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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水长流-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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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很懂他的复杂感情,但随水自认听了个差不多。偏着头瞧他,她认真地问道:“你不再遗憾了?”
他轻轻地摇着头,有着从未有过的坚定。“不!所有的遗憾上苍用另一种方式补齐了。”他的目光定在小妖精蓝蒙蒙的眼哮上。她困了,他知道。
“随水。”他在她耳旁喃喃地唤着。
“嗯?”她睡眼惺松。
“随水长流。”
“嗯。”她已沉沉睡去,梦中有他相陪,永远。
凝视着她的睡颜,长流不曾离去,他在暗自咀嚼着过往的种种。
原来,上苍听见了每个人、鬼的祷告,他给了大家再一次的机会。只是这再一次不一定与前一次相同。曾经,我们放手的,失去的,错过的,遗憾的……上天会用另一种形式补齐,补齐这残缺的完美,因为某某中有着命定的安排。
如他,他的缺憾由她来补齐,这才是上苍赏赐给他的“再一次”。
——…——
黎明时分,一阵骚动将随水从睡梦中惊醒,抬眼一瞧,长流正卧在她的床边小想。他睡着的表情很平静,混着惯有的儒雅,让随水看约有点痴狂。
可惜门外的骚动好像存心不让她继续看下去,凝聚法力她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胆敢这个时候就扰人清梦。
糟糕!是徐家带着道长和住持上门挑衅来了。一定是昨晚徐家丑八怪回去后说出了长流的鬼身份,方才将这帮人招来的。她是不担心什么,这帮人类的修行者还动她不得,可死鬼该怎么办呢?他有力量和他们一搏吗?
她想得专注以至于没有发现一双迷梦的眼正缓缓地挣开,猛一低头她反倒被他吓了一跳。“你醒了?”
长流一清理立马跳出了床杭五尺以外的距离,苍白的脸被羞涩染红了大半边。“抱款!我不该睡在这里,这是不合礼数的。我怎么会睡在这里呢?一定是昨晚累了,结果筑成了这等大错,真是……”
他还想罗陈下去,随水可不想再听了。她一把拉住他飘飘忽忽的身体,“跟我从水道离开这里。”
“啊?”
“徐家带着道士、和尚来制伏你一一恐怕还有我。”随水拉着他,这就准备从池塘离开。
然而长流漂浮的身躯怎么也不肯离开,“随水,我不想逃走,我没有做错什么,我为什么要走?”这里是常家百年基业所在,作为常家后人他必须监守在这里。而且……“作为一个男人,我该有担起责任,不能总让你挡在我前头。”虽然他曾经是男人,如今只是男鬼,但身为男人的自尊还是没有离开他的胸怀。
对于他的坚持随水不是很明白,不过她乐意为之,反正逃跑也不是一个妖精的强项,傻乎乎的水鬼带着自以为是的水妖精这就出门迎战了。
他们坐在正厅里,随水轻施法力,常府的大门这就为人敞开。来除鬼降妖的人还真不少呢!除了徐老头、道长和住持,还有一大帮临安府的老百姓,他们都是来瞧热闹的。
长流端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身形中有着惯有的滞洒大气,不愧是出身大家。随水则坐在他的旁边,两只脚支在椅子上,顽皮中透着一股子灵气——大家胆战心惊探进来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徐老头鼓足勇气上前一步,“水……水公子,不!水长流,你这个鬼祸害百姓,今日我们就是来除……除你的!”语句选得不错,可惜缺乏气势。
长流慢慢地放下茶盏,这才拿眼去瞧他。“我住在这里百年,从不惊扰乡邻,需要任何东西部会留下足够的银两。何来‘祸害’一词?”大少爷威严十足的一眼,徐老头哑口无言。
道长不甘落后地上前叫嚣:“你旁边这个蓝头发、蓝眼晴的妖怪又怎么说?”
随水一听这话不乐忘了,“我说过了,我是妖精,不是妖怪。你修行了这么久,连妖精和妖怪的区别都不知道吗?真是慧根不足的笨蛋!”
道长气得脖子都粗了,“你……”
长流轻飘飘地扫了道长一眼,顿时让他们住口。“她是我的客人,也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徐老爷输给堵坊的银子还是她的呢!”
