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漫漫,爱讪讪-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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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说着话还夸张地捏了捏鼻子，不过，她刚才提出的这个课题倒是挺值得我静下心来好好研究一番。其实，我也曾经回忆过我和凌炜浩从相识、相恋再到结婚的那几年，似乎也没有发生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儿，他也没有做过什么让我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事情来。可我那时候就觉得凌炜浩整个人就像是一抹金灿灿的小太阳一样，照亮了我的世界，却也不至于太过强烈，把我给晒黑了！

人不都说在还相信爱情的年纪能遇上一个能对的上眼的人，又在适婚的年龄和这个对的上眼的人步入了婚姻，其实就是一件挺幸福的事情了！我那时候还真的挺知足的，就是从未想过，本来还能对的上眼的人，后来就算是把眼睛给对成对眼了，也终究是还没有对的上了！

林薇见我一直沉默着，以为我生气了呢，便戳了戳我，“喂，还真研究起来了，我也就随口说说。再说，你这不都已经幡然醒悟，快要离了嘛！”

我突然站定了脚步，看着我姐，很认真地问道，“林薇，你当时怎么就看不上凌炜浩了呢？你到底是看不上他哪一点？”

林薇看了我一眼，毫不留情地说道，“他哪一点我都没有看上啊！”

林薇这么一说，我就更加地不悦了，她当初哪一点都没有看上，我却哪一点都看上了，就像是我明明是近视眼却非要带着个老花镜去选老公似的。我深吸了一口气，由衷地感叹了一句，“哎，当时你要是看上凌炜浩就好了，他就去祸害你了，现在一身骚的人也就是你了！”

听到这很是没有姐妹情谊的话，林薇先是对着我的头就是一个毛栗子，后来又颇有林增年自负的风范说道，“林依依，有一句话叫做‘一物降一物’，你知道吗？如果我当初真和凌炜浩走到一起了，也不一定就是我被他给祸害了。反正……我又不爱他，不爱，就没有那么多在意，他也就伤不了我！”

林薇说着话就先钻进了车里，而我拉着车门的动作却因为她这段不经意的话而停滞了一下。不爱，就没有那么多在意，他也就伤不了我！多随心所欲的一句话啊，却道出了一个不容忽视的真谛！

我回过头看了我姐一眼，系着安全带问道，“早上怎么没有开车来？”

林薇靠在那里，闭上眼睛懒洋洋地回了我一句，“昨晚喝的有点多，怕神志不够清醒，开死自己！”

我笑了笑，发动了车子，“跟谁喝的？一个人买醉还是找个美男陪醉的？”

我刚问完，林薇的眼睛就睁开了，“林依依，想问什么就直接问，什么时候养起来这拐弯抹角的毛病了？不过，你放心，昨晚我还真就是一个人在家买醉的。发现这样也挺好的，在自己家安全系数高。醉里倒头就睡，也不怕被人占了便宜，录了视频什么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林薇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估计她对上一次的事情还是有些埋怨的。我假咳了几声，才转换话题地问道，“那天，郑霖跟你一起从妈那里离开之后，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林薇嗤笑了一声，突然改变之前懒洋洋的躺姿，一下子精神抖擞地坐了起来，转过头来看着我，“林依依，你到底想要问什么啊？一会儿扯扯这个，一会儿扯扯那个的！”

我觉得今天的林薇挺暴躁的，我还没真正开口问什么东西呢，她怎么就摆出了一脸不耐烦的口气了？想了想，不知道她是不是又在想我和林增年私下里背着她谋划什么了。但是，因为上一次在医院的时候，我说她说的也不轻。所以，这会儿，林薇也不好再开口问的。

我也转过头来，对着林薇翻了个明目张胆的白眼，就跟着警告道，“姐，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想找个男人帮助你忘了云峰，我不管。但是，你找谁，都别找郑霖，人那么一朴实靠谱的孩子，我还想留着给妈当儿子用呢，你可别乱来啊！”

可惜，我不说还好，我这么一说，林薇就“哦”了一声，好像恍然大悟似的。随后便对着我露出了贱贱的笑容，“林依依，本来这年后我还愁没什么人选的呢！经过你刚才这么一点拨，我倒是觉得郑霖还真是一挺好的选择。最起码第一关，妈那边肯定是过了，你没看她每次看着郑霖那笑的眯成一条缝隙的小眼神。长这么大，她什么时候对我两这么笑过？”

