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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晴方觉夏已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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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怕的事情陡然间发生了——
她竟然看见了那排房子的楼顶上蹿出了巨浪烟雾,仿佛一片浓黑的颜料忽然一下便被抛上了天空!
那像是篝火燃烧发出的浓黑,初妤先是一怔,揉了揉眼睛,再睁开时身边的人也都开始尖叫,可她还来不及恐慌,那股浓烟便如猛兽一般,俯冲而下向着典礼台和观众席滚滚加速奔涌而来!
“着火了!着火了!”
“快逃啊!”
身侧的人开始慌乱,女生们拽起地上的包就开始往外逃,观众席上亦是人头攒动如蚂蚁。。。。。。“初妤!走啊!”她被人拉着移动,来来往往杂乱无章的人群撞来撞去,她都不觉得痛,只是胸中填满了恐惧。
房子着火了,顾元灏是不是还在里面。
他在里面!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里,她就鬼使神差地甩开别人的手,拼命朝着火的房子全速奔去!
人群都与她逆向而奔,身后同事的呼唤声也被剪碎在劲风和浓烟中——夏初妤你疯了吗!得不到她的回应。他们想不到她竟然会有这样大的能量,大家都追不动了,她还在不停地跑。她怕极了,好像连呼吸都忘记了,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的知觉,在此刻都只剩下两个字,奔跑。
Maggie放下正在联系消防车队的电话,朝她大吼命令道:“退后!快退后!”
她毫不理睬。
温度节节攀升,没命的热。他在哪里?她四下找着他的身影,她看见顾允岩站在房子外的青铜狮旁,镇定地指挥现场,身侧有三三两两的工作人员晕倒了,还有人相互拥着哭泣。。。。。。初妤跑过去,那个半弧形的人群圈她挤不进去,只能在圈外跳起来叫喊着,“顾允岩,顾元灏他是不是还被困在里面!”
她干涩的声音太难被发现,可顾允岩还是捕捉到了。
“你快退回去!”他大步走过来,墨镜被他挂在西服的口袋上,顾允岩手招呼人过来,“把这个丫头送走!”初妤一把拽住他的衣服,“你说啊,他是不是还在里面!你们怎么不去救人!房子里面是不是还有人啊!”
“你疯了是不是!他是在里面又怎样,你要进去陪他一起死吗!”他劈天盖地就吼她,真要被她气死了,这么久未见,重逢时她的第一句问候竟是关于顾元灏!更何况这么大的火她不注意自己安全,从外线冲过来,只是为了指责他不去救顾元灏!顾允岩的眸子里满是滔天。怒气,初妤都顾不上,脑袋里一直在回旋那句,他是在里面,他在里面。。。。。。
初妤抬头,三楼、四楼的窗户正往外滚滚冒着浓烟。
她没再犹豫,三步并作两步,朝正门冲去!
那抹单薄的白色身影,一瞬便淹没在了火红的光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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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我有多冲动想要勇敢负伤般地拥抱你
顾允岩一个转身就看见这一幕,他瞳孔陡然瞪大,完全不敢相信!
而与此同时,另一侧刚刚和消防队取得联系后重新返回现场的男人,显然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顾元灏的外套早已不知去处,白色的衬衫袖腕高高挽起,领口的扣子随意扯开了几颗,眸子里尽是锐不可当的犀利光芒。
夏初妤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她扯开嗓子,一遍又一遍地大声呼唤顾元灏的名字,得不到任何回应。每次她张口,嘴巴、喉咙和肺里都仿佛灌满了浓烟,很快她就被呛得喊不出话了,眼睛也很疼,周遭尽是物品燃烧的“嘶嘶”声和“砰砰”的断裂声,头顶上好像有东西砸了下来,她捂着手臂忍痛躲开。。。。。。
“初妤!”焦急的、恐惧的呼唤声。
顾允岩无法说出此刻心底的感受,夏初妤为了顾元灏闯进去的那一刻,他心疼、他不甘,可顾元灏为了她也奔赴火场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他自己并没有那么勇敢,可以为了夏初妤,去赴这一场生死的冒险俨!
顾安堂在场的所有员工全都震惊得面面相觑,老板竟然为了一个实习生冲进了火场!