这么一说,徐老头顿时短了一截,楞在那儿不吭声了。随水这下可来劲了,“徐老头,你今天带这么多人来除鬼降妖,说白了不就是看上常府了嘛!你们徐家的宅院被你睹输了,你就打算以除鬼降妖的名义占了常府,我说得对不对啊?”
住持出于维护同类的利益,关键时刻站了出来,“女施主不能这么说……”
“一旦他占在常府,你们这一僧一道也被许了好处,是多少来着?每年二百两香油钱?”随水毫不客气地揭穿了他们的私心,什么佛道?什么除鬼降妖?全是骗人的。
徐老头一看自己的私心被小妖精轻而易举地看穿了,再也憋不住地叫嚷了起来:“跟妖、鬼废话什么,大家齐心除鬼降妖啊!”
配合着他的叫喊声,道长和住持从怀中拘出了符咒,点上火,他们将符咒向长流和随水的方向扔过去。这就是他们想了一夜得出的高招,什么水用火来攻,这不就攻上了!
这点小把戏根本不是随水的对手,她坐在那里动都不动,所有火腾腾的符咒就被抛开了。有几支沾上了长流的白袍,他也不慌,扬起手上的茶盏直接用茶水将火浇灭,嘴里还咕哝着,“这件衣衫看样于是不能再穿了,真是浪费啊!”
这场闹剧维持了许久,道长和住持眼看形势不利于自己,渐渐焦急了起来,他们干脆将一大把符咒包在点燃的火折子向心中的妖鬼丢去。
“真是无聊!”随水不耐烦地将一个火折子反方向丢开,不偏不倚它正好烧着了徐老头的衣摆下端。他惊慌失措地去找道长扑火,道长用手随意地扑了扑,不想他手上正握的火折子反而让火势大了起来,连带着也把他的道袍烧着了。住持放下手上已点燃的符咒去帮忙扑火,那被遗忘的符咒沾上了一旁的桌椅。火势逐渐蔓延开来——不一会儿,满屋子的烟熊熊冉起,看热闹的人群开一始骚动。有人叫着“失火了!失火了!”大家开始向外逃,场面趋于混乱。
每个人都想最先逃出去,后面的挤前面的,男的挤女的,健壮的挤瘦弱的,大人挤孩子。什么礼教,什么美德,什么规矩,全是狗屁!逃出去才是正经,可越是这样大家出逃的速度越是缓慢。一时间,你踩了我,我挤了他,叫骂声、哭成声乱成一团。
慌乱中,一个孩子倒在了地上,他想站起来,可是拥挤的人群根本不给他站立的空间。后面的人继续向前挤着,孩子跌倒的身体被人踩在脚下,疼痛让他以最大的力量哭叫了起来。
飘在半空中的长流目睹了这一幕,没有犹豫他冲上前去救孩子。近了!他的手就快靠近孩子了……
道长一看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扬起手中的人符咒掷向长流,正中目标。
随水猛然回过头,看着长流的手没能触到孩子,看着他的身体晃了一晃,终于倒在了地上,时间在这一刻停住,她任火侵袭上无辜的人群,她任大家在这人间炼狱里拥挤。抽身徘徊在长流的身旁,转眼间她己跪坐在他的身边。
什么是随水长流?她不知道。
这一刻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果他将永远地倒在这冰冷的地上,她会还他一个永远,永远坐在这里陪他。
这也是“在一起”?这就是在一起。
——…——
“死鬼!死鬼,你醒醒啊!你不是说符咒对你根本不起作用的吗?你怎么可以说大话?你起来!你起来理!”她用尽一切力且将他拉到怀中,拼命地摇晃着他,可怀中的长流就是不再睁开眼呵斥她这不合礼数的行为。
徐老头、道长和住持一看长流倒下去了,顿时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妖、鬼是邪恶,邪不胜正,你们终究不是我们的对手啊!”
