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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疾-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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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心耿耿的臣子们对昨晚傅太妃的太监总管德安逛霸王青楼打白条一事发出了严重的指责声。
本来男人上青楼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在大靖性格开朗的夫人们甚至对丈夫上青楼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谈不上鼓励也算是默许。
男人闲谈之间甚至会彼此交流对青楼女子的看法,扬长避短,互换情报,以待下次的银子花的物超所值。这么着,也算对大靖的繁荣昌盛立下了不下的功劳。
但是这些的前提是男人逛青楼,而不是太监逛青楼;不是逛完青楼不给钱,还要聚众斗殴,仗势欺人甚至被抓还要越个狱。谁也想不明白,你一个太监逛什么青楼,逛完青楼为什么不给钱,为什么闹事还越狱,谁指使的,制造混乱有什么目的……所以,这样就很值得大家评头论足一番。
秦作庭最近被太后逗得多了,自动免疫能力明显提高,还很和颜悦色地找来当事官员询问了个究竟。
事情是这样的,德安公公领着手下三个小徒弟打完牙祭逛青楼,不晓得一番作威作福享乐之后,才发现钱袋子不翼而飞。
这种吃霸王食的糗事,在宫里骄横跋扈惯了的德安公公,怎么能接受这样的尴尬境地,遂扬言我主子是太妃因而引起了民愤。
牙尖嘴利的鸨母也不是好惹的,瞧着这几个娘气十足,小细胳膊小细腿的,就不是什么好人,招呼了一群龟公,三下五除二,把四个人摁在地上,扒光了衣服要将他们扔出去,这才发现了不对劲,原来这四个人当真是太监,意识到闯了大祸。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算了,神不知鬼不觉得,宫里少了个太监,当主子也不大会在意。
谁知道德安公公嗓音甚尖,惊叫了一嗓,闹得鸡飞狗跳,路人围观的同时,正遇上带着侍卫压了一群闹事姑娘回衙门的安平世子傅尧徽。
安平世子平日里最是厌恶逛青楼的男人,下流无耻的,更别说逛青楼的太监,何况刚才还有人扬言我爹是李刚,已经堵了一肚子火不顺畅,眼下恨不得一刀捅死了事。
可这位脑残的德安公公却不这么想,遇着了熟人,还是自己主子的侄子,以为这下总算保住了性命,还能耀武扬威一把,什么大气的说什么,连安平世子、傅太妃全都搬出来炫耀了一阵。
这叫正人君子惯了的傅尧徽如何能忍,咬着牙揪着用一匹麻布裹了的四个丢人现眼的太监一股脑给扔进了大牢。
德安成日里逛赌场、逛酒楼、逛青楼,逍遥自在,哪能这会子吃了个大亏,还被扔进了臭气熏天的大牢。以为小命不保,破罐子破摔,遂置之死地而后生地想了一出越狱的计划。
可惜的是,这么几个人在牢里也是装大爷装惯了,不知收敛,突然的胆小如鼠,唯唯诺诺,教牢里的经验十足的牢头发觉了不对劲。还没来得及越狱,这么个荒唐的计划就胎死腹中,还被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然后大刑伺候,死去活来的等着斩首。
这些不是善茬的牢子,寻了门路,一纸状书捅到了御史台,于是成日无所事事的老头就和饿疯了好容易寻了肉味似的,哪能善罢甘休,扬扬洒洒,连夜赶了若干份奏表飞到了皇上的案头。纷纷表示对这次恶劣事件的强烈强则和抗议。
刚收拾完一炉折子,第二炉折子又搬上来了。
这会不会又是哪个作死的?