顾允岩将手头的水杯“哐当”往地下狠狠一砸,满面阴霾:“都还愣着干什么!消防车在哪儿!快去催啊!稔”
。。。。。。
扑面而来的热浪,掀起一阵又一阵生疼的灼热。
大火从顶楼一层一层放肆地往下咆哮,顾元灏只能顺着记忆里的方向找寻楼梯,他将袖子放下,蹲低身子趴在地上,企图靠地面附近残留的氧气来缓解越来越困难的呼吸。
手上的皮似乎都要被烫掉了一层,可这种疼痛连失去她的十分之一都及不上,顾元灏恨不得能再快一些、快一些,就在此刻,他忽然听到右后方传来敲击玻璃的砰砰声!
夏初妤好像中毒了,头重脚轻,刺鼻的浓烟无孔不入,像要把她的身体给撑炸开来。
找遍了二楼都没有他,她也不肯走。
冥冥之中像有一种力量将顾元灏带到了这里,可他没想到见到夏初妤的时候,她却是在拼命地掏柜子里的那本古董书。
“初妤你疯了!”周遭都是肆虐的火舌,她竟然傻傻地站在那儿企图以手肘撞碎玻璃!
顾元灏忽然一下就闯入了她的视线,满脸汗珠狼狈无比地扶住她双肩,“走啊初妤!”夏初妤已近昏迷的神智在见到他时终于恢复清明,她忽然就哇一声哭了出来,一个天旋地转,她被猛地拉到他怀里,那样炙热的温度,那样紧窒的呼吸,他手指的触碰很真实,一根一根的修长节骨,像要把她嵌入他的身体里。。。。。。
“我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顾元灏停不下来这句呢喃,原来这世上有一千一万种疼痛的滋味,最疼痛不能呼吸的便是失去她。
怀里的夏初妤紧紧扯着他的衬衫,另一只手始终圈着那本刚抢救出来的古董书,她一直在哭,氧气愈发稀薄了,吸入的浓烟仿似千万条带刺的铁钩,将肺部挠得血肉模糊,失去意识前最后一眼,是顾元灏身后径直烧断落下的又一片焦黑。
。。。。。。
满目的狼藉和刺耳的车鸣声。
消防车和救护车围满了火灾现场,夏初妤躺在担架上,大大的呼吸罩罩住她整张脸,车一路行驶至惠安医院,那里也早就前前后后围满了记者。
顾元灏一语不发地守在走廊上,好不容易盼到顾元瑾走出手术室,他赶忙站起来。
“先处理你自己的伤口。”顾元瑾微怒,让人去叫了皮肤科的医生,“最好再去做个全身检查,还要去做个脑部CT,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大脑出了问题!”
顾元灏不答话,只是直挺挺地站在那儿。
“她究竟怎么样了?”
“她就算真怎么样了,那也比不上你重要。”
顾元灏显然不快,还不及出声,门外便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而后那人就径自闯了进来。
安简希何时见到过这样狼狈受伤的顾元澈,皮肤都像是烤红的龙虾一样,她带着哭腔:“我吓死了,我看到新闻上说你冲进火场救员工,元灏哥哥你怎么这么傻,你又不是专业的消防队员,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我。。。。。。”她说不下去了,可顾元灏现在没有心情去安慰她,顾元瑾还没把初妤的伤势告诉他,他已经乱得可以。
“顾元瑾我问你话呢!”
顾元瑾恍若未闻,牵过安简希的手问道,“小希怎么这么急匆匆的跑来医院?”
被她这么一问,安简希倒真想起来一件事,“是这样的,我刚刚无意间听到了消防队长和顾允岩在说。。。。。。”她的声音低了下去,犹疑又忐忑:“这场火,像是人为所致。”
“你说什么?”
顾元灏和顾元瑾几乎同时望向安简希,顾元灏眯了眯眸,那神色完全表达了他的不可思议。
安简希的表情微微僵硬,斟酌着用词,“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是刚刚在门口顾允岩叫住了我,让我转达给你。按理说这么重大的事情顾允岩应该亲口跟你说的,可他好像很生气,他说他现在不想见你。。。。。。元灏哥哥,你要不要先出去和消防队长聊一聊?”
“出去什么!”顾元瑾打断他们:“就算要去见消防队长也好,警官也好,都得给我先处理完伤口再说!”
顾元灏被她看押着走了一趟五官科和烧伤科,他从小到大经过很多次火灾演习,又因为在火场里困得时间并不长,简单包扎了一下几乎没什么大碍。顾元灏终于耐不住了,恨恨地说:“顾元瑾,你最好立刻带我去见她!”
