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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终身之托-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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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格外得体的笑了笑,目光看向自她进门便没有瞧一眼的白璟南,“你找我。”
“嗯。”
白璟南应了一声,站起身,“跟我上书房来。”

☆、第八十一章 我们不能离婚【3】

次日早晨起醒来,都已经是八点多了,我站起身拉开窗帘,本想喊个嗓子,发泄我心里的不快,可忽然想起来,这里不是徐宅,而是白家,隔壁就住着那个和我互看不顺眼的白明达,我不能被他揪住把柄来数落一通,硬生生的将到了嘴边的“啊”给咽了回去。
我打着哈欠进了卫生间,快速的洗漱换了衣服,踩着楼梯下了楼,大厅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桌上摆放着四份早餐,这数字怎么都算不对,大抵是白恩国夫妇都吃过了,我朝着楼上看了看,书房的门紧闭着,还是昨晚的样子,似乎没有开启过,大抵白璟南还没有出来,那可是奇了,他的作息一向很规律,哪怕只睡了两个小时,早晨四点多也一定会起来健身,除非他是故意想躲开莫姿葉一起吃早餐的尴尬。
对了,莫姿葉呢,她怎么也没下来?不会和他一个房间吧?
我欠了欠身子越过楼梯口,朝二楼的空隙看过去,也是空无一人,我正打算走出院子去看,忽然一个轻细的喷嚏声响起来,我循着声援去看,落地窗外,莫姿葉坐在花圃里,穿着一件水蓝色的长裙,背对着门,手上拿着一个羽毛的蒲扇,轻轻扇着,我还没有靠近,却已经闻到了那股淡淡的玉兰香味,一株静谧开着的水仙,在一侧绽放着,偶有微风拂过,树根底下还藏着的桃花残骸也被吹得飞舞起来,很快又落下,归于寂然。
我忽然发觉,现在早已不是春花盛开的季节了,即将入夏,桃红柳绿终该散场。
我叹口气,许是这声叹息被莫姿葉察觉,她回头看过来,淡淡的笑着,“恋恋,过来。”
她声音格外温和轻柔,像是不敢大声说话似的,对谁都婉转轻和,我不知自己怎么了,在她面前总是羞愧得抬不起头,黎纯娜说得对,白璟南本就不属于我,他是莫姿葉的丈夫,我现在和她抢,可她到底还是他的妻子,我这个小三儿,怎么都觉得尴尬,她比我更早认识白璟南,嫁给了他十三年,她同样把最好的年华都给了他,即使没有生下一男半女,大抵也是白璟南的缘故,和她总是无关的,只是女人背负着传宗接代的使命,所以他们始终无所出,在外人眼里,难免怪罪在她头上。
“小婶婶。”
莫姿葉温和得笑着,她愈是这样,我愈是觉得难堪。
“幸而,这个称呼还属于我,璟南是你叔叔,你能这样叫我,证明在你心里,也是不赞成他如此莽撞的,对不对。”
她将小凳子搬到紧挨着她的位置,我坐下,和她近在咫尺,她其实没有那些豪门千金的娇纵和傲慢,她和白璟南同岁,都是三十四了,稳重而大方,贤惠而温和,颇有几分大家风范,相比而言,我倒是显得天真稚嫩了许多。
“你在我心里,本就是小婶婶。”
“若是璟南和你这样明事理就好了,他是个特别睿智沉稳的人,我父亲当初就是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才,才非要我嫁给他,其实那时候,我有个恋人,就是新加坡的,我父亲也见过,只是他不喜欢,觉得那个人不够稳重,做事轻浮,不肯答应,而我当初嫁给璟南,其实也是不愿的,可你也知道,人活在世,哪里有那么多愿与不愿,为了生存,为了家族,为了以后,都要做出一番牺牲,璟南何尝不是为了白家。”
莫姿葉叹了口气,抚着胸口微微蹙了蹙眉,似乎有些不舒服的样子。
