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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欢一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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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一下,想方设法把所有行李全挂在在身上,把自己弄得像个活动式多功能衣架,准备一鼓作气冲上楼去,突然注意到不远处的一堆废弃家具。
沙发,电视,收音机……哇……很齐全的一套嘛。旧是旧是点,就这麽扔了也可惜。
……算了,捡回去也没地方放。
奇怪怎麽有点眼熟。
边胡思乱想边举步维艰地爬上楼梯。在门口放松全身让东西全滑到地上去,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的。
咦?
对了,假期里以前同住的家夥给我来过电话,说他已经退租正式搬出去跟女朋友同居HAPPY去了,现在在里面的新房客就是我以後的同居人了吧。
一推门,事先准备好要展现给新夥伴的笑容立马僵硬成一块从脸上掉下来。
奶油色墙纸,看起来似乎很华贵的地毯,客厅正中宽阔的北欧式矮沙发,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挂在那里的是超薄液晶大屏幕TV,还有……
走,走错了。
我忙倒著退出来,悄悄带上门。
真是晕头了,怎麽会走错楼层。那这里应该是……
望向墙壁,上方大大一个“四”。
……难道我已经不识字了?
再次推门,惶恐地不让鞋子弄脏地毯,贴著墙壁站在玄关:“有人在吗?”
“你回来啦?”瞬间移动到客厅的男人眼熟的很。
我张大嘴,犹如看到一只哥斯拉。
“你你你你你……”手指颤抖地瞄准他,完全口吃,“怎,怎麽……会是你?”
“我把房子重新装修过了,你喜不喜欢?”他答非所问,很自豪地挺著胸脯。
我忽然明白过来楼下那堆家具为什麽会那麽眼熟了。
“哇…………”转身连滚带爬冲下楼,我的电视我的沙发…………
太迟了,垃圾车已经神气活现载著我的全部家当开走了。
我惨叫著追著垃圾车跑了半天,也只能悲痛地看著它渐行渐远,渐行渐远……
回到屋子里我顾不得心疼,一脚踏在地毯上,冲著那个出现得莫名其妙的男人控诉:“你有没弄错?那些东西,那些东西……都还可以用啊!!”
我已经悲痛得说不出更多谴责的话了。
“太旧了嘛,早就都不能用,又碍眼又碍事。”
它们不会说话也不会动,哪里会妨碍到你?
“可那是房东留下来的,不能丢出去……”
“我已经把房子买下来了。”
“嘎?”我嘴里可以竖著放下一个鸡蛋。
“公寓我买下来了,重新装修过,以後我们就一起住在这里。”
“等……等,等一下!”我挡开他伸来的胳膊直往後躲,“你买它干什麽?你自己那麽大套房子还不够一个人住麽?”
“你不肯搬过去,当然只好我搬过来。”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我们俩是穆罕默德和山的关系麽?
我怨恨地瞪著他。
厚著脸皮站在面前的英俊男人叫陆风,接近一米九的无聊身高,碍眼的宽肩长腿,臭屁的混血面孔,应该也比较有钱──虽然我不清楚到底多有钱,可那家著名公司上下有多少我这样的精英在流血流汗被他生产利润啊──应该是张很抢手的长期饭票。所谓白马王子,内在差一点的话大概就是他这样的了。
可惜这麽个讨女人喜欢的家夥却不喜欢女人。
……不要用那种见到肉骨头的眼神看我!
我缩了缩头,认命地放弃争论,把箱子袋子拖进来,他顺手接过两只箱子,然後打开我卧室的门。
我又是一声惨叫。
“连,连我的房间也……”不能幸免。
“原来的床太小了,窗帘色调也不好,空调噪音又那麽大,所以干脆一起换掉。”
半绝望地去拉开那显然是新的衣柜。
“我的衣服呢?”声音幽幽的。
“扔了。”
真干脆。
“全扔了?”不死心。
“是啊。”理直气壮的。
我无力跌坐在KING SIZE的床上:“你,你还干了些什麽?一起告诉我。”
“我买了新给你,都挂在里面,你看看,要是还缺什麽再叫人送过来……”
我一下子揪住他领子,想到那几套狠狠心才原价买下来的昂贵西服就想一口咬死他。
这家夥弯著188的非人身高,和我对视了半天,不但不心虚,还露出点可以称之为温柔的 表情,突然凑过来吻住我嘴唇。
“哇……”
他,他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麽啊!