“去见谁?”安简希提醒他:“元灏哥哥,方队长和警官还在休息室等你呢!”
“顾不上了,要不这样,你先去顾允岩那儿听听他们的调查结果,我十分钟之后赶过来!”实在是不能再等下去了,他用包扎了绷带的手拍拍安简希的肩,“辛苦你了,小希!”说完拉着顾元瑾就走,“快带路!”
走廊上满是消毒水的味道,他焦急的脚步声被延绵不绝的地毯全数吞没,身侧掠过一间又一间洁白的病房。。。。。。刚刚给夏初妤做完检查的护士连忙把推车推向一侧,给他让路。
她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像是正在做一场不被人打扰的美梦。
监护器的滴滴声回荡在病房里,初妤带着呼吸氧罩,手背上插着静脉点滴,:wrshū。身上的伤口也都敷了药。
顾元灏的神色在见到她的那一刻霎时变得柔和下来,他双手撑在初妤头侧,上上下下看了她好几眼,这才抬头问姐姐:“我本来以为初妤伤得很重,可现在看起来,她几乎没有受什么伤,是不是?”
问这话的时候,其实是特别希望能得到医生的肯定的。
顾元瑾点点头,“她很聪明,也和你一样懂得保护自己,她穿的是长袖长裤,厚运动鞋和棉袜,所以浑身上下几乎都完好无损。而浅表层的一些灼烧会自然愈合,不会留疤。”
顾元灏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笨重地抬手摸了摸夏初妤的头发,语调极轻,像微风拂过她的耳畔:“初妤,你要好好的。”
顾元瑾彻底怔住,她可从未见过她这个弟弟这样心疼过谁!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顾元瑾又说,“她困在火场里的时间比你长,吸入了一些有毒气体,呼吸道和肺部都有灼伤,动静脉血液的PH值偏低,还需要暂时用气管插管帮助呼吸通畅,而且,她的左手被硬物砸中,导致脱臼,需要静养。”
顾元灏果然再次高度紧张了起来,而病房外,刚刚追过来的安简希还没敲门,手就顺着玻璃窗慢慢地往下滑落。她手里的那份报告被捏得起了皱,指甲印深深浅浅。。。。。。
病床上睡颜无比洁白的那个姑娘,简希不巧也回想起了她是谁。
第一次在秘密花园见到她,就莫名觉得她很亲切讨人喜欢,所以后来在顾元灏让自己帮她解围时,二话不说简希就答应了,那时候以为元灏哥哥和她只是单纯的上司和下属关系,现在想来,是不是有点儿单纯的可笑?
顾元瑾及时收了声,示意顾元灏看向门外,他迎出来,“怎么了?”
安简希低下头收拾好心情,将报告递给他,“顾允岩先走了,这是初步的鉴定报告,警署好像也要介入调查。”
顾元灏接过,粗粗翻了几页,眉心的川壑愈发深了,他的目光停在某一页上,没再继续往后移。
“事故报告上说,火是从顶楼而起,一层一层往下蔓延的。”安简希见顾元瑾挑眉似有疑问,慢慢解释道:“这座楼的天花板、墙壁和外顶之间都有很多缝隙,所以一旦起火,整栋楼的烟雾和火苗都会蹿得特别快,当时要是再晚一点把人救出来,恐怕就。。。。。。”安简希看了一眼顾元灏凝重的神色,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顾元灏咬紧了牙,那份报告几乎要被他掐断了般。
顾元瑾意识到情况严重,接过来看下去,愈看愈不解:“报告上竟然说,起火的速度和势头都较一般情况下猛烈得多!可我记得你说过顶楼的一排房间暂用作储物室,门窗紧闭,为什么今天剪彩仪式竟然要把窗户全部打开?”
一周以前,天气预报就说今天是强劲暖风,这无疑是火势蔓延的绝佳帮手!