“后来,在朝夕相处中,我也爱上了他,他很少碰我,除非我故意靠近他,他明白了,就匆匆了事,虽然是例行公事,可说了不怕你笑话,总好过他连碰都不碰我,我那时也想,他二十来岁,正是喜欢和女人亲近的时候,为什么不愿碰我,渐渐的我就明白了,并非所有人都会在相处中动了感情,我是,他却没有,他喜欢谁,我不知道,可我宁愿告诉自己欺骗自己,他对我父亲对我都有过承诺,这辈子,哪怕外面的女人再多再好,白太太的地位,也只有我能得到。”
她笑着扭头,微风拂过她的头发,恰好蒙在眼前,她的眼睛真美,恬静得如同一汪清泉,看一眼就能沉醉其中,她哪里像是三十四岁的女人呢,分明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女,坐在那里安静的等着,等有情的人去采撷,而不是这般寂然凋零。
“他可能自小就很成熟,我从没见过他浪费时间在娱乐上,他总是看书,后来接管了公司就看文件看合同,经常关在书房一忙就到深夜,有时连两个小时都睡不到,我为他披衣服泡咖啡,他会对我说谢谢,相敬如宾的过了这么多年,可世间哪个女人,愿意看到丈夫对自己这般疏远客套,我宁愿他和我吵一架,怪我不解风情不能让他爱上,我更宁愿他吃一口我做的饭,然后摔下筷子说一句难吃,都好过总是那一个漠然的表情。”
她低眸笑着,眼中似乎一闪而过的雾气在浮荡着,我手一紧,想要抚上她肩膀安慰几句,最终还是没有那样做,我在想,即便我是好意,她会否觉得我是在幸灾乐祸呢。
“他从没跟我提过离婚,不管我们之间的感情如何寡淡,距离多么疏远,他哪怕不回家,也总会有电话过来,看似关心,我自己却了解,那份得不到又摸不着的苦涩,我看了国内的新闻,闫东给我打电话请我回国,我就明白了,这一趟璟南已经下定了决心,他要给他喜欢的女人一个名分,而不是这样将就的活着,只是我万万想不到,竟然是你。”
她的目光中有几分不甘和悲愤,苍白削瘦的手握成了拳头,将扇骨握得很紧,我这才发现,她很瘦,比我还要更瘦,是一种苍白的病态美,大抵西施就是如此,盈盈不堪一握将夫差迷得江山尽付,其实以莫姿葉的身份和姿色,若爱上的不是白璟南这般冷酷的男人,她不会得不到想要的感情,世间的男人,又有几个能拒绝她这样的天之骄女呢。
“他是你叔叔啊,他是你养父啊,就算抛开这层关系,你父亲和他可是往年之交,到底他是你长辈,你可曾想过,他会为此身败名裂,这是丑闻,我与他就算离婚,莫氏也担当不起这样的说辞,恋恋,我相信璟南爱上的女子,势必善解人意温顺乖巧,你若是真心喜欢你叔叔,就该为他考虑,而不是目光短浅的看着现在,明明就有不了以后,何苦赌上一切到最后赔的血本无归呢,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我低着头,胸口似乎堵住了什么一般,怎么都喘不上来那口气,我当然明白,这些都不用她对我讲,我嫁给薛臣烨又在他牺牲后选择了逃到深圳就是因为这些,我早就心知肚明,我恨过命运,怨过父亲,更气我自己,为什么忍了十四年,却在最后要拉着他跨越了这座雷池,以致现在进退两难,纵然千言万语都是莫姿葉的自私,她不愿放弃白夫人的身份,更不愿将自己爱着的丈夫拱手旁人,也或者她是真的舍不得看白璟南万劫不复,但至少我清楚,我不能当罪魁祸首,我不能害他一生。
我踉跄着站起身,正要倒下去时,莫姿葉眼疾手快的扶了我一把,她的脸色有些担忧,目光直直的打量着我,似乎要等我一句话,我张了张嘴,终是说不出来,我笑着摇了摇头,只想示意她我都明白。
“恋恋,璟南已经找过我了,我说不通他,你……”
“她自然也说不通我。”
一声低沉的男音打断了莫姿葉还未说完的话,我们齐齐抬头去看,白璟南穿的还是昨晚的那一身灰色运动衣,迎着早晨的阳光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温润中透着清冷。
“你不必费事了,我该说的,昨晚都告诉了你,你一向干脆,也不是啰嗦的人,怎么这件事上,如此不肯释怀?”
相比我的局促和不安,莫姿葉要淡然许多,她笑着摇了摇头,“释怀?这件事,又不是寻常小事,你让我怎么释怀?十三年的婚姻,你说断就断,根本没有问过我,闫东说是商量,你却来给我下了通牒,璟南,我记得稀年,你温润清朗,总是笑着,我说什么你应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莫家的财产,全然没有半点真心么?”
