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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漫漫,爱讪讪-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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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霖的话却让我有些迷惑了，如果这件事情是苏锦原做的话，那么，他就是那个最期望苏锦余和苏墨父子反目的人吗？还是他其实只是恰好知道苏锦余做的这些事情，站在一个公平和道义的立场上，他觉得他应该要这么做？而那天晚上那个暗地里替我们把门打开的人，会跟苏锦原有关系吗？
我在愣神的时候，郑霖在我的面前摆了摆手，“林依依，想什么呢？”
我便把自己的想法给郑霖说了下，他听完之后，沉吟了半响，跟着分析道，“那照你的意思是，目前除了在明面上的苏锦余以外，还有两拨暗处里面的人。一拨应该是恨不得苏墨父子和苏锦余来个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翁之利的；还有一拨，是暗地里给过你们帮助的？”
我心想郑霖这慢半拍的智商幸亏在自己的本职工作上体现地还不够淋漓尽致，否则的话，我也该为那些落在他手上的案子哭了。但是，郑霖这话说的没一会儿的功夫，他就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就骂道，“林依依，你丫脑残吧你？知道苏家现在就是一团乱麻，你还还往里面钻？你嫌你活的太过腻歪了是不是？你什么时候嫁人不好，非得现在嫁？”
我被郑霖骂的一愣一愣地，反应过来之后便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郑Sir，您果然不是一般人，连脾气上来都是这么毫无预兆的。你就别担心我了，我心里有数，我又不是什么软柿子，尽给别人捏的份儿了。”
郑霖被我说的没了声音，刚坐下来之后，却又神经兮兮地抓着我的手腕问道，“林依依，苏墨父子不是要利用你这所谓的婚礼做什么事情吧？”
郑霖这话是真的把彻底给说的懵了，我的确还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但又觉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郑霖不知道是不是看到我的脸色不太好了，就突然一改话锋说道，“哈哈哈……看，还是被吓着了吧？林依依，就你这熊胆，以后还是少在苏家混吧，干脆怂恿苏墨直接跟苏家脱离关系算了。”
“嗯，你这馊主意倒是不错！”我不由地夸赞了郑霖一句，就摆出了一副要送客的架势。郑霖一边骂我白眼狼，一边收拾着东西朝外面走。不过，等我正要关门的时候，他的头颅突然又冷不丁地探了进来，对于这一出我是一点都不意外，要是哪一次郑霖的离开是顺顺当当地一次性结束的动作，我倒是要讶异了呢。
“对了，林依依，刚才光说你的事情，都把我自己的正事给忘了。我就想问问你，你最近跟我们家李萌是不是有什么狼狈为奸的勾当啊？我怎么觉着她有些神经兮兮的，连带着我妈叫着好几天去吃饭了都没去呢。”郑霖就保持着那个把头探进来的猥琐姿势，跟我这么聊着天。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道，“既然有疑问，为什么不直截了当地去问你们家李萌去？”
郑霖露出点尴尬的神色，挠了挠头，说了句，“我这不觉得咱们更熟一些吗？”
我冷笑一声，就把那颗碍事的头颅推了出去，“郑霖，咱两再熟，也没有把身体的距离演变成负的啊！从这一点上来看，你还是跟李萌比较熟悉。”
郑霖在门外又骂了几声就离开了，我的心情却冷不丁地因为他刚才那句话而压抑起来。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回想着最近发生的很多凌乱的事情，还有苏墨那天晚上说的那句话。正想要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李萌的电话却是先进来了。我心想这一对倒是挺心有灵犀啊，刚走一个又来了一个。电话一接通，李萌就在那头问我婚礼准备的各种细节，听那口气好像她比我还要激动似的。我应地有些懒洋洋的，因为这些事情也都不是我在准备的。
一直到最后，才听到李萌突然问了句，“对了，林依依，如果你结婚需要伴娘的话，I volunteer！”
☆、第232章 五味参杂
