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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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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海州重遇
第二天一早众人就出发了，这次胡姓商人那边领头的是他的一个儿子，叫胡越，年纪三十岁左右，体型稍胖，虽比不上他爹那么老练，可也是一个玲珑剔透的人物，随行的还有十多个伙计。
张德弓让胡越陪着他和上官国义在前面，国华三人在后面殿后，他们中间则是那五辆马车。因为是用马车运送货物，他们并没有走天马道，而是走普通的官道，行进的速度自是不快。不过，国莹和国平也不在乎，慢点可以多看看路边的景致，可以多聊聊天。
这次的目的地在岭南派辖区的东北部，整个行程照现在的行进速度估计，大概需要五天时间，才可以到达。白天官道上来往的客商，运货的马车，村民赶集的牛车等等都不少，众人也不担心会有盗贼，不说他们五人身上穿着岭南派的制服，就算一般客商，日间在官道上遭到劫掠的事件，也很少见。
饿了就在官道边的饭馆吃饭，到了夜晚则在路边的客栈，或者是旁边小村镇上的客栈上投宿。一路上，众人就这样悠闲地行进着。
“呜呖嗡嗡呼，呜呖嗡嗡呜，锵锵锵，锵锵锵，呖呼嘘嗡砰沙嚓呼喔……”
（我要上学了，花儿对我笑，早早早，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
国莹名为“上学“的这首旋律已经吹得非常的纯熟，听起来竟然稍稍也有一些悦耳的感觉。
……
第三天黄昏，众人来到了临近边境的海州镇。
海州镇距离岭南派和楚河派的交界大概有数十里路，天马全力奔跑的话，半个时辰左右就可以到达。不过，如果是国华他们现在护送的这些马车的话，则差不多还要近两个时辰。
很快就要天黑了，此趟货物又不是特别的急，国华他们当然不会赶夜路，更何况海州还有他们一个老熟人――预备班的小胖子何国民，国华和国平是早就盼望见到他，书信一早就已经送了出去。
在国华一行人来到镇门口的时候，何国民还有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还有数个治安队员，已经在一旁等候。
“国平，国华。”
国民看到国华他们以后，就急步走了过来，语气带着激动，国华和国平也连忙下马，三人便搂在了一起，当年相拥在一张床上度过四年时光三少年，时隔六年之后再度相遇。
国民年纪比国华稍大一岁，现在年近十七，个头大概到国华额头处，当年的圆脸现在变得更加圆润了，下巴都多出了一层，脸上也是血气充足，看来日子到时过得挺滋润的，仿如怀胎七月的妇人般高高凸起的大肚子，更是说明了这一点，六年前分别的时候不过是微微隆起而已。
“哈哈，你是越来越圆了。”
国平笑着拍了拍了国民的肚子说道。
“旁边这位天仙般的美女是谁啊？”
国民看着国莹，故作惊奇夸张着说道，国莹是掩着嘴巴咯咯地笑个不停，众人也都乐了起来。
张德弓，胡越还有那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也从前面过来了，知道国民跟国华他们是预备班的同学后，也是脸上带着笑容。国民也连忙给国华他们介绍旁边的这个中年人，此人叫洪德文，是海州镇的治安官。洪德文同样是身材肥胖，日子过得很滋润的人，一双溜来溜去的小眼睛，口齿凌厉，想必也是一个会钻营的人。国民则是他的助理。
众人寒暄一番后，就由洪德文和国民带着来到海州城内最豪华的海皇大酒楼。此时正是饭市的时候，一楼大厅内是人声鼎沸，早已经坐满了人。店内的伙计当然认得洪德文和国民，一看到他们进来，卑恭地把众人带到三楼尽头的最大的一个雅间内。
海皇的掌柜也随后过来了，掌柜姓康，年纪大概四十多岁，一脸的精明。海州镇临近海边，海皇大酒楼的菜肴当然就是以海鲜为主。掌柜殷勤地向众人介绍着这里的特色菜肴，什么油泡贵妃贝，清蒸大龙虾，白灼红石斑，红棉一品翅，鲍汁扣活鲍等等，全部听着就让人流口水。林家虽然并不缺钱，不过，却一向生活清淡，名贵菜肴是甚少烹煮。此刻，并没有什么长辈在此，国平国莹两兄妹也是无须顾忌，双目放光地点了几个名字最响亮的，剩下则对这里熟行熟路的洪德文和国民来搞定。
