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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三月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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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阳光已有了暖意,夕阳却短暂,还不太晚的时光里,身影已被拉得长长的。让米格感到愤怒的正是成双的身影,想临窗而望的心情被破坏殆尽,耐着性子等待。当沐静静地入房坐下,暂时休眠的火山终于有机会活起来了,不过却已是强弩之末了。米格小心翼翼地爆发着:“为什么不来接我?”
“这是习惯。”沐望了他一眼,想起唯一的一次接机。“上次只的个破例。”那时的米格撇下身边的女伴,毫无顾忌地死抱着沐久久不放——只有白痴才会喜欢被勒得憋气。
“既然例都破了,那就不用维持下去了。”米格不放松。
“破例只是破例,不可能成例。”沐从来都是立场很坚定的,这让米格感到很沮丧。“刚才送你回来的人是谁?”
“他是煦。”沐淡淡地。
回头看到他插上的鲜花,他过去抽出一枝:“你去哪了,那么久,让我等到花都快谢了。”
“等到花谢不难,要等到花开才不易呢!”沐抚摸着花瓣。
沉默了会,他问:“你不喜欢玫瑰吗?还是你喜欢荷花?”
“曾经很喜欢花,但——”沐起身坐在床上,指着刚才坐的椅子对米格说:“你坐。”说完就沉默了。
“你——”米格站起来,想打破沉静,沐打断:“坐吧,有些话我想跟你说。”沐摘下一片花瓣,放在手心:“花对我来说太奢侈了,现在的我比较适合花瓣。”
“为什么这么说?”
“花有花蕊,而花瓣没有。没有心的花瓣给不了人想要的心,而我也一样。”
“你说的也只是花瓣而已,你怎么会没有心呢?”
“说的既是花瓣,也是我。我跟花瓣一样没有心,给不了任何人。”
米格明白沐的话,不由得暗暗握紧拳头,心情跌入了谷底,只感到无尽的空:“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吗?还是你喜欢那个叫煦的家伙?”
沐摇摇头,轻轻敛下眼帘,稍稍侧头背对着灯,微红的光染上她的睫毛:“这不是你或是煦的问题,也无关喜不喜欢的问题。我愿意跟你和煦都是好朋友。”
“爱我真的有那么难吗?”
“爱是一种迷恋,只有有梦的人才有。而我今生今世都不会再有梦了。”
“不试试怎么能确定呢?梦是不会消失的,就算碎过多少次,也总是会有梦的。”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活方式,你的思想不代表另一个人的思想。而且,我早已拥有最美、最幸福的爱情。而其他的爱情,我不懂得去憧憬,因为我拥有那么多的爱,而我所拥有的爱已经足够我过完这一生了。对于其它爱情,我只能说抱歉,我早已没有多余的爱情去回应任何一份爱情了。”
“我有自信让你爱上我,并且能让你幸福。”
“不,这辈子我只爱他一个,其他……无论任何人都不可能让我减少对他的爱,哪怕一丁点都不行。”
“你非要把自己逼到那么悲惨的境地吗?何必呢?其实——”
“其实是你不懂。悲惨吗?怎么会用悲惨这个词呢?我的幸福是你们无法了解的幸福。或许你们都觉得我不应该守着过去,那过去不值得去守,认为我应该追求未来,其实你们所认为的未来再怎么美好都不及我的过去所拥有的万分之一的美好,你们的以为——只是你们的感受,我的生活得由我自己过,你们代替不了,所以再好的,如果不适合我,也就不见得是美好的。我的爱情就象生命一样,只有一次,没有重来。我的爱情就跟生命相连,抽去了我的爱情,就是抽去了我的生命。我现在之所以活着,是因为我的爱情还在,倘若失去了那份爱,生命也就没有意义了。每个人都有自由去选择自己的爱,只要我心中有爱,任何人都不能否定我的幸福。”
“如果你是幸福的,为什么你的眼中会有那么多的哀伤,而不是快乐?”