乍一听到李萌突然从嘴里奔出来的两个英文单词，我还没有及时地反应过来。但是，联想到她前面说的伴娘。大概也能猜的出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了。说实话，李萌要是不提我压根都忘了这茬了，不过，想想我这个年龄层身边比较熟悉的而且又未婚的大概也就是只剩下郑霖了。虽然在我看来作为闺蜜身份的他，其实是要比李萌更加适合伴娘这个职位的。但估计我要是这么跟郑霖说的话，他估计又得说我侮辱人了。
“嗯，如果到时候有需要的话，我就叫上你吧！”我一边翻看着文件，一边兴致不高地回应着李萌。
我这头话音刚落下，李萌在那头就不淡定了，“林依依，这种事情怎么能叫到时候有需要啊？我说你和苏墨两个这真的是要结婚的节奏吗？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我有种错觉好像你两都是去参加别人的婚礼似的。”
听到这句话之后，心里就更堵了，我借口还有事在忙就直接把李萌的电话给挂断了。处理好了公司的事情之后，我就把秦书沐给叫到办公室来了，自从那天他从苏墨的病房出来之后，就没再跟我提及我和苏墨的事情了，我其实挺好奇两个人在里面到底说了些什么。不过，我开口之后，秦书沐却只是用我之前跟他说的那句话来回应我，“也没说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之前的话说得对，既然我没有能力去改变你的决定，那我除了祝福你之外。剩下的就是守候了。姐。放心，虽然我看起来是个白净书生，但这肩膀在关键时刻保准够扛！”
秦书沐说着话，还朝着自己的肩膀拍了拍，我看着他，突然觉得那阳光般的笑容又给了我点勇气，便把手搭在秦书沐的肩膀上，用力地按了按，“嗯，就这触感而言，虽然跟苏墨的比差了点，但应该还是够用的。”
秦书沐微微低头白了我一眼，声音不大地嘀咕道，“真没看出来！”
我笑了笑。看了眼时间之后。便问秦书沐现在有没有时间陪我出去一趟。他委婉地表达自从公司里的人知道他是我弟弟的身份之后，跟以前的表现已经有些不一样了，让他的工作也难做了些。我看了他一眼，用罗女士曾经教导过我的话说道，“那也没有办法，你只能让自己尽快适应这种转变，因为你的身份就像你的出生一样，从一开始就定下来的。不要矫情地说我要跟别人公平竞争，这世界上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公平的游戏让你玩，有个相对公平就算是不错了。你只要像以前一样，做你该做的，时间长了，如果你能真正做到让人信服的话，他们的有色眼镜自然而然地会摘掉的。”
说完之后，抬起头来，才看到秦书沐一直在盯着我看。我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秦书沐笑着摇了摇头，胆子略肥地说了句，“只是突然觉得你唠叨起来也挺烦人的！”
听到这话，我正想拿起手中的文件夹拍向秦书沐的肩膀的时候，却因为他接下的那句伤感的话而停了下来。就听到他看向窗外，轻声说了句，“刚才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妈妈在眼前唠叨一样。”
因为秦书沐的这句话，办公室里突然就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半响，他才回头问我刚才是要他陪我去哪里，我拿上背包和车钥匙，率先朝着外面走去，背对着秦书沐，说了句，“去看……妈妈。”
老实说，说出后面那两个字对于我来说，还是挺艰难的，因为到现在为止，始终都会觉得对一个陌生人叫出这两个字眼，有些怪异的感觉。秦书沐的脚步似乎也在身后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跟上来了。而让我惊讶的是，当我和秦书沐手捧着花一起朝着墓地走去的时候，多远地就看到了一个身影屹立在那里。走近了一看，竟然是罗女士，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秦书沐，就见他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复杂的表情。团反医亡。
大概是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我妈慢慢地转过头来看着我和秦书沐，把视线放在他身上好一会儿之后，才看向了我，用我已经习惯的冷冰冰的声音说道，“林依依，别摆出那么一副要吃人似的表情，我也就是来这里看个朋友，顺便走到这里来了，替你通知一下你这位亲生母亲，她的女儿又要结婚了。”
