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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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梧桐山位于天龙大陆的南部，每天除了冬天有一两个月比较寒冷外，其他时分都不会让感到寒意。深秋时分更是气候怡人，阵阵山风时不时吹到院子里面来，让人倍觉清爽。正是在这样一个怡人的黄昏，国华静静地坐在院子的石桌前，缓缓地翻着手上的文件。

山风吹过来的时候，偶尔会有一片落叶落在他的头上，身上，身边的石桌子上，甚至还会飘到旁边的池塘里。池塘里面的小鱼也在国华他们经常的酒肉滋养下，慢慢地变胖了不少。

国华搬到这个小院子里面已经一个多月了，和小组的其他成员也渐渐熟络了起来。不，应该说是和国娟渐渐熟络了起来，石头和花姐，在他们第一天见面的后几天里就已经变地非常熟悉了。在他们的帮助下，国华也渐渐了解了暗部和特别行动组。

现今天龙大陆内虽然维持着表面的和平，但内里却是暗涌不已，各派的情报部门都是非常活跃。暗部在其他各派建立了情报网络，其他各派在岭南派里同样有情报来源，各派都互相渗透，冲突也就不可避免，笼络，离间，绑架甚至是暗杀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岭南派每年都会挖出几个潜伏在辖区内的情报组织，处决一些叛逃分子，在别派内的部分情报网络也会相应地被破坏，需要重新组建。

暗部的主要职能有两方面，一方面就是情报的获取和分析，另外一方面就是进行包括离间，绑架，暗杀等的秘密行动。总会和三个分会的暗部由石长老统领，西沙岛则直接归西沙岛长老管辖，相对独立。总会和三个分会将整个天龙大陆除了岭南派辖区以外，分成了四块，每个分会负责其中的一块和所在分会辖区的暗部工作，每天各个分会都会定时把各个分会收集到的情报上报到总会石长老处，石长老处会有专人进行处理。

梧桐分会暗部负责的地区是包括渤海派，楚河派的势力范围在内的东部地区。梧桐分会暗部部长叫张德川，国华在到暗部报到的时候，由孙德明领着见过他一次，他大概六十多岁，身材有些发福，看起来对什么事情都不太感兴趣，只是公式地勉励国华几句就让国华离开了。部长下面下设三个大队长，分别负责渤海派、楚河派势力范围和分会所辖地区的暗部工作，孙德明正是其中负责渤海派势力范围的大队长，另外两个大队长是两个轩字辈弟子，国华还没有见到他们。

特别行动组并不属于这三个大队之中的任何一个，甚至不归分会的暗部管辖，是直接向总会石长老负责的。不过根据石头说，石长老人贵事忙，并没有太多时间管他们，只是偶尔会派下一两个任务，三个大队如果人手不足，也会有任务转给他们，但这种情况也不多。

所以，国华得以很悠闲地度过这一个多月，每天就是练练功，看看暗部的内部文件，晚上再和其他三人喝喝酒，每隔几天则由花姐带队，四人骑着天马在梧桐山附近“调查情报”，“考察人情”，日子过得十分惬意。原来酒量真的是可以锻炼出来的，这一个多月来几乎每晚都在喝酒，国华现在的酒量也涨很多。

国平和国莹也在林德芸管教的间隙中来过两次，天真可爱的国莹很快就和其他几人熟络起来，她好像非常地敬佩花姐，经常偷偷地好像在向她请教什么；国平则对花姐惊为天人，非常羡慕国华可以和她住在一个院子里。

花姐其实是个非常不错的人，对国华这个后辈也非常的照顾，经常会给国华讲解一些调查情报、追踪等的手法，说说她之前游历和行走江湖的一些见闻，比如在海上如何与三支脑袋的章鱼搏斗，看见有人在海中踏水而行等等。只是时不时喜欢挑逗一下国华，看看他不知所措的样子，但从来也不会越了界线，国华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捉弄，总是以招牌式的微笑来应对，花姐也没了办法。

不过，国华偶尔也会看过几次到花姐与平常不太一样的样子，有几次夜深的时候，看到花姐静静地坐在石凳上，抬头看着西边的星空，好像是在想些什么东西。

听石头说花姐的武功非常的高，虽然只是一个灰袍，但是武功不会低于一般的白袍弟子，她的箭术尤其厉害，曾经有一次一箭就将三百米外一个渤海派高手射死，而那个高手之前曾经和一个白袍弟子斗得难分难解。不但如此，她的箭据说还会转弯，国华对石头说的这点则抱有怀疑态度。