“彩虹之所以美丽,是因为有着五颜六色,人生之所以幸福,是因为有了喜怒哀乐。幸福中的快乐,如同美食中的甜品,但甜品并不代表美食,因为甜过头了,也会让人受不了。只有酸甜苦辣各色俱全,才是真正的美食,也才是属于我的幸福。”
一向雄辩过人的米格失去了商场中所以的优势,平日沉静少言的沐出其不意的言辞让他无所适从。所以,他败了。
第六章 战争与彻悟
    第六章  战争与彻悟
借酒消愁不是米格的风格,因为他也深信李白的“借酒消愁愁更愁”的信条。以前商场的愁闷可借由击败对手的努力与快感来发泄,但现在他连对手也找不到。失去冷静的他急于反驳,忘了追问对手的情况,弄得不知败在何人手里,不仅一败涂地,而且失去所有的反击余地。满腔的压郁因为失去对手而越发愁闷,似乎被逼到只剩下酒才能让他稍微舒解,所以尽管曾经不齿(或许现在仍是),但他还是走进了一间非常小的酒吧。这是他兜了许久才最终选定的,总不能放肆地弄得人尽皆知吧。无论如何,面子还是要顾的,不然怎样去混饭吃?所以为了生存,就得保存颜面,商场如战场呢,没面子就如同没装备!所以这个吧的最适合的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酒还是挺有特色的,米格慢慢地喝了一杯又一杯。他从不喜欢用灌的,但再怎么慢也还是会醉的。他眯着醉眼随意环视,吧里很静雅,两三对情侣昵昵低语,角落里还有个女孩孤单地坐着。他叫调酒师为她点了一杯,因为她的孤单,他擅自认定是“天涯沦落人”。女孩斜了他一 眼,没有任何的回应。他也没等她有所回应便自个喝下去,喝得慢也醉得慢,还没到那醉的时候,酒吧已经要打烊了。
被扫地出门的米格浮着脚步慢慢晃着走。一时之间头晕的他已经想不起车到底存放在哪了,而且有些陌生的路让他不确定能否可以把车开回去,看来,唯今之计只能稳一 脚浮一脚地去碰计程车。
并没有走出多远,几辆重型机车带着肃杀的腥味将他围住,没醉到晕傻的米格尽管有些呆,但还不至于善恶不分,趁着他们下车的空档,撒腿飞跑了出去。尽管这跟垂死挣扎无异,但家规教导死不言弃,所以,米格无论如何都会拼的。压力激发了他的潜能,颀长助长了他的优势。后头的人赶了几步,眼看不及,又回头骑上机车。
接着,隆隆声就到了身边,米格一闪,但还是被一个机头轻轻碰撞了一下,滚到一边,空空的车道重重地回响着环旋的机车声。他们停了火,慢慢地朝已站起的米格围去(猫捉老鼠的玩意总是玩不腻)。看着他们越靠越近,米格不禁皱紧眉头,忽然耳边听到又一机车的响声,但是象是朝他们冲去。当机车横扫过来时,他们迅速散开。机车跟他们擦身而过后,一个旋转停在米格身边,转眼已带着米格离了好远。反应过来的那群人迅捷跨上机车,飞驰追赶。米格听到不远处的呼啸,回头望了望,急急地喊道:“他们快追上了!”骑士低哼了一声,不屑地说:“赛车手的女儿不会让他丢脸的!”侧头对着米格低吼:“坐好!”
米格感到头晕,酒意不期然地涌了上来,擦眼而过的路灯闪烁得令他目眩,无奈只得闭眼。猛然的加速,让他无防备地扑在骑士的身上,这时,他才真实地感到原来是个女孩,满怀的暖香,让他干脆赖上了。
兜兜转转,原本没方向的米格更加没有方向,但他还是认出现在他所站的地盘正是他刚刚离开的酒吧前。
女孩把药扔给他,也扔下一句话:“自己看着办。”
那一撞虽说不重,却也够他受的。几处瘀伤赫赫在目,特别是被撞的大腿,说不出的疼。
“回来啦?”一个睡眼惺忪的男孩走出,看到米格,问那女孩,“怎么回事,二姐?”
