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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漫漫,爱讪讪-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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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就没再就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正要出门的时候，却突然听到电视里正在播报苏安集团涉嫌窃取商业机密和以不正当手段收购其它公司的报道。苏锦余在那次全额收购了宁宇之后，又陆陆续续地吞并了安城的其它好几个中型地产公司，最终形成了后来的苏安集团。加上苏家的背景相助，苏安集团的势头早已超越了安城之前的房地产龙头企业齐盛集团。而苏锦余霸道而狠戾的做派也一度引起安城的其它房地产公司的记恨，但是，碍于苏家的势力，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生意场上的人一个个都是人精，风吹草动都意味着商机或者是契机。苏家这段时间的内乱虽然斗的没有那么高调，但这世上从来都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苏兴礼都亲自驻扎在安城了，而随后大儿子苏锦原、二儿子苏锦毅还有两个女儿都拖家带口地聚集在安城，这其中的意思也就不言而喻了。苏锦余作为被过继到苏兴礼名下的儿子的身份，以及他最近的几次失势的消息也都渐渐地传开来了。
我转过头去看苏墨的时候，他正在穿西装，便问了句，“这件事情是你和齐亚民领头做的？”
苏墨对着落地镜，抬头挺胸地扣好扣子，拎起公文包就对着我说道，“既然我这个叔叔在明城送了我那么大的一份礼，那我作为晚辈，岂有不还礼的道理？”
苏墨说着话的时候，戏谑的语气里却满满的都是攻击力，我不禁又问了一句，“那你现在就不怕有人说你别有居心了吗？”
苏墨走到我的跟前，看着我的眼睛说道，“怕有用吗？既然一直都被人推着走，那还不如索性由我自己来走，我就是想要看看幕后那只手到底是谁！”纵土华扛。
苏墨的眼睛里射出一道锐利的光芒，但是，跟我的眼神再次对上的时候，那种锐利却荡然无存了，他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之后就离开了。
跟苏墨说完这件事情之后，我就忘了再去过问了。但是，三天后的一个下午，我在依尘的办公室里，突然就接到了苏锦余的电话，说是有事要约见我，我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在电话那头沉吟了半响，跟着就问道，“那么，林小姐的意思是，连亲生父亲也不愿意见了？”
☆、第215章 血缘
我在电话这头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确认苏锦余刚才说的的的确确是“亲生父亲”这四个字，脑海中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天苏锦余在我家客厅里说的帮我找父亲的画面来。我沉默着的时候。苏锦余就在电话那端陪着我一起沉默，不急不躁地，像是断定我肯定不会拒绝似的。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我便用半认真半开玩笑的口气回应道，“苏先生，老实说，我真是对我的这位父亲挺好奇的。但我还是想问一句，我要是现在去见了您了，不会就有去无回了吧？”
“林小姐严重了，苏某人就是看你找父亲找的太过辛苦了，顺手帮个忙而已。如果林小姐要是觉得过意不去的话，正好苏某也有件事情需要拜托林小姐的。”苏锦余说到这里。我反而安心了些，直接提出交易比莫名地受人恩惠可让我觉得舒坦多了。
挂了电话，我就拉开了办公室的门，却没想到秦书沐正捧着一沓宣传单撞了上来。两个人额头砸到一起，都不由地后退了好几步，跟着秦书沐手上的宣传单就都散落在地上了。我一边捂着被砸痛了的额头，一边瞪着他说道，“我现在有急事要出去一趟，你先放一张模板在我办公桌上。等我回来的时候会仔细看的。”