安简希冲顾元瑾摇摇头,“元灏哥哥不会下这个命令的。”言下之意便是有人偷偷进到房子里打开了窗,也就是说,纵火的人很有可能是顾安堂内部的人。她说完就停顿了一下,关切地看向顾元灏,这一场变故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和体力,再遭逢这样的打击,饶是铁人,他的脸色也变得异常苍白。
又一阵高跟鞋的笃笃声划破医院死一般的寂静。
“Ada,你来的正好。”顾元灏把暂时能考虑到的事情都对秘书仔细吩咐了一番。
“好的,我立刻跟进。”顾元灏看出了Ada的局促,示意她继续说,只听道:“三少,现场的烃类探测仪器检测结果发现,空气中含有大量的松节油成分,还有一些易燃易爆的有机溶剂。”
“松节油?”安简希和顾元瑾同时尖叫,松节油遇火格外容易爆炸,燃烧会得到很多一氧化碳,让人中毒。
顾元灏眸底掀起一片风暴,牢牢锁住Ada。
Ada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是我的疏忽,顶楼封存的那些药剂罐桶内的药品不知何时都被换成了这些易燃易爆溶剂,而我在今天之前没有再做检查!”
一时间所有人都没有再说话,她们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中央的这个男人身上,好像他就是主宰一切的神邸,不管现实变得如何偏离轨道不受控制,他都能在最快时间内找准红心,将隐匿在暗处的敌人,一击溺毙!
“不管是谁做的,总会有蛛丝马迹露出来,我一定会亲手抓到他,好好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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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水看文的亲们,快出来冒泡告诉沐梓你们一直都还在哦,会陪我到底。
☆、你爱的人他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你
顾元灏说完就接过Ada手中的外套,身影大步消失在走廊尽头的光晕之中。安简希回头看了一眼病房里安然沉睡的夏初妤,也即刻跟上!
整个墨城似乎一夜之间变得喧嚣,全城上下几乎人人都在讨论这次顾安堂硝烟弥漫的火灾。
报刊、杂志、新闻、媒体全都参与到了这次事态的扩大化进程中来,铺天盖地的八卦似要填满城市里每个狭小的缝隙,顾安堂的公关遭逢了史无前例的挑战,顾元灏亦是忙得不眠不休。
不过在成片的“顾安堂与英Henry。Ann西药厂合作再陷僵局”、“房屋尽数烧毁,所幸无人员伤亡”、“难以预估的顾安堂利益损失”等等报道之中,有那么一方势力倒让顾安堂的首席社长顾元灏先生声名大雀——“顾元灏冲进火场抢救实习员工,当属年度最具人气大Boss。”
顾元灏合上报纸,以手撑额,目光稍移,落在了几乎无损的那本宪法修订文献上俨。
他又驱车来了惠安医院。
初妤仍旧尚未清醒稔。
病床侧的仪器声有条不紊地提示着她的身体指标正在恢复正常,他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只是定定睛睛地看着她。
巡房的护士来更换点滴,一推开门就看见他,霎时有些怔忡,“顾先生,您又来了?”
“她还要多长时间可以清醒?”这话在刚刚去医生办公室的时候他才问过,答案是,快了。
护士微笑:“应该快了吧,顾先生很紧张这位小姐?”
“紧张?”顾元灏唇际轻扬,他几乎已经忘记了“不紧张夏初妤”是一种怎样的生活状态了。
。
来探望夏初妤的水灵恰好与刚刚离开的顾元灏错过。
初妤的单间病房位置隐蔽,顾元灏给她的病房走廊里里外外都设了专人保护,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打扰到初妤原本的宁静生活,防媒体如防蝇虫一般,生怕对她的曝光会影响到初妤最重视的练舞。
顾元灏去了次李霖的训练基地,对于这次意外,李霖那边深表遗憾,但所幸没有更换女主角的意愿。
水灵是因为妈妈吴惠芳是惠安医院妇科的医生,才有可能混了进来,当她终于踏进初妤的病房时,不得不感慨道:丫的顾元灏还算是有点良心,为初妤准备的治疗环境看出来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初妤啊初妤,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顾元灏吗?”
水灵脱了鞋子,蜷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从新闻上看到你大声质问着顾允岩到没有耽搁立刻就冲进了失火的房子,我真的佩服你的勇气。如果你醒来后告诉我你根本不是因为喜欢顾元灏才去冒险的,打死我也不相信。”
没有回应,除了滴滴声。
“初妤,我有时候都看不懂你呢。。。。。。”
“初妤,你快点醒吧,没有你在的学校,好无趣。”
水灵将头埋进膝盖里,有些事情夏初妤没有对她说过,是因为不想让她担心,比如前几周飞天舞从吊威亚上摔落的事情,但不代表水灵一点都不知道内里情况。
——从初妤受伤暂时不能参加《魅》的训练开始,向如清就似乎特别兴奋,每当初妤缺了舞蹈课的时候,向如清都会乐悠悠晃到水灵身边,“喂,你们寝室那位下半生能够离了拐杖走路么?还不赶紧让她去寺庙里求求菩萨拜拜佛,看看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损人品的事情现在遭到了这样的报应。跳舞的人要是瘸了拐了,那可真是要伤一辈子的心了。”
……
想起向如清高高在上的笑容,水灵的表情就变得恶狠狠的,“我觉得初妤你那次意外根本就是人为,你真应该醒过来之后让你家顾元灏帮你好好查查。”
可惜原本并不严重的伤势很快就复了原,没能让向如清顺遂心意,谁知道现下就出了这么大的灾祸,水灵扯着头发叫屈,“夏初妤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呢!非得让那讨厌的向如清如愿呢!”
