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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晴方觉夏已深-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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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会!对,就是在给部门负责人开会呢!”陈澍“呵呵”笑了几声,掩饰尴尬。

安简希抱了胸:“哪个部门的?”

“业务部。”

陈澍当即答了出来,业务部高经理今天不在顾安堂,一早就出去了,就算安简希要下去问,也不至于被拆穿。可谁知道——“陈澍你当我很好骗是吗?高经理今天去找我爸了,说是你们顾家三少派过去的,洽谈的日期是二十天之前就商定好了的,我刚巧今天还看到了他,所以,你是有事情瞒着我对吗!”

语气迅速转向快狠准,陈澍慌了。

安简希上一秒还在得意,下一秒眼神不经意瞥到了空空荡荡的初妤办公桌,一股异样的情绪忽然浮上心头。

按理说,身为秘书,不应该凭空消失这么久,除非——

安简希看了一眼紧闭的暗红雕花大门。

“安小姐。”

“你让开。”

“不能进去!”

“我说你让开!”

纠缠不清中,安简希异常气愤地踱着高跟鞋一路走到办公室大门前,猛地一推,陈澍赶紧转过头闭起了眼睛。

可是隔了几秒,并没有想象中的惊天喊地的尖叫声,一切都平静得毫无异常。

陈澍转过头,顾元灏安安稳稳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看了他们一眼,又低下了头。仿似知道先前他二人在外面大声嬉闹,却也懒得点破。

“人呢?”安简希侧目质问陈澍。

“哎,人呢?”他也装傻。

“你竟然敢骗我!”

“玩笑,呵呵,安小姐,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

面上堆着笑,可是心里的疑问比方才更多了,却又碍着安简希和顾元灏的面子,问都不敢问。

顾元灏终于出声替他解了围:“行了陈澍,你先去忙吧,这儿没你的事了。”末了朝简希招招手,“今天怎么有空来了?”声音却是格外疲惫一点欣喜都没的感觉。

陈澍答了一声“好。”

正要替他们关上/门时,顾元灏又开了口:“等等。”

陈澍走进去。

顾元灏递给他两份文件:“这份蓝皮的我签好了,你把结果给业务部高经理传真过去。这份黄皮的文件,你送到档案室,现在立刻马上送去。”

“好的。”没有多问,立刻退下。

“传真扫描和跑腿这种事情不是应该你的秘书做的吗,怎么能差使人家高级特助呢。”

“你又开始耍贫了。”顾元灏朝她点一点,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伎俩。

安简希做委屈状:“我说得可没错,元灏哥哥你不能太宠着你的小秘书。”

顾元灏微笑:“我让她替我办点别的事情去了,所以暂时不在,这些跑腿的活只能委屈你口中的高级特助去帮我做了。”

这个解释还过得去,安简希也就不再继续关注了。

顾元灏切入了正题:“说吧,你今儿个来顾安堂有什么事情求我?”

又一眼被看穿了,安简希露出很怨念的表情,“元灏哥哥,我想去M50。”

“老红房子那边?”

“老红房子好像拆了,就是M50创意园区嘛!从前你常常带我去那边拍照片的,听说新开了一家法国菜店,厨子是从法国来的,回国之后我就没去过那边,所以一时来了兴致找你来了。”

顾元灏站起身走到衣架边,“走吧,陪你去。”

“现在吗?”

“就现在。”

安简希大大“耶”了一声,“我竟然能叫得动堂堂顾安堂的顾家三少为我翘班,实在是荣幸之至。”

顾元灏正对着镜子整理自己外套衣领,镜子里看到身后一身白色貂皮皮草搭配短裙长靴的安简希一脸温柔雀跃的表情,他只是微笑,并不接话。

安简希凑上前来看看他的装扮,又看了看衣架上的其他大衣,她撅嘴摇了摇头。

“说吧简希丫头,你又怎么了。”

“我不喜欢你身上这件衣服。”

“好,我脱了。”说罢就脱了外套,“走吧。”

“你就穿毛衣去啊,那可不行。”安简希指尖在一排西装外套上来回选择,最终看中了一件:“穿这件吧。”

顾元灏接过穿上。

出门的时候恰好看到陈澍,“还没下去?”