众人点完菜以后，掌柜就下楼安排去了。不一会儿，一名身形有点瘦削的伙计将酒和一些开胃小菜端了上来。国莹本来正和国华说话，看到伙计转身离去的背影呼，脸色似乎变了一下，不过却有很快地恢复了常态，和国华继续说着话。国华随后去了趟茅厕。国华回来后，菜肴还没上来。
“洪师兄，这附近是不是有个门派叫‘海丰盟’的？”暗部里面的资料大大小小的门派都有，国华便问起来。
洪德文忽然听到国华的问候，眼睛里面是一瞬间闪过了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嗯，附近是一个‘海丰盟’，就在离这边十里外的小渔村上。据说他们先前都是一些渔民，天龙皇朝后期，苛捐杂税的活不下去，就组成了一个联盟对抗。这些人虽然粗鲁，不过也还遵守律令，没闹出过什么乱子，海州镇里面大部分的海鲜都是由他们来提供的。”
“哦这样啊，他们的船过楚河那边是不是比较容易？”国华若无其事地再问了一句。
洪德文眼中又是一瞬间的慌乱。
“应该不会，执行部海上也有巡查，没有通关文书的话，是过不去的。”
“国华，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国平也是插了一句。
“没有，只是问问而已，以前没见过这种海上营生的门派，有点兴趣而已。”国华笑着说道。
“那你们回来的时候，我带你到那边去瞧瞧。”国平接着说道，洪德文的眼中慌乱更甚。
“每天从楚河那边过来的人多不多？”国华又继续问道。
“我们这边不是很多，边界上集市那边多点，主要都是客商。他们要是从这边买货物的话，到时回去还得通关，不太方便，一般都是直接在集市那里买，除非是那边买不着，他们才会进来。另外，还有一些探亲的、观光的都有，过来也好，总得在这边买东西，不过跟我们长得都一样，不看文件是看不出来，胡人就不一样……”
洪德文此时是侃侃而谈。
菜肴也陆续端了上来，众人是开怀畅饮。
……
一个时辰后，雅间的门口被打开，康掌柜、那名瘦削的伙计，另外还有两名伙计模样的男人一起上来了。此时，国华他们趴在了桌子上面，一动也不动。
“全部给他们补上一刀。”
康掌柜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一丝感情，让人不禁怀疑他和之前满脸堆笑，一脸谦恭地国华他们介绍菜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康长老，不用杀他们吧。这批药材也足够了，送到村里面，今晚我们直接过楚河那边，他们也找不着我们。”
那名瘦削的男子竟然阻止两名伙计。
“你懂啥，他们都是高手，迷药迷不了多少时间。”康掌柜喝骂道。
“这样吧，我把他们全部绑起来，扔到地窖里面，他们要醒过来，至少也要到明天。”瘦削男子竟然十分坚持。
康掌柜也是诧异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常，他笑了一下，拍着男子的肩膀说道。
“好吧，就按你说的……”
“啊，唔……”
瘦削男子本来已露出笑容的有点干枯的脸霎时凝固，刚开口惨叫，就被康掌柜的一只手给捂住了，康掌柜的另外一只手正握着一把匕首的柄部，而整个匕首已经全然插入了男子的心脏当中。瘦削男子抽搐了几下，眼中带着悲哀，不甘和悉然各种复杂的感情，缓缓的倒在地板上。
男子倒下的时候，噔噔噔，一阵急促的脚部声，一个十二三岁的有点瘦弱的小女孩，跑到了雅间的门口，此时，男子正好倒了地上。
女孩恍遭雷击，怔怔地站了门口，瘦削枯黄的脸上霎时苍白如纸，睁得大大的，似乎跟她那瘦小的脸庞有点不比例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的光彩。女孩摇摇晃晃地扑在男子身上，脸上泪如雨下，使劲摇晃着男子早已经全无生机的身体，似乎要将他唤醒一般。
两个伙计毫无表情，从腰间拔出了短刀，走向了倒在桌子上的国华他们。康掌柜狞笑了一下，举起了满是鲜血，在灯光中闪耀着的右掌，就要向那女孩小小的脑袋上拍去。
第五十六章 夜袭渔村