白璟南低头看着落花满满的理石地面,良久都没有开口,我觉得自己站在他们中间不免有些多余,像是瞧笑话似的,我悄悄的溜上台阶,和白璟南擦身而过时,我忽然听到莫姿葉又说了一句,“我们根本离不了,你应该不会忘记,我手里有一份你和我父亲签下的协议,是在你我结婚前,早已公了证的,即便我有心成全,曾受我父亲恩惠的律师大概也不肯,他手里还有一份原稿。”
莫姿葉说罢抬头望过来,唇角那一抹势在必得的浅笑格外的灿然从容,“大抵你忙得太累,有些忘了,这份协议是在十四年前,你跟我回家时候签的,你一定清楚,假使如今违背了协议,要付出的又是什么,何况那上面的一条,你也违背不了。”

☆、第八十二章 她曾怀过我的孩子

莫姿葉说完这番话起身要离开,我呆愣在那里,良久才反应过来,再转身去看,她已经不见了。
我疯了般追进客厅,仍旧空空荡荡,角落里的白明达拿着一盆花在摆弄,剪子咔嚓咔嚓的响着,我从小就害怕听到尖锐的声音,比如锯子、闪电霹雷之类的声音,一听便浑身发抖,牙都觉得酥麻,我攥着衣摆,一直奔上了二楼,书房的门仍旧紧闭,我站在门口,隐约能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声响,我顾不得什么推门而入,白璟南手上正拿着一份文件,他见我进来,眸中光芒一闪而过,随手不动声色的将文件放在一本书下,“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他脸上挂着浅笑,目光更是纵容,若在往常,我只觉得甜滋滋的,可现在,我更是苦涩,我冲过去,在他诧异的注视下将那本书掀起来,a4纸最上一行清晰的几个大字像是一颗炸弹般将我炸得晕头转向。
——永不离婚协议书。
“恋恋!”
他喊了我一声,语气有几分急促,下一刻,我手上一松,他便将那纸夺了过去,随手一揉,扔进了脚下的纸篓,他再不说话,定定的坐在那里,外面的阳光透过乳白色的窗纱照进来,洋洋洒洒柔和而温暖,镀在他周身,将清俊的容颜衬得更加潇洒毓质,我听到他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融于这清风拂过的早晨。
“小叔叔,没什么跟我说的么。”
他不语,只是静默的看着桌面,我猜他一定用目光注视着我,观察我的神色和举动,我呆呆的站在他身旁,曾经他强大而阴沉的气场让我觉得害怕惊恐,仿佛他就是那熊熊的烈火,我便是一只最小最弱的飞蛾,遇到他那一刻就注定了飞蛾扑火的惨烈和牺牲,但那时年幼,预见不了未来的残酷和悲情,我便一心扎了进来,他的柔情他的宠溺他的一切,都像是蛊毒将我包裹的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现在,便是我为任性自尝苦果的时候吧。
“小叔叔,小婶婶跟我说,你在她父亲生前弥留之际,签了一份永不离婚的协议书,一旦离了,你将一无所有,而且律师公证那里,你还讲付出更大的代价,比如监禁,比如永不踏入国土,比如很多……”
到最后,我嗓子哽咽得竟然说不出一个字来,白璟南的眉头蹙得很深,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似乎比我还在煎熬挣扎着。
“为什么当初签下这么不公平的协议,就为了得到莫氏来拯救没落的白家么?你为了白家付出这样多,可你的哥哥姐姐何曾帮你分担半分?都说你精明无情,都说你铁腕凌厉,可小叔叔,你对待那些无情无义的嫁人,怎么就狠不下心,你这样付出,他们又怎么回报你?”
白璟南仍旧沉默,但是他不再望着桌面,而是抬起头看着我,眸中波光粼粼,仿佛盛了一汪清泉般。
“不要听她说那些,我可以解决。”
我苦笑一声,“怎么解决?即使小婶婶念在十四年的夫妻旧情,不忍心让你履行那些条款付出那么深重的代价,但你从莫氏那里得到的一切,都不再属于你,十几年的心血,你忍心舍得我也不愿看到那一幕,我已经嫁人了,为了什么你我都清楚,如果现在还是不能避免那一天,那我当初下定决心和你分开又有什么意义?”