花姐她是外招人员，修炼武功和岭南派弟子也不一样，她没修炼过“落日神功”，但毫无疑问，她肯定是一个内功高手，因为国华也看到过她从天马背上跳下来，像一片叶子那样飘到地上。

花姐和石长老的关系的不错，每个月都会到白云堡去见一次石长老，同时也看看她父亲。特别行动组是花姐加入岭南派以后才成立起来的，石头和国娟都是花姐一年多前挑选出来的。

石头叫石国图，他是石家的远房弟子，不过关系却非常地疏远，当他听到国华打爆石国康的鼻子的时候，竟然拍手叫好，据他说石国康这人非常地倨傲，他曾经到过石家去拜访过几次，石国康竟似对他这个远房亲戚视而不见，连他跟石国康打招呼，他也爱理不理地。

石头是一个非常亲切的人，他跟谁都能说上话，而且说上几句，就会变得和你非常熟悉。国平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石头和他聊了一会，国平就将他视若知己，几乎把他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告诉了石头，甚至连遇到欧阳国燕和上官国雪的情形都告诉了他。

跟着石头一起出去的时候总是很方便，他总是能很快地打听到哪家饭馆的菜比较“异常”，需要好好地“考察”一下；哪里的景观不太寻常，需要去“调研”一趟；又或者是哪里市集上聚集了一堆人，需要好好地去“观察”一番。

石头还有一项本领，国华藏在怀中的小钱袋（国莹在白云堡收获的一个绣着天马的小钱袋），就不知不觉数次到了他的手里，国华也暗暗称奇。

石头的内功修为并不高，还没有突破第三层，不过国字辈弟子中，内功突破第三层的并不多，像国华的大师兄刘国元，他的资质不错，也只是在几个月前才突破第三层。

石头虽然样貌非常的平常，但是他却不喜欢太平常的生活，这也是他加入暗部的原因，每次谈起以前执行过的任务的时候，他都会变得神采飞扬。

国娟一开始的时候总是整天待在她那房子里面，只是在吃饭喝酒，还有出游的时候跟国华有接触，从来不敢主动地和国华说话。但是多次接触以后，国娟也慢慢接受了国华，甚至敢和国华单独接触，让他进入自己的房间内，只是时不是还是会脸红，眼睛里面带着一丝的惊慌。

国娟的厢房被隔成了两间，一间厅房，一间卧室，国华当然不会进到她的卧室里面。国娟的厅房里面几乎就是书的世界，整整有三个大书柜，而且上面都摆满了书，从天文到地理，什么类型的都有，但最多的还是关于治疗，制药和毒物的书籍。

厅房的中间还摆了一张大桌子，上面摆着药钵，药筛等的一些制药工具，还有一些草药。国华对这些方面虽然有看过书，但还是了解不多，国娟也给他讲解了一些草药，毒物的知识。

据石头说，国娟原来居住楚河派那边，家里原来经商，家境不错，后来因为经营不善，欠下不少债务，她父母就带着她和她的一个弟弟逃到了白云堡。正巧白云堡在招收预备班弟子，就给她和她弟弟报名考了试。国娟虽然资质不怎么样，但小时候还是读过不少书籍，加之悟性挺高，就被录取了，而他弟弟则没有被录取。后来，他父母带着他弟弟又跑到了其他地方，就杳无音信了。

国娟非常勤奋好学，各方面的学识都非常不错，不过，武学方面的资质非常一般，所以预备班毕业后，就到了外门。花姐一年以前在白云堡发现她，就把她带了过来。由于经常看书，鲜于人打交道，国娟就变得比较腼腆，不太擅长于人交往。

随着接触的增多，国华还是可以发现国娟的一些特质，她虽然个性比较害羞，但是每次出游的时候，国华还是可以在她眼中看到兴奋的光芒，而且，她还经常给池塘里面的那几条小鱼“加餐”。

“喔呵呵…，小华弟弟，男人整天看书会变成闷瓜的。夕阳无限好，人约黄昏后，如此良辰美景，怎能不痛饮三杯。来来来，陪姐姐喝杯酒。”