随水蓝盈盈的眼里风暴四起,洋溢着危险她狠狠地瞪着他们。“什么是妖?什么是鬼?你以为你们是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你以为这世间就人类最高贵,最高级吗?看看这里,看看这些人类——”
她的视线注视着那些拥挤在门口的人们,“火并没有伤害到他们,鬼和妖也没有伤害他们,伤害他们的是自己。如果他们可以一个一个按顺序走出去,大家早已出了这条街。可现在呢?人挤人,挤死人。谁也别想出去,谁也别想逃过这场灭顶之灾。”
收回视线,她用目光惩罚这三个罪魁祸首,“鬼、妖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中的魔鬼、妖孽。记住吧!记住我今天的话。所有的冤孽都是人一手造成的,人必须承担所有的罪责。”
她的话如阴霾席卷了修行者的心,抽回注意力,她的一颗心完全遗落在那副冰冷的躯体上。
注视着怀中的死鬼,痛,在刹那间席卷了小妖精那颗不值人间情爱的心。一瞬间,她突然明白了过来。
爱是占有,爱是自私,爱是贪求,爱是监守……爱是水鬼和水妖精在一起,爱是——随水长流。
她不能哭的,水妖精是不能流泪的。可是……可是她真的忍不住了。
一滴海蓝色的水珠离开了她的眼眶,顺着她小巧的鼻梁滑了下来,滴在他苍白的嘴唇上。然后,第二滴、第三滴……
正在此时,平空蹦出一个额头上有着幽灵标志,头上还长着特角的小姐头。不用说,幽灵小鬼降临了。一看这情景,他差点没把自己的两根犄角给拽下来。
“完了!我还是来迟了!”
凑到随水的跟前,他尽一切力量地想要止住她的眼泪,“你别哭啊!你忘了,水妖精是不能流眼泪的。你这是违规操作!”任他说再多的话,作再多的表情也止不住随水那蓝哇哇的眼泪。
他这边忙着,徐老头、道长和住持一看多出了一个妖怪,顿时全力以赴准备下一拨的战斗,幽灵小鬼很不给面子地自了他们一眼,“还斗什么斗?看看你们想要的房子都烧成什么样了!”
三个人同时抬头望去,只见火势顺着房梁蹿上了别院,那一头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正是徐家的宅院。
“我的房子!”
“我的银子!”
抱着头,三个人这就想要往外冲,冲出去救火。可惜那么多人拥在门口根本冲不出去啊!幽灵小鬼好心地帮他们一把,轻施法力拆了整座府院的墙,谁都不用挤,这不就都出去了嘛!
果然,大家一轰而散,有些人一边走还一边叫喊着:“有妖怪啊!有一个长着犄角的妖怪啊!”
“真是吃力不讨好!”幽灵小鬼气呼呼地瞪着那些自作自受的人类,嘴里还忍不住抱怨,”冲出去又怎样?冲出去还有更大的灾难等着你们呢!真是不知借福!”
大家很快就会懂得他话里的意思,只听街上有人在叫嚷:“完了!完了!海啸引起钱塘江水上涨,这会儿就快回流进西湖了。临安府要被淹了,大家赶快逃命呵!”
到处是人四处奔走、逃命的声音,昔日繁华的临安府如今成了可怕的地狱。幽灵小鬼反剪着双手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口气,“都说水妖精不能流眼泪了吧!你们非要惹她哭,瞧——海啸了不是!说起来都是你们这些凡人多事。”他埋怨地嚷嚷着,偏偏跟父王打了赌,说是他能阻止人间的灾难。这个赌约让他不能不管,真是麻烦!
小小的身体蹲到随水的旁边,他尽量让自己忽略她那可怕的鬼哭狼嚎,这老妖精哭得真不是一般的难听暖!
“乖哦!不哭搂!”幽灵小鬼好劝歹劝了半天,人家还是哭得稀里哗啦。海啸似乎在陪伴她的眼泪,纷纷涌动起来。终于,小鬼头忍不住了,他猛地站起来大吼了一声:“行了!别哭了!”
这声呵斥总算是让随水暂停了眼泪,她缓缓地转过头用那双死了亲爹似的蓝眼晴哀怨地瞧着幽灵小鬼。那眼神是一种控诉,好像是他把那么善良的死鬼又害死了一次似的。
小鬼头毕竟还是个小鬼头啊!在如此悲伤的眼神中屈服了,他慢慢地矮下身子重新蹲到她身边,用同样哀怨的声音抽噎着:“你……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好像我是大魔头似的,要不……要不你继续哭?”这是什么话?幽灵小鬼沮丧地垂下头喃喃自语道,“其实你根本不用哭得这么伤心,你怀中的那个水鬼只不过是被重物击中了脑门暂时昏阙罢了。过一会儿……”
“你说的是真的?”随水停住哭声突然吐出的话语吓了小鬼头一跳,他在她期待的眼神中点了点头,这下她可逮着了。扯住他的衣袖,她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那我要怎样才能让他醒过来呢?”
