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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洗银枪-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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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轻易下判断。”她凝视马如龙,“所以,我故意让你逃走,就因为我还要试探试探你,看你究竟是个什麽样的人?”被埋在雪地中,故意伸出一只手。就是她的第一个试探。大婉道:“如果你没有停下来救我,那天你就已死在我手里。”一个亡命的凶手,绝不会冒险援救一个陌生的女人,而且将自己御寒的皮裘和马匹送给了她。但是这一次试探还不够,以後还有一次又一次的试探。“经过无数次试探後,我才相信你绝不是个阴险恶毒的人,我已经开始怀疑邱凤城。”大婉道:“只可惜这计划实在太周密巧妙,连我都抓不到他的一点破绽。虽然我明知你是被冤枉的,也没法子替你洗刷。”她轻轻叹息,又道:“因为我完全没有证据,要让谢夫人相信你是无辜的,一定要有证据。”马如龙苦笑,“就算碧玉夫人肯相信,绝大师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一个已经被那些江湖名侠们认定是凶手的人,怎麽能做碧玉山庄的东床快婿。大婉道:“後来我才知道,就在我一直跟踪你的时侯,谢夫人已经决定选邱凤城做女婿了,甚至连婚期都已决定。”王万武忽然插口:“这件事我好像也听说过。”“谢夫人已经决定了的事,一向很少更改,”大婉道:“除非我能找到真凭实据,能证明这是邱凤城的阴谋。”她找不到。邱凤城做事,绝没有留下一点把柄。最巧妙的一点是,他明明已将其中的关键全部告诉了马如龙,可是马如龙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没有人相信。非但不信,别人反而认为他是在故意陷害邱凤城。反而更认定他是凶手。邱凤城先将自己置於死地,然後再巧妙的脱身,就因为他深知人类的心理。大婉又叹了口气。“他这个计划不但周密巧妙,做得更绝,连我都不能不佩服他,但是要我眼看着他把大小姐娶回去,我也不甘心。”谢玉仑忽然也叹了口气,“这时侯我已经出来了,并不是出来看邱凤城的,是出来找你的。”“我明白,”大婉柔声道:“不管你嘴里怎麽说,你心里一直都把我看作你的姊妹。”谢玉仑苦笑:“可是我连做梦都没有想到,你会忽然出手制住我。”大婉道:“我只有那麽做。”因为她要时间找证据,她要拖过碧玉夫人已经决定了的婚期。如果新娘子忽然失踪了,婚礼当然就没法子如期举行。大婉道:“我想来想去,最好的法子,就是先把你们两个人藏起来,让别人找不到你们,也让你能渐渐了解马如龙是个什麽样的人。”她接着又解释道:“故意先让他知道你是个美丽的女孩子,也是为了要试探他,在暗室之中,是不是还能把握住自己。”“所以你也来陪着我们,”谢玉仑道:“因为你还是不太放心。”大婉承认:“如果他敢对你怎麽样,我也不会让他活到现在的。”谢玉仑忽然又轻轻的叹了口气。“你没有看错他,”她的声音也变得很温柔:“他的确不是个坏人!”口日日马如龙一直静静的在听,这件事其中的关键,连他都直到现在才明了。铁震天忽然长长叹息一聱,说道:“他本来就是个好人,这件事,本来也是件好事,只可惜,他这个好人却偏偏交了个坏朋友。”“朋友就是朋友,”马如龙道:“朋友绝不分好坏,因为朋友只有一种,如果你对不起我,出卖了我,你根本就不是我的朋友,根本就不配说这两个字。”他的态度庄重而严肃,“我不信神,不信佛,我只相信朋友。”“我明白你的意思,”铁震天说道:“但是,你若没有我这个朋友,你的身份就不会暴露,不管怎麽样,总是我连累了你。”“你是不是後悔交了我这个朋友,”马如龙问:“还是要让我後悔交了你这个朋友?”“我不後悔,”铁震天道:“我知道你也绝不会後悔的。”