“刚刚扫描完传真给高经理。”

顾元灏点点头,“我和简希出去吃饭了,今天不回公司。”

安简希顺势就圈上了顾元灏的手臂,顾元灏微微一怔,只听到安简希娇俏的声音对着陈澍甜甜补充道:“有什么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哦,千万别打电/话给我元灏哥哥,影响了我们吃饭的心情我唯你是问!”

顾元灏算是默认了。

陈澍摸着脑袋,心呼不妙。

这夏初妤真是太不像话了,跑哪儿去了这么长时间不回来,如果今天被安简希不幸言中,出了什么重大决策需要做决定,他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这以后要是得担罪责都找不到人平摊,真是令人提不起兴致。

一边抱怨着夏初妤的无影无踪,一边心里奇怪着为什么一份文件要他亲自送到极少打交道的档案管理部门,陈澍下了楼。



档案部门的门口员工这下真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一看到陈澍第一眼就立刻回头进里面办公室叫领导。

慌慌张张的,惹得领导一顿批。

陈澍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想自己的长相虽和三少相距甚远,但好歹也是公司内部众多单身女性经常幻想的对象,平日里路上遇到女同事,他弯唇一笑还是很明显可以看到对方晕眩的表情的,眼前这位三十多岁近四十岁阿姨的反应,着实让他微微受了伤。

不一会儿,负责人走了出来。

他心里真真有些慌乱,不知今儿个刮了什么风,把三少身边最得力的两个人全部吹了过来。

陈澍还算客气:“文件,三少让我送下来的。”

对方接过,连连道谢,语气却是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来检查的,就还好。

既然来了,陈澍就顺巧打算转一圈,因为他知道约莫在下个礼拜,顾元灏会来亲自检查档案管理部门。

没想到走到负责人办公室的时候,却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好你个夏初妤,躲这儿来了。”

初妤回头,见到是他也很高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澍走近她,“你在这里忙什么?没什么事赶紧跟我上去。”

“三少说的?”

“三少倒是没说,可上头活太多,你赶紧的。”

陈澍你真是我的救星!夏初妤几乎在心底将这句话念完了一千一万遍。这才终于呼吸到了死气沉沉的墨香味之外的新鲜空气。

顾元灏没对陈澍说她下来的真正原因,初妤自然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对不是顾元灏让她上去这个决定依旧有些不甘。

“三少不在?”

敲了门却得不到回应的初妤问陈澍。

陈澍点点头,“陪安简希出去享受烛光晚餐了。”

☆、第一次

外面风雨交加,黑云压境。

车在狂风骤雨中一路疾驰,沿途匆匆掠过路边孤寂的零落树影。

这辆车的目的地是隐在古镇里的独栋老式别墅,中山风格的装潢,此刻,别墅里的暖气与外界的风雨形成极强的对比,身穿黑衣的男子正靠在三楼客厅处的玻璃窗边,远远看着屋外的路况。

昏黄的车光穿透雾霭,终于在远处显现。

顾元灏打通了底楼的保卫处电/话。

“让它进来。稔”

“是。”

雨声很快就淹没了一切喧嚣。

顾元灏抬手合上了窗。

倾盆大雨瞬间席卷了所有的精致窗花,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袖子上已经染上了淡淡雨渍。



“笃笃笃。”楼梯上传来一阵阵的皮鞋声。

顾元灏坐在沙发上细细擦拭身上的雨雾,直到对方的脚步声由急转缓,最终稳稳停在了自己跟前。

“来了?”他的声音跟屋外的天气一样低沉。

“是。”

身披黑衣头戴黑帽的男人弯低了腰将银盘双手奉上。

顾元灏先将指尖的毛巾放下,继而将翘起的脚放下,起身弹了弹衣襟,走近,掀开银盘容器盖,一股香浓的气味霎时迎面而来。

他摸了摸,还是微烫。

顾元灏很满意,“给我就可以了。”

“三少,那我先退下了。”

点点头,不言语,顾元灏已经拿着银器走向了古旧的楼梯。

圆弧形状、红木的扶梯和地板、一侧的墙壁上贴有淡色系的墙纸,以及楼梯墙面上每隔几步就会悬挂的立式风景彩绘。这房子相传是国共合作期间某位国/民/党/高/官的居所,隐于闹市之中,独栋别墅的装修复古又沉静,屋外花林簇簇,是个绝对适合做些隐秘事情的地方,而现在这栋别墅的主人是他,顾家三少。