女孩笑了笑:“我没事,他醉了。”
男孩凑近看了米格一眼:“哦,是他啊。”说完,打着哈欠走了。
米格把自己料理完,把药还给女孩:“谢谢。”
“谢你那杯酒吧。”女孩淡淡地走开。留下的话才让米格想起她依稀就是酒吧角落里那个他认为的“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女孩。
男孩又转了出来,抛给米格一条被子:“地方小,将就着吧。”
地方确实小,窄窄的“窝”让米格缩得非常不安稳。打从他落地以来,没尝过猫沙发的味,周身不自在让他一直半梦半醒。朦胧中米格忽然感到光的刺眼。向着光望去,一 个女孩背对着他静静地坐着。他心口猛然一紧,失口叫道:“沐!”她回头,不是沐,却是那个骑士女孩。她若有似无地淡笑后又回过头去,仍旧静静地坐着。那若有所思的情态,恍恍惚惚中,又仿佛成了另一个沐,米格直直地望着,一直到他再次入睡。
几天来,米格的反常,老太当然看在眼里,也多多少少地隐约有些明白,本想说服沐去安慰安慰,却反被沐劝住了。沐说:“他需要有自省和了悟的能力,而且有些事只能靠自己,帮忙反而是在添乱。放心,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他是永远都有梦的人,就算碎了也会把它拼回去的。”聪明人不点也通,更何况已经说得那么直白。所以老太也就任由米格独自去舔伤,反正会象沐所说的“很快就会好的”。
绵绵的春雨忽然停了,今年的三月三没多大不同,只是不再下雨,只是在远离门的栅栏上插了一枝桃花,没多少人知道,只是沐在进门的刹那,不经意地回首时,偶然瞥到,却让她吓了好大跳。
今天是禾的生日,也是禾跟玦的订婚日。玦脸上快挂不下的笑容真是让每个人都跌爆镜。对于指上的戒指,禾只是呆呆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无缘无故多了个戒指。”
老太心里真不是滋味,没想到禾这么快就留不住了。看着玦脸上的傻笑,老太也只能“恭喜”他:“真是让你赚饱了,禾这么好拐地让你拐走了。”玦不答,还就是“呵呵”地傻笑着。
该办的程序完后,玦走了。不管他情不情愿,他也不敢抱怨。现在他可不想冒任何风险让禾反悔,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哦。所以当禾示意他该走时,他也只是笑笑,不敢违拗禾的要求,而且她们几个闺中好友促膝而谈的时光也没多少了,只要禾跑不了的话,自己就无须紧张,爱的秘诀不就是保持刚刚好的距离吗?于是,玦很爽快地离开,让她们淘去。沐尽管高兴,也免不了些许的惆怅。老太也颇有感慨:“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没想到禾你这么快就留不住了。”陌生的话题让禾不禁腼腆羞涩,不知如何接口,只是低头笑了,
“禾姐姐,别笑得那么幸福啦。小心有人嫉妒,棒打鸳鸯哦。”小幽恶作剧地朝禾挤眉弄眼。
“有人?是你吧?要嫉妒就找嚣去!棒打鸳鸯?凭你?哼!”跟小幽斗惯了,禾对她可不会客气,少不了冷嘲热讽的。
小幽也哼了一声:“我稀罕不?有嚣我就已经很足了。不过,外头有多少野花,你可别忘了喔。”
“呵呵,这句话应该是提醒你自己的吧?瞧你那一副没自信!”禾反将一军地诘难着。
“啧啧,禾姐姐,爱情的魔力真是让你晕头了,瞧!眼光变得没洞察力不说,还指鹿为马,明明我就自信到傲嘛。”小幽的嘴皮子也越磨越利,丝毫不让人。禾起身推过小幽的脸,戏谑着:“脸色苍白无光泽,分明是忧思过度,粉刺横生如麻姑,显然健康失调,头发干枯坚硬,直情是欠缺打理。”
小幽全力抢救正被禾虐待的短发:“太夸张了吧?我这只是想睡觉的前兆而已,顶多是无精打采罢了,说成这么恐怖。”
“那快点去睡吧,时间也不早了。”老太的眼皮开始有粘性,小幽的话惹得她连连呵欠。
“沐,我可以去你房里吗?今晚?”禾问。沐点点头。
“好啦,都回去睡吧。”老太先散了。
米格今晚又没回来。
“沐,我睡不着。”禾辗侧反复,轻轻地说。
沐开了床灯,淡红的光洒满床头。“我也睡不着。”沐说。
“感觉怪怪的,有点怕。”
“怕?怕什么?”沐望着她微笑。
“结婚,一个原本对我很遥远的,没想到突然间竟然就变得这么近了。”禾望着天花板,“你知道的,在我的人生里,从没考虑过这事,我需要的是绝对自由。原以为会拖到不再年轻时,就去相亲。但是,现在我的自由可能会受约束,以后的我要考虑很多事,再也不能潇洒任性而行了。我现在好象有点后悔,我想逃跑,行不?”
沐忍不住笑了:“傻话!结婚是一般人都要经的历程呢,它还会让你变得更成熟,更女人呢。是好事来的,对不?”
禾反问她:“可你又偏不?”
“我说的是一般人。我跟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样,我已经失去了作为女孩子的梦,”沐笑了一笑,也瞪眼望着上方,“情到浓时总是希望披上婚纱的,才是个美好的结局。唔,相亲——你能接受相伴一生的人不是玦吗?”