在“友情”的词汇中,本来就没有“後悔”二字。王万武忽然也叹了口气。“看见你们这样的朋友,我才知道我这一辈子从来都没有交到朋友。”马如龙的秘密确实是因为铁震天而暴露的,大婉呢?如果不是为了马如龙,有谁会知道她就是“张老实”?有谁会知道她是碧玉山庄的门下?如果不是为了马如龙,她这个计划又怎麽会半途而废?但是她也没有怨言,更不後悔。因为如果不是为了马如龙,根本她就不会做这些事。马如龙又在问她:“我们被人困死时,那一阵绿色的雾,当然也是你散发出来的?”“那不是雾,”大婉道:“那是碧玉山庄的“翠寒烟”,比雾更浓,也比雾散得快,寒烟一散,什麽都看不见了。”“就因为你散出了翠寒烟,所以他们才知道这里有碧玉山庄的人。”“也就是因为他们知道有碧玉山庄的人在这里,所以他们才不敢轻举妄动。”大婉又道:“他们不动,只要能拖一段时候,我们也许还有机会,只可惜现在情况已经完全不同了,我们已绝对没机会全身而退。”马如龙问:“为什麽?”大婉反问:“你刚才看见了什麽?”马如龙道:“看见了六七十个穿黑衣服的人。”大婉道:“你还看见什麽?”马如龙道:“还看见了一大堆黑色的石头。  
第二十八章死谷传奇 
黑色的石头有什麽可怕?只要没有人强迫你吞它下去,也没有人拿它来打破你的头,不管是白色的,红色的,蓝色的,黄色的,还是黑色的石头,都没有什麽可怕。奇怪的是,大婉却偏偏好像觉得它很可怕,谢玉仑居然也好像觉得它很可怕。谢玉仑忽然问:“你看见的那些石头,是不是非常、非常黑?又圆、又黑,黑得发亮?”“是。”“你在那里看见的?”“在那群黑衣人的手里,”马如龙道:“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提着一大筐黑色的石头。”“然後呢?”“然後他们就把这些黑色的石头一颗颗铺地上。”谢玉仑不问了,也不说话了,眼睛里仿佛也露出了和大婉同样的表情,一种恐惧之极的表情,就好像一个小孩子忽然发现那些只有在噩梦中才会出现的妖魔已到了眼前!他们为什麽要怕这些黑色的石头?铁震天的好奇心也被引起,也忍不住问:“附近有没有这种黑色的石头?”“没有,”马如龙道:“就算有几颗,也没有这麽多。”王万武又替他补充:“我到这里来的时候,已经将这附近几百里地都勘查过,这里什麽样的石头都有,又圆又黑,黑得发亮的石头,我连一颗都没有看见过。”“所以那些石头一定是从几百里以外的地方运来的。”“一定是。”铁震天更奇怪:“为什麽有人要从几百里外运石头来铺在地上?”这问题他本来并不期望有人能回答,大婉却说了出来。她说:“因为他是个疯子。”大婉自己也说:“真正的疯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外表看来比谁都正常,其实心里却已疯狂了的人。”她又解释:“平时你看他做事总是规规矩矩,态度总是彬彬有礼,可是只要等他一发起疯来,什麽样的事他都做得出,连疯子都做不出的事他都能做得出。最可怕的一点是,谁也不知道他会发疯,更不知道他什麽时侯会发疯,所以也不会提防也,往往就在你已认定他是个褒子时,他却忽然割下你的鼻子拿去喂狗。等到你的鼻子不见之後,你甚至还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来。大婉道:“我说的这个疯子,就是这麽样一个人。”铁震天道:“你见过他?”大婉道:“我没有,本来我以为永远都不会见到他的!”她叹了口气又道:“只可惜现在我很快就要见到!”谢玉仑忽然紧紧握住她的手。“他真的会来?”“他一定会来,”大婉道:“是翠寒烟把他引来的。”“你看见了那些黑色石头,就知道他会来?”马如龙问。“不错,”大婉道:“普天之下,只有他住的那个地方,才产这种黑石。”“他住在什麽地方?”“死谷,”大婉道:“什麽都没有的死谷,只有这种黑色的石头。”她慢慢的接着道:“那里人迹罕至,飞鸟难渡,无论谁都很难在那种地方活下去,想不到他却活下来了,而且好像还活得不错。”“他为什麽要住到那种地方去?”大婉道:“他自己并不想去,是被人逼去的。”“被谁逼去的?”“世上只有一个人能击败他,”大婉道:“所以也只有一个人能逼他做他不愿做的事。”