顶层的小阁楼,光线因为更接近屋外的黑幕而显得愈发沉抑,斜斜的屋顶下放着一张圆形大床。

四周的白色薄纱帷幔将床沿遮蔽的严严实实,顾元灏轻轻关上/门。

☆、在最绝望那一秒我将自己交付于你

“带我走!”顾元灏来得刚刚好,夏初妤几乎是卯尽全力拼死一搏,她的双眼被雨水冲刷得格外明亮,里面像是簇起了一丛丛的火苗,让她整个人显得特别出众。她的身上带着伤,伤口流着血,她却完全感受不到疼痛,只是维持着双手撑住他车前的动作:“求求你,快带我走!”

顾元灏发了怔,时间其实非常短促,却被她的出现拉得非常漫长。

夏初妤下一秒就跑到了他的车窗前,“啪啪啪”拼命敲着窗:“快开门!开门啊!”

顾元灏还来不及按下车锁,外面就传来“啊”一声叫声稔!

该怎么形容这惊呼呢?是比他听过的任何一种叫喊都要撕心裂肺、都要绝望……他不认识她,只是见过一面,只是觉得她有些特别,为什么要帮她?

可是不帮她,她会死的俨。

她的眼神真真切切地向他传递着这个讯号。

她、会、死、的。

眼神里的所有光芒在这一刻都被生生掐灭,她整个人被那三个大汉打横抱起,逐渐远离他的视线。

那时候也跟现在一般“头脑发热”,顾元灏几乎是在一瞬间将自己“顾家三少”的身份抛诸脑后,他当下就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那一秒,暴雨凌虐铺面而来,寒意顺着雨汽钻进他的衣领,顾元灏皱紧了眉峰,朝那三个大汉大步走去!

……

以为会是非常困难的博弈,可是雨水仅仅添了一丝丝堵,顾元灏还是打得非常漂亮,也非常过瘾。

夏初妤气若游丝地瘫坐在地上,因为累了太久、紧张了太久,现在危险远离之后,她只觉整个人都万分疲惫。

顾元灏走近她,这才闻到她身上有一股非常难闻的垃圾味道。

他下意识皱了皱眉。

“我刚刚躲在垃圾桶里。”她以微弱的声音向他解释。

顾元灏说:“上车。”

他将她抱上了车。



如果当时没有走下车,没有救下她,现在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就全都消失了?

所幸没有这种如果,见到了她,有一种过去二十多年的时光全部都没有白费、有一种生活忽然变得明媚多彩起来的感觉。她也许根本不知道,她下定决心相信他、跟他走的那一秒,他心底所经受的触动,绝不异于被海啸席卷。

“夏初妤,你既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你就必须要负责。你点的火只能由你来熄!”

“我只不过让你弄道吃的……”在他的攻势下,她的话语只能说的断断续续,每几个字还要夹杂一些支离破碎的喘气声,让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双手来回揉捏、按压,又痒又酥。

“夏初妤,我以前的生活不是这样的,我要走的道路都有人替我安排好,我会在什么时间遇见什么人,我会和这些人发生什么样的故事,这每一步都像是我父母故事的还原。在这期间不可否认,我遇到过很不错的女孩子,但在看向她们的时候,我的眼光变得非常挑剔、也非常审慎,就像是在评价一件商品,内容无非是‘背景、能力、长相’之类。。。。。。直到遇见你,我才知道我的命运也可以改变,我一贯的轨迹也可以被改写。夏初妤,我命令你,不可以随便离开我!”

他的话语贴着她的皮肤一寸寸蔓延,就像是新发芽的植物在她的身躯里由内而外生长,让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潮湿柔软的温度。。。。。。“元灏。。。。。。”感情来得总是毫无预见,夏初妤的意识在一点一点被瓦解干净。