（拆成两章）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康掌柜张开的手掌并没有拍到女孩的头上，在空中已经垂了下来，突然暴起的国华的右拳已经重重击在他的胸口上，左掌随即砍在他因为重击而垂下的后颈处，康掌柜软绵绵地瘫倒了在地上。另一边，张德弓也已经制服了两名伙计。
国莹流着泪水走到了女孩身边，紧紧地把她抱在了怀里。
“对不起，姐姐来不及救你父亲。对不起……”
女孩犹自失神，任由国莹将她抱住，只是脸上的泪水不断流出。
“带我找到他们，为你父亲报仇。”
国华来到女孩身边，一字一句地对她说。
女孩仿如被惊醒一般，立刻回过了神来，从国莹的怀中撑出，“咚咚咚”，对我国华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拉了拉国华衣袖，就往外面走去，国华也跟着出去了。张德弓稍稍布置了一下，他留在房间里面看守，并逼供那两名伙计，上官国义去打水迫醒被迷倒了的洪德文和胡越，国民去召唤治安队，国平和国莹则紧紧跟随国华去制服小姑娘指出的人。
原来，国华在上楼的时候，就感到有一阵目光盯向他们，虽然国华经常是被注意的焦点，但还是察觉这道目光主要是看向国莹，而且非常的特别。于是他假装转头和国莹说话，便顺带瞄了一眼目光来源的区域，结果他就看到那小女孩，女孩是怔怔地望着国莹。虽然事隔一年，女孩子也大了一岁，但那瘦弱的身体，那双大的几乎不成比例的眼睛，还是让国华认出，她就是一年前国华他们参加交流大会期间，因为卖艺被人驱赶，让国莹解围的那女孩。
等到那瘦削男子，上酒和餐前小吃的时候，国华就完全确认是那父女俩。国莹也认出那男子，正想跟那男子确认一下的时候，国华阻止了她，因为国华发现其中的异常之处。一年时间并不是很长，那瘦削男子当初感恩戴德的模样绝对是诚心诚意，国莹这一年除了稍稍长了一点个头以为，无论身体还是容貌都没有太大的变化，而且，国莹天真靓丽，显然不是让人转眼就会忘记的人。按理说，瘦削男子应该会认出国莹，并且对她再次表示感谢，但是他却低着头，一个人如果是不敢面对对他有恩的人，那他多半是因为惭愧，在之前那种情况下惭愧，显然是有不利于国莹他们的状况。
那个时候，如果要对他们不利的，无非就是在酒菜里面动手脚，于是国华就暗示了国莹和国平两人，先不要吃东西，三人相处时间长久，这种暗示对他们来说非常的容易。
国华便借口到茅厕，悄悄地在厨房那边探查了一下，在确认他们下的只是迷药以后，国华就回来了。于是，他就从怀中悄悄地掏出了“回神丸”，传给了除了洪德文和胡越以为的其他人，“回神丸”是岭南派中最经常使用的解迷药的药丸，出来执行任务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会带上一些，众人一看就全都明白了。对于洪德文，是因为不清楚他有没有跟康掌柜有勾结；商人胡越，这种状况下直接被国华忽略掉了。
……
一会儿后，国华和国平手中各提着一个已经瘫软的伙计上来了，这两个人都是在马房处被逮着的，当时这两人已将将看守药材的胡家伙计给放倒了。控制这两人之后，小女孩还想往店外走去，国华暂时制止了她，先把事情全部搞清楚才是重要。
此时，张德弓的逼问也有了结果。康掌柜和那些伙计都是海丰盟的弟子，这次他们出手，就是要抢夺这些药材。至于为什么甘冒这么大风险，那伙计由于地位低下并不清楚，只知道康掌柜有很大压力，要拿这些药材凑够份量。而干完这票以后，他们会转移到楚河派去待一段时间。
原因是什么，对于现在来说并不重要，竟敢公然对有两个灰袍的他们一群人动手，那不就是要叛乱吗，先把他们给逮住才是正理。
国华在张德弓宣布他的安排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张德弓诧异了一下，不过很快轻轻地笑了笑。由他带着国华、国平和国莹三人到海丰盟去抓拿匪首，上官国义和国民在此地看守药材，国民派人到驻扎在边境的执行部大队去找增援。
洪德文也醒了过来，知道事情后，忙大骂海丰盟大逆不道，张德弓让他带路，洪德文虽然不太情愿，但根本无法抗拒，灰袍弟子的地位比一个小镇的治安官高多了。
国华让国莹小女孩也带上，众人便策马前往十里之外的海丰盟所在的村落，一盏茶功夫，众人就已经到了。
……