她忽然又问:“你们知不知,三十年前,江湖中有个叫“无十三的人?”“吴十三?”大婉道:“不是周吴郑王的吴,是虚无的无。”“他为什麽要叫无十三?”“因为他自己说他是个无名无姓无父无母无兄无弟无姊无妹无子无女无妻无友的人。”“这也只有十二无,”马如龙问:“还有一无是什麽?”“无敌。”“无敌?”马如龙不信道:“真的无敌?”“三十年前,他才二十三岁的时候,就已横扫江湖,无敌於天下。”马如龙还是不能相信,“三十年前的事并不算久远,为什麽至今就已没有人知道。”铁震天忽然插口,“有人知道,我就知道,”他说得详细而肯定,“那一年是庚子,我才十九岁,是在九月重阳那一天,才听人说起他的名字的。”“你老却能记得这麽清楚。”“因为那一天正好是我的生日,”铁震天道:“也因为他正好是在那一天击败连山云的。”连山云是当时的顶尖高手,以“横云遮日七七四十九剑”名震江湖,剑势绝不在创立“风舞柳七七四十九剑”的巴山顾道人之下。铁震天道:“他的七七四十九剑连一招都未使出,就已被击败了,被一个初入江湖的年轻人空手夺下了他的剑。”马如龙问:“这个年轻人,就是无十三?”“当时我也知道,昔年有位名动天下的剑客,燕十三,可是此後的三个月里,我听见的就只有无十三了。”他又强调说道:“整整三个月,九十天。”马如龙忍不住要问:“你怎麽会记得正好是九十天?”“因为就在重阳到腊八月初的这九十天内,他已战败当时江湖中最负盛名的四十三名高手,”铁震天道:“最後一位是铁剑门的掌门人,正在和门人子弟喝腊八粥的时候,被他抛入了粥锅里。”“然後呢?”“然後就没有了。”“没有了?”马如龙问:“没有了是什麽意思?”“没有了的意思,就是自从那一天之後“无十三”这个人就没有了,”铁震天道:“从此之後,江湖中就没有再听说过这个人。”“也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没有。”“有,”这次插口的是大婉:“有人知道,我就知道。”她知道的事别人都不知道。那一天之後,无十三也不知用什麽方法找到了“碧玉山庄”,就在当年除夕那一天,和碧玉夫人决战於庄外的翡翠坡,这一战败的当然是无十三。没有人能够战胜碧玉夫人,从来都没有。奇怪的是,碧玉夫人并没有将他置之於死地,只不过将他困入了死谷,要他发誓永生不再出谷。寸草不生,飞鸟难渡的死谷,就像是极北荒寒的星宿海一样,从来都没有人生存。所以无十三就从此“没有了”,而且很快就被世人遗忘。大婉道:“可是我们并没有忘记他,因为夫人常说,如果世上只有一个人能在死谷生存,这个人绝对就是他,只要他活着,等到他自觉有把握报复时,就一定会违背自己的誓言,逃出死谷来的。”马如龙道:“死谷中本来只有他一个人?”大婉道:“只有他一个。”马如龙道:“但是现在他至少已经有了八十四名属下。”大婉叹口气,说道:“只怕连夫人都想不出他怎麽能在死谷中活下去,更想不到那些人是怎麽来的,但是夫人也说过,别人连想都想不到的事,他也能够做得到。”外面本来极安静,这时候却忽然传来一阵清朗的笑声,一个人用一种极优雅愉快的声音说:“多承谢大小姐和大姑娘关心,其实这些事我本来也做不到,只不过我的运气特别好而已。”说话的人距离这屋子还有段距离,可是他说出的话,屋里的每个人都能听得很清楚。屋里这些人说的每句话,他也能听得很清楚。大婉脱口问:“你就是无十三?”她的声音并没有提高,外面的人还是听见了。“我就是。”他回答。大婉又故意叹了口气:“你的耳朵真灵,好像此兔子还灵。”她显然是在故意地要激怒他,想要他一个人闯进来,外面的这个人,却笑得更愉快,“这是我练出来的,我一个人在那死谷中孤孤单单的过了一两年,什麽声音都听不见,闷得我直快疯了,我只有想法子去听那些别人听不见的声音。”“什麽声音?”“毒蛇在地底交配的声音,小虫在地下爬的声音,蛇吞虫,虫吃蛆的声音,乌龟生蛋的声音,”无十三带着笑问:“这些声音各位听见过没有。”没有,没有人听见过。无十三道:“可是我已经全都能听得见了,而且听得很清楚。”一个人如果连这些声音都能听得很清楚,还有什麽声音是他听不见的?无十三又接着说:“幸好现在我已经不必再听这些声音了!”“哦?”