国华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天还没黑，就又要开始喝酒了。

第二十一章　失踪的村民

　在国华悠闲地度过一个多月以后，这天黄昏，花姐把他们召集到了前厅，告诉他们要出任务了，国华也感到有点兴奋（组织终于要起用我了）。

事情是这样的，梧桐山西面二百里处，有个贺山村，此村因旁边有座叫做贺山的大山而闻名，靠山吃山，贺山的居民不少都以在贺山上狩猎为生。一个多月前，几个贺山村民进贺山打猎，但是村子里的家人等了他们几天都没见他们回来。于是他们就很着急，又组织了几个人进山寻找，但是，过了几天，那几个人只有一个人回来了，准确地说，是村民在山脚下发现了他。发现的时候，那人已经神智不清，全身衣物破烂不堪，问起里面发生的事情，那人非常的恐慌，只是喃喃地说有鬼什么的。

于是，村民便向治安队报告了状况。治安官得知状况后，便在一个月前，组织了十来个治安队员进山查探，结果那些治安队员同样没有回来。治安官大惊，连忙向外门治安处报告此状况，外门治安处又将情况移交到了暗部，暗部的人手刚好排不开，就将此状况转到了特别行动组。

“真的有鬼吗？”大厅之中，国娟怯怯地问了一句。

“哪有什么鬼，武林人士轻功高，身法快，寻常人看不清，便会以为有鬼。”

花姐笑着解释道。

“何况就是有鬼，本姑娘武功高强，遇神杀神，见鬼杀鬼，来一个杀一个，喔呵呵…”

花姐又大笑了起来。

“去看看就知道了，说不定是一帮山贼。”石头也在旁边说道。

“已经一个月过去了，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国华在一旁问道。

“现在天色已晚，大家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再出发，到了就知道什么情况了。”花姐回到道，过了一会又高兴的说道，

“为了庆祝小华的第一次，我们今晚不醉无归。”

国华无语。

第二天一早，国华带上了他的拳套，葫芦和一些随身衣物就要出发了。经过这么一个多月天天“锻炼”，国华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习惯了喝酒，而酒的味道似乎也不错，便把葫芦装满了酒，带在了身上。

一行四人到了山下天马场，各自跨上了一头天马就出发了。天马的速度果然飞快，仅仅两个时辰，中午时分，四人便到了贺山村。

贺山村算是一个比较大的村庄，大约有一千来户人家，村里算是比较富足，几乎家家都是砖瓦房。石头向一个村民询问了一下，就把国华他们带到了一个小饭馆，饭馆还有一个大招牌“贺山野味”。石头让老板上菜以后，就让伙计去找村子里面的治安官了。伙计得知他们是岭南派人员后，就急忙出去找治安官了。国华他们坐在桌子前面等菜，而石头则跟老板继续聊了聊。很快，菜就端上来了，因只是一个村庄，菜式也比较简单，就是村里养的鸡和种的青菜，老板说事件发生以后，村民都不敢上山打猎，所以也没有野外可吃了，以前因为这里的野味出名，还有人专门来这里吃。

国华他们正吃着的时候，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就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请问几位师弟师妹是从何而来？”中年人向国华他们询问到，因为治安官是普通的外门弟子，外门弟子的地位在岭南派中比较低，所以除了外门的那几个负责人以外，外门弟子都是平辈相称。

“我们暗部来的，调查一下失踪的事情。”石头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令牌答道，花姐他们嫌分会的长袍难看，外出的时候都不喜欢穿他们，都是以令牌来表明身份。

“你们总算来了，我都愁死了，可盼着你们了。”中年人看了看令牌，大吐苦水。

国华他们和中年人又互相介绍了一下，中年男子叫胡德安，七八年前因为这里的治安官升迁，而从别处调了过来。

胡德安把事前给他们说一下，大体上跟之前报告的一样，石头又问了一下最近的状况。

“唉，现在可糟糕了。两个礼拜前，有几个村民又不见了，是在村子里面不见的，前几天，又有几个村民不见了，同样是在村子里面不见的。现在村民都非常害怕，以前上山才会不见，现在在家里面躺着也会不见了。唉，你说我咋就摊上这么个事，前几年都没啥事情，现在咋就发生了呢…”