此时正是戌时和亥时交替之时，天空中银月勾挂，周边稀稀落落地点缀着几点星光，阵阵并不算太强的海风吹来，空气中蔓延的是潮湿的咸味，“嘭嘭……”，海浪潮起潮落和拍打礁石的声音此起彼伏。
镇上大的酒楼和欢娱场所依然是灯火通明，人群熙攘，不过，在这个名为海丰村的小村落，除了有几盏不太明亮的路灯，和几间透着微弱灯光的房子，其他都已经是黑灯熄火，村民已经安然入睡了。
海丰盟实力并不强，不过是一个由一些有几分蛮力的渔民组成的，顶多会几分粗浅功夫，对像国华他们这样的武林人士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于是，便由洪德文带着径直往海丰村的首领家走去了。
刚刚进村就被一群人拦住了，首领也在其中，显然，他们正在等待康掌柜他们，一看到国华他们过来，就全部都明白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直接开打。
双方一交手，国华还是吃了一惊，首领和几个骨干都有青袍弟子的水平，原以为他们不过是打渔汉子而已，不过，这对于结果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很快这一群人就被放倒了在地上。
他们的打斗也惊动了村子里面的其他人，那些人壮着胆子，口中骂骂嚷嚷的，就等有人带头，然后一哄而上。国华只是做一件事情，就让他们散去了。国华跃到了五米之外的一间小房子旁边，右脚一扫，房子的一角碎木狂飞，整间房子就往这边塌落了下来。那些渔民哪里见过这等光景，一个一个都全部惊呆了，也安静了下来，再听到了张德弓的怒吼，一个个沮丧地返身回去休息去了。
……
国华又在张德弓身边耳语了一下，于是，就由张德弓看守下面的人，国华对那首领进行逼供。国华将那首领拎进了旁边的一间小房子内，把国平、国莹、洪德文和那小女孩都叫了进来。
“国平，你问问他为什么要抢药材？功夫是谁交的？把药材给谁？”国华在国平耳边低声说道。
国平狞笑了一下，就往那首领那里走过去了。
“说，为什么派人抢劫我们的药材？”国平拽着首领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
“什么药材，冤枉啊，我们还以为你们是……匪徒呢。”首领装傻，不过海上人家显然不是经常说谎，连编个谎话都不圆滑。
“啪”，国平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他的脸上，顿时首领的脑袋是偏了一边，即使是因为经常在还是，风吹日晒得又黑又红的脸上，也是分明地出现一个巴掌的印字。
首领把脑袋转了回来，嘴角边溢出了血，眼神愤怒地盯着的竟然是洪得文，大声地向他说道，
“洪长官，你怎么不说话啊；你知道我们是良民，你说话啊。”
“贺浪涛，你就痛痛快快地说了吧，少受点苦头。”洪德文眼中又是闪过一阵慌乱，急忙劝说那首领。
“啪”，又是一巴掌，国平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国莹怔怔地看着国平，她完全不知道他那阳光风趣又有点孩子气的哥哥，会有这样冷峻的表情。
“洪德文，你这龟养的，收钱的时候咋那么痛快……”首领将怒气全部发泄到了洪德文身上，破口大骂。
“别听他胡说，没有这事。”洪德文慌忙跟国华解释道，国华只是对他露出那那暖洋洋的笑容。治安官收钱，这个岭南派中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但是当众被说出来，还是要辩解的。
国华来到了国平的身边，拉住了他又要扇向首领脸上的手，跟国平示意让他来。国平虽然有点不乐意，不过还是让开了。
国华依然是一脸微笑，首领似乎也安了安心。
“我说，那洪德文是怎么收我钱的，我全说，啊，你要做什么？”
首领还没说完，痛呼了一声，他的左手手腕已经被国华抓了一下，手腕脱臼了，整个左手手掌软塌塌地张开在地面。首领的眼中出现了惊恐，国华的俊美的脸庞在他眼中此刻仿如恶鬼一样，洪德文也是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传遍了整个海丰村，即使在阵阵的海浪声中，也是清晰无比，远处礁石上栖息的海鸟们也是被惊扰的纷纷拍翅飞起，村子里面圈养的鸡犬纷纷鸣叫，声音中蕴含的痛苦与恐惧，让此刻在村子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心里发毛。