被压在床上动弹不得,肺里的空气差点全给挤出来。
“放……放手……”我口齿不清,努力摇著头左躲右闪。他那哪叫接吻,根本就是在吃人。我连舌头都快被咬下来了。
不要乱摸啦,刚下车身上很脏的……我不要新年一开始就被人OOXX……
嘴唇总算移开了,我脑子里一团浆糊地做著深呼吸,趴在身上的人双手还是紧紧抱著我的腰。
“小辰。”
“恩?”这男人如果露出温情的表情,根本没人能对他凶得起来。
“我想你。”
“知,知道啦。”今天好象一直在结巴。
“以後我们就在一起了。”
他脸上那一丝淡淡的,居然像是在害羞的笑容,我在很久很久以後,都一直清楚记得。
他用得是那麽肯定的语气。
而我那个时候,也是真的这麽相信。
6
闹锺还没响,我满足地叹息著把头往松软的枕头里蹭了蹭,继续安心地昏睡过去。连续加班一个礼拜以後能睡场长达十个小时的觉真是太幸福了。
而且还梦到涨薪水。
主管笑容满面地对我说:“你做得很好,所以上面决定,让你……”
“起床了。”
咦?不对不对,重新梦一遍。
装奖金的袋子拿在手里越变越大。
“是你先引诱我的。”
钱会说话吗?
怎麽这麽重……喘不过气来,呜呜呜,窒息会死的,我不要钱了……
我拼命挥动双手想把铺天盖地压过来的钞票拨开,却连一根指头也动不了。
“连睡觉都不老实哦。”
再不醒过来恐怕要活活被钞票埋掉了。挣扎著睁开一只眼睛,面前放大著一张可恶的笑脸。
“你在干什麽。”
我和噩梦搏斗得气若游丝,也忘了追究这个昨晚被我赶出房间并自称已把卧室钥匙全交给我的家夥为什麽会出现在我床上。
“叫你起床,然後一起去公司啊。”
怎麽看都笑得不怀好意。
“是吗?”那你脱我睡衣干什麽?
没等我睡得迷糊的电脑想出答案,他已经用行动来解释了。
大清早就受到这种冲击的难以承受程度是可以想象的,我完全只有悲鸣的份,到最後连惨叫都给堵住了。
为什麽有人大清早就能这麽性致勃勃呢?
等那个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的东西终於退出去,大灰狼一脸没吃饱的表情享受饭後甜点一样咬我脖子的时候,我被强行关机的大脑总算慢慢重启了。
“你这个强奸魔。”我悲愤交加。
“什麽?”他悠然自得地继续压著我。
“滚出去!”我这个月的满勤奖,我新换的床单,我新买的睡衣……,“把钥匙交出来!”
“我真的是来叫你起床的,谁让你那麽诱人地躺在床上等我,对於一个饿了一礼拜的人来说不偷吃怎麽可能嘛……”
诱人?你说的是穿著熊猫睡衣流口水的我?
全身就象被坦克狠狠碾过一样痛得不能自己。我手脚发软地被他抱去浴室:“你就不能下手轻点吗?”
“一个礼拜没做了嘛。”
又不是一个礼拜没吃饭。天天都用到那个地方我一定会早死的。
“那麽辛苦加班还不是为了赚钱。”我躺在温水里喃喃抱怨,“这下好了,你害我被扣奖金,影响我升职……”
“这些只要讨好我就能办得到啊。”又乱摸!“要不你可以干脆辞职,我养你一辈子不成问题……”
“我也是男人。”我有气无力象征性地挣扎,“我们是平等的,我要靠自己……唔…………”
再亲下去恐怕天黑我们都走不出浴室。
按惯例离公司还有点距离我就准备下车,毕竟大摇大摆和他同进同出难免引人注目。虽然他老说我没必要鬼鬼祟祟的像作贼,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我很认真地掰著指头念给他听的“公司内部相处十大守则”差不多也到尾声了:“*&;*&;^%^*……都记住了没有?”
“恩。”他心不在焉地点著头,突然又抓住我下巴。
“卡,卡~” 被吃掉之前赶紧挥手喊停,“你犯规!”