“你怎么说话呢？懂不懂点尊重？”我妈的话音刚落，秦书沐就有些沉不住气了，说着话就走上前去了，作势要把我妈往旁边推一推。
不知道是秦书沐真的力气使大了，还是我妈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就要朝着身后倒去。秦书沐顺手拉了她一下，我妈站定之后就甩开了他的手，说了句，“都说儿子长的像母亲，看来这话一点没错，她挺有福气的，丢了这么个让人烦心的女儿，倒是捡来了你这么个宝贝儿子，应该不算亏本吧？”
秦书沐压根就不了解我妈的为人，我这越挫越勇的性格完全就是受她的影响，你要是忍忍她也就过去了，但你越是激她，她就会越来劲。而且，刚才的话语中，秦书沐听不出来，可我却切切实实地听出来了羡慕，虽然我妈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你……”秦书沐这下真是忍不了了，我看得出来他应该是从小跟妈妈的感情就很好，我赶紧上前拉住他，把我妈搀扶着往下走。一边走着，一边忍不住挖苦道，“你这朋友圈可真够广的，连这里都有，我怎么之前都没有听你说过？”
我妈没有搭理我，正要下一个台阶的时候，她没有看清楚路一下子跨多了，歪了一下之后，就有东西从她的口袋里掉落下来，顺着阶梯滚了下去。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没敢轻易撒手，就继续搀扶着我妈往下走。等到了之后，正要弯腰捡起来的时候，我妈却先于我一步有了动作，并且迅速地揣到自己的口袋里。我看清楚了那是个药瓶，联系上我妈这一连贯的动作，便问了句，“最近又睡不好了？因为林增年走了吗？妈，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就这么个破男人，你到底爱他什么啊？他又有什么值得你把一辈子的时间都耗费在他的身上啊？活活把自己给扭曲成这个样子！”
我妈沉默了半响之后，我以为她会立刻还击回来的，没想到她却是大笑了一声，笑的连眼泪都出来了，“林依依，我这一辈子其实就活了三个字，那就是：不甘心！为这三个字，我付出了太多太多了，希望你老来真的不要像我这样的寂寞！还有，这婚真要是结成了，来看我的时候，别带上苏墨，我这人既小心眼又记仇。”
说完，我妈就执意一个人走了，看着她那落寞的背影，我心里也是五味参杂。
☆、第233章 晴天霹雳
在原地站了有一段时间，便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转过头一看。秦书沐跟了过来了，大概是长时间没有见我回去有些担心。他微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我妈消失的方向，正好看到她上了车，便拉着我的手往回走了，“姐，一开始接触你的时候，我还有些不太理解为什么你整天都把自己包裹的跟个刺猬似的。哼，刚才看了那个罗欣，一下子就明白了，跟这样的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你是怎么做到的？要是换成是我的话。估计一天也不行。”
秦书沐一边说着话，一边直摇头，我却忍不住又回头看了几眼，才回应道，“其实，你是不了解罗女士，她就是这么个人，不是对亲生和非亲生女儿的差别，而是她对所有人都这样。我想如果她这辈子要是能有个儿子的话，或许这个儿子就是她唯一区别对待的人。不过，也难说，要是这个儿子像我一样没有成功地帮助她挽留住婚姻的话，她估计也得恨他一个洞！”
等我说完话之后，就发现秦书沐的脚步已经停了下来。用一种不理解的表情看着我。“难道你就从来都没有埋怨过罗欣吗？如果不是她狸猫换太子的话，你的生活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也许你不会像现在这样富有，但你肯定也不会过的像现在这样的坎坷。”
我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着秦书沐，笑着问道，“你就这么确定吗？面对一个能用亲生女儿做敲诈勒索的交易的亲生父亲，你觉得我会过的有多幸福？如果是林增年和罗欣这么对我的话，我还可自我麻痹地说，他们又不是我的亲生父母，养我供我这么多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又没有义务从精神上对我好了！可是，秦书沐，如果这个人换成了自己的亲生父母，那我真是连个搪塞自己的借口都找不到了。做林家的女儿也没有什么不好。虽然让我遇上了凌炜浩。可我要不是林依依的话，说不定也遇不上苏墨呢！”