秦作庭这么想着想着,打开一本,嗯,镇国将军陆执参奏傅太妃,管束不严,奴才越狱,罪大恶极;再翻开一本参奏傅太妃……仔细看看,这人似乎是陆氏一党;接着再拿一本,还没等翻开,又一炉奏章上来了。
秦作庭伸手取了一本新的奏折,嗯,安平郡王参奏太后,秽乱宫闱,制造话题,扰乱京城治安,蓄意为皇家抹黑……再来一本,参奏太后……
感情,昨儿发生的两起大事件,推波助澜最终结果引得陆傅两家干上仗了?哎哟,还真是精彩。
众所周知,两家家主陆执和傅孜远自疆场打到朝堂,如今年近百半仍不安分,今天你给我添个堵,明天我给你使个跘子……以致现在两家临着的几条街都不敢肆意外出,生怕哪天祸不单行,陆傅两家一闹上事就殃及池鱼,所以,两家周遭的市集格外冷清,像昨儿那么喜庆又热闹的,极其罕见。
更罕见的还在后头,在满满当当三大炉奏章搁在了清华殿里后,又来了一批为大靖操碎了新的肱骨老臣们,在前头跪着一地,比早朝还要热闹。
不但有刻板的老爷子痛哭流涕,大呼世风日下,要以身济民,才显为官之道;更有陆傅两家,安静了许久,终于找着了机会给彼此添堵,便不遗余力地列举陆太后和傅太妃的罪状,说得慷慨激昂,口吐白沫。
陆太后身为先帝妃嫔,皇上嫡母,至尊至贵,非但不能为天下女子表率,谨遵妇容妇德,无子之身,反而秽乱宫闱,私养男宠,不守贞洁,乃第一大罪。口多言,致使宫闱秘闻天下皆知,人心惶惶,京城动荡,乃第二大罪。辜负先帝深情,辜负陛下母慈子孝恩德,乃第三大罪。若不行重罚,废太后,以儆效尤,难为天下之表率。
傅太妃身为先帝妃嫔,非但不能为天下女子表率,约束随从奴仆,谨遵妇容妇德,反而纵容殿奴仆宫外斗殴狎妓,滑天下之大稽,乃第一大罪。公众奴仆深陷罪牢,非但不改邪归正,且图谋不轨,欲行越狱之大罪,乃第二大罪。辜负先帝深情,辜负陛下母慈子孝恩德,乃第三大罪。若不行重罚,捋妃籍,以儆效尤,难为天下之表率。
总的来说,陆太后和傅太妃都辜负了先帝深情,不守妇道不守妇德,该去哪去哪,皇宫是留不得了。
秦作庭都怀疑这么一致的说辞是陆党和傅党,相逢一笑泯恩仇,把臂同欢,凑在一块共同商议后的出来的。
絮絮叨叨一番,结果本没什么可考虑的,德安那个作死的都图谋越狱了,还想怎么着,放你一马么,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德安那三不争气的东西当天就被拖出去砍了。
最终秦作庭并没有追究陆太后的任何责任,也对傅太妃的事情只字不提,弄得哭得眼睛都肿了的老头们不欢而散。
这边秦作庭给了傅老太一个薄面,但是不能给陆太后薄面,她那张脸皮厚的都能听着闷响,恨不得杀到寿昌宫找她讨个说法,但是却被傅老太太派人来请去喝个茶。
傅太妃见皇上这么快前来,以为他是问罪的,端着慈母的架势也有些战战兢兢的,招呼了茶水,又招呼了人端了果脯,抹着泪地对秦作庭说道:“德安那个崽子简直是丢尽了臣妾的脸面,你说他一个不全之人,惹出这个事端……臣妾这张老脸倒是往哪搁啊?若不是安贵嫔今儿陪着,劝着,估摸着早随你父皇去……”
秦作庭连着换了六杯茶才把哭泣的老太太给劝住了,大概是父皇生前极是宠爱母妃,若是知道儿臣不孝,三更半夜来找朕,把朕一块带走了,这江山就不稳了。
老太太立刻转悲为喜,抹了抹眼泪就把手巾给扔一边去了道:“也不和皇上说这些糟心的事情了,臣妾听说皇上前些日子给皖之赐婚,安贵嫔今儿还和臣妾提起荥阳转脸就问她表哥去了,臣妾瞧着这丫头也守不住了,女大不中留啊,皇上你看怎么办唉,愁死臣妾了?”
