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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萌夫:宠定腹黑娇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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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双玉好奇地回头,只见一辆马车正在大路上朝这边驶来。那御马的男子催马甚急,路上行人纷纷埋怨着朝两边走避。
众人正要躲开,那马车却在他们几个的身边刹住了。
车上跳下来一个穿蓝布衣的男子,跑过来迅速伸手从众人中抓住了姬双玉小小的手臂往车上拽。
姬双玉不认识这车上的人,无论是那御马人还是这个蓝布衣的男子皆是陌生面孔。可那人就这么笃定地扼这她的手臂死拽,手上的力道却几乎能将她的骨头扼碎。
姬双玉心知那伙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忙一边挣扎一边冲身后那已经吓坏了的公玉良、朱鸿几个喊道:“少将军!几位公子!你们快走!让他们抓小人一个就好了!”
她之所以这么喊,表面上大义凛然,实际上是为了让歹徒知道她身边那几个才是有钱的主儿,她不过是个穷酸跟班罢了,现在改变目标还来得及。游戏都市之弑神
谁知那歹徒居然并没有“知错就改”,拉着她的力道丝毫没有放松。
眼看着要被生生拉上车,姬双玉情急之下反抓住那男人青筋毕露的手瓜,顺势飞起一脚揣在男人的要害处。
瘦弱的小女孩儿力气不大,但是这用尽全力的一脚已经足以让那蓝布衣男子疼得撒了手蹲在地上直骂娘。姬双玉也被甩得摔在地上,泥水溅得周身都是。她也顾不得身上疼痛污秽,爬起来就往人多处钻。
“废物!”车上又跳下来两个男人,跨过那还在地上嗷嗷乱叫的同伙,快步往姬双玉逃跑的方向追去。
姬双玉的身子本来就孱弱,加之刚才摔了一下,羸瘦的脊梁骨被摔得又酸又疼,迈起步来跌跌撞撞的,根本就跑不了多远。
“公子!别再任性了,快随小的们回府吧!不然小的们就要受罚了!”
追上来的歹徒这么一喊,旁人便真以为是哪个府中的下人奉命将淘气的小主人找回家,一个个只是往旁边让,瞪着眼看热闹,并没有半个上前问的。
眼见就要被歹徒追上,姬双玉抬眼看见迎面正有一行人,不躲不避地朝这边走来。那行人个个锦衣华服,牵着高头骏马,为首一个少年更是一身月白,清高疏淡,虽然说不上有多奢华,却莫名给人一种高贵正气的感觉。
总而言之,在姬双玉的眼里,这副骚包扮相,就跟电视剧里那些会仗义出手、扶危济困的角色有那么几分相像。
她慌不择路地扑上前去,见他身边一个人高马大侍从手按佩剑像是很戒备的样子,也没敢跑到那少年的跟前,只是缩进那行人当中。溅起的泥浆不经意落了一滴在那少年长衫的一角,少年眼眸微沉,眉头微不易察地略略一颦。漫威之超武英雄
“公子救我!这些人与我素不相识,却强要将我带走!”姬双玉暧昧不明地冲前头喊了一句。
这句话在那行人听来像是单纯的求助,可在那两个歹徒听来却像是她本来就是这少年身边的人,这下找到自己人撑腰了一样。
那两人稍一接近,已经有侍从上前一步环眼怒视,吓得他们登时站住了脚,再抬眼细看那群人的模样,自知惹不起,一时面面相觑,看着那已经走投无路的孩子就在眼前,却不敢强行抓人。
“那、那个公子……”
一个胆壮一点的歹徒伸手指了指姬双玉,看起来像是又要说些什么混淆视听的话,可是一句话没说全,却被那少年身边的佩剑侍从喝止了。
“放肆!我家主人身份高贵,胆敢在他面前指画,仔细你这条手臂!”
姬双玉缩在众人身后,一颗心悬在半空。看见那两个歹徒被吓住了,似乎萌生了退意,这才稍稍缓了口气。
少年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带着几分还没变声的稚嫩悦耳,语气却像个长者一样沉稳、疏淡。
“十一,我累了,回府。”
“是。”那佩剑的高大侍从毕恭毕敬地弓腰应了。
少年转身,上马之前又淡淡地丢下一句,“不相干的人,莫要让他靠近。”
——兔子有话说——
最近漂泊在外,所以还没有条件做封面~回去就弄一个!