“那敢情就更好了！”我话音刚落，秦书沐就冷不丁地补了这么一句话。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就朝着上面走去了。站在亲生母亲的墓碑前，秦书沐跟我说了很多关于她的故事。从他的口中，让我对这个还显得有些陌生的母亲多了一份了解，知道她是个温柔、有毅力、有坚持、又有些多愁善感的女人，我就是好心酸这么多年了，竟然都没有见过她一面！
和秦书沐一起从墓地回来之后，心里多了一份伤感的情绪。看我一直沉默着，他便突然开口说道，“姐，如果妈妈还在的话，她一定会祝福你的，就算你身边有再多反对的人。她总是鼓励我自己认定的事情，就得自己去体验其中的酸甜苦辣，虽然免不了栽跟头，但至少人生不会留下遗憾。记得她当初和爸要离婚的时候，很多人都劝她。她只是一味地冲着别人摇了摇头，笑了笑，然后用她那个轻柔的嗓音说道，‘你们都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想要和什么样的人过一辈子？你们也不是天，怎么就知道离开他我就过不好了？’”
秦书沐说着话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就跟着浮现出来那个画面，突然就觉得自己的骨子里应该还是遗传了不少来自于那个母亲的基因的吧！这一趟走下来，也感觉到我和秦书沐之间的距离好像又拉近了一些，把他送到住处之后，我便开车离开了。不过，并不是直接回家，而是把车子开向了林增年那里，想要看看他都哆嗦成那个样子了，到底还有几只蝴蝶在他身边扑闪扑闪的。
本来我已经抱好了挖苦讽刺的心理来的，却没想到在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一抹高挑的身影从林增年的别墅里走了出来。定睛一看，竟然就是以前宁宇的秘书，在她要上车之前，我带着点不悦连着按了好几声喇叭。秘书小姐听到之后，便转过头来看着我，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像是觉得我这个做女儿的，比起她好像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似的。不过，这种表情也就一闪而过，接着就露出她以往标志性的笑容，“您好，林小姐，来看林总？”
我从车子上下来之后，便甩上了车门，笑着对秘书说道，“林总？自从宁宇被收购之后，我倒是已经挺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听到别人这么称呼林增年了。也是难得了，不枉以前在宁宇的时候，我爸那么看重你。不过，我比较疑惑的是，秘书小姐，您这玩的是真爱呢？还是说在你看来，我们家这位已经坐在轮椅上的老头子还有东山再起的可能性，抑或是你觉得他现在这幅死样子比较容易让人糊弄？”
我自知这段话说的难听，可是，秘书小姐愣是保持着那个标志性笑容不变，淡定地从头听到尾，中途连打岔的意思都没有。她这样倒是让我显得有些无中生有了，果不其然，秘书小姐就冲着我微微欠了欠身体就打开了车门，从容地说了句，“林小姐，您大概还不知道，我两个月前就结婚了。而且……今天过来，确实只是看看林总而已，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他对我是有知遇之恩的，仅此而已。”
说完，她就上车了，在车子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突然摇下车窗对我说了句，“刚才林总还在看着报纸上关于您和苏先生的婚讯的报道，林小姐，婚礼我不一定能去，就先在这里祝你幸福了，其实苏先生那人不错！”
跟着秘书小姐就消失在我眼前了，我想这大概是自从我和苏墨的婚讯被人知晓之后，收到的第一个平淡而真实的祝福，而且还是一个来自于一个并不算熟悉的人。我摇了摇头，便朝着里面走了去，一进去就看见林增年背对着我坐在轮椅上。手里的确拿了张报纸，我还不知道他对于这事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走近了之后，林增年对于我的突然到来还挺意外的，哆嗦着叫了声我的名字，“林……依依。”
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直截了当地问道，“在我妈那边住的好好的，又闹什么要搬走了？一个人住在这金碧辉煌的房子里，不觉得听着自己说话的回音，都觉得人生无趣的很吗？”
林增年也回瞪了我一眼，“她罗欣以为我林增年……现在坐在轮椅上了，就要什么都听她指挥了？我人还……还没有死呢，我还有房子，有财产呢，就要看……看她的脸色过日子了？”