林薇说着话的时候，我的脑海里也不禁浮现出我妈看着郑霖那笑容，重重地叹了口气，“哎，也不能怪咱们，要怪也只能怪我两跑的太快了，不是个能让她保住婚姻的带把的！”

我话音刚落，林薇就冲着我后背上拍了一下，“林依依，你死去吧你！男人怎么了，儿子怎么了？我就不相信他们能做的事情，我们女人就做不了！”

林薇一边说话，一边拨弄着自己的指甲。我却突然想起来林增年在办公室说的话，看了林薇一眼，心想我姐这个脾气估计要是到了别的公司，还真说不好！

很快，我和林薇就到了医院了，把车开到地下车库的时候，我车技不行，倒车倒不进去。林薇三两下给我从驾驶座上轰下来了，动作快、准、狠地把车稳稳地停在了那个刚刚好能让我车停下的车位上。

我弯下腰看了看，抬起头来的时候，不由地冲着林薇竖起了大拇指，“姐，你除了外表不像个男人以外，真的是各个方面比有些男人还男人！”

林薇拿着公文包瞪了我一眼，呵斥道，“林依依，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夸我呢？”

我笑了笑，“当然是夸你啊！”

进了电梯之后，随着离我妈病房的楼层越来越近，我和林薇之间的话也很默契地越来越少了。想到我妈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的那个样子，心中也不免地压抑起来了。不过，等我两一起进入病房之后，却发现床上没有人，摸了摸被窝，已经凉了，应该走了有一会儿功夫了。

我和林薇对看了一眼，立刻就生出来不好的感觉。她反应快地让我先去护士台问问，然后，随手拿起我妈放在床上的外套冲了出去。明明穿上的是高跟鞋，却依旧保持着健步如飞的节奏。我也快步朝着护士台跑去，被告知早上去量体温的时候，还在呢。

我看了护士一眼，虽然知道这话问出来不好听，人家还以为我这女儿有毛病呢，但还是没忍住地问出口了，“那个……你想想看，医院里的病人经常选择自杀的地方有哪些，你全部都告诉我！”

果不其然，我这话一问出口，小护士就愣了一下，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就把她能想到的地方都跟我说了说。随后，他们那边也派了好几个人帮着我和林薇一起找。最终，还是在住院部的顶楼上找到了，林薇先到的，我气喘吁吁地爬了上来，就看到我妈就穿着那单薄的病号服站在那里，任由寒冬里的大风吹着。

我转过身谢谢那几个护士，就朝着她和林薇的方向走去。林薇正给我妈披上外套，她却一直保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一动不动地，一点也不配合。我看着她那副样子，就气地一下子从林薇的手里拽过来那外套，丢在地上，“算了，姐，她不想穿就别给她穿了。她不是老是想死吗？好啊，这地点选的还不错，视野开阔，跳下去的时候，估计还能饱览一下我们安城的美景。”

说着话，我又朝着前面走了几步，克制着内心里对高度的恐惧朝着下面看了看，又冲着我妈笑了笑，“这高度也挺好的，保证您从这里摔下去之后，肯定能成一坨肉糜，抢救的钱都能省了。真的，我们做儿女的，包括您的前夫，估计都会感谢您的！”

其实，平时要说说话难听，我肯定是比不上我姐林薇的。但是，当对象演变成我妈之后，那我的战斗力就不可同日而语了，我总是像打了鸡血一样，什么难听捡什么说。不过，这回，倒是轮到林薇站在我妈身后不停地对我使眼色了，可是，那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听到林增年早上在办公室说的那些个混账话。如果她听到了的话，我相信她肯定要比我现在还不淡定。就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妈还这样要死不活地就真的没有意思了！

我跟凌炜浩也不过才耗了两年多，我都觉得斗的挺累的了，巴不得他和安怡然能快点从我的眼前消失掉。然后，某年某月某一天，我从一个朋友那里得知，凌炜浩和安怡然相爱相杀，过的异常地艰辛，我就呵呵笑一声，过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了，我妈终于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又弯下腰捡起来那件外套，自己披在肩膀上，转身就要朝着楼下走去。不过，还没有走几步，她就停下来背对着我说道，“林依依，我刚才没想死，我就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吹吹风，让大脑清醒清醒。你恐高，别老站在那里，腿都在哆嗦着，牙齿打颤的声音，我都听到了！”