☆、第5章 见死不救
天才萌夫:宠定腹黑娇妻;第5章 见死不救
身旁的随从听少年这么一说,即刻都将目光指向那瑟缩在众人当中的姬双玉,还有人扬手要将她驱赶。上飨嚣菿
那两个本来已经退后几尺的歹徒看见这样的情状,更是两眼放光,又逡巡向前,只等着这波人散去,再去抓这只垂死挣扎的小猎物就跟探囊取物一样了。
禽兽!居然见死不救!姬双玉瞪着那少年的侧影在心里暗啐了一口。
此时想要逃一定不过三两步就会被捉住,想留却被人驱赶,再没有庇护,姬双玉情急之下灵光一现,照着身边那匹骏马的马屁股抬手奋力一扇,直扇得自己的手掌也疼得像是烧红了、骨裂了一般,哎呦哎呦地叫唤。
那骏马吃疼,悲嘶一声人立而起,登时挣脱缰绳往前冲撞奔去。众人纷纷吃惊躲闪,另外几匹马也脱了缰绳,受惊之下胡乱奔逃。一时间泥泞飞溅,人喊马嘶,乱作一团。
姬双玉趁着这会儿的混乱,借着身形短小的便利混在人群中慌忙逃远了。
逃出马市后,姬双玉一刻也不敢喘息。身上没有钱,她拔下发髻上的玉簪给了一个等着拉活的驴车夫,跳上简陋的板车,掀起那车上包裹货物的脏兮兮的麻布披在肩头以防被追来的人认出,催促着驴车夫朝华阳别馆赶去。
蜷缩在颠簸的驴车上,听着那驴车夫得了一根上好玉簪子的便宜,没心没肺地哼着走调的小曲儿,姬双玉捂着自己还噗通乱跳的胸口,细细地回想着刚才的险境。吸血鬼与俏黛玉
从她无论怎么转移那些歹徒的注意力他们都不为所动的时候开始,姬双玉就知道那些人并不是什么随便找个富家公子勒索钱财的匪徒,而是冲她来的。
没想到要害她的人不光推她落水、在她饭菜里下毒,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掳人害命,看来是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这样下去,她只怕还等不到自己的身份被揭穿,就已经没命了。
回想起刚才的事,可恨的还有那个一身白衣的骚包。
刚才那情形,明明不需要他动一根手指头,不需要他多说半个字,她就能够借机脱险,可没想到他偏偏要捅破她,将她往火坑里推。
这骚包的同情心,一定是被吞到狗肚子里去了!
到了华阳别馆,忍冬早就在外院盼着了。她急急迎出来的时候看见姬双玉一副脏兮兮、衣衫不整的模样,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声音都发抖了,连忙拉着她看了又看,问了又问,确认她没什么大碍后才缓过一口气来。
姬双玉在忍冬的伺候下,将一身泥污汗水洗干净了,换了干净衣服出来的时候,却看见晏萧已经在回廊前踱着步了。他一看见姬双玉便大步走过来,那眼神好似要单用目光就能将人绞碎一般。
“世子!你是否又贪玩惹事?”
姬双玉看着那不分青红皂白就对她苛责的晏萧,心中顿时忿忿不平。萌妻归来:豪门隐婚新娘
原来的那个孩子为了自己的国家而背井离乡,小小年纪就学会忍辱负重、忍气吞声;而她三番四次跟死神擦身而过,身边却连一个能够信任又有能力帮助她的人都没有。她受了多少委屈,又是多么努力地在生存,可到头来却被这个自以为是的成年人吹胡子瞪眼地指责。
姬双玉酝酿了两秒,连日来受的许多委屈借机一股脑地涌上心头。小嘴扁起,鼻子一酸,就毫不拘禁地“哇——”一声大哭了出来。
她冲上前去,一边嗷嗷直哭一边高举着那双勉强从袖子里露出来的小拳头胡乱捶打着晏萧的肚子,口齿都不清楚了。
“晏大人,你个坏蛋!你个大坏蛋!我差点被坏人捉走的时候你不来救我!你不来救我……”
晏萧被她这么突如其来地一闹,反而愣住了。
他明知姬双玉毕竟是个刚满十岁的孩子,纵然向来呆滞沉默,但是受了委屈哭闹也是孩子的天性,无由苛责。
加之她又比同龄的孩子矮小,才到他的腰高,一双小手细得跟一抓就会脆生生地拧断似的,让他躲也不是,拦也不是,一时间只能站在原地,傻看着她往他身上乱捶,将眼泪鼻涕蹭得他那身光鲜亮丽的衣衫上到处都是,还不好意思擦。
姬双玉闹着闹着都懒得说话了,就一个劲呜啊呜啊地哭号着,抡圆了拳头往那可恶的大叔身上招呼,心里面一捶一个“叫你玩忽职守!”“叫你不讲道理!”“叫你脸臭心黑!”……打得好不过瘾。变形机甲
尽管明知道自己那细胳膊小拳头就算卯足了劲砸在他那身练过的腹肌上也是不痛不痒的,但是看着他吃哑巴亏还不能还手好歹心里头过瘾。