胡德安一面吐苦水，一面回答道。

四人很快就吃完了饭，付了帐以后，花姐就让胡德安先带他们到最近失踪的那几个村民的家里去看了，胡德安带了治安队员就带着他们去了。

两个星期前失踪前的是一家叫做姓黄的人家，黄家就在后村口边上，周围只有黄家一家人，从后村口就是上贺山的路。黄家有三家房子，胡德安说黄家世代居住在这里，失踪前这里住着黄家夫妇和两个儿子。两个礼拜前，一村民去找他们，门锁着，敲门没人反应，离开的时候发现窗户破开了，就从窗户里面看过去，发现没有一个人，就喊人过来，破门进去了。

国华四人就进了房间查看了一下，又看了一下窗户，也没什么发现，毕竟两周过去了，治安队和许多村民都过来看过，这里是一片混乱。

国华他们只好去看另外一家人，这家人在村子的东边。据胡德安介绍，这家人姓李，夫妇两人带一儿一女，失踪前一天带着儿女去看望不远的父母，老人家喜欢孙儿、孙女，就把儿女留在父母家过夜。结果第二天，男子的大哥送侄儿侄女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和黄家一样的情景，结果就慌忙去报告治安队了。

胡德安过来的时候，破开门进去，发现李家比较整齐，不像有搏斗的痕迹，只是窗户全部烂掉了，很可能是被人掳走了。李家也是世代居住在这里，在胡德安任内，虽然有过同邻居的口角，但是也没发现跟什么人有大怨。

国华他们进房间查看，因为发生没多久，现场还是保存的比较好，只见房间还是比较整齐，除了被子被掀到地上以外，窗户旁边的桌子上的茶壶摔碎在地上以外，其他地方和一般家庭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李家夫妇应该是在床上被人制服，然后通过窗户掳走。”国娟向国华他们说道，现场的痕迹相当的明显。

此时，李家大伯带着侄儿侄女过来了，李家大伯大概三十多岁，非常的焦虑又有点悲伤。两个小孩，侄儿大概七八岁，眼睛红红的，像是应该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侄女大概三、四岁，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看见生人似乎有点害怕，扯着男孩的衣襟，躲在男孩后面，只是伸出半边脑袋，偷偷地瞧着国华他们。

“哥哥，妈妈呢？”小女孩怯生生地问。

“妈妈…妈妈和爸爸暂时走开了，乖，哥陪你玩。”小男孩哽咽着向女孩说道，国华看到他的眼中流出强忍着但却不由自主地掉出的眼泪。

石头问了一下李家大伯当日的情形，李家大伯跟胡德安说的差不多。花姐见问不出什么来，便要胡德安带着去问那天幸存下来的男子。

“那家是谁在那里住？”

更走出几步，国娟指着一家破旧木头小房子。这间房子非常的破旧，和周围的民居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应该是一个赵家的一个寡妇吧，她就一个人住在那。不过，好像一个多月没看到了。”胡德安回答道。

“一个多月没看到，不就是失踪了吗，你之前怎么没说？”国娟继续问道，此时的她好像一点也不局促。

“寡妇家就他一个人，整村人好像都挺讨厌她的，没人理她，我也就把她给忘了。”胡德安解释到，国华忽然发现李家大伯的脸色好像一瞬间变了变。

“你们为什么都讨厌她？”显然国娟好像也发现了，她向李家大伯问道。

“没有人讨厌她，别人家不知道，我们只是很少跟她来往。”李家大伯解释道，但声音中隐约还是有一些慌乱。

“过去看看吧。”石头说道。

于是一行人就往那木头小房子走过去。

“那赵家寡妇没有田也没有地，平常就在饭馆讨些剩菜、剩饭吃，村里面的人大都不理她，好在开饭馆的老板也好心，我偶尔也会周济她一点…”

“也不知道她之前做了什么事，饭馆的老板和我差不多一个时候来这里的，那寡妇也实在可怜…”