啊,赐婚是正题,可是怎么句句都有安贵嫔这个不明物体乱入呢?
秦作庭模棱两可地道了句都是一家人,这事还要看两个人的主意,他不能乱点鸳鸯谱。
傅太妃啊了一声,指指桌上的梨脯又道:“这是臣妾宫中的种出来的梨树结的果。寻常的梨也不经得存,安贵嫔心灵手巧的,却把这梨子制成了果脯,酸酸甜甜的,秋天干燥,想着给皇上润肺之用,这孩子也是有心了。”
秦作庭捻起一小块放进了嘴里,笑眯眯地回了一句有心了。
傅太妃很高兴,又招呼着宫人给秦作庭上了一盘子梨脯,说道:“你这么操心荥阳的婚事,自己的大事也不能忘啊,这都登基大半年了,不立皇后,这后宫不稳啊。”
果然,这才是正事。
☆、立后要选居家小能手(大修)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介么萌,不收藏咩(づ ̄3 ̄)づ╭?~傅老太太絮絮叨叨地和他说了安贵嫔有多么的贤良淑德,心灵手巧,对皇上是多么的上心;在傅家的时候帮助郡王妃操持家务,细致周全,面面俱到……总之就是一个八面玲珑的居家小能手,皇后好选择。
老太太还说,本来她年岁大了,也不想插手皇上你的事情,可惜陆太后年纪轻轻,初入宫廷,经验不足,掌管六宫大事未免管顾不过来,这才出了陆家那位罪人的事情,可惜了,本来也是个后位人选。
仁皇贵妃在潜邸做太子侧妃也是个能手,不过是个庶出的身份,在皇后位上也显得捉襟见肘;顺贵嫔是个没有主心骨的,遇上事还总是叫皇贵妃拿主意,这样的人怎么适合后位?
总结陈词,目前皇后之位空缺许久,后宫的一干女人谁都对那位置虎视眈眈的,皇上您赶紧娶一位皇后吧,要不然没一个安生的,这后宫在陆太后手里简直不忍直视,你看安贵嫔就是个不错的人选,心动不如行动。
但是秦作庭没有心动,倒是直接行动了,撂下话再议再议,借口更衣,尿遁而出。他是太了解这个傅太妃,受尽先皇恩宠,就是登不上皇后的位置,到先皇临死都是个妃位,如今,自己已经大势已去,扶上来个侄女也是不错的。
她这一辈子经过太多算计,自己也不能幸免于难地投入到算计别人的大军中,甚至要付出更多的代价。如今成了太妃,清修几月,一辈子风雨里来去带着的血腥味也没见得少一点,反而更加争强好胜,到老了也要扶持一个傀儡,谁不知道,傅家,连安平郡王都得给这位风韵犹存的妹子三分薄面,别说安贵嫔傅绛鸾了。
之前他就没想过立皇后,如今有了陆瑾佩更不可能再立皇后,后宫再乱他也无心管顾,只要没人吵到他家小佩吃东西睡大觉,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说自己再给她填一个堵。
可惜陛下这番良苦用心并没有得到众位大臣的理解。
翌日朝会,首先由傅孜远开得头,首先总结皇上登基以来发生的大小事宜,皇上被行刺投毒,罪魁祸首已就地正法,同党也没什么漏网之鱼,可喜可贺;姜国投诚,质子安居乐业,编纂靖史,可喜可贺;但是,其他的大事件全出在后宫,连行刺投毒都不能幸免,其一陆罪人罪无可恕;其二陆太后三番五次传出招男宠谣言,败坏名声;其三公主落水;其四太监逛青楼,当然了,傅太妃也有管束不严的责任。
所以,陆太后无力治理六宫,就需要一位德才兼备的皇后来主持大局,皇上是否考虑看看。
秦作庭一手托腮,眯着眼睛道:“难道郡王已有合适的人选?”
