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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晴方觉夏已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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皛也总是刻意避免女儿和他们的相见,初妤总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看书,或者在杂草丛生的院子里面独自玩耍,她只能听见若有若无的妈妈给他们唱曲聊天的声音。
她知道妈妈是那一带唱戏最有名的,可她不想跟众人一样,称自己的母亲是戏子,她总觉得那样的称呼太轻浮,一点都不符合妈妈给她的感觉。
她的妈妈,是清高的、不会笑的、软言细语的、同时也是洁身自好的。
她才不是那些坏人嘴巴里说的那种“狐狸精”,夏初妤每次听到有人在背后嚼舌根,或是其他小孩子伴着鬼脸嘲笑她欺负她,她都会拿起地上的小石子朝她们狠狠扔过去。
完了总被邻居的爸爸妈妈登上门来找夏芩皛理论稔。
那“咚咚咚”的敲门声每次一响起,夏初妤就害怕得从椅子上蹦下来,躲在门后,只露出一只眼睛看着门口其他家的大人和自己妈妈争吵的场面。
内容无非都是“怎么不好好管管你孩子”、“把我家女儿手臂都砸破了”、“婊。子养出来的女儿迟早也是个婊。子”……那时候的初妤完全不能理解大人们口中的词语真正代表的含义,却是能清楚的知道母亲在听到哪些字词之后陡然变得疯狂且攻击力十足,而她就在母亲和其他人扭在一起打架的时候开始哇哇大哭。
她不明白,为什么连小孩子都要欺负她的妈妈,她想要帮妈妈出一口气,结果反而给妈妈换来更惨烈的结果。
每一次都是这样。
可是夏芩皛从来不会怪她,在得知她这样做的原因之后,夏芩皛只是长久地抱着她,说:“乖,初妤是妈妈的好女儿。”
夏初妤感觉到有黏黏的液体滴到了自己的脸上。
陶修渊这个名字,几乎就在这样的时刻,出现在她们母女俩的世界里的。
初妤理解妈妈这样选择的原因,夏芩皛太累了,而且多年的操劳让她的身体过于单薄,再也无力支撑起越来越长大的她了。
夏芩皛不愿意让初妤走上自己曾经的道路,她无力给初妤更好的生活,只能寻求更好的枝桠去栖息,即便那棵树并非她所深爱,却是一株枝繁叶茂根基深厚的大树,她不愿让初妤背负同她相似的压力,更不愿落实了邻居们口中对初妤的那些难听的预言。。。。。。
意外的是,当她很抱歉地跟夏初妤商量这件事情的时候,女儿的反应异常平静。
她安静地点点头:“初妤会乖乖地叫那个人爸爸的。”
夏芩皛眼眶忽然就红了。
她嫁进了陶家,风风光光的。
结婚当天,夏芩皛唯一在看到小初妤穿上从没见过的高档连衣裙站在镜子前不断转圈的场景时,笑了笑,其余时间都是一览无遗的平静。仿佛结婚的是旁人,她只是个看戏的。
陶修渊,靠着祖传的陶瓷手艺吃饭,如今开了家陶艺厂,算是略有小成。
当年跟着妈妈搬进陶家的时候,其他人就是这样介绍陶修渊的。
而如今……
初妤被顾元灏牵着,一路穿过金碧辉煌的东厅,来到镂空的落地窗过道,阳光透过两侧的玻璃晒下刺眼光芒,刚从暗处走出来的初妤一瞬被白晃晃的光线刺痛眼睑,莫名想要流下眼泪。
压抑的情绪达到前所未有的高点……
“元灏,我不想看了。”
像是穿越了一个朝代、又像是做了一场太过绮丽的梦,让他一时恍不过神来,犹自感慨:“究竟是怎样的创意,才能做出这样的花纹和图案,以及感情。”
夏初妤的脸色已经非常不好,“元灏……”
顾元灏终于听到她细如蚊呐的声音,“怎么了?”
“我不喜欢,我想要离开这里。”
她不管他的讶异,掉头就走。
一分钟都不想再呆在这里了,总算是彻底明白了在门外的那种莫名不祥的感觉是从何而来。。。。。。是内心的警戒拉起了防报,企图阻止她走进这里!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夏初妤?”