秦书沐张口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我已经大跨步地离开了。等我开车到了苏锦余的住处之后，刚甩上车门准备往里面走的时候，就被人请进了另外一辆车子里。我看了那两个像是睁眼瞎似的面无表情的西装男，最终还是坐了上去。可是。等车门的锁“啪”的一声落下，我这才发现后车座跟前面的驾驶室被隔断开来了。而且，后面的车窗玻璃不知道被做了什么处理，看向外面都是黑漆漆的一片，除了自己的倒影，什么都看不清，这就相当于变相蒙上了我的眼睛。
知道我要是问话的话，对方也不会给我答案的。索性就闭上眼睛养精蓄锐了，却不禁幻想着那个所谓的亲生父亲到底会长的什么样子。正想着的时候。就听到“哗啦啦”一阵的卷闸门的声响，跟着车子驶行了没一会儿就稳稳地停下来了。我径自推开门，一偏过头来就看到苏锦余坐在轮椅上背对着我，旁边并没有其他人。
我打量了一下这个看起来像是一个大车库但却被收拾的跟苏锦余住处的会客厅差不多的地方，便问了句，“苏先生，这大白天的你不把客人给请到自己家里去，带来这么个荒郊野外的地方，看起来就像是没安好心一样。”
我说完之后，就看向那个背影，但是，苏锦余却没有立刻转过头来看我，只是开口反问道，“怕吗？”
我点了点头，应道，“怕，但我还是相信苏先生的，在如今这个劣势下，应该不会再让自己多一桩麻烦吧？我要是真有什么事情了，横看竖看，怎么着都是您的嫌疑最大吧？”
这会苏锦余倒是笑出声来了，慢慢地转动着他的轮椅，正面看向了我，“我想苏某大概是有些了解，林小姐这么招人喜欢的原因了。”
苏锦余他大概是不经常见阳光的原因，本来就白的有些怕人的肌肤，如今在那瘦削的骨骼的衬托下，更加给人一种病态感。我看了他一眼，就有些自嘲地说道，“苏先生，您真是说笑了，我怎么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讨人喜欢的这个功能？我还有事，就不跟您兜圈子了，知道苏先生人脉关系广，找个人应该不会是多难的事情。那么，能不能烦请苏先生让让我见见那位亲爱的父亲，也好让我问问清楚我到底是怎么被抛弃的。”
苏锦余这时候却突然沉吟下来了，示意手下人给我搬了把椅子过来。我也没有推脱，正准备坐下来的时候，就突然听到苏锦余开口问道，“林小姐……要是我说苏锦毅就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信或是不信？”
眼看着我的屁股就要挨着那软绵绵的丝绒质地的凳子了，却冷不丁地被苏锦余这句话给弹了回来，“苏先生，你这个玩笑在我听来，一点都不好笑。”
苏锦余像是对于我这种反应很满意似的，便转动着轮椅朝着我靠近了些，“林小姐，我只是大胆假设一下，说如果苏锦毅是你的亲生父亲，而苏墨这个养子也被证实了是他的亲生儿子。那么，你说你和苏墨两个人在一起，算……”
苏锦余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我给打断了，虽然我竭力地想要在他的面前保持冷静，可是，他即将说出口的那句话却让我无法再听下去，便冲着他吼了句，“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大概是我说出来的口气太过自信了，苏锦余不禁笑了笑，右手支撑着下巴打量着我，“林小姐，你是断定自己不可能是苏锦毅的亲生女儿，还是清楚地知道苏墨不可能是他的亲生儿子？”
苏锦余的话让我一下子就噎住了，没错，从那天苏墨的那句“像有些债必须要被偿还一样，有些恩也是必须要被报答的”，我就推断出来苏墨现在之所以配合着苏锦毅去演这出戏，并不是因为他是他儿子的身份，而是他要报答苏锦毅这些年以来的养育之恩。此外，虽然苏墨从未在我跟前提及他的亲生父母，但是，我总是会感觉到他其实是对自己的身世非常清楚的。
退一万步说，就算我真的不幸是苏锦毅跟他那个所谓的表妹的私生女，我和苏墨在一起也不会像苏锦余所说的那样肮脏。对于他的上一个问题，我并没有给出正面的回答，但是，苏锦余却像是从我的表情中找到了答案似的，“林依依，看来苏墨倒是什么事情都不瞒你。”
说着话，苏锦余又转动着他的轮椅到了我身后的位置，“我现在倒是有些同情和理解苏墨的处境的尴尬了，不是亲生的终究不是亲生的。出生入死的事情只能交给非亲生的，坐拥江山的福气永远都是留给亲生的。”