郡王显然是有备而来,秦作庭都怀疑那笏板上的内容是不是傅太妃给他写的,连夸赞安贵嫔是居家必备小能手的说辞都和傅太妃一模一样,临了还说举贤不避亲。
这话说完,一批人都附议,虽然镇国将军不大情愿,但也是青着一张脸没有吭声。
按常理来说,但凡生理以及心理上没有什么问题的帝王,一般来说都不太会反对选秀和立皇后的事情,天天看着莺歌燕舞,袅娜娇俏的女子多赏心悦目啊,还有一个尽忠职守的皇后为自己担心这些,顺带把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麻烦事都给清理干净了,只要每天搂着美人就可以了。
但这些的前提都是,皇上没有什么心仪之人,但是秦作庭认为他已经找到了,虽然从陆太后到陆皇后,道路漫长了一些,但是来日方长,事在人为,他们还年轻,又不像这些管完他的国事还管家事的老头,一把年纪等不起了。
秦作庭眯着眼睛,不软不硬地把话又抛了回去:“郡王所言非虚,只可惜安贵嫔没有子嗣。”
安平郡王也是老奸巨猾一枚:“陛下和娘娘都年轻,身强体壮,皇嗣之事,老臣倒是不担心,请皇上也不必担心。”
靠之,老子担心个毛。
向来素养很高的皇帝陛下都忍不住爆一句粗口。
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傅孜远:“郡王有心了,只可惜朕没有立皇后的打算。”
这回傅孜远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丞相祖世伦也出班道:“皇上年轻,登基也才半年有余,自然是不太会重视立后的大事,老臣以为,陛下若是拿不定主意,臣等可请太后娘娘主持大局。”
秦作庭默了默,他没那个胆子和陆瑾佩提立后的事,如果她要是知道了,肯定能一路从寿昌宫杀到勤政殿来给这群为老不尊的老头一个下马威,连自己都没有好下场。
遂笑眯眯地道:“朕以为这件事还是不要麻烦太后为好,太后开明,事事皆尊重朕的意思,如今朕无立后的想法,太后也定然不会强求。若是来日朕有这个想法,请太后主持大局也不无问题。”
陆执不愧是傅孜远自小玩到大的好基友,出班和老天敌对着干:“陛下圣明,自然会有自己的主张,郡王还是不要太过干涉为好,臣等只问朝政,何况陛下也未曾问起郡王可曾夫妻和睦;后宫的事情,自然有陛下太后主持,太妃也会从旁相助,所以郡王无须担心。”
秦作庭乐呵呵地瞧着陆执拆傅孜远的台,老爷子脸都快气绿了。
傅孜远再一次和陆执针锋相对:“陆将军的意思,是本郡王多事了?本郡王身为大靖臣子,理应为陛下分忧,立后那是国体,皇家之事乃是天下之事,家国天下,重中之重,此等大事,陆将军不为陛下分忧也就罢了,尽然还阻止本郡王。”
陆执冷哼一声道:“郡王真是多想了,老臣只是尊重陛下的意愿。倒是安平郡王,如此热心肠,热衷于牵线搭桥,难不成不是武曲星下凡,是月老投胎不成?”