四目相接,眼前的姑娘因为忙于毕业聚会和旅游,倒是有些日子没见了。可这并不见得会让她俩的关系有所缓和,向如清的眼睛里依旧是一簇火焰,原本是星星点点的火苗,在看到初妤的时候,霎时就窜天燃烧起来了。
夏初妤的脸色显然不比她好,“真是不巧。”
“还有更不巧的呢。”向如清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她朝身后招了招手,走过来的男孩子让夏初妤的眼神一瞬降温至冰。
“好久不见。”陶晟林勾了勾唇角,眼睛里有初妤从未见过的神采。
不得不承认,夏初妤已经认不出他了。
昔日陶晟林干净清朗的气质几乎已经荡然无存,站在她面前的这个活生生的人,穿着金色与黑色相间的外套,牛仔裤是当下最潮的打洞补丁型,头发被发蜡固定成明星的发型,耳垂上更是戴上了金属耳钉。。。。。。夏初妤牵了牵嘴角,“真是和向公主越来越相配了。”
陶晟林脸色霎时有些尴尬。
向如清昂起了下巴,手臂顺势勾住了他的,“和我相配岂不是很好,怎么,你嫉妒?”
夏初妤冷笑一声,头微微侧了侧,眼角稍提,泄出不屑的浮光:“我嫉妒的层次不会这样子低,何况我甚少嫉妒,我觉得嫉妒这个词跟我沾不了边,我嫌弃这个词身上的味道。”
“夏初妤!”向如清的脾气一点没变,轻轻松松就容易被激怒。
陶晟林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他盯着初妤完美的侧脸,陌生得宛如要和他划开楚河汉界,他淡淡开口,“初妤,以前你不会这样刻薄的。”
夏初妤倒没有他想象中的动怒,只是闲闲看了他一眼,唇角随即扬起,微笑。
他以为她会生气的,可她竟如此毫不在意。。。。。。夏初妤语声淡淡:“值得我刻薄的人,肯定有他们自己‘特别出众’的地方。”
“特别出众”这四个字被她飘渺虚无的声音添上了一层格外讽刺的味道,让顾元灏免不了对初妤又有了新的印象。
他自始至终不发一言站在一侧,似是若无其事实则不动声色将他们三人微妙的对阵气场尽收眼底。
初妤不需要他出手,他看入眼里已然明了,凭她一人之力,足以狠狠挫挫这两人的锐气,最关键的是,初妤想要亲自这样做。
顾元灏从她的眼神和话语、以及微带攻击性的站姿上看出来她的这点小心思,他只是微笑充当着她的保护色,同时也很好奇,她和他们俩人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个趾高气昂看似家境不错的女孩子,他知道叫向如清,爸爸向中天为墨城舞蹈学院捐赠过一栋双子楼,不过说起向中天这个人,顾元灏着实没有几分好感。
向中天做企业的手段并不光明磊落,包括中天实业在内的向氏企业链都充满着激进、冒险的势头,在并不长的时间里面迅速发展壮大,如一场忽如其来的风暴般迅速席卷娱乐、金融、信息等领域,现在竟然也想着在药剂业分一杯羹,可惜被他顾元灏生生掐断了念头。
顾元灏低下头,摸了摸左手中指的戒指。
就是这个简单的动作一瞬间让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陶晟林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风度卓然的男人和初妤竟然佩戴了同款的戒指,在初妤招架他和向如清攻势的时候,他的眼神几乎一直停留在初妤的身上,目光温暖柔和,他一言不发,初妤也不曾朝他使过任何眼色,他们之间仿佛亲密得默契十足。
顾元灏察觉到目光打量,抬头逼向陶晟林。
陶晟林还是年轻了些,只是两道目光,他却仿佛被这个男人的气势伤到。
那黑沉无比的眼神并不像他外表那般温暖宽和,深含锐不可当的力量和上流社会的气质,那是自幼习惯养成的修养,是陶晟林再如何努力也企及不了的高度。
与此同时,顾元灏亦在观察陶晟林,忽然,顾元灏的脸色暗了下来,因为眼前他的模样,慢慢与记忆里那个夜晚背着初妤一步一步走回学校的身影,合二为一。
☆、你变成相片堆在角落灰尘像雪一样冰冻
“初妤,这位是?”陶晟林指着顾元灏问夏初妤,“带客人来怎么都不介绍一下?”