“因为五年之後,我就已找到很多人去陪我说话,”无十三道:“那个没有人的死谷里,现在已经有八百二十四个人陪我说话,我要他们说什麽,他们就说什麽,我想说什麽,他们就听什麽。”大婉道:“你怎麽找到这麽多人去陪你说话?”“因为我的运气特别好,”无十三笑道:“那死谷中除了黑石外,还有种别的东西。”“什麽东西?”“黄金,”无十三笑得愉快极了,说:“我保证各位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那麽多的黄金!”有了那麽多黄金,还有什麽办不到的事。无十三又道:“所以我的日子越过越愉快,武功好像也进步了一点,所以我才忍不住想出来走走,最主要的当然还是想来看看谢夫人和他的大小姐,如果不是因为她,我怎麽会有今天?”大婉又忍不住问:“你怎麽知道谢大小姐在这里?”“我当然知道,”无十三笑道:“一个人有了这麽多黄金後,不知道的事就很少了。”“你为什麽不进来看她。”“技不急,”无十三道:我已经等了二十多年,再等几天又何妨?”“你等什麽?”“我已经派人专程去采购绫罗绸缎,去请手艺最好的裁缝,来为谢大小姐量身裁衣。还特地带来了一些京城宝石斋的胭脂花粉,”无十三大笑道:“等到谢大小姐换过新衣,梳妆打扮好之後,我自然会来求见的。”他微笑又道:“现在我还不急,因为我一向不喜欢肮脏的女人。”他的笑声听来还是那麽令人愉快,也没有说过一个猥亵不敬的脏字。大婉的心却已沉了下去,她已经听出了他话中可怕的含意。他喜欢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女人,等到谢玉仑打扮漂漂亮亮时,他就准备来“喜欢”她了。铁震天当然也明白他准备用的是什麽法子,忽然问道:“他是不是个人?”“好像是的。”“那就好极了!”铁震天道:“既然他也是个人,我也是个人,我为什麽不能出去看看他?外面的无十三立刻说:“请出来,快请出来,找早已在这里摆下战宴,等着各位光临。”铁震天大笑:“找正想舒舒服服的大吃一顿。”他忽然问王万武:“你想不想?”  
第二十九章盛宴 
王万武已经站了起来:“我也想得要死。”战宴还未开,泥泞的空地上已铺满圆润晶亮的黑石,但却只摆着一张木质极好,雕刻极精致的胡床。胡床後百锦帐高高支起,一个鬈须髯,凹眼碧睛的波斯奴,戴着顶鲜红的帽子,帽子上垂着蓝色的丝带,穿着件绣金的黑色长袍,系着条鲜红的腰带,手扶弯刀,肃立在胡床後。无十三就坐在这张胡床上。他看起来绝不像是个无名无姓无父无母的孤儿,更不像是个疯子。他的脸色非常苍白,但却非常英俊,也的态度温文而优雅,苍白的脸色使人很难看出他的真实年纪,文雅动人的微笑,和华丽高贵的服饰,更使人根本就不会注意到他的年纪。战宴虽然仍未开,客人却已经到了不少,绝大师他们居然也是他的客人,也像别的客人一样,站在胡床前面。因为这里除了这张胡床外,既没有桌椅,也没有可以让人坐下来的地方。除了这张胡床外,这里根本连一样东西都没有。但是,到铁震天和王万武出来後,主人居然用最客气的态度,请他们“坐下来”。他先问那波斯奴:“你看还有没有别的客人会来?”“我看没有了。”无十三立刻举手揖客,带着绝无虚假的微笑说:“请坐,请各位先入席坐下来再说话。”第一个“坐下”的居然是绝大师,坐在一张根本不存在椅子上,他的脸上还是全无表情,悬空坐在那里,就好像下面真的有张椅子一样。於是每个都“坐”下去了,只有铁震天还站着。无十三问他:“阁下为什麽不坐?”“我喜欢站着吃东西。”铁震天回答得也很妙:“站着吃才能吃得多些。”“有理!”无十三拊掌微笑,说道:“今天各位一定要多吃些,今天我替各位准备了东海乌鱼,北海的鱼翅,南海的燕窝和龙虾,京城的羊羔和烤鸭,江南的醋鱼和蒸蟹,还有整只的牛羊,足够让各位开怀大嚼。”他说的这些东西根本连一样都没有,但是他却用最殷勤的态度一再劝客“多吃一点”。他还替绝大师准备了一点素菜。第一个开始吃的又是绝大师,连绝大师都已经在吃了,别的人当然也只好跟着吃。这些人几乎全部都是威镇一方的武林大豪,江湖好汉,现在,却像是小孩子在办“家家酒”一样,每个人都合手拿起了一双根本不存在的筷子,坐在一张根本不存在的椅子上,开始吃喝那些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唯一和孩子们不同的地方是,他们自己也不认为这种玩法很有趣。