直到忍冬上前来连哄带抱地将她劝走,她才算是意犹未尽、蹬手蹬脚地离了晏萧的身,真是舒筋活络、酣畅淋漓,一边往房间里走一边还眼泪哗哗流,好像吃了多大亏一样。
闹了这么一出,姬双玉不光解了点气,还争取了一下午的清净。也许是怕她今晚肿着双桃子一样的眼睛去赴宴,晏萧也知趣地没再来打扰她,更没再追究白天在马市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后来朱鸿又上门来了,门人见他风风火火没敢拦,让他径直跑到了姬双玉的寝室门外。
看见姬双玉的时候小胖子显得很是意外,说话的语气都平和了不少,没再像以往那样颐指气使了。
“你是怎么走脱的?我们都以为你被捉走了呢……公玉良夺了马就跑回将军府说要让讨逆将军发人去救你。后来听说不知怎的被关在府里再没让出来……既然你没事,我去偷偷告诉他一声……”
看着朱鸿匆匆离开的圆胖圆胖的身影,姬双玉也有点意外。
她当时在马市揭穿那奸商只是为了在这帮纨绔面前小露一手,让他们另眼相看,免得以后继续被欺负,可没想到公玉良还将这个当做人情了,竟然真的想着要去救她。
看来这几个少年本性也并不坏。
☆、第6章 宫廷赴宴
天才萌夫:宠定腹黑娇妻;第6章 宫廷赴宴
薄暮,华灯初上。上飨嚣菿
姬双玉乘着马车,来到章华宫玄武门前。守门军士验过证身符牒,看过宫宴请柬,才闪开大门,放马车通行。
跟吴宫的精巧华丽相比,楚国的宫室修建得大气恢弘、古朴浑厚,完全是另外一种风格。素墙玄瓦、重檐高台,处处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
马车不缓不急地行走了十来分钟才来到内宫墙前。门前立了下马碑,文武百官到了这里必须从车马上下来,将座驾停在宫墙南阙之外。姬双玉自然也不例外。
进了内宫门,距离设宴的广阳殿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姬双玉面无表情地走在青石板铺成的看不见尽头的长街上,无比怀念那种叫做“自动人行道”的文明利器。
自从踏入那宫门,晏萧的脸色就比平常还要难看几倍,语气责难的声音不时从耳边传来。
“世子,走路时要挺直腰板、大步前行,莫学市井之徒一般虾背弓腰,有损我吴国形象。”
“世子,及彼宴席之间,务必进退有度,谨言慎行,莫要轻忽大意。”
“世子,席间饮酒要点到即止,以免酒后胡言。事关重大,切记,切记。”
“世子……”
姬双玉一边走一边低着头满地找,真想找到个开关一拧死,将他的声音关掉。
一阵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打破了长街上的安静,也引来了众人好奇的目光。
姬双玉回头看去,只见一辆八宝琉璃金顶马车正从大道中央驶过。马车奢华大气、彩绘翩然,坠在四角的宝玉流苏拉和车窗里挂着的蚕纱帘幕也一眼就能看出来绝非凡品。拉车的四匹骏马皆是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毛,昂首信步、步伐整齐。就连那驾车的御人也华冠锦带,品级不低。帝神巅峰
马车的速度自然比步行要快许多,眨眼的功夫就没了踪影,轻快的马蹄声也消失在昏黄的路灯下,只留下众人的啧啧惊叹。
“此人为何不遵下马之礼?”
姬双玉身后不远处有一个外地口音低声向旁人问起。看来也是跟她一样不熟悉情况的“蠢老外”。
那人的随侍答道:“楚王曾经有令,但凡有良策对社稷有重大建树者、在战场上立下头等战功者,都可不受宫中的下马令拘禁。受此殊荣者寥寥,加之多有谦逊辞让,绝少有人真正享受此待遇。”
“那不知刚才那车上是哪位肱骨之臣?”
“那是胶东侯公子折丹的车驾。公子折丹出身显贵,用兵如神,在战场上屡立奇功,在楚王面前受极荣宠。
“早年边戎频频侵扰,为楚国心腹大患。他上书提出以粮易马一策,兵不血刃,令边戎从此年年纳贡、岁岁来朝。去年楚国与卫国战事胶着,在白沙津相拒半年,胜负不分。他登城一望,便道出敌军破绽,不过半月,楚军便割卫国三郡奏凯而还。
“月前楚王发兵吴国,之所以能够在两月内兵临吴都城下,多赖此人计谋。”
姬双玉听到最后不由虎躯一震。冤有头,债有主,原来她落得今日如此苦逼的境况,就是拜刚才车上那孙子所赐!