顾元灏眯了眯眸,听他的这口气,似乎和夏初妤关系匪浅。
“他就是我哥哥。”这话是对顾元灏说的。
顾元灏微微颔首,其实她不说,他也猜得八/九不离十。
他答应和她在一起的那个晚上,她支支吾吾说了好些惹她伤心的事情,那所有的事情都只围绕着一个中心,她的哥哥。她说她哥哥喜欢画画、她说她哥哥和她最讨厌的向大公主在一起了、她求他不要做什么伤害她哥哥的事情,哪怕她对这个哥哥有诸多怨言俨。
回到现实的顾元灏再度细细打量起这个非常年轻的男孩子,发现站在对面的陶晟林显然对初妤的这个答案有些微微的失望,他的声音也低了下来:“既然来了,去见见爸吧,这么久没见了。”
“陶晟林!”夏初妤立刻就吼了出声,语气里有欲言又止的愤怒,引得另外三人的讶异稔。
顾元灏恰逢其时,看了一眼腕表,对陶晟林笑一笑:“是这样的,我和初妤晚上还有一个晚宴,改日再让她拜访陶先生。”
“我带我妹妹去见我爸爸,这位先生有意见?”
“陶先生是你的父亲,但未必是初妤的。”顾元灏回答陶晟林的问题,眼睛却是望向夏初妤,她也正一脸感激地看向他。
“初妤。”顾元灏勾了勾唇角,朝她伸出手,他温言道:“我们走。”
三个字,坚定有力,莫名给她力量。
夏初妤承认,顾元灏将她的心思窥探得一丝不漏,她的确非常不愿意见陶修渊,如果可以,最好一辈子都可以不用见到他!
夏初妤的小手被他大手紧紧包裹住,像是被一整颗太阳温暖着的恒星。
两人一路迈开大步步伐朝大门走去,陶晟林下意识就要提步去追,被向如清紧紧扯住。
他怔在原地,一双眼睛牢牢锁住那个娇弱的身影,越走越远。
“舍不得了?”向如清冷哼一声。
陶晟林刚想反驳,一回头声音就生生卡在了喉间。
“爸……”
陶修渊抬了抬手,示意他不用说了。
向如清顺着陶晟林的目光追去,眼前的男人身高中等,因为已到中年身材已经明显发福,半秃的头发被他梳得油光程亮一丝不苟,他的一双眼睛藏在厚厚眼镜片后面,折射出高深莫测的神采,向如清在他上上下下打量的目光中被看得全身发麻,下意识往陶晟林身后缩了缩,“伯父,您好。”
陶晟林拉住了她的手,语气没多大起伏地向陶修渊汇报:“她是向如清,我的女朋友。”
陶修渊说:“小初妤怎么走了呢。”一边说着一边还意犹未尽地盯着夏初妤跑远的身影瞧着。
声音尖细是向如清的第一印象,向如清一抬头就看见了陶修渊深不见底的眼神,她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且不说眼前这个男人是陶晟林亲身父亲这个事实就够让她觉得不可思议了,更不必说这一整个巨大的陶艺展览的排场,她是决计不肯相信眼前这个浑身铜臭味的经济男人骨子里有如此阳春白雪的文学修养。
。。。。。。
“你和他们父子两人的关系很僵?”回去的路上,顾元灏问她。
初妤点头,看向车窗外,“很多年没见了,小的时候我也会叫他爸爸,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我就开始恨他、怕他,至于我哥……”初妤揉了揉头发,看上去很烦躁:“从他和向如清在一起后,我和他的关系忽然就变得特别遥远了。”
顾元灏笑:“你就这么讨厌向如清?”
初妤很严肃:“不是讨厌的事情。”
“那是什么?”