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吴惠芳来敲门通知她该离开了,“水灵你放心好了,初妤醒了的话,妈妈第一时间叫你过来看她。”
临走前,水灵抚了抚她的刘海,轻轻说道:“初妤,有个叫陶晟林的男孩子来学校找过你好几次,他说他是你哥哥,看样子好像很紧张你。”说完她就轻轻带上了门。
。
迷迷糊糊的光景。
似乎是梦,也像是现实。
最后漂浮在空气里的那个、不痛不痒不声不息的那个、被她扑捉到了的名字——
陶晟林。
时间推回至从威亚摔落的那几天,夏初妤一个人躲在寝室里养伤,拿在手里的手机编辑了无数遍的短信写了又删,从600字删到300、再到100、最后干脆就只写了一句话——最近忙么?然而等到要按发送键的时候,还是按了删除。
在最脆弱和不舒服的时候,最想要见的人,还是他啊。
镜子里面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伤痕的时候,她坐了环城公交去到陶晟林住的地方。
阳光大好,晒在石板路上,被分割成一粒一粒的亮斑。
没有预先告知、没有提前安排、就这么措手不及的,来找他了。
“笃笃笃。”
陶晟林很快就来应门了,“是外卖吗?”
“哗啦”一下拉开门时,他的笑容可灿烂了,手里还拿着钱包,夏初妤被他的笑容感染到,也开心道:“很意外吧,我、我恰好在附近逛,也不知道你今天没出去写生,想着来撞撞运气,没想到你真的在啊。”
陶晟林像是颇意外,没料到是她。
他挠挠头,“我以为是我定的外卖呢。”一边说着一边不露痕迹地侧身站出来,而后关上了门。
夏初妤表情微微受伤,她跟着退后了几步,他原来并不打算邀请她进门。
一时之间两人都不知道说些什么,走廊上的空气格外安静,于是屋子里稀里哗啦的声音就显得有些突兀:“陶晟林,是外卖吗?拿了就快点进来啦,我好饿噢!”
夏初妤猛然睁大眼睛,“家里有客人?”
“哪儿有!陶晟林打着哈哈,“只是我早上在进行大扫除,画板颜料还有图稿什么的堆得到处都是,不太好意思请你进去了。”
一边说着一边又回头看了看房门,直到确定是上了锁之后才稍稍放心,他很快收起皮夹,扶着初妤的双肩往楼梯口走,“小初妤,你是不是还有事要忙?明天好么,明天我去找你。”
初妤还来不及反应,刚刚惊鸿一瞥间看到了他钱夹上的LV商标,陶晟林什么时候开始用这么高级的真皮钱包了?
“你最近有好消息值得庆祝?”夏初妤挣开他的推攘,仰着脸坏笑着问他。
陶晟林开始紧张,“什么好消息?”
“我是问你工作的事情啦!”她一拍他的肩膀,“你想哪儿去了。”
“噢呵呵,是啊,我找了份画室的工作,算是终于进了正轨。”
“那很好啊!这么好的消息怎么不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庆祝的呀。”假装用这样的借口来慰藉自己的失落,固执地要在心底替他辩解——他都是忙于生计和工作,才没有空来关心自己的伤势。
陶晟林“嗯嗯啊啊”地胡乱回复,模样愈发的心不在焉起来。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逝去,他当然十分担心屋子里的那个人忽然一下拉开。房门,然后他该如何解释这个现状?
好不容易盼到夏初妤开口,“那我先走了。”
“我送你!”十分激动的表情,好像还伴随着终于松了一口气的叹息,而后摸了摸额头上已经渐密的汗珠。
下楼梯的时候正好赶上必胜客的外卖,陶晟林签了单,夏初妤看着他拎了满满两大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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