我妈刚说完这句话，林薇就在旁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的前仰后合的，好不乐哉。她一手扶着我妈的手臂，一手冲着我招了招手，“林依依，快过来吧，你再在那里站着，底下的人该要以为想跳楼的人是你了。毕竟就在你脚下站的那块地上，发生过的命案还不少！”

林薇的话让我不由地低下头，瞧了瞧我站的那一小块地盘，有些心虚地想要挪个地方。可是，不知道是在那里站的时间长了，还是怎么回事，就是两只脚挪不了位置。我朝着林薇使了几个眼色，那么聪慧的一个人，愣是摆出一副看不透的弱智表情。

我一咬牙，就冲着我姐和我妈的背影喊了句，“好啦，好啦，我腿麻了，挪不动，过来扶着我一把！”

我刚说完，林薇就笑的更欢快了，我看到我妈也不经意地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久违的笑容。虽然淡地都快看不出来了，但终归还是笑了，我心想我这糗出的也不算完全亏本。

后来，我们母女三人一行回到病房的时候，还有好几个护士站在那里列队欢迎着。看到我妈安稳地下来之后，都不禁松了一口，慰问了一番之后，就都离开了。林薇把我妈扶上了床，她说她有些饿了，让我姐去给她弄点粥过来。

林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临出病房前，看了我一眼。我也不知道我妈是真饿了，还是要把我姐给支开。其实，我觉得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也没有什么好瞒着的。大不了，真要出什么事情，我们一家人抱在一起慢慢地趟过去好了。就算他林增年真的不念夫妻情分，就是看在宁宇和林家的名声上，我想他终究也不会置之不理的吧？

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姐刚走没一会儿的功夫，我妈就对我说了句，“林依依，如果你真的决定离婚的话，我现在也不拦你了。事实是，我早就拦不住你那颗飞蛾扑火般的心了……”

我妈这话说的我心跳不由地漏了半拍，反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听起来你就真的像安怡然说的那样，这些年拦着我离婚，美其名曰是因为你把婚姻和男人参的透彻，其实不过是为了你自己的安稳着想。还有，我怎么就飞蛾扑火了？我朝谁扑啊我？”

我妈冷冷地笑了一声，慢慢地躺了下去，说话的时候依旧盯着吊顶看，“林依依，你从小到大就知道跟我犟嘴。我说的对不对，你有没有飞蛾扑火，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至于我这么多年对你离婚的阻止，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我心里也比谁都清楚！我今天也告诉你一声，我的事情不用你替我担着，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去吧！只是，我提醒你一句，别再轻易给男人伤害你的机会！”

我妈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我姐已经动作麻利地回来了，她便不吭声了。我看着她默默地吃着粥的样子，不由地就想起来了另外一个爱吃粥的人。我知道我妈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其实是指苏墨。可是，我思前想后地琢磨了一番，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跟苏墨之间的相处，应该算是我占了上风的吧？

可我身边的人怎么就一个个地都认为我像是被吃干抹净了，还顺带着倒贴的感觉呢？事情也算是巧了，刚想到苏墨，他的电话就跟着打了过来。我看了林薇和我妈一眼，就朝着门外走去，电话一接通，就传来苏墨熟悉的说话声，“明天下午苏锦余会去医院，他有点时间，到时候你去那里见他！”

☆、第131章　脑洞大开

我听苏墨這意思，好像是他不打算陪着我一起去见他那个怪异的叔叔，而是让我一个人只身赴约似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苏锦余的侧脸和他盖在腿上的毯子突然掉下来的时候。我看到的那两个空荡荡的裤腿的场景，不由地觉得后背一陣阵的冷汗！

苏墨没有听到我的回应，便问了句，“林依依？”

“嗯，我在听，知道了，你……明天下午是有事要忙吗？”本来都准備直接挂断电话了，但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问完，我有些后悔地想要咬自己的舌头。