“是因为他整个人由内而外的变化,就是那种骨子里都蜕变掉的感觉。”
“蜕变未必是坏事,作为妹妹,你该祝福他。”
夏初妤摇摇头,“我觉得他从前不是这样的,他不会贪图这些虚名,可是现在的他很注重物质上的享受和被万众瞩目的包围感,这样的他,让我觉得很不安全。”
夏初妤说的没错,现在墨城整个绘画界,都知道有一颗炙手可热的新星正冉冉升起。
陶晟林画风虚幻、情感丰富、笔法凌厉特别,每一副画作都似乎染上了一股淡淡的忧愁,就像是虚无的面纱浮在画作之上,让人总是对作者真正的内心和情感触碰不得,可越是这样,反而有越来越多的拥护者一拥而上,都想要一睹作者本人的风采。
而他的运作公司在运作他这个人的时候也采取了非常独到的、与以往包装娱乐明星不同的方法。
公司成立专业的包装团队,先推出了一系列漫画系列宣传,将陶晟林的Q版形象广泛印刷在各大画作、书籍以及报刊杂志上,萌版的陶晟林有画不出稿子的抓狂姿态、有拖稿的崩溃姿态、有忽然冒出灵感的大喜之态,再配以简洁搞怪的语言和小故事,这类漫画很快为他赚得了一批坚实粉丝。
在陶晟林真人站上公众视线之前,粉丝都坚信他既高且帅又才华横溢,于是当陶晟林顺应情势登上舞台时,关于他的照片和新闻一夜之间几乎席卷了整个墨城,一如当年因一曲《魅》红遍全国的夏初妤一样。
陶晟林本人十分安静清朗,气质甚佳,与他的画作高度统一,这也是他俘获了一批女性粉丝的最重要原因之一,就连向如清也曾忘情地对他说过,她最迷恋的就是他身上这股旁人学也学不来的干净气质。
☆、从前坚信不疑的执着在见到你时一秒崩落
新闻里又是大片对陶晟林的溢美之词,浮夸之气甚嚣尘上。
电视里的陶晟林一身干净黑边白衬衫,牛仔裤,棕色板鞋,坐在高脚凳上,背景是写着“XX直通车”的娱乐新闻采访现场,一旁的桌子上摆着他最新的画册和宣传物品,女主持人为了活跃气氛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而陶晟林自始至终都在一侧淡淡微笑着。
夏初妤很快就关了屏幕。
没有背景音乐的房间里一瞬安静了下来,水灵将脑袋从床上探了出来,“这人怎么看怎么人模人样,跟向如清待一块儿简直是鲜花插牛粪上。”说完她还做了个拱鼻子的表情。
初妤被逗乐了:“向如清现在该打喷嚏了。”
“那必须呀,祖奶奶我天天都想着她呢!”水灵哼了一声:“我打赌她也就是冲着陶晟林的外表奔去的,以她那种玩乐心态的大小姐才不懂得珍惜为何物,初妤你看着吧,没过多久他们就会分手。稔”
“你别瞎说。”
虽然不喜欢看到陶晟林和向如清在一块的场景,但无论如何一想到陶晟林会难过,初妤就宁愿难过的那个人是自己。
“我可不是瞎说,你哥哥无论如何都管教不了向大公主的,等向公主玩腻了,可有得他受的。”
夏初妤知道水灵不像是爱八卦这类事情的人,她如此笃定,必须是在深刻研究向如清性格之后得出来的结论。
其实不止是她,初妤何尝没有这层担心,只是恰好水灵替她说了出来罢了。
不过这样忧愁的情绪很快就被铺天而来的毕业气氛所淹没了。
夏初妤忙前忙后地准备把关系转到顾安堂,舞蹈学院毕业的应届生最后去了全墨城顶尖的药剂圣地,这死巧不巧又应证了水灵的那句话:“出来做的那一行总归跟你学的那一行不一样。”水灵始终坚持着“夏初妤能有今天顺风顺水的成就,绝对是因为傍上了一个才色兼收的男人。”
夏初妤一直在反驳,谁知新出来的调令结果让她立刻噤声再说不出一句话了。
自从艾达离职之后,陈澍一人身兼数职,偌大的任务量迫切需要一个各方面都玲珑胜任的人出现,顾元灏金笔一挥,QA部实习生夏初妤因表现优异,下个月起调至四十七楼上班。
此消息一出,整个顾安堂自QA部为发射源头,瞬间射出无数条海底镭线,通向顾安堂影子楼的各个角落,就连打扫卫生的阿姨和驾驶班的司机都知道有这么个叫夏初妤的小丫头,还没转正就直接调到四十七楼做社长助理了。
“关系户、空降兵呗。”
“真不知道安小姐安插一个这样的大美人在三少身边,是何居心呐。”
“人家好歹是个明星呢,签名可值钱了哦。”
“总觉得明星就代表花瓶,虽然她跳舞确实挺好看的,可是你说如果让一个舞蹈专业的女孩子来做药剂工作,你敢放心买他家生产的药品吗?”