白璟南忽然站起身,用力将我搂过去,那粗鲁的动作他从未做过,我一时间愣住了,再反应过来,整个身子已经在他怀中,他的下颔置在我额前,轻柔的摩挲着,他大抵是坐了一夜,胡茬有些潦倒,都没有刮过,蹭在皮肤上有些疼,我轻呼了一声,他听到了,匆忙将我松开,我仰起头,本想和他四目相视,窥探他眼底的情绪,他却不着痕迹得避开了,转过身子我,望着窗外起伏的蓝天白云,偶有一架飞机掠过,留下白色的烟尾。
“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是白家压力最大负担最重的那个,太祖父曾是清末的大臣,祖父是抗战时期战功赫赫的将军,而父亲年轻时候也赶上了中华民国的末期,他同样是个军官,白家世代显赫,在历史上都有记载可查,可到底现在已经不是靠着战马和刀枪闯天下立威赫的年份了,白家理所应当没落,大哥无能,二哥命薄,三哥到国外乘船赶上了海啸,至今生死不明,而大姐二姐都是女眷,成不了大器,更担负不起白家复兴的重担,我唯能挑起这个大梁,哪怕再难,再险,只因我是白家子孙,根本没有资格说累,白家留下的底子不算薄,可父亲死后分家,六七个儿女都分的差不多了,到各自手上也寥寥无几,孙子辈更是无能,除了臣烨有些本事,可到底是外姓人了,怎能委屈他,我从十四岁那一年,就立誓要靠自己振兴白家,就像祖父和父亲还在世那样,成为椿城最大的名门望族,好在,我到底还是做到了。”
我默默听他说,心里觉得很疼,这个无所不能呼风唤雨的男人,也有他太多的无可奈何和迫不得已,我在那一刻甚至懊悔他为什么比我年长了十四岁,他在那些苦难的岁月里煎熬时,我还是个懵懵懂懂年幼无知的娃娃,我不曾为他分担分毫,却在他功成名就时,成为了他的绊脚石,我忽然想起来,那些说我是克星的人,他们说的不错,我活在世上,真的是个累赘。
白璟南叹了口气,声音婉转而低沉,还记得小时候,他总是用这副嗓音给我讲故事,我无数个夜晚都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天亮了他已经不在,可身旁陷下去的一大块位置,依然有他留下的暖暖的温度。
大抵就是那个时候,我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他。
“十八岁我去了新加坡念大学,一边打工一边读书,国外的契机更大,伯乐更多,远不是人满为患的国内能比拟得了的,莫姿葉并不是那个学校的,她父亲投资了许多,成为了那个学校的名誉校长,我也是在一次学校的演讲比赛上,被他看中,成为了他女婿的人选。”
白璟南轻笑了一声,“那时莫姿葉有恋人,是她的青梅竹马,新加坡人,家境显赫不已,远比我这个落魄的将门之后要强百倍,可大抵也是因为这个缘故,莫姿葉的父亲觉得他并不好驾驭,所以一直不同意,而且那个男人也只是仗着家世好,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就这样,莫姿葉听了她父亲的话,和那个男人分手,在二十岁这年嫁给了我,最初,我们没有一点感情,有的只是各取所需的利益,说到底还是她父亲一力促成的,不然现在,就算我也成功了,可若没有莫家的帮助,绝对到不了这样的地位。”
他负手而立,窗外的阳光愈发浓烈刺眼,再不似一早的温润浅淡,玻璃上倒映出他的那张脸,俊朗得让人移不开眼睛,我隐约明白了,莫姿葉最后还是爱上了他,白璟南这样的男人,终是让人欲罢不能,并非我痴迷他疯狂,这世间难抵他诱惑的,更是千千万万。
清俊而不轻佻,睿智而不浮夸,温和而不懦弱,坚毅而不逼人,他是集最好的于一身的男子,而我最大的庆幸,便是他也爱我。
至于是十四年朝夕相处相依为命的习惯,还是发自内心日久生情的真意,似乎都不重要了,至少这世上,目前为止,他一颗心中,给我的位置最多。
“在他弥留之际,我的确签了一份协议,就是莫姿葉跟你说的,永不离婚,否则就要付出很多代价,苛刻得几乎残忍,但莫先生并不是为了托付他的独女,他是一位父亲,也的确爱他的女儿,可他还有一个身份,比他做父亲的时间还久,那就是商人,他更多为他死后莫氏的存亡和兴衰考虑,一旦我离婚了,凭我的能力,将莫氏收入囊中太简单了,只要不离,我永远是占着总裁的位置给莫氏打工,而他的独女,也一生无忧。”
原来如此,我蓦地恍然大悟,怪不得,一个处于弥留之际的老人还能意识清醒的让女婿签下这么不近人情的协议,他早就将身后事算的清清楚楚。
