。。亦攸揉了揉撕裂般痛着的小腹,眼前仿佛浮现出电话那端他叼着烟一脸嫌弃的模样稔。
久少东,他原本不是这样的……
亦攸痛苦地走到窗边,外面的夜可真黑,如噩梦一般,要吞噬掉一切光明。
。
走出顾安堂的“影子”楼时,夜风泛凉,初妤这才恍觉,已是深秋。
漫天金黄的季节,让她想起记忆所及的年少时光里,老房子外面那条一到秋天就铺满枫叶的小径,路两侧茂密繁盛的枝桠三三两两卸了妆容,落在地上铺成了一层厚厚的毯子。因它一直鲜有人迹,可以让初妤肆无忌惮躺在上面看碧蓝的天、金黄的阳、高飞南徙的候鸟。。。。。。而身侧是风姿绰约的女人轻声曼妙的婉转声线,在悠悠唱着:“月夕花朝,容易伤怀抱。恹恹病转深,未否他知道……”
印象里,妈妈从来不会笑。
可不会笑的妈妈依旧美得倾国倾城。
她的美曾为她和小初妤招来了不少的祸端,后来也许是觉得累了该安定了,也许是对现状心如死水了,也许是为了保护年幼的初妤,匆匆忙忙间,妈妈改嫁到了陶家。
一脸正派的陶修渊曾短暂地让初妤感受到了来自父亲的温暖,也让妈妈的言语也日渐多了起来,虽然她仍然不爱笑,可至少不再像以前漆黑的深夜里,她常常一个人对着镜子默默流泪。
“妈妈……”夏初妤握住一片落在她掌心里的树叶,喃喃低语,“我想你了。”
一闪一闪的车光晃到了她的身上,初妤才意识到自己失神了。
顾元灏拉开车门,隔着几步路叫她,“身体刚好,不要加班。”
“不碍事的。”
“怎么了?”
他总是能一眼就看穿她的伪装,现下的初妤,浑身上下就像有股悲伤河流汩汩不断地流出来。
“顾元灏、顾元灏……”
不能脆弱,不要向他表现出脆弱……可再多的心理暗示都没有用,哪怕死命地掐自己也无济于事,她一看到他担忧的神色、紧蹙的眉峰,整个人就更加悲伤的想哭出声来,她喊着他的名字,再说不出更多的话语来,就是那样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可怜极了。
“乖,我在的。”
她不想说,他便也不多问。
顾元灏几步走到初妤跟前,将她揽入怀抱。
他的手扶着她的脑袋,霸道将她按在胸前,另一只手轻拍她的背,好让她痛快哭出声来。
由低低的饮泣到渐高的恸哭,仿似将这些年来压抑在最心底无人知晓的委屈和想念全部在此刻宣泄而空,她约莫是逞强太久了,真的觉得很累、很累了。她一直想要成长成无坚不摧的模样,昂首挺胸地回家,而不是唯唯诺诺只能孤身逃亡在外。
顾元灏被她渐渐哭得手足无措起来,想帮她却又无从下手,仿佛总有一种无形的陌生阻隔在她和他的面前。三年前的她,任性、单纯、多疑、敏感,而现在的她除了清冷,还有一种与年纪完全不相称的娴静,好像再多的情绪都只是一闪而过,如指缝里的流沙,让他尚未紧握便已错过。
可是,能站在她面前,拥抱她、陪伴她、和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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