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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晴方觉夏已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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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冤枉我了,我是想说,这中医有说法,女人的胸部聚集了许多重要经络如肝经、胆经、脾经、胃经,如果女人常常郁结于心,这些经络里面就很容易堆积毒素,久而久之胸部就会长肿块,然后发病。向公主,我可是为了你好啊。”
“我才不会那么傻,为了一点事情把自己憋坏!”
“这就对了,那你跟哥哥我说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让你这样不开心?说了我可以帮你一起想办法解决呀。”
向如清眼睛一转,俯低了身子靠近久少东,“是这样子的。。。。。。”
。。。。。。
“这样就行了?”
“暂时先这样吧,留一点教训就行。”
“会不会太轻?”
向如清立刻翻了脸:“哎久少东我可警告你,不要过了分寸,到时候出了乱子又得我来收拾。”
久少东立刻收敛:“领命,保证让你满意。”文人小说下载
见到向如清的面色容缓下来,久少东立刻又将桌子上剩下的几杯酒挨个儿放到向如清的面前,她也不推脱,潇洒地一杯接着一杯,直到喝得太猛终于察觉到不适,晕乎乎地靠在久少东身上,说了一句:“久少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得什么主意。”
☆、陶晟林挨打
向如清轻飘飘就说出了这句话,让久少东无比震惊于她的直白大胆。
他来不及接话,向如清已经晃悠悠撑起身子站起来离开了他。
她侧过身,纤细的腰肢几乎贴着他的手背滑过,她正对着他,及腰的长发斜拢在一侧,她俯下来微微靠近久少东,遮住他眼前大片的光,而她整个人依旧在晃悠、晃悠,连带着说出来的话都变得轻飘和悬浮:“久少东……你不许……有一天……不听我的了。”
百般娇媚,千般柔弱。
久少东的心都快酥了。
向如清见好就收,脸快凑上久少东的脸时就画下了停顿号,“回头我再联系你。稔”
她的手提包是金属链扣,冰凉的触感从他手上滑过,像是湿滑的蛇,久少东不由眯了眯眼。
他望着向如清越走越远的妖娆背影,眸色渐渐转深,上/床这事儿她恐怕看得太片面了,得到她的人只是其次,他在乎的,是得到了向如清之后就相当于半个向家势力握在了手里。
他可是渴望这股势力很久、很久了。
。
陶晟林被人打了。
这件事还被狗仔拍了下来,当天晚上各大媒体、报社等传媒行业全收到了冲洗之后的照片,角度不算特别清晰,但却是能刚刚好看到挨打的人事陶晟林无误。
显然是有人刻意放出这个消息,不会是炒作,因为接下来陶晟林有一个商业代言活动要参加,他无论如何需要保护好这张脸,在这个关头出了这样的事情,必定是有预谋的,连带着都可以一起追究下去“究竟是谁下此毒手”的。
陶晟林心底第一时间就闪出了一个人影。
不过这些都是天亮以后的事情了。
。
陶晟林因为参加电视台的访谈,录播节目一直录到晚上十点。
经纪人和司机想将他送到家,可是陶晟林实在不知怎么解释自己已经没有和向如清住在一起这件事了,又总不能让司机将车开到爸爸那儿,只得在离家还有三个路口的时候让她们停了下来,非得冠上“向如清想吃这家店的灌汤包,我给她带一点回去。”
然后才终于提前下了车。
刚刚道完“再见”,心想着得等这辆车走远了才能调转方向去拦车回陶修渊家,他倒也不怕向如清在家里,两人撞面了会尴尬,只是觉得已经没什么必要再回这里了。
刚朝前没走了几步,陶晟林就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氛在周边升腾而起。
这条路到了晚上十一、十二点时便鲜有人迹,当时就是为了躲避狂热的粉丝才和向如清将房子租在了如此偏僻的地方,又空旷又寂静,他当时还过玩笑,说“这儿就算有人失踪了估计也不会被发现。”