苏锦余在说这段话的时候，口气里透着丝失望、无奈，还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冷意。我感觉到他其实不是在说苏墨，而是在说自己。不过，还没有等我对他这段话做出回应，苏锦余突然又一转口气说道，“其实，真正的事实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没有人去关心。你说苏锦毅能够突然让一个养子摇身一变成为他的亲生儿子，那我是不是也可以一手把林小姐塑造成我二哥的女儿？血缘有时候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它会默默地牵引着一个人的意识。都是亲生的，那么，难免在某些方面就会有遗传的嘛！比如说二哥对自己亲表妹的长情，再比如说自己儿子对自己女儿的……”
苏锦余说到这里便停顿了下来，带着得逞的笑意看向我。他的意思我也算是彻底地听明白了，今天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亲生父亲。只是如果我需要的话，苏锦余马上可以给我像是变魔术一样变出来一个。而如果苏墨要继续做苏锦毅的亲生儿子，那他苏锦余就力争把我变成苏锦毅的亲生女儿。
老实说，那一刻，我真的想大耳光煽他，但我知道自己没有这么能力，只能咬牙切齿地说道，“苏锦余，这辈子我没觉得安怡然说过什么对的话，但是，她关于你的描述，却是一点都没错，既病态又变态。”
乍一听到“安怡然”这三个字的时候，苏锦余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可真的就只是一瞬间而已。紧接着，他便眯起眼睛，带着丝笑意说道，“林小姐，你向来也是个理智的人，一个疯子说的话怎么可以相信呢？”纵余低巴。
一开始，我还没有听明白苏锦余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再联想到最后一次见到安怡然的时候，她那种有些疯癫的状态，就有些理清楚了，但还是追问了一句，“你把安怡然弄到哪里去了？”
苏锦余也直接无视我的问题，反问我有没有去过精神病医院，见我点了点头之后，他便缓缓地说道，“那林小姐知道精神病医院里，什么人最痛苦吗？”
苏锦余的话让我想起来我唯一一次去精神病医院的经历，还是被凌炜浩拖着去的。虽然逗留的时间不长，但是，那里面的叫声、哭声和嘶吼声感觉现在就在我的耳旁响起似的。
苏锦余见我不说话，就自顾自地说道，“其实里面最痛苦的人不是医生、也不是真正的疯子，而是那些半疯半醒的人，比如说现在的安怡然。隔着一个个像是牢房一样的门，她每天都在喊着她自己没病。可是，她不知道她越这样喊，那些医生就会越觉得她有病，听她喊的烦躁了，就会给她用药。林依依，你应该知道的，那些精神类的药物要是用多了，正常人估计也会疯的。所以，安怡然现在正在一步步地把自己往疯子的路上逼，不过，能够亲眼目睹自己蜕变的过程，应该也是一件蛮有趣的事情的……”
当苏锦余说完这段话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周身都在冒着寒气，有些后悔自己一时抵制不了“亲生父亲”这四个字眼的诱惑，单枪匹马地到这里来的冲动了。想到这里，我扭头就想走，苏锦余也没有出口拦住我。只是，当那个卷闸门缓缓地升起来的时候，就看见刚才送我过来的两个西装男就站在外面。而站在他们两个人中间的人我也认识，正是带着些伤的秦书沐！
按压下心里的震惊，我便看向了眼前的秦书沐，冷着声音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路跟着我来的？”
秦书沐把我上下都扫视了一遍，又看了一眼我身后的苏锦余，才应道，“是的，在办公室的门口准备敲门的时候，正好听到你在打电话。”
秦书沐的话音刚刚落下，整个人就被推搡着进来了，差点要跌倒的时候，我伸手扶了他一下。这时候，苏锦余突然就在身后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林小姐，我说什么来着，血缘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东西，能够默默地牵引着人们的意识……”
☆、第216章 威胁
苏锦余的话音刚刚落下，身后的那道卷闸门就又重新被拉下来了，这时候。我是真的感觉到有一丝害怕了。秦书沐从旁边往我的身边挪了挪位置，我有些懵懵地问他刚才苏锦余最后说的那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秦书沐看着我，眼睛里闪烁着晶亮地说道，“林依依，我来其实就是想告诉你，不论是苏锦毅或者是其他任何活着的人，都不可能成为你的亲生父亲的。关于这一点，我可以证明。”
我想我的脑袋大概是在突然看见秦书沐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就有点短路了，本能地追问了一句，“你怎么证明？”