那一天。

她刚刚决定跟他走的时候,坐在他的车里,她紧紧裹着他的外套,对他的各种疑问,她都始终低着头咬唇一语不发。

所幸他并不深究。

将他从上到下打量完毕后,心底就已然清楚,他应该是家世优越的富家子弟。

初妤当时几乎是心一横,如果横竖必须要经历那一段经历,就把自己先弄得狼狈不堪、不干不净之后,再去面对这一切。

他在这个时刻出现,对于她而言,也许是个机会。



☆、摊牌

浑身虚脱般的疲累。

拉开窗帘,凭风灌进来,很凉。

墨城的夜晚真的特别沉黑,在这样的心境下看出去外面的世界,只觉得一整颗心都像被深不见底的黑洞填满,将所有的欢愉情绪全都吸了进去,吐出来的全是怀疑和难受。

为什么要告诉她,他和安简希去享受烛光晚餐了。

如果不让她知道的话,这一切坏情绪是不是就不会来叨扰了稔。

更让夏初妤觉得不安的是,她竟然会在意了。。。。。。

这是一种很难受、很压抑、很烦躁、很无法安静下来的病症俨。

其实初妤从来都无从得知,安简希究竟在顾元灏的生活里是作为什么样的一种角色存在。她是他的前任?就像是每个人生命里都会有的那样一个人,已经不可能再在一起了,但却是永远都不能不牵挂、不纪念、不想起的。就好像伤口就算不再流血,疤痕却依旧清晰可辨。

“所以我有一个陶晟林,你就要用一个安简希来刺激我?”

虽然第一反应是这样的理解,但有很多地方都解释不通。

比如,顾安堂里大家对安简希和顾元灏的态度,远到最基层的员工,近到社长的特助陈澍,几乎所有人对安简希都是一致的态度。

比起前任,她更像是未来的顾太太。

再比如,以她所见的寥寥数次,安简希同顾元灏对话里透露出来的那种讯号,更像是一种“两人对彼此都毫无隐瞒,这辈子谁也无法插足其中”的笃定感。

而在这个关口,这种“笃定感”真的很令人讨厌。

夏初妤的手机叮咚一声响起,她立刻举起来看。很失望的,发件人并不是来自于顾元灏,仅是无用的垃圾信息。

这一瞬间的沮丧感和难受感更甚之前。

他不会和安简希发生什么了吧?

这么晚了他回家了么?

他,有没有想起过我……

“顾元灏你是混蛋。”夏初妤不自觉将短信收信人停在了通讯录里他的那一栏,点开、编辑了一段文字“在哪里?”,删。又写了“饭吃得开心么?”,再删。最后打了一句“我失眠了。”

她看了几眼,指尖下滑移到了发送一栏,犹豫了。

算了,夏初妤切屏了。

如果,自己的心情可以像四周一样寂静无波就好了。

如果,现在他能给自己打个电话就好了。

如果,早前不要和他赌气,就好了。

夏初妤翻开了新手机里仅存的几张他的照片,开始失神。



“所以,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风好大,夜好凶,来自于他的话语如此真切又虚幻,宛如尖锐的刺刀在冰凉的皮肤上寸寸游走……“所以,你就这样轻易的和她在一起了?”

“这不是轻易而草率的决定。”顾元灏纠正道:“简希,我很重视你的感受,也很在意你给的祝福,所以这件事情,我第一个告诉的人就是你。”

安简希退后了几步,不是这样的,今晚的事情发展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带他去的法国餐厅是新开的一家,流光溢彩的装帧以及晶莹闪烁的流苏为彼此隔开一道道私密的空间。

侍应生端着托盘前来为二人添酒,小提琴音色潺潺如蜜练一般的夜色在不远处流淌,安简希欢快的声音顺着酒香飘来:“元灏哥哥,昨天在香榭丽的时候见到了小阿姨,听她说顾安堂最近事情不是特别多,所以下个礼拜你能抽空陪我去海岛玩吗?”

顾元灏看着她眼睛里的神彩,闪烁如星辰,他开口:“简希,我不能去。”

“怎么了?”她的情绪倒未受多大影响,好像忽然懂了:“噢对,海岛我们去过,那去哪儿呢?欧洲也去了好多次了,元灏哥哥你有推荐的地方么?”

“我是说,”顾元灏顿了顿:“简希,我想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谁?”

“夏初妤,你应该见过的。”他的语调淡淡,但似乎话里有话。

安简希的笑容滞了滞,“她。。。。。。我见过呀,第一次就在那个小阁楼间里见到了,当天你还让我去QA部门帮她解围呢你难道忘记了?”