当时还为自己的发现而沾沾自喜呢,没想到这么快这样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陶晟林是被一左一右忽然闯过来的男人制服的,他刚想叫喊就被人蒙上了嘴巴,而后被人一把套上黑布袋,脖颈处又重重挨了一棍,人刚昏过去就被他们拖着进了更黑暗的绿化带。
殴打持续了整整半小时,这半个小时感觉像是一场经久不散的雾霾天。
疼痛来得真实而持久,一开始还想要奋力反抗,然后被踢倒、被击中、被各种粗暴的语言侮辱……陶晟林甚至以无比屈辱的姿势跪在这帮不知名的人面前,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身体太过单薄,连想要反抗都如此困难。
耳朵出现幻听,直到那群嘈杂声和踢打声渐渐散去,他抬起头,发现雾蒙蒙一片,能见度极低,完全看不清楚一米以外的世界。
上半身的骨头是否断裂亦是不知,唯一能够觉晓的,便是难以言喻的疼痛。
手一摸额头、唇角、手肘等处,全是粘稠的血液,不用看光凭感觉就知道——伤势不轻。
这帮人下手还真TM狠。
别无选择,陶晟林踉跄着只能先回家。
向如清的家。
想一想就窝囊地憋火。
这事儿肯定跟她脱不了干系,否则她也不会这么晚了还玩消失,偌大的房子里黑漆漆一片,冰凉凉的。
“逃得倒挺快。”陶晟林咬牙切齿地低骂,牵动了伤口又引来一阵疼痛。
打开灯,他熟门熟路地找出家里的消毒药箱,无奈手根本不能动弹,每擦拭一下伤口都势必会引起其他更大面积的伤口波动效应,再加之刚刚走了几个街口才终于到家这段路途的跋涉几乎已经耗尽他的全部力气,大脑逐渐开始意识不清,慢慢地连眼睛都很难睁开,陶晟林终于弃械投降,头一歪,横躺在地上睡去了。
醒过来时以为已经到了白天,结果时间才过去了十几分钟,剧烈的疼痛。
他摸了摸身上的伤口,似乎全都止了血,只可惜头疼得意识不甚清楚,眼睛也出乎意料地看不清楚,他担心自己因为不及时处理伤口导致发炎,可他此时完全不想联系经纪人——他们只是自己工作上的依赖,不能够介入生活;也不想回家——爸爸一定问东问西,而他无力解释;找向如清?更加不可能。
那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了。
那儿也恰好是他此时此刻最想要待的地方。
——我一度想要再争气拼上一把去接近你,最后却只能选择做你暗处的影子,无比期待你的回头,却又害怕你的发现,害怕你将我赶走,害怕你的冷漠和疏离,害怕你今后的所有欢喜忧伤里都再也没有我的存在。因为我错过一次,便再也不敢轻易开口。
——然而此时此刻,我对你的思念和依赖,是如此之浓烈入骨。
陶晟林磨蹭着又再度出了门。
水灵今晚回家了,初妤一个人在家。
听到门铃声时,她已然换上了睡衣准备入睡,所以如此刺耳的门铃声在她初初听到时就已然觉得不快。
透过猫眼看外面时,夏初妤险些尖叫出声。
立刻打开大门:“陶晟林你怎么了!”
他几乎整个身子全瘫在了她的身上。
能撑到这里已经将他大半条命全搭上了,实在是无力再多做解释。
好累、好疼,可是也特别的安心。
夏初妤立刻端来紧急抢救医药箱,熟练无比给他做了基础清洗和药剂护理。
曾经因为自己跌伤崴伤或是跳舞受伤,顾元灏从顾安堂给她拿来了各种药膏,初妤这里各类止疼剂、涂抹药膏、内服药物应有尽有,她就像个经过正规训练的护士一般,不出半钟头,便将陶晟林整个人从上至下弄得清清爽爽。
一咬牙,初妤将陶晟林扶到了沙发上,她给他捧来一床毛毯,轻轻盖在了他身上。
这才有机会重新打量他铁青的面颊,他的呼吸沉重而缓慢,初妤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心绪难宁:“陶晟林,你这究竟是得罪谁了呢?”
陶晟林虚弱地摇了摇头,“谢谢你,初妤。”
“我不需要你的感谢,我需要知道的是你究竟出了什么事。”
“我摔了一跤。”
想要逗她笑的,可是自己都笑了,面前的她还是一脸严肃。
“向如清和你的经纪人她们知道你出事了吗?不行我得给他们打电/话!”被陶晟林急着制止。初妤这才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肯定是因为工作的关系,你最近是不是风头太大,或者参加什么节目的时候因为一不小心口误得罪了什么人?”