他悻悻把另一只手从我腿上拿开:“你就是这麽不可爱。”
“都说过了,进公司以後,不能靠太近,不能牵手,不能单独说太多话,不能搂我肩膀,不能叫我小辰,不能利用职权把我叫进你办公室……”
他兴趣缺缺:“你直接告诉我能做什麽不就好了。”
“什麽都不能做。”
“……”他一脸痛苦状,“普通程度的亲密根本不会遭到怀疑的好不好?我就算抱抱你人家也只当我们是同学爱,会想那麽多才怪。”
“我们这种人本来就是要低调才安全。”
“吻我一下。”他按住我正试图打开车门的手,表情比耍赖要严肃一点点。
这家夥,早上明明偷袭成功了,怎麽还是一脸别扭。
对视了一分锺,还是得承认他的眼睛聚焦起来比我有威力,只好趁四下无人,迅速搂上他的脖子把嘴唇贴过去。
迟到得离谱,理所当然被主管逮住一顿狂K。我耷拉著脑袋心不在焉听训,边祈祷隐隐作痛的嘴唇千万不要肿得像香肠。那家夥居然用咬的,顺便在车里滚得我一身皱巴巴。最近我好象总是这麽一副引人遐思的残花败柳的姿态来上班。
灰头土脸回到位子上做事,主管一走,丁丁和朱砂就盯住我猛看,眼神活像四盏镭射灯。我心虚地抓起资料夹挡住下半张脸:“看什麽,我变美了麽?”
丁丁忽然一脸淫笑:“亦辰,昨晚很激烈嘛。”
“神经,加完班回去倒头睡到天亮,烈你个鬼。”
“哦,哦,‘睡觉’也可以是个很激烈的动词哦~~”
我正准备把厚重的资料夹拍在他脸上,朱砂阴森森搭话:“偷吃也要会擦嘴,你那印章就差没盖在脸上了,还敢狡辩?丁丁,给他上夹棍,看他说不说!”
对著朱砂从化妆包里取出来的小镜子一看,我差点晕过去。脖子上刺眼的一块吻痕,上面还无比清晰地补了圈牙印。
丁丁装模作样凑过来:“我看看……恩,从牙印来看,这个女人牙长得很整齐,……没有龋齿,……根据牙齿的大小分析,身高起码在一米八以上……”
“长成那样的女人八成是变态什麽的吧。”我负隅顽抗。
“你可别说那是你自己咬的。”
“她漂不漂亮?”
就知道朱砂会这麽问。
我脑子里浮现出一张端整的混血面孔:“恩……不错……”
“身材呢?”
一八八,六块肌……
“差不多模特身材……”我含含糊糊地。
“比起我怎麽样?”
这叫我怎麽比?
“不知道。”
“什麽叫不知道,你长著眼睛不会看啊。”
只能说三围都比你大一圈……
“不如你啦。”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吧?
“到底是谁?”吃午饭的时候朱砂还咬著果汁吸管锲而不舍。
“谁也不是啦。”我被炮轰得毫无招架之力,“你们不是把所有认识的女人全排除了吗,那就是不认识的……”
他俩兴奋了一早上,把公司里所有和我说过话的女人都怀疑了一遍,连扫地的工友大妈都没漏过。
“难道是男的?”
我一口茶全喷在丁丁脸上。
6
“难道是男的?”
我一口茶全喷在丁丁脸上。
“有可能哦。”朱砂边递纸巾给男朋友边打量我,“亦辰,你本来就长著张同性恋会喜欢的面孔嘛。”
“说什麽鬼话!”我掩饰地低头往嘴里大口大口塞饭,“我长得又不像女人!”
“要是长得像女人那才吃不开哩。”她摆出专家架势,“既然叫同性恋,那就是恋同性,首先你得像个男人才会引起他们的兴趣……”
“你那麽头头是道也没用,换个GAY来当面跟我这麽说才有说服力吧。”
“我大学里选修两性研究的哦。”她很骄傲地昂起头。
我和丁丁同时挪得离她远了点。
同性恋会喜欢的面孔?
我站到浴室里那恶趣味的占了整面墙的镜子前苦苦思索这个问题。
除了头发和皮肤,其他的都很男人嘛。尖下巴,鼻梁挺直,薄薄的单眼皮,眉毛黑而长,面无表情的时候还是有点酷的说。起码我也有一七六,长胳膊长腿,发育完全正常,恩,男人味十足……
“你在干什麽?”
头顶上突然冒出来的另一张面孔一下子把我“男人味十足”的信心完全粉碎了。他,他那样轮廓分明的长相好象……会……比较MAN吧?
“走开。”我自尊心受挫,忿忿推著他。妈的,站在我身後也能照得到镜子,高我十来公分了不起啊。
“别摸我的头。”显示我们身高的落差吗?
“你好可爱~~”他很陶醉地。
什麽屁话。
“我会不会长得太女气?”我严肃地。
“怎麽会,我一眼就看出来你是男的。”
我舒了口气,往他胸口一靠。
“不过很讨男人喜欢。”
“……… ________…”
“所以其实我很早就看上你了。”
“有吗?”