其实，林增年说的这话我也能理解，不难想象罗女士憋了这么多年的委屈，肯定在趁着现在能讨回的时候讨回来了。所以，可想而知，林增年寄人篱下的日子肯定也是不好过的，我有些好笑地拍了拍我爸的手臂，说道，“知道你在我妈那里也受了委屈，可是，你看你现在都一副生活不能自理的模样了，能不能就别跟罗女士别扭了呢？我今天碰到她了，发现她又在吃抗抑郁的药了。”
林增年听到这话之后，沉默了半响，才难得跟我说了句文艺的话来，“我跟你妈这辈子就这样了，离近了，闹腾；离远了，惦记。”
我点了点头，觉得林增年这话说的还挺有哲理的，就叮嘱他要是一个人在这里听回声听烦了，就赶紧回去继续跟我妈闹腾去。我爸这回倒是没再说什么抵触的话，只是突然开口问起我近来的生活。我想他大概是要问我和苏墨的事情，我不想就此多谈什么，就准备起身离开了。
但是，临走前看到林增年眼神中流露出来的那种锐利，我突然就生出了一种不好的想法，跟着就试探性地问道，“爸，最近苏家那么凌乱，不会还有您什么事情吧？我知道，你从来都不是吃了哑巴亏还能憋着的人。如果没有的话，那是最好了；如果你真的有参与什么，那我还是想要告诉你还是好好地安享晚年吧！实在无聊，就跟我妈闹闹，但是，现在的你可没有翻出什么大浪花的能力了，就不要瞎掺和了，回头真把自己这条命给搭进去了。”
我说完之后，林增年抬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就冷哼了一声，“林依依，用不着你来提醒，我自己惜命的很。”
说着话，我爸就朝着他的书房过去了，回家的路上就接到了苏墨的电话，说是明城那边有急事，他这几天要回去一趟，让我一个人在家注意安全。我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懒洋洋地回应道，“嗯，我会注意的，不过，你要是实在不放心的话，那就赶紧处理了问题早点回来，免得我天天被洗脑洗的突然悔婚了。”
苏墨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便问了我现在到了哪里了，我看了一下路标，就说快到家门口了。
“好。”这个字刚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等到我在小区门口见到苏墨的车之后，才明白这“好”到底“好”在哪里。
苏墨从自己的车里走了下来，示意我打开窗户，我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他突然就吻了上来。一个急促而激烈的吻结束之后，苏墨便伸手拍了拍我的额头，“赶时间，等我回来。”
跟着就发动车子走人了，留下一脸茫然摸着嘴唇的我，心想您可真够赶时间的。苏墨离开的第二天，那天被我挂断了电话的李萌就跟丫郑霖一样，事先也不打电话，直接杀到依尘来了。但是，来就来了吧，李萌还不肯上楼进我办公室，说是她在那里犯过错，不敢直视自己乌漆墨黑的影子。我无奈地就下去找她了，谁知道刚跟她挥完手就被拽上了车了，任由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都不行，而李萌手上那力道真是一点也不输给男人。团找杂亡。
李萌先是带着我去挑选了她要送给我的结婚礼物，后来，又拖着我去选了一件她当伴娘的时候要穿的粉色礼服裙。看她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忍不住问了句，“我确认了你是我伴娘的事情了吗？”
一听到这话，李萌就跟我各种卖起萌来了，摇晃着我的胳膊说道，“哎呀，林依依，你就答应了吧，我就是想要体验一下当伴娘是什么滋味嘛。而且，我还能给你带个免费伴郎来，一切费用自理。”
我一边翻看着那些礼服裙，一边开玩笑地说道，“谁知道你会不会突然在苏墨要说‘我愿意’的时候，来个世纪大表白啊？”
本来我真的只是随口说说的，可是，李萌的神色却因为这句话认真起来了，看着我说道，“没错，林依依，我就是想完成自己最后一个心愿。既然这辈子我都没有机会嫁给苏墨了，那就让我站在你的身旁，体验一下那种幸福感吧。就像当初郑霖亲自把林薇的手放到云峰手里一样，这样比较容易死心地彻底点儿。。”
“李萌，有没有人跟你说过，有时候你的心思直白到让人没有办法拒绝？”说着话，我就从中抽了件粉色礼服裙出来，一边付款，一边叮嘱李萌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可得把这些花花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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