来到广阳殿时,宴会还没正式开始。百官聚集在偏殿用茶叙话。网配之论大神CP的可能性
晏萧以下巴微指前方,俯身在姬双玉耳边低语,声音中掩饰不住一丝愤恨和轻蔑。
“那人便是胶东侯公子折丹。此人目光如炬、见微知著,世子最好避而远之。”
姬双玉伸长了脖子往里看去,只见众大臣将一人团团围在中央,个个哈着腰,陪着笑,显得很是谦恭殷勤。姬双玉个子小,看不见那被围住的人到底是什么相貌身段,只听见那些人一口一个“侯爷”,叫得跟叫亲爹似的。
过了片刻,正殿大门打开,众人纷纷鱼贯而入,在礼官的安排下各自落座。
姬双玉的位置靠近末席,晏萧作为随侍陪坐在她身后一排。
今晚的宴会是一场“凯旋宴”。顾名思义,就是犒赏刚刚从吴国得胜归来的三军将领,庆祝楚国取得的胜利的。作为从战败国来的质子,相当于一件活蹦乱跳的战利品,是楚国的荣耀,是吴国的耻辱,姬双玉的地位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在这种宴无好宴的场合,她也乐得当个透明人,平安无事度过这一晚就好。
片刻后,门官亮着嗓子一声通报,楚王带着宠妃、亲随,从门外神采奕奕地迈步而入。
楚王年逾五旬,生得膀阔腰圆、高大雄健,鬓发并未染霜,红光满面,脸有喜色,一双眼睛漆黑如墨,炯炯有神。
他头戴天平冠,身穿玄黑长袍和纁红色裙裳,上面用金丝银线精绣着日月星辰、山龙华虫。腰间珠玉环佩贵不可言,一双狮头赤舄从朱红色蔽膝下露出,踏着织锦地毯朗朗向前。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恭迎,姬双玉微弱敷衍的声音也淹没在众人洪亮的齐声唱礼中。
楚王落座,百官挺身肃然。恶魔少爷霸上你
“近日,东面战事奏凯,孤王甚悦。我区区十万兵革,不出两月,便大败号称有二十万之众的吴国大军,兵临吴都城下,奠定胜局。实在是世所罕有。”
楚王边说边举起酒卮,“孤王敬诸公一杯!”
百官纷纷拿起酒卮,“敬主公!”
众人一饮而尽,顿时满座欢笑。
大臣们纷纷趁机奉承,这个说:主公圣德,吴国从此重金礼献、遣子入质、永世称臣,不再为心腹之祸,真是可喜可贺!那个说:主公洪福,如今边戎、强卫、强吴皆望风而蘼,接下来何愁天下不平?……
姬双玉虽然不是货真价实的吴国贵族,但是屁股决定脑袋,如今这样的身份角色,听着这些大臣们开口闭口拿吴国的战败来溜须拍马,就像有人拿那隔了夜的菜汤喂她,虽则还不至于变味,但是心里难免一口一个膈应。
那身后的晏萧估计脸色更难看,手中酒卮可能都要捏碎了。
楚王对群臣的称贺报以爽朗一笑。
“此役之胜,全赖大都督徐宁之功,孤王单独敬你一杯!”
首席一个黝黑的汉子起身,毕恭毕敬地上前回应。
举杯过后,他放下酒卮,抱拳微笑道:“主公,末将此役,充其量只能说有汗马之劳;计出奇兵、运筹帷幄,乃是胶东侯公子折丹之功,末将万万不敢独专。”
楚王眉头一扬,朝另一侧坐席看去,“丹儿,既得大都督如此嘉赞,孤王也敬你一杯。”
再次听见有人提起这孙子的名字,姬双玉抱着不看白不看的心态伸长了脖子,朝大殿深处望去。
☆、第7章 庐山真面
天才萌夫:宠定腹黑娇妻;第7章 庐山真面
只见一个身段高瘦的少年手中捧着酒卮,从坐席间走了出来,背对着姬双玉的方向立在楚王面前。上飨嚣菿
姬双玉真是大跌眼镜。
她听说这个什么胶东侯干了这么多惊天动地、害人不浅的大事,还以为那应该是个老气横秋、脸上的褶子跟肚子里的坏水天天一较多寡的中年大叔。
可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一个比现在的她也大不过三两岁的“小屁孩儿”。
更怂人的是,那少年虽然背对着她的方向,看不见面容,可他那一身锦缎衣裳真是白得晃眼,白得骚包!