禾认真地想了会,郑重地说:“目前不能。”
“对啦,那你就安分点。想玦也不会让你这只到手的野鸭子飞掉的啦。”
禾扑哧笑了:“什么野鸭子嘛,我可是品种优良的——”
“极品嘛。”沐接口,“知道啦,玦挺宠你,你也很洒脱,你俩最合适了。别想那么多,小心变成哀怨的白毛女,到时老妻少夫就真的不合适了。”
“到那时,我就非赖上玦了,因为他而白了头,当然得他负责善后,我——谁?”
敲门声持续响着。“沐姐姐。”
“是小幽。”沐起身开门。
看到小幽闪了进来,禾说:“好在你的长发拜了,不然就真的是阴曹地府来的小幽灵了。”
“禾姐姐,正所谓明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看来你亏心事是做的不少了,讲讲吧。”小幽接得顺溜。
“讲什么?”禾打着太极。
“别装了,你做的亏心事啊!”
“正所谓贼喊捉贼。黑不溜秋的时辰,是梦游呢,还是去偷鸡又不成啊?劝你还是实招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人民政府那都写着呢。”没有惊木堂,禾叩了叩床的背靠。
“明察秋毫的禾姐姐,祸根呢,就是你做的亏心事。要问我的情由,还得是你先坦白——从宽哪。”
“哦?是吗?好,那你说说吧。”禾故意和着。
“说说?好,那就说说。”小幽清清嗓子,“唔,禾姐姐呀禾姐姐,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你的心被人偷走了,这样你不就是亏心了吗?再来,让你的人也被订走了也就算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实行恐怖主义,没有下书就扔下这颗炸弹,我现在就是弹后的后遗症。”
“看看,都说你嫉妒嘛,看到我跟玦的名正言顺,想到你跟嚣的不明不白,睡不着了吧?弄湿了几个枕头啊?”
“沐姐姐,什么叫做强词夺理,你看到了吧。”小幽钻到沐身旁,床就不免显得窄了。
“小幽越来越长进了,不消多久就快可以跟禾分庭相抗了。”沐摸摸小幽的头,疼爱地捏捏她的脸蛋。
“那当然,搁着我这个名师,朽木也可雕。”禾接着沐的话,捧自己的同时也不忘拿个垫脚来踩。小幽也捧场地假笑几声以示不满。
“你怎么会跑过来呢?”沐给小幽扯了扯被子,问她。
“我一点睡意也没有,在床上再也趴不下时,我就爬起来去阳台吹风。月尾的月亮还很好。刚才不小心往这瞅了眼,看到有光的样子,就溜过来,人多热闹点嘛。”小幽说,“禾姐姐,我还不是很相信你订婚了呢,你不是在骗人的吧?愚人节都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
禾啐了她一口:“去!这种事能当玩笑吗?你以为是小孩子玩过家家酒啊?”
“反正也睡不着,房里又闷,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外面月亮好,风舒服,空气爽,好不好?”小幽突发奇想。
“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安全是个问题。”沐提醒着。
“其实也好。”禾倒是在考虑。
“怎么样?”小幽追问着。
“沐,我们好象从来没有这样玩过,去试如何?”禾也疯了。
沐无可无不可地笑了笑。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想法,这样的行动。
现在他们坐在酒吧,就因为——“如果有酒我们就可以‘把酒问青天,起舞弄清影’了,倒也挺好玩的。”小幽望着街灯下长长的身影说。
“禾,我们没有一起举杯把酒过吧?走吧,我请你喝酒,为了这晚。”沐如是说。她似乎也被带疯了。在这晚,她们破了好多例,就为了这晚。
虽然是凌晨三点,但这酒吧还是有它特有的热闹。“为了这个夜,干杯!”沐率先举杯。“为了禾姐姐的新生,干杯!”“为了所有,干!”禾碰上另外两杯,先喝了个净。小幽量浅,只啜了一小口,反是沐爽快地向禾翻了个空杯。
这里旺旺的人气,反而不是谈心的地方,所以她们只是默默地浅斟慢酌,偶尔搭上一两句。不久,邻桌坐了几个人,他们明显表露出的窥探眼神,令沐非常留意,但她不动声色,只是拿出手机玩弄着。不胜酒力的小幽昏昏欲睡,正欲起身,禾一把按住小幽,乜了邻桌一眼:“你想睡就睡吧,走的时候我们会叫醒你。”时间一分一秒地消磨着,沐跟禾表情凝重,目光只是紧紧注视着桌上杯中鲜红的酒液。小幽似乎睡得很舒适。
不知什么时辰了,侍者端着酒过来:“那位先生为两位点的酒。”于是沐跟禾看到远远的角落里的那个正在举杯微笑示意的男人。有钱人!沐跟禾迅速交换眼色,会意地笑了,双双朝那人抛去微笑。
“醒醒,小幽。”禾稍微用力推推她。看到小幽仍是半睁睡眼,沐说:“快清醒一下,小幽,提神留点意,我们要开始逃了。”看到小幽微张的嘴,沐连忙加上一句,“什么都别问,好好跟着禾。”
很快,那个绅士踱着步子过来了:“迷人的小姐,很高兴能有这个荣幸认识你们。”
“先生,请坐。不知如何称呼?”沐说。
“敝人姓吴……”
“吴先生独身一人在外,可要分外留神,治安不好,特别是拦车搭车更要小心在意,以防被抢。”禾意有所指地说。
“这倒不必担心,自己有车,方便省事。”绅士有点傲色。
沐跟禾再次交换了眼神。禾问:“吴先生,认识你真是一件高兴的事,本来应该请你好好喝一杯的,可我们这位妹妹很不舒服,不知能否劳驾你送我们一程?”