小鬼头缺乏经验的脑袋转了一转,“喷点水或者打他一个耳光吧!”他也不是很肯定。
随水听风就是雨,高高地扬起手就狠狠地给了昏撅的死鬼一记重重的耳光,力道之大让幽灵小鬼都不忍心看,他真要怀疑这一巴掌过去就算人家清理过来恐怕也会被再次打昏。要知道人家好歹也是个文弱公子兼书生暖!怎么一点都不值伶香借玉呢!要不是看她刚刚哭得那么伤心,瞧她这么重的一耳光他真要以为她和人家有仇。
小鬼头胡思乱想的这工夫长流还是没能清醒过来,随水拿出一不做二不休的气势扬起手准备第二波进攻,在这节骨眼上长流的眼皮总算是小小地跳了两下。后来,幽灵小鬼盘算着他恐怕是伯被打得魂飞魄散才会如此自觉地回魂。
长流一醒过来就觉得左边的脸庞火辣辣的疼痛,他捂着脸迷迷蒙蒙地定睛看去,“随水?”她的蓝眼珠红彤彤的,那色调搭配得真醒目。“你……你怎么了?是哭过吗?”这样子的她楚楚可怜,还真有点小家碧玉的气质呢!
幽灵小鬼总算是逮到机会告状了:“你都不知道她刚刚哭得那个惊天动地,西湖的水恐怕都涨上岸了!”
长流凝望着随水,终于微笑着探出手来抚上她的脸颊。“你以为我魂飞魄散了,是不是?”
小妖精紧张地点点头,紧抿着的唇吐不出一个字。他笑了,用笑容包容她的担心。抛开所有人间的礼数,他将她揽进冰冷却安全的怀抱中。“傻瓜!我怎么会魂飞瑰散?我怎么会失约呢?我说了,我要陪你随水长流啊!”
感动和爱在小妖精的心中汇成一团祥云,下一刻湿润再次席卷了她的眼眶。幽灵小鬼不禁头大了起来,他双手撑到她的面前不住地劝慰着:“别!您别……别又哭了!您这一掉眼泪,海水也会跟着咆哮的。别……”
他的话末落音,“哇——”的一声,水妖精极没气质地哭了个翻天覆地,人家恋爱了嘛!苦了一旁的幽灵小鬼,手足无措地忙活着,手舞足蹈地阻挡着,然而怎么挡也挡不住海的浪潮。
怎么挡也挡不住妖精们了解爱情的脚步!
尾声
欢天喜地的爆竹声,这是谁家女儿出嫁的喜悦。原来是徐家的镜花姑娘大喜的日子啊!瞧!大红花轿,大红盖头,大红新娘,一切都是红扑扑的喜气。
然而,徐家早已不再有什么喜悦可言。
那场人为的大火和幽灵小鬼放逐人群的行为毁了整个常府,将常家所有的历史永远地埋于地下,这不失为一种绝妙的纪念。
偏偏常府挨着徐家,徐宅的大半边也毁于火灾。赌坊来收债的时候见到那副情景,差点没把镜花卖去万花楼抵债,幸亏镜花那个当官的表哥出面这才保住了她的未来。只是,经过这场变故,徐家已是一贫如洗,镜花再也不是什么小姐。她匆忙地嫁给了表哥,只为了摆脱这种贫穷的生活。
她以为只要嫁过去,日子就会慢慢地好起来,金银珠宝还是会回到她的身边。
她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她的丈夫作为南宋的官员在与元作战的过程中,因为临阵叛逃而被处斩;她不知道,那场战役之后,南宋被灭,随即改朝换代;她不知道,作为一个寡妇她将再次回到临安,再次回到这西子湖畔:她更不知道,再次的归来,她会因为无家可归而投湖自尽,最终沉浸在这碧玉般的湖底——所有的一切发生在五年后。
她可曾知道,百年前,她的曾曾曾祖母——水月在出嫁五年后也是回到了临安府,也是路过这西子湖畔,也是选择了投湖了此一生。
百年前,上苍给了水月再一次和常家公子共度余生的机会;百年后,上苍将第三次的机会给了镜花。然而,百年轮回,一切终未改变。
原来,上苍确实给过一再的机会,而我们却将它一一弃置,一一荒废,水月、镜花皆虚幻。
多说无益,今天的镜花还是那个红彤彤的新娘,美丽、高贵、典推……虚伪的新娘。
“看什么看?你很舍不得她吗?”一阵粗鲁的声音从常府坍塌的一隅传来,有一个穿着水蓝衣衫的水妖精在吃醋呢!