胡德安一边走一边喃喃地说道。

很快，国华一行人就到了小木屋，推开门，其实也不叫推开，那就不是门，只是一块木板挡在门口。

屋内是破破烂烂，而且还沾满了灰尘，什么家具都没有，只是地上有一些破罐烂碗，也是沾满尘土，屋内还有一股腐臭味。

国华他们掩着鼻子进去，四周察看了起来。

“你们看这是什么，还有什么字…甲龙？”国娟擦了擦墙上的灰尘，指着墙上刻着的东西说。

国华他们走进一瞧，整个墙壁上重重复复的几乎刻满了东西，是“甲龙”两个字，还有一个团案，图案是一种动物，有一个尾巴还有四条腿，跟壁虎差不多。

第二十二章　甲龙

　“甲龙？”花姐不解地问道。

“甲龙是一种非常罕见的禽兽，几乎只在传说中记载，形状跟这图画得差不多，一般的大概有40－50斤重，肉质鲜美，而且大补，据说有延年益寿，培元固本的功效。”国娟此时完全没有局促的感觉，侃侃地解释道。

“啊，对了，贺山村在十年前好像听说在贺山里面打到甲龙，在当时还传为美谈，有好多人为了甲龙来到这里，这里的野味也出了名。”胡德安像是想起了什么，大声地说道。

“那这个甲龙和赵家寡妇有什么关系，她怎么在这里刻满了甲龙？”国华问道。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甲龙是我来之前打到的，得问一下村子里面的老人才行。”胡德宗说道。

“那我们还是先找那幸存的男子吧。”花姐说道，于是胡德宗就领着众人朝着那男子家中走去。那男子叫黄贵，家就离这数百米距离。

“啊，对了，我又想起一件事情。”胡德安一拍大腿地说道。

“什么事情，你不能一起说。”花姐不耐烦地说道。

“这个人老了，事情也久了嘛。是这样，我刚到这来不久，赵寡妇就哭着找到我，说他十岁的儿子不见了，当时还哭得呼天抢地的。”胡德安讪讪地说道。

“那后来找到没有？”国娟紧接着问道。

“没有，说起来这村民失踪也算是从七八年前就开始了…”胡德安喃喃地说道。

很快众人就来到了黄贵家，胡德宗领着众人进入了屋，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呆坐在床上，双眼无神，一对中年夫妇神情悲戚地坐在屋子里面的椅子上。

胡德安给国华他们介绍了那对中年夫妇，那中年夫妇是黄贵的父母，对国华一行人，他们只是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黄贵，那天你上天看到了什么？”胡德安向黄贵问道。

“上山…，我不上山，有鬼啊…，有鬼骨头…”黄贵听到上山两字，神情突地变得非常的惊恐，双手抱着头，缩到靠墙壁的那边床角里面。

“别怕，贵儿，不上山，我们不让你上山。”中年夫妇怨怨地看了一眼胡德安一行人后，忙着去安慰黄贵。

“师弟师妹们，你们也别怪他们不知礼数，他们家也是够惨的了。大儿子去打猎没回来，黄贵就进山去找他哥，没想到变成这样。可怜他大儿子他家就剩下孤儿寡母，黄贵刚娶的没多久的老婆，见他变成这样，都跑回娘家去了，真的是个家破人忙呢，唉…”胡德安把国华他们拉到一边，小声地解释道。

“现在，看黄贵的样子，也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花姐看看了黄贵说道。

“唉，对了，这黄家大叔大婶知不知道赵家寡妇和甲龙的事情？”国娟没有忘记甲龙。

听到国娟的这话，那本来还在“哄”着黄贵的中年夫妇身体明显地颤了一颤。

“大叔大婶，我们到屋外说话吧。”石头看了一眼，已经恢复无神状态的黄贵，对中年夫妇说道。

中年夫妇神情复杂地点了点头跟一行人走到屋外。

“大叔大婶，你们认不认识赵家寡妇。”石头问中年夫妇。

“唉…，认识，赵家的男人叫赵广，以前两家关系不错。”黄大叔想了一会，神情复杂，终于还是回答到。

“那你们这些年怎么都不理他们呢？”胡德安觉得有点奇怪问道。

黄大叔此时神情非常的复杂，有悲伤，有愧，还有愤怒，沉默了一会终于还是没有说话。旁边的黄大婶却表情悲戚，哭了出来，

“冤孽啊，这是报应啊……”

众人觉得奇怪，于是追问两人，黄大叔一开始支支吾吾，后来终于还是缓缓地说出这一桩由甲龙引起的悲剧。

以前，贺山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村庄，那时村民的生活比较清苦，没有像这样的砖瓦房，几乎都是木头搭建的房子。虽然当时村民也会到贺山里面打猎，但是当时贺山的野味是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