绅士点点头,看了看小幽:“要紧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倒不要紧的,只是贪杯过头了。先生可否留下联系方式,日后我们好道谢。”沐说。
“好。”绅士递过一张名片,“可以随时联系我。”
看着一脸欣喜的绅士,禾说:“那现在你能送送我们吗?毕竟女孩子太晚了,不是很安全。”
“当然,非常乐意。”
“谢谢!真是麻烦你了。”
他结完帐,引着她们出去。
绅士一一请她们上车,当他正要绕过车去上车时,沐从后视镜中看到邻桌那些人已经追出来,于是很快发出了警示:“禾!”
禾越到驾驶座,发动引擎,一个小倒车,甩掉那绅士后,疾驰而去。可怜的绅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爱车呼啸而去,留下一股尾烟在他身边飘荡,还来不及懊悔,又感觉危险靠近,险险躲过一辆追逐而去的车从他身边飞过。
禾的车技一流,急不择路中总算甩掉了追踪,但她们也迷了方向。左撞右撞还是没头绪。现在她们正在一个岔路口徘徊。
“那边!是不是表哥?”忽然,小幽指着左侧。
前面一辆车正在举步维艰狼狈地躲避着左右几辆车的围攻。“的确是他。禾,过去。”沐话音未落,米格的车又被撞了好几处。禾的靠近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其中有两辆被分出来夹攻禾。禾闪到侧旁,避开了围攻。恰在此时,米格的车被重重撞到这边,人也被抛了出来。沐打开车门,当禾把车靠近米格时,沐果断伸手拖住米格,用力把他拽了上去。但这时车已无处可避,只得受了一撞,幸好损伤不大,但也足以让这并不优良的车速度略减,况且这批车手技术也不赖,死咬着不放。禾无可奈何,只得尽力了。慌不择路下,逃到郊区。陌生的路径更是加大困难,终于无路可逃地接连被撞。禾一咬牙,离开公路,冲上了山坡,暂时脱离了困境。但狭小的山道难以行车,所以沐建议下车找地方躲藏,这样胜算大些。看着破烂不堪的残车,大家都同意了。但山坡却灯火通明,可以藏身之地寥寥无几,更何况一大帮人,更难找到安全的避难之地了。
三个弱质女流与一个负伤的男人很容易就被那些彪壮的男人追上了,继续逃已经无意义了。沐停下了脚步,眼角略一扫,看清了形势,五对四!局势还不算太差。禾挡在沐的前面,沐看了她一眼,低头连眨了好一会,平复好自己的心境,沐走到禾的前面,捏捏禾的手:“禾,谢谢,但请相信我!我会小心的。”禾讶异地看到了沐眼中闪动的不寻常的光。在这双眼的注视下,禾退了一步,因为她直觉地感到此刻的沐不一样,沐的眼神让她不得不顺从。
禾看到沐解下她从未离身的腕带,用铃铛上的小钩一钩。禾的眼皮不禁一跳,自己对这腕带如此熟悉却从不知道它暗含机关——腕带里面是两个如手指长的带着四枚微针的钢片。沐把钢片塞给禾:“谁要是敢伤害你,别客气!小心看着小幽他们。”说完,沐往前踏出两步,目无焦点地望着对面,右手轻轻按在脖子上。
对方走出一人,在他伸出拳头时,沐顺势向后仰弯,双手撑地,同时弯勾右脚,快速而且准确地踢中他的脖子,身子顺着双手一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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