“这份协议,不只是莫氏集团的私人律师,莫老先生的律师,莫姿葉的助理各执一份,还有新加坡那里最负盛名的一家媒体公司掌握着,那家公司的主编也是莫老先生生前最好的挚友,一旦我选择了和莫姿葉离婚,铺天盖地的新闻将袭满亚洲,我背负忘恩负义的骂名,即便我天大的本事,也没人愿意和我合作,我从呼风唤雨一下子到了穷困潦倒一无所有,莫老先生也是算准了我会舍不得,商人做久了,自然心也黑了,他在用一种最极端的方式,保全他一辈子的心血和唯一的独女。”
白璟南说罢转过身,静静的望着我,眼底一如既往的宠溺,但是更多了几分深情。
“恋恋,纵然这条路再难走,我也愿试试,你等我,等我能娶你的那天,这是我给你的承诺。”
这似乎更像一句誓言,沉重的我几乎喘不过气。
从前总听桂婶说,我眉心长了一颗痣,有人说是美人痣,还有人说是苦情痣,我拉着白璟南问,他只是笑着摸了摸,然后将衬衣扣子解开两颗,指自己的胸口给我看,“我也有一颗,这才是苦情痣,你那个不是,以后不要胡说了。”
我此时望着他的脸,千言万语最终只融成了一句话,“你我,都是苦情的人罢。”
我不记得自己何时离开了书房,我们似乎再没有说过一句话,安静的唯有彼此的呼吸,还有他深沉幽暗的目光,愈发的清晰凌厉。
白府的晚饭吃的很早,总是五点多就吃,一直吃到六七点钟,虽然白府已经不似从前民国时代那般富庶显赫,但到底有白璟南这个骄傲撑着,白府的气派还是很足,尤其晚餐,满满的一桌子菜,加上白璟南和莫姿葉都在,故而更是添了一倍的数,可我等到了六点半,都没一个人上来叫我,过道里也清静的诡异,我又换了件裙子,拿起手机推门出去,拿手机的缘故,是怕一会子吃饭气氛尴尬,我就当玩儿什么,抵挡一下众人的目光和话茬罢了,给自己个台阶下。
我走下楼梯,还没瞧见客厅的人,便听到一句惊愕得我险些滚下去的话,是白璟南说的,他语气浅淡,似乎说的是无关自己的,可又那么郑重,也因他这一句话,气氛顿时僵住了。
“她曾怀过我的孩子又流产了,大哥大嫂应该知道,那孩子不是臣烨的,就是我的。”

☆、第八十三章 畸恋

白璟南这句话惹得在场的人都是一剂冷冷的抽气,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各不相同,尤其是白灿国,他从最初的呆愣到高、潮的震惊,再到最后的愤怒,就像是演电影一样,看得站在楼梯口的我是心惊胆颤。
“璟南!你……”
白恩国站在原地,躬着身子,好像气得站不起来似的。
“你真是糊涂!那次听薛臣烨的母亲讲,我还不信,总觉得你是父亲最看重的儿子,你有本事,脑子好,为人处事老道圆滑,更是稳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白家人对你寄予厚望,你又是有妻子的男人,我死都不会相信你能做出这样幼稚的事,可如今看来……传言非虚啊。怪不得她和臣烨结婚那日你喝多了,深更半夜她在你房里出现,竟然不在婚房里,亏了臣烨还一直掩护她,这丫头真是不守妇道!”
我心里一惊,紧紧扶住楼梯栏杆,用力控制身子的平衡,白璟南的背影倏然绷直,“大哥,说话可要三思。”
他顿了顿,目光从莫姿葉脸上流连而过,“你愿意姿葉做白家的媳妇儿,不只是恋恋,即便任何女子,即便再守妇道,你也不肯,因为什么?怕只有大哥心里最清楚,我不愿一辈子都被人利用,当作摇钱树,我不说,不代表我不清楚,为何我宁愿留在与我毫无关系的徐宅,我把恋恋的父亲看作兄长,与他说心事,却唯独对大哥你敬重而疏远,这么多年,我原以为你清楚。”
白恩国脸色一变,“你!为了一个外人,你还打算和我闹翻不成?”
白璟南仍是冷哼,“长兄如父,母亲生我那年,父亲都已经快到古稀之年,大哥在我到国外读书之前,一直照顾我,这份恩情,我不敢忘,只是大哥如果口不择言侮辱恋恋,我想我对白家也仁至义尽了。”
白恩国抚着胸口后退了一步,“你知道这是什么么?这是乱啊!”
白璟南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脸色,但十几年一起生活,我早熟知他的脾气本性,这话分明朝着他最不愿听到的心窝子里戳,果不其然,他的语气也坚硬冰冷了许多。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何来这么严重?我现在最大的悔意,无非就是当初以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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