他们的动作看来虽然很滑稽,神色却很沉重。除了绝大师外,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好像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扼住了脖子。绝大师睑上却还是全无表情,一筷子一筷子慢慢的夹菜,一口一口慢慢的咀嚼,咀嚼的也不知是愤怒,是恐惧?还是一嘴苦水。自从他成名以来,从未在任何人面前做过一件丢人泄气事的。可是现在他已将他辛苦博来的声名,捧着那些根本不存在的东西,一口口嚼碎,一口口吞下肚里!铁震天看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他想不通绝大师为什麽要这麽做?为什麽要对这疯子如此畏惧。只不过现在他已明白无十三是个什麽样的疯子了。大婉虽然已经将他描叙得很仔细,但是,铁震天现在才知道,不管她说得多仔细,还是不足以形容出他的疯狂可怕於万一。无十三也在盯着铁震天,只有铁震天一个人没有动筷子。“你为什麽不吃一点?”“吃什麽?”“羊羔和醋鱼的味道都很不错,”无十三道:“烤鸭也要乘热吃才好。”“烤鸭在那里?”铁震天问:“酷鱼在那里?”“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无十三道:“别人都看得见,你为什麽看不见。”“因为我没有他们聪明,”铁震天道:“你说的这些东西,一定只有聪明人才看得见。”无十三又盯着他看了老半天,忽然大笑:“原来你是个呆子,这麽多好吃的东西,只有呆子才看不见。”他的声音忽然停顿,脸上忽然露出种愤怒之极的表情,转过脸,狠狠的瞪着冯超凡,厉声问:“你怎麽能做这种事。”冯超凡怔了怔,“我做了什麽事?”“有这麽多好东西你不吃,为什麽偏偏要吃我的小狗?”“你的小狗?”冯超凡听不懂他在说什麽?“你的小狗在那里?”“刚才还在这里的,”无十三道:“现在已经被你连皮带骨都吃了下去!”他看来不但愤怒,而且悲伤:“这条小狗我已经养了好几年,就像是我的儿子一样,你为什麽要吃掉他?为什麽如此残忍?”冯超凡脸色变了,“奉天大侠”冯超凡三十年前就已成名,以一对六十三斤重的混元铁牌纵横白山黑水间,什麽事他没见过?他当然已看出无十三是存心找他的麻烦。他希望绝大师能助他一臂之力,跟这疯子拚一拚,他们是多年的好朋友,绝大师至少总该替他说句话的!想不到第一个替他说话的并不是他的好朋友,而是他一向深恶痛绝的大盗铁震天。“这里根本连一条狗都没有,”铁震天道:“大狗小狗都没有。”“你是呆子,你当然看不见。”无十三道:“我亲眼看见的,绝不会假!”“这次你恐怕看错了。”“你一定要说这里没有狗?”“绝对没有。”“可是我说有,而且已经被他吃进肚子!”无十三脸上忽然又露出种神秘的笑容,一字字道:“你想不想跟我赌?”“怎麽赌?”“赌那条小狗是不是在他肚子里,”无十三吃吃的笑道:“用你的人头做赌注。”铁震天忽然觉得手脚冰冷了,胃里好像已经开始要呕吐,他已经猜出这个疯子要干什麽。冯超凡显然也猜出来,忽然大吼一声,向无十三扑了过去。他的“虎爪功”和他的混元铁牌,同样都是威震关东的武林绝技。绝大师的脸色居然也娈了,疾声道:“住手!膘住手!”他说得还是迟了一步,冯趋凡的身子已扑起,无十三身後那波斯奴的弯刀已出鞘。刀光一闪,鲜血如乱箭般射出。只有一种方法能看出一个人肚子里有没有小狗,一种最原始,最野蛮,最残酷的方法,一种只有疯子才会用的方法。这个疯子用出来了。纵横江湖三十年的冯超凡,竟没有闪过这一刀,开膛剖腹的一刀。每个人脸色都变了,有的人已忍不住在呕吐,有的人向外逃窜,有的人向前猛扑!无十三还在吃吃的笑,笑声疯狂诡秘而凄厉,无论谁只要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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