“我怎么会忘。”

“所以你不用再特意介绍了。”

安简希想立刻结束这个话题。

因为猜到夏初妤跟他关系匪浅,所以故意在办公室让她下不了台阶,现在有些担忧是否是她告了状。。。。。。安简希低头敛了敛睫毛,将眼睛里的凶光压了下去。

顾元灏将戒指盒里的戒指递到了她的面前。

安简希疑问地看着他。

“我买了一对,另一只在她那里。”

时间停。

心脏开始浮起一阵阵明显的不舒服。

微小、急促、持续的刺痛感。

“你、说什么?”

“我喜欢她,是很喜欢的那一种。所以简希,为了不让她难过和误会,以后有很多事情,我可能都不能陪你一一完成了。”

“我不相信。。。。。。”

“我知道我答应过你,现在中途我要退出,你一时可能接受不了,但是简希,亲人和爱人这两种感情是不一样的。”

“可是她比我晚出现那么多年,你从小到大的经历她了解吗?她的身世和背景你又了解吗?就算你了解、你接受,那顾伯伯呢?你又考虑过他会同意吗!”

已经有些缺氧,可是该死的,不想让这样不完美的身体在这个时候呈现在顾元灏的面前,绝对不行!

原本很安静的餐厅里闯入这一道不合时宜的嗓音,一瞬间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顾元灏身子往后靠了靠,不言语。

安简希起身拿起包就走。

屋子里的空气太稀薄了,安简希揉着心脏往外跑。

小的时候知道自己有这种罕见的病症,一开始是很绝望的,后来发现这个病症有一个好处——所有的人都会让着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用哭泣和哀求统统都能得到。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这种理所应当。

“简希!”

顾元灏的力气很大,他拉住她,可是看到女生转过头来的那一瞬,他所有的话都卡壳了。

哭了。她的眼泪像黑夜里发亮的珍珠,一颗一颗,砸在他手心里。

“元灏哥哥,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生下来就不完美,我只能尽我所能地活下去,去接受所有可能的治疗,其实住在医院的那些日子里我过得都不太好,仪器的声音一度是我的噩梦,还有那些插管深入我的身体里,那种异物感明明让我又疼又难受,可我却不能把它们拔出来。每到药苦到一喝就吐、痛到连翻身都不行的时候,我就会一边掐自己一边想你,我只要一想到这世界上还有你,我就告诉自己,无能如何我都要坚持下去。元灏哥哥,怎么办,我实在是不舍得把这么好的你让给别人……”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安简希现在连呼吸都要张开嘴巴,她抹掉自己的眼泪,又滚落出来,顾元灏紧锁眉心,手伸出来,想要安慰她,最后还是放了下来。

“元灏哥哥……”

安简希扑进了他怀里。

风越来越猛,顾元灏的声音也变得莫可奈何:“简希,听我跟你说个故事好么?”



夏初妤第二天一早就到了办公室。

顾元灏还没来。

她就坐在椅子上,一边深呼吸让自己放轻松,一边牢牢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跟我进来。”顾元灏脚步刚迈进大门,几乎没看一眼她,命令就飘了过来。

夏初妤跟在他身后进办公室。

“把允泛之鑫最近一年的交易资料、审计报告还有年审报表从系统里给我拉出来,手工装订的档案我已经让陈澍先去现场调阅了,我要查账。”

允泛之鑫?

夏初妤心下闪过不好预感:“这家企业怎么了?”

这家小企业的大股东也正是顾安堂,一直很低调,也并不在谣言风暴的中心,但似乎听说过,这家企业跟顾允岩有关系。

“出事了。”

顾元灏丢下简短的几个字。

“好,我马上去拉报表。”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要说了么?

“你昨天……”还没说完就——

“要去外地。”

初妤惊讶,但是点点头:“好,我帮你准备。”

有点失落的……昨晚上的一切眼前的男人都像没发生过一样,只顾低头看着电脑。谁知初妤刚转身,顾元灏的声音就响起:“你也去。”

她回头,他牢牢盯紧了她。

☆、妈妈在等你回家

他的眼神讳深若墨,明明除了看着她再没有多余的表情,却也让她渐渐觉得心脏难以负荷。

——是期待的解释并未得到,想要被信任溢满的愿望不能够被满足,所以在转身的时候其实非常不甘,但碍于面子,并不想对他先低头认输。

准备好一切资料并订好机票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窗外是漆黑夜色,因为太忙错过了午饭和晚饭,现下初妤刚刚站起来都觉得有些头晕,办公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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