这个问题一问出口，秦书沐就愣住了。而我这时候才慢慢地开始梳理思绪。等我终于理清楚这里面所有的弯弯道道，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秦书沐的时候，他已经被那两个西装男连拉带拽地带到了苏锦余那边，而我的视线也一直追随着他过去了。我想我也终于明白了苏锦余刚才所谓的血缘指什么了，也明白了为什么每次看到秦书沐那种悲伤中带着些受伤的表情的时候，我心里总会不忍心看下去的原因了。
不过，还没有等我开口确认，苏锦余就先说话了，“林小姐。虽然亲生父亲我没有帮你找到，可是，亲弟弟我倒是真的帮你给找到了。有时候血缘这种奇妙的东西比一张随意就能被伪造的DNA鉴定报告要有说服力多了。”
“所以，林小姐，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第一、跟苏墨成为同父异母的兄妹。顺便让你们之间的恋情公诸于世，我想对于这件事情乐见于成的人肯定不只苏某一个；第二、跟我合作，找到苏墨和苏锦毅私下里合作的证据，我想这个揭穿的过程如果是林小姐你来做的话，一定比苏某来做更能让人信服的。”
我的大脑还没有完全从秦书沐是我弟弟的事情中缓过神来，所以，苏锦余刚才说话的时候，我都没有注意听。只是愣愣地盯着头顶上冒着汗水的秦书沐看。大概是我这种漠视的态度惹怒了苏锦余，他的一个眼神。突然间就有人一脚朝着秦书沐的左边膝盖踹去。“咔嚓”一阵清脆的骨头响声，汇集着秦书沐的哀嚎声一下子就钻入我的耳朵里，我本能地就要朝着他的方向跑。这时候，苏锦余却挪动着轮椅堵到了我的面前，冷冷地说道，“林小姐，跟我说话的时候，要稍微专心一些，我不太喜欢重复话。”
听清楚这话语里的威胁之意，我垂落在两侧的手不由地握成了拳头，半响，又松了松，“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叫他们住手。”
苏锦余顺着我手指的方向一起看向了秦书沐，只见他左腿单跪在地上，低着头剧烈地喘息着，那样子看起来很痛苦。苏锦余收回视线的时候，就跟着问道，“这么说，林小姐已经做好决定了？”
就在我还在考虑到底要怎么回应苏锦余的时候，秦书沐的右边胳膊就被人给反拧过来了。虽然他竭力隐忍着，试图不发出来叫喊声，可是，他的骨头可没有他那么好的隐忍力，那响声像是耙子似地在我的肌肤上一层层地掠过。
苏锦余又适时地说了句，“林小姐，你还是快点想吧，我这个人耐心不怎么好，你要是再这么犹豫的话，下面就要动真格儿的了。”
说着话，就看到身后那两个人便把秦书沐的左手放置在一旁的桌子上，硬生生地把每一根手指都分开来。看着眼前的这个阵势，让我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很多在电视里、电影里都都看过的血腥的画面。虽然我不知道苏锦余到底是打算真动手，还是摆摆样子来吓唬我。但不得不承认，我真的被吓到了，忍不住伸手抓住了苏锦余的轮椅，摇晃着质问道，“他们要干什么？”
苏锦余就这么看着我，也没有试图把我的手从他的轮椅上扯下来，“如果你再不回答我的话，你很快就会知道我要干什么了。林小姐，我也明白，一手是爱人，一手是亲人，你怎么选都选不好。不过，如果把话摊开来说的话，其实你我之间并不是对立的关系。因为你要的只是苏墨这个人，而我要的只是苏家的产业。如果苏墨真的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苏家人，我想你们之间基本也就走到头了，关于这一点，我想我们家老爷子在找林小姐的时候，应该已经表达过了他的个人看法了。”纵余吉血。
我一边仔细辩听着苏锦余到底在说些什么，一边也不敢把视线从秦书沐那边挪动开来。害怕自己一个没注意，那双白皙的手就少了点什么。就在我差点把同意的话说出口的时候，外面突然想起了由远及近的警车声。我在震惊之余，心里不免疏了一口气，可是，看向苏锦余的时候，却发现他连眉毛都不曾皱一下，刚刚放下的那块大石头又开始漂浮起来了。
苏锦余就拿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我，“林依依，警察并不能解决掉这个世界上所有让人烦恼的事情。”