朝堂上一片哄笑。
火爆脾气的傅老头哪能受得了这样的闲气,对着打着哈哈和他周旋的陆执火力全开,两个加起来超过百岁的老爷子一展当年的雄风,争的脸红脖子粗。
最后秦作庭憋不住了,诚然他是想笑的,因此有些严厉道:“这件事情改日再议,朝堂之上还是以国事为重,更何况朕没有打算立后的意愿,众位卿家再勉强也是无济于事。后宫之事,也值得两位爱卿在朝堂上吵闹,不成体统。”
俩老头乖乖地闭了嘴。
在朝堂很安分,并不代表着私下里就不搞点小动作。
于是,躺在林子底下看着俩小包子和明晔玩捉迷藏的陆太后,就接到了自家父亲大人龙飞凤舞的劝告信。
一面解释了早朝上立后的事由,严厉批评她闹出招男宠的乌龙,则令她不许再和傅尧徽往来。昨日全府闭门不出,外面沸反盈天导致全家不得安宁,今日出门遭受别人指指点点,全是她的过错,简直丧尽天良的丢人。
另外,坚决要牢牢把握住太后的位置,不能要傅绛鸾当上皇后,否则傅家几世辛辛苦苦得来的名声势力一朝尽丧她手,决不能要傅孜远那只老狐狸得逞。如果,实在不行,仗着年轻俊俏的脸去勾引皇上。
陆瑾佩简直无法理解陆老头的思维,为了陆家,为了名声和地位,他真的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秦作庭那句话说得很对,习惯了,真的很难放下。
不过话又说回来,秦作庭现在被她列入未来相公的考虑范围之列,皇后这种高度威胁的职位,她怎么可能叫人得逞,他很不乐意,很不高兴。
给秦作庭找正妻的事情有什么好,首先后宫这些莺莺燕燕已经是她的极限,若是秦作庭再敢给她找个皇后来叫她母后,她铁定揍得他连娘都不认识;其次,她好不容易离开傅尧徽才找着这么一位看起来比较顺眼的男人,难不成吃饱了撑得找来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把她的男人抢走么?
陆太后自动忽视了那些对她的批评,叫苑鹃给老爷子回信说是适可而止,有些事情她知道分寸。
陆太后知道分寸,可不代表后宫所有的女人都知道分寸。
例如,仁皇贵妃就特别的生气。
她作为后宫被陆太后亲封的典范,对人和颜悦色,把咸安宫打理的也是井井有条,连宫人都不敢背地里说坏话,这宫里哪个不夸赞她的德行和能力。可是朝上那帮老不死的就是直勾勾跟风,瞧上安贵嫔做皇后,要论资排辈,做皇后也得是她啊,怎么能是傅绛鸾那个贱人。
但是可惜自己是庶出。
龚清和平生最痛恨的事,便是她乃庶出,简直就挥之不去的阴影,成天缠着你,至死方休。
这事就和一个姑娘打小被人叫做狗蛋,狗蛋长狗蛋短,好不容易到了自己能为自己活一次的年纪,给自己换了个好挺文雅的名字,大家也就习惯了这个文艺调调。结果,某一天一个真的猛士,天真纯朴的来上一嗓狗蛋……简直惊为天人。
龚清和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决定给安贵嫔这个洋洋得意的小贱人一个好看。
☆、两个娘娘鸣翠柳(大修)
外面的暮色浓重,最东面的的宫墙上余下的晚霞都散尽了颜色,徒留一点淡淡的粉,若是美人不胜娇羞的躁意,例如陆太后。她是陪了俩个小包子回了自己的寝宫,安抚了一番转道去清华殿问一问秦作庭要不要去寿昌宫用个饭。
结果这厮兴致昂扬地撇下奏章,牵着她一道回寿昌宫,好好的路不走,偏捡偏僻幽深的小径慢慢往前晃悠,抱怨了半天,这人才一把抱起她,竟是越走越偏僻。
陆瑾佩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瞧着和这苍茫暮色里的禁宫似的,压抑许久终于想要爆发那么个意思。还没等她挣扎下来,就被秦作庭给摁在了一刻粗壮的古槐上。
他半托着她柔软的腰身,低着头,在她耳边暧昧地磨蹭了两下,清清浅浅地吹了一口气呢喃道:“有没有想我?”
陆瑾佩心头酥酥麻麻的泛痒,两只手被他锁在身后无法动弹,只能用毛绒绒的鞋尖戳戳他的腿哼道:“想啊,怎么不想,想得你都要立皇后了。”
他轻笑,在她闪烁着狡猾柔光的眼角吻着,舌尖卷过细嫩的皮肤,一连串细碎的温柔的吻落在她鬓边脸侧,低低地笑她:“小佩,你这是吃醋了么?”
“哟,真不好意思,我爱吃酸的,你管着么?”