“不是、不是、都不是。”听着她杂乱无章的揣测,没有一句是猜中了点子,可他整个人都觉得温暖,这样久了。。。。。。现在终于再一次,她的眼睛里、脑海里、想的念的全是他的事。
没有那个男人的影子,彻彻底底全是他了。
“初妤。。。。。。”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见他皱眉,初妤立刻心提到了嗓子眼,“陶晟林你怎么样了,是不是觉得疼?你告诉我你哪里疼,我应该送你去医院的,不行我真的得送你去医院。”
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整个人像是仅余这一口气若游丝的呢喃,他的脸色更是一片灰青,仿佛连喷出的气息都在叫嚣着疼痛。
初妤立刻反握住他的手,“你想说什么,我都听着呢。”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落。
☆、初妤你够了
初妤立刻反握住他的手,“你想说什么,我都听着呢。”话还没说完,眼泪就一颗一颗地往下落。
“初妤,我总是在想,如果……如果时光可以倒退,回到在你和我都还小的那一年,如果我可以再勇敢一点,再坚定一点地维护你、帮助你逃出来,后来是不是就不会失去你的消息,不会在你最无助的时候让你有机会接触到别人的帮助,不会、不会让别人有机可乘……初妤,我想回头,我想回到过去,你答应我,答应我……”
一字一字都击打在她的心田,初妤被他闹得心烦意乱,而他整个人的状态已近迷糊,恐怕并没有意识自己在说什么。
可也有人说,人在这种迷糊的状态下才是最坦诚、最没有伪装的自己,如果你想知道他真正的想法,就去听他在这种情况下吐露的真言俨。
初妤的手被陶晟林禁锢在掌心,她可以感受到日渐粘稠的汗意和逐步提升的体温,一直延伸到她的领地。
心猿意马……
不记得自己任凭回忆肆虐了多久,直到陡然惊觉眼前的陶晟林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唠叨,黑夜沉静的只余下他粗重的呼吸声,夏初妤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惊人!
“怎么办怎么办,只能送医院了,可是他好像伤得很重的样子……”初妤站起来来回踱步,她害怕假使碰到了他的伤口,会让他病情加重稔。
恰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门铃又响了。
初妤去开门。
这一下因为太急,竟然忘了透过猫眼去看是谁,甚至连防备意识都忘记了。
“怎么是你?”
夏初妤一开门就怔住了。
顾元灏笑容有些疲惫:“今晚上刚刚出差回来,在楼下看见你房子里灯光一直亮着,心想你还没睡,就想上来看看你。”
“噢,嗯,马上就睡了。”非常慌乱。
“在干什么?我能进去吗?”
见他要往里走,初妤很着急,她下意识地就将身体往门那边堵,以手拨了拨刘海,很不自然地说道:“你不是说要明天晚上才会到?”并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
“案子提前谈好了,也是刚刚才下飞机,就让司机把车开你这儿来了。”
“元灏,不、不太方便……”
“怎么了?”
“。。。。。。”
“屋子里面有客人?”
“没有。”
夏初妤一时反驳得太快,刚说完又异常懊恼。
顾元灏微不可察觉地皱眉,直觉告诉自己她一定隐瞒了什么。
担心初妤是否受到了何种胁迫,脑子里立刻想起前段时间陶艺展上撞见的那个中年男人,那人眼睛里的光仿似淬了毒一般,目光炯炯全数锁定着初妤,这样一想,顾元灏更觉不安。
“让我进去。”
大力拨开了她的阻拦,夏初妤几乎是踉跄着往旁边让开,看到一身长黑风衣的男人大步朝里屋走去,初妤大呼不妙,“元灏!”脚步立刻跟上。
顾元灏停在了沙发边。
一言不发地盯着面相痛苦,正熟睡的陶晟林。
因为沉默,所以气氛变得更加压迫。
“顾元灏。”她轻轻喊他,顾元灏不回头,初妤也不敢走上前去。
“顾元灏,你听我解释。”
男人终于出了声,“我听着。”
“陶晟林他好像被人打了,我准备睡觉的时候他敲响了门,我也没多问,看到他满身是血,就先帮他处理了一下,然后你就过来了。”
“穿着睡衣照顾他?”