“孙儿谢过祖父!”少年双手举杯,仰头一饮而尽。
呵,还真是个孙子!
就在姬双玉在心里撇嘴的功夫,那少年一掀蔽膝,转身回席。
看见了,看见了!
那少年的皮肤很白,衬得一双薄唇像是涂了丹砂一样朱红明艳,鼻梁的线条也更显英挺流畅。一双眉毛仿佛水墨画中的远山般不浓不淡地晕染开来,乌黑的双眸神色淡淡,举止间那种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沉稳,简直让朝中老臣也自愧不如。
真的是他!没想到今天见死不救的那个人渣,竟然就是贵为楚国胶东侯的公子折丹!
公子折丹似是无意的回身一望,穿越大殿的视线好死不死正好跟姬双玉充满怨念的目光对上。对方那明明毫无锋芒的视线却仿佛锐利得能够刺透一切,瞬间穿透重重阻隔,直达姬双玉的心底,让她暗暗为之一震。
姬双玉顿时心虚地将身子一缩,,可是显然已经来不及。她眼睛的余光似乎瞥见少年的目光无故停留了几秒,才迈步回到坐席上。萌爹难当:亿万粑粑求转正
饮宴正式开始,膳房的内侍次第为宾客呈献菜肴,一旁侍奉的宫女纷纷上前为王公大臣们殷勤把盏,钟磬丝竹奏起,千娇百媚的舞姬跳起宫中新番的舞乐翩翩助兴。
一时间,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大部分人似乎也忘了还有一个吴国质子在场。虽然零零星星也有几人上前对姬双玉冷嘲热讽几句,或者拿她跟那乐不思蜀的刘禅做个比较;但是见她是个屁事儿都不懂的小孩,再嘲弄也无趣,所以很快也就将她晾在一边了。
姬双玉一通装聋扮傻,好容易填饱了独子。她摸了摸肚皮,转身去看晏萧的时候,那人的座位已经空了。
她也寻了个机会,装作去更衣的样子,离开了歌舞乱响的广阳殿。
今天夜色很美,银月玲珑,淡云如水。
在这楚宫之中,姬双玉即便独自一人,要害她的人定然也拿她没有办法。她在后花园中找了处无人的水榭躲了进去,只等着楚王离场,众人散席。
她坐在栏杆上,靠着朱红柱子,望着天上的圆月,思索起事情来。
到底是什么人想要杀她?是希望楚国和吴国再度开战的第三国间谍?是仇视吴国的楚国人?还是另有其他图谋的人?
这一点,以她现在所掌握的情况恐怕是思索不出结果的了。
还算值得庆幸的是,虽然要杀她的人手法层出不穷,但是看起来只想将她的死造成是意外或者自然死亡的假象,而不想让人知道是遭人谋害。即便像今天那样企图将她掳走,也是假冒了近日郢都匪患严重的名头。所以她一时半会儿还不需要担心有人会名刀明枪地取她性命。烽火情志
她已经丢过一次命,比谁都清楚生命的脆弱和宝贵。她可不想就这么坐以待毙、束手就戮。但是,有什么办法才能让她摆脱这样的命运?
“什么人?”
姬双玉正想得摇头晃脑,皱眉叹气,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吓得她险些掉到湖里。
她连忙从栏杆上跳下来,回身去看。
昏暗的灯光下,一袭月白色的衣衫不知什么时候翩然立在了她身后,让她不由得倒退了两步。若不是认得那人的眉目,真以为自己见了鬼。
“是你?”
白衣少年身影修长,纤尘不染。
“不是我。”姬双玉转了身就要往外逃。
虽然古人曰过“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可也有古人曰过“好汉不吃眼前亏”。眼下两人的实力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要从战略上藐视他,从战术上躲着他才是上策。
“乱闯禁宫,要受刖足之刑。”
姬双玉迈出的一只脚悬在半空。这双脚挺好的,她留着还有用处。
她想了想,勉强转过身去,朝公子折丹拱了拱手,“胶东侯,有礼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回宴席上去了。”
她从他身边走过,见他无动于衷,正以为相安无事,一颗悬着的心正要放下,却听得他的声音淡淡飘来,“你认得路吗?”
凉风呼呼地吹,卷落几片树叶在地上打了个转。姬双玉当场石化。
命运轮回痴恋
四周光线昏暗,分叉路口又多,那庭树造石,好像哪儿的都差不多,完全不给路痴活头!而广阳殿的殿顶楼台又早已望不见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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