国华刚才在那首领张开在地上的左手的小指上踩了一下，运了真气的脚跟，将那指头踩成一块肉泥。他的脸上依然挂着微笑，好像踩的不过是地上的一只爬虫而已，首领在此刻完全崩溃，他清楚地知道，他在眼前这俊美少年的眼中和一只爬虫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洪德文是吓得脸无血色，身体有点发颤，冷汗也从那胖胖的额头上渗了出来。国平先是怔了怔，然后脸上露出的竟然是笑意。那小女孩起先是目无表情，此刻那双大眼睛中居然闪过了一丝光彩。
国莹惊呆了，她虽然天真，但并不代表她不会思考，一起相处了那么多年，国华是什么人，她并不是不清楚。但此刻亲临现场，国华的残忍冷血，对生命完完全全的轻蔑，还是震惊了她。国莹心中涌起一阵酸意，泪水在她灵动的眼睛中打转。
……
首领完完全全的招供了。
海丰盟以前是一直老老实实地在这片海域中打渔为生，虽然所赚不多，但是日子过得也还算安稳。但是在十年前，情况发生了变化，海域中出现了一伙人，他们洗劫海丰盟的渔民，不许他们打渔。海丰盟于是就报官，那群人的太狡猾，总是躲避着执行部的巡查船，执行部也不能时时守在那片海域。于是，海丰盟的日子就越来越难过，几乎都要把船卖掉了。
此时，那伙人却派了人来跟海丰盟谈判。他们的要求很简单，一起合作做走私。正常经过两国边境交易的货物，都是要收取税费的，而且对比如药材，矿石，金属等很多货物都有管制。走私的话，就能避开这些限制，利润也就来了。海丰盟并没有太多的选择，而且不过是做走私，又不是杀人放火，心理抵触也没有太多，于是就同意了。走私的一般都是一些受管制的货物，一般都是由那伙人下要求，海丰盟去筹备，准备好之后，就送到一个海岛上就行了。为了躲避海上巡查队的盘查，有时还需要一些普通货物的通关文件，这也是要有海丰盟去办理的。总的来说，合作还是非常愉快的，海丰盟只要跟治安官关系好的话，办理文件，筹备货物都不会遇到什么麻烦。那伙人不但支付对他们来说是丰厚的报酬，而且还教他们武功。除了有过那么两三次，他们要的某样管制货物要的数量比较大，时间又比较紧外，海丰盟需要去做一些手脚，比如说是劫掠或者是盗取之外，也没有什么麻烦事。
一年前，那伙人就传话过来，要大量收购几样药材，这几样都是受管制的药材。因为今年这几样药材好像都畅销得很，常常一出来，就被人高价收购，海丰盟是忙了差不多一年，也收集不全。眼看着日子马上就到了，过惯了舒服日子的他们肯定不会想过十年前那样的日子，而且那伙人还发话威胁他们，要搞不定，海丰盟以后不但别想出海，说不定某天那伙人还要杀他们泄愤。刚好打听到，有这批货物要运过来，只有铤而走险了，反正这次的报酬是异常丰厚，足够安顿康掌柜他们几个到楚河派去。
第五十七章 血腥萝莉
国平又详细问清了那个海岛的位置，那伙人的状况。
待到所有问题发问完毕之后，国莹看到国华又走到那首领的身边，首领明显是非常的害怕，眼睛里面全是恐惧。国莹看到国华在那首领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那首领的眼睛里面的恐惧忽地全部变成了愤怒，然后她又看到了国华袖子边漏出了一把短刀。
在国华转身离开以后，首领像是忽然有了力量似的，右手提着短刀，身形暴起，飞扑到了洪德文的身上。洪德文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完全怔住了在那里，短刀插进了他的心脏，他那小小眼睛此刻是拼命地睁大着，几乎都要从眼眶里面突了出来，里面全是惊讶。
国平也是怔了一下，但在国华看了他一眼后，嘴角就咧了开来。“噌”，国平腰间的宝剑已经拔出，毫无停顿地，插入了首领的后心当中。第一次亲手杀人的国平眼光里面闪过了一丝困惑，之后就全部被兴奋所替代了，脸上嘴巴咧开的幅度也越来越大了。
“国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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