果然。就听到苏墨在电话那头輕笑了一声，“你是在害怕吗？我以为除了我的人鱼线以外，就没有什么可以让你林依依胆怯的事情了呢！”

听到苏墨对自己的身材自信到颇有些自负的话，我便不免地朝着手机那段的他翻了个白眼。虽然他看不到，但他像是能掐会算地感受到了似的，来了句，“林依依，你别瞪！”

我本来想想自己一个人去见苏锦余這件事情，还真是有些擔心的。不过，被苏墨这么一拨弄。心情也就平复了一些，想想看应该也没什么事情，我最近也没有得罪到那个姓苏的。而且，这次要见苏锦余，还是让苏墨从中牵的线，我想虽然上次听苏锦余提到苏墨的口气，两人的关系不见得多么友好，但不看僧面看佛面这句话应该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吧！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我冲着苏墨说了最后一句话，就直接挂断电话了。主要也是担心我在外面说的时间长了，回病房之后，我妈又该有事没事地念叨着了。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等我再转身回去的时候，林薇对着我比划了个“嘘”的动作，指了指已经躺下去的人影。我走近看了看，冲着林薇小声地说道，“老太太这是能吃能睡的节奏啊，什么时候过的这么没心没肺了啊！”

我话音刚落，一个枕头就利落地朝着我的头脑壳砸了过来，伴随着的是我妈冷冷的说话声，“出去！”

林薇捡起地下的枕头，放到我妈身边，便提领着我走出了病房。我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我妈，估计猜到刚才那电话是苏墨打来的。心里正生着闷气呢。

“行了，别看了。再看老太太该跳起来，拿被子砸你了。刚才示意你不要吭声了，你自己非要没事往城墙上撞，真是拦都拦不住！林依依，有时候，我真的挺搞不清楚你和老太太之间相处的节奏感的。刚觉得两人好点吧，一个转身的功夫，你两就开始掐起来了。掐着掐着吧，又突然互相关心起来了！”林薇一边往垃圾桶里面倒剩下的粥，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不过，细听下来，我和我妈之间的相处，倒也的确是那么回事。我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地说道，“哎，这老太太古怪的很，谁知道她当初把我生下来，到底是怀揣着什么心思啊。现在估计林增年一让她看不顺眼了，她就要后悔一次当时把我生下来了，一点作用都没有起到。带着这样的情绪，越看我就越不爽！”

我其实也就是随口乱扯，没想到林薇听着倒是还挺认真的。等我说完了，她还沉思了会儿，半响才冲着我点了点头，“别说，分析的还挺有道理的！”

林薇问我准备去哪儿，我看了我妈的病房一眼，本来真是打算把一整天的时间都耗在这里的。但现在看她看我那不爽的架势，也就不用待在这里惹她老人家生气了，想了想，就准备买点东西去趟平姐家。

林薇向来对平姐就没有什么好感，我这么一说，就看见她眉头皱了皱，“好长时间没有听到你提及这个人了，还以为你两玩崩了呢，还有联系呢？这话要是给妈听见，她又该数落了！”

“行了，你别说了，回头让老太太再听见了。其实，平姐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坏。只是，一个人一个命，她身处在那个环境下，又有那么多人要养，只能那么过。后来，总算好点了吧，又摊上了杨云飞那么个丈夫。那么多年以来，过着的不过是表面风光的日子罢了。既然生活对她已经那么苛刻了，又凭什么要求她对别人好呢？”

本来只是说着平姐的，没来由地我又想到了安怡然。不得不说，其实她们两个人之间还是有着不少相似的地方的，但唯一不同的是，平姐从来不会主动去伤害人，她只是在自己受到伤害和需要自我保护的时候，才会给予对方反击罢了。而反观安怡然，她就像是患有了那种“被迫害妄想症”的病人似的，总是先下手为强，谁知别人其实根本还打算对她怎么样呢！

林薇看了我一眼，真搞不清楚是夸赞还是讽刺地说了句，“林依依，看不出来，这一个年过的，你这一岁老的倒是还挺值的啊！”

林薇不提还好，一提到年龄，心里还真是忍不住感伤了一下。以前还没有过三十的时候，老是嘲笑林薇我们两个其实是两个年龄阶段的人，我奔三，她奔四。现在这爆竹一放，呵呵，虽然只有一岁之差，我眼看着也是奔四的人了。