苏锦余的话刚刚说完，跟着我就看到一个明晃晃的匕首放在了秦书沐的小手指和无名指之间，我有些仓惶失措地冲着苏锦余喊着“我同意，我同意”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嗓子就跟失了声一样，外面突然又响起了一阵阵嘈杂的喇叭声。大意是说接到匿名举报，苏锦余跟多起案件有关，请他回警局接受进一步的调查。我听出来这个说话声应该是郑霖，但是，从头到尾，苏锦余都稳稳地坐在那里，就跟从未听到外面的动静一样。
那个不停地叫喊着的喇叭声淹没了我本来就有气无力的说话声，苏锦余露出一脸失望的表情，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再次表达自己的心意的时候，我就听到了斜后方的方向秦书沐再也抑制不住的哀嚎声……
☆、第217章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
当我转过头的时候，就看到一截小手指跳到空中又掉落在桌子上，秦书沐的手下全都是鲜红的液体。那一刻。我吓傻了，捂着自己的耳朵想要叫却感觉发不出声音，只能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我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到的一切，想要向往前去一步，抓起秦书沐的手，捏捏他那个容易害羞的脸蛋，问问他疼不疼。
可是，我看着苏锦余的表情，我一步都不敢动。这时候，门外响起了剧烈的撞门声，苏锦余还是保持着那个镇定的动作不动。等“哐当”一阵声响，郑霖跌跌撞撞地闯进来了。这才发现外面其实就一辆警车。他快步走过来之后，扫视了一圈之后，就把手中的Pad交到苏锦余的手上，“苏墨有话要跟你说。”
乍一听到“苏墨”这两个字，我浑身一颤，就想找个东西扶一下。紧接着，耳旁就响起那个熟悉的声音，“叔叔，我正在婶婶的病房里。我觉得她这样安静地活了这么多年也挺痛苦的。如果你那边没有放人的打算的话，那我这边就送婶婶一程，我想她应该也厌倦这种活死人的生存状态吧！只是，要是婶婶走了，没有了她娘家人的支持。叔叔你的处境就要更加地艰难了。因为就算是老爷子再怎么欣赏你这个过继过来的儿子，他也不会容忍你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恣意地伤害他自己的亲生儿子的行为的。”
苏墨的话音落下之后，我就看到苏锦余握着Pad的手上青筋突突地跳动着。他抬起头来，看向一直按压着秦书沐的那两个人，他们便随即松了手。再次把视线看向视频中的苏墨的时候，苏锦余终于用他那个嘶哑的声音开口了，“现在你可以离开那里了。”
“当然。您从来都是言出必行的人！”苏墨说着话就从那个病房里走了出来，我看到他的眼神看向了我。可还没有等我们两的视线对上，苏锦余就直接掐断了那个视频，淡定地把Pad还给了郑霖。纵鸟页划。
“好像每一次有好戏的地方，都少不了郑警官的参与。放心，苏某一定好好地配合你们调查，但是，郑警官最好有真凭实据，否则的话，苏某的律师可能会反过来起诉郑警官的。”苏锦余说话的时候，像是早就笃定了郑霖不过是为了救人虚晃一枪。
郑霖公事公办地跟苏锦余说了几句话，就直接招呼自己的同事过来把他带走。苏锦余临走前又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道，“林小姐，我之前就说了我这人耐心不太好，我想下次我们再谈合作的时候，你一定会掌握好节奏感的。”
说着话，就离开了，我想冲向秦书沐那里，可是，我的脚就跟被钉在地上了一样，一步都迈不开。我急地直看着郑霖，他在来的路上已经联系好了救护车，应该马上就能到。郑霖扶着我一步步地朝着秦书沐躺下的地方走去，等我蹲下来的时候，他还努力冲着我笑了笑，把那只不停地在流血的手藏到了身后不让我看。
我一会儿摸摸秦书沐的头，一会儿摸摸他的脸，脑海中浮现出很多个我调戏他、讽刺他又冲着他吼的画面，想要说话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很快，医护人员就到了，对断下来的那根小手指做了紧急处理，就把秦书沐抬上了担架，他在迷迷瞪瞪的时候，拽着我的手，喊了声，“姐……”
跟着，就失去了意识，但是，嘴角那两个小酒窝却还在那里。我一直被卡住的嗓子眼好像在那一刻突然就通畅起来了，蹲在地上哭的就跟狗一样。郑霖不明所以地陪着我蹲在那里，安慰我秦书沐的手指应该不会有事的，只要做及时性吻合术接上去就可以了，就是以后使用起来可能不如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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