被他回头的目光愤怒地打量全身,夏初妤忽然生出了一股异常逼人的感受。
她现在才更加后悔自己身上正穿着这一套粉红色的睡衣,无奈地跺脚:“所以才说是一场意外啊,我已经在很努力地跟你解释了,是他忽然来找我的,我没有办法对这个样子的他袖手旁观。”
“为什么会提高音量?为什么会忽然变得烦躁?因为被我看到了某些你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
即便一再告诉自己要忍耐,可惜效果欠佳。
“顾元灏?”初妤歪着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说话,只是对她看着,因为害怕一开口是更伤人的语句。
实在是不能接受。他在外地三四日,一个来自于她的电/话均没有,邮件里亦没有来自于她整理的公文处理、文件预发等,他对公司事务的担心倒是其次,可是没有她半点的生活消息,这实在不是一对正常男女朋友的相处模式。
所以,是因为陶晟林吗?
眼见着顾元灏的眉宇间一派疲惫,青黑色的眼圈以及暗红的血丝,那副表情似乎在指责她——我不在墨城的这几日,难道这就是你的生活状态?
“我和他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
陶晟林忽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打断了初妤好不容易才想要解释的***,她立刻抛下顾元灏走到了陶晟林身边。
“醒醒,陶晟林?”
“……”
“很痛吗陶晟林?”
“你说说话啊陶晟林?”
其实夏初妤更担心的是,该不会是由于自己的不专业救护,导致陶晟林伤势加重,毕竟刚刚出现的他说是浑身是血也不为过,可是这一副女方担心男方受伤的场面,在正牌男友的眼底真真是,无比刺目。
顾元灏三步并两步走到沙发边缘,一把拉开夏初妤。
“他需要的是待在医院,该照顾他的是专业的护士,不是你。”
说完就掏出手机拨通了惠安医院的电/话,“给我安排个床位,有病人马上到。”
挂了之后又接通了一个电/话,“我要救护车,配几个嘴风紧一点的员工。”
忙完这一切才坐下来,双手撑着额头,手机被他丢在一边的台几上,留夏初妤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她对顾元灏望一望,又看了看陶晟林,对方依旧没有醒转的迹象,唯独痛苦的呢喃声经久不衰,这声音似乎很让顾元灏困扰,因为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正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我……”
他看了一眼时间,“派来的是最近街区的救护车,所以你是要穿着睡衣出门,让更多的人误会我顾元灏的女人和这个受伤的明星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初妤当下就险些被他说出了眼泪,又忍了回去,“我去换掉。”
很快就来了救护车,担架架着陶晟林一路下电梯、上了车。
夏初妤要跟上去,被顾元灏一把拽住手腕拉回了自己的怀里。
他推着她走到了车边,夜色让他的表情显得阴晴不定,“你回家睡觉。”
“我要跟过去。”
“陪着守夜?明天不上班了?”
“我保证明天不会出错。”
简直要被她气死了,可她一脸赌气地瞪着自己,好像真的不让她去她就会立刻翻脸,“他如果要做手术,你难道就在手术室外面一守守一晚上?”
“你说什么?陶晟林要动手术?”
“至少需要进观察室做检查。”
夏初妤忽然就要哭了。
顾元灏几乎是快咬碎了牙,“他这明显就是遭人恶意报复,对方那些势力是出了狠手,陶晟林最近一段时间的工作肯定会停了,你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给我乖乖回家呆着,医院明儿一早肯定会围满狗仔队和记者,到时候你想脱身都没有办法!”
可是她完全听不进这些,状态好像快接近崩溃,她只顾拉着他的袖子问他,“求求你带我过去吧,我就等他检查结果出来就走。”
“夏初妤!”生气的是她怎么一点劝都听不进去!
“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好不好……”
“夏初妤,你能不能为我想一想?”