和我姐感慨了一会儿，本来还想去我妈的主治医生那里问问关于她一直服用抗抑郁药物的事情的。但是，被告知医生还没有上班，就只好作罢了，主要是因为看我妈那精神状态还行。人就是这样，很多事情，当你以为没有勇气去面对的时候，真正站在它面前了，也不过如此！

林薇送我到电梯那里之后，说她今天也没什么事情，正好也带着些需要处理的资料，就准备在医院待到我妈嫌她烦，赶她走的时候。我拍了拍我姐的肩膀，祝她好运，受不了的时候，就给我打个电话，我会顶着锅盖过来的！

林薇没有搭理我，转身就离开了。我去商场买了点东西就朝着平姐家去了。到了之后，才知道她过年把老家的父母都接了过来，一大家子的人好热闹。她妈拽着我的手腕一直说听平姐经常听到我，感谢我对她的照顾。这感谢我受的心虚，我哪里照顾过平姐啊？

后来，平姐领着我去楼上的时候，我看到她妈对那个小三的孩子还挺疼的，就觉得有些疑惑。平姐顺着我的视线看了过去，颇有些无奈地解释道，“他们不知情，只说是我领养回来的孩子。”

我点了点头，便跟着平姐上了楼，她的腿现在走路还是不方便，要借助于拐杖。我扶着平姐坐到沙发上之后，便衷心地说道，“平姐，我觉得你现在这样挺好的，我从小就特羡慕你们这一大家子在一起和和美美地过年的画面。所以，我今年就多事地撺掇我爸和我妈，加上我姐一起过年了，没想到……”

后面的话我没再说了，平姐看了我一眼，一边给我泡茶，一边回应道，“嗯，你妈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众说纷纭的都有，你也别太在意了，自己做到对老人无愧就行了！”呆叨杂号。

那天听林增年说起这事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夸张了呢，倒是没想到连平姐都知道了。我接过她递来的茶杯，又跟着说道，“平姐，上次在医院见过你之后，我也想开了。年前已经让律师草拟了一份离婚协议书，准备跟凌炜浩离了。就是现在我两倒是反过来了，以前是我硬拖着不肯离，现在演变成凌炜浩用同样的办法来困住我了，真够作孽的！”

平姐也冲着我笑了笑，像是早就料到了这结局的样子，“慢慢来吧，不要把你想要离婚的意愿表现的过于迫切了，男人就是这样，他不要你是一回事儿。但是，有一天，突然反过来了，你不要他了，他还有些接受不了了。再者，外面也都在传你父亲对凌炜浩的苛刻，说是过河拆桥，估计多少也有些影响。”

其实，这话我也听人说过，总觉得像是凌炜浩自己在制造舆论似的。我又问了问平姐以前我们经常在一起玩的那些人的近况，那会儿局都是平姐组的，我也是跟着她后面混。她现在冷不丁地做起了良家妇女了，我跟那些人也就基本上没什么联系了。说到底，也不过是互相应付着的酒肉朋友罢了！

不过，我刚问起这个，平姐却激动地“呀”了一声，像是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赶紧放下茶杯问道，“对了，依依，你还记得那两个叫小文和雷子的吗？”

平姐要不提这两人的话，我还真是忘了，也是因为这两个人的事情，我和她才开始闹了些矛盾的。后来，她让我不要再动这两个人的心思，我也就渐渐地忘了。现在乍一提及，我也挺意外的，“嗯，还记得，怎么了？你当时不是……”

平姐的脸色也一闪而过难堪，“是，我当时让你不要再管这两个人的事情，本来想再找点事情让他们两在里面蹲个几年的。但是，后来两个人托了人来说情，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有时候啊，宁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而且，我也得给对方的面子，他们又答应把没有挥霍掉的钱都还回来。所以，两人就是被拘留了十几天之后，便被送去强制戒毒了。”

“年前的时候，刚刚被放出来，然后，那个叫雷子的不是跟安怡然是老乡吗？他们以前也在同一家酒吧公事过，他大概是有些记恨上一次安怡然连他们也一起给坑了，就给了我一张照片。其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