她同他闹脾气,他都觉得开心,搁在以前,他觉得这个人不是有病就是脑子坏了,如今他还能满心喜悦地低下头含住她的唇角,蹭过她精致纤巧的鼻尖,瞧着她眼中的迷离和不安:“好,我不管,只是你不要听别人乱说,我不会立后。”
陆瑾佩瞪他一眼:“哀家是你母后,哀家不准,看你敢立谁为后?”
“不敢不敢,来,教我亲亲。”他被她一脸威胁的恼怒样勾得一发不可收拾,猛然间吻上她诱惑的唇,用舌尖抵开她细嫩的牙关,卷着她柔软芳香的舌头,在两人口中缠缠绕绕,手里的人软了骨头,教他揽住了精致的腰肢,慢悠悠地摩挲,勾住了交领的衣口,慢慢地探了进去……
可惜有人偏要给皇帝陛下添堵,一个也就算了,还来了一对。
袅娜轻快的一众脚步声过后,被打断好事的皇帝陛下飞快地收拾了陆瑾佩的衣服,把人挡在怀里,面色不善地往外望去。
打东边来了仁典范,提着一肚子怨气,打北边来了个安贵嫔,怀着一肚子喜气。提着怨气的仁典范要抢怀着喜气的安贵嫔的后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仁典范婷婷玉立,被一个小宫女搀着,左手边的一个挑着个灯笼,就听她端庄大方的声音道:“好巧啊,这不是安妹妹么,方才在路上偶然问了问陛下宫里的人,说是要本宫去呢,本宫寻思着怎么不叫上安妹妹,正想往长春殿去瞧瞧,咱们姐妹好做个伴,陛下也不至于孤单,可巧了,相请不如偶遇。”
你干了些神马?
陆瑾佩狠狠地瞪了秦作庭一眼,后者一脸忧伤,大概表明这是栽赃的意思。
安贵嫔作为居家小能手怎么能在气势上输于对手,所以落落大方地行了一个礼道:“远远的就看着了,臣妾还在想这是谁,前呼后拥的,这么些人调/教的如此恭敬,臣妾当真羡慕。恕臣妾天黑,没好好看清人,下人们冲撞了贵妃娘娘,娘娘您可千万别怪罪。”
哗嚓嘞,这就杠上了。
看你干得好事。
陆瑾佩接着瞪了一眼秦作庭,后者越来越忧伤,大概在回想自己做了神马。
龚清和估摸着没想到傅绛鸾如此明目张胆地挤兑她,愣怔了片刻娇娇娆娆地笑道:“安妹妹说笑了,本宫在这宫中这么些日子,连个下人都约束不好,早向陛下请命出宫清修去了,哪还有脸呆在这宫里?天黑什么的,本宫也不会怪妹妹,都是一家人,尊卑有别,长幼有序……哎呀,你瞧本宫这说的都是什么,估计是见着妹妹高兴,一顿乱说,妹妹可别见怪。”
据说,安贵嫔的长春殿里有个极得傅绛鸾信任的宫女,前些天和一个小太监偷偷往来,被皇贵妃逮住下了大牢,傅太妃护短没给龚清和脸面,这回又是火上浇油嘛,捏把柄都有水平。
教你娶那么多媳妇。
陆瑾佩再瞪了一眼秦作庭,后者直接无视,在她唇上啃了一口。
陆瑾佩默默地掐了他一把,继续看娇羞懊恼想打人的傅绛鸾道:“贵妃娘娘真是说笑了,娘娘也说了尊卑有别,长幼有序,娘娘指责臣妾,臣妾自然无话可说。一个奴婢而已,不守宫规,打杀了就得了,也教娘娘记挂这么久。都说这后宫太后娘娘最长情,臣妾看贵妃娘娘也丝毫不逊色。”
这注定是个闲话、八卦满天飞的夜晚,这宫里最尊贵的妃嫔就太后娘娘长情的问题交换了意见,进行了细致而又激烈的讨论。
傅绛鸾并不知道,龚清和今儿是带着目的才往这边来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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