这话一说,立刻有人道出了相同的担忧,随即又将隐忧压了下去:“夏初妤之前在QA做得据说还可以,而且毕竟是人家安小姐的人。”
“我觉得安小姐是对三少真心得好,否则怎么会怕三少上班时间太过寂寞,这不又挑了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时刻陪伴左右。”
说的人、听的人闻言都会心一笑。
她们口中的安小姐正是安简希,之前安简希帮夏初妤解围一事传开之后,虽然没有人挑破,但几乎人人都认定,夏初妤是安简希的人。
而这些话,夏初妤是再也无法亲耳听到了。
四十七楼员工因为岗位职责和涉及到机密的特殊性,就餐环境也不再是同其他同事一起的食堂了,初妤现在每天的午餐都是有阿姨专门做好便当送到办公室,每一日的饮食搭配都不同,而夏初妤的工作之一就是需要制定一周七天顾元灏的食谱,然后每周日的晚上送到饮食科做更新。
但凡她离开四十七楼下来走上一圈,她就能感知到有关她的传闻正以光速传播着。
很快的,这些消息和意有所指的话语全都传到了一个人的耳朵里。
即便安简希没有刻意去关心,只要她来到顾安堂,她就一定会上到四十七楼,而后碰见秘书座位上那个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她的教养令她没有将不可思议的情绪流露出来,讶异一转而过,她点头朝夏初妤微笑:“你好。”
“安小姐。”倒是夏初妤紧张了些。
她连忙站起身来迎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初妤下意识地将自己的左手朝背后藏,她不想让安简希看到自己手中的戒指。
若不是顾元灏的行踪飘忽不定,平时根本不会有一般的员工接触到他,而夏初妤的交接工作完全没有本人出面,还没露脸就直接连人带资料一起搬到了四十七楼。。。。。。所以顾元灏和她俩人那夺目的戒指几乎也坎坷地瞒到了现在。
然而此时此刻,面对着一袭白色套裙优雅从容的安简希,夏初妤紧张得像做错了事情的坏孩子。
“安小姐,我给您倒水,您先坐会。”
见她要躲开,安简希出声,却是望了望顾元灏办公室门的方向:“他不在?”
“三少今天不在。”这是实话,陈澍也不在,夏初妤已经快被这满屏的邮件和几乎不停歇的电话给逼疯了。
完全没有入手的培训,陈澍只是忙里抽空指点她几句,别看顾元灏平日里对她宠爱有加,工作起来却仿佛不认识她一般,虽不至于为了丁点小错凶她,但却是无暇顾及亲自教她。
安简希点点头,侧身走到初妤的座位上,看了一眼她翻得杂乱无章的资料,还有电脑屏幕下方开了一排的文件窗口,以及墙上贴满的各种list便条,她抬头看一眼夏初妤,对方似乎连脚尖都绷直了。
安简希勾了勾唇角,垂下眼睫。
说不出现在心底是怎样的感受,但绝非欣喜,似是一种各种调料混在一起的五味杂陈,从气味逸出时就已经让她不能忍受了。
打从一开始就觉得元灏哥哥和夏初妤的关系绝非简单,身为女孩子的矜持以及那不争气的身体病症常常跑出来捣乱,让她一直没有认认真真地和顾元灏坦诚相待。。。。。。其实上一次和他差点就说到了那些事,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叮叮叮。”
夏初妤看了一眼在安简希身侧的白色电话,表情有些恐惧,想要上前来接,却被安简希抢了先。
“你好。”
夏初妤微微张开的嘴不得已重新合上。
“今天晚上启荣会场的专案研发讨论会是么?您放心,三少已经确定了这一行程,这次机会对我们顾安堂非常重要,三少让我们一定要特别谢谢张书记您的关照呢。”安简希一边说一边笑了出声,“您别这么客气,在您上次给出的意见基础之上,我们又赶制出了更完善的一份报表和计划书,您看如果您现在有空的话,我这就给您发过来?”
对方似乎在考虑什么,安简希也不打扰,腾了一只手出来握住鼠标,点开电脑的程序,熟门熟路地在如海一般的文件夹里准确找到目标,然后点开邮箱,这时对方似乎传来了一阵应承声,安简希弯唇微笑道:“好的,那我们马上发过来。”
右键发送完毕,安简希也挂了电话。
夏初妤对刚刚一系列无比流畅的操作依旧没有缓过神来。
安简希看了一眼震惊的她,问:“你那份计划书放在这一排文件夹的哪里?”
眼前全是蓝色、红色、黄色的文件夹,每一本里都夹满了上百页的文件,安简希懒得一个个反过来。
可是初妤低低问了声:“启荣会场的专案研讨会?还有张书记是?”
安简希不可思议地望着她,初妤微微尴尬,安简希放弃了解释,干脆低下头自己在一整排的文件夹里摸索起来。夏初妤见状,立刻上前来帮忙,可是她忘了。。。。。。她刚一伸手握住一份文件夹,安简希的目光霎时就被她中指上的戒指给吸引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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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宝贝问了,沐梓在这里做个说明,【一晴】已签出版,预计明年会上市。现在写的网络更新和明年上市的实体出版稿是两个版本,实体版会主线更加清晰,各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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