“初中有一次体育课你扭到脚,就是我送你去保健室的啊。那时候就已经觊觎你很久……”
“……你记错了吧?明明那时候边走边冷嘲热讽,说只有白痴才走平路都会扭到脚,我被保健医生整得直叫你还在一边说风凉话,说我娇气得不像男人……”奇怪我怎麽会记这麽清楚,按道理我不是睚眦必报的人嘛。
“那就是我爱的体现啊。”
“……你骗谁啊。”
“我是抱著你去保健室的,用抱的耶,普通人哪里会动不动把别人抱起来?是你自己神经太大条了好不好?”
“乱讲,你处处都在跟我做对,我做图书委员的时候你每次都来图书馆捣乱,我值日的时候你就一定穿拖鞋来教室,我做班代表讲话的时候你总在下面起哄,你还不止一次故意把我的书撞掉到地上,踩坏我的自来水笔,在我课本上乱写乱画,在黑板上写程亦辰是笨蛋……”
“你蠢啊!都说了这是我爱情的体现好不好!”
“…………”
我突然想到一点:“………………初中?!那时候我才多大?你居然,居然……”
连十一二岁的幼齿他都不放过……这个禽兽。
“居然什麽?本来还有很多机会可以动手,我等到你满十四岁才把你OOXX,已经很不错了,要不然你早就……”
我一巴掌拍得他自动消音。
“竟然会被你这种人蒙骗了七年,我瞎了眼了……”突然想起来,“可我才活了三个七年都不到……。”居然三分之一都落在这个魔爪里。
“以後你还会活很多个七年,每个七年我们都在一起。”
“在一起干什麽?”
“吃饭,聊天,散步……怎麽样都好啦,只要你陪著我,做什麽都行啊,当然,最好还是做爱做的事……”
……你又在摸哪里?
“怎麽样,喜欢吧?五十岁之前我天天都可以陪你做,没问题的,你放心好了。”
……除了这个,你就想不出其他更有意义的事情可以做吗?
浪漫两个字你会不会写啊?
……………………
可是,我也觉得,能跟这个人在一起,即使是像现在这样互相靠著,说些无聊的话,一直不停,说上一辈子,也够幸福了。
事实也证明我这个愿望还是过高了,陆风打理那麽大一个公司分身乏术,连回“家”吃我做的饭的机会都不多,焉得有空陪我说废话。小说里那些香车宝马一天到晚除了和爱情搏斗就没别的事好做的男主角们多半是像秦朗那样的大公司某小开,有英明神武的老爸赚钱,他们只负责花就好了。
陆风已经告别了当小开的美好时光,开始自己打天下,宝贵时间自然要用在商场里厮杀,除了摆弄电脑和做家务以外一无是处的我地位也就相当於一个上班族和管家婆。
一个成功男人身後都有一个伟大的女人,很遗憾陆风背後……躺倒的是做饭做得腰酸背痛的我。
难得陆风晚上没应酬,我当然不能用自己常拿来解决问题的泡面对付他,鉴於他对外面各式大餐厅里的菜色倒足了胃口,特意做了一桌清淡,连螃蟹也是清蒸。
“今天看到一支表很不错,你看看喜不喜欢?”
我接过盒子,象征性瞄一眼:“恩,好漂亮。”其实想说的是“妈妈啊好贵啊啊啊啊!!”,我又不开锺表铺,收那麽多名表干什麽。拜他所赐最近穿著亚曼尼新款去上班,已经够刺眼的,再戴支爱彼在手上,我就准备在办公室开展览算了。
“喜欢就好,”他倒很高兴,“对了,你要不要也买辆车?”
我心疼得噎到:“买什麽车?你换过的旧车给我一辆不就好了?再说我又没驾照。”
“驾照可以去考嘛,有我指导你很快就能拿得到。改天我们去看看车,我联系好了,就看你想要什麽样的……”
“……再,再说吧。”我对用他的辛苦钱挥霍一向兴趣缺缺。有钱人就是这样,买房买车说起来就跟玩似的,刺激我这样的工薪阶层。
他也看出我的心不在焉了,喝了两口汤,不再讨论名车,来跟我说豪宅:“XX花园的小别墅还不错,我打算买一栋。”
我大惊失色:“你,你不会已经付钱了吧?”开玩笑,那得多少钱……心脏开始无力收缩……
“还没有,正在商议,想等你过去看看再做决定,如果你不喜欢,那……”
“那这层公寓怎麽办?你姐姐留给你的房子怎麽办?”有没弄错,S城寸土寸金,凭我一人之力,恐怕要十年才买得起这样的公寓……的一个卫生间,他还想怎麽样?