顾元灏忽然觉得有些累,没有办法再多解释的那种疲累。
他拉开了后车座的门,“上去。”
夏初妤立刻钻了进去。
。
惠安医院。
陶晟林没有太大的组织性创伤,医生说这并不算重度暴力殴打事件,夏初妤的心思这才终于放了下来。
原本是跟着他朝出口走去,可惜走到一半,她嗫嚅着又开了口:“元灏,我想去一下病房。”
顾元灏忽然就停下脚步,他背对着不回身,好半晌声音才飘了过来:“初妤,你够了。”
☆、顾元灏可能真的生气了
顾元灏面容上的疲惫感似达到巅峰,他望着初妤,眉峰紧蹙,双眼皮褶皱得很深,衬得那双眼睛在背光里看上去似是凹进去了般,他的眸光沉沉压迫而来,青黑色的眼晕与这凌晨冰凉的医院环境相得益彰,更填森然寒意,让人不敢接近。
初妤微微局促不安,等着他开口,顾元灏的声音饱含疏冷与潮湿,像一具热带丛林里水分充足的植物,兼具汹涌而来的暗伤:“如果你还愿意为我想一想的话,现在就立刻回家。”
没有等到初妤回话,他大步朝出口方向走去。
五步之后他回了头,初妤依旧怔在原地,不做反应。
顾元灏眯了眯眼眸,看着她说道:“1804。”
“诶?”
默了会儿。
“我说病房,你自己做决定。”
又过了好半晌,初妤才反应过来,他指的“决定”应该是回家或是去探视。
彼时已经只剩下空荡荡的过道和昏暗的走廊灯光陪伴着她,初妤追了过去,只看见电梯上的红色数字一级一级往下跳,像是来不及告别就要失去的心情。
停在了一楼。
红色数字静悄悄地停在了“1”一动不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她伸出手,下意识就要触碰到电梯按钮,却又在指尖快要碰到的那一秒将手收了回来稔。
夏初妤转身往回走去。
顾元灏在底楼电梯门边抽完了一支烟,还剩几口的时候,他盯着半晌不变的电梯数字终于放弃,将烟头掐灭丢弃,离开。
。
1804室很好找,夏初妤已经站在了门口。
玻璃清透,初妤可以看见陶晟林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像是经历了一场盛大的噩梦,现在的他终于得以安宁。只是连带着这一整晚的噩梦里,也无端让她席卷进来,搅得原本清透的湖水现下有一滩烂泥正逐渐浮出表面。
依旧是刚刚开来医院的那辆车,司机一言不发地看着方向盘,等待后座老板随时可能会下“开车”的命令。
顾元灏仰脖靠着后座,闭目养神,一言不发。
他整个人维持静止的状态,唯独那右手指尖有意无意地拨着左手腕上的手表,秒针走了一圈复一圈,直到终于相信,她已然做出了决定。
顾元灏沉沉开口,“开车。”
司机瞥了一眼后车镜,原本还想问“要不要等夏小姐”的话也自动噤了声。
车很快淹没在暗黑夜色之中。
。
几乎是一前一后的时间,旋转玻璃门自动感应到有人走近,开始旋转。
在她走到屋外的时候,身后的门又缓缓合上,静止不动。
门口没有车,也没有他。
西风甚大,初妤宛如被卷进了风暴中心,头发被呼啸的寒风吹得肆意飞扬。
因为出门匆忙的原因,她并没有穿多少衣服,一件单衣外面套了一件外套,起先在顾元灏的车里没有察觉寒冷是如此无孔不入。
初妤一摸口袋,身无分文。四下里多瞧了几眼,确实没有他的影子,唯有头顶的西风和光秃秃的树枝、路灯陪伴着自己。
夏初妤走到了保安门卫室,借着那股暖灯光线她敲了敲师傅的玻璃窗沿,很快得到回应——“啥事情姑娘?”
“有没有见到一辆车?黑色的。”
“什么车呀,早开走了。”
又支吾了几句话,师傅关上了窗门,将一屋子的暖气也带走了,夏初妤怔在原地,仍旧觉得难以置信。
开走了。还是“早”就开走了。
他一刻都没做停留。
“笃笃笃。”
“又干啥啊姑娘?”这回微微有些不耐烦了。
夏初妤说:“借我打下电/话。”
师傅让她进了门。
电/话接通那一瞬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初妤忍了一晚上的心情这才终于化为委屈的泪水,滚烫地滴落了下来。
“哎你怎么了初妤?”
“水灵,我回不了家了。”
忽然就哭声转急转大,没一会儿就让电/话那端的水灵吓得彻底精神了,一听现在的她又是在惠安医院,具体出了什么事情这妞也死活不肯说,支支吾吾前言不搭后语,水灵一边听电/话一边开始穿衣服,冬天里的晚上离开被褥更是寒气逼人,可她也完全顾不上,只说,“你等着,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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