她的身边有一个飘在半空中的白衫水鬼好声好气地安慰着:“我哪是在看她,我只是在想不知道水域有没有婚礼,不知道你穿上新娘嫁衣好不好看。”
“我们那儿才没有这么多无聊的礼节呢!”听上去似乎不怎么耐烦,小妖精的脸上却染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紧拉着他的衣袖,她大步向西湖走去,“快走啦!否则傍晚前我们赶不回去的。死鬼,你快点啦!”
被称呼成“死鬼”的水鬼不说话,飘移在空中的脚紧赶了两步,他将她带到了怀中。相拥的身影向那碧绿的湖水深处飘去,在那里有他们的新家,在那里他们要随水长流。
蓝白相映的身影渐渐消失,他们的身后一大一小两个同样长着犄角,同样有着幽灵标志的身影显现出来。
小鬼头挠了挠犄角,不好意思地垂着头。“父王,还是你的法力高强,否则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死于这次海啸呢!到时候咱们冥界可就要人满为忠了,咱们也没了安宁。”
冥王极有风度地挥了挥衣袖,看着远方的西子湖突然轻笑了出来。这一笑引来儿子诸多不解,“老爹,有什么不对吗?”
“他不是水鬼。”某王浓黑的眼睁闪着智慧的光芒,面对儿子的迷糊他静静地解释起来。“那个水鬼曾经是鬼,百年的不甘凝成的怨气太浓太重,竟让他化为怨灵孤独地守在这宅院里。难怪阳光、符咒或是其他什么除鬼的方式对他都不起作用呢!是那个水妖精,她乱打乱撞竟然除去了他身上的怨气,如今他不再是怨灵,也不再是水鬼,他是一个真正的‘灵’。或许有一日,法力还会超过那个小妖精呢!”
小鬼头干瞪了一眼,“那有什么用?再高的法力他也是被那个老妖精欺负的命!”就跟老爹一样——他在心里咕哝了一句。
“你还不是一样!小小年纪成天惦记着苍不语末出世的女儿,真不该告诉你预知的未来。”冥王不客气地回他一句。他这个儿子似乎忘了他那些看透心思的本领还是从他这个作爹的身上学来的吧!“回去了,你娘很担心你。”
夕阳下,这一大一小两抹身影循着一道隐形的空间顺着西子湖畔慢慢地走着。身后,那残缺不全的常府书楼中挂着一对裱起来的字,它们分别源自水鬼和水妖精,它们共同表述着一个永远——
随水一一长流。
——*全书完*——
后记
爱的底价
“你学历多高?你是什么专业毕业的?你从事什么职业?你月收入多少?你的居住条件怎么样?你的家庭环境如何?……”
这么一连串问题不是警察局在调查嫌疑犯,而是当今社会相亲过程中的“有问必答”。如果一切合乎双方的要求,这亲就可以继续相下去,如果报价与自我要求有严重出入,那就拜拜吧您哪!
不仅是相亲,现实生活中的成人爱情也是如此,流行的社会把这称之为“爱的底价”。没有了经济树立的价码,爱便荡然无存。听起来有点可悲,现实却正演绎着一幕幕。
本来嘛!当今社会,面包比玫瑰更重要;IT人员和打工妹难有共同语言;没有一百来平米的三室两厅如何结婚;没有宝马,最好也能有辆奇瑞。
这就是我们爱的底价!
徐家镜花小姐有她的爱情标价牌,在南宋末那个动荡的岁月,官不如商,乌纱帽不如金银珠宝,所以她的爱从表哥身上移到了长流的身上。一旦梦中的翩翩公子变成鬼,他的爱情底价也就随之消失,爱便荡然无存。
爱本无价,何来底价?
未来谁也不敢预料,用短浅的目光去衡量现实的爱情,也许过不了多久让我们心动的爱情只能在年少岁月或者浪漫小说中寻找了。何不趁你的心没被标上价码前认真地爱一回呢!或者你会找到爱情的无价,或者你会找到一个人愿与你随水长流。
我是妖精我怕谁?这个妖精不怕鬼!下一个……下一个你想看忠贞不二的狼妖精,还是一个影子妖精的成长旅程?告诉我吧!我来满足你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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