“留著嘛,反正也不值什麽钱。”
一阵发晕。我都忘了我们俩的收入差异不是十根手指可以数得过来的。
“……不用了,在这里住得挺好的,离公司也近,我们又不生儿育女,五十多平方也够了。”
“是……吗?”陆风皱了皱眉头。
“还是你住不惯这种小地方?”这样的APARTMENT委屈了他倒是真的。
“没有,和你住在一起很开心。”可看起来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大哥,我在替你省钱耶,你该高兴才对吧?难道你想娶个散财童子做老婆?
节俭持家是一个小受应有的美德,你看我今天为了买到价廉物美的螃蟹还特意多跑了七站路。
都不知道珍惜,切……
哼,我承认我出身平民,消费观念和你不是一个阶层的行不行?
7
“怎麽样?”我看著他努力地敲出蟹肉,沾了醋和姜末送进嘴里,然後眉开眼笑。
“恩,还是你的手艺好。”陆风笑眯眯,“比那些所谓大厨强多了。”也不知道几成是真话,这家夥好东西吃多了其实胃口极刁,昨天还大骂某某餐厅的法国料理差到不能吃,因为鱼子酱不是BELUGA。我倒是愿意去吃大厨们的作品,可惜不是女人,不然就可以顶著X夫人的名号光明正大跟他出席大小应酬,把S城全吃一遍。
听他连声叫好,正是提要求的好时候,我就往他身边挪了挪:“陆风,这个周末你忙不忙?”
“在LA星期五有个国际直销企业会议,”他喝了口汤,“有什麽事?”
“……没事。”我索然无味地吃著饭。算上时差,等他回来差不多就是星期天了。
早就知道这家夥不具备浪漫细胞,但也没想到他会大条到这种程度。这个礼拜的星期六是2月14号。
看来记得牢牢的人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吃过饭收拾好桌子,像个家庭主妇似地围著傻透了的围裙在厨房里洗碗刷锅。陆风理所当然地在客厅里打开笔记本电脑专心致志忙碌起来。
脱掉围裙擦干手,站了一会儿,还是把裤兜里那张情人节之夜的宣传小海报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一个男人雀跃地盼著和另一个男人过情人节,是不是很蠢?
看著陆风紧盯屏幕缺乏表情的侧脸,我默不作声把小盘切好的水果放到他手边,然後坐到单人沙发上去塞上耳塞看电视。
工作时候的他是不能被打扰的。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我们已经是标准的这种他主外我主内的生活模式。就算是同性恋,两个人当中也必定要有一个充当女性的角色,大部分空闲时间都在作饭和打扫卫生当中度过,用他的钱住他的房子,连在床上都永远是被动,这样的我要说起来功能地位和一个女人真是没有多大区别。
可我归根结底还是一个男人。
女性化的生活方式常常让我觉得不自在甚至痛苦。在男性的自觉自尊,和对他的爱情里面要寻找一个平衡点并不容易,我为这个而疲惫不堪,而他就完全没有类似的苦恼。
真不知是他太豁达呢还是太不体贴。
就像现在,如果我是女孩子,自然可以毫不犹豫地跟他撒娇抱怨,吵著要一起过从未两人度过的情人节,顺便伸手要礼物,就跟正在看的肥皂剧的女主角一样,赖在男主角身上娇滴滴地:“讨厌啦,人家要你陪我~~~”,工夫好的话骗个大钻戒也不是难事。
偏偏我跟他一样,都是男人。
朝他撒娇发痴,吓死他还比较快。
苦笑继续著看电视,直到一只温热的手掌抚摩上我的脖颈。
“忙完了?”我摘掉耳塞,朝他笑笑。
“还差一点,你累了就先去睡。”
“没有。”我撑著眼皮大摇其头。按习惯我都要贤妻良母地等著给他做夜宵,然後放洗澡水。
等他关上电脑,脸上微微的疲劳之色,我就颠颠跑去放好水,试好温度,再加点有缓解神经紧张功效的香精油,他跨进浴缸闭目养神的时候我还顺带在後面给他按摩肩膀。十足五星级饭店的服务水准。
“干嘛搞得这麽辛苦。”公司经营情况一直很好,维持下去并不必花什麽心力,要不是他打算吞并这个击垮那个,哪用得著忙成这样。
“